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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2兴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之清扬

    也就是说现在司马懿的军队被并州军拦腰截为了两断,一路在南,也就是他的后队人马,已经陷入了并州军的团团包围之中,另一路在北,也就是他的前部人马,目前也遭到了长水营和射声营的阻击,无法和被围困的后队人马进行会合。

    简单来说,曹亮此次采用的就是一个典型的围点阻援的军事行动,目标相当的明确,用长水营和射声营来阻击司马军前部人马的援救,用步兵营和骁骑营吃掉被围困的司马军后队。

    按照正常的进展,司马军的后队人马已经是并州军的囊中之物了,从目前的围攻态势来看,司马军的前部人马在短时间内是无法突破并州军队防御阵地,而并州军对司马军后队人马的围攻,则是占据到了明显的优势,只要大火把并州军所倚靠的外围粮车屏障给烧掉,骁骑营便可以长驱直入,对并州军发起猛烈的进攻,距离结束战斗也是为期不远了。

    但是就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背后却突然地杀出一支司马军的骑兵来,显然完全是打乱了曹亮的布署,也给文钦和羊祜围攻王观带来了不确定的因素,战场上的形势,陡然逆转。

    让文钦感到疑惑的是,这支司马军骑兵从何而来,怎么事先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这支军队的情报?

    并州军在上党境内掌握着一个庞大的情报网,如果司马军从河内那边再度调动骑兵入并州,是不可能瞒得过并州军的斥侯兵的。

    现在唯一的解释是这支骑兵原本就是司马军十万大军内的,只不过没有随同大军出征壶关,而是悄悄隐藏在了大军的后面,倘若大军没有遭到进攻,这支军队可能便会一直隐藏下去,但如果大军受到攻击甚至是处于危难之时,那么这支骑兵就是生力军,他们的出现,足以扭转战局。

    事实上,这就是司马懿精心布署的一个将计就计的计划,在行动之前,他特意地将陈骞、陈泰和胡奋三人调到了帐下,命三人各率一万骑兵,与主力部队保持一定的距离,一但主力部队这边遇袭,这三万骑兵便可以火速驰援,彻底地粉碎曹亮的阴谋。

    司马懿抽调出来的这三万骑兵,是司马军中的精锐力量,战斗力首屈一指,也是司马懿反杀曹亮的一张底牌,试想一下,如果并州军正在全力围攻一支司马军,而这个时候这三万骑兵突然杀出来,司马军里应外合,处于被动的,恐怕便是并州军了。

    曹亮故意的现身壶关,想要诱敌深入,但司马懿是何等的人物,又岂能被他这点小小伎俩给蒙蔽了,司马懿当然不会因此就裹足不前,这两个月来他一直苦苦寻觅与曹亮的主力决战的机会,如今这个机会主动地送上门来,他当然不会放手,所以司马懿干脆来了个将计就计,出兵七万,诈称十万,然后另外安排了三万精锐的骑兵暗伏于后,随时予以反击。

    其实七万人和十万人的差距,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得出来的,并州军就算是埋伏在虎峪口,亲眼看着司马军大摇大摆而过,那也不可能闲得蛋疼一个个地来数数吧。

    更何况一路之上司马懿故布疑阵,虽然总兵力上减少了三万人,但是旗帜却是一面也没有减,光是从声势上来讲,并州军就很难判断出司马军到底是多少人。

    而且司马懿这事做得十分隐密,就连司马师都不知情,司马师只是知道自己的先锋副将陈骞被司马懿调往别处了,所以此次北上,司马师身边并无副将。

    而陈泰和胡奋自从兵败碗子城之后,灰溜溜地返回了司马军大营,而麾下的兵马也仅仅只剩下三四千人,所以他们在军中,存在感极低。

    司马懿并没有因为他们两个打了败仗就彻底地将他们弃用,因为司马懿很清楚,陈泰和胡奋打败仗,并不是能力不行,而是他们中了曹亮的诡计,在并州军绝对的优势兵力之下,能捡回条命来就不错了,同样的条件下,胡遵和王经不就全军覆灭了吗?

    所以非战之罪,司马懿自然也就没有追究他们的意思,这次对他们反而是委以重任,让陈泰和胡奋惊喜之余,对司马懿是感激涕零,纷纷表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次的任命,让陈泰和胡奋确实比较意外,按理说他俩人刚刚打了败仗,那怕不追究罪责,至少也会冷处理一段时间,但没想到司马懿对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这如何让二人敢不效死以命。

    陈骞、陈泰、胡奋一路之上是隐藏行迹,与主力部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派出斥侯保持着联络,大军在虎峪口遇袭之后,他们很快便知晓了,按照司马懿预先的安排,三将立刻率兵火速前进,赶往虎峪口前来救援。




第781章 谁还没几步妙手
    从虎峪口往东,是巍峨的太行山余脉落日峰,驻足山巅,虎峪口这边的战局,一目了然。

    一盘棋局,两杯清茶,曹亮现在享受的,几乎是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惬意生活。

    与他对弈,自然是桓范,两个人似乎对远方那场战局漠不关心,而是心无旁鹜地将全部的注意力投入到了棋局之中。

    曹亮执白先行,很快在棋盘上筑起了大模样,欲上演屠龙的好戏,不过桓范却是从容应对,几手腾挪变化,将一片孤棋死中做活。

    桓范悠然一笑道:“主公恐怕没想到某的这一手吧,一子双关,既挽救了这块孤棋,还破解了白棋的外势,主公的这番大模样,只怕是肚底走风,支离破碎了。”

    曹亮微微一笑,道:“一盘棋,谁还能没有几步妙手,你且莫得意,这棋局,还长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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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峪口外,司马军骑兵的来势很快,刚刚还在南面的平川上,不过片刻光景,就已经杀到了虎峪口外。

    虎峪口是一个特殊的地理环境,三面环山,形如虎口,如果被司马骑兵杀入到谷中,那么并州军的步兵营和骁骑营就会受到压制,阵地被完全挤压,生存空间也将受到威胁。

    原本的局面是并州军四面围攻司马军的王观所部,如今司马骑兵杀到,里应外合之下,反倒成了司马军夹击并州军,如果这里平川地带的话,并州军倒也可以转移战场,避其锋芒。

    但虎峪口特殊的地形决定了并州军几乎没有什么退路可以选择,那怕一部分的兵马可以退回到东山和西山上,可能撤退的也是步兵,骁骑营的战马是无论如何也爬不上那陡峭的崖壁的。

    更何况步兵的撤退也需要时间,上山的路终归是太拥挤了,而司马军骑兵的来势如此之快,大多数的并州军几乎没有退路可走。

    一旦遭遇到敌人里应外合的夹击,并州军的处境就会变得险恶起来。

    文钦当机立断,率领着骁骑营杀出谷去,将司马军的骑兵挡在谷外,这样一来,至少可以为步兵营赢得不少的时间来。

    一声令下,骁骑营立刻调头,冲向了谷口。

    铁蹄隆隆,战马嘶鸣,司马骑兵一路冲杀而来,激荡起的黄尘漫天飞舞,好象平地之间刮起了一场沙尘暴,遮天蔽日,碧蓝的天空仿佛都蒙上了一层黄色的沙幕,如火的骄日也变得隐隐约约起来。

    骁骑营自然也不甘示弱,快速奔驰的马蹄将山谷内原本已经碾压成尘的黄土又激荡起来,带着一路的尘烟,骁骑营浩浩荡荡地正面与敌相遇。

    尽管在数量上骁骑营明显的占据着劣势,但这一支虎豹之师从来也不缺乏勇气,那怕遭遇到再强大的敌人也不会令他们丧失斗志,反而更能激发起他们的血性来。

    文钦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骁骑营全体骑兵,呼啸而过,向着谷口杀了过去。

    陈骞、陈泰、胡奋各领一万骑兵,三路齐出,一齐地杀向了虎峪口。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将并州军全部封堵在狭小的山谷之内,然后依靠骑兵的强大冲击力,对并州军步兵进行碾压似地攻击,并在王观的配合之下,里应外合,这场战斗也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悬念了。

    别忘了,虎峪口的前面还有司马懿的好几万主力部队呢,他们目前受到了并州军的阻击,暂时无法打通这条路,但如果他们在这边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那么并州军的阻击也就难以为继了,司马军的会师之时,便是并州军彻底地覆灭之际。

    司马军的如意算盘自然打得精妙,但他们忽略了骁骑营的血性,明知道司马军强大无比,但他们迎难而上逆流前行,将司马军骑兵阻截在山谷之外。

    原本应该是司马军骑兵大肆冲击并州步兵的大好机会,但被骁骑营一个反冲锋,反倒演变成了双方骑兵之间的对决,而且战场也不在虎峪口内,这片平川之地虽然谈不上有多么的宽阔,但却足以让双方的骑兵自由驰骋,尽显本领。

    两股的铁骑洪流,正面迎头相撞,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骁骑营是一支久经战阵的雄师,虽然距离上一次参加淮南之战已经过去了七年的时间,但当时参战的那些骑兵大多数还在阵中,尽管此时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但岁月的积淀让他们更加地从容,也更加无畏。

    这是一场最为惨烈的战斗,许多的战马直接地就撞到了一块,猛烈的碰撞甚至让战马的头颅都碎裂了,双方的士兵依然地坐在马背上,奋力地对战厮杀着,你一刀,我一枪,刀刀致命,枪枪夺魂。

    骁骑营虽然在装备上和司马军几乎相同,但是这些骑士的勇气却是无可比拟的,五千人的骁骑营,和三万人的司马骑兵,也许在数量上不是一个级别,但是正因为有着骁骑营的阻截,司马军骑兵半步也无法踏入到虎峪口之内。

    羊祜并没有因为司马军骑兵的到来而撤退,反而加大的进攻的力度,会合长水营和射声营的部分军队,继续地围攻王观。

    王观事先已经知道司马骑兵必将到来,所以在战斗之中,王观一直采用明哲保身的策徊,一而再再而三地收缩兵力,加大防御能力,以抵御并州军的轮番进攻。

    因为他知道,只要拖到司马军的援兵到来,他就可以投入反击了。

    不过让王观郁闷的是,司马军的援兵如约而至,但却被为数不多的并州骑兵挡在了虎峪口外,得不到援兵的有力支援,司马军被围困的局面根本没有什么改观。

    并州军依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进攻,攻势似乎变得更加地猛烈了,压制地王观喘不过气来,王观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地继续扮演着缩头乌龟的角色,等待援兵来救援。



第782章 鸣金收兵
    双方的骑兵在虎峪口外杀得是格外激烈,其实对战的双方大多都是来自于魏军中军的,曾经的袍泽曾经的战友,许多的人甚至是相熟的,攀得上交情。

    但是今天这场碰面,让所有的人都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各为其主,今天在这里,再没有了往日的交情,那怕是相熟的故交,此刻也是分外眼红的仇人。

    混战之中,所有的人都在奋力地厮杀着,拼尽全力也要置敌方的对手于死地,战马嘶鸣,将士呐喊,兵器的撞击声,濒死的惨叫声,一切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宛若是一场战争交响乐。

    无数的骑士从马背上倒了下去,残肢与断臂齐飞,鲜血共长天一色,无数的尸体被战马反复地践踏,已经沦为了肉泥残屑,鲜血将黄土地浸染,呈现出碜人的褐紫色。

    文钦冲杀在第一线上,手中的那把大刀,已经不知道砍翻了多少司马兵,大刀上,衣甲上,战马上,早已是斑斑血迹,亦分不清是他自己流出来的血还是溅满了敌人的血,文钦身先士卒,豪气干云,始终厮杀在前线上。

    正是因为如此,骁骑营的将士无不争先恐后,奋力死战,与六倍于己的敌军骑兵血拼到底。

    但时间一长,骁骑营兵力上的劣势就显露了出来,司马军骑兵将他们团团困在核心,文钦虽然拼死力战,左冲右突,但依然无法突破敌军的围攻。

    就在此时,越骑营和屯骑营突然杀至,加入了战团。

    越骑营和屯骑营是曹亮布置的最后两手棋,他们加入战局之后,也很快地将战局重新地扭转过来,双方又陷入到了势均力敌的状态。

    整个的虎峪口战场之上,双方十几万的兵力都卷入到了这一场大厮杀之中,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虎峪口东西两处阻止阵地,长水营和射声营承受着司马大军的不断的冲击,在南线援兵受阻的情况之下,司马军显然加大了冲击的力度,试图从这两处高地中打开突破口。

    也许是受到了那边并州军烧毁司马军粮车防线的启发,这边的司马军也开始放火焚烧那堆积在路中央的那堆滚木,尽管这些滚木都是并州军刚刚现伐的树干,又沉又湿,并不利于燃烧,但司马军特意地在上面浇上油料,终于烈火和浓烟席卷了整条山谷。

    这封路的障碍基本上都是滚木堆集的,一旦烧掉,整条道路都会被打通,司马军便可以畅通无阻返回虎峪口,解救被围困的王观所部。

    不过堆集在这条路上的滚木数理相当的多,就算是烈火焚烧,在短时间内也是无法烧尽的,而如此大的火,产生的高温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除非有一场大雨给淋灭了,否则的话,在数个时辰内司马军肯定是无缘主战场的。

    而虎峪口内,虽然王观采取了守势,但步兵营局限于兵力,想一口吃掉近三万人的司马军显然也是不太现实的,而长水营和射声营只有各两千人助阵,并州军想要凿穿司马军的防线,也并非易事。

    最为惨烈的战斗还是发生于虎峪口外,这里地势平坦,倒也十分有利于骑兵作战,并州军骁骑、越骑、屯骑三大骑兵主力与司马军的三万骑兵展开了最为空前激烈的骑兵大决战。

    司马军骑兵围困着骁骑营,而越骑营和屯骑营又从外面围着司马军骑兵,如此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乱战格局,让这场骑兵大决战变得更加的混乱不堪。

    陈泰和胡奋此番再次受到司马懿的重用和提拨,自然不敢有半分的懈怠,这场战斗,他们身先士卒,一直冲锋在最前面,与邓艾和石苞面对面地进行交锋,双方旗鼓相当,棋逢对手,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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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见彩霞满天。

    落日峰上的这一盘棋,也行将进入到尾声。

    纵观整个棋局,跌宕起伏,惊魂动魄,激烈的搏杀之中,黑白双方都曾站到命悬一线的悬崖边上,不过今天对弈的二人,都堪称是高手,妙手连出,死中求活,激烈而残酷的中盘大战结束之后,官子阶段,到是平淡了许多,双方互有损益,但谁也无法再鲸吞掉对方的大龙,这盘棋,注定是平局收束。

    尽管还有一些小的官子没收,但桓范已经将棋子投入到了棋盒之中,呵呵一笑道:“主公,今天的这盘棋,恐怕得以平局收场了。”

    曹亮右手拈着一枚棋子,他的目光还落在棋盘上,盯着一些细微之处,心中默算着变化,目光之中,似乎还有一丝不甘的意味,不过他看了良久,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声,道:“和了。”

    桓范道:“主公,既是和局,那就不必再下下去了,再下的结果,恐怕是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曹亮拈着棋子,沉吟了片刻,最后幽幽一叹,将棋子扔回了棋盒之中,沉声地道:“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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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的余晖下,那久违的锣声在山谷之间回荡着。

    闻鼓必进,闻金必退,对于一支军纪严明的军队来说,号令是他们必须要无条件遵从的。

    激烈战斗突然戛然而止,并州军的撤退有如落潮的潮水,说退就退,整个战场都在脱离战斗,向后退却。

    许多的将士似乎是心有不甘,他们撤退之时比较的犹豫,许多人甚至希望司马军这个时候可以追杀上来,他们也能趁此机会再战一场,多杀几个敌军以为死难的袍泽报仇。

    但司马军似乎更盼听到鸣金声,他们激战了一天,几乎是精疲力竭,当并州军退却的时候,他们更多的是在庆幸,压根儿就没有去追击的念头,眼睁睁目送并州军撤出战斗而无动于衷。

    虎峪口大战随着夜幕的降临最终彻底地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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