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宜青心中一转念,年少时的往事还可以说是他看错了、看漏了、误会了,那些春.梦又如何解释?他还记得清清楚楚,秋夜白偏爱将人逼得眼角发红、渗出泪来,而后用舌尖细细舔去,低声说就是喜欢看他这副模样。
秋夜白看着他的神情,便揣摩到了他在想些什么:“至于那些梦……你若在意,往后我便想着你做?”
宜青:“?”
“你长什么模样,我也见过了。若是怕忘了、记错了,将那镜子带上,时时看着便是。”
秋夜白说着,便将那枚掉落在地的古镜扬手取了过来。他的手指摩挲着镜柄,注入一丝灵气,似乎当真要再照照宜青原先长成什么模样,好将那副模样记得更清楚一些。
宜青猛地握住他的手腕,将那枚古镜一翻:“骗人!”
即便他在秋夜白识海中看到的记忆都不尽不全,但世界的设定也做不得假。秋夜白最初会隐姓埋名来青玄宗,分明就是冲着顾雁声来的,否则还有什么缘由能让魔宗宗主做这等无趣之事?
宜青道:“你会来青玄宗,就是为了顾雁声。”
秋夜白一颔首,承认了他确实是为青玄宗宗主而来。他没有否认这一桩事,让宜青心里的期待落了个空。
“我确是为了他而来。”秋夜白笑道,“可让我决定留下的人,是你。”
他确实是为了顾雁声的声名而来,想看看被世人许为他的一生之敌的青年到底是怎么一副模样。倘若顾雁声当真如世人传言那般不苟言笑、持身甚严,谪仙人般不染一点烟火气,他兴许看过一眼便离开了。这样木石般无趣的正道修士,他几十年中还见得少吗?
当初让他选择上了青玄宗的山门而非立刻离去的,不是微笑颔首目送弟子上山的顾雁声,而是在山门前站了许久,想要偷懒打个盹儿,又猛然惊醒四望,见无人看见才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的……
不是顾雁声,是他怀中正抱着的人。
43、一生之敌24
山门之下,青玄宗一众长老和弟子都面色铁青。方才声势浩大的劫雷虽然没能损毁山门,但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松懈的神色。眼下,还有更棘手的难题摆在面前。
“去请师叔祖下山!”一名长老面沉如铁,半晌后咬牙道。
青玄宗年轻一辈中,修为以顾雁声为首,如今他们这位掌门来历不明,看那亲密架势还十有八.九是与魔宗秋夜白一伙的。要对付一名才入大乘境的魔修和一位成名多年的合体期修士,如今山下的这些长老与弟子胜算极低。为今之计,只有请隐居在青玄宗内的大能出山,方有一战之力。
听得长老决意请师叔祖出山,青玄宗众人反应不一。严萧最为直接,他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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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可!”
长老没有多少耐心留给这位宗门弟子,一边催促着人上山请师叔祖,一边道:“为何不可?当年师叔祖闭关,与我宗曾立誓为约,若是宗门遇上大劫,可请他出关解难。而今,正是时候了。”
“何来的大劫!”严萧心中着急,分辨道,“不过是面破镜子而已,照出个与师尊模样不同的人,也未必是夺舍……”
他如此焦急,除了不愿宗门与“师尊”对上,还因为那位隐居在青玄宗的师叔祖,是个颇让人忌讳的大乘期大能。此人修的是出世剑,斩断一应红尘俗事,很有些疯魔,利剑一旦出鞘必见血而归。
秋夜白虽说也入了大乘,但到底才刚刚破境,根基未稳,如何能是已在大乘期浸淫数十年的师叔祖的对手!秋夜白若是不敌,师尊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可就真是……真是要双双殉情了。
严萧厌恶那得了师尊芳心的魔宗宗主,但若要他看着对方落败而后身亡,他却是不愿的。他苦思冥想着找个由头,试图劝说长老放弃这打算:“这事其中或许还有隐情,可与师尊……与那人先问个究竟。”
“不必!”长老斩钉截铁道,“唯有夺舍,断无旁的可能。况且那人与魔宗秋夜白形容亲密,若非同谋,又是甚么?!”
“他们……”严萧欲言又止。
他还待再说,忽见长老面色转瞬一沉,怒斥了一句“寡廉鲜耻”,随后扬起双臂,大声朝其余弟子道:“还不去请师叔祖!”
严萧不知何事触怒了长老,疑惑着转头看去一一
劫雷落定后分外空旷的山坪之中,两名身形匹配、容貌相当的青年正在拥吻,而这个深吻恐怕长达数息,许久未分。
“他们去找援手了。”宜青推开秋夜白,对方似有不舍,但严重战意正盛,似乎亲吻心上人与迎战敌手,柔情与冷峻两种情绪可以毫不矛盾地出现在同一人的身上。
秋夜白摸着犹有余温的双唇,想到对方向来是面冷心热,数息之后才推开自己,显然已被他先前的话打动了。他笑了笑,道:“随他们去。”
宜青知道青玄宗几位隐世的大能并非徒有虚名,不由皱起了眉头。如果由他来做抉择,或许会在对方援手到来之前想个法子脱身,趁着现下在山门前的青玄宗长老修为都不算高的时候。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秋夜白看着不忍,低头在眉心吻了吻,似是说着玩笑话:“不走,得和他们过一次手。”
宜青不赞同地望了他一眼。
“和他们过过手,才好让他们长个记性,记得你已是我魔宗的人了。”
疑似对青玄宗掌门施了夺舍之术,正道之中约莫已没了他的容身之地。真要寻个落脚处,魔宗或许确是首选。可秋夜白那句“已是我魔宗的人了”,怎么听都像是暗地里要占个口舌上的便宜。
宜青迟迟没有答话,秋夜白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谨慎乃至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与我同去魔宗,你看如何?”
“也好。”宜青道,“不过你我得先从此处脱身。”
他随即补充道:“青玄宗几位隐世大能可非泛泛之辈。”
秋夜白挑了挑眉,毫无畏惧之情。
在不知道对方并非是那位青玄宗一手培养、对宗门感情极为深厚的年轻掌门之前,他还需要担忧对方是否为了宗门的缘故与自己反目。
可如今,他无所顾虑了。
……
“却说那青玄宗山门前,魔宗宗主没拔出他那成名的双股剑,只取了把资质平平的长刀。青玄宗隐世的大能还没出手,便见刀光如电一一”
魔宗宗门附近的一处小镇上,酒楼的说书人正在眉飞色舞地与一众食客说到数月前那场轰动修真界的大战,忽的被人出声打断。
“说书的,你这说的不对罢!”那食客膀大腰粗,看着浑身颇有气劲,该是名修习锻体之术的魔修,“双股剑正是宗主趁手的兵刃,又有诸多法诀加持,是柄高阶的灵器,宗主为何弃之不用,反用了长刀?”
数月前那场大战,招至风云色变,但凡修行之人皆有感应。但因着观战之人甚少,青玄宗众人在战后闭口不谈,是以几乎无人知晓这一战的细节。难得这酒楼中请了位说书人,据传手中捏着那一战的话本,对此战有兴致的人都云集到了此处。
说书人深谙奇货可居的名目,说到兴头上被人打断,便故作不喜,闭口不言了。
他这一番做派,立时招了一众食客的不满。当下拍桌的拍桌,闹事的闹事,还有朝先前出声打断的那人寻事的,哄闹着让说书人继续。
“刀光如电,青玄宗那位辈分极高的师叔祖闪躲不及,只得出剑挡下。可惜啊,可惜……”
说书人察言观色,见吊足了众人胃口,又多讨了些赏赐,这才悠悠开口道:“可惜同是大乘期的修士,魔宗宗主一刀劈下,青玄宗那修士的剑鞘竟被劈作了两半!”
“好!”
酒楼靠近魔宗宗门,来喝酒解闷听曲儿的也多半是魔宗的修士,听到青玄宗的人吃了大亏,自家宗主占了上风,自然齐齐喝。
说书人道:“魔宗宗主一招得手,诸位看官,您猜怎么着?”
有人道:“自然是赢胜追击,给那群伪君子一个好看!”
也有人故意呛声道:“青玄宗那大能是吃素的?一招不敌,总得想个法子找回场子吧?”
“那也得打得过才成啊。”同座的友人与他一唱一和,明是早已通过气儿的,“若是明知不敌,还不如装作大度,索性不还手了。否则强要出手,又讨个没趣,岂不是面子里子都丢了?”
酒楼中传出轰然大笑。
说书人莞尔道:“诸位猜的可都错了。宗主一招得手,当即了刀,说是那青玄宗大能已有两百余岁、行将就木了,他若是再与对方动手,心中着实过意不去。让青玄宗寻个年轻些的修士来,他也好打个痛快……”
这说书人懂眼色、会拿捏,直到说完这一段激战,酒楼中的气氛都颇为热闹。众人争相夸赞魔宗宗主的英姿,说是正道修士嘴上说着讨伐魔宗,可实力却是大大的不济,连青玄宗山门都被宗主一人挑了,其余小门小派更是不在话下,兴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听到宗主连破数个正道宗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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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说书人待他们议论稍歇,场中渐渐静下了,才一敲醒木,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说到这大战,还有一事不可不提。先前有位兄台问了,为何魔宗宗主弃了擅用的双股剑,反用了把长刀,这其间实则另有隐情……”
“坊间多说是宗主见青玄宗的修士不是对手,便选了样不常用的兵刃,姑且算是让了他们半招。可我这新得的本子里,还有一说一一”
“那柄长刀并非普通的兵刃,却是青玄宗前掌门顾雁声送与宗主的!”
哗啦一一
撞翻桌椅声、杯碟交碰声、邻座之间骂咧咧的声响齐齐响起,一时间倒将说书人的声音盖了过去。但很快,一众食客便都回过神来,要那说书人将此事好好说个清楚。
魔宗宗主一人挑了青玄宗山门,但青玄宗那声名远扬的宗主却从没露过面,事后更是销声匿迹一般,蹊跷得很。
众人心痒,都想听听下回分解,只见说书人指了指酒楼柜台上高叠着的一摞话本,道:“广陵书局新刻了绣像本的《鸳鸯刀剑录》,诸位看官若是有兴趣,不如买上一本……”
酒楼二楼,拉了竹帘的雅座。
宜青原本正听得起劲,见那说书人说到一半便去卖甚么话本传奇了,登时没了兴致。他放下挑起的竹帘,恹恹坐了回去。
坐在他身旁的,正是说书人口中一人挑了青玄宗的魔宗宗主。可从对方仔细斟酒布菜的神情,看不出一丁点被吹捧的得意。
“外间将你捧得那么厉害,你也不乐上一乐?”宜青奇道。
秋夜白与青玄宗大能的那一战,被坊间传得神乎其神,有些夸张的已言之凿凿说秋夜白破境神速,只怕是飞升在即了。两人听了不少这等胡乱编造的消息,秋夜白一直不置可否,宜青想听,他便跟着来酒楼坐上半日。
“若他们夸赞的是你,我兴许会乐。”秋夜白只斟了小半盏酒,便放下了酒壶,一笑道。
宜青装多了高冷,嘴上说不过他,变着法子多灌了他些酒。
自从离开青玄宗山门,已过了数月,宜青说好与秋夜白同去魔宗,但秋夜白觉得魔宗宗门内事务繁多,不若在外边儿自在。两人且行且歇着,这时才悠悠到了这靠近魔宗宗门的小镇。
两人在酒楼中消磨了小半日,日落时分方携手而去。
走到暂时歇脚的客栈门前,秋夜白牵着宜青的手忽的一紧,道:“有人来了。”
宜青也隐约察觉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似乎是修行青玄宗功法的人身上才有的气息。他心中急转,刚猜测是否又有人来寻事,便立刻否决了。之前被秋夜白打压成那副模样,青玄宗但凡要些脸面,也不可能在近期内再派人来了。如若不是寻事,那又是?
“师一一”站在客栈前、背了一个巨大行囊的少年蓦然回首,满脸欣喜。高喊出了一个字后,他立刻紧张地四下望了望,见无人注意,才一溜烟地跑到宜青身前,压低了嗓音道,“师尊,总算找到你了。”
宜青和秋夜白此时都只作寻常修士打扮,面上还略添了些遮掩,好隐藏身份。没想到对方的眼睛那么尖,隔了老远便认出了人。
他见对方满身风尘,也不知是赶了多久的路,一时有些为难,若是躲开未太不近人情,可若是不躲开……
“呵。”秋夜白冷笑道,“青玄宗容不下掌门,连个金丹期的弟子也容不下了么?”
若是不躲开,少不得又要听两人明枪暗箭争锋相对了。
44、一生之敌25
严萧面上俱是风尘,一双眼睛却是雪亮的。跟着宜青走进客栈、在方桌上落座吃得狼吞虎咽、又尾随二人上了天字号客房时,他的目光一直黏在宜青身上,让同行的另一人很是不快。
宜青察觉到秋夜白面色愈发阴沉,想到了些不太妙的事,登时如坐针毡。
严萧坐在他对面,毫无所察,殷勤地给他倒了茶:“师尊,用茶。”
那盏茶宜青自然不敢用,手指一握便又立刻放下了。他扫了身边黑面门神般的人,不自在地开口道:“我已不是青玄宗的掌门,你也莫叫我师尊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严萧坚定道。
他瞧见宜青并不用面前的茶水,便解开了放下的包袱,翻找了一会儿从中取出一罐模样致的瓷罐:“师尊可是喝不惯这客栈中的茶?我从宗门里带了顶尖儿的……”
“不用了。”宜青其实不想用那么生硬的语调同严萧说话,对方千里迢迢来找他,旁的不说,这份心确是很难得。然而当他在这客房中落座,与严萧说了没两句话,身边的人就不依了。
宜青脸皮薄,有旁人在场的时候一向不爱同秋叶白太过亲密。秋夜白也知道他的脾气,平日里还算规矩。可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当看出严萧还有要缠着宜青彻夜长谈的念头时,秋夜白的涵养便不作数了。
将那双捏着自己手背的手又一次拍开,可对方不依不饶,反又搭上了他的大腿。
宜青偏头瞪了对方一眼,示意对方敛些。秋夜白略一挑眉,隔着那层不算厚实的衣料,在他的腿间轻轻摩挲着。
“师尊……”严萧被拒绝后,便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像极了一只被人捡回家中,不出几日又被遗弃的狗崽子。
宜青心中方才生出了几丝怜悯,呼吸便是一滞。秋夜白非但没敛,还变本加厉地贴着他的衣衫,极尽挑逗之能。
“怎么了?”宜青看向严萧,左手却不动声色地放下桌,按住了秋夜白作怪的手腕。对方被钳住了手腕,倒也不急,任他扣着手腕,只灵活地挑动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身上触着。
严萧垂下眼,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宜青被秋夜白搅得有些面上发烫,深觉今日是没法与严萧细谈了,利落地问道:“你离了宗门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严萧点了点头。他心中有事,没发觉坐在对面的二人暗流汹涌,将想说的话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方慢吞吞道:“青玄宗的行事,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们口口声声说着魔宗行事不端、该被正道讨伐,可宗门里留的那些个师叔祖,身上背的人命不比魔宗少……”
他说着抬起头,若有所指地瞥了秋夜白一眼。秋夜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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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青玄宗长老一致讨伐的魔修,但除了紫极阁的修士外,他其实鲜少对旁人下手,远不及青玄宗庇护之下的那些剑疯子。
“还有那紫极阁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严萧闷闷道,“师尊你走了之后,紫极阁给长老传了封密信……”
不用严萧细说,宜青看他的神情,也依稀能猜到两个正道宗门之间达成了怎样的约定。无非是互相替对方遮掩丑事,又将脏水一股脑泼到魔宗身上罢了。
严萧年纪小,受不了这档子腌?事,一时气不过便出走宗门,也是寻常。
宜青了然道:“你气不过,所以才离了青玄宗来找我,是不是?”
“嗯。”严萧应声道。
宜青对这名“得意弟子”多少还有些旧情,好声安慰道:“走了便走了,在山下多历练历练也好。”
“弟子也是这样想的。”严萧道,“在山下历练一番,若是能找到师尊,跟在师尊身旁,便最好不过了!”
宜青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因为严萧这番话有多震悚,而是那只被他扣住了手腕的手施了个巧劲,摆脱了钳制,反撩开他衣衫的下摆,朝深处钻去了。
“……我带不了你。”宜青努力维持着平静,“想找个人跟着,你也可去其余正道宗门。未必每个正道宗门都与青玄宗、紫极阁同流合污。”
严萧目光灼灼道:“弟子只愿跟着师尊!”
为了表示决心,严萧加重语气诚恳道:“他们都说师尊是夺舍的恶人,弟子才不信呢。师尊如今是这般模样,定然另有隐情。不论真相如何,当初师尊带着弟子下山历练那段日子,弟子都永生不忘……”
严萧闷头表着忠心,秋夜白的动作愈发无所顾忌。宜青不胜其扰,被他弄得难受的很,忍不住霍然起身,双手按上了桌沿。
严萧被吓了一跳,结巴道:“师、师尊……”
“我有些倦了,明日再说。”
宜青撂下这句话,毫不留情地转头出了客房。秋夜白慢悠悠地起身,对严萧一颔首,跟着出了客房,还故作和善地替对方关上了房门。
天知道他有多希望在这扇门外上把锁,将那个专爱搅和的少年锁到地老天荒。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将枕边人哄回来。
这一哄就哄了大半夜,他拨弄着对方的湿发,沉声问了一句:“消气了?”
房中的滴漏声还在响着,宜青转了个身,换了种更轻松自在的姿势趴在秋夜白怀中。
“我并非有意,但那青玄宗的弟子对你觊觎已久,若是留你二人彻夜长谈,谁知会发生些什么?”秋夜白顺势将双手贴上他的脊背,轻轻抚着。
宜青掀开眼帘,望着他道:“还能发生什么?”
秋夜白的双眼在夜.色中燃着幽火,显然没忘记当初少年信誓旦旦要与他争抢师尊。他目光一转,心知怀中人吃软不吃硬,放缓了语调,似是委屈道:“你与那群青玄宗弟子,怎么说也朝夕共处了几个月……”
言下之意是他招蜂引蝶了?宜青被这倒打一耙的功夫惊住了,过了会儿才反问:“怪我?”
“我何时说过这等胡话?”秋夜白立时道,“只是不爱看你与他们藕断丝连。你若答应,明日我便遣他去魔宗分舵,寻个化神期的护法看护、教导,也不比那些青玄宗的长老差。”
宜青也觉得难以面对严萧,将人安置到魔宗也是个法子。他才要点头,听得秋夜白说了一句:“你若从未是那顾雁声,便没这些子麻烦了。”
他的意思是若不曾有青玄宗宗主这层身份,也就不会招惹来严萧这样的追求者。无意间感慨了一句,却是被宜青听进耳中,正经答道:“我若不曾是顾雁声,便也遇不着你了。”
秋夜白听出他的语气有些低落,心中埋怨自己不该再提这事。但他是个遇事朝前看的性子,不会总这般自怨自艾,很快便想寻个法子逗对方开心。
正巧今日听了那段说书,又遇上严萧,让他想起当时在青玄宗山门的一战。他连战青玄宗数名大能,全胜而归,毫发未损,也带回了一件战利品。
秋夜白从乾坤戒中取出被青玄宗视为重宝的古镜,握在手中,笑道:“还记得这是何物吗?”
宜青看到那枚古镜的轮廓,便是一惊。他伸手去抢,秋夜白却笑着将手举高了,道:“当初便说好了,往后做梦都只梦着你的真面目。如今许久不见,有些记不清了,该好生看上一眼了。”
宜青急道:“把镜子给我。”上回他没看敢去看镜中映出来的景象,现下也不想看。无非是个面色苍白、略显消瘦的宅男,看多了也不会看出朵花来。
秋夜白说的是谎话,当初镜中那张面孔他记在了心头,莫说几个月,便是几十年也不会忘。但他这么说,心中有自己的思量。
“前几日,我找到了鬼医谷的一名药师,他说有门上古的法术,可将人的面貌改成任何一种模样,且不会叫人觉察出来……”
宜青一愣,停下了手中争抢的动作:“你这是……”
“再看看你原本的模样,隔日去找那药师,将你的容貌改了回去,怎么样?”秋夜白吻了吻宜青的鬓发,神态温柔,“省得你总是在心中计较着顾雁声的事,也得青玄宗那帮子人再来寻麻烦。”
改回自己原本的模样吗?宜青从没想过这样的事,但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秋夜白低声道:“好么?”
“嗯。”
宜青一点头,秋夜白便在指尖挑起了一丝灵气。灵气如长蛇般扭动着钻入镜柄,黄铜镜面泛起微弱柔和的白光。
那张稚气的面孔浮现在了镜中。
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面如冠玉,清秀白皙,很是讨喜的一副长相。
然而宜青瞪大了双眼,满脸写着不敢置信,双手一瞬将秋夜白的手背死死攥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那不是他!是一一
“怎么了?太久不见自己的样貌,都忘了吗?”秋夜白握着镜柄,意态悠闲道,“依我看,也好看得很。”
宜青咬紧了下唇,将手覆上了秋夜白的手背。他的手腕一用力,便将古镜的镜面对准了秋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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