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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白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底一声莺

    “他不是我亲弟弟,我亲弟弟满大海已经死了,他因为长得像我弟弟,所以我就认了他。”满天星向燕其羽他们解释了李志州到羊角寨的经过。

    听完满天星的讲述,燕其羽问满大海:“杀你全家的人到底是谁啊,说出来,我们帮你找他算账。”

    “你们别问了,总之翊城我是不会去的!”满大海说。

    “全家被杀的血海深仇都能放弃,你真是没有骨气!”寒月白说,“一人苟且偷生,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的仇人是谁啊”孟小山问,“说出名字来又不会吓死人。”

    “什么人可怕到让你放弃了复仇”甪重烨问。

    满大海低着头,没有说话,任由大家猜测、催问,就是不说。

    “以前,你做噩梦的时候,常喊一个名字,”满天星说,“叫什么---楚---楚---”

    “大哥,你住嘴!”满大海马上打断道。

    “楚天青吗”孟小山说。

    “就是这个名字。”满天星问孟小山,“你知道楚天青”

    “知道,大名鼎鼎的虎旗军副元帅,南安第一高手。”

    寒月白的脸都白了,舌头变得僵硬,说话都不利索。问满大海:“楚---楚天青,他---他--杀了你全家!”

    “不是,没有,”满大海手发抖,“是我大哥听差了。”

    燕其羽抽出剑,架在满大海脖子上,“你心里有什么鬼,把话说清楚,你是知道我的厉害的!”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吧,”甪重烨说,“也许还能帮你想想办法。

    “燕兄弟,你别吓他,”满天星严肃地说,“大海,你有事情瞒着我,就没有把我当大哥,我可伤心啊。”

    满大海很羞愧:“大哥,我欺骗了你。”我不叫李城,我的真名叫李志州。”

    “兄弟,你是咋回事啊!”满天星摸不着头脑,愣愣地问。

    满大海沉了沉气:“我原先说的全是谎话,我全家没有被杀。我---我原先是虎旗军虎啸营的一名校官。”

    李志州话音一落,众人瞠目结舌。

    “我与同僚们执行完一次刺杀任务回到翊城后,遭到灭口,只有我一人侥幸逃生。”

    “谁把你们灭口了!”孟小山上半身都趴到桌子上了,惊奇地睁大眼睛,“谁啊!谁啊!”

    李志州紧紧十指交错,牙关咬地很紧,太阳穴都凸起了。

    “快说啊!”孟小山催促。

    燕其羽把孟小山从桌子上推了下去。

    “楚天青!”李志州说出这三个字时好像喘不过气一样。

    寒月白、燕其羽错愕的目光不由地碰到一起。她全身发烫,楚天青三个字一入耳,她的心就像被火灼到一样的疼。

    孟小山嘴巴张得大大的,抱住了满天星:“我的娘啊,怪不得你不肯说!”

    “楚天青让你刺杀的人非同一般吧”甪重烨捋着胡须,口




第六十二章 茶棚里的决定
    茶棚里传出寒月白的哭泣声。她绝不原谅楚天青的意志被动摇了,她抵触这种改变,感到羞耻,居然还替他掩盖污秽的罪恶,觉得自己也成了帮凶。

    甪重烨走进茶棚,问:“师妹,你怎么哭得如此伤心是后悔放走了李志州”

    寒月白趴在桌上,埋头哭泣。毛球球跳上桌,伸出爪子去摸她的头,用头蹭她的头,喵喵---轻柔地叫着。

    甪重烨误认为寒月白是觉得对不起卫玦才哭的。“卫璃和楚天青此举太过恶毒了。为了皇位真是变得畜生不如啊!”甪重烨摇着头说。

    突然,寒月白大声地痛哭起来,肩膀抖动。毛球球茫然了,看着寒月白,又瞧瞧燕其羽。

    “哎---”燕其羽一声沉重的叹息。

    “怎么啦师妹,我说错什么了吗!”甪重烨不解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甪重烨问燕其羽。

    “月白,我可以把那件事情告诉你师兄吗”

    寒月白头还埋在胳膊里,点点头。

    燕其羽神情严峻,开始述说他们和妘灼灼、楚天青相见之事:“在遇到你之前,我们不是从云州到的青州,而是从云州去了香涧山的玄灵神女宫,见了俩个人,再返回云州的路上---”

    与寒月白同行的路上,甪重烨避开满天星他们对她说起三十五年前他到云燕皇宫,想要要回凤血珠,正好遇皇后难产,所发生的事情;也问她是怎么到的落凤谷。她没有告诉他真相,只是说自己是被人扔下来的。

    燕其羽说出寒月白的生身父母是妘灼灼和楚天青时,甪重烨震惊的心情难以言表,几次想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硬朗的身体颤抖了,只好扶着桌子坐下。当燕其羽说楚天青是燕族里长大的孤儿时,甪重烨眼里闪动起激动的光芒竭力地回想,伸手示意燕其羽先不要说话,以免妨碍了他的思绪。

    “难怪,难怪,当年在云燕皇宫里,皇后生下妘灼灼,大家皆是欢喜。”甪重烨激动地声音发颤,“只有你们族老不是很开心,当时他应该是预感到了什么。奇缘!奇缘啊!我当年接生不出来的公主,后来生的女儿竟然成了我的师妹。”

    “卫玦所受的,都是卫铎当年不讲信义的恶果。”燕其羽的话夹杂着私人的怨恨。

    燕其羽又继续复述他们在神女宫里的对话,以及做出的决定。

    寒月白抬起头,面脸泪水,桌面上积着一小摊眼泪,一只袖子都湿了;她用另一只袖子擦去脸上的泪。纵情地哭了这久,她突然感到难为情了,面带羞怯。

    “师兄,已经耽误了太多时日,我不想再次折返。我不想再来来回回地折腾。”

    “北由这群畜生!”燕其羽愤怒地说,“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捣乱!”

    “南安比当年的云燕强大很多,”甪重烨分析,“时隔十七年又入侵南安,他们肯定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和必胜的把握。”

    “北由狼子野心,仗着龙晶铁,早就想一统天下。”燕其羽说。

    “那十七年前,北由人为什么连南安一起打下来”寒月白问甪重烨。

    “当年他们是一口吞不下两个国家,吞下怕撑死!”燕其羽抽出他的剑,边挥舞边说,“听我奶奶说,那乌木达面目凶残,高大如牛。可笑啊,乌木达不知道他将会白忙一场。这天下不是他们北方野蛮人能统一的了的!”

    “你去告诉乌木达,让他赶紧退兵。”寒月白翻白眼,开玩笑说。

    毛球球蹲在路边,专注地盯着全朝一个方向走的人群。

    燕其羽收起剑插回剑鞘,说:“南安唯一能与神鹫军对抗的只有虎旗军。不知道卫铎会不会把军权再交回到卫璃手里。”

    “暂时不会,南安还没有到生死存亡之际。”甪重烨说,“现在把虎旗军交还给卫璃就等于把南安交给他了,卫玦也不会同意的。守备军是挡不住神鹫军的,虎旗军肯定北上了,不知道卫铎会让谁当主帅。会是尹望吗没



第六十三章 共聚小院
    南逃的人越来越多,人心惶惶,平州的百姓也开始逃亡了。人越多,寒月白他们回翊城的路途就越不顺利。渡口,等着渡河的人排了好几里地,各个神色焦急。

    一小颗一小颗如同盐粒一样的雪落了下来。燕其羽和甪重烨本想直接从河面上踏水而去,但是寒月白不行。没了凤羽神力的加持,她功力大减;河面太宽,她估计过不了一半就会掉下去。大趸船的船家坐地起价,往常两个铜板一人,现今要十个铜一个,连毛球球都要收五个铜板。甪重烨劝诫船家,大家抛家舍业地逃难,这样的钱不能赚。船家人高马大,会些武功,很是蛮狠,不听劝,说明日还要涨价。

    “黑心烂肺!”寒月白骂船家,然后对燕其羽说,“你还不动手,扔他到河里喂鱼虾。”

    船家挽起棉衣袖子,露出手腕上浓毛,笑道:“好大的口气你,今天老子要露两手了!”

    两个撑船的船夫从船上跳下来,摩拳擦掌朝寒月白他们走来。

    “对付这种人,不用动手,动脚就够了。”燕其羽一个高抬腿,将船家踢进河里。两个船夫立马不敢上前了。燕其羽按住船家的脑袋不让他爬起来。河水冰冷刺骨,船家冻得嘴唇都紫了,牙齿抖得咯咯响。船家屈服了,还是按两个铜板渡河。

    他们到了临江时,遇上一支大军,一打听,正是虎旗军,元帅就是尹望。虽然讨厌尹清嘉,但是危机关头,尹望挺身而出,寒月白沉重的心头,有一些些感动,默默地为他祈祷。

    坏消息比寒月白他们先到翊城:虎旗军在临江与神鹫军相持了一个多月,还是失败了,尹望被杀,所剩的一万多人边抵抗边南撤。虎旗军这道大坝塌了,南安洪水滔天。国之将亡,卫铎惶惶不可终日,彻夜难眠,头发白了一大半,身体佝偻,如同古稀老人。有大臣建议赶紧迁都,有大臣建议让卫璃和楚天青出来,调集所有的军力,也许能挽救危局。妘灼灼劝他不要再软禁楚天青和卫璃了,就算马上把皇位给了卫璃,让他出来救国救民,总比灭国强啊,皇位不论传给哪个儿子,总还是姓卫。妘灼灼的话管用了。卫铎召见卫璃。卫铎挤出几滴眼泪说,生死关头还得靠卫璃,让他把能调集的军对都调集起来,包括西林军。承若如果他能打败神鹫军,就让直接让他继位。

    卫璃在卫铎面前信誓旦旦,但心里没把握能打败神鹫。他想到能继承皇位,无比兴奋,面对洪水猛兽似的神鹫军,又忐忑起来,这感觉如同火中取栗一般。皇宫门外,上马车前,他对车夫说,去威虎将军府。先找楚天青合计合计,他才能安心。

    七天之后,南安能调集起来的军队全部集合在虎旗军大营,整装待发。就在大军出发的前一天,寒月白他们到了翊城。她蒙着黑面纱进了宴海楼,走进一间雅间里,摘下面纱,告诉小二她姓寒。随后,金顶、唐浦、邢严肃依次进来,站在寒月白面前,恭恭敬敬地称她小公主。寒月白给他们介绍了燕其羽和甪重烨。寒月白一说出甪重烨三个字,金顶他们喜出望外。

    “老王爷就在七里巷院子里,他要是见到您老,不知有多高兴那!”金顶很兴奋,给甪重烨倒茶,茶水满出杯子了都不知道。

    唐浦马上派人去虎旗军营通知楚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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