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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2兴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之清扬

    曹亮一个小小的亭侯之子,七品的期门督,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他的女人,这口恶气,司马师如何能忍。

    更何况,司马师看到曹亮和羊徽瑜二人衣衫不整,羊徽瑜更是穿了一件男人的外衣,不要说,这件衣服也是曹亮的,如此看来,二人之间必有奸情。

    妒火在司马师的双目之中熊熊燃烧着,这可是天底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那怕司马师再沉毅稳重,这个时候,也无法冷静了。

    他紧握剑柄,大踏步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冷漠地看了羊徽瑜一眼,不过很快便将目光移开,最终死死地盯着曹亮,沉声地喝道:“来人,将这个勾结贼人的无耻之徒给我拿下!”

    曹亮知道司马师来者不善,刚才挨了羊祜一拳他是没防备,但此刻如何还能没防备,看到司马师的手下从左右围了上来,曹亮立刻是拨剑在手,沉声地道:“司马师,你我俱是朝廷命官,就算你品秩比我高,但无有司之命,便是擅权行事,你想拿我,就不怕我告到朝廷,治你之罪么?”

    司马师阴森森地道:“你既然身为朝廷命官,却胆敢勾结盗墓山贼,挟持良家女子,敲诈勒索,如此行径,罪大恶极,某替廷尉府行事,擒拿你这不法之徒,于律有何不符?”

    曹亮呵呵一笑道:“你说我勾结贼人敲诈勒索,可有证据否?”




第46章 人证
    司马师面沉似水,冷哼一声,指着车夫老秦头道:“此人你不会不认识吧,向羊家勒索百万钱,可是你亲口跟他说的,而且这儿血书一封,也是你亲笔所书,难道你这也能抵赖得了吗?”

    这封血书现在就在羊祜的手中,他愤然地一抖,喝道:“铁证在此,淫贼你还敢狡辩?”

    曹亮暗皱了一下眉头,当初为了诳骗刀疤六,曹亮不得不假戏真做,亲手写了一封血书,向羊家勒索百万钱。为了演戏演的逼真,曹亮对老秦头是呼来喝去,不假颜色。

    这么一来,曹亮倒是骗取了盗墓贼的相信,但车夫老秦头又如何能知晓曹亮的真实意图,见到羊祜和司马师之后,自然会把山上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知他们,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曹亮暗道一声苦也,当时演得也太入戏了,光考虑怎么去忽悠盗墓贼了,压根儿就没有考虑别的,现在让羊祜和司马师误会,也属于正常的事。

    不过曹亮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毕竟还有羊徽瑜在,有她出来证明,足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了。

    曹亮淡笑一声道:“非也,非也,司马公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时情况紧急,羊小姐为盗墓贼所掳,性命堪忧,在下写这封血书,不过是缓兵之计,以此来迷惑盗墓贼,以方便营救羊小姐。这事羊小姐可以做证,你们若是不信,问一下羊小姐便是。”

    “一派胡言!”司马师怒喝了一声,他当然不会相信曹亮的鬼话,不过他也明白,这件事最为关键的证人还是羊徽瑜,他转头向羊徽瑜看去,神色自然也缓和了一些。

    “徽瑜,让你担惊受怕了,你放心吧,有为夫在,不会再让你受到丝毫伤害了,昨日情形如何,你只管具实道来。”

    羊徽瑜神情淡漠地看向他,道:“司马公子,虽然你我有婚约,但尚未行礼,你这称呼欠妥当吧。方才曹公子所言,句句属实,若非他和那些盗墓贼巧做周旋,若非他拼死相救,你们今日便已经见不到我羊徽瑜了。”

    羊祜失色道:“姊姊,你怎么替这淫贼说话呢?老秦头先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过,他轻薄过你……”

    羊祜话说了半截,却再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这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都感觉不是味。

    司马师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目光也变得阴郁起来,看向曹亮的目光,狠戾之中,带着一丝的杀意。

    羊徽瑜是否失贞,司马师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但先前曹亮强吻和轻薄她的事,那却是确之凿凿的事,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谁也否认不了。

    而且两人是一同出现在山洞外的,勿庸置疑,昨天晚上两个人是在一起的,孤男寡女,**,发生了什么事,除了天知地知,也只有他和她知了。

    虽然司马师还有一些期冀,那就是两个人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尽管他也知道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两个人身上衣服破碎凌乱,羊徽瑜甚至都把曹亮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的幻想,或许羊徽瑜没有失贞。

    可是羊徽瑜一番话,算是把司马师最后的一丝幻想也击了个粉碎。

    如果两人之间未曾发生过什么,羊徽瑜是不可能私心来回护曹亮的,羊徽瑜铁了心地站到了曹亮这边,那只有一种可能存在,那就是两个人奸-情火热。

    司马师甚至可以从羊徽瑜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她是自己的未婚妻,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可羊徽瑜看他的眼神,却是异常的冷漠,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但她看向曹亮的眼神,却截然相反,柔情似水,含情脉脉。

    司马师觉得他心头压抑着的那座火山似乎要喷发了,这对狗男女,当着自己的面,居然就敢眉目传情,简直就视他为无物。

    男人最大的耻辱,恐怕也就是莫过于此吧。

    司马师现在把两人生撕了的心都有,不过在场这么多人,司马师还得顾及自己的颜面和身份,只能是强忍下一口气来,装作镇定的模样。

    这时,一位管事模样的人匆匆来到司马师的近前,拱手道:“大公子,那几个绑架羊小姐的盗墓贼全部被擒获了,如何发落,请公子明示。”

    司马师闻言顿时一振,心念一动,在那管家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大声地道:“带上来吧。”

    管事的拱手称诺,转身又匆匆地下去了。

    曹亮也听到了那管事的话,不禁是心中一动。

    昨天晚上那些盗墓贼一路追杀自己,直到遭遇了狼群,才落荒而逃。至于他们逃往何处,曹亮自然是不得而知。

    在这个时代,盗墓和杀人抢劫一样,都是重罪,一旦被官府擒获,那就是一个死罪。

    这些盗墓贼既然是干着掉脑袋的买卖,那肯定是狡兔三窟,更何况他们在北邙山活动已久,对这里的地形山势都极为熟悉,就算官兵刻意地上山围剿,恐怕都不容易把人给逮着。

    可没想到司马家的这些家丁居然会这么给力,这才几个时辰的光景,就把这伙盗墓贼给一网打尽了,真是牛B呀。

    不过,曹亮隐隐还是觉得有些不正常,就算司马家的家丁再悍勇,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盗墓贼一锅端了,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尤其是那个盗首刀疤六,鬼精鬼精的,完全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北邙山可是他的主场,想要在这儿把他给捉住,那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除非——

    曹亮脑子里面灵光一现,除非是司马家有一支比这些盗墓贼更熟悉地形,武力值更为强悍的队伍,他们熟悉北邙山,对这一带了如指掌,那些盗墓贼自然是手到擒来。

    熟知历史的曹亮自然不会忘记在高平陵政变之中起到关键作用的司马死士,正是凭借着这么一支悍勇无双的队伍,司马懿才一举翻盘,掌控了天下。

    莫非擒获这些盗墓贼的,就是司马家的死士?



第47章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权臣豢养死士,搁在那个朝代都是谋逆的死罪,一旦暴露,那就是诛灭三族。

    前世的曹亮一直很奇怪,司马家豢养死士,就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洛阳就那么屁就大,这么多年来,朝廷就一直无从发现?

    直至高平陵事变之时,司马家的死士横空出世,帮助司马懿控制了洛阳城,控制了朝廷的文武百官,可以说,没有这支三千人的死士队伍,司马懿不过是一个光杆司令,那怕他本事再大,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死士是高平陵事变之时,司马家手中掌握的一把利器,不客气的说,没有这支死士队,就不会有司马晋的江山社稷。

    这些死士数量不小,想要藏身于洛阳城中,是很困难的事,因为死士每天要进行操练,以保持较高的战斗水准,如果以平民百姓的身份混迹于城中的时候,是无法保证训练质量的。

    看来司马家的死士基地,是建立在洛阳城外的,而且距离洛阳不会太远,否则一旦有事,征调都征调不过来。

    而山邙山绵延百里,山高林深,无疑是这些死士最佳的藏身地点。

    如果司马师利用这些死士搜山缉盗的话,无疑是事半功倍的,个个身怀绝技的死士对付那些战五渣的盗墓贼,完全是轻轻松松的,全部生擒也不在话下。

    对于曹亮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最大的发现。

    那怕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但能知道北邙山是就是司马家的死士训练基地,便已经足够了。

    只要能掌握司马家豢养死士的证据,司马家恐怕连翻身的机会也不再有了。

    曹亮心中暗暗地冷笑一声,司马师情急之下,暗中调动死士,终究还是露了些马脚的。

    这一点,恐怕司马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因为他调动的死士数量有限,根本就不足以引起别人的怀疑。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曹亮这个上知三千年,下知二千年的转世者,早就是洞若明烛,那怕他最谨小慎微的举动,曹亮都能探出些蛛丝马迹来。

    少顷,管事和一些司马府中的家丁押解着那些盗墓贼上来了,个个被五花大绑着,神情萎靡。

    最前面的便是贼首刀疤六,此刻他满脸的灰败之色,垂头丧气,全然已经没有了当初趾高气扬的模样。

    刀疤六混迹于北邙山多年,干得就是挖坟绝户的事,他是出了名的狡诈,从来不轻易地招惹他惹不起的势力,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

    所以别的盗墓贼死的死,逃的逃,唯有刀疤六他们一直活跃在北邙山上,未曾失手过。

    但他们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地栽了,栽得刀疤六都有些莫名其妙,这些家丁模样的高手个个武艺超绝,而且他们似乎比刀疤六更为地熟悉北邙山,搞得刀疤六就算是狡兔三窟,最终也没有能逃得出去。

    究其原因,刀疤六最恨的人莫过是曹亮了,正是因为他听信了曹亮的蛊惑,才胆大包天地去敲诈所谓的洛阳富商。

    仅仅是富商,刀疤六是不放在眼里的,可是他哪里知道,这一回他完完全全地踢在了地板上,惹到了不能惹的存在。

    要说天底下刀疤六最恨的人,莫过于曹亮了,因为曹亮,他们都可能将会被送上断头台,这仇恨,自然是比北邙山还高,比黄河水还深的。

    刀疤六一眼就瞧见了曹亮,恨得他是牙根直咬。

    不过他此刻绳捆索绑的,就算是想要和曹亮拼命,也是无能为力。

    管事地将刀疤六等人带到了司马师的跟前,拱手道:“大公子,一共七名盗墓贼带到,其余盗墓贼,已被格杀。”

    司马师冷漠地目光扫过刀疤六他们七个人的面上,缓缓地沉声喝道:“尔等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某的女人,今天全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刀疤六大声地呼喊道:“官爷饶命,我等草民岂敢冒犯官爷,实在是受人唆使,被人蒙骗,并非有意要得罪官爷呀。”

    司马师沉声地道:“噢,原来你们是受人唆使为人所骗的,那好,你们可以将此人指证出来,本公子或许会考虑饶你们一命。”

    刀疤六如蒙大赦,跪在地上,连连地叩头,道:“草民愿老实交待,求官爷开恩。此人先前草民也不识得,昨日他突然找到草民,许给草民不少的钱财,要草民等人配合他演一出戏。也是草民见钱眼开,猪油蒙心,便上山来挟持了一位扫墓的小姐,然后按约定他出现救走这位小姐。那知此厮心狠手辣,歹毒无比,连杀了我们四个兄弟,带着那小姐逃之夭夭了。草民绝无意得罪官爷,求官爷饶命啊。”

    司马师偷瞥了一眼羊徽瑜,看她脸色微变,心中暗暗地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道:“此人乃是何人,你可认得吗?”

    刀疤六道:“他就是化成了灰,草民也识得。他自称是高陵侯府的曹公子,看上了一位羊家小姐,所以才找到草民,要草民配合他演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曹亮的身上,羊祜更是神情愤怒,活撕了曹亮的心都有。

    就连羊徽瑜的表情,都有些阴睛不定了

    曹亮的脸色,也变得冷峻起来,原本以为,有羊徽瑜出面给他证明,便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了,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司马师的阴鸷狠毒,低估了司马师的卑劣手段,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腹黑,为了置自己于死地,居然买通了刀疤六,栽赃诬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司马师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吩咐手下给刀疤六松绑,然后和颜悦色地道:“你可知道,诬陷一位侯爷可是要杀头的吗?”

    刀疤六磕头如捣蒜:“草民句句实言,如有欺瞒,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那你可否指认一下,他是否在场?”司马师似笑非笑地道。

    刀疤六指向了曹亮,咬牙切齿恨意滔天地道:“就是他!”



第48章 欲加之罪
    司马师悠然地冷笑道:“曹公子,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刀疤六本来和曹亮就有着极大的仇怨,别说是受司马师的胁迫,那怕就是司马师不威胁他,他也会有把曹亮拉下水的打算,俗话说,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此刻场面的形势,对曹亮来说,则是极为的不利。

    曹亮却不为所动,司马师找个污点证人来,就想坐实自己的罪名,天底下那有这么简单的事。

    他冷冷地一笑,不卑不亢地道:“这种货色,我想要多少便有多少,司马公子,一个盗墓贼的话你也能信,岂不是自降身份?”

    司马师当然也不会认为仅仅买通一个盗墓贼就能让曹亮认罪,但他的目的并不在此,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让羊徽瑜对曹亮产生反感,那怕他们两个之间确实已经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只要让羊徽瑜认为曹亮确实是在骗他,那么离间两人的关系,便是轻而易举了。

    只要羊徽瑜不再给曹亮作证,曹亮就是百口莫辩,管你是不是曹氏宗族,只要坐实了和盗贼勾结的事实,谁也保不了他。

    敢动我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

    “徽瑜,你也听到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姓曹的接近你,就没安过好心,你千万别被他给蒙蔽了。”司马师没再理会曹亮,而是对羊徽瑜道。

    羊徽瑜古井无波,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虽然说刀疤六一口咬定是曹亮指使的,但羊徽瑜有自己的思维,对刀疤六的话并没有完全相信。

    她脑子里闪回过昨天的那一幕幕影像,虽然当时她惊惶失措,但却没有妨碍到她良好的记忆,昨天所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清清楚楚。

    羊徽瑜有一种过目不忘的天赋,这种天赋大概也是一种遗传吧,羊徽瑜的母亲蔡氏便是汉末一代大儒蔡邕的女儿,羊徽瑜的姨母便是著名的才女蔡琰蔡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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