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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橱仇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邦德礼貌地做了回答。他转身审视着身后的人群,那两个保镖已无影无踪。只有侍者正拿手杖在找失主。手杖好象没坏,但是那个橡皮套不见了,邦德朝侍者点了点头。
“请你将这根手杖递给那位先生”,他指着费利克斯莱特,“他会将它交还给手杖主人的。这根手杖是他的一位熟人丢下的。”
侍者朝邦德鞠了个躬,表示感谢。邦德得意地想着,莱特只要稍作检查,就会明白他刚才为什么在大庭广告众之下做出这样令人莫名其妙的表演。他转身面对牌桌,拍了拍他前面的绿色台面昵,表明他已做好了准备,可以正式开战了。
第十三章 背水一战
“赌博继续进行,”领班毫无表情地宣布。“赌注为三千二百万法郎。”
观众一齐涌上前来。利弗尔用平平的手掌拍着盘子,发出一阵阵响声。
他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又掏出那个金属圆筒,用鼻子吸了一吸。“真恶心,”
杜庞夫人在邦德的左面说道。
此时,邦德的大脑异常清醒冷静。刚才他奇迹般地躲开了一次可怕的枪击。他仿佛感到腋下还淌着恐惧的汗水,但是他成功地巧用椅子打败了敌人。
现在,他坐在椅子上,竭尽全力,小心谨慎,进行最后的搏击。纸牌正在盘子里等着他,它们一定不会使他失望的。他的心为着那即将到来的场面而悬了起来。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钟。除了围满人群的这张巴卡拉牌桌外,另外三张“十一点”
牌桌和三张轮盘赌桌仍继续进行着赌博。
巴卡拉牌桌四周一片沉默,只听见邻桌传来的计帐员拖长的声音:“凡是九点买红买单和买低的,统统赢。”
这是对他,还是对利弗尔的一种预告呢
两张牌穿过绿色台面昵轻轻滑向他身边。
利弗尔身子前倾,就象岩石后面的一条章鱼,从桌对面狠狠瞪着邦德。
邦德右手平稳地伸向纸牌,把牌赶到面前。他希望刚才轮盘赌台的吉兆能给他带来好运,拿来的这两张牌不是九点,至少也是八点。他用手掌遮住两张牌,牙关紧咬,下颌的肌肉在颤动。全身由于自卫的条件反射而僵直起来。
他的两张牌都是q,红桃q和方块q 。两张纸牌在荫影中粗野地看着他,这是最糟糕的牌,一点也没有,是个零。
“要一张牌,”邦德说话时尽量不带任何感情。他知道利弗尔的双眼象利剑一样盯着自己,想看出什么端倪来。
庄家慢慢将自己的两张牌翻过来。
他只有三点一个k和一张黑桃三。
邦德慢慢地喷出一团烟雾。他仍然有一个机会。决定双方胜负的牌都在各人的第三张上。利弗尔拍了拍盘子,倒出一张牌,是邦德的牌。邦德的命运,被慢慢翻了过来。
这是一张九,一个极好的红桃九,它在吉普赛人的咒语在被称作“爱和恨的暗示”,这张牌使邦德稳操胜券,但表面上他丝毫不动声色。这张牌对于利弗尔来说算不了什么,因为他不知道邦德手里的底牌。他想,邦德手里拿到的牌也许是一点,在这种情况下,他共有十点,也就等于是三张废牌。
或许他原来手里有二点三点四点,就算有五点吧,那么加上这张九,他的最高点数也不过只是四。
利弗尔绞尽脑汁想弄清楚邦德的意图。邦德刚才得了一张九点牌。通常情况下,他应该掀开自己的底牌,结束这局比赛。但是他没有这样做。显然决定邦德点数的是那两张扣着的牌。而在利弗尔这一方,必须得到一张六点,才能跟邦德抗衡。
汗水从利弗尔那钩形的鼻子两边淌下来。他那厚厚的舌头灵巧地伸出来,舔去流到嘴角的一颗汗珠。他看着邦德的牌,又看看自己的牌,再看看邦德的牌。
终于,他耸了耸肩,从盘子里抽出一张牌给自己。
他翻过这张牌,桌上的人都伸过头来。这是一张极好的牌,一张五。“庄家是八点,”计帐员说。
邦德一声不吭地坐着。利弗尔突然咧开嘴,发出狼嗥似的狂笑。他认为自己一定赢了。计帐员几乎是勉强地伸出长长的掀牌杆,朝邦德前面的两张牌抹来。桌旁不止一个人认为,邦德一定输了,被打得大败。牌杆将两张粉红色的牌翻过来,快乐的皇后q微笑着看着众人。“九点。”人们一下子全愣住了。桌子四周传来一阵巨大的喘息声,接着是一阵议论。
邦德紧盯住利弗尔的眼睛,只见这个大人物瘫在椅子里,仿佛他的心脏被猛击了一下一样。他的嘴大张着,难受地闭了一两次。他的右手不断抚摸着喉咙。然后,他倒向椅后,双唇变成灰白色。堆在桌子中央的一大堆筹码统统被推到邦德的面前。
这时,利弗尔又把手伸进夜礼服的内口袋,掏出一叠钞票扔在桌上。计帐员赶紧用手指清点起来。
“赌金一千万法郎,”他郑重地说,然后从邦德的筹码中拿出一千万法郎,往桌子中央一放。
邦德想,这是最后的决战。这个家伙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这一千万法郎就是他最后的赌本,他已处于我一小时前的境地。但是,如果他输了,是不可能有我刚才那样的奇迹发生的。
邦德仰靠着椅背,点燃一支烟。在他旁边的一张小桌上,放着一瓶香槟和一只玻璃杯。他二话不说,抓起香槟倒满酒杯,然后两大口将酒喝尽。
接着,他靠着椅背,双臂弯曲放在前面的桌子上,好象柔道或摔跤运动员准备上场一样。
他左边的旁家保持沉默。
“跟进,”邦德盯着利弗尔说道。
两张牌再次被抽出来,径直送进他伸出的双臂之间的绿色台面昵上。
邦德慢慢拿起牌,只粗略地看了一下,便将牌翻过来,放在牌桌中央。
“九点,”计帐员报告。
利弗尔低下头,盯着自己的两张黑桃k 。“零点,”计帐员小心地把一堆筹码推到邦德面前。
利弗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后一点赌本汇入邦德左臂荫影下密集的筹码之中;然后,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目光呆滞地来到栏杆的出口处。他拿掉链钩,放下链子。观众为他让开了一条路,好奇地看着他,同时他们也很害怕他,仿佛他身上散发着死尸的味道。最后,他从邦德的视野里消失了。
邦德站起身来,从身旁的筹码堆中拿出一枚十万法郎的筹码,扔给桌对面的领班,然后说了几句热情感谢的话,请计帐员将他赢的钱存入钱柜。
其他赌客已纷纷离座。没有了庄家,也就不可能进行赌博了。此时已是两点半钟。他向左右的牌友们致以感谢和告别,然后悄悄走到栏杆旁。维纳斯和费利克斯莱特正在那里等着他。
他们一起走向收款处。邦德被邀请到赌场董事的私人办公室里。桌上放着他赢的一大堆筹码,他又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放在筹码中。一共是七千多万法郎。
邦德点出三千二百万放在一边,准备还给费利克斯莱特,剩下四千多万法郎换成了一张能随时兑换成现金的支票。赌场的董事们热情地祝贺他赢了这么一大笔钱,并希望他能乘兴玩一个通霄。
邦德推说还有其它事要做,便告辞出来。他走到酒吧旁,将莱特的钱递还给他,并对他在危急关头大力相助深表谢意。他们一边喝着香槟,一边回忆刚才的恶战。
莱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45口径的子弹,将其放在桌上。
“我把枪给了马西斯,”他说。“他拿去检验。我们都对你猛然落在地上感到十分疑惑。事情发生时,他正带着手下的一个人站在人群中监视,但那两个保镖还是逃脱了。你可以想象到,他们丢了这支枪,又未能完成任务,定会暗自责骂自己。
马西斯将这颗子弹给了我,说幸亏你脱离了险境,因为这是一种杀伤力很强的软头达姆弹。但是这件事表面上和利弗尔对不上号。
那两个人是独自进来的,并且出示了证件,填写了进场许可单。那胖矮个还被允许带手杖进入赌场,因他有一张战争负伤抚恤金的证书。这些家伙肯定受过严格的训练。马西斯已得到了他们的指纹,并向巴黎汇报了此事。所以,我们明早也许会听到更多消息。“费利克斯莱特弹了弹香烟。”不管怎样,虽然风险重重,我们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总算令人欣慰。“邦德微笑着。”那只信封真是我平身收到的最好礼物。当时我确实以为完蛋了,那滋味真不好受。患难中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总有一天,我会想法报答的。“说着,邦德站起身来。”我马上去饭店,将这东西放起来,“说着,拍了拍口袋里的支票。”利弗尔丢了这块心头肉,肯定不会死心,说不定已经想好了主意来对付我。我把它处理妥当后,咱们去庆贺一下。你看怎样“
他转向维纳斯。自从赌博结束以来,她还没说过什么话。
“我们去夜总会喝一杯香槟好吗就去盖伦特夜总会,你穿过酒吧就可到达那里,那真是一个迷人的地方。”
“我很高兴奉陪,”维纳斯说。“你去放钱,我去化妆一下。我们在大厅见。”
“你呢,费利克斯”邦德希望自己能和维纳斯单独呆在一起。
莱特看着他,猜透了他的心思。
“我想在早餐前休息一会儿,”他说。“这一天已够忙的了,说不定明天巴黎方面还会要我做一点扫尾工作。这些不需你劳神,我来处理就行。不过,我还是陪你走回饭店。我想最好还是护送宝船安全进港。”
他俩踩着满月投下的斑驳荫影,一起往饭店走去。此时已是凌晨三点钟,周围行人寥落,但赌场的院子仍然停着许多汽车。两人手里紧握着枪,丝毫不敢松懈。
这段路还算平静,没发生什么事情。
到了饭店,莱特坚持把邦德一直送到他的房间。房间里跟邦德六个小时前离开时一样,看不出有人闯过来过。
“没有人造访过,”莱特发现了这一点,“但是我不能让这笔钱冒风险。
你认为我应该留下来给二位保驾吗“
“你去睡吧,”邦德说。“不要为我们担心。我身上不带钱,他们就不会对我感兴趣。我已想好了藏钱的主意。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盼望今后我们能再次合作。”
“我也是这样想的,”莱特说,“而且,如果有琳达小姐参与则更好。”
他风趣地说着,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邦德转身打量着舒适的房间。
剑拨驽张的赌桌旁紧张拼搏了三个小时之后,他很高兴自己能单独休息一会儿。
床上的睡衣和梳妆桌上的发刷欢迎着他。他走进浴室。用冷水喷在他的脸上,用辛辣的漱口剂漱了喉咙。他感到后脑和右肩的旧伤有些隐隐作痛,但心里却万分庆幸自己两次逃脱了死神的魔掌。同时,他考虑着目前的形势。利弗尔大概不会就此罢休的,不过此刻他最现实的举措是赶快逃走,以逃脱“锄奸团”组织的监视和枪口。
邦德耸了耸双肩,自我安慰道,今天承受的喜怒哀乐已经够多了,现在应该轻松一下,好好庆贺一番。他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思考起维纳斯的品行来。他喜欢她那冷漠高傲的样子,想看看她那蓝色眼睛里的泪水和渴望,用手抚摸她的黑发,抱起她那苗条的身体。邦德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充满了渴望看到她的神情。
他转过脸,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四千万法郎的支票,将其折成很小的方纸块,然后打开门,朝走廊的两边瞧了瞧。他将门大开着,双耳竖起倾听着脚步声和电梯的声音,然后用一只小起子开始工作起来。
五分钟后,他最后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将一些新烟装进烟盒,然后关上门,将门锁上,穿过走廊,下了楼梯,来到大厅,最后出了大厅的转门,走进溶溶的月色中。
第十四章 落入圈套
“盖伦特”夜总会的大门厅里灯火辉煌,几张赌桌旁仍坐满了人。当邦德挽起维纳斯的手臂,领着她走过镀金台阶时,他极力克制住自己去收款处借些钱,在邻桌押上高额赌注的强烈念头。他知道,这样做太草率。不管他是否能赢,都将是对已经得到的幸运的冲击。
夜总会的酒吧又小又暗,屋里只有蜡烛照明。烛光将其柔和的光线投射到墙壁前面的镜子上,然后又反射过来。四壁蒙着一层深红色的缎布,椅子和窗口上则饰以相应的红色长毛绒。在远处的一个拐角上有一支三人小乐队,他们弹着钢琴电子吉他,敲着鼓,演奏着“野玫瑰”这支柔和甜美的乐曲。富有魅力的音乐飘浮在轻轻颤动的空气中。邦德仿佛感到每对情侣在炽热的感情冲击下,都禁不住在桌下互相抚摸起来。他们被领到靠门的一张桌子旁。邦德要了一瓶香槟两份炒蛋和一份咸肉。
他们坐在那里,默默地欣赏着音乐,然后,邦德对维纳斯说:“和你坐在这儿,享受着完成任务后的乐趣,这是多么幸福啊。这是今天最有意义的结尾。它给了我众人所希求的东西。”
他等着她微笑,可她神色未改,只说:“是吗”声音非常尖利,似乎在专心欣赏音乐。她的一只肘放在桌上,手心向下,手背支撑住下巴。邦德还注意到,她的关节显得很白,仿佛她捏紧了拳头一样。
她右手拇指和食指及中指夹着邦德递上的一支香烟,就象一个艺术家拿着一杆彩色铅笔一样。虽然她吸烟时显得很沉着,但是她不断地向烟灰缸里弹着并没有烟灰的香烟。
邦德之所以注意到所有这些细节,是因为他非常喜欢她,想用自己的热情和感情去影响她。但是他得到的却是她的冷淡。他想这种冷淡一方面是出于女性自我保护的本能,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她对他傍晚分手时冷淡地对待她的报复。他那时的冷淡态度是故意做出的,但她却当真了。
幸好,邦德的涵养还不错,没有在意琳达的这些举动。他喝着香槟,谈论着一天来发生的事件,谈论着利弗尔可能得到的下场,谈到他的任务时,他十分谨慎,只提及到伦敦方面估计已经告诉了她的问题。她敷衍了事谈着。
她说,当时他们已经认出了那两个保镖,但是当那个拿着手杖的胖矮个走到邦德椅后站着时,他们没想到他会对邦德下毒手。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还有人会在赌场里图谋不轨。就在邦德和莱特离开赌场走回饭店时,她打了一个电话到巴黎,将赌博结果告诉了m局长代理。她的上司向她吩咐过,不管赌博结果如何,m局长要求把这个消息立即转达给他本人,白天或夜晚的任何时间都可以。
她就说了这些,然后慢慢地喝着香槟,很少看邦德,也不笑。邦德感到灰心丧气,只好埋头喝了许多香槟,然后又要了一瓶。炒蛋端来了,他们默默地吃着。到了四点钟,邦德正想叫服务员来结帐,这时,餐厅侍者总管来到他们桌旁,询问琳达小姐是否在这儿。他递给她一张纸条,她接了过去,迅速地看了起来。
“哦,马西斯写的,”她说。“他请我去大厅,他有一个消息给你。也许他没穿夜礼服。我去一会儿就来,然后我们一起回旅馆。”
她不自然地对她一笑。“很抱歉今晚没能好好陪你,今天这一天也真够使人心烦的了。”她歉然地点点头站起身来。
邦德也随即站起来,随便应了一句:“没关系,我来结帐。”他说着,看着她走向出口处,然后他坐下来,点燃一支烟,感到很无聊,同时也感到身体疲乏不堪。
房间闷热的空气困扰着他,就象前一天早些时间赌场里的沉闷空气使他感到非常难受一样。他叫服务员来结帐,喝了最后一口香槟。香槟很苦,就象许多人喝第一杯时的感觉那样。他倒想看看马西斯那兴奋的脸,听听他的消息,哪怕只听到他对自己的一句祝贺话也好。
突然间,他对那张给维纳斯的纸条产生了怀疑。马西斯不会采用这种办事方式。
他应该请他们俩和他一起去赌场酒吧,或者来夜总会和他俩坐在一起,而他穿什么衣服都可以这样做。他们将会在一起谈笑风生。马西斯将会对邦德的胜利感到十分兴奋,同时将有很多情况要告诉邦德,比如那第三个巴尔干杀手已经被逮捕了,那个弃杖逃跑的保镖以及利弗尔离开赌场后的行踪。
邦德打了个颤,迅速结好帐,不等服务员找钱,就拉开椅子,急速穿过入口处,来不及跟侍者总管和看门人打招呼,就走了出去。
他急速穿过赌室,朝长长的大厅左右仔细瞧了瞧,不见琳达。他焦躁地加快脚步,来到衣帽间一瞧,只有一两个官员和两三个穿着夜礼服的男女在取东西。
没有维纳斯,也不见马西斯。
他几乎跑了起来,冲到出口,看看左右两边的台阶和剩下的几辆汽车。
服务员朝他走来。
“要出租车吗,先生”
邦德向他摆了摆手,走下台阶,双眼在黑暗中仔细搜寻。夜晚的冷气吹在他冒着热汗的额头上,凉冰冰的。
他刚下了一半台阶,就听到一阵微弱的呼喊声,接着,右边传来“砰”
的汽车关门声和排气管发出的一阵刺耳吼声。只见一辆甲虫形的“雪铁龙”
轿车猛地从黑暗中窜到了月光下,它的前轮在前院的鹅卵石上飞快地滚动着。
车尾在轻轻摇晃,仿佛后座上发生着搏斗事件一样。
汽车大吼一声,飞速驶到宽大的大门前。一个小小的黑色东西从车后敞开的窗子里扔了出来,落到花圃中。当汽车来到林荫大道,急速向左拐时,车轮发出了和柏油路摩擦的刺耳的声音。司机把车速推到了二档,“雪铁龙”
汽车的排气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回音,接着司机猛地推到了最高档,汽车穿过两边是高楼大厦的街道,朝海岸公路驶去,这时,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邦德知道他必须首先把从车上扔到花丛中的东西找到。他飞快跑到花圃中,很快就找到了。这是琳达的手提包。他拿着提包跑过卵石路来到明亮的台阶处,搜寻着包里的东西,这时,看门人正在他附近徘徊。
一张揉皱的纸条就放在包里:你能来大厅一会儿吗我带来了你同伴的消息。
雷内马西斯。
第十五章 夜色追踪
这是最笨拙的伪造。
邦德跳上“本特利”汽车,立刻发动了汽车,发动机“呼呼”地旋转起来。看门人跳到一边,汽车的吼声淹没了他结结巴巴的话语。车的后轮在砂砾路上摩擦着,扬起的沙砾打在了他那烫得笔直的裤腿上。
当汽车出了大门拐向左边时,邦德恨不得一下子追上“雪铁龙”牌汽车。
他把车速推到最高档,横下心来向前追去。城市大街的两边传来排气管的巨大回音。
他很快开上了海岸公路。这是一条穿过沙丘的宽广的公路。他早晨曾从这里驶过,所以他知道路面很好,几处拐弯的地方清晰可见。他将油门踩到底,发动机的转速越来越快,汽车的速度从每小时八十公里加快到九十公里。
巨大的车灯射出了一道白光,照亮了半英里长的公路,好象在黑夜中开辟出一条隧道一样。
他猜想“雪铁龙”一定走的是这条路。他已经听见了排气管从远处发出的声音。
前面路上一直有汽车驶过后排出的废气和废气跟冷空气形成的水雾。
他驾驶着汽车在黑夜中疾驶,速度在不断增加。他一边注意着前方,一边骂着维纳斯,骂着m局长为什么派她来执行这项任务。
这些愚蠢的女人以为她们能干男人的工作,这是他一直担心的事。她们究竟为什么不能呆在家里,做些家务事,把精力花在打扮自己和聊天上,而把男人的工作留给男人做呢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是在他的任务刚刚出色地完成了之后。
现在维纳斯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中。敌人把她抓走,也许要用她作为人质来敲诈一大笔赎金,就象连环漫画里描写的那样。这个该死的巫婆
邦德一想到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困境就十分恼怒。
事情肯定是这样,他们是想用她做交易,逼他用那张四千万法郎的支票换姑娘。
不过,他不会做这笔交易的,甚至都想不敢这样想。她是情报局里的人,应该知道这样做的严重性。他甚至不必去请示m局长。她不过是被派来协助他完成任务的,这个任务远比她更重要。这件事真是糟透了。她是一个好姑娘,但是他不能自投罗网,中敌人的圈套。这可不行。他要设法追上“雪铁龙”,用枪把那帮人干掉;如果她在这过程中被子弹击中,那么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必须尽力而为,在他们把她绑架到某个偏僻之处前救出她。但是如果他追不上他们,他将返回饭店,睡一觉,不再议论这件事。等到第二天早晨,他将向马西斯讲明事情经过,并出示纸条为证。如果利弗尔是想用那姑娘跟邦德换那笔钱的话,那么邦德是不会答应的,而且他也不会把姑娘被绑架的事告诉给任何人。那么那姑娘也只好受些罪了。如果看门人说出了所看到的情景,那么邦德将会借口说自己喝醉了酒,和姑娘吵架后她离开了。
邦德的脑子里翻来覆去考虑着这些问题,同时开着车在海岸公路上疾驶。他拐了几个弯,注视着路上通往矿泉王城俱乐部的马车或自行车。前面是的道路笔直,“本特利”那十五马力的发动机将刺耳的高音送往夜空。车速在加快,时速表上的指针从一百一十英里指向一百二十英里。
他知道自己的车速一定比前面的车快。“雪铁龙”载着四个人,在这种道路上顶多只能开到每小时九十英里。他打开雾灯,关掉两只大灯,以便看清远方的情况。
不一会儿,他清楚地看见前面海岸公路一两英里以外的地方,另一辆汽车也在疾驶。
他一只手摸到仪表板下,从一个隐蔽的枪套里掏出一杆长筒的科尔特45步枪,将枪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如果在这种路面打枪走运的话,那么他希望在相距一百码时用枪击中前面那辆车的轮胎或油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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