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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2兴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之清扬

    曹亮说的很有耐心,不过他始终还是没忘那件事,等到吃饭快完的时候,曹亮将要和羊家提亲的事,在饭桌上主动地和父母提了出来。

    饭局原本比较热烈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冷峻起来,曹演的脸色瞬间大变,阴沉了下来,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沉声喝道:“这事我不同意!”




第303章 红颜祸水
    曹演一言既出,现场气氛瞬间就冷场了。

    曹亮原本也觉得这事在父母这边可能有些阻力,但没想到曹演的态度竟然是如此的决绝,又拍桌子又瞪眼,脸色极为地难看。

    刘瑛连忙劝道:“不同意可以慢慢商量么,别吓坏了孩子。”

    “孩子?”曹演冷笑着道,“他现在还算是孩子吗?就连终身大事都可以擅自做主了,那要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有什么用?”

    刘瑛见劝不动丈夫,便回头对曹亮道:“亮儿,其实你的婚姻大事,我和父亲也早就商量过了,尚书仆射卢毓有一女,年方十六,正值妙龄,品貌娴淑,与你十分般配。原本我和你父亲还商量着等你回来就向卢家提亲的,可你……”

    卢毓是汉末大儒卢植的幼子,世代书香门第,明帝时曾任侍中、吏部尚书,典选举事,及曹芳即位,曹爽当权,多重用亲信,迁卢毓为尚书仆射,由何晏顶替他当吏部尚书。

    卢毓家世清白,为人清廉正直,禀性贞固,而卢家女素有贤淑之名,品貌双全,刘瑛早就暗暗地相中了,与曹演合计,曹演自然也不反对,所以这门亲事就这么的内定了下来,就等曹亮出征归来,上门说亲了。

    曹亮心里那个苦啊,什么卢家女,他压根儿就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父母就已经把他的婚事这么的定了,这万恶滔天的旧社会啊!还有没有点人性,还有没有点婚姻自由?

    原本曹亮还以为自己的父母会通情达礼一些,但没想到全都是一丘之貉,什么婚姻自由,根本就不存在的!

    但曹亮会退缩吗?会屈从于父母之命吗?

    不!绝不可能!

    他和羊徽瑜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终于有机会走到一起了,曹亮又怎么可能会屈从于父母的安排,去娶什么他从来都不认识的卢家女。

    对于有着现代思想的曹亮来说,最不能接受的恐怕就是包办婚姻了,那怕穿越到这个时代已经快两年了,可以说差不多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但曹亮依然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这种婚姻方式深恶痛绝。

    婚姻是人生的头等大事,曹亮可不想到了洞房花烛夜才可以看到与自己相偕一生的女子的真容。

    更何况,他和羊徽瑜两情相悦,彼此真心相爱,无论谁想要站出来拆散他们,曹亮都绝不会答应。

    那怕是自己这一世的父母,也不行!

    所以这桩婚事,曹亮是一定要抗争到底的,难不成从司马家婚礼抢回来的老婆,连父母这一关都过不了吧?

    “父亲,母亲,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对羊徽瑜有成见,难不成她不配做你们的儿媳妇吗?”

    曹演神色冷峻地道:“我们高陵侯府虽然不是什么高门望族,显赫世家,但在洛阳城中,多少也是有一些地位的,羊徽瑜既已许嫁司马师,自应从一而终,可结果呢,却弄得是满城风雨,这样的女人,我们曹家,可是高攀不上的!亮儿,你须记得,自古红颜多祸水,你和她之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曹亮知道曹演的想法,在曹演的眼里,羊徽瑜既然曾嫁入司马家,那就不再是“清白之身”,而且经过那次的事件之后,弄得是满城风雨,羊徽瑜逃婚而走,司马师锒铛入狱,羊徽瑜自然会背上不贞之妇,红颜祸水的骂名。

    这样的儿媳妇,曹演自然是看不上的,所以他才一口拒绝,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曹亮知道自己不能后退,硬气地道:“父亲,这个中曲直你不太清楚,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但是,羊徽瑜之所以现在声名不佳,并非是她自己的缘故,这一大半的责任需要我来承担,你告诉过我,是男人就必须要有所担当,坦白地说吧,不管你们同意与否,我是非她不娶!”

    曹亮目光直视着曹演,坦然而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畏缩。

    曹演怒不可遏,站了起来,厉声地道:“反了你了,你真以为出征一趟,翅膀就硬了,就可以无父无母,目无尊长了吗?曹亮,我告诉你,这桩婚事,我不同意,否则你就不是我的儿子!”

    说罢,曹演一甩袍袖,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曹亮没想到曹演在他婚事的这个问题上如此决绝,不禁是大皱眉头,看来想要说服曹演真是很难。

    刘瑛见父子俩谈着谈着就谈崩了,也是一脸无奈地道:“你们父子,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地说吗?如何大发雷霆,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她见曹亮默不作声,于是又劝道:“亮儿,其实你父亲也是为你好,如果你真喜欢那个羊家姑娘,纳她为妾,也不是不可以的。我们曹家,好歹也是侯爵门第,娶她为正妻,岂不为世人讥笑?”

    曹亮是家中的嫡子,将来肯定是要继承曹演的爵位的,而他嫡妻的身份,自然也是十分的尊贵,一个品行不端的女人,如何能做得了侯爵夫人?

    刘瑛的方案便很折衷,你既然喜欢羊家女,那也很简单呀,把她纳为妾,一样可以双宿双栖,这样曹亮就可以另娶一个名门闺秀为正妻,这样一来,既顾全了曹家的面子,也满足了曹亮的心愿,一举两得。

    但在曹亮听来,却很不是滋味,要知道,这个时代,只有身份卑贱的女人才会做妾,泰山羊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让他们家的女儿给别人当小妾,这对羊家来说也是一种折辱,羊家未必就会答应。

    而且曹亮心里这道坎自己也过不去,羊徽瑜为他做了这么的牺牲,到头来只换来一个妾室的地位,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更何况,拥有着现代思想的曹亮对一夫一妻制根深蒂固,他似乎还没有做好纳妾的准备,这个时候突然把他和羊徽瑜之间,硬塞进一个女人来,而且这个女人的地位还是要凌驾于羊徽瑜之上的,这似乎很难让曹亮接受。



第304章 偶遇
    和父母谈崩了之后,曹亮是一夜无眠,郁闷得睡不着觉。

    这是古今两种观念的冲突,而且几乎是没有什么可以调和的余地。

    但这是自己的父母亲人,曹亮断不能象对付司马师那样,用尽手段,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尽可能地去说服他们。

    但面对油盐不进的曹演,曹亮还真是有些头疼,说理?这时代,还有说理的地吗?

    但是,无论如何,曹亮是不会放弃的,这一段感情,来之不易,羊徽瑜那盈盈恻恻的期许目光,便是对曹亮的一种鞭策,不管怎样,他是不可能辜负羊徽瑜的感情的。

    虽然说纳羊徽瑜为妾是一个折中的办法,但曹亮也很难接受,且不说羊徽是何想法,泰山羊家同意于否,曹亮自己心里的这道坎,终究还是迈不过去。

    究竟该怎么办?曹亮思索了一夜,也没有想得出什么好办法来,早晨起床的时候,头脑也是浑浑噩噩,神思恍惚。

    今天早上,曹亮没有出去跑步锻练,这恐怕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偷懒了,就连一直守在他外屋早就起身的方布都暗自奇怪,不过方布一贯保持着沉默是金的状态,对曹亮的任何行为都是不闻不问的,他只需严格地做好曹亮的护卫,别的任何事他都漠不关心,更不会去主动打听什么。

    曹亮起身之后,百无聊赖地伸了伸懒腰,大半年的军旅生涯,还真没有一天能这么的惬意的。

    只不过此刻曹亮心头是一阵的阴霾,并没有因为可以松懈下来就变得轻松一些。

    丫环为他端来洗脸的水,水不温不凉,刚刚正好,曹亮胡乱地擦了一把脸,换好了衣服,径直前往父母的住处。

    不管怎样,曹亮还是决定要和父母好好地谈一谈,再做一下最后的努力,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心迹。

    而且曹亮也计划好了,和父亲谈话的时候,要尽量地克制自己的情绪,避免双方再针锋相对。

    但曹亮似乎来晚了,他只看到了母亲刘瑛,并没有看到父亲曹演的身影。

    “你父亲一早就赶往了军营……”刘瑛如是说。

    曹亮无语了,看来他起得还是不够早,曹演早已是先行一步了。不过应该不是躲着他,毕竟骁骑营的三部人马刚刚归营,骁骑营确实有许多的事务等着曹演前去处理。

    刘瑛安慰他道:“亮儿,你也别急,回头找个时间,和你父亲好好地谈谈,其实你父亲对你还是十分关心的,你出征期间,他一直挂念着你的安危,每次淮南有战报传来,那怕是深夜,他都会起身来看,知道你平安无事,他才能安心地去睡。昨夜,我和你父亲了也聊了很久,其实他对羊徽瑜也没什么恶念,只不过她曾为司马妇,而现在司马懿位高权重,如果你真娶了她,会平白无故地树一强敌,司马家这样的对头,我们还是尽量地不去招惹为好。”

    曹亮哑然失笑,其实许多事情,曹亮唯恐父母担心,还是刻意地进行了隐瞒,现在他和司马家的仇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不管他娶不娶羊徽瑜,这种矛盾已经是不可能再化解了。

    去年在洛阳之时,司马家就曾经派出过刺客暗杀于他,此番出征,司马家又是几次三番的设计,想要借吴国之手来除掉他,总之,曹亮和司马家已经完全结下了深仇大恨,而且是那种不共戴天的仇怨。

    如果司马家发起政变,他们第一个想要的脑袋,不是曹爽而是曹亮的。

    所以曹亮在婚姻之事上,根本就不用去考虑司马家的感受,反正仇恨的种子早已经埋下了,也不在乎多一颗少一颗。

    这种话曹亮还没法和刘瑛说,免得她更胆惊受怕,反正家里的大事还得曹演点头才是,所以曹亮也没有再和母亲多说什么,一起用过早饭之后,曹亮离开了高陵侯府,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溜达起来。

    说实在的,曹亮现在无论干什么,还真没有些头绪,他计划着先见见夏侯玄,商量一下,看看夏侯玄有没有可能帮到自己。

    但赶到夏侯府的时候,很不凑巧,夏侯玄并不在府里,而是进宫去了,应该是夏侯玄进营述职,曹亮职务低微,这种事自然是轮不到他的。

    曹亮信马由缰,不知不觉来到了城外,时值正午,曹亮看到路边有一座小酒店,早饭他基本上没吃,此刻觉得肚里有些饥饿了,索性跳下了马,来到了这个小酒店之中,先打打尖再说。

    “客官,几位?”店家是一个略胖的中年男子,看到曹亮衣饰华贵,热情地接待着。

    “两位。”曹亮信步而入,自己寻了一张几桌,坐在了草席之上,“店家,拿两坛酒来。”

    不知为何,曹亮现在很一种想要喝酒的冲动。

    店家应了一声,很快地取了两坛酒过来,另外给曹亮上了四盘下酒菜,两荤两素,虽然是寻常的菜,但却很精致。

    曹亮看了一眼抱刀立在一边的方布,笑了笑,道:“来,坐,今天也没有外人,你便陪我喝一杯如何?”

    “抱歉,小君侯,你是知道我从来不喝酒的。”方布从来也没有喝过酒,做为保镖,他需要保持时刻的清醒,而喝酒注定会误事。

    曹亮摇摇头,方布就是这么一个人,别人很难改变他的习惯,那怕命令也不行,曹亮只得自斟自饮,喝起闷酒来了。

    酒店内的酒客并不太多,靠近窗户的一位酒客吸引了曹亮的目光,一般人喝酒,都是正坐,双膝着地,臀部坐在脚后跟上,神态严谨。而这位,却是屁股坐地,叉着双腿,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他显然要比曹亮来得早得多,几桌上已经摆着好几个空酒壶了,但他似乎还是意犹未尽,大声地疾呼店家上酒。

    店家又端着两壶过去了,不过那客人却是一脸的嫌弃,喝道:“去去去,叫你娘子前来斟酒。”

    胖店家讪笑了一声,回头吩咐他的娘子前来上酒。



第305章 狂士阮籍
    这一幕无疑落到了曹亮的眼里,看那客人,约摸三十岁左右,一身士子的装束,但却没有士子敦敦守礼的模样,行为张扬,倒如市井泼皮无赖一般。

    居然会让女人来敬酒,这无疑是一种失礼的行为,曹亮以为那店家会拒绝,但没想到店家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是陪着笑脸喊他娘子出来倒酒。

    这倒让曹亮有些好奇了,这人究竟是谁,如此的肆意张扬?

    很快酒店的老板娘就来到了跟前,看模样,倒也有几分颜色,虽是中年,倒也风韵犹存。

    不过再漂亮在曹亮的眼中,也是庸脂俗粉,虽然有几分姿色,但市井女人,缺的就是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老板娘很快来到了那士子的面前,盈盈一笑道:“哟,阮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光临敝店了?”

    那士子虽然行为乖张,但目光清澈,没有丝毫狎邪之色,坦然笑道:“因为想喝酒了,所以来了,这十里八坊,也就你家的酒最好喝。”

    老板娘笑了起来,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笑容倒是很迷人,她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道:“那阮公子一定多喝几杯。”

    阮公子?曹亮心中立刻蹦出一个念头,这位莫不就是号称“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阮步兵吗?

    “竹林七贤”是魏末晋初出现的七位名士,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及阮咸七人,有七贤之称,因常在当时的山阳县竹林之下,喝酒、纵歌,肆意酣畅,世谓竹林七贤。

    这七个人虽然不是社稷之臣国之栋梁,但他们以特立独行的生活姿态,影响了不止一代人,就连《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对阮籍都极为推崇。

    阮籍一生仕途坎坷,做官最高也只做到了步兵校尉,所以世人称其为阮步兵。步兵校尉在汉朝时那可是武职,是北军五校之一,不到了魏晋之际,新立中军五营武卫、骁骑、中坚、中垒、游击,步兵校尉逐渐沦为了一个有职无权的官衔,常常由文官来充任。

    阮籍堪称是行为艺术的典范,喜欢喝酒,每饮必醉,每次喝醉之后,都会做出令人匪夷所思之举,他经常一个人驾着车出门,不择道路,任其车马狂奔,奔到无路可走,然后挥袖扬首,对着天地旷野,扯开喉咙,放声恸哭,哭得山摇地动,哭得淋漓酣畅。

    一次邻居家的一个少女去世了,阮籍平时与那家素无往来,居然跑到人家灵堂上,扯开嗓子号哭不已,哭得是伤心欲绝,天昏地暗,满堂宾客无不骇然。

    阮籍哭够了,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阮籍的颠狂之名,是数不胜数,理想与现实几乎让他痛苦中几近绝望,他愤怨,他彷徨,他深知官场之凶险、小人之得志,他不甘于沉沦,不同流合污,表面的声名何足惜,真性情,真肝胆,放浪于形骸实是与天地精神相往来。

    心性高洁,生有傲骨,偏偏遭遇一个动乱的时代,他又不齿与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往来,只有借酒装疯,借酒消愁,活出一个真的自我。

    其实曹亮是挺佩服阮籍的,不为世俗所羁拌,不为礼法所束缚,天马行空,我行我素,活得潇洒自在。

    没想到,今天在无意之中,竟然会见到阮籍。

    为了确认没有搞错,曹亮在店老板经过的时候,把他给喊住了,问道:“那是何人,掌柜的似乎对他很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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