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旧时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胤小凡
“你相好”
“哪有……还不是,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我觉得你肯定色诱过他。”
“……”
“我到没见过正经男人住青楼里,这人有些古怪。”
“与我何干,我中意他。”
“王翠花!你信不信我告诉他你真名字”卫子姝很会威胁人,至少很会威胁楼疏烟。
这个曾用名就是楼疏烟心头的一根刺,她连忙拉着卫子姝到了僻静的地方,准备杀人灭口……个鬼!她一个弱女子,根本动不了卫子姝的一根毫毛。更何况卫家对她有恩。
“那天你来的时候他刚好不在,我已经告诫全部姑娘不要走漏风声了,你要是敢说我就把你赶出去!”
“老娘又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地方可以住,嘴巴长在我身上,你拦得住吗”
“你……我好不容易来朵桃花,你非得给我踩烂了是吗”
“你告诉我这人是谁为什么在这”
“你这人怎么这样该不会你也看上他了吧”
“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谢谢。”
楼疏烟对于卫子姝的流氓相当了解,几乎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几番纠结下来,她慢慢说:“我只知道他叫朱丰,南方人,其余的并不清楚。”
卫子姝犹豫了好久,不忍道:“你就没发现,他名字都是乱起的”
楼疏烟义正辞严:“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谢谢。”
卫子姝觉得自己被剽窃了,楼疏烟一点笔墨费都没付就一字不差地偷了她的句子。虽然卫子姝愤愤不平,可没有公堂说理。暂且饶她一命。
楼疏烟很漂亮,到现在都很漂亮,卫子姝觉得,能把楼疏烟搞到手的男人,肯定不会起朱丰这种名字。况且加上之前卫子姝先入为主的想法,总之这个朱丰在她看来十分的可疑。
要记得,踏草青鱼儿还有一个外号叫做千面书生——易容术了得。
说不定那个朱丰就是千面书生的一张脸。
“行吧,你不说我自己去问。”
楼疏烟连忙拉住卫子姝,警惕道:“你别打什么歪主意,那男人是我的。”
“姐,你开青楼这么些年,什么男人没见过,居然被这么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真是够没出息的。”卫子姝翻了个白眼,“况且我有我的小情郎,才不会对你的老姘头下手呢。”
楼疏烟气急败坏:“他不老,他才三十。况且英俊潇洒,说不定你就被诱惑了呢”
“你不是说你只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我……”
“就知道你没说实话,我自己去问他。”
“诶……”
“楼姐,我知道你渴望爱情,但还是希望你能看清楚男人的真面目,之后才跳下去。这样才不会摔得粉身碎骨。”
“……”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妹儿啊,你小小年纪,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啊”
“……”
朱丰并没有光明正大地住在挽月楼里,
第四十九颗石子 你不要过来啊
朱丰大半的脸都被月光给笼罩着,他并没有沉思很久。
卫子姝不知道他以什么规律,开始踱步,三步站住。朱丰似乎发现了什么,开始蹲下。手指缓缓的插入泥土。卫子姝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有些江湖骗子也喜欢玩这些。心想这人不会也是个江湖骗子吧
正在卫子姝胡思乱想的时候,朱丰似乎触碰到了什么,肌肉紧绷,利落地起地,后翻。在朱丰开始动作之后,地面之中无数弓弩破土而出,扬起一片泥土。朱丰落地得有些狼狈,弓弩齐齐没入了他脚下的泥土,离他脚背不足半步之距。
四周还有数根弓弩射穿了树干,尾羽在末端剧烈晃动。
卫子姝为了躲避弓弩,侧身了些许,枝桠微微晃动,使树叶簌簌作响。朱丰几乎是立即回头,眼神中充满着警戒:“谁在那里!”
糟糕,被发现了!
卫子姝疯狂的向后掠去,朱丰也是同时向她奔来。
对于逃跑,卫子姝颇有心得,并且非常自豪,毕竟一苇渡江的速度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跟得上。可是这次明显有些不一样,卫子姝他翻车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朱丰也会一苇渡江!!不是说一苇渡江是云深竹溪的独门轻功吗她怎么不记得云深竹溪还有朱丰这么一个师弟方跖怎么会收一个叫朱丰的徒弟
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朱丰会一苇渡江是事实,并且不弱。
朱丰很快,一苇渡江的速度也有快慢,卫子姝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疏于锻炼。怎么这个朱丰追她就这么容易,为什么小师父没有这样追过她卫子姝感觉自己的衣角险些被拽住了。
看来这次是逃不过了……
卫子姝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自己怀里还有一个面具——从白家顺出来的面具。
虽然并不清楚这个面具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但是这个时候,不能和朱丰正面碰上。哪怕不算他们之间的实力究竟谁强谁若,卫子姝还需要在邺京寻找白家老叔,还需要待在挽月楼,朱丰不能认出她。
这是卫子姝第一次戴上这个面具,面具戴上去之后并没有什么不同,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面具。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就是这个面具的触感更硬一些。
朱丰拽住了卫子姝的裙角,卫子姝掏出一柄剑切断裙角,在空中翻滚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地后后滑了一段才堪堪停住。
她抬起头,透过面具看向面前的朱丰。
朱丰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后眉头皱起,声音冰冷:“你究竟是谁”
卫子姝很想说话:我是你爹!
但是不行,她说话会暴露。她也没有用万刃,万刃太具有标示性了,她平常背上交叉背着两柄剑,万刃也不是经常会出场。
卫子姝用攻击回答了朱丰的问题,朱丰一开始就下了死手,卫子姝竟然觉得有些难以对付。
她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差,秋葵老太人品不怎么样,武功很强,所以卫子姝知道自己也很强。但是这个朱丰深藏不漏,至少几招过招下来,卫子姝可以肯定,这个朱丰绝对不是踏草青鱼儿。
踏草青鱼儿没有功夫,也不会一苇渡江。
卫子姝杀不死朱丰,朱丰一时半会也制服不了卫子姝,两人一时间有些僵持。后来,朱丰改变了战略,他并不着急杀死卫子姝了,他开始一步步逼近卫子姝,目标很明确——面具。
卫子姝一开始的想法是:这个人想要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后来她明白了,朱丰不仅仅是想知道她是谁,还想要这个面具——朱丰知道这个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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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颗石子 交锋之后
朱丰手上还有暗器,那网兜一下子就被他给割掉了。
卫子姝嘚瑟的脚步一下子停了,她暗叫糟糕,立马折身逃跑。朱丰落下来后继续追她。
经过刚才的折腾,他们已经拉开了很大的距离。朱丰有些鞭长莫及,他情急之下往卫子姝那边扔了一把暗器。
不是一颗,是一把。
这种暗器非常的恶心,带着倒钩,卫子姝用剑打掉了好多暗器,但还是被其中一个暗器给割伤了胳膊。暗器的倒钩带着她胳膊上的血肉,没入了前面的树干之中。
卫子姝的胳膊顿时血流如注,疼痛搅动式地往上蔓延,她手上的剑险些落在地上。
她没敢停,加速逃离。直到最后看不见朱丰的影子之后,她才敢查看自己的伤势。胳膊上面的伤有点深,衣服粘着伤口,揪开衣服的时候疼痛再次猛烈袭来,卫子姝险些叫出声来。
她还是不太放心朱丰,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就继续逃跑,她要尽快回到挽月楼。路上的血迹她也有很仔细的处理,卫子姝不敢确定朱丰追不上来,要是他知道循着血迹来找的话,那就糟糕了。
卫子姝翻身进入挽月楼,尽快地处理了自己的伤口。伤口有点厉害,最近大概都不能用上力气了。
要怪就只能怪卫子姝她自己太贱,有机会跑还想回去招惹朱丰。可说到底朱丰也不该这样赶尽杀绝,她不过就是偷偷地看了一眼。
呸,练武之人的事能说是偷吗
卫子姝摘下面具,仔细地端详着它。她得到这个面具之后就不停地在想这面具是做什么用的,朱丰看样子都知道这个面具。她还是有些小看了它。
就在卫子姝看着面具发怔的时候,有人敲了敲她的门。
卫子姝警惕道:“谁”
“是我。”
楼疏烟的声音。
卫子姝有些匆忙地把面具藏到了怀里,整理了一下自己,才开门。
楼疏烟穿着亵衣,睡眼惺忪,该是睡了一觉起床。卫子姝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怎么了”
“这么晚看你房里灯还亮着,有些不放心。”
“我没事……”
楼疏烟伸头看了看卫子姝房内,皱了皱眉。
“怎么有股子血腥味……”
楼素颜早年也在江湖上混过,感官十分的敏感。卫子姝见她脸上的担忧不假,张了张嘴刚想说两句,就见到不远处朱丰走了过来。
朱丰看样子也是刚回来。
不能让朱丰见到现在她的样子,卫子姝想。
她朝楼疏烟使了一个眼神,小声道:“明日再与你说。”
她刚要关门,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提醒道:“我的事别与朱丰说。”
“哎……”
卫子姝关门,楼疏烟感觉莫名其妙。这个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
朱丰路过,朝她打了个招呼。楼疏烟立马绯红着脸点头,朱丰挑眉:“这么晚还没睡”
“哦,睡不着出来走走。”
“那刚刚你是和谁说话”
楼疏烟想到之前卫子姝的告诫,含糊道:“一个朋友。”
翌日起床,卫子姝又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敲门的人还是楼疏烟。
卫子姝起床有点起床气,气呼呼地给楼疏烟甩脸子:“大早上的,你是拆房子是吗就不能让老娘睡个安生觉吗”
“你吃老娘的住老娘的还有脸在我面前自称老娘”楼疏烟把托盘摔在桌上,冷冷道,“吃早饭!”
卫子姝眼睛还不能好好地聚焦,她尽力看着桌子,托盘上面有两个肉包,一碗豆花。豆花已经牺牲在了楼疏烟刚才的粗暴之下,碎成了龟背。
卫子姝不明白:“为什么还伺候我吃早饭”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楼疏烟翻了一个白眼:“你昨天不是躲着朱丰嘛,人现在在外面,你就在里面吃吧,别出去了。”
卫子姝直觉这件事情不简单,她仔细地盯
第五十一颗石子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卫子姝含笑点头:“魏姝。”
朱丰眼睛都不抬:“朱丰。”
卫子姝明知故问:“猪疯”
气氛有一瞬间凝滞,神奇的是,这两个词的发音完全相同,但楼疏烟好像就是知道卫子姝说的是后者。这种默契不只是她和卫子姝有,朱丰也听出来了。
他但笑不语,把玩着手上的酒杯,眼神依旧是淡淡的。
楼疏烟瞪了卫子姝一眼,连忙从中调解:“我妹妹不是这个意思。”
朱丰挑眉:“朱者为赤,丰乃寓意丰收,我明白姑娘的意思。”
楼疏烟听出了一些朱丰的讽刺,她张了张嘴,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出卖了卫子姝。
“其实她不是我妹妹。”
卫子姝真是想不到,楼疏烟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恬不知耻。
殊不知,她对杨笑的时候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卫子姝也很擅长做。
其实楼疏烟这种行为意义不大,朱丰似乎也没有非常生气,他只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吃早饭。哪怕旁边有两个女人站着,朱丰依旧云淡风轻。这和昨天晚上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大相径庭。
卫子姝等着朱丰漏出破绽,但不是现在。现在她也不急着与朱丰结下梁子,只好先这样过去了。面对面正刚,她不是朱丰的对手。反正现在她在明,朱丰在暗,她还是有优势的。
没一会,朱丰刚好吃完早饭,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卫子姝一眼,转身往后院去了。卫子姝也若有所思地盯着朱丰离去的背影,心中打起了算盘。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搞到朱丰的身份呢
她正思考着,楼疏烟毫不客气地给了她一个脑崩儿。
卫子姝破口大骂:“王翠花,你做什么!”
“说了不要叫那个名字!”楼疏烟气急败坏,一副花容月貌有些憔悴,“你说了对他不感兴趣!”
“我本来就对老男人不感兴趣。”
“那你刚才还一直盯着朱丰看”
楼疏烟有些别扭,卫子姝开了那个玩笑以后,她总觉得“朱丰”这个名字有些……随意。
卫子姝又看了一眼朱丰离开的方向,楼疏烟瞪她:“你还看!”
卫子姝觉得楼疏烟太没出息,拉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先给楼疏烟倒了一杯茶,仔细地拉开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昨天包扎好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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