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站在大树下,之扬抬头搜寻斑鸠的行踪。偌大的树冠有无数大小不一的枝枝桠桠支撑着。叶子挤在一块,几乎是密而不透缝。也有过路人经过,见之扬抬头了望着什么,也跟着了望。
“找什么”有人问。
“斑鸠。”
“你没枪,找到斑鸠也没用,又不是下雪天。”
“老斑鸠,都飞不动了。”
过路人又说了几句,没多大兴趣。也许是人家对之扬赤手空拳想抓到斑鸠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自顾走了。
之扬很快搜索到了斑鸠的位置。靠近广禄阊门屋顶的那个位置,斑鸠停着。斑鸠已经发现有人在追踪自己,它那转动得不是十分灵活的脖子,也有向下的几个动作。斑鸠的翅膀有些松坠,停着姿势也不正。之扬望着它,它也朝之扬望过来。如果它是一只健壮的斑鸠,不会那么老实地让你观望。
尽管已经观察到斑鸠体力不支,但之扬还是没有想到要上树。再体力不支,那斑鸠见人上去还是会逃遁而去。之扬也不是傻子。之扬随手捡起一块碎瓦,出手朝斑鸠扔去。然而斑鸠还是没有要想逃走的意思。难不定那斑鸠老道,知道下面的人不会上去故意不走。或者说它连逃走的力气也没有了。这就怪了。之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斑鸠。不会是它的巢就在这棵树上吧之扬想。
之扬觉得这个可能性倒是很大,于是又搜寻起斑鸠窠来。
第二章
与之扬分手,梅子身上火烧火撩,走出林子。进村前,她捧了一把山塘水润过发烫的脸。她不想让婆婆看出自己那个发骚样来。自己有心,又经之扬的一番掏摸与撩拨,梅子感觉自己和闹春的猫儿没有什么两样。心里还一直祈求,最好婆婆这会已经出门去了。然而梅子终究想不出婆婆出门的理由,这让她多少有点闹心。一闹心,那份骚劲也就渐渐淡化了去。
阊门开着,意味着婆婆在家。梅子进门,再看婆婆房间的门关着,又感觉到婆婆像是不在家。婆婆在家的话,即使是在后屋念经,平素也不会关门。他们这个阊门,平素里除了夜开花和她母亲传秀,要么是隔壁大六房阊门里的人才会偶尔来串门,一般没人进来。
梅子持着一份小心,走到屋檐下就喊了一声“妈”。然而没人回音。梅子进了厨房看过,还是没见婆婆在。回过头再去婆婆的房间,贴着门重又喊了一声“妈”,照样没有应答。去厨房看看锅里是不是热,要是锅还热,说明婆婆中午还是在家;若是锅不热,说明婆婆是早上就出了门。梅子走到灶台前,一摸锅盖,感觉锅盖没有一点温度。婆婆会去哪里
摸过锅盖,梅子才有了肚饥的感觉。梅子揭盖准备做饭。梅子才洗刷完锅子,外面就有人喊了。听声音是隔壁的庙脚跟娘子。梅子放下手中的洗帚,走出厨房去。
“梅子,你还没吃饭吧。”庙脚跟娘子在屋檐下往厨房里面张望,大概是看到梅子人了,便问起来。
“婶子,我刚回来,正准备做饭。”
“别忙了,去我家吃。吃了饭我还有事要你帮忙”庙脚跟娘子走进厨房招呼梅子去她家吃饭。
“什么事”
“前日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家兄弟要结婚,我得备好茶果。上午已经轧了米粉,吃了饭就开始蒸。我家正方上山给人家剪桔子了,没帮手,所以只能来找你。走,走”
庙脚跟娘子抬手推着梅子往自己家里去。
对梅子来说,庙脚跟娘子这么一来,恰是横插一杠。梅子见婆婆不在家,耍着锅,思路已经化开得一塌糊涂。回想上午有过的事,也幻想下午即将要发生的事。然而庙脚跟娘子推推搡搡要把自己往她家送,梅子也不好说不去。假如只是让她去她家吃饭,尚可以回绝。梅子心里在奚落庙脚跟娘子了,你蒸糕什么时候不可以蒸,偏偏要在今天蒸;你正方也是,偏偏要今天上山给人家剪什么桔树去一大堆,一大堆都是理由,但又都是没用的牢骚。梅子真是恨死庙脚跟娘子了,然而脸上还是得堆出笑来,放出从容来。
吃饭的时候庙脚跟娘子说起,婆婆宋初花早半晌让宋家岙人给叫去了。梅子问庙脚跟娘子,婆婆有没有说为了什么事。庙脚跟娘子说,好像是来了什么亲戚。婆婆娘家的亲戚,梅子清楚一半,剩下的一半是模糊。婆婆很少在梅子面前明明白白提起她娘家的事。梅子只知道宋家岙有富才的一个舅舅,一个姨妈,还有舅舅和姨妈两家的一些孩子。
“好像是上海来。我听来人说起过上海。”
“上海这我就不清楚了。”
两人吃完饭就开始动手蒸糕。蒸小黄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先得和粉,拿糖水和米粉。和了糖水的粉会结团,那些结团还得搓散了。之后还得拿筛子筛过,把那些没有搓散的结团筛出来。蒸糕有专门的蒸笼,方方正正,木架子上面铺了粗纸的那种。米粉放上去,摊平,再用划刀划出小块。大人食指般粗,一节指头那么长。蒸熟了,接下去便是烘干。铁丝筛放在火缸上面,用恰好温度的炭火烘。
干着活,梅子心里还在犯嘀咕,自己下午的好事真要让庙脚跟娘子给搅散了。她本想出去看看之扬是不是有来,但再一想,即使之扬来了,自己也没这个工夫了。心里想着,甜了一阵,涩了一番,又暗暗地骚了一会。直到庙脚跟娘子与她掏起老故来,心思才慢慢散去。
女人干活的特点除了手脚麻利,还有一个是嘴上不停。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出双簧。这会即使梅子心里闷着事,不怎么开口说话,庙脚跟娘子自个也出戏来。庙脚跟娘子边干活边和梅子说点自己认为有意思的老故来。说是老故,其实是一则流行乡间的“呆大天话”。
从前有一个呆大,妻子让他去娘家借布机。出门前妻子再三嘱咐他别忘了是“布机”,呆大说“布机”。妻子让他再重复一遍,呆大说:“布机。”
出门了,呆大一路走一路念叨着妻子的话,“布机,布机,布机”。到了半道,呆大脚下被石头一绊,起来再念叨,出来的是“肚饥,肚饥,肚饥”。呆大到了丈母娘家,见了丈母娘就说:“丈母,肚饥。”丈母娘一听女婿说肚饥,于是赶紧做点心给他吃。呆大吃完点心又说:“丈母,肚饥。”丈母娘一听女婿还是喊肚饥,于是又准备做饭给他吃。丈母娘去房间量米,呆大看到了布机。呆大指着布机:“丈母,肚饥。”丈母娘傻了。呆大背着布机回家,路上遇到行人告诉他:“你这个呆大,布机有四只脚,你不让它走,怎么还背着它”呆大一听,觉得也是。于是放下布机叫布机自己走回家。回到家,妻子见呆大双手空空回来,问他:“布机哪”呆大说:“布机有四只脚,它自己会走回来。”妻子奚落他了:“你这个呆大,布机怎么会自己走呢”第二天一早,妻子叫呆大去把布机背回来。呆大去了。呆大看到路上已经上了露水的布机说:“你这个呆子,自己长着脚不走回去,还要坐在这里哭。”
说着,笑着,乐呵着,倒也愉快。庙脚跟娘子说起“丈母娘”,梅子的心思再次滑到之扬身上,想着要出去看看了。
梅子借了个口走出大六房阊门。看看墙弄空无一人,梅子又来到自己阊门。婆婆没有回来,阊门里也没有什么人来过,因为刚才门是虚掩的,仍旧保持着虚掩的样子。如果不是有人在墙弄外三角道地喊“斑鸠毛”,梅子转身又去大六房阊门了。听到喊声,梅子赶紧出来墙弄朝三角道地那边看。看不到人,梅子想过去看过究竟。有人喊“斑鸠毛”,说明之扬就在那边。
正要抬脚去,梅子看到树上有人在攀爬。树叶挡着,梅子一时还看不清上面是谁。还是张望。梅子正张望着,之扬也看到梅子了。之扬探出半个脑袋来,朝梅子笑了笑。
梅子心里“咯噔”一下,但又犯难,那边庙脚跟娘子还需要自己做帮手,离开一下可以,但不能久留。心里急,又没想出一个好主意来,但她还是朝之扬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下来。
第三章
之扬看到梅子招手,下树来,不过他没有朝广禄阊门走来。树下还有阿寿和阿明在。
阿寿去阿明家找阿明,正好碰到夜开花剪马兰草回来。夜开花把之扬在广禄阊门那边找斑鸠的事跟他们俩说了,两人一听立马赶了过来。都是后生了,贪玩心还是不减当年。之扬见老斑鸠不走,又发现了斑鸠窠,于是干脆上了树去。等之扬才爬上第一个树杈,老斑鸠还是溜了。之扬索性上去把它的窠给捅了。
下来,之扬不敢去广禄阊门。阿寿和阿明嘲笑他,树上又不是死斑鸠,还上去捉。之扬问他们是不是有事。阿明把姐姐夜开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阿寿还说,来看看你是不是捉到了斑鸠,等着享口福哪。谁知道“斑鸠毛没”。之扬听出是阿寿在冲他笑话,抬脚就踢他。阿寿躲到一边的墙弄。
这时,梅子见之扬没有过去,便走过来看。刚转弯,就撞上了为了躲避而跳开的阿寿。只听得“哎唷”一声,之扬和阿明的目光齐着投了过去。阿寿回头一看,见是梅子,连忙“嗨嗨”地笑着向梅子赔不是。
“你们玩什么哪”梅子让自己站稳了,然后过来问话。
“我们想吃天鹅肉。”阿寿油嘴又滑舌,一下子搬出油话来。
之扬看了一眼梅子,不说话。阿明也不敢在梅子面前耍什么花腔,他们两家是远亲,关系又不一般。再说梅子在阿明眼里是婶子,长一辈了。
“吃你的狗肉去吧”梅子冲着阿寿喊。
三人听梅子这么一喊,都笑了起来。
“阿明,把你姐去叫来,说我有事要找她。”梅子带着命令的口气对阿明说。
阿明不好不去,只能答应她,又旋即开步往家里去。
见阿明去了,梅子又朝阿寿说话:“想吃天鹅肉的人肯不肯帮嫂子做点事”
阿寿家在村里也是大辈份,他和梅子是平辈,所以只需叫梅子为嫂子。
“什么事嫂子。只要你吩咐,我一定帮你去完成。”梅子真让他去做事,阿寿也不敢怠慢。
“去我家牛厩看,是不是喂过草了。”
这是梅子突然想出来的一个主意,她要支散阿明和阿寿,然后停下之扬一个人,她好与他说话。
“这好办。我就去看。”
事实上牛厩的草一早婆婆就去撒了,这个梅子知道。
阿寿去了,剩下之扬一人。之扬对梅子的做法心知肚明。见到梅子,之扬心里早就闹腾开了。现在阿明和阿寿都离开,就等梅子开口。
“你还真行,能爬得那么高,都快上我家屋顶了。”梅子说着,打眼看了看自家的屋顶。看到香樟树的一个枝桠正好横在自家阁楼的窗台,又说:“是不是想从屋顶进我家哪”
话意中是带着几分揶揄,但之扬听得出梅子是在和自己说着玩笑。
“你在忙”之扬看到梅子手上粘着的米粉,看出梅子在忙。
“我帮隔壁婶子做点心。我叫阿明去找阿欣了,等会让阿欣来替我。我想你了,真的。现在我家里没人,你就去我家等着。过一会我过来。第三间,门开着,你进去后爬到阁楼等我。就这样说定了,我现在还要去帮忙。记住,一定要等我。”
梅子这会显出从来没有过的急性子,说完转身走了。
到大六房阊门口,梅子又停下。梅子半个脸露在阊门外,一只眼睛看着。看到之扬进了自家阊门,自己才又走入大六房阊门,仍旧替庙脚跟娘子打下手。
没多少工夫,听到墙弄头有人喊“婶子”。梅子听出是夜开花的声音,连忙赶了出去。出来一看,站在自家门口还不止夜开花一个人,还有她经常在一起的瑞香。梅子说:“你们来得正好。快过来”
夜开花见梅子不在自家屋里,两手沾满了米粉,于是问她:“婶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梅子有点心急,不回答,等夜开花走近,贴在她的耳根说了几句话。夜开花笑了,又说:“哪你去吧,我们去给三婶子帮忙。”
到夜开花哪里,庙脚跟娘子又成了三婶子。
梅子和夜开花耳语的话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让夜开花觉得好笑,那是夜开花的理解。梅子只是说:“我下面不行了。家里卫生纸又没了,得上小店去买。婶子在做点心,你们去帮她。”
梅子说自己下面不行了,也真是不行了。刚才阿寿又拿油话刺激她,说“想天鹅肉”。梅子真心希望自己这只“天鹅”由之扬来吃。把夜开花和瑞香送进大六房,梅子急急赶回广禄阊门。大门不用关,也就虚掩可以。梅子想好了,她和之扬只要上了阁楼,家里就是来什么人也不用怕。
推开房门,梅子轻声喊了一下“之扬”,之扬在上面应答。梅子将房门关紧。那种老阊门用的还是老式的倒插门闩,一旦关紧,外面人怎么也进不来。不过梅子不是怕外面有人进来。富才这两天肯定不会回来,婆婆一旦去了宋家岙,过夜的可能都有。
门闩一上紧,房间就暗衬了许多,梅子心潮顿时涨出几分来。刚才看着之扬进自家阊门时,梅子已经感觉下面汪汪出来了水。那水流过程带着幸福和快感上阁楼是普通的竹梯子,梅子爬得小心。她浑身已经近乎酥软,生怕没抓牢梯子掉下去。
“之扬,你拉我”
之扬伸手下来,拉她上去。
刚在阁楼的地板站稳,梅子就扑到之扬身上。之扬接过她的整个身体,也像是着急了似地把她抱起。
“之扬,那边有被子,你把它拿出来。”
阁楼有点暗,不过之扬上来之后已经把阁楼细细看了一边。阁楼不低,只是平时没人住有点不整洁。一些旧柜子和旧厨子堆放在两边,中间才显出空余来。梅子说那边有被子,指的是一只旧柜子。之扬把梅子放下,打开柜子,取出被子来。
“放哪里”之扬看着上面没一块干净的地方,不知将被子放哪里好了。
“随便放。没关系,被子弄脏了好洗你快点,我都”
梅子说着夺过之扬手中的被子,胡乱地往地上一铺,自己就躺了下去。才躺下,梅子就“哗啦”一下将自己棉袄的揿扭给拉开了。
之扬赶紧蹲下身去,出手去抚摸梅子的上身。梅子喊道:“下面。帮我把皮带解开。我,之扬”
之扬看着梅子那个急,但自己又没有什么经验,显得有点无所适从。之扬半蹲着,两手有点抖地去抓梅子的皮带。然而之扬解不开梅子的皮带。梅子急了,一把将之扬拉到自己怀里,让自己的嘴唇盖在之扬的嘴上,胡乱着既咬又吻。她的两只手也没空闲,动手去解之扬的腰带。显然,局面出现了混乱。混乱中梅子解去了之扬的裤带,之扬总算松开了梅子的皮带。
“你摸摸那里,看有多少湿了。”梅子把之扬的手直接放到自己的腿间。
“嫂子”之扬喊着梅子,但不知要说什么。
“我们得把裤子都脱了,要不”梅子一把拉下之扬里外裤,然后也把自己的里外一起退下。
“你会冷吗”
“在家里还怕冷吗”梅子说着,伸手从旁边的柜子里又拉出一条被子,抖开盖在两个人身上:“现在还冷吗”
梅子让自己躺平,对之扬说:“知道怎么做吗”
之扬说:“我只看到过公猪和母猪”
没等之扬说完,梅子起手“啪”地打了一下之扬的屁股,又厉声道:“这个时候你还说公猪母猪,遭打啊。上来,到我上面来。人家都快过了”
打完,说完,梅子又感觉到之扬的话滑稽,于是“哧哧”地笑了起来。之扬乖乖地爬到梅子身上,轻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过了”
梅子觉得这之扬让人好笑,又让人好气。伸手又朝之扬屁股打去。
“还说,我打你这头笨样的公猪”
之扬挨了梅子又一个“响”的打,心里反被打得不急不躁了。他让自己趴着的身体坐了起来。
“你干吗”梅子伸手抓着之扬的下身,她是准备好了,就等之扬把身子放到恰当的位置,然后把那杆家伙给掖进自己的身体。
“我想仔细看看发情的母猪”之扬捏着梅子的乳头说。
这话显然带了几分大胆,之扬一出口就有感觉梅子听了会不会生气。
“你存心折磨我是不是这可是我们第一次,你还拿不好听的话来说。”
之扬听不出梅子话里是带了生气还是平常心。
“你生气了”之扬试探着问梅子,一面拿手去捂住她的一对奶子,又轻轻地揉动。
“怎么会生气你,这里倒是不生气了。还公猪母猪,真扫心”梅子感觉到之扬下身痿了,拿手去鼓励它,可是连动了好几下,之扬还是没什么反应。
“喂,你到底怎么了”
见之扬没有反应,梅子暗自急了起来,以为之扬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担忧也莫名地上来。
“我,”之扬手还是按在梅子的胸上,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我”
之扬不好意思说,梅子又伸手打了他屁股一下。
“我什么,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说”
之扬动了动身子,将被子往梅子身上塞塞,梅子不要被子把自己的上身盖住。
“刚才憋着,现在觉得想尿了。”
听之扬这么一说来,梅子“哧”地笑出声来。
“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孩子。刚才看你那么厉害,都把我弄得想尿就早点说嘛。”梅子说着,轻轻拉了一下手上握着的那个软家伙。
“公猪没用,母猪都想踢你”梅子说着,松手,又指指阁楼的一个角落说:“那边有痰盂,尿去”
之扬起来,朝梅子所指的方向走去。阁楼还算窝风,也不觉得这样光裸裸生几分寒冷。梅子两眼一刻不离地盯着他,盯着他走过去,盯着他拿起痰盂,也盯着他使力尿来。然而没有听到尿落痰盂的“吟叮“作响。
之扬使力还朝外憋气,身子有些晃,晃了几下回过头来,看看梅子。梅子躺着,上半身露在被头外,一对奶子不再那么显挺,惟有两颗乳头还粒粒凸着。之扬觉不出这时的梅子,或者说作为女人的身体有什么好。梅子在微微笑,她目光里也少了几分妩媚,就跟一位亲昵的姐姐持平常心看着自己的弟弟一样。
之扬回头,再使力,再向外憋气,腹内膨胀到了某个极点。“吟叮”响总算起了,但很可怜,几乎是断断续续又少。完了,气也随之泄去,之扬舒了一口气出来。回身,那疙瘩耷拉着,自己低头看看,又看看梅子。梅子递手过来,把他拉入被窝。
躺下来,梅子翻身上到之扬身上,她刮了一下之扬的鼻子,说:“小公猪,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之扬不说,看着梅子,自己心里也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之扬想出自己是哪里出了故障,或者没思路可以去想,他对男女之间的事,仅仅是平日听说而已。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怎么不说话。”梅子说着,让自己身体在之扬身上轻轻地摩擦。
之扬不是一点没想,他想不出什么来,还是想,最后想到夜开花。以前做过梦,和夜开花发生着什么,又很让他兴奋。梦中,他抱着夜开花,就是平时想象着那样做着,无形中下面就流了东西出来,一种极度的快意。他又想想上午在林子里,抱着梅子也是渴望着出现这样的快意,即使是刚才爬上阁楼还在想。谁知道一下子就没了。什么也没了。
想起夜开花,之扬又想到夜开花的身体,长大以后他没再真切地看到过夜开花的身体。但夜开花有一对比梅子大很多的乳房。平日里他看到夜开花,总会有意无意地去瞟她的胸口。有时候也会碰到,他们之间经常会有肌肤接触。想到了夜开花,之扬干脆把眼睛闭了起来,他不去看梅子。梅子还在动。
“喂,我”梅子在说话。
梅子说着,身子慢慢地往下移,慢慢地进了被窝。她在尝试自己想到的那份心思。之扬尚没有想完夜开花,梅子已经移到了自己的下身。他不知道梅子想干什么,不问,也不动。然而他突然感觉自己心头闪了一下。又出现一份热。热在下面,是什么,一下子尚未分明,再一感觉,那是梅子在拿嘴鼓动自己的身子。梅子几乎吸入了自己的整个,热度迅速由下往上涌来。
梅子还在继续,动作在加快。梅子的另一只手还在抚摸自己的两只蛋,很轻,很温柔。之扬身子动了动,臀部稍许往上提了提。失地收复了,之扬从又自信起来。
之扬忍不住“哎”了一声。梅子松口了。梅子一松口,迅速揭开被子,喊出一声:“之扬,过来”
梅子让自己横躺着,两腿尽量张开。之扬没有让自己犹豫丝毫,翻身过去,先是伸手一摸梅子的荫处,然后定神看了一下,瞬间里让他看出一片阳光来。
“就这样,进去”
之扬再次趴倒梅子身上,梅子握住之扬重新挺起来的那杆子,然后挪了挪身子,告诉之扬这样做。
“哇”梅子刚感觉之扬的进入,上身就往上起了起,“之扬,我总算感觉到你了。你”
进去了,之扬并不知道动作,还是梅子教着他。但之扬并没有动作多少时间,轻声“哎唷”了一响,梅子只是也想喊,就是不敢。她感受到了,尽管没有进入到某个理想的高度。
之扬释放了,他感觉到了从前梦中的感觉
完了,之扬趴在梅子身上,浑身软瘫着。
“你怎么会想起公猪母猪来”梅子拍拍之扬的屁股说。
梅子直到让之扬压得有点透不过起来,才要之扬下去。之扬一下去,梅子一骨碌就翻到之扬身上。
“你不是问我知道怎么做吗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只是看到过公猪和母猪交配。”之扬不觉得自己的话好笑。因为自己说的是实在话,自己从来没看到过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做那事。
“你傻。还要说什么公猪啊,母猪。你是不是把我们当成畜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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