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烂柯奇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真费事

    ‘计先生所谓的寓教于乐,果有成效!’

    等大家都回答得差不多了,尹兆先坐回夫子案桌前,对着前方几十名学子道:

    “今日之答希望大家全都写下来,言词不顺或有不识之字,可问旁人亦可直接来问我,我会以此作为文章考核。”

    台下原本都很兴奋的孩子听到“文章考核”几个字,立刻就




第88章 真有那么神奇
    计缘左右看看,见没什么合适的地方,干脆就朝前猛然加速几步,然后纵身一跃,好似一只蝴蝶一样飞上一个茂密大树的之上,然后轻飘飘如落叶一样落到树上。

    就这么在大树其中一根粗枝上坐下,疑惑中的计缘再次伸手执子,细看那枚因尹兆先而出现的棋子。

    如今计缘一共三枚棋子,一枚半虚半实的黑子,一枚全虚的黑子,最后是属于尹兆先的无色子,但却突然变得凝实了一些。

    尤其是刚才那种奇特的感觉,计缘好似能感受到自己好友那股子心念,虽然没任何玄通道法也无什么奇异神光,却自有一股内敛气势。

    这一点,于尹兆先自己而言可能就是心念通达,反倒是宁安县城隍阴司内体现得更直观,而计缘则感受得更直观。

    若硬要形容,那就是孕育的儒生浩然气的激发。

    那么棋子变色或许同计缘有点关系,但变得凝实肯定也是因为尹兆先自身的原因,尤其是刚才那种感受过后就更能确定这一点。

    对于自身棋子的感觉,计缘把握的又清晰了一些,不过这些事他现在也没有深思,而是望着棋子洒然一笑。

    “得友如此,吾之幸也!”

    等自语着说完这句话,计缘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语气又是那么文绉绉的,真是习惯成自然。

    这会因为好友尹兆先的关系,作为观棋之人的计缘也是心念通达,干脆就不走了,在两丈高的树干上修炼起来。

    这个世界的练法炼诀和计缘上辈子看得那些畅销可有很大不同。

    所谓基础练气诀与高深炼诀**最大的区别不过是分五行化阴阳的运用,以及提炼法力的效果,没有什么小练有几层境界大练有几层境界的细分。

    真正修行修仙境界的精进,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甚至很难明言,有人一朝顿悟就修行突飞猛进,也有人蹉跎岁月依然止步不前。

    有的修行之辈认为当以力破巧,又有部分认为叩心关很重要,但大部分人最常做的也是边日复一日靠着水磨工夫打磨法力点亮窍穴,边修习各种术法神通。

    有时候修为的突破是水到渠成,有时候则有些莫名其妙,各个仙府名门也是各有一套说法和准则。

    草木禽兽等精怪妖族则修行更为艰难,道行积累远比修仙之人艰辛,化形修得人身又是极为苛刻的考验,常常无法可依又遭受炼神炼肉之苦,很多靠着一股狠厉积攒道行撑下来,比照所谓正统仙道,有些地方更类似凡尘武功练法。

    而且妖物精怪很难摆脱开启灵智前的习性,虽然多有心思纯粹者,可也更容易变得凶戾无比恶业缠身,因为当妖物觉得靠残害其他生灵能尤其是有灵智生灵能够滋补自身达到很多目的,犹如吸毒式越陷越深的时候,杀或食已经不再是狼吃肉羊吃草的天性,祸害于人也祸害于己,更糟人乃至其他精怪厌恶和惧怕。

    反倒凡尘中的武功境界,是真的颇有些计缘上辈子印象中的那种味道,打通经脉汇拢真气都一板一眼有切实的突破口和标准,以此来打破身体桎梏。

    至于计缘,不会有事没事就多想,一个一百万都没有的人,去想那小赚一个亿的事干嘛,只要自己舒心就是最好的仙道。

    只是不想那么多不代表计缘心气不高,相反,到了如今,他很清楚心中所憧憬的“自在逍遥”分量有多重。

    这会执子虚点,三颗棋子好似被按在一块计缘身前的虚无棋盘上,呈现品字形,念头一转,既有缥缈灵气缓缓汇聚。

    导气天地化生,将灵气纳入体内,意境丹炉真火熊熊,身内天地更是星辰璀璨,不时有流光落入丹炉,一亩丹田蕴气翻腾。

    不知不觉间,官道上已经起了雾气,夜来日落晨起月落……

    。。。

    三辆马车正缓慢的在官道上前行着,车夫没有坐在车上赶马,而是都下车在前头牵着马前行,盖因为雾天不适合策马奔跑。

    最前一辆马车上,一个白衣公子正坐着看书,因为马车行进得很慢,所以并不算颠簸,一旁的仆从则百无聊赖的靠着车壁发呆。

    “这车怎么就这么慢呀……”

    牢骚了一句,仆从掀开马车帷幕,冲着前头的车夫喊了一句。

    “车夫,就不能走快点吗打过了清水县没多久就一直这么慢!”

    车夫回头看看他,脸上勉强赔笑着咧了咧嘴。

    “小哥说得哪里话,你当我不想快么,可瞧瞧这雾,别看现在好像没什么,一会越往前走越浓的,得出了这雾才好快的!”

    仆从探头



第89章 烟霞雾客
    此刻,在又听到有马车声经过和车那边的对话时,计缘也从那种似梦似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自觉此次修炼差不多该告一段落了,即便是修炼状态消耗少,身体也有些饥饿难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计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正是那个仆人卫同,当初楼船上有公子哥喝醉落水,怒骂船夫的仆从声响就是他了。

    计缘与那位公子哥不过是一面之缘,本身自然没有什么必须见见他的想法,可计缘觉得还是得见一见这位富家公子。

    不为自己,只是想到了一条大青鱼,那青鱼能救这位公子,以前未必没有救过其他人,这样善良的精怪,到底还是该有点回报的,而这公子哥也是有能力做出一定回报的那种人。

    所以趁着前面马车还没过来,计缘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轻轻一跃就跳下的树。

    虽然是白天,但这里是雾气最深的地方,能见度不到两丈,计缘想了下还是觉得直接拦路并不合适,所以靠着路边缓缓走着。

    没过一会,三辆速度同样不快的马车就赶上了计缘,看起来就像是追上并正要超过一个独行的路人。

    马车车夫和一直探头瞧着外面的那个仆人卫同,也下意识的观察一下这个衣着朴素的孤独路人,但也不会多想。

    倒是马车夫到底生活经验更丰富,隐约看出路人的衣服都有点湿漉漉了。

    计缘已经听到了马车中众人的呼吸声,也就是在第一辆马车将要超过他的时候,他好似一个不经意的转头看向马车。

    中正清朗的声音响起。

    “车上的这位公子,可还记得春沐江落水之事”

    计缘声音看似不大,却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马车夫们都纳闷着没反应过来,而车上的那些人却都已经心中一惊。

    那个仆人卫同看向计缘张口就问。

    “你也是楼船上的客人”

    仆人以为是计缘认得自己,所以知道车上一定是自家公子,却没想过计缘根本没看清过他。

    只是这问题的角度让计缘都微微愣了下,但似乎细想也没什么大错,只是摇头否认。

    “呵呵…我自然不是什么楼船上的客人,只是有缘恰逢其会罢了……”

    这会车上公子哥已经放下了书册,但却没有起身探出头来看外面的,他一个会武功的人,喝得烂醉落水还要别人救,是有些丢脸的,虽然他不会水。

    公子不出声,仆人却不饶了,也不信计缘那说辞。

    “怎么你看我们家公子落水很高兴咯你当时定是在楼船哪个角落偷笑吧看你这穷酸样也不知道怎么上的船!”

    实话说计缘这衣着打扮虽然算不上富贵,却也算不上穷酸,仆人自然是气话中故意讽刺。

    而被仆人这思路一带,本来没什么的,现在车上的人也觉得心中别扭。

    “好了卫同,别说了,让车夫走快些!”

    车内公子冷哼一声,自觉已经很有涵养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马车夫也赶紧加快了脚步,牵着马缰往前走。

    那边声响不断,中间车辆的小姐和丫鬟则在窃窃私语。

    “春芳,你刚刚听到那个声音了吗”

    “嗯,我也听到了呢,像是路人有事,卫同那个家伙又和人吵起来了。”

    “那人是谁”

    “不知道呢,好像是说那天也在楼船上看到公子落水了……”

    第三辆马车里坐的则是一个老嬷嬷和另外两个家丁,也是掀开马车帘子望望前头,只是因为雾气的关系隔得稍远就难以看清,但脸色也是不满的。

    看着马车加快了速度,计缘眉头皱起,确实想过开口提这事会被人嫌弃,但不至于不问缘由就恶言相向吧。

    眼睛睁大一些望了望那名仆人,视线再扫过三辆马车后,计缘才又一次朗盛开口。

    “还是停一下车吧!”

    这次音量提高了几分,话语的尾音带着某种震颤,属于又一次武功技巧和法力的结合,明明不是很大声,却让听者不由感觉耳心发痒。

    只是也稍稍出乎计缘预料的是,人还没做出反应,三辆马车上的几匹拉车老马却先一步纷纷停下,把几个车夫都扯得一个踉跄,却拽也拽不动马,好似这几匹牲畜死活不想走了。

    这车停得突然,三辆马车中不少人都被晃得倾向前方,探着头的卫同更是一个踉跄“哎呦”一声栽出马车差点滚下去。

    车上公子也有些被惊到了,立刻顺手抄起靠在车旁的一把剑,随后动作矫健的跳下了车。

    看到后面车上的小姐丫鬟似乎也想下来,赶忙出声止住。

    “你们留在车上,春芳,照看好小姐!”

    说完这句,这名依旧是一身白衣的公子看看正在拉马的车夫,再凝神望向就站在马车边不远处的计缘,总感觉这人有点面善。

    “阁下何人找卫某究竟有何贵干”

    刚刚的声音怪,这车停得更是邪乎,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关系,对方显得有种隐约要融于雾中的感觉。

    看着车夫这些马死活不愿走的样子,论旁人还是白衣公子本人,此时心中都隐约有种撞见精怪邪祟的细微悚然感。

    直到此刻,计缘才停下了本身缓



第90章 左离遗赠
    等了许久,马车才再次动了起来,不过车上之人和赶车车夫的思绪却依然在之前的奇遇上。

    由于雾气已散,这会自然不用再牵着马前行,马车夫全都坐回了车上赶着马车前行。

    等马车全都跑远了,路边大树上一片阴影挪动,计缘才再次从树上跳下来。

    “会不会做,做了究竟能有多少用,就不是我计某人能定的了!”

    对于那条青鱼,计缘印象特别好,且这种好印象与陆山君和赤狐都不同,与那老龟也不一样,与那江神白蛟差别就更大了,是一种心思纯粹的好感。

    尤其是后面贪酒跑来小船边游曳,也是出于一种对米酒这类美好事物的渴望,对计缘无半点惧怕也无半点巴结,于计缘的感观而言看到的是一种少有的“干净”。

    ‘他日定会再见的!’

    带着这种想法,计缘笑了笑,一边朝前走去,一边从包里摸出一个干饼,因为灵气的缘故居然还没坏掉,于是放心大胆的啃着吃了起来。

    只走官道,有机会了就找人问一问路,这回计缘也不贪走直线赶路的便利了,绕点就绕点,省得自己再撞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

    计缘虽然还不是憧憬中的逍遥仙,可对自己的脚力还是有自信的,绝对不会比奔马差,并且耐力和恢复力也比马强不少,就这样走依然又花去大半月时间才走出了稽州地界,对于整个大贞的版图更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当然了,这也和计缘的线路和还算规律的作息有关,而且虽然他自觉一直在赶路,可中途见过杂耍看过猴戏,蹭过村宴也寻过土酒,也是耽搁了一些时间的。

    。。。

    六月二十一,大暑。

    不知不觉已经入了盛夏,到了一年中最热的一段时间,而计缘也终于到达左狂徒墓冢所在的矮肚山。

    计缘也是看到那片山才终于明白这山名为啥这么古怪的。

    放眼望去,只见这矮肚山所有山体都较为平缓低矮,有很多就像拱起的将军肚,那种耸立的峰峦极少,乡人取名也是简单粗暴了。

    “这左狂徒都过世几十年了,不知道墓冢有没有人打理,会不会被埋了或者塌了……”

    计缘喃喃着从官道上就近找了一处地方进山,准备先去找找剑意帖中领会的“脐峰一线”所在。

    从上午找到下午,终于让计缘找到所谓的脐峰一线是什么。

    望着眼前的高不过半丈出头宽不够两丈,且被众多杂草野花围绕的山石,计缘也是稍显无语。

    这能被叫做脐峰也真是左大侠抽象风格的体现,如果硬要细究,整个矮肚山能被称得上脐峰的起码十好几处了。

    计缘蹲下身来,用自身的油纸伞拨开一片高耸的杂草,露出其后斑驳的墓碑和已经塌下去不少的土坟。

    墓碑上字迹是应该是用剑所刻,边缘能看到明显锋痕,上书:家父左离之墓,不孝儿左丘立。

    ‘左狂徒果然不是真的叫左狂徒,或许几十年下来,武林中知道他真名的江湖人也不多了吧。’

    看看坟墓这边杂草丛生,计缘也是不由叹气感慨。

    “左大侠!想你当初武功盖世独步武林,到最后却连清明加一捧土的人都没了……”

    左家应该是遇上了什么变故,或者左离有过什么交代,又或者干脆子孙已经遗忘这处墓冢,哪怕明知道几十年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很长很长了,可左离毕竟是曾经站在江湖巅峰的人,即便现在的计缘也不由有一丝丝伤春悲秋。

    对着左离的墓拱手拜了三拜,计缘轻轻跃到了墓后的山石上。
1...2930313233...1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