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谢谢。”
她眼角弯成了一轮半月的形状,拿起盒子,捧在手里,摸了摸上面镶的碎钻:“你的棉花糖盒子比我的还好看。”
她也想买一个,不过江织这个太精致,应该是订做的。
算了,她已经拿他的吊灯了,绝对不能再贪图他的棉花糖盒子,于是,就没问他哪里订做的,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吃糖。
江织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那年在骆家,那个面黄肌瘦的少年也是这样,坐在小池边,晃着脚,笑着把棉花糖一颗一颗往嘴里塞。
051:我要不要?包邮哦(二更)
“织哥儿~”
江织视线直接掠过他:“衣服呢。”
江维尔一根手指勾着购物袋的带子,晃了晃:“喏。”
江织接过袋子,然后转身,甩上门,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门外两人:“……”
屋里,周徐纺已经把一盒子棉花糖都吃完了:“谁来了”
江织说:“送衣服的。”
她看了一眼装衣服的袋子,爱不释手地摸了摸棉花糖的盒子,才站起来:“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我送你。”他耳尖又起了一层薄薄的绯色。
周徐纺却考虑都没考虑,拒绝了:“不用了,外面很冷,你出去会着凉。”
“我说了,我送你。”
语气强硬得不怎么讲理了,只是脸色苍白,眼角晕红,三分羸弱透在骨相里,少了许多攻击性。
周徐纺还是顾及他的身体,把棉花糖盒子放下:“我自己回去。”
好不听话!
江织眼里一潭漆黑浓得化不开,唇线僵直地抿着,与她对视,动作很大地把衣服袋子扔到她旁边的沙发上。
“换了衣服再走。”语气,当真不好。
她是不是惹他生气了周徐纺迟疑不定了会儿,拿了衣服去浴室换。
江维尔挑的衣服是暖色的少女系,白色的针织连衣裙搭配粉色的外套。粉色是周徐纺最喜欢的颜色,她摸摸袖子,心想如果她不当职业跑腿人了,她要买一屋子粉色的衣服。
“很喜欢”江织好笑,方才心里莫名其妙窝的火,见她那些满足的小动作后,又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了,情绪这样起起落落,当真不像他了。
周徐纺又摸了摸领子,诚实地点头:“嗯,我喜欢粉色。”
喜欢牛奶,喜欢棉花糖,还喜欢粉色,分明是个小女生,怎么平日里却总是一副孤僻老成的样子
既然她喜欢……
他去柜子里翻出一大袋棉花糖,把里面粉色包装的全部挑出来,装了一袋子放到周徐纺脚边:“这个给你带回去吃,吃完了你再找我要。”
他嘴角又勾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好。”周徐纺很开心,当场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一万块。
江织:“……”
她赚钱也不容易,都不知道省着点花。
他没领她转的钱,往沙发上一坐,抱着手没看她:“把伞带上。”
“好。”
周徐纺提着一袋子棉花糖,走到玄关了回头,挥挥手:“再见江织。”
江织坐着没动。
咔哒。
门一开,江织就站起来了,跟去了玄关。
门外,周徐纺刚迈出脚,就看见了江维尔,她很诧异。
江维尔是方理想的助理,与周徐纺也见过几次,她对周徐纺的印象很好,笑着打了招呼:“我是江织他姑。”
江维尔的身份,在圈子里没有公开,周徐纺的好奇心不重,只是颔首回应,什么也不问。
旁边的薛宝怡
052:哦,是单相思啊(一更)
“织哥儿,”江维尔没跟着插科打诨,问了声,“怎么回事”
江织淋了雨的头发还没干,这会儿没精神头了,窝沙发上躺着,眼里桃花簇簇全是蔫儿吧唧的。
“什么怎么回事”
江维尔意味深长:“周徐纺啊。”
江织背过身去:“没什么事。”他不再搭理人了,伸手捞了手机,拨了阿晚的电话,“明天叫几个人过来,把客厅的吊灯拆了。”
阿晚好生吃惊。
“那灯怎么了您不满意吗”
江织不悦地蹙了眉:“少问那么多,让你拆你就拆。”
阿晚:“哦。”
电话还没挂,突然,哒的一声响。
江织懒懒地扫过去一个余光,然后猛然坐起来:“你那罐牛奶从哪拿的”
薛宝怡小拇指上还勾着牛奶罐的环:“沙发上啊。”
江织坐起来了:“薛宝怡。”
薛宝怡眼皮一抖:“嗯”
这点名道姓的!
平日里这祖宗只要连名带姓地喊人,就准没好事,薛宝怡被唬了一跳,刚想喝口奶压压惊,江织的脚就踹过来了。
他喘着气,怒红了眼眶。
“你他妈不准喝!”
薛宝怡:“……”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江织已经把牛奶抢过去了,一双桃花眼里凶煞无比,还掺着几分极为复杂的情绪,懊恼与气恼兼而有之。
薛宝怡被他搞蒙了,也不知怎的就惹到这小美人了,没事,二爷豪爽、阔气:“不就是一瓶牛奶,等回头二爷给你买一车,不,买一屋!”
二爷嘛,就是钱多,就是会疼人。
江织忍无可忍,恼得血气上涌,捂着嘴重重咳了几声,脸都白了。
“把、他、弄、走。”
一字一顿,说给江维尔听的。
薛宝怡被他的无情无义戳得心在滴血:“我居然连一罐牛奶都不如!”他头一甩,扬长而去以示决心,“织哥儿,老子要跟你绝交!”
“咣!”
江织把门摔上了。
薛宝怡:“……”
江维尔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薛宝怡一眼,走了。
屋里,江织扶着门,咳了许久。
手机还开着免提,阿晚在那边听了个清清楚楚,等电话里咳嗽歇了,他犹犹豫豫地问:“老板,二爷是不是开了有牙印的那一罐”
“嘟嘟嘟嘟……”
电话被江织掐断了。
阿晚顿时心如明镜。
严冬天寒,江织先前淋了雨,吸了些寒气,这会儿后知后觉地头晕脑胀,肺里咳得疼,他起身去找了几颗药,混着温水咽下去,提不起劲,连房都懒得进,直接躺在沙发上,喘着气,头疼得厉害。
他奄奄地趴着,瞧了会儿那罐被薛宝怡开了环的牛奶,又爬起来,拨了个号。
寂夜,无声,已过九点。
邱医生声儿哆哆嗦嗦:“江、江少”
电话里懒洋洋的声调幽幽地响着,因为夜深,多了几分森森冷意:“我让她到我家里来了。”
邱医生:“额……”
江织自顾自地,一句一句说得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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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来呀,造作起来(二更)
随后,狗头军师就开始出谋划策了。
晚上十点,江织还没睡,他给乔南楚打了个电话,而后,出门。出门前,他将那个有牙印的空牛奶罐随手扔进了……保险箱。
薛宝怡还在气江织的无情无义,江织进包厢的时候,他哼了一声,头一甩,把酒杯摔得咣咣响。
包厢里清过场,就他们几个发小,薛冰雪坐在边上喝果汁,乔南楚挨着他坐,直接倒了杯最烈的酒。
“你搞什么这么晚不睡。”
江织抬了下眼。
随行的阿晚赶紧抽了两张湿纸巾,将沙发的边边角角全部擦了一遍,最后垫上一张干净的毯子。
江织才坐下,不咸不淡地开了口:“给我叫几个男人。”
乔南楚以为他听错了:“你说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重复:“叫几个男人过来。”
薛宝怡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织哥儿,你没发烧吧。”
江织病病殃殃地窝着,小口喘气,眼儿似睡非睡,朦胧着,娇娇弱弱的一段风韵都入眉梢。
薛宝怡心想,完了,这货凭着这等姿色跟男人玩,那得掰弯多少钢铁良家妇男。
不行,他得离远点!
乔南楚就镇定多了,将酒杯搁下,笑得风流雅痞,老神在在地瞧着江织:“你要经验丰富的还是要身子干净的”
他轻描淡写了句:“眼睛好看就行。”
乔南楚明白了,拨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地吩咐下去。
来真的!
薛宝怡觉得有点艹蛋啊:“织哥儿,你真没生病”
江织弯了好些年了,什么样的小攻小受没见过,他也没乱搞过啊,怎么突然转性了难不成是跟周徐纺耍完了,还是觉得男男才是真爱男女都是传宗接代
薛宝怡此刻的心情宛若操碎了心的老母亲,伸手去碰江织额头,却被他一巴掌拍开:“别碰我。”
这是守身如玉吗是男男授受不亲吗
钢铁直男薛宝怡瑟瑟发抖,老老实实地坐远了,他觉得今天的织哥儿太古怪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就又想通了:“也好,待会儿你找几个会服侍人的,先尝尝味儿。”
这屋子里,唯一有三观的就是薛冰雪了。
“你们别这样,这是、是,”薛冰雪脸都羞红了,“这是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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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被抓现行的江织(一更)
“过来给我倒酒。”
男孩慢吞吞地上前,眼里含着水儿,悄悄看了江织一眼,迟疑了几番才坐过去,不敢离得太近,拘谨地斟了一杯酒递过去。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并不浓。
只是,江织仍觉得刺鼻,忍着反胃接了酒杯,一饮而尽,复抬头看另一人:“不会伺候人”
那冷面英俊的男人倒是一身风骨,举止不急不慢,上前坐下,手随意搭在了江织的腿上。
“这样行吗”男人看着江织,手顺着他的腿往上,剑眉星目生得端正,“这样呢,江少”
这番勾引人的做派,却一点儿也不娘气,显然是受过了训练。
江织不言。
男人的手便继续往上,顺着大腿内侧——
“够了。”
江织站起来:“出去。”他按着腹,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脖颈的血管若隐若现,已经忍无可忍,“都出去!”
“不满意”
瞧着江织脸白眼红的,乔南楚觉着有意思得紧,打着趣:“那要不要我给你换一批”
江织冷着个脸,灌了一杯加冰的洋酒,起身出了包厢。
阿晚赶紧追上去。
薛宝怡追到门口去瞧,就见江织按着腹咳着,一路落荒而逃,他实在是搞不懂:“织哥儿这是怎么了”
一直没吭声的薛冰雪说:“江织怀疑他被掰直了。”
薛宝怡‘哦’了一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十分钟后江织才回来,脸色白了一个度,整个人看上去都恹恹无力。
薛宝怡坐过去:“去哪了”
江织没做声,阿晚代为回答:“老板去吐了。”
薛宝怡:“……”
这是假的gay吧
江织撑着身子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眼皮:“再帮我叫几个女人进来。”
还叫
阿晚担心雇主的娇躯受不住。
薛宝怡特别主动地去张罗,活跃得像个老鸨:“尤经理,挑几个女人过来,各种类型的都要几个。”
薛冰雪骂他不要脸!
乔南楚把毯子扔江织身上:“还不舒服”
江织咳得眼眶水蒙蒙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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