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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柯奇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真费事

    “土地公且先别行礼了,容我想想!”

    计缘伸手搀扶住土地公,皱起眉头望着这册没有书封和任何外壳的折叠黄纸。

    天箓书虽然难读,但以一县城隍的道行,待到心无杂念的定中细瞧,肯定是能瞧见字的,这不是猜测句而是肯定句。

    城隍不论实力高低法力强弱,本身大县城隍正神神位摆在那的。

    也就是说这或许还真不是一般的天箓书,又或者需要别的什么条件

    当然这条件计缘自己不好作类比,毕竟他的眼睛实在特殊,所以最可能的原因或许能在书上找找。

    “土地公,计某先瞧一瞧这黄纸上的内容。”

    “好好,先生请看,看细些!”

    土地公恨不得计缘马上就仔仔细细看完,然后口述给他,能拿起笔写一份给他就更好了。

    而计缘则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黄纸上,也将整一份黄纸展开,大小大约如同后世一张报纸。

    越来计缘越是眉头紧皱,通篇内容看似好像和别的天箓书没有太大的区别,但细看之下发现居然有些地方行文不畅,这若出现在一个学识不高的童生身上可能,可出现在玄之又玄的天箓书上可能性就极小了。

    ‘就像是隔一段挤入了一些不相干的词’

    土地公不敢吱声,小心的站在一旁,见到这位神秘的高人原本一直半睁的眼睛逐渐睁大,让他能清晰看到那古井无波的苍色。

    在计缘呀眼中,手上的黄纸册正在发生变化,那原本夹杂在段落间的那些别扭词汇字眼居然有气机流转,在整张黄纸上循环成一个覆盖纸面的模糊图画。

    更有颜色不断转换,按照顺序分别显现了白金、黑水、青木、红火、黄土,最后化为最简单的黑白两色,黄纸在计缘眼中已经彻底被白蕴铺满,而黑色在中心形成一个大字。

    “敕…”

    下意识的念出这个字之后,计缘心头一凛。

    轰…得一下,有微弱神光闪过,整个这张大黄纸在这一刻多处地方都出现焦黑,那些原本别扭的字全都消失,只剩下《正德宝公录》的原文。

    “呃……”

    计缘这会尴尬得很,感觉背上燥得要出汗,这黄纸册是不是让自己给弄坏了

    一边的土地公也是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份一直珍藏的黄纸册,只是还来不及生气或者有其他反应,他蓦然看到黄纸上居然显现出字来,并且感受到通篇有种连贯的气机,一看便知内容完整并无损毁。

    “《正德宝公录》!我也看得到了!我也看得到了!多谢先生破法之恩,多谢先生破法之恩呐!”

    土地公连连作揖拱手,本就佝偻的身子起伏躬身得夸张,计缘只是尴尬愣神这么片刻的功夫,就居然生生受了土地公不知道多少叩揖之礼,可见土地公之激动和动作频率。

    反应过来的计缘赶忙伸手托住对方,边说边将黄纸册交还。

    “土地公可别作揖了,能看到也是你




第94章 真火与敕令
    夜深了,土地公早已回了自己的小庙府内参悟妙法去了,而计缘也回了赵东亮家院内的偏房。

    只是计缘并没有直接睡觉,而是静静的坐在屋内桌前,桌上放置着青藤剑,双眼微闭,念头处于一种似醒非醒的状态,观想着意境中的巨大丹炉。

    意境丹炉的炉身上,已经出现金水木火土五色,或幻或实的变化,丹炉中心更是重新化出阴阳二气,同炉中原本的真火缠绕并且逐渐混为一体,透出的火色光亮居然显出一种奇异的内敛感,在酝酿的炽烈中混杂了从灰到褐到阴阳的变换。

    意境丹炉中原本的真火在通明策中形容为神意之火,黑白二气一化阴火一化阳火,三者混合化一火力无穷。

    这是计缘的一种直观感受,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原本意境的丹炉真火这种“虚”境之火已然有了一种实质桥梁。

    受上辈子记忆的影响,这变化让计缘不免有些兴奋,甚至在想着是否就是传说中的“三昧真火”。

    但上辈子虽然没有查过三昧真火是什么,可这辈子却从通明策上看过类似昧火的描述,讲得是人身内生四火,上昧心君火,中昧肾臣火,下昧气海民火,最后一种就是玄昧神火,乃炉中真火。

    不过通明策虽然有昧火的描述,却无三昧真火这么一说,四昧之火也是分开的,并且“真火”两个字意义极重,除了关系到每个修仙之人身家性命的丹炉神火可以称为“真火”,其他真火所知甚少。

    “但我这情况,称一句三昧真火也够格吧!”

    计缘很是有些得意的喃喃自语一句,“昧”在此处意为玄妙隐匿,黑白所化的“阴昧真火”和“阳昧真火”就是计缘下的另两昧定义。

    毕竟别人没有的他有了,定按照火的特征定个名不过分吧好吧这么想可能有些武断,那换种想法,九成九分九的修仙之辈肯定是没有的。

    然后是那个“敕”字留下的影响,意境山河中隐约间一直有计缘自己淡淡的回音,仿佛在提醒计缘那个字还在。

    每当字音清晰的时刻,计缘就能在意境丹炉外隐约看到一层薄薄的玄黄气环绕。

    计缘明白,那一个字也同样是自己今夜的重要机缘,甚至闻音会意,隐约领会了其神髓,而要想确认,眼前就有合适的机会可以一试。

    想到这里,计缘双目睁开,直视桌上宝剑,以剑指按在剑尖。

    就像是念随心动身随念动,计缘在这一刻剑指往青藤剑上一抹,自有一股一阵青绿气机闪过,也有阴阳二色流转,更有一小缕玄黄之气自意境丹炉中涌出汇于指尖。

    “敕令成灵!”

    轻微的敕令声才落下。

    “嗡”

    剑身上铁锈刹那间被震散,一柄三尺长剑居然自行悬浮起桌面两寸,剑身轻鸣不断寒光流转。

    青藤剑孕生的灵性直接化成剑灵,说一句“仙剑”绝对当之无愧,即便此刻计缘脑袋稍显晕眩,可脸上难掩惊喜之色。

    虽然肯定相差极远,但这种感觉颇有种敕封的味道,至少计缘自我陶醉一番的时候很愿意这么想。

    “滴答”一声,引得计缘低头看去,发现桌上有一滴血,随后感觉到眼鼻有些痒。

    什么情况

    计缘,伸手往脸上的鼻下眼角一摸,发现居然真的流血了,还好只是几滴,这会已经止住了。

    ‘看来这敕令真不能随便用,不过这次绝对不亏!’

    计缘一挥手,几滴血随着牵引直接化入桌上灯油之中,自己则好似一个得到玩具的大孩子一样细细抚摸青藤剑,引得此剑不时左右飞舞又不时颤动锋鸣,其上隐有阴阳之像显现,更会自行引纳一丝丝灵气。

    在普通老百姓眼中,修仙之辈那种“仙人”用的东西都是“仙器”,但计缘这种半个内行人眼中,就如同通明策所言,“仙”之一字分量哪有这么轻的,可青藤剑哪怕材质不过凡铁,计缘却敢这么以仙剑称呼。

    “嘿嘿,今夜真是我的机缘之夜啊!”

    这种挥之不去的淡淡兴奋感中,计缘才入了床榻酣睡,而青藤剑则静伏于桌面不飞不震,好似除了没锈蚀痕迹之外与之前毫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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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得之幸失之命
    十六天后,宜州均天府城外,有一名髻发洒脱的青袍男子正在前行,正是一路逛荡过来的计某人。

    计缘当初离开宁安县的时候一共带了一些内衬和两套外衣,颜色偏灰的那套前两天腋下拉开了一道口子,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穿青色这套。

    这两身衣服居然让计缘穿出点感情来了,就像上辈子计缘的一件汗衫,很旧很旧了,也穿了好些年,更不是啥值钱货,可就是穿着舒服,家里头就爱穿它,从没想过扔。

    同理灰色那套衣服计缘根本就没打算扔,计某人还琢磨着买个针线包啥的看能不能自己补补,把腋下的口子缝上。

    此刻的计缘背着的还是那只灰包袱,还是那把油纸伞,青藤剑则背在背上,悠哉悠哉地走着,木盒子早就在之前一个县内当了三百文钱,这上辈子老值钱的金丝楠木,在这辈子也就是一块做书案清供的好材料,量太小卖不上价。

    前方的均天府越来越近,官道上的人流自然也多了起来,除了马车牛车,像计缘这样独行的路人也不少。

    作为宜州十二府之一的均天府其实没啥突出的特色,可以说算中规中矩,比起稽州名府春惠府来说相差不少,即便曾经出了一个天下第一的左狂徒,也不过是在江湖上名头大,再说也过去好多年了。

    比起计缘的上辈子,这是一个更容易被遗忘的世界,消息的传播和储存限制足以让一个几十年前的江湖名宿消声灭迹。

    随着左家的没落,如今江湖上的年轻一辈甚至大多都不清楚,曾经有那么一位绝顶高手狂妄到自称剑仙,更少有人能挖起“坟贴”掘开往事,或许也就只有那么少部分说书人还记得一些经典老故事。

    随着临近城关,城内的嘈杂声一次次冲刷着计缘的耳膜,而这些天不知道是因为三昧真火的关系,还是因为真火淬炼后法力又更强了几分,计缘总错觉性的认为自己视力变好了一点点,正努力想要凭借视觉看看是否有啥提升,可惜还是模糊一片。

    “炊饼,卖炊饼咯才出炉的炊饼啊一文钱一张咯”

    才入城内,有人挑着担子从城门边走过,吆喝声引得他朝着小贩望去,模糊中看出对方个子并不矮。

    只是正巧见到其人之气虽无妖异却也有些特殊,想了下赶紧往前跟上几步。

    “这位老哥,给我来两张炊饼!”

    “好嘞!”

    挑担的一听有生意,赶忙放下担子等计缘上来,随后掀开特制饼盒上的罩子,一股热气冒出,很有种从蒸笼中取馒头的感觉。

    “给,这位大先生,看您也是城外来的,咱这炊饼和面蒸饼都讲究,好吃着呢。”

    计缘闻着饼子的香味,点着头接过后付了钱,直接啃一口尝了尝就对卖家称赞一句“好滋味”。

    后者笑了笑就挑起担子继续前行,边走吆喝叫卖。

    不过计缘却啃着饼子跟了上来,边吃边随其同行,也引得挑担前行的卖家纳了闷。

    “我说大先生,您为什么老跟着我呀”

    “奥,初来均天府,自觉没什么地方想去,就跟你走走,兄台一天要挑着担子走多少路啊”

    这大先生的反应让卖饼的感觉有趣,从没遇上过这样的客人。

    “我着挑着担子中午和傍晚卖一次饼子,生意好的时候串个半条街就卖完了,生意差嘛一天走小半个府城也不是没有过。”

    “哟,那老哥可是好脚力啊!”

    “嘿嘿,讨生活嘛!卖炊饼咯才出炉的”

    小贩和计缘聊两句就会突然这么吆喝一声,一小会后计缘已经吃完两张炊饼,又摸出两文钱欲买。

    “老哥,再来两张!”

    “呀,大先生这莫不是喜吃热乎的才跟着吧”

    “哈哈哈,有这意思!”

    ……

    计缘和小贩闲聊,既问一问左家的事也旁敲侧击探问小贩自家情况。

    两刻钟后,小贩有些慌了,边上这大先生还跟着他,并且已经吃了至少十几张炊饼了。

    这饭量倒也不能说大得夸张,只是过一会买两张过一会买两张,一直和没事人一样边走边走边和他聊就有点瘆人了。

    “大先生…这是我最后两张饼了,您看我送给您好不好”

    一个街角一家卖文案清供的店门前,挑担小贩脸上带谨小慎微的笑容开口,就怕计缘吃了饼还跟着。

    仿佛就在等着这句话,计缘顿时笑了。

    “哈哈…那倒是好的,不过这不就占老哥你便宜了嘛要不这样,我写几个字给你吧”

    “啊”

    “可要给我留着饼,可定要守信在此等我啊!”

    “呃..好!”

    小贩还在愣神,计缘则没拿饼就直接进了旁边的



第96章 正不压邪
    离开那间文房清供店面,计缘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一把碎银,少说也有二两多,和上辈子电视剧里动辄千金不能比,可也不算小数目了,对于计缘而言自然也是好的,

    其实银子这东西,在这个世界还真挺耐用的,他最大花销一共有三次。

    第一次是因为不了解自己命格不可妄测,让青松道人算命导致对方大伤性命根本,计缘那次留下的金豆和碎银等价在三十两不止,足够那师徒两安安稳稳养好身体赶回家还能富余不少的了。

    第二次是坐船,与人一起包船,用了也不过近六百文,相当于半两白银出头。

    第三次这是春惠府因为嘴馋前后买了两斤千日春,花去不到四两。

    剩下的食宿问题开销都不大,吃的方面,去饭馆酒楼吃一次,点得很奢侈了也就几百文,吃一碗面条对付一下不过几文钱,而一两银子等价一贯钱足有千文。

    住宿就不说了,计缘出来后压根就没住过几回客栈,偶尔住一回洗个澡什么的,上等客栈内的上房也就百来文。

    所以计缘除了那一锭被掐去一些角的黄金外,散银都还有快十两,这一下店老板又给他补回来不少。

    把银子揣回怀里的钱袋中,计缘夹着雨伞背着包,完全就是以闲逛的心态在均天府城中游荡。

    推车经过时木轮碾压石板道,孩童嘻嘻哈哈拿着冰糖葫芦相互追逐,街头摊贩和沿街店铺内都有人奋力吆喝叫卖,更有那胭脂水粉和小吃的香味飘荡……

    “左大侠啊左大侠,你当初就是在这长大的啊!”

    有时候计缘还是很有些情调的,正如此时,在脑海中想象当年还是小屁孩的左离,拿着木剑和小伙伴们追逐演义江湖的情况。

    寻着茶香和吆喝,计缘走到一间生意不错的茶楼前,里头还有说书人情绪饱满的连说带唱。

    一个茶博士看计缘走来立刻殷勤上前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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