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日月

“冠南，还是聊聊吧。”陆天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正好我也想听听。”
“陆老，您怎么也来了？”众人见陆天翔和史显扬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陆天翔看了一下周围的人：“走吧，王华，你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柳冠南也不再说什么了，乖乖的跟着陆天翔进了军校。
众人在王华的办公室里坐下。
“陆老，诸位。”王华先说话了，“陆老也在，我也不瞒大家，孟有财的事的确是总务二处干的。孟有财是郑芝龙安插在榆林湾的眼线，本来何炯的意思是敲打一下孟有财，可是谢田误会了，以为是要解决掉孟有财，这才发生了这个案子，我也是刚刚才了解到的。”
“那刘三呢？”柳冠南问道，“案子是不是刘三干的？”
“是谁干的已经不重要了。”张国栋说道，“咱们现在得想办法尽早了结了这个案子。曾广贤带回来的消息，郑芝龙已经差不多要死心塌地的和咱们榆林湾合作了。孟有财的死他不会放在心上，但这个案子要是拖下去的话，恐怕对咱们和郑芝龙的合作有影响。”
“呵呵。”柳冠南轻笑一声，“如果张主席担心有影响的话，那么事情很简单，你们把刘三和谢田交给我们巡捕房，我们马上就可以结案。”
“这不可能。”王华说道，“如果把这两个人交出去，对我们的工作会有影响。总务二处连自己人都保护不了，以后谁还会给你卖命。”





大明日月 第一百八十二章 我是不是真的变了
“那是你们军方的问题，你们自己解决。”这次柳冠南没说话，史显扬先说话了，“根据《榆林湾治安法》，巡捕房的职责就是维护稳定，缉拿凶犯。孟有财的案子已经在榆林湾里面引起了轰动，如果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结案了，恐怕哪方面都交代不过去。所以这次，我们法庭站在巡捕房一边，一切让法律说话，做一个司法了断。”
“我再说一遍，这不可能。”王华的语气有些强硬，“如果你们两个非要坚持的话，那么这件事恐怕要闹到穿越大会上了，让穿越大会来做决定吧。”
“提不提议开穿越大会那是你的权力。”史显扬针锋相对，“不过我也提醒两位，根据我们的修正案，穿越法庭现在只对《东海珍珠号公约》负责，不对穿越大会负责，不要忘了司法独立。”
“史显扬，你的意思是非要把事情闹大不可？”
“闹不闹大不是我说了算，穿越法庭只对法律负责。”史显扬突然有点忧伤的说道，“张主席，王校长，咱们榆林湾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也不想看到有什么矛盾和纷争，但这是原则问题。今天，巡捕房发出了拘捕令，但没有得到执行。如果你们两位再干扰巡捕房办案，我们穿越法庭也会对二位发出司法传票。”
史显扬的话让在座的都有些吃惊，王华显然是有点生气了：“史显扬，你别忘了，成立穿越法庭的时候有过明文规定，对于穿越者，你们穿越法庭无权裁决，只能交由穿越大会裁决。”
“我并没有忘，所以我才说是司法传票而不是拘捕令。”
张国栋求助的看向了陆天翔：“陆老，您什么意思？”
陆天翔没说话，而是转向了许朗：“许朗，你怎么一句话不说？”
许朗正在低着头想心事，听见陆天翔叫他，抬头说道：“陆老，诸位，我想大家先冷静一下。我有个提议，给双方三天的时间，三天以后咱们再做个了断怎么样。这里面有点事我突然想不明白了，我还需要再想想。王华，刘三和谢田就先留在军校，但你得保证不能让这两个人出问题。冠南、显扬，就等三天怎么样？我和你们保证，三天以后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看就按许朗说的办吧。”陆天翔说话了，“三天以后咱们做了断。”
陆天翔这么说了，众人都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晚上，许朗一个人来到了陆天翔家，陆老的家里已经摆上了酒菜。
“陆老。”许朗看着桌子上的酒菜笑道，“陆老真体谅我，咱爷俩再喝两杯。”
陆天翔给许朗倒了一杯酒：“我就知道你今晚会来，说说吧，你什么事还没想清楚？”
“谢田。”许朗端起酒杯和陆天翔碰了一下，“我越来越觉得谢田有些奇怪。”
“是吗？你觉得哪奇怪了？”
“陆老。”许朗把酒喝完又倒了一杯，“谢田是总务二处的老人了，从总务二处成立那天起就一直在，而且这个人心思缜密，也很有大局观，正因为如此王华才会把他升为了副处长。但这次的事，我怎么有种直觉，似乎这一切都是这个谢田故意做出来的。”
陆天翔没说话，许朗继续说道：“何炯是给谢田说过要解决掉孟有财，但就算谢田真的误解了何炯的意思，他也不可能在榆林湾里杀人，更不可能在鲁菜馆里杀人，他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况且，他更不会不知道咱们榆林湾目前和郑芝龙的关系，如果换上另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用杀人这个方法来解决孟有财，这根本就不像总务二处的办事风格。”
陆天翔不动声色的问道：“还有呢？”
“还有，李逍和严浩带着人去军校抓人，就算谢田阻挠，争吵几句，都不是什么大事。但一言不发，上来就打，而且下手很重。总务二处就算再牛，谢田就算再无法无天，他也不可能不知道李逍和柳冠南的关系，我觉得这事很蹊跷，弄不好是在故意挑事。”
“那你觉得谢田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挑事呢？”陆天翔问道。
“陆老，这也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许朗点上一支烟，“谢田自己绝不可能这么做，因为这么做对他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但要是说他是受人指使，那么指使他的人会是谁？”
“你觉得会是谁？”
许朗没听见陆天翔的问题，自言自语的说道：“谢田是何炯的手下，可何炯也不会指使他这么做，因为何炯也不会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惹一身麻烦。难道是王华？不，不可能。王华是咱们自己人，他更犯不上。还能是谁？”
许朗嘟囔到此，突然被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吓了一跳：“陆老，难道谢田的背后有别的人？谢田是内奸？”
陆天翔用筷子敲了敲盘子：“菜都凉了，先吃点东西。”
许朗抬起头傻愣愣的看着陆天翔：“陆老，您怎么看？”
陆天翔放下筷子：“许朗，我老了，我想不明白这些逻辑推理的东西。谢田是不是内奸，谢田的背后究竟是谁，这些事情还需要慢慢调查。我现在想知道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现在史显扬、柳冠南和王华、张国栋是针锋相对了，三天以后到底怎么办，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陆老，我是这么想的。”许朗也放下了筷子，“榆林湾目前的工作重点不在这件案子上，咱们应该把精力放在郑芝龙的身上，放在马上要去登州和朝鲜的这件事上，当然越南那边的事也很多。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件案子都不易闹大。柳冠南和史显扬这2个人我了解，柳冠南是因为李逍受伤所以才暴怒的，平静下来就好了。史显扬虽然在有些事情上比我还犟，但他也不会小题大做的。只是这个案子要结案的话，恐怕王华那边不交出刘三是不行了。”
“交出刘三就行了吗？”
“陆老。”许朗把手中的烟掐灭，“虽然张国栋说的很有道理，郑芝龙不会把孟有财的死放在心上，但这件事总是要给他一个交代，总要想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对榆林湾里面的人也要有个说法，所以只能让刘三来背这个黑锅了。这件案子走走司法程序，就做成是谋财害命，判决以后也不必公开执行，把刘三还给王华，就说他也牵扯到军队上的案子，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总务二处要去抢人。但是李逍挨打这事也不能放过，让史显扬关谢田一个月，也算给柳冠南和李逍出出气，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查查他，我总觉得他有问题。”
陆天翔举起了酒杯：“许朗，你这个提议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你想过没有，如果让史显扬判了谢田，这里面有个问题，那就是穿越法庭有没有权力管辖军队。”
许朗想了一想：“这好办，陆老。如果史显扬那边不方便，就让张国栋关他，反正张国栋是军事法庭大法官。不过这样的话恐怕要陆老您亲自出山了，张国栋只听您的话。”
陆天翔静静的看着许朗没有说话，把许朗看得有点发愣：“陆老，您，您这么看着我干嘛？”
“许朗，你变了。”
许朗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两行眼泪流了下来：“陆老，我变了。我不再是以前的我，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变了，但我的心没有变，也不会变。”
“张国栋和王华那边我去协商，柳冠南和史显扬就交给你了。”陆天翔岔开了话题，“不过就算这么处理，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问题？”
“其他的问题？不会吧？其他还有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陆天翔喝了一口酒，“但愿没有。”
三天后，还是在王华的办公室里。
“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和利害关系，我和许朗已经同你们大家都说清楚了。”陆天翔坐在众人的中间，“我看就不必闹到什么穿越大会或者司法传票的地步了。如果你们没有别的意见的话，就按照咱们商量的办吧。”
“王校长。”许朗接过话去，“刘三和谢田那边还要请你多费心，尤其是刘三。把利害关系和他说清楚，让他在法庭上别乱说话，真要是把总务二处扯出来谁也不好做。”
“这个我知道。”王华淡淡的答了一句。
晚上，榆林湾大酒店的包房里，许朗、柳冠南、史显扬三个人谁也没说话，三个人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的酒。旁边坐着的张海和孙天昊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劝谁不该劝谁。
“来，喝。”史显扬举杯干了。
“喝。”许朗和柳冠南也一起干了。
张海和孙天昊皱着眉头也喝了一杯。
史显扬拿起酒壶摇了摇：“伙计，没酒了，再给来两壶。”
拿着两壶酒推门进来的并不是伙计，而是榆林湾大酒店的老板，原先东海珍珠号上的厨师董非。
“哥几个，差不多就行了，喝多了自己难受。”
“难受？呵呵呵呵。”史显扬撕开衣服，指着自己的胸口，“再难受还能比这里更难受吗？”
许朗拉着董非在椅子上坐下：“老董，你说我许朗是不是变了，是不是真的变了，我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董非并不知道孟有才案子的内幕，也就不明白这几个人为什么会喝成这样。
“他们怎么了？”董非向孙天昊和张海问道，“很少见他们这样。”
“没事。”张海不想把孟有财的事说出来，“谁没点想不开的时候？”
“老董，还是你好。”柳冠南睁着朦胧的醉眼，“还是你好啊。”
“我好？”董非知道柳冠南说的是醉话，“柳总探长，你倒是说说我哪好了，我能有你总探长好吗？”
“你还不好？”许朗的舌头有些发硬，“有，有点钱；有点闲，老，老董，你才是真正会享受生活啊。”
“得，我说不过你许大才子。”董非站起身冲着孙天昊和张海说道，“他们三个交给你们了，我先告辞，我儿子还在家等我呢。”
“儿子。”柳冠南嘴里嘟囔着，“人家都有儿子了。”
“是啊，冠南，人家都有儿子了。”许朗说完这句话，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儿子，喝。”史显扬举着酒杯却找不到嘴在哪了，一杯酒全倒脖子里了。




大明日月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升迁
陈民城和周崇德一同到了榆林湾，吏部和兵部的任命终于下来了。
琼州知府吴廷云升任四川按察司副使；王可宗接替了吴廷云的位置，升任琼州府知府；周崇德因为平定黎人叛乱有功，升琼崖参将，实授崖州千户所千户，还是留在崖州。
榆林湾委员会的会议室里，陆天翔和张国栋正在和陈民城、周崇德寒暄着。
“老朽先恭喜两位了。”陆天翔笑道，“陈老先生是否也随王大人去琼州府衙啊？”
“这个自然。”陈民城也笑道，“我家大人能如此顺利也是托了你们榆林湾的福气了。”
张国栋也向周崇德抱拳：“在下也恭喜周将军，这个将军的称谓如今是名至实归了。”
周崇德的大嘴一直就没合拢过：“同喜，同喜。我这次是来专门谢谢韩老弟的，没有韩老弟，我老周也不会升的这么快。”
陆天翔问道：“陈老先生，不知王大人高升之后，崖州知州一职朝廷是如何安排的？”
“吏部传来的消息，是从广西调过来一个，好像叫谢揆的。”
“哦。”陆天翔的心里暗暗琢磨起来。在后世的《崖州志》上的确是记载了谢揆接任了王可宗的知州之位，不过这个谢揆历史上基本就没什么记载，因此陆天翔并不了解谢揆的秉性。
“陆老先生不必多虑。”陈民城见陆天翔若有所思的样子，误解了陆天翔的意思，“以前我家大人和你们榆林湾的约定自然照旧。我家大人也让我转告你们一下，王大人和谢知州交接的时候自然会交代你们榆林湾的事情的。”
“多谢王大人，也多谢老先生了。”
陆天翔这些天一直在忙着郑芝龙的订单和孟有财案子的事，反而把王可宗升迁的事情给忽略了。如今陈民城亲自来到了榆林湾，陆天翔估计陈民城的意思可能是要商量一下那五千两租地费用的事。陆天翔的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能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再和王可宗多要一块地方，或者把万州再租下一块来，榆林湾里现在是越来越挤了。
但陆天翔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这必须要整个穿越大会来做决议。所以陆天翔一直和陈民城打着哈哈，却不往租地的事上扯。
周崇德的心里也挺着急，他这次来榆林湾也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在万州的时候，许朗说起过回来之后要一起做生意的事情，再一个是韩万涛答应了他要帮他训练崖州军队。但这两件事到现在却没了下文了，周崇德想过来亲自问问。
众人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却又各怀心事。
周崇德最终还是第一个忍不住了：“两位，不知韩老弟和许老弟在何处，我老周还有几件小事想向两位老弟请教一二。”
“周将军不要着急。”陆天翔听许朗说起过在万州的承诺，所以抢先答道，“他们两个如今都不在榆林湾内，不过过几日就会回来，请周将军在此等候几日便可见到他们了。”
“陆老先生。”陈民城也等不及了，“再有十几日，我家大人就要赴任了，咱们有些事情是不是趁着我家大人还在崖州的时候再商量一下呢？”
“这个自然。”陆天翔笑道，“榆林湾自不会让王大人和老先生为难的。”
陆天翔说完冲着张国栋使了个眼色，张国栋说道：“两位先不要着急，先请两位在榆林湾内小住几日，等许朗和韩万涛回来，咱们再做详谈如何？”
穿越大会第一次在夜间召开了。安顿下陈民城和周崇德之后，委员会紧急通知了所有在榆林湾里面的穿越者，连夜召开穿越大会。
“诸位，诸位，大家安静一下。”陆天翔坐在主席台上不停的制止着下面的喧闹，“琼州府官员的变动情况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张国栋刚刚也把陈民城和周崇德来榆林湾的目的告诉大家了。时间有点急，我也没写什么议案，我个人有点想法，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
陆天翔一说话，下面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第一件事就是租地的问题。咱们现在每年五千两租地的费用，我的意见还是直接交到王可宗的手里，如果王可宗因为去了琼州府而没了这五千两的收入，很难说他心里会怎么想。”
“陆老。”下面有人喊起来，“五千两全给了王可宗，那崖州那边怎么办，新来的那个谢揆会不会也有想法啊？”
“这个就需要我们另想办法了。”陆天翔解释道，“我们和王可宗的约定是50平方公里，可从我们现在的发展来看，这个租借地有些小了。所以榆林湾的租借地还要扩大，最好能再租50平方公里，这50平方公里的租金我们可以交给谢揆。此外我们最好能在万州再租一块地方。”
“陆老。”聂忠斌问道，“咱们现在不是已经控制住万州了吗，为什么还要租地？”
“这不一样。”许朗站起来回答了聂忠斌，“咱们虽然已经控制了万州，但万州名义上还是顾斌和曹会的府衙。我这段日子经常去万州，我们在万州的发展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这其中有很多原因，最关键的一个就是在万州做什么事情都不能用榆林湾的名义，还得用万州顾斌和曹会的名义。这样的话，一来咱们放不开手脚，二来这两个人在万州的确有些名声狼藉了。”
许朗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穿越者的一阵哄笑。
张国栋接过话去：“周崇德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和咱们合伙做生意和训练军队这两件事，这也是当初许朗和韩万涛在万州答应过人家的。这两件事要如何去做，韩万涛，你先说说练兵的事吧。”
“诸位。”韩万涛在下面直接站起身来，“我先说说我们混成旅的问题。”
韩万涛的话马上就被乱七八糟的声音给打断了：“韩旅长，说周崇德呢，你怎么扯到你们混成旅了？”
“这是一回事。”韩万涛尽量提高着声音，“我们混成旅5000人的编制是穿越大会同意的，最晚下半年就要出发去登州和朝鲜了。可现在整个混成旅还不到2000人，越南和万州的征兵都很困难。大家不要小看了这次登州行动，这对咱们以后抗击满清有着重要的意义。”
“韩旅长，意义我们都知道，别扯远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捡主要的说，这大晚上的，你再把大伙说睡了。”
“好，就说主要的。”韩万涛撇了撇嘴，“周崇德这次升了参将，手下的兵也多了。大家不要忘了，明朝的军户是有正丁和余丁之分的，我们可以给周崇德训练正丁，然后用正丁的待遇把那些余丁吸引到咱们混成旅来，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可是谁去崖州练兵呢？”夏天阳问道，“不会是你亲自去吧，你要去了的话，榆林湾怎么办？”
“可能这事还真得我亲自去。”韩万涛答道，“换别人的话，恐怕周崇德也不能同意。混成旅的事可以先交给曾广贤，他是副旅长。至于榆林湾陆军的事，我和张主席还有在家的军委会委员简单沟通过了，把蒋北铭从越南先调回来。越南现在也没什么大事，我们想让李福强接手越南，普利安哥先交给周磊和徐田彬。”
“行不行啊？”众人又是一片争论。
“那钱呢？”沈大兴喊道，“咱们现在财政这么紧张，你去崖州周崇德肯定是不付钱的，想过钱的事吗？”
“钱的事有缓解了。”孙大雷说道，“郑芝龙又送了100万的银子来了，目前财政不那么太紧张了。”
“郑芝龙送银子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又是100万啊？”
“郑芝龙是属牙膏的吧，不挤不出油。”
“先安静，先安静。”张国栋扯着嗓子喊道，“周崇德的第二个请求就是合伙做生意，这个事让许朗说说。”
“周崇德这个大老粗会做什么生意啊。”许朗刚站起身下面就炸开锅了，“和他做生意能做什么生意啊？”
“诸位，诸位。”许朗也没劲吆喝了，“和周崇德做生意只是一个借口，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希望能用共同的利益把这批大明的官员拴在一起，就像叶孙全和吴嫂那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高枕无忧，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哪怕咱们跟明朝政府翻脸了，他们也能和咱们站在一起。至于做什么生意，咱们现在不是还有一些行业也要划给私人吗，随便挑出一两个，反正这个大老粗也不明白。”
穿越大会开了整整一夜。
穿越集团决定向陈民城和王可宗提出自己的要求，榆林湾的租借地扩大到100平方公里，每年租金一万两白银。以前的五千两继续交给王可宗，新增加的五千两交给崖州新任知州谢揆。并且要在万州也租借一个50平方公里的地方，万州的五千两租金交给王可宗两千两，交给顾斌三千两。同时，送给王可宗琼州府糖厂的10%的干股。
蒋北铭被调回榆林湾继续担任他的最高指挥官，李福强被任命为安南派遣军司令官，接替了蒋北铭。周磊被任命为普利安哥总督府总督，接替了李福强。同时要求周崇德升蒋北铭为崖州千户所副千户，授予韩万涛崖州千户所百户一职。
旭日初升，一大半的穿越者正在各自的家里呼呼大睡。一晚上的吵闹基本耗尽了这些人的体力，可就在穿越者们迷迷瞪瞪的梦周公的时候，榆林湾又出事了。




大明日月 第一百八十四章 游行
柳冠南正坐在办公室里打着哈欠，严浩急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总探长，出事了，出大事了。”
柳冠南脆弱的神经又被“出事了”这三个字吓了一跳：“又出什么事了？”
“总探长，有人闹事。”
“谁闹事，闹什么事。你先带几个人去看看，先把闹事的控制住。”柳冠南有些不满，“这还用我教你吗？”
“总探长，您最好去看看。”严浩有些语无伦次，“咱们抓不了，他们人太多。”
“人太多？多少人？”柳冠南的思维还被强烈的睡眠意识控制着，“10个还是8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