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058:媳妇快夸我夸我!
快下午两点,周徐纺才睡醒。
纯黑色的窗帘半点不透光,房里昏黑,深色的被褥里伸出一只嫩白的手来,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把手机放下,头埋在枕头里蹭了许久,她坐起来。
头发乱糟糟的,她眼神放空。
“要起了吗”
机械的合成音在偌大的房间里有回声。
“嗯。”刚睡醒,鼻音很重,周徐纺头顶翘着一缕呆毛,还没完全睁开眼,眯着一条缝看电脑屏幕上的海绵宝宝。
霜降问她:“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她没睡够,打了个哈欠,吸了吸鼻子,有点奶音:“四点多。”她昨晚接了个晚间兼职,很晚才到家。
“楼下有人来了。”
电脑里的警报声也在这时响起。
周徐纺在楼下的门口安了摄像头,凡是有人靠近,就会自动触发警报和监控装置。
“是我点的面到了。”
她扒了扒头发,去更衣间换了衣服,下楼去拿午饭。
她又点了面。
“阿纺。”
她低头在给外卖好评:“嗯”
霜降见她忙,便没有打字,用了合成的声音:“靳松雇佣我们的事我已经透给江织了,不过他那里什么动作都没有,我猜他应该自己也查到了是谁想绑他。”
周徐纺抬起头:“靳松会不会还对他不利”
江织昨天已经搬回江家暂住了,江家大宅外面有佣人守夜,她不敢靠得太近。
“你不用太担心,江家那么多人都想害他,他能活到今天,就说明了他自己也很不简单。”霜降说,“阿纺,江织这个人,远比你看到的,要藏得深。”
周徐纺知道,江织是很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怀疑她的身份,不过——
“他不是坏人。”
霜降却说:“只是对你不坏。”江织这个人,深藏不露,身上有太多秘密了,那般病弱的样子,只怕是掩人耳目。
周徐纺没有同霜降辩解,只是很肯定地说:“他对我很好,那个灯,”她指给霜降看,“就是他送给我的。”
那个灯昨天才刚安上。
整个房间都是黑色冷调,突然多了那么个看上去就很奢华精致的灯,好看是好看,总有几分格格不入,可周徐纺很喜欢,有时候她会跳起来,用手去摸那盏吊灯上的水晶坠饰。
哦,周徐纺想起来一件事。
她把筷子放下,打开微信给温白杨发消息。
“白杨。”
温白杨回了她一个笑脸。
周徐纺打字太慢了,一个字一个字地戳,问:“我订的土鸡蛋今天可以到吗”
温白杨老家在大麦山,她外婆养了很多土鸡,村里也有很多以此为生的村民,周徐纺上次送给江织的那只土鸡,也是温白杨帮她买的,这次,她又去她那订了一车土鸡蛋。
温白杨回复:“可以的,货车三点能到帝都,收货地址需要改吗”
“不用改。”周徐纺打字,“谢谢。”
“不客气。”
“。”
她放下手机,抬头,电脑屏幕是暗的,霜降不知道什么时候离线了。
下午三点她要去江织的剧组当群演,时间刚刚好。
方理想也在剧组,她是织女郎,戏份很多,一看见周徐纺,就像只花蝴蝶一样开心地扑过去。
“徐纺~”
周徐纺被她酥得有点不自在。
方理想献宝似的,捧着杯奶茶到她面前:“我给你买了奶茶。”
周徐纺喜欢吃甜,ad钙奶和各种奶茶她都爱喝。
她接过去,吸了一口:“谢谢。”从背包里摸出四个鸡蛋来,“土鸡蛋吃吗”鸡蛋是来的路上温白杨塞给她的,让她带给同事吃。
方理想最近在减肥,怕被经纪人看到,她赶紧把蛋塞到大棉袄里,缩头缩脑地躲在里面吃:“你不吃吗”
不能说她吃了会醉,周徐纺就撒了谎:“我对鸡蛋过敏。”
居然还有人对鸡蛋过敏
方理想觉得自己可能是个文盲吧,居然这么无知,一口塞了半个蛋:“那你以后都不要吃片场的盒饭了,我给你带。”
“好。”
周徐纺心想,到时给方理想多转点钱好了。
“徐纺,我跟你说,我可能要走大运了。”方理想把蛋咽下去,吸溜了一口奶茶,跟周徐纺一起蹲在
角落里唠嗑,“江导不知道跟华娱的靳副总闹了什么矛盾,就把苏婵给换了,我听维尔说,电影的新女主要在宝光的艺人里头甄选,初选的名单里居然有我乌拉拉氏理想!”
乌拉拉氏理想自己都惊呆了。
江织在圈子里也算另类,用人很随意,只要形象符合、演技过硬,至于是新是老,红还是过气,他一律不论。
今天出了太阳,周徐纺戴了顶渔夫帽,显得脸特别小,她真诚地夸方理想:“你演技很好。”
方理想笑得见牙不见眼。
当然好了,她是戏精。
“徐纺,等我红了,我就捧你出道。”方理想想着,苟富贵勿相忘,一定要带着姐妹一起发家致富。
周徐纺却摇头:“我不喜欢在镜头前露脸,我当群众演员就好。”群众演员不怎么有特写镜头,她也不用担心会被人记住。
也是,周徐纺性格太内向,有点社交障碍,方理想想了想:“那我让群头们给你开后门。”
周徐纺咬着吸管点头。
“卧槽
059:你想要我吗?
那厢,粉丝代表得了偶像的合影,原地发出了土拨鼠尖叫,江织只往那瞧了一眼,便明白了。
她在现学现卖。
恼归恼,又舍不得说她,江织转过身去:“你跟我来。”
周徐纺把帽子拉了拉,低着个头跟过去。
等人走远了,片场一干人等才敢偷偷八卦。
制片:“那个姑娘谁啊”
场务:“不知道。”裹太严实了,看不清。
制片不解:“江导不是基佬吗怎么跟一女的走这么近”
场务猜测:“难道是闺蜜”
制片:“……”
神他妈闺蜜!
副导:“我儿子中二期,昨儿个也染了一头蓝毛。”那一头小蓝毛啊,社会气十足,跟个小流氓似的。
剧务:“你是说江导中二期到了”
副导纳闷:“江导都二十四了。”
剧务猜测:“迟来的中二”
副导一巴掌呼过去:“小心江导听到要你狗头!”
剧务摸摸头。
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咱也不敢问。
导演休息室外面,阿晚站定如松,靠着门聚精会神地……偷听。
“你是不是怕我”
“没有。”
江织坐着,周徐纺站着,隔了有五米不止,他忍着满肚子花花念头,才没把她拽过去。
“那站那么远干什么”他指了他对面的沙发,“你坐这里。”
周徐纺犹豫了一下,坐过去了。
他去给她拿了两罐牛奶和一盒棉花糖,放到她面前。
周徐纺说:“谢谢。”然后她捧着盒子,一颗一颗往嘴里放。
像只藏食的仓鼠。
昨夜里她入梦,也是这个样子,不过梦里头的她更乖,听话地坐在他身上吃糖,让她抱他她就抱,让她亲他她也亲,招人稀罕得不行,惹得他想把全世界的糖都堆到她面前。江织越想,心越痒:“我给你的糖吃完了吗”
周徐纺开了罐牛奶,先给江织,然后再给自己开另一罐:“没有。”
“吃完了给我打电话。”
她说好。
真乖。
江织嘴角的笑便没下去过,眼里的波光荡啊荡,荡漾得不行,明显没睡好的恹恹神色在看到她后,如沐了春风,神采奕奕的,处处都是春色。
“你以后别去理发店当模特了,染发剂用多了不好。”江织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就想对她好,“缺钱了我可以给你加戏。”
他不大愿意她的照片被贴出来,也不大愿意她四处去打工摆摊,可白给她钱,她肯定不收。
让她来演戏也好,总归在他眼皮子底下,能随时看着。
周徐纺全当他好意,答应了:“好。”
真的好乖。
这么乖,应该好拐吧。
“你,”
话还没说出口,他身体就开始发热,竟有些坐立难安,沙发上的毛毯被他无意扯得乱七八糟。
周徐纺腮帮子里藏着几颗糖,茫茫然地看他:“嗯”
“咳。”他装模作样地咳了声,目光从她脸上飘到她捏着棉花糖的手指上,问得也不自在,“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看”扭扭捏捏,也小心翼翼。
薛宝怡常说,他这张脸,若真要用美色惑人,轻而易举。
果然——
她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头。
她一向诚实。
江织眉梢瞬间蕴满了春色,眼神都烫人,像只饿久了的狼吃到了第一口肉,心瘾全给勾出来了,他甚至吞咽了一下,视线牢牢缠着她,满目桃花绚烂得惹人失神,他问她,“那你,”喉结轻轻滚动,“想不想得到我”
眼里映有淡淡雾蓝色的投影,他刻意柔成了潋滟动人的样子,循循善诱,也莫过于此。
只要她说想,他就给,可……周徐纺考虑都没考虑:“不想。”
江织:“……”
眼里簇簇桃花瞬间碎成
了渣渣,他只想骂人,什么美色惑人,薛宝怡那个不靠谱的,尽扯淡!
满怀欢喜落了空,江织气恼地看她:“你不是说我好看吗!”
周徐纺被他翻书一样快的情绪弄得有点懵,眼里露出了茫然:“不能说啊”可大家都觉得他好看啊,她不可以夸吗
所有心猿意马被一盆冷水浇透的江织:“……”
她是真一点都不贪图他的美色,不知风月,也不识情趣……江织拧了下眉,行,是他操之过急了。
动心忍性,徐徐图之。
弱肉强食那套,他不敢用,怕是毕生耐心都要交代在她这里了。
江织深吸了一口气,一口喝了小半罐牛奶,把眉眼里的急不可耐藏好,别开眼咳了几声,眼里水汽上来,病弱了几分:“我们是不是朋友”
他知道,周徐纺吃软,不吃硬。
她迟疑了一下,点头。
“那明天晚上请我吃饭。”怕她不答应,
060:他们是床上打架的关系哦
江织再一次,无语凝噎。
阿晚想法就不同了,觉得贴膜的周小姐是深藏功与名之人,视钱财如粪土,不贪不圈,不像外面的妖艳贱货们,一个个贪得无厌不知餍足,周小姐不同,她是位高风亮节的好女士,卖个手机壳就知足了,十几万就觉得自己不差钱的精神高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到达的。
而且,周小姐对雇主真好,一车鸡蛋都给他买了,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正感慨着——
“林晚晚。”
能不能别叫林!晚!晚!
阿晚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干什么!”妈的,他一定要去改名!
“把鸡蛋送去长安公馆,找几个懂行的人去帮忙。”江织特别嘱咐,“别弄碎了。”
几块钱一个的土鸡蛋,要去住价值几千万的别墅了,连老婆本都没攒够的阿晚突然很忧伤:“哦。”
货车司机看鸡蛋订购量大,当场答应了送货上门。
周徐纺道了谢,跟江织说:“那我进去了。”
“一起。”阿晚觉得雇主跟上去的动作,像个三从四德的小媳妇。
可是呢……
周徐纺根本就没等江织,看往来的路人多了,怕被人瞧见似的,自己先走了,脚步快飞,一会儿便没影。
江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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