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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2兴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之清扬

    “侯掌柜,在下此番定然是性命难保,如果司马太傅能出面说上一句的话,或许——”

    侯程冷冷地打断了他,道:“怎么,韩太守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把司马太傅拉下水不成?司马太傅是何等身份,莫说是他不知情,就算真的知情,难不成你想要昭告天下,司马太傅是贩卖私盐的?败坏了司马太傅的名声,那可不不光是救不了你了,恐怕你们韩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保不住了!”

    韩建浑身泛起冷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道:“在下家眷并不知晓,无论如何也不应当祸及他们啊。”

    侯程的眸光中闪过一抹的戾色,冷笑道:“他们是否平安无恙,自然全在韩太守的一念之间了,这桩案子可大也可小,如果真得事情闹大了,那怕司马太傅出面,也难保得下你的家人来。”

    韩建绝望地跪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侯程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这桩私盐案,肯定得有人来顶罪,一品居和司马家则是要置身事外的,而韩建无论如何是逃不了这一劫的。

    听侯程的弦外之音,如果韩建能主动顶罪的话,他们就可以保住他的家人,如果侯程硬要把司马家拉下水的话,那么韩家就会有灭族之祸。

    韩建当然清楚,司马家的能量自然是大的不可想象,如果司马家想要保他的话,那肯定是能保得下来的,但问题是,身为太傅的司马懿肯定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的,贩卖私盐这种事,也只能是私底下做,如果搞得天下尽人皆知的话,司马懿的名声必然会大受影响。

    和司马懿的名声比起来,自己的小命当然就算不得什么了,到了这个时候,司马家的人丢卒保帅,自然在情理之中。

    韩建呆坐了半晌,再抬头的时候,侯程已经是不知所踪了,侯程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自然没有必要在留在这儿了。

    “韩太守,平北将军曹亮在府门外求见。”下人进来禀报道。

    韩建心里咯登了一下,这曹亮还真是来得好快,看来这该来终归是要来的,怎么也跑不掉了。

    “将客人带到中堂,好生伺候,待本官宽衣之后,便去迎接。”韩建故做镇定地道。

    下人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韩建立刻将房门给关上了,回到屋中间,他瞅了瞅房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缠在腰间的绶带给解了下来。

    二千石的官员佩带的是银印青绶,这条青色的绶带便是代表着韩建的身份,他捧着这条绶带,不禁是神思恍惚,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韩建出是费了很大的力气的,但他绝然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用这条绶带来结束他自己的性命。

    韩建凄然地苦笑一声,事到如今,他已然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如果他今天不死,那将来死得可就不止他一人了。

    韩建将青色的绶带抛向了房梁处,由于手颤抖的缘故,他抛了三四次才把绶带从房梁中间穿了过去。

    接着他踩在了几案上,把绶带打了一个死结,握着这个死结的时候,他犹豫和挣扎了许久,不过最终他还是把脑袋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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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亮轻骑快马,率领着越骑营的先头部队很快地便抵达了安邑。

    如此大队的骑兵突然地出现了安邑城门口,确实是引起了城中百姓的惶恐,曹亮亮明身份之后,守城的官兵自然是不敢阻拦的,曹亮便带领着人马直奔太守府而去。

    尽管曹亮也清楚韩建与这桩私盐案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但在朝廷没有降罪之前,韩建依然是河东太守,曹亮到了安邑,自然首先便来寻他。

    私盐案自会有朝廷派来的专人来查办,这一点自不用曹亮来劳心费力,曹亮更为关心的,是他的募兵之事,和曹爽约定好了一个月出兵的,可现在除了越骑营之外,别的人马还都没有踪影,摆在曹亮面前的困难还真是不小。

    到了太守府上,递上名帖,自有太守府的人将他迎入中堂,下人声称韩建正在更衣,稍后便至,所以曹亮也就这么干等着。

    可连等了小半个时辰了,韩建那边还是全无动静,曹亮不禁有些纳闷了,这么长的工夫,别说是更衣了,就算是洗个澡也是绰绰有余的。

    曹亮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催促在一边伺候着的太守府的下人道:“去看看,你家太守好了没有。”

    那下人弯腰点头地应了一声,便往后面的宅子去了。

    可这下人一去,又是好半天的工夫,曹亮不禁是心生疑窦,这个韩建究竟搞得是什么鬼?曹亮便站了起来,准备亲自去后宅瞧瞧。

    他刚迈了两步,就瞧得那下人打里面出来了,带着哭腔道:“韩太守……韩太守悬梁自尽了。”




第471章 丢卒保帅
    曹亮不禁为之一震,赶紧往里面走去,到了后屋之中,看到一中年的男子悬于梁上,直挺挺的挂在那儿。

    未等曹亮吩咐,方布已然出手了,一刀便削断了那条青色的绶带,将韩建放了下来,探了探鼻息,对着曹亮轻轻地摇了摇头。

    曹亮还真没想到韩建会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显然他有些低估了韩建在私盐案之中扮演的角色,韩建身为河东太守,以权谋私,贩卖私盐,已经是触犯了朝廷的律法,罪在不赦,所以,韩建干脆选择了自行了断,免得受牢狱之苦。

    不过,也很有可能存在另外的缘由,那就是韩建受别人的胁迫不得已而自杀的。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还是在此案刚刚发生,案情尚未明了之际,韩建就匆匆忙忙地寻死上吊,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除非韩建的死是想掩盖什么,嗯,大概是为了弃卒保帅吧,这次查获的私盐整整二十多船,如此庞大的数量,势必会引起朝野的震动,韩建不过是只是一郡太守,单凭他一个人,绝对是没有能量来搞出这么大的私盐案的。

    根据韩璋的供述,一品居是参与了此次的私盐走私的,那么做为一品居后台的司马懿也肯定是知情和默许的,甚至没有司马家的关系网,这些私盐根本就没有可能运到洛阳去。

    当然,韩璋也只是一个小卒子,纵然由他来举证司马家,口说无凭,不过从韩璋那儿,很快就会查到韩建这儿来,如果有韩建的证词,那结果就大不相同了。

    所以,韩建畏惧自杀,这背后肯定隐蒇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保全司马家的名声,韩建自然必须得死。

    曹亮暗暗扼腕而叹,可惜了,本来借助于这次的私盐案,可以狠狠地打击一下司马家,就算扳不倒它,也足以让它声名狼籍了。

    如果给司马懿的脑袋上再扣上一顶“私盐贩子”的帽子,那才是妙得很。

    不过显然对方的动作要比曹亮还快,曹亮自在蒲坂津扣留了韩璋的船队之后,渡过了黄河,便是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往安邑了。

    但紧赶慢赶,结果还是慢了半怕,如今韩建一死,等于这线索又断了,再想去追究司马家的罪责,那就变得困难了许多。

    曹亮回身对羊祜道:“叔子,你火速赶往临晋关,将韩彰带到安邑来,他已经是本案唯一的人证,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羊祜拱手领命,带人出府而去。

    曹亮吩咐韩府的人将韩建的尸体收殓了,本来曹亮到达安邑之后,来找韩建并不是为了私盐的事,而是为了募兵的,没有河东太守的配合,想要顺利地开展募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让曹亮始料未及的是,事情没办成,反倒是先给韩建收起尸来了。

    这韩建一死,河东郡必然是群龙无首,估计得乱上一阵子了,何况太守一职也不可能随意地有人来补缺,得朝廷重新任命才行。

    这边报于朝廷,朝廷那边再派人前来赴任,这一去一来之间,还不知得费多大的周章,对于时间紧,任务重的曹亮而言,真是伤不起啊!

    同行的裴秀则道:“将军不必担忧,韩建虽死,但河东郡一干官吏尚在,将军可召集众官吏前来议事,解决募兵之事。”

    曹亮点点头,唯今也只有此计了,他吩咐太守府的差役,立刻前去召集本郡二百石以上的官员到太守府议事。

    按官制,郡太守之下设郡丞和都尉,郡丞主管民事刑狱钱粮,兼领本郡中正之职,都尉则为本郡军事长官,负责统领郡兵,主管军务及治安。

    郡太守的属官也有一大堆:功曹掾,五官掾、上计掾、门下掾、文学掾、文学祭酒、从事、督邮、主簿、主记、门下书佐、纲纪、循行等。

    差役的办事效率挺高的,一刻工夫便将本郡所有二百石以上的官吏通知到了,不过这些官员的效率就不怎么样了,隔了比较长的时间,才三三两两结伴而来。

    显然他们并不知道太守韩建的死讯,边走边谈笑风生,一脸的轻松之状。

    河东郡丞倒是一早就到了,只是本郡的都尉却没有到来,问其原因,乃是前往平阳了,最近并州那边匈奴叛乱太凶,已经波及到了平……

    南部匈奴所居的蒲子县,就在平阳境内,河东都尉率兵前往平阳,就是为了监视南部匈奴的动静,以防止叛乱在河东郡蔓延。

    除了都尉之外,其他的官员倒是差不多都到齐了,只是大家好生纳闷,为何不见韩太守本尊的面,而太守府的大堂之上,却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

    河东郡丞姓丁,太守不在场,他就是诸官之首了,丁郡丞上前拱手道:“不知几位将军乃是何人,来河东郡有何公干?”

    曹亮等人,除了裴秀和傅玄之外,都是一身的铠甲,既然他们是太守的座上之客,丁郡丞也不敢慢待了。

    曹亮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为了证实,他还吩咐手下将朝廷的公文让诸人看了。

    一听曹亮的身份,丁郡丞立刻是毕恭毕敬起来,论官职,曹亮的职位犹在河东太守之上,他们这些郡官那就更没法比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官场上那可不是看年纪的,谁尊谁卑,职位的高低决定一切。

    众人皆是深感疑惑,看曹亮的年纪,也不过才是二十出头,年纪轻轻的就坐了二千石的高位,平北将军兼护匈奴中郎将,而且还是假节,这种恐怖的升职速度恐怕是闻所未闻的,就算他打娘胎里就开始当官,也不应该这么快才对。

    不过有人刻意地压低声音说这位将军可是姓曹之时,众人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本这位平北将军乃是宗室贵冑,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凭着这层关系,如此年纪就坐上高位,也就毫不让人奇怪了。

    别人辛辛苦苦地打拼一辈子,也未必能到达这个位置。



第472章 河东从事
    知晓了曹亮的身份之后,众人看待曹亮的目光也是不一样了,个个态度虽然谦恭无比,但是目光之中,还是难掩嫉妒羡慕的神色。

    好半天都没见到太守韩建现身了,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韩建更衣去了,可大家来了好长时间,还没有见到他的踪影,这似乎也太不正常了,毕竟今天太守府来了贵客,身为主人的韩建这么长时间不现身,太有些失礼了。

    丁郡丞坐在曹亮的一边,压力挺大的同,头上都有些微微冒汗了,他趁着曹亮不注意,低声地吩咐太守府的管事去请韩建出来。

    未等管事的出声,曹亮先道:“不必找了,本将军刚来之际,韩太守就已经是悬梁自尽了。”

    丁郡丞张大了嘴巴,惊得差点没把下巴掉到地上,他失声地道:“韩太守悬梁自尽了?这……这怎么一回事?”

    几乎所有的官吏都是一脸的错愕,个个惊得是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昨天见韩太守时还是和平常一样,怎么今天居然会悬梁自尽了,简直让人是匪夷所思。

    曹亮淡淡地道:“是这样的,本将军在蒲坂津之时,查扣了几十船的私盐,当场擒获了贩运私盐的韩璋,这个人想必大家都不会陌生吧,所以,当本将军赶到太守府的时候,韩太守已经是畏惧自杀了。”

    丁郡丞以下诸人,皆是默然。

    韩建贩卖私盐之事,自然是瞒着诸下属官吏的,不过同在一郡任职,那怕韩建做事再隐密,也难免会泄露出一些风声去,只不过碍于韩建是上官的缘故,诸官吏只是心知肚明,没人去举报告发。

    没想到最终贩卖私盐东窗事发,韩建居然会畏罪自杀,同僚一场,自然难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

    曹亮道:“本将军此来河东,乃是奉了朝廷之命,前往并州平定匈奴叛乱,按计划,需在河东停留一月,募兵八千余人,希望诸位可以通力合作,助某尽快完成募兵任务,为朝廷效力,为天子分忧。”

    丁郡丞点头哈腰地道:“那是自然,卑职等自当尽力为之。”

    曹亮道:“韩太守意外故去,此事当尽快地禀明朝廷,不过在新任太守到任之前,还望丁郡丞可以担负起太守之职,以安民心。”

    丁郡丞闻言,立刻是诚惶诚恐地道:“使不得,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卑职位卑职轻,如何敢擅越太守之位?到是曹将军乃二千石之官职,又是假节,正好要在河东郡募兵,倒不如暂领太守印信,相信一月之后,朝廷也已派人来接任了,彼时再交接不迟。”

    曹亮有些纳闷了,按理说郡丞是太守的副手,在太守不能视事之时,理当由郡丞来暂代太守的职务,管理本郡事务,但这个丁郡丞好生奇怪,死活不肯接受代太守之职,难不成是韩建之死让他产生了恐惧的心理?抑或有什么别的原因?

    曹亮也懒得再去揣测丁郡丞的心思了,既然他主动地把太守印信给交出来,曹亮倒不妨大大方方地接了,有了太守的权力,自己募兵之时也方便了许多。

    不过还没等曹亮应声,底下一人忽地高亢地道:“不可!太守乃一郡之主,受命于天子,岂可私授受?曹将军虽然贵为平北将军,但未得朝廷的敕命,如何能代理太守之职,还请丁郡丞慎重。”

    曹亮抬头一看,此人大约三十多岁,姿貌俊美,气宇轩昂,与羊祜相比,也不遑多让,称得上是俊男靓仔了。

    曹亮暗暗地称奇,这个时代还真是美男倍出,他认识的羊祜、何晏、夏侯玄都算得上是颜值担当的大帅哥了,搁到后世,妥妥的小鲜肉,可在这个时代,他们却都是能臣名将,社稷之材,明明可以靠脸,却要靠本事吃饭,曹亮想想也是醉了。

    “这位是?”曹亮疑惑地道。

    丁郡丞道:“这位是本郡从事王濬。王濬,在曹将军面前,岂容你如此大呼小叫,还不退下!”后半句话却是他直接训斥王濬的。

    王濬?他居然就是王濬!那个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的王濬,曹亮还真没想到,会在河东郡碰到他。

    王濬和羊祜杜预一样,都是晋初的一代名将,在灭吴之战中立下了赫赫的战功,正是因为王濬在益州打造出了一支可以和东吴水军相抗衡的水军来,所以晋国才得以顺流而下,一鼓作气地攻到了石头城下,最终令吴主归降,“一片降幡出石头”。

    看来王濬现在并不得志,年过而立却只能是在河东郡担任一个小小的从事,别说是太守了,就连郡丞都对他不假以颜色,可见王濬现在在河东郡的位置之低了。

    王濬之所以后来飞黄腾达,就是因为羊祜举荐的缘故。

    曹亮摆摆了手,道:“王从事所言甚是,太守之位乃天子所赐,岂可私自授受,在下路经河东郡,乃是匆匆过客,岂可擅越太守之位,这印信还是由丁郡丞来保管妥当,募兵之事,希望丁郡丞可以全力协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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