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说着,他轻咳了两声,桃花眼里起了雾蒙蒙的水汽,将所有戾光藏在里面。
阿晚:“!”
他觉得,继八块腹肌之后,他又发现了雇主的另一个秘密,正想得出神——
“咣。”
茶几上的青花瓷茶杯被趔趄倒地的男人砸碎了。
江织掠去一眼,拧了拧眉,那套杯子,是他花了五百万拍卖来的,几百年前的老古董,可惜了。
这时,被踢到茶几上的男人重心不稳,身体往后倒,后背扎在了碎瓷片上,瞬间痛得他脸色发白,低咒了一声,从怀里摸了一把匕首出来,猛地起身,凶狠地朝最近的江织扑过去。
阿晚惊叫:“老板,小心!”
江织!
周徐纺用力推开围着她的两人,不曾多想就移步到了江织面前,她刚要伸手去截住那把匕首,胳膊被人摁住了。
她回头。
江织正在看她,目光灼灼,在那匕首快要刺来时,他拽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扯,转身之际,一脚踢在男人小腹上,致使他痛呼倒地,咣当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谁”
这双眸子……
江织盯着她镜片后的眼睛,仅愣了一秒,伸手去摘她的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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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幕后浮出水面(二更)
江织闻得到血腥味,淡淡的,他思忖了许久,把茶几下的医药箱踢过去。
周徐纺的再生和自愈速度是正常人类的八十四倍,这是七八年前在实验室里测的数据,到现在具体是多少,她也不清楚。
不过,那匕首刺的伤口,早就结痂了,应该也要不了多久,就会脱痂,然后,恢复如初,顶多一天,连疤痕都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医药箱,没有动作,这时,外头的警笛响了,应该是警察到了,她瞳孔的血红也褪得差不多了。
“这几天,小心点。”
留下一句话,她打开门,迅速消失在江织的视线里。
确定人走了,阿晚才起身,去门口查看,这才一转眼呢,人影都没了,是兔子吗跑这么快!
“老板,”阿晚挠头,“我怎么觉得那个z不是来劫色,而是来帮我们的”
江织正敛着眸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怔怔失神。
阿晚沉思:“还有,她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是耳熟,尽管刻意压着,还是听得出一两分原本的音色,还有她的眼睛,她的体温,甚至她按着他时的力道……
江织舔了舔发干的唇,眼底波澜翻涌。
几分钟后,乔南楚和刑侦队的程sir带人上来了。
乔南楚仔细查看了室内,问江织:“没受伤吧”
他摇头,还在若有所思。
“知不知道谁干的”
他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回得敷衍:“想搞我的人很多,猜不过来。”
江家的人、江家的仇人,明里的、暗里的,多得是容不下他这个江家小公子的人,乔南楚略做思索:“这几天你搬到我那住。”
“家里老太太刚刚来过电话,让我回老宅。”他目光扫到地板上那几滴已经风干了的血,眼里明明灭灭的光,忽而沉忽而起。
“也行,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那帮人多少都得收敛着点。”铃声响,乔南楚接了个电话,听那边说了几分钟就挂断了,“就在刚刚,半个小时前,刑侦队接到报案,说z又在城郊犯事了。”
这个月第四起案件了,和之前一样,现场留下了职业跑腿人z的标记。
江织垂着的眼皮掀起来:“不是她,半个小时前,她跟我在一起。”
这话里,怎么像有一丝维护之意。
乔南楚往沙发上一坐,好整以暇得瞧着江织:“你怎么确定,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就是真的”
江织心绪不宁,桃花眼里的波澜依旧还乱着,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她身上有奶味。”
乔南楚但笑不语。
已过九点,华娱大厦的落地窗外灯火阑珊。
门外有人敲门。
“靳总。”
“进。”
秘书推门进来。
靳松敞着衬衫坐在老板椅上,手里惬意地摇着红酒杯:“人呢,弄来了吗”
秘书摇头。
靳松搁下杯子,双手张开往后躺靠,嘴角笑意很淡,几分阴沉:“我付了两千万,就是这么办事的”
秘书解释:“我已经联系跑腿人那边了。”
靳松晃着腿,沉吟不语。
秘书上前,又禀道:“还有件事,有点蹊跷。”
靳松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除了我们雇佣的跑腿人,还有一伙人。”
靳松略做思索,嗤了一声:“居然还做了二手准备。”他坐在老板椅上,转悠了小半圈,起身,拨了个电话。
靳松开门见山:“江总,您又雇了一伙人,是信不过我吗”
电话那边的人,解释简短,不欲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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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周徐纺教训骆青和
“我要知道,到底是谁要动江织。”
“我帮你查。”霜降打字过来,“还有件事,又有人冒充你犯事。”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打着她的幌子作奸犯科。
周徐纺不免生气,瞳孔染了一层很淡的血红色,她低头,将眼睫垂下:“查出来是谁了吗”
“嗯,查到了。”霜降解释,“是那个姓骆的,前几天的盗窃抢劫也是她找人栽赃的,上次周清让的事得罪了她,故意给我们找麻烦。”
骆青和。
周徐纺不喜欢这个坏心眼的女人:“我去见见她。”
霜降不放心,劝她:“阿纺,她是故意要引你出来,你别去,我怕你有危险,骆青和那种人很卑鄙,而且记仇。”
“要去。”周徐纺把沾血的湿巾扔进垃圾桶,“她记仇,我也记仇。”
而且,这仇,她不报,她就睡不着。
曲月如钩,光华朦胧,将夜幕笼了一层纱。
三十六层大厦高耸入云,顶楼,是骆氏小骆总的办公室。
秘书韩封敲了门进去:“小骆总。”
骆青和坐在老板椅上,指间夹着烟,烈焰红唇间,一缕薄烟不紧不慢地散开:“什么事”
“周清让那边有点麻烦。”
她捏着烟的指甲修剪得整齐,手点了点烟蒂,低头看抖落的烟灰:“一个瘸子你都搞不定”
韩封脖颈有薄汗沁出来,话回得拘谨:“电台我都打点过了,原本可以把他赶出去,可今天陆家有人插手了。”
性招待事件之后,周清让便被贬去了夜间电台。
央视的高层与周清让交情尚好,只要他还留在主持界,从电台回去是早晚的事。当然,骆青和并不满意这个处置结果,她要的是一劳永逸,最好让周清让这辈子都回不了主播台。
她捻灭了烟:“陆家哪位插手了”
四大世家里头,江家是最不好惹的,其次,就是陆家。
韩封道:“是陆家二小姐,陆声。”
陆声啊,又是个惹不得的。
陆家大公子的嗜睡症反反复复,治了许久也没个结果,并不怎么管事,陆家子嗣单薄,偌大的家产都由陆声管着。
这陆声浸淫商场多年,也并不是个有恻隐之心的善人。
骆青和思忖着:“周清让那瘸子怎么勾搭上陆声了”
韩封事无巨细地回禀:“陆二小姐是个声控,手底下人说,她最近迷上了周清让的声音。”停顿片刻,又道,“恐怕周清让在电台待不久了,要是陆声开口,就是电视台的台长也要卖陆家几分面子,不过,也或许只是贪新鲜,玩玩而已。”
骆青和冷笑,这陆声也到底不过是个年轻丫头,那周清让又生得俊朗出尘,只是,一个残疾人,又能得几时庇护呢,总有被厌弃的时候。
“先盯着吧。”
韩封称是,刚转身,办公室里的灯突然灭了。
骆青和神色骤变:“怎么回事”
韩封拿出手机照明:“我去看看——”
咔哒。
门开了,韩封的话戛然而止,门缝漏进来的强光晃了一下他的眼,他伸手挡了一下光,刚要出声,一阵风卷过领口,随即脖颈一麻,倒地了。
咣当。
门又被关上了。
骆青和猛然站起来:“谁”
昏暗里,只有片缕月光,将人影拉得模糊不清,封闭的空间里,骤起的嗓音冰凉入骨:“不知道我是谁”
职业跑腿人,z。
骆青和脸色大变,失手打翻了桌上的烟灰缸:“你怎么进来的”楼下全是人,光是她雇的保镖,就有二十多个,这人如何不声不响地到了她面前。
暗中,一双瞳孔孤冷,很亮,刻意压着的声音低哑:“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怎么进来的。”
话落,她转瞬移动,带起的风卷着桌上的a4纸飞得到处都是,就眨眼的功夫,一身黑衣的周徐纺站到了骆青和面前,
骆青和瞠目结舌:“你——”
话还未说完,她的脖子就被两指捏住了,然后整个人被拎起来。
周徐纺一字一字,说得缓慢,说得平静:“我只要轻轻地动一动手指,就能捏断你的脖子。”
骆青和挣扎地踢腿,因为缺氧,面颊通红:“你、你——”
咽喉被扼住,她讲不出话来,瞳孔放大,望见一双渐渐通红的瞳孔。那瞳孔的主人仅用两根手指,掐着她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将她高高提起来。
“看清我的眼睛了吗我生气的时候,它就会变红。”她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别再惹我生气了,也别试图调查我,我要弄死你,很容易。”
骆青和张着嘴,大口喘息,脖颈的青筋暴起,四处乱蹬的腿渐渐无力,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她头脑昏涨,意识开始涣散,恐惧在无穷无尽地放大,即便隔得这样近,她也看不清那人轮廓。
“知道了吗”她问得很轻,口罩遮面,只露出一双比窗外冬季的夜幕还要冷的眸子。
骆青和一字一字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知、道。”
周徐纺满意了,松了手,任骆青和重重摔在了地上。
“哦,”她又想起来另一件事,“还有周清让,不准再欺负他,不然下次我就捏断你的脖子。”
留下话,她拉了拉帽檐,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开。
“你,”骆青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刷白的小脸上全是冷汗,目光牢牢盯着那张戴了口罩的脸,嗓音紧紧绷着,“你到底是人
042:第一次通电话(一更)
“开你的车。”
“哦。”
阿晚乖乖闭上嘴,安静如鸡。
江织的铃声响了。
他懒得拿着手机,按了免提:“有事”
是乔南楚:“刚刚有个男的来警局自首,说冒充了z。”
江织睡意散了几分:“都认了”
“嗯,法证科对他做了**取证,那几个抢劫盗窃案确实是他做的。”
他指尖敲着手里的牛奶罐子:“谁指使的”
声势浩大地栽赃嫁祸完,又跑回来自首,怎么可能没猫腻,这犯事儿的凶手不过是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跳板而已,幕后还藏着呢。
乔南楚和江织想到了一块儿:“不肯招供,说是为了钱,怕警察查到自己头上,才打着职业跑腿人z的名号,不过我查了一下那个家伙的底,他以前是骆氏的员工。”乔南楚思忖着,“应该是因为周清让那件事,骆青和才记恨上了z。”
江织沉吟了片刻:“她怎么收手了”
这一点,倒是可疑。
骆青和那人,记仇又阴险,若是咬住了谁,绝不会轻易松口,当真是得了骆老爷子那只老匹夫的真传。
乔南楚心情不错,笑了声,痞里痞气地说了句:“谁知道,没准是在z手头上栽了跟头。”他拖腔拖调地,意有所指,“这个z,很不简单。”
这头,江织没作声。
乔南楚玩味地调侃他:“你跟她打了这么多次交道,除了奶味,就没点别的发现”
随后——
“嘟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被江织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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