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林哥儿。”
“爸,您说。”
父子俩在屋顶喝,没有旁人在。江维开斟了杯酒,味儿浓,闻着就醉人。
“你想不想要江氏”
江维开进了官场,素来不管家里的生意,这倒是头一回,他借着酒意半真半假地提起这事儿。
江孝林把领带扔在了地方,不像平时,总是一丝不苟,衣领歪歪斜斜的,似醉非醉:“要是我想要呢”
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想的话,帮着呗。
“维尔手里那份动不了,她软硬不吃,跟织哥儿又最交好,要从汐姐儿和离姐儿下手。”江维开舌头有点大,确实喝得多了,“离姐儿野心大,得利诱,汐姐儿是藏得最深的一个,要先摸清她的底细。”
老爷子的去世的时候,把股份分成了六份,四房最多,江织又得老太太的那份,大房要夺权,恐怕再一份也不是不够的。
江孝林把规矩放一边,调侃:“还以为您只对政事感兴趣。”
江维开一杯白酒下肚,不像平时那么严肃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也得上点心,在江家,若不是像维尔那样什么都不在乎,就得有点生存手段。”他有些微醺,甩甩头,“你奶奶生了五个儿女,已经没了两个了。”
酒杯一倒,他趴下了。
他这酒量,还是这么不济。
江孝林拿了件外套,搭在江维开肩上,又将杯中所剩的半杯酒饮尽,仰着头看了会天,又揣着手机看了半天,拨了个电话。
内存号码,他手输的。
“唐想。”
“喝酒了”
他笑:“一点点。”
这说话的调儿,都轻飘飘了。
唐想估摸着:“醉了”
江孝林不承认:“没有。”他自吹自擂,“我酒量好着呢。”
电话那头,唐想刚从浴室出来:“醉了吧,你他妈一喝醉就喜欢乱打电话。”
这家伙很少会醉,但只要一醉,就瞎几把打电话。他们毕业那次就是,凌晨三点,他一个电话过来,给她唱了一小时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月亮
那晚电闪雷鸣的。
“你想不想做皇后”
他问得莫名其妙。
唐想待会儿还有视频会议,没时间跟他瞎扯淡:“还说没醉,洗洗睡吧,挂了。”
他没吱声。
唐想等了会儿,挂了电话。
“你要是想做皇后,”他把手机扔一边,倒了杯酒,“我就得夺嫡啊。”
江孝林第一次见唐想,是新生报到那天。
他在学校门口被
340:没什么事是发烧解决不了的(二更
江织刚挂电话,薛冰雪就打来了。
“什么事”
他没头没脑、慌里慌张地求助:“我怎么办”
江织一头雾水:“什么怎么办”
薛冰雪在电话里很急:“维尔去找林双了。”
林双
江织花了好几秒,才想起这号人物,肖麟书的经纪人。
他先缕一缕:“当初没让你回答的那个问题,你再重新问一次,肖麟书是你弄走的,还是我家老太太”
薛冰雪坦白:“老太太也有意,但是是我做的。”
换句话说,是老太太借他的手拆散了江维尔和肖麟书。
江织跟他说句实话:“冰雪,你犯了维尔的大忌了。”江维尔平生直来直往,最讨厌别人算计她。
“不这么做,我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薛冰雪的语气并无悔改之意,他要不谋,连开始都没有。
“我也没法子,就一点,”江织提醒他,“不要像肖麟书,抓住了就死都不要放手。”
什么爱她就给她更好的,全是狗屁。
江织就觉得,看上了,打断腿都要留在身边,大不了陪她一起断腿。
周徐纺洗澡出来了,在浴室都听到打电话的声音了:“肖麟书是大薛先生用计逼走的吗”
“嗯。”头发也不擦,江织去浴室拿干毛巾。
她跟在后面,好诧异啊:“原来他也会耍诡计。”她你一直以为大薛先生是为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
江织把毛巾罩她脑袋上:“冰雪和我们几个人不一样,他有所为有所不为,循规蹈矩了二十多年,就卑鄙了这一次。”
西部女子监狱。
为了最快见到林双,江维尔甚至动用了江家的人脉。
“好久不见,林双。”
她头发理得很短,瘦了一些,也黑了一些,眼里比以前更平淡释然了:“你来是想问麟书的事吧”
“嗯。”
隔着玻璃,她看江维尔:“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的事。”
林双沉默了很久,平平静静地开口:“当初撞江织的人是我,这件事麟书并不知道,是我偷听到了他和靳松的对话,他本来是要向你坦白的,是我自作主张了,因为没办法看靳松毁了他。”
肖麟书说,他从来没有强迫过林双做任何事,都是她自愿,他还说,当年是林双把他引荐给了靳松。
只说了个开始,林双眼里的平静就荡开了,沧桑又又忧伤:“他虐待我也是假的,我身上烟头烫的伤是去帮他视频的时候,靳松弄的。”
肖麟书说,受虐久了,也会有施虐欲,他说,他对她下不了手,但林双不一样。
林双停顿了挺久,眼里原本荒芜干涸,眼眶酸了一下,又湿润了,那个人,是说起来都会让她流泪的人。
“他也从来没有利用过你往上爬,当初他会在跆拳道馆遇到你,都是我的安排,因为你是江家的五小姐,我想抓住你这个靠山,帮他从靳松那里逃出来。你们在一起之后,是我去找的江织,让他帮麟书成名。”
肖麟书说,他想从泥潭里爬出来,就要抓紧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本来她妹妹去世之后,他就要罢手的,他做好了把所有丑闻公开的打算,偏偏在那时候遇到了你,他舍不得了,怕你嫌他脏,才不敢跟靳松撕破脸,然后越陷越深,越来越身不由己。”
肖麟书说,他要视频到手了,该结束了。
林双眨了一下眼,泪掉下来,她撇开头,立马用手背擦掉:“在我自首之前,麟书去警局举报过他自己,说是他撞了江织,他想替我坐牢,因为他打算跟你分手了,在牢里过还是在外面过,对他已经没什么差别了。”
肖麟书骗了江维尔,从头到尾,导了一出戏。
她不信,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说,维尔,我是个演员。
他说,这个世界不爱他了,所以他要多爱自己,要自私一点。
手心已经被她掐得麻木了,江维尔抬起头,眼眶发红:“你说的这些,薛冰雪参与了多少。”
林双笑了一声,嘲讽似的:“维尔,像薛三爷那样的人,哪里需要自己参与,他只要几句话,就能让麟书卑微到泥土里。”
他玩的,是心计。
“麟书越爱你,薛三爷就越容易左右他,因为不止薛三爷觉得麟书要不起你,他自己也觉得,你应该得到的更好的。”
林双还记得肖麟书见完薛冰雪后的表情,像深陷在泥沼里的人,不再挣扎了,任其被吞没,绝望,但也认命。
江家那位高傲的老太太也说了,肖麟书,你得认命,你不能把江维尔也拖进泥潭里。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生来在云端,是天之骄子,有些人生来在地狱,再怎么挣扎,也够不到光。
“薛三爷跟我说过,你不会因为丑闻离开麟书,也不会因为江老夫人阻挠就轻易放弃,要你死心,只要让你失望就行了。”林双笑得荒诞,“维尔,那位三爷太了解你了。”
太了解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了。
从监狱出来的时候,
341:原谅她放荡不羁爱染发(一更
“你怕我发烧烧死,还舍不得我对不对”
他满含期待地看她。
江维尔把目光错开,手抽走,看着别处:“冰雪,我需要时间缓缓。”
她也知道,错不全在薛冰雪和她母亲,肖麟书太自卑了,她当局者迷,又太蠢了,是是非非,没有一清二楚的界定。
薛冰雪一听她说需要时间,就很紧张,立马表态:“我不分手,绝对不分。”
江维尔摸到桌上那个药罐子,砸他。
塑料的药瓶子能砸多重,她手抬得高,落下时,还是没忍心。
薛冰雪也不躲,让药瓶子砸中了手臂,滚到地上,他去捡起来,又塞给江维尔:“我不躲,给你打。”
她抬起手,把瓶子一扔,越过他头顶,扔进了垃圾桶。
“我明天去樟镇。”
她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这么说了一句。
薛冰雪愣了一下,快步跟上去,因为发烧,他声音哑了,语调软软的,最会招人心疼:“维尔,你不要去。”
肖麟书就在樟镇。
他怕她去了,就不回来了。
江维尔沉默了很短时间:“要去。”
一定要去,不然,这个坎过不去的,疙瘩也消不掉。
薛冰雪跟在她后面,小心翼翼地追问着:“那你还回来吗”
她没回答,进了浴室,把门关上,站了一会儿,她开了水龙头,站到花洒下面,冷水兜头浇下来。
比如薛冰雪和她母亲,她最怨的,是她自己……
早上八点,江织醒来就没看见周徐纺,一摸枕边,都凉了。没见到人,他有起床气了。
“徐纺。”
“徐纺。”
他下床:“周徐纺。”
“周徐纺!”
她不在家。
她居然把他落下了!
他立马打电话:“周徐纺,你去哪儿了!”
周徐纺说:“我出来打工了。”
他很不满:“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叫了,你没醒。”
“……”
怪他睡得死咯
江织去了浴室,把手机开免提放在盥洗台上,接了杯水,拧牙膏:“你去哪儿打工了”
“我在理想表哥的店里。”
那个叫仙女下凡的店,江织的头发就是那里染的。
“你又去当发型模特了”
周徐纺:“嗯,理想表哥昨天晚上找我说的,让我帮忙。”
昨天晚上他怎么不知道问:“几点”
“十二点。”
十二点的话,他在浴室,刚把她折腾完。
江织把睡衣往下拉了点,对着镜子看肩上的痕迹,是昨天晚上周徐纺抓的,心情顿时好了:“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你待会儿有拍摄,我弄好了去片场找你。”
她说发型师来了,就挂电话了。
来的不是首席,是首席的徒弟,叫小毕:“程哥突然有事儿,来不了店里,他让我给你烫。”
小毕跟周徐纺一样大,已经做了两年美容美发了。
“哦。”
店里也没其他人,因为做完发型还要拍照,为了不耽误做生意,周徐纺跟程锌约得很早。
一个半小时过得很快,因为周徐纺找到了一本很好看的小说,她看得非常入迷。
“好了。”
周徐纺把小说关了,抬起头来:“……”她懵了三秒,“为什么跟图片上的不一样”
小毕目光闪躲:“一样啊。”
“不一样。”周徐纺把昨晚程锌发给她的图片给他看。
图片上的发型很漂亮,也很少女。
小毕解释:“可能图片美颜了吧。”
周徐纺:“……”
刚好,程锌回来了。
“头发做完——”
做完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