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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白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底一声莺

    寒月白跨进了真宝斋的门槛,白蒹葭和田乐平也跟着进去。店铺不大,里面分门别类摆放着玉器,瓷器、金银首饰。寒月白看见的几颗大珠子是白玉和黑玉打磨成的,一颗有小碟子那么大,摆在柜台正中间。店家是个瘦小的老头,他正认真地擦拭着一只玉簪子。

    富贵人家的小姐来了,店家赶忙上前招呼:“小姐有什么想要的”

    寒月白用食指在白玉珠子上点了点:“这珠子要是凤血珠就好了。”

    店家的眼神立马变得惊愕,吸了一口凉气似的抖了一下:“小姐在找凤血珠!”

    “店家你知道凤血珠你知道在哪儿!”寒月白兴奋道。

    “我怎么会知道在哪儿。”店家笑脸相对。

    “哦---害我白高兴了,还以为你知道。”寒月白转身要走。

    “小姐,本店有其他的好东西,你不想看看。”

    “你这些东西啊,都不配摆在我们睿王府的桌子底下。”白蒹葭说。

    店家对白蒹葭的话感到不满,但依旧笑容满面,且鞠了一躬:“原来是睿王府的贵人们,小的眼拙,失敬失敬了。听说凤血珠自云燕灭国之后就不见了,不是那么容易找的,翊城肯定没有。”

    “你怎么知道没有”寒月白问。

    “小的瞎猜的。”

    一个穿灰色衣裳一头卷毛的小子缩在真宝斋门边,寒月白她们出来,他就跟了上去。她们走进真宝斋之前他就盯上了。

    “寒姑娘你找凤血珠干嘛凤血珠有什么用啊”白蒹葭问。

    “我师傅让我找的。”寒月白不想白蒹葭再问下去,她指着有许多漂亮姑娘站门口的彩楼说,“我们到那里面去喝酒吧。他们怎么改名字了,昨天我还看见上面写着是眠月楼。今天怎么突然改成寻花楼了。”

    “那地方你们可不能去。”田乐平说。

    “姑娘你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吧”白蒹葭小声说。

    “喝酒的啊,你们王爷告诉我的。”

    白蒹葭对寒月白耳语了几句,寒月白尴尬地红了脸,迅速回想起她问卫玦这个彩楼是做什么生意的愚蠢至极的问题。

    “这地方只有我能进。”田乐平坏笑起来。

    “看来你没少进去过啊。”白蒹葭说。

    “我只是说我能进,没说我进去过。”田乐平连忙解释。

    “鬼才信你。”白蒹葭指着田平的鼻子说。

    “我不要鬼信,我真没有去过,算我说错了。”

    就在寒月白他们停下说话的时候,卷毛小子走到寒月白他们前面去了,然后,转身朝寒月白他们走来。他装喝醉了酒,走路歪歪扭扭,眼珠子乱瞟就是不看路,走到田乐平旁边,他人一歪,向田乐平撞去。田乐平差点被撞倒了。

    “酒鬼,眼瞎了啊!”田乐平气愤地吼道。

    卷毛小子跌跌冲冲,随时要摔倒的样子,回过头,含含糊糊地说:“对不住,对不住。”

    “滚远点!”田乐平骂道。

    “不要被这种人坏了心情。”白蒹葭说。

     




第十六章 巧遇有缘人(二)
    送卷毛小子见官的路上,寒月白对田乐平和白蒹葭讲述了她与卫玦是如何与燕其羽结识的经过。正巧他们对面走来了一队巡街的鸮卫军,田乐平就把卷毛小子交给他们了,田乐平又吓唬他,说让鸮卫军剁他一只手。

    “燕公子真是和我们睿王府有缘啊,”田乐平说,“今天要不是遇到您,我回去可得受罚了。”

    “这小子手法快捷,应该是个惯偷。”燕其羽说,“他出来后还是会继续偷盗的。”

    “这小贼真是贪得无厌,”田乐平说,“他刚偷了我的一万两,居然又去偷老汉的那点银子。”

    “贼当然贪得无厌了。”白蒹葭说,“鸮卫军真的会剁了他的手吗”

    “我刚才应该对鸮卫军说把他的两只手都剁了,”田乐平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这样才解恨!”

    正好到了午时,田乐平请燕其羽一起吃饭,燕其羽欣然接受邀请。他们一起来到了迎祥街上最好的酒馆宴海楼。田乐平要了楼上靠窗户的雅间。寒月白、燕其羽都选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田乐平牢记卫玦的话,有翅膀的菜一律不点,其他贵的好的菜他全都点上。上菜之前闲谈,燕其羽问寒月白是怎么救得卫玦。除了隐瞒落凤谷的事情,寒月白把她是怎么救的卫玦,以及卫玦掉进悬崖之前的过程,都地告诉了燕其羽。她问燕其羽知不知道赤厝草,燕其羽说不知道,但是会留意的,如果能遇到就会送给卫玦。

    “燕公子你从哪里来”寒月白问。

    “我从云州来。”

    “那你来翊城贵干啊”寒月白问。

    “给家里办点事。”

    田乐平给燕其羽斟上酒:“燕公子如需帮助尽管来睿王府找我。”

    “多谢田兄。”

    四个人都端起酒杯:“干杯。”

    白蒹葭豪爽地喝下之后咳嗽不止。

    上了菜,满满一桌子,炖牛肉、焖猪蹄、红烧大虾、清蒸石斑鱼----田乐平热情地给燕其羽夹菜。寒月白本想邀请燕其羽去王府做客,但是一想自己也是王府的客人,客人怎么能未经主人的同意邀请别人进门那。没有卫玦的同意,田乐平也没敢请人进王府,只是表示感谢而已。

    街上有马蹄声传来。寒月白伸头向楼下瞧:有三个人骑三匹黑马哒哒哒地小跑着,到了宴海楼门口,下了马。燕其羽伸头去瞧,脸上有了异样。

    田乐平离了座位,走到窗前,半个身子伸到窗外:“楚天青一家子都来了。”

    “楚天青是谁”寒月白问。

    “他是虎旗军副帅、威虎将军、隐王卫璃的左膀右臂。”田乐平说,“他两儿子也在虎旗军里。”

    “他很厉害吗”寒月白问。

    “那是当然,翊城的风云人物,南安的功臣。”田乐平很是崇拜的表情,“他的武功南安第一,是公认的,可惜啊,这么厉害的人却在隐王那边。”

    白蒹葭抱住寒月白说:“我们这儿现在不是有更厉害的人物嘛。”

    “各位,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件要紧的事情没有办掉,”燕其羽站起拱手致歉,“得赶快去办,我先告辞了。”

    “燕公子你住哪里”田乐平问,“以后也好找你。”

    “我住里园客栈,离这里不远。”说完燕其羽匆匆走了。

    燕其羽跑下楼,找遍了一楼没有见到楚天青,又跑到楼上,避开寒月白她们那间雅间,还是没看到楚天青。他百思不解,这是他第三次没在宴海楼内找到楚天青。燕其羽离开宴海楼,走到街上,一路下去,走进了真宝斋。

    “林伯。”燕其羽喊店家。

    “小羽来啦。”林石笑着应道。

    “林伯,我又看见楚天青进宴海楼了。”燕其羽小声说道,“可是好奇怪,每次跟上去都找不到他,就跟消失了一样,这里头肯定有蹊跷。”

    “先别说楚天青了,我跟你说,”林石关上店门,



第十七章 七里巷小院
    翊城名医萧颉的白鹿医馆就开在迎祥街上,生意兴隆,每天有很多人来抓药,看病。小医馆里挤满了人,他却不愿意另找个宽敞的铺面,他喜欢这间小医馆,这是他来翊城的第一落脚处。忙活了一上午,他终于可以闲下来,吃口饭,喝盏茶。有时候忙起来都忘记了自己真正要做的是什么。午饭后,他嘱咐了伙计几句,把医馆里的事情安排好,提了桌上一叠六包用细麻绳捆扎好的药包,走出了医馆。医馆旁边就是小巷,他穿过小巷向右拐,布行、香料行、米行、木器行,一家家店铺从他身旁倒过去,走过了二十多家店铺,他拐进了一条叫七里巷的巷子。在巷子口第一户人家门前停住,他警觉地朝四周看看,扣响了门上圆形的铁门环,扣了三下,略微停了停,又扣了三下,门嘎吱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个身形壮实的中年男子。

    “老邢。”萧颉跨进门叫道,并把药包递给他。

    “他们都在里面,快好了。”

    萧颉进来,邢严肃把门关上。

    萧颉进了屋,楚台风和楚江秋站起来,恭敬地叫道:“叔公。”

    虽然被人叫叔公,但是萧颉年纪不大,才四十三岁,相貌儒雅文气,自带一种平易近人的气质。

    楚台风身后就是卧寝。卧寝内点着蜡烛,楚天青与一个赤身**的男子面对面坐着。黑色帷幔把四周遮挡得严严实实。这个男子无眉无发,全身笼罩在一团红色的光芒之中,凤血珠就悬浮在他的头顶上。楚天青屏气凝神,全身心地催动凤血珠,使红光像水一样不断地往下流淌,流到男子身上。男子的眉毛头发渐渐长了出来。他就是这小院的主人,宴海楼背后的老板瑞念云。

    从隐王府出来,楚天青进了宴海楼再来到这里。楚天青也记不清是第几次走这样的路线,第几次用凤血珠给他治疗烧伤了。每当远征归来,或办完军务,回到翊城,不是先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先赶来这里。

    卧寝的门打开了,瑞念云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迈着轻松的步子先走了出来。随后,楚天青也出来了,他的额头有细细的汗珠子,显得有点疲累。

    “辛苦了。”萧颉对楚天青说。

    楚天青往椅子上舒服地一坐,靠着椅背,接过楚江秋递上的茶,喝了一大口,开玩笑说:“还是你好,可以直接从大街上走过来。”

    “那我们换换,”萧颉打趣说,“我想尝尝当大将军威风八面的滋味。”

    “大将军的滋味当然是好啊,”楚天青说,“可是面对隐王时的滋味就不好了。”

    “这十几年来你如履薄冰,苦心孤诣,”萧颉说,“全靠你,有时候想想我们真是自愧不如啊。”

    “你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瑞念云假装对萧颉的话不满,“我们是一家人,南飞就是我们这个家的擎天柱石。”瑞念云把头转向楚天青,“是吧妹夫。”

    楚天青抿嘴一笑,对瑞念云的称呼很是满意:“大家都不容易。”

    “三叔你的马屁拍的真响。”楚台风调侃瑞念云。

    “真是没大没小。”楚天青说。

    楚台风和楚江秋都哈哈大笑起来了。

    “你们小声点。”萧颉连忙说。

    “瓒儿怎么样了”萧颉问。

    “就是受了点惊吓,还没有缓过来。”楚天青说,“据说那姑娘会鸟兽之语。”

    “雕虫小技。”楚台风不屑道,“她会不会和燕族人一样也是什么妖精和人所生下的半妖人。”

    楚天青咳嗦两下,对楚台风的话表示不满。

    “这算不算是天意,”萧颉说,“卫玦没死,救他的人又救了瓒儿,说起来你还欠人家姑娘人情那。”

    “现在想来挨隐王的那些骂也是值得的。”楚天青苦笑了一下,“那姑娘的人情没有办法还了。”

    “卫璃这家伙,以后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楚台风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他也不想想他能有今天靠的



第十八章 夜盗失败(一)
    自从卫玦回来后,睿王府是天天宾客云集,高朋满座,皇公贵族、官员们都来向卫玦贺喜,一波接一波。尹望这几天也没有去西林大营。今天下午他带着尹络就来了,他们一直等到卫玦回来。寒月白回到王府时快傍晚了,去涟漪小筑要经过会客大厅,她听说卫玦正在会客,便没去打扰,回了小筑。

    寒月白一回来,毛球球像闻到了味道似的,马上就跑到了小筑,樊立都叫不住它。寒月白让小竹去厨房专门给它做条大鲤鱼吃。樊立对寒月白开玩笑说:“毛球球已经背叛了他。”

    送走所有宾客后,卫玦来了小筑,问寒月白今天玩得可开心。她把巧遇燕其羽的事情告诉了他。

    “你为什么不请他来王府,”卫玦说,“我一直记着他的好。”

    毛球球仰躺着,肚皮露出,寒月白的五个手指都埋在它又软又长的毛中,一会顺着摸,一会逆着摸,毛球球眯起眼睛,非常地享受。

    “你是王府的主人,我只是个客人,客人怎么能请别人随便进主人的家。不过我问了他的住处,他住在一家叫里园的客栈,你可以派人去请他。”

    “嗯---”卫玦挠挠鼻梁,“昨天妘贵妃说的话,你有没有考虑过啊”

    “妘贵妃说的话多了,我要考虑哪句”

    卫玦用食指刮刮下巴说:“就是让我娶了你。”

    寒月白手一紧,紧紧揪住毛球球背上的皮毛。毛球球疼得大叫了一声,从她怀里跳了下去。

    寒月白心嘭嘭跳,佯装生气:“你不说我倒忘记了,妘贵妃开我玩笑,你也拿我取乐啊。”

    “我没有拿你取乐,我说的是真的。”卫玦的表情和口气都很认真。他凝视着寒月白的眼睛。

    寒月白心跳如擂鼓,低下头避开卫玦含情脉脉,勾人摄魄的眼神,强装镇定:“你已经有王妃了。”

    “我是王爷,可以娶侧妃的。”

    寒月白别过脸去:“我---我---”

    卫玦歪着头看着寒月白:“你想不想嫁给我”

    寒月白跑进卧寝,像只惊慌逃走的小兔子:“我出来是找凤血珠的,没有空嫁人。”

    卫玦不急不忙地走进来说:“这两件事情又不挨着,嫁给我又不耽误你找凤血珠。”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寒月白把卫玦推了出去,把门关上。

    “天还没黑呢,睡哪门子觉。我每天跟你求婚一次,直到你答应为止。”卫玦隔着门说。

    热血涌上面颊,她两手捂住脸蛋,幸福来的太突然,幸福的感觉难以言喻,就像是长出了翅膀,遨游于天空般的快乐。

    “你明天去把燕公子请来,以后你想请谁来都行,不用问我。”卫玦临走之前说。

    深夜快到子时,里园客栈一楼的一间客房内亮着灯,燕其羽穿一身夜行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睡。桌子上油灯旁边放着一把剑,一把小匕首,一块蒙脸的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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