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之清扬
曹亮虽然在并州打败了司马懿,也确实让毌丘俭看到了曹亮强大的一面,但毌丘俭好歹也是一州之主,拥兵数万,占地千里,就算曹亮战胜了司马懿,也不过让毌丘俭认为他有了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位而已。
要知道,毌丘俭可是成名已久的名将,在数次讨伐高句丽的战争之中树立了自己的威望,在毌丘俭的眼中,曹亮不过是一个后生晚辈,甚至他一度悲观的认为,曹亮不可能是司马懿的对手。
所以在司马懿大兵压境的情况下,毌丘俭选择了维持现状,谨慎观望,尽管他也知道司马懿并非善类,灭掉了曹亮一定会掉头来对付自己的。
但就算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毌丘俭也没有轻易地和曹亮结盟,而是虚于委蛇的接受了司马懿的命令,去进攻并州。
因为打心眼里毌丘俭也是畏惧司马懿的,他在司马懿的手下当过副手,更清楚司马懿的能耐和手段,如果轻易地站到曹亮这边,只怕会更招来司马懿的怒火和报复,很可能会死得更快。
王凌无论是资历还是声望,都远在毌丘俭之上的,打仗的经验也有胜他一筹,但掌握着淮南重兵的王凌最终还是完败给了司马懿,这让原本蠢蠢而动的毌丘俭中倍受打击,丝毫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除非说司马懿真得要来对付他,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或许毌丘俭才会生出反抗的念头来,在这之前,他还真未必有曹亮的胆略和魄力,与司马懿硬刚到底。
并州之战,或许就是一个转折点,让毌丘俭看到了希望,也重新点燃了反抗的勇气,所以他才派弟弟毌丘秀前住并州,向曹亮释放一个善意的信号,最好是双方达成一个盟约,这样毌丘俭就有了和司马氏对抗的资本和信心。
不过毌丘秀的并州之旅,却并非是一帆风顺的,刚刚到达了雁门关,就吃了一个闭门羹,显然驻守雁门关的射声将军杜预和雁门太守乐綝对毌丘秀的造访并不感兴趣,因为在此之前,双方还处于一种敌对的状态,而且这种敌对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一年之多,其中双方打打停停,大大小小的战斗不下数十次,尽管每一次的战斗规模都不是很大,但甭管规模大小,是战斗就会有人员的伤亡,所以几十次的战斗下来,阵亡和受伤的将士也不算是一个小的数字了。
尽管幽州军已经全面撤退了,但并州军对到来的毌丘秀一点好感也没有,何况谁知道他们的退兵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毌丘秀是来诈取城门的,好让幽州军杀一个回马枪,那还了得?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杜预也不得不有所考虑,毕竟兵不厌诈,毌丘俭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突然地派他弟弟来,还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所以毌丘秀到雁门城下的时候,生生地被晾晒了大半天的时间,九月的塞外,天气已经是极为的寒冷了,尤其是今天天气转阴,寒风呼啸,冻得毌丘秀以及随行人员是簌簌发抖,他们一再地表明来意,请求守军打开城门,但得到的回应却是主持军务的杜预将军外出巡视未归,未有军令,他们不得擅自打开城门。
毌丘秀是叫苦不迭,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次出行并州,会遭受到这样待遇,要知道毌丘秀在幽州那可是养尊处优,享尽奢华,如今天都快黑了,站在雁门城外的荒野之上,西北风一个劲地猛刮,跟刀子似的,毌丘秀眼泪鼻涕全下来。
雁门关不得其门而入,而幽州大军已经是渐行渐远,这个时候毌丘秀再上赶上大部队已经是不可能了,偏偏他这次出使并州,并没有带多的人马,而且连宿营的营帐都没有携带,这雁门关外本是战区,几十里之内早就荒无人烟了,如果并州军执意不开门的话,他们也只能是露宿荒野了。
在这寒风凛冽的夜晚露宿荒野,后果极为可怕,九月的塞外夜里早已结冰,估计明天早上他们一个个就会冻成冰棍了。
更可怕的是,远远的传来狼叫之声,毌丘秀一听脸色更为的惨白,为表和谈的诚意,他们此行几十人都没有携带长矛大戟之类的大武器,只是象征性地佩带着刀剑一类的武器。
草原上的狼群可是相当的可怕,它们捕食的时候,往往是集体行动,少则数十只,多则数百只,就算他们几十个都带着刀剑,但如遇遭遇到狼群的袭击,那也绝对是十死无生。
知道狼群的厉害的毌丘秀听到狼叫之声此起彼伏,吓得是魂飞魄散,他更不敢离开雁门的城墙半步了,有这城墙做依靠,心面多少会踏实一些,如果此刻站到了荒野之上,面对狼群的包围,估计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毌丘秀此刻早已放下了身段,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守城的士卒放他们进城,全然没有刚抵达雁门城下那高傲的气势了。
守城的兵卒却是奉了杜预的命令,故意地晾晒于他,不过杜预也把握着分寸,吩咐守军,准备好弓箭,万一狼群来袭的时候,要出手相助,不致于让他们丢了性命。
第1028章 在人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塞外的地方,除了城池之外,基本上都是狼群的势力范围,只不过由于幽州的大军一直驻扎在雁门关外,所以狼群就不敢再光临此地,只能是在远处徘徊。
如今幽州的大军一撤走,狼群便立刻回归了,颇有点收复领地的意思,浩浩荡荡的大军它们不敢接近,但只有几十号的人马,却让狼群变得兴奋起来,这可是它们的口粮啊。
在狼王的带领下,成千上百只的狼缓缓地朝着毌丘秀他们包围了过来,远远看去,那一只只狼的眼睛,闪烁着鬼火一般幽幽的绿光,毌丘秀差点没有吓瘫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葬身狼腹。
倒是毌丘秀身边的那些护卫,纷纷地拨出刀剑来,与狼群对峙着,尽管他们也清楚,就凭他们这些人以及他们手中的这些武器,想要击退这些狼群根本就不现实,但好歹他们也是军人出身,不致于面对狼群直接吓尿了,就算拼死也要一搏。
就在狼群扑上来的时候,城上的守军倒是抢先一步地放箭了,嗖嗖而至的箭矢立刻撂倒了冲在最前面的狼。
狼是一种极其凶残的生物,但同样也是极其的狡猾,当他们看到有机可趁的时候,便会尾随而至,准备围杀猎物,可一旦发现情况不妙,狼王便会发出指令,果断地撤退了。
杜预知道毌丘秀是来谈判的,所以吓唬他一下没什么问题,这样也能杀杀他的锐气,但却不能让他丢掉性命,否则杜预这边还真不好交待。
所以杜预事先就安排了充足的弓箭手,幽州军的千军万马都奈何不了他,区区一些野狼,又何足挂哉?
于是一通乱箭射下去,狼群扔下了几十具的尸体,仓皇而窜,转眼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毌丘秀大难不死,不过也吓出了满头的大汗,此刻狼群一退,冷风一吹,透骨的冰凉,冻得是簌簌发抖。
杜预瞧了瞧,这回把毌丘秀折腾得也够呛了,便下令打开城门,放毌丘秀一行入城。
城门一开,毌丘秀如蒙大赦,急冲冲地便入得城来,这城外呆的半天时间,估计也他是毕生难忘了。
杜预上前迎接,拱手淡笑道:“真是非抱歉,某今日到外镇巡视,此时方回,慢待尊使,还请海涵。”
虽然杜预口称抱歉,但言辞之间却没有多少诚意,更像是一种客套似的辞令。
毌丘秀几乎是刚从鬼门关里爬出来,原本是一肚子的怨气,如果换作是在幽州,恐怕他已经是大发雷霆了,但此刻在人矮檐下,却也不得不低头,他只能是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揖礼道:“杜将军客气了,在下冒昧前来,讨扰了。此番在下是奉了家兄之命,前来并州拜见曹大都督的,还请杜将军行个方便。”
其实毌丘秀的来意,杜预早就知晓了,在城下时,毌丘秀的手下几乎是喊破了喉咙,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只不过杜预懒得搭理他,幽州军可是刚刚撤军的,要知道此前一年多的时间,幽州军一直对雁门关进行围攻,双方可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现在你们刚一撤军,就派出使者前来议和,想打也是你们,想和也是你们,这天下的便宜,岂不是都让你们给占尽了?
所以杜预是故意地把他们挡在关外,不给他们点下马威还真以为并州军就这么地好说话。
不光是杜预,整个雁门关的守军对毌丘秀都没有什么好感,刚刚几天前双方还打过最后一仗,甭管战斗激烈不激烈吧,总之上了战场就是敌人,和敌人握手言和,并州军可没这个习惯。
杜预打着官腔,道:“这个倒不是某给不给方便的事,曹大都督此刻远赴河东,正在指挥军队与司马军的残余军队作战,军务繁忙,恐怕很难有时间来接待尊使。”
毌丘秀一听,便有些着急地道:“家兄此次命某前来,特意要某面见曹大都督,事关幽州并州大事,还请杜预奏明大都督,无论如何让某见上一面。”
杜预暗暗地冷笑一声,这仗本来也是你们挑起来的,如今看到司马懿大势已去,居然便跑来求和,厚颜无耻的人见多,没瞧见像毌丘俭这样脸皮厚的。
不过议和这样的大事,毕竟也不是杜预能做了主的,于是杜预道:“那还请尊使在雁门留驻几日,某即刻派人飞报大都督,至于见与不见,权由大都督来定夺。”
毌丘秀很是无奈地接受了杜预的方案,毕竟以幽州和并州目前的敌对关系,想见人家主公曹亮一面,也得人家同意才行,并不是说你毌丘俭派个人过来,想见就能见的。
杜预在雁门关给毌丘秀一行安排了住处,让他们暂住在这儿,在住处上,杜预倒没有再刁难于他,而是给他们安排了一个算是不错的府宅,并供给饮食,既为东道主,杜预自然也不会吝啬。
在荒野上经历了惊魂一刻的毌丘秀此刻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就深感万幸了,不过总的来说,这次出使并州,可完全和他想象之中是两回事,看来他是完全低估了并州人对他们的敌意。
要知道,在幽州,毌丘秀虽然职位不高,只是担任着一个偏将军的官职,但他做为毌丘俭的弟弟,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幽州,他完全可以横着走,没人敢对他心存不敬,再没人敢对他出言不逊。
带着这种傲气,毌丘秀一来到了并州,立刻就尝到了下马威的滋味,把他晾在荒野之上一直到三更半夜才入城,折磨得他差点掉了半条命,见到了杜预,就差伏首乞命了,如何还有什么锐气可言,只能是低眉顺目地在雁门关住了下来,焦急地等待着来自河东郡那边的消息,只有曹亮亲自点了头,他们才有与曹亮见面的可能性,否则的话,雁门关是他们此行的起点,也将会是他们此行的终点。
第10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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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毌丘俭派毌丘秀前往并州,也并非就是主动地向曹亮投降,而是摆出一副示好的模样,毌丘俭最大的意图,还是想在幽州自立,最好是与曹亮结成攻守同盟,共进互退,一起来对抗司马氏。
通过这一次的并州之战,毌丘俭终于也看到司马氏软弱的一面,他们也并非是无懈可击,曹亮的胜利也极大的鼓舞了毌丘俭的信心,他也决定效仿曹亮,走上和司马氏对抗的道路。
至于完全地归顺曹亮,毌丘俭却未必有那个心思,毌丘俭在幽州当土皇帝惯了,逍遥自在,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归降别人,受别人的役使。
曹亮虽然在并州打败了司马懿,也确实让毌丘俭看到了曹亮强大的一面,但毌丘俭好歹也是一州之主,拥兵数万,占地千里,就算曹亮战胜了司马懿,也不过让毌丘俭认为他有了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位而已。
要知道,毌丘俭可是成名已久的名将,在数次讨伐高句丽的战争之中树立了自己的威望,在毌丘俭的眼中,曹亮不过是一个后生晚辈,甚至他一度悲观的认为,曹亮不可能是司马懿的对手。
所以在司马懿大兵压境的情况下,毌丘俭选择了维持现状,谨慎观望,尽管他也知道司马懿并非善类,灭掉了曹亮一定会掉头来对付自己的。
但就算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毌丘俭也没有轻易地和曹亮结盟,而是虚于委蛇的接受了司马懿的命令,去进攻并州。
因为打心眼里毌丘俭也是畏惧司马懿的,他在司马懿的手下当过副手,更清楚司马懿的能耐和手段,如果轻易地站到曹亮这边,只怕会更招来司马懿的怒火和报复,很可能会死得更快。
王凌无论是资历还是声望,都远在毌丘俭之上的,打仗的经验也有胜他一筹,但掌握着淮南重兵的王凌最终还是完败给了司马懿,这让原本蠢蠢而动的毌丘俭中倍受打击,丝毫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除非说司马懿真得要来对付他,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或许毌丘俭才会生出反抗的念头来,在这之前,他还真未必有曹亮的胆略和魄力,与司马懿硬刚到底。
并州之战,或许就是一个转折点,让毌丘俭看到了希望,也重新点燃了反抗的勇气,所以他才派弟弟毌丘秀前住并州,向曹亮释放一个善意的信号,最好是双方达成一个盟约,这样毌丘俭就有了和司马氏对抗的资本和信心。
不过毌丘秀的并州之旅,却并非是一帆风顺的,刚刚到达了雁门关,就吃了一个闭门羹,显然驻守雁门关的射声将军杜预和雁门太守乐綝对毌丘秀的造访并不感兴趣,因为在此之前,双方还处于一种敌对的状态,而且这种敌对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一年之多,其中双方打打停停,大大小小的战斗不下数十次,尽管每一次的战斗规模都不是很大,但甭管规模大小,是战斗就会有人员的伤亡,所以几十次的战斗下来,阵亡和受伤的将士也不算是一个小的数字了。
尽管幽州军已经全面撤退了,但并州军对到来的毌丘秀一点好感也没有,何况谁知道他们的退兵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毌丘秀是来诈取城门的,好让幽州军杀一个回马枪,那还了得?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杜预也不得不有所考虑,毕竟兵不厌诈,毌丘俭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突然地派他弟弟来,还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所以毌丘秀到雁门城下的时候,生生地被晾晒了大半天的时间,九月的塞外,天气已经是极为的寒冷了,尤其是今天天气转阴,寒风呼啸,冻得毌丘秀以及随行人员是簌簌发抖,他们一再地表明来意,请求守军打开城门,但得到的回应却是主持军务的杜预将军外出巡视未归,未有军令,他们不得擅自打开城门。
毌丘秀是叫苦不迭,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次出行并州,会遭受到这样待遇,要知道毌丘秀在幽州那可是养尊处优,享尽奢华,如今天都快黑了,站在雁门城外的荒野之上,西北风一个劲地猛刮,跟刀子似的,毌丘秀眼泪鼻涕全下来。
雁门关不得其门而入,而幽州大军已经是渐行渐远,这个时候毌丘秀再上赶上大部队已经是不可能了,偏偏他这次出使并州,并没有带多的人马,而且连宿营的营帐都没有携带,这雁门关外本是战区,几十里之内早就荒无人烟了,如果并州军执意不开门的话,他们也只能是露宿荒野了。
在这寒风凛冽的夜晚露宿荒野,后果极为可怕,九月的塞外夜里早已结冰,估计明天早上他们一个个就会冻成冰棍了。
更可怕的是,远远的传来狼叫之声,毌丘秀一听脸色更为的惨白,为表和谈的诚意,他们此行几十人都没有携带长矛大戟之类的大武器,只是象征性地佩带着刀剑一类的武器。
草原上的狼群可是相当的可怕,它们捕食的时候,往往是集体行动,少则数十只,多则数百只,就算他们几十个都带着刀剑,但如遇遭遇到狼群的袭击,那也绝对是十死无生。
知道狼群的厉害的毌丘秀听到狼叫之声此起彼伏,吓得是魂飞魄散,他更不敢离开雁门的城墙半步了,有这城墙做依靠,心面多少会踏实一些,如果此刻站到了荒野之上,面对狼群的包围,估计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毌丘秀此刻早已放下了身段,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守城的士卒放他们进城,全然没有刚抵达雁门城下那高傲的气势了。
守城的兵卒却是奉了杜预的命令,故意地晾晒于他,不过杜预也把握着分寸,吩咐守军,准备好弓箭,万一狼群来袭的时候,要出手相助,不致于让他们丢了性命。
第1030章 墙头草
每日开议事会几乎是曹亮的传统,那怕是在行军途中,一到宿营地,曹亮也会把众将众谋士给召集起来,开开会,那怕没有紧急的事务,也不会中断这样的传统。
曹亮始终认为,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那怕你再事无巨细,也难免会有疏漏之处,而将众将众谋士召集起来,集思广益,这样便可以最大的程度的避免疏漏,一个计短,二人计长,发挥集体的智慧,才能更好地补遗拾缺,将错误降低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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