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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宜青即便不是原主,心中也被好生暖了一阵。
落衡又蒸煮了几碟小菜,宜青将有一阵子没用过的碗碟洗干净了,一样样摆在灶台上,帮着对方从灶中盛出饭菜。草屋中连张木桌都没有,两人只能站在灶边用饭。
“你吃罢。”落衡根本没有拿起筷子,“我不用进食。”
宜青自然不肯,替他盛了一碗饭,又将几夹小菜堆在了米饭上,递到他面前。落衡为难了一会儿,端起饭碗,小口吃着。
兔子也许很少有吃人间饭菜的机会,每一口都嚼得很慢,尤其是吃到青菜的时候,几乎是沿着菜叶的边缘一点一点啃食着。
宜青看得心里都软化了。
落衡慢吞吞地吃完了一口饭,疑惑地看向他道:“公子怎的不吃?”他不是个度量狭小、锱铢必较的兔子,此时已经不生对方的气了。反而是对方不因为他有法术就放着享受他的报恩这一点,对对方有了些好感。
“太久没吃过这样一顿饭菜了。”宜青找了个借口。
落衡想起对方孤苦伶仃、又饱受挫折的生平,放下碗筷,定定地看向他,安慰道:“往后公子不会再一一”
两人正四目相对,草屋的木门突然被人用力地撞开。一名人高马大的庄稼汉大跨步走进了屋中,口中嚷道:“云哥儿,我给你送……饭……”
庄稼汉说到“送”字时还气势十足,到了下一个字登时语气就软了下去。不为别的,就为他看见了章云生这间破败的屋中居然还有一名姑娘!
庄稼汉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目光扎在了那“姑娘”的身上,怎么都移不开。那水嫩嫩的脸蛋儿,细得好似柳枝的身子……他王大壮好歹是附近十里八村都走了一遍的汉子,也没见哪家女儿长得这般好看!
“云、云哥儿……”王大壮与邻村争抢水源时,对上十七八个高头大马的汉子也没发憷过,这时却变成了个结巴,“这、这是……”
落衡抿了抿唇。他不太喜欢那样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喜欢这么粗鲁的汉子,但为了报恩,不能一走了事。
宜青不由分说朝外走了一步,挡在兔子身前,对那庄稼汉道:“你吓着他了。”
“吓、吓着……”王大壮语无伦次道,“对、对不住……”
宜青放下还没吃过几口的饭菜,看了落衡一眼,快步走上前把高壮的庄稼汉推出了屋子。走出草屋,他顺手把木门也给带上了。
王大壮是秀水村的一名庄稼汉,比原主章云生大上两三岁。他上有父母,家中几个兄弟又能互相帮衬着,日子过得比原主要富足许多,因此也时常来接济原主。
王大壮为人憨厚,不是会乱嚼舌根的人,宜青因此放心不少。他合上木门后,立刻板下脸,盯着王大壮。
对方被他看得心中没了底气,讪讪道:“云哥儿,屋里那……”不爱嚼舌根,不意味着看到同村的小伙子屋中多了一个陌生姑娘,不会问上两三句。
宜青也知道被他瞧见了,定然是要给出个解释的,区别只在于怎么解释好。如实说来绝无可能,要是叫村里的人知道落衡是只兔子,那简直是自寻死路,可要编个天衣无缝的借口……
“那是我远房堂弟。”宜青缓缓道,“昨儿个才来的,你没见过。”
王大壮疑惑道:“云哥儿你还有远方堂弟,我怎的从没听过?”
宜青道:“他原是普罗山那头的,一家人早就搬去了州府,没来过村里,你没见过也是该的。要不是当年我爹去州府考秀才,在人家家中借住了几日,我也不知还有这房亲戚。”
“哦、哦……”
“因着我爹的缘故,他家还记得在秀水村中有房亲戚。正巧他得了闲,才来看看我。”宜青说到这里,面色一沉,唬人道,“我这堂弟自小在州府长大的,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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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书,讲礼数,被你这乡间汉子一吓,没看到人家脸色都变了吗?”
王大壮为人耿直,被他这一番话绕得云里雾里,先是连声抱歉,过了许久才回味过来,愣道:“远房……堂弟?你屋里这位……不是姑娘么?”
“当然不是!”
宜青义正辞严地打消了他还没来得及萌生的念头。笑话,他还没敢肖想呢,旁人就想着挖墙脚了吗?
王大壮这才想起自己是来给宜青送干粮的,从怀中摸出了两张烙好的杂粮薄饼。宜青推说堂弟带了许多粮食来,这几日尽够吃了,好声推拒了。
“你这堂弟来得可算及时,不然你屋里怕是揭不开锅了罢?你伯伯婶子也尖酸了,其他人都没这么租的,偏生他们对着你个亲侄子下的去手。”王大壮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直言道,“云哥儿,咱们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别不好意思开口。”
宜青感激地将他送走了。
走之前王大壮还频频回首,似乎想透过木门再朝屋子里看上几眼,口中喃喃道:“怎的不是个姑娘呢……”
48、家有仙妻04
送走了王大壮,宜青立即回到屋中。这一回他记得将屋内的门栓给插上了。
“那是我村子里的朋友。”宜青解释道,“来给我送些吃食的。”
落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宜青唯恐他不喜欢被其他人盯着看一一这在乡间是不了的,何况这只兔子长得那般好看一一但不敢多嘴问上一句,害怕落衡开口便说要走,换种法子报恩。
他沉默着走到灶台边,端起之前没吃完的饭菜。
“且慢。”落衡按住了他的手腕,细滑的指腹贴着经年劳作而分外粗糙结实的肌肤,才一碰就缩了回去。落衡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唐突了,红着脸解释道:“放久了,凉了。”
法术的光芒一闪,已经凉了的饭菜又冒出了热气。
原主的身子应当是饿得久了,宜青努力克制,还是忍不住多吃了几碗饭。落衡在旁看着,偶尔偏过头去,抿嘴一笑。
“公子,我已想好了……”等宜青吃完饭后,落衡开口道。草屋中别无他物,宜青将唯一一张能坐人的板凳让给了兔子,兔子便蜷着坐在板凳上,努力将腰挺直。
宜青正在拾碗筷,听他这么说,险些摔了手中的盘子。他深吸了几口气,转头问:“想好什么了?”
“若是报恩,我定要保公子此生平安顺遂的。”落衡看着炉灶中的余火,觉得有些脸热。他不擅长撒谎,撒谎时尤其不能看着旁人的眼睛,否则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想不到好法子之前,我得……得留在这,好歹公子每日能吃饱穿暖。”
宜青心中炸开了一朵烟花,还是色绚丽、能照亮一整片夜空的那种。他的眉梢才爬上一丝喜色,便强自按下,问道:“不会打扰你清修吧?”
“嗯……”落衡将炉灶中还没燃尽的木柴朝内推了几寸,“不打扰。”
“我对先前那见着你的朋友说了,你是我远房堂弟,从小随着家中人住在州府……”宜青将替他编好的身份说了出来,说了一长串之后才想到,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暴露了?会不会显得自己早就有所预谋,想留对方在身边长住?不然为什么连如何圆谎都想好了呢?
他不发虚,好在这只正直的兔子没有发觉他心中的小算盘,点了点头认真道:“记下了。不会给公子添麻烦的。”
宜青心中担忧,手心出了许多汗,听他这么说还有些手脚发软:“那,你既然是我的堂弟,我平日在人前总得唤你的名儿吧?”
落衡显然没料到还有这许多麻烦,一愣道:“唤我……?”
“阿衡?”
宜青刻意放低了声音,让这两个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儿,听起来格外暧昧缠绵。
兔子从没被人或是妖怪这么叫过,刷的一下从板凳上站起了身。他的目光在屋中四处转了又转,最后才轻飘飘落在了眼前人的身上:“那我……唤公子甚么?”
宜青本是大着胆子说出那话的,没想到对方这么快便默认接受了。在上个副本里,他旁的学会了没有还是二话,与秋夜白学的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倒是还算拿手,当下便将身子挡在了兔子的前边儿,防着对方踮脚走远了,口中道:“也跟着他们喊我云哥儿?”
落衡抬头望了他一眼,眼中好似盛着秋波。
宜青一愣神,身形矫捷的兔子便拨开了他的手臂,溜到了屋子的另一处角落。那声“云哥儿”,若不是他双耳灵敏,恐怕也是听不着了。
夜色渐晚。宜青任兔子在屋中无事忙碌了一阵子,出声道:“不早了,该歇了。”
落衡原本正托着一个竹编的筛子,在修补着上边的破漏,听到这话转过头,轻声问:“公……要歇下了么?”
原主应当是点不起油灯的,但落衡施了点小法术,那盏油灯的火光复又亮了起来,而且灯盏中的油无论怎么燃也不见少。此时他便站在油灯旁,将竹筛的破洞对着灯火,以便看得更清楚。
筛子挡住了许多火光,在他的脸上投落下一小片一小片的阴影。白皙的脸颊好像被顽童用墨水点了许多下,格外俏皮。
宜青坐在屋内唯一的木板床床沿,笑道:“是啊。”
“那我便灭灯了。”落衡说着放下竹筛,身子前倾贴近了油灯,轻轻吹灭了灯火。油灯灭后,他还是站在原处,借着窗外漏进的月光补着筛子。
宜青大失所望:“你还不睡吗?”
这屋中只有一张木板床,两人怎么也得挤上一挤,那时他便可以作出一派君子风度,不去骚扰对方。当然,只是起先这么做。等对方睡熟了,或是明早醒来,他就可以“无意”地与对方亲密接触……
宜青心中的算盘打得咣咣响,可惜对方全然听不见。
宜青在床沿又闷声坐了一会儿。落衡补好了筛子,见他还没躺下,问道:“怎么了吗?”
“呀,是了。”落衡放下竹筛,走到床边。
宜青心中一动。
落衡捧起木床上的被褥与枕头,施展法术,将沾上的湿冷气都驱散了。他弯腰将枕头拍得更加蓬松,好好儿地摆回床头,转身对宜青道:“现下可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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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原主住的是间草屋,头无片瓦,一到下雨天便接连漏水。摆着木床的位置移了又移,也没法完全避开雨水,是以被褥和枕头都是半潮湿的。
裹着湿冷的被褥当然睡不好觉,但宜青不想上.床的原因根本不是这个啊。
他将被褥朝里推了推,自己翻身上床,留出靠外侧的一半位子:“你……不睡吗?”
夜.色之中,落衡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比点着柴火的灶台烫得还要厉害。幸好他背对着窗子,月光黯淡,也照不出脸上的红晕。
幸好已将油灯吹灭了……落衡心想,否则可就……可就什么呢?他也想不出。
“睡的。”落衡小声道,“不过比凡人睡着的时辰要短一些。”
宜青拍了拍身边的空床,示意他可以睡在自己身边。
落衡坚定地摇了摇头。
“可我这屋子里也没其他一一”宜青的话才说了一半,就看见落衡朝后退了两步。一阵柔和的白光闪起,原先站在床边的俊秀青年不见了,一只毛茸茸的白兔子乖巧地蹲在了地上。
兔子的两只长耳在月光中轻轻动了动,绒毛好似会发光。双眼比之前看着还要有神,盯着宜青看了片刻,然后四脚一蹬,飞快地钻回了空着的铁笼里……
……
宜青这一晚上睡得可糟糕。
他一时想着要不要下床,把那只兔子连兔带笼子抱到床上,又怕对方干脆连笼子也不要了,溜到屋外去过夜;一时又想着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将对方哄骗到床上来,譬如说他身子不舒服,需要照顾……
乱七八糟的思绪挤了一脑子,他直到夜半三更才沉沉睡去。梦里还全是那只白毛兔子,在他面前滚过来,又滚过去。
次日一早,宜青早早就被乡间的鸡鸣声吵醒了,捂着额头坐起身来。他花了点时间想起昨晚的境况,立刻推开被褥,朝那只铁笼子走去。
笼子里已经空了。
落衡说过暂时会留在他身边,他倒不担心对方言而无信,猜到此时他也许出门去了,有些遗憾没能看到对方变回人形的模样。
他下床时非常匆忙,衣衫也没穿齐整,衣襟还开着,腰间的系带半挂着垂落到脚边。宜青正捡起系带的一侧,扭着身子想要系好,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他转过头,就见到落衡手中挽着一个竹篮,竹篮中装着几株喜人的青菜。落衡侧着脸对着他,小声道:“你穿好衣裳。”
宜青放慢了手中动作,花了两三倍的时间才将衣衫打理好,让他失望的是,兔子在他穿衣裳的时候连头也没转,似乎根本对他赤.裸着身子的模样不敢兴趣。
“我醒得早,便出去看了看。”落衡将手中的竹篮摆在灶台上,“很小心的……没遇上什么人。”
宜青跟着他走到灶台边,看见灶台上早就热好了白粥。落衡一掀开盖子,扑鼻而来的便是米粥的清香味道,让人胃口大开。
两人如同乡间相伴了几十年的夫妻一般,默契热好了小菜,就着白粥吃下,边吃边商量着这日要做的农事。
宜青道:“过会儿我要去田里。”这是他想好的。虽然可以仗着兔子的法术衣食无忧,但如果他真的这么做,就显得像个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的赖子,兔子定然不喜欢。
而且他若是无缘无故就不下地了,其余与他一同耕种的庄稼汉肯定会感到奇怪。秀水村就那么巴掌大点儿的地方,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要是引得那些村妇编排起他家中的兔子,可就麻烦了。
“嗯。”落衡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落衡会法术,但法术也是勤勤恳恳修炼出来的。在他看来,凡人会耕种和他会施法都是一样儿的,力所能及的地方就不该推脱。
“那我……正午去给你送饭。”
宜青问道:“你知道我在何处下地吗?”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才知道那几块薄田是原主的,兔子和原主才见过几次面,要是不知道路怎么送?
“在那处叫凹坡的山腰下,是不是?”落衡眨了眨眼,目光灵动而狡黠,“方才我去看了。”
“你一早起来,便是去看我在何处耕种了?”
落衡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先前原本只说是出门转转,现下可将心思暴露了。他碰上这种窘境,一惯的法子便是抿嘴不再说话了,多说多错。但即便闭上了嘴,羞赧的情绪还是压不住,化作胭脂般的绯色,悄然爬上了他的双颊。
宜青好生欣赏了一番美色,随后笑道:“那便有劳阿衡了。”
饭后,宜青依着原主的记忆,带上自家的农具,悠悠朝田地走去。他出门不算晚,太阳才刚爬上山头,但地里已有了不少人。正是秋前后,放眼看去,田地里尽是一片黄澄澄的稻子。庄稼汉们在地里弯着腰,力割着这一季的粮食。
宜青找准自己的薄田,扎好衣袖和裤管,走下田埂。
他的身子立刻被丰饶的稻米淹没了,像是一头扎进了金黄的海洋。这样也好,成片的稻子遮住了旁人的视线,没人发现他刚开始使用镰刀时,手法极其生疏,根本不像个在地里干了好几年活的人。
薄茧保护了他的手心,没让这些不熟练的动作伤到他的皮肤。宜青依着脑海中留下的记忆,渐渐掌握了割的技巧,越割越快。
这日的太阳格外毒辣,即便他一直背对着天,汗水也止不住地滴落在田间。他的体力飞快地消耗,隔一会儿便要停下来歇上一歇。
太阳渐渐偏移到了正中。宜青放下镰刀,捡起脚边的水罐,仰头想要再喝一口水。但他举着罐子举了半日,仅有一滴清水流到了口沿。他伸舌将那滴水舔去,无奈地带着干渴不已的喉咙继续割稻。
“云哥儿一一”
“云哥儿一一”
因为干渴,宜青的反应也格外迟钝,听到了好几声喊,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他。他踢开脚下散落的稻杆,越过稻田朝外望去,想看清是谁在喊他。
两三名年轻的庄稼汉此时没在自家的田地里,站在田埂上兴奋地朝他挥动着胳膊,嚷嚷道:“有人来找你一一”
“给你送饭来啦一一”
49、家有仙妻05
宜青跳上田埂,放眼看去,没见着落衡的身影。
“人呢?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65

大声喊他的那名壮实小伙红着张大方脸,一边将短衫的下摆扎进腰带里,一边道:“还在上边那垄田呢,福哥儿带路,很快就下来了。”
说话间,远处几人朝着这垄田来了,当中穿着白色长衫的可不正是落衡。宜青将身上沾着的土灰草梗拍了拍,撇下那还在倒腾衣裳的小伙,快步迎了上去。
落衡的身边挤了三四个庄稼汉,个个健硕结实、五大三粗,众星拱月似的绕着他。
宜青看着便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挤开了个个子最矮的,拉了落衡的左手道:“阿衡可算是来了,我都饿得发昏了。”
他伸出手时心中其实也没个底。他和落衡才处了一日,之前连个小手也没拉过,要是兔子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正经起来,将他的手给拍开了,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抱歉。”落衡垂下眼帘,声音又轻又细,像是草虫唧唧叫了几声。宜青握住了他微凉的手腕,他也没挣开。
宜青心中一喜,顺势将他右手提着的一个漆木盒给接了过来。原想着再说两句体己话,就被旁边杵着的几根人肉桩子给打断了。
“云哥儿,怎么从没见过这位姑娘?”开口的是被宜青挤开的小个子,长了副尖嘴猴腮的模样,嗓音也听着叫人心中不舒坦。
他们这些庄稼汉会把落衡认成姑娘也是有因由的。乡间的汉子在这时节多半穿的是短衫麻衣,方便下地干活,只有富户家的小姐才会穿快拖到鞋面的长衫。落衡又生得清秀,白嫩嫩的好似刚剥了壳的鸡蛋……不说他们,宜青自己最开始也认错了。
“甚么姑娘姑娘的,这是我远房堂弟。”宜青面露不满,他虽然自己也曾错认过,但不爱见到旁人也将落衡看作了姑娘家。况且那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先前就数他贴落衡贴得最近,都快黏到身上了!
尖嘴猴腮的汉子便是众人口中的“福哥儿”,和原主差不多大的年纪,也还是条响当当的光棍。和老实勤恳的原主一比,这人就皮得多,颇爱惹事。他龇着牙,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口中道:“这不能吧。”
“有什么不能的?”宜青没好气道。
“这身段儿,这小脸儿,还能是个汉子?”福哥儿也看到了现下被宜青提在手中的漆木盒,猜到那是正午的饭菜,心中酸溜溜的,嘴上也不留情,“再说了,有哪个汉子不下地,还专给人送饭的?”
福哥儿拿一双贼兮兮的眼睛盯着落衡,落衡的眉心皱得愈发紧了。一双薄唇被抿出了胭脂般的绯色,衬得脸颊愈发像是敷了粉般白。
这名乡间汉子心中憋着的火愈发旺了。
他们原本在田地里忙活了半日,身上都蒸出了些汗,纷纷脱了外衣,将两只袖子撩到了胳膊肘上边,还不时掀起短衫下摆扇风。不畏着凉的更是将短衫的衣襟散开,露出赤.裸结实的胸膛,好让身上的热意散得更快一点。平日里大家伙儿都是这么?意恋模?醋乓膊痪醯闷婀帧v钡秸馊绽洳欢≡谔锢锱錾细錾弦孪律哑肫胝??娜宋铮?讲啪醯帽鹋て鹄础?br amp;gt;
连同福哥儿在内,几个与落衡站在一处的汉子都扎好了短衫,想让自己看着俊挺神一些。可不管他们怎么?意磷愿龆??宦纷呃从纸韫蚀钰?硕嗌倬洌?凰?桥踝诺哪侨司褪遣恢ㄉ鲅凵褚苍嘎湓谒?巧砩稀?br amp;gt;
要是一直如此也就罢了,偏生对方见了章云生,立刻变了张脸,露出羞羞答答的小媳妇模样,还拉起了小手。
穿好短衫后热意消散不去,就连带着胸中的嫉妒与酸气一股脑发作起来。福哥儿提高了声音,怪里怪气道:“呵,长成这副模样的汉子,你福哥儿也不是没见过,就在州府那南风馆里……”
围着的一群汉子以他为首,纷纷附和、胡吹道:“还是福哥儿见多识广,连州府都去过!”
“州府得有十好几个秀水村大罢!福哥儿竟能找了回来没丢。”
“南风馆是甚么个玩意儿?福哥儿给大家伙说说呗。”
总算有人问到了点子上,福哥儿把眉头一横,朝宜青与落衡努了努嘴,故作神秘道:“就是兔儿爷待着的地方嘛。”
宜青忍无可忍,一步跨到他身前,握紧了拳头,准备给他来那么一下狠的。他顾忌着手中提着的漆木盒,怕翻了落衡备好的饭菜,出手时慢了片刻,就见那福哥儿抻着手,手肘扭得好似条麻花,连声呼着痛痛痛。
落衡一手捏着福哥儿的手腕,两指看着只是轻轻搭在那乡间糙汉的臂上,就将对方的整只胳膊拽在了空中、动弹不得。
福哥儿一边呼痛一边低声骂着,落衡却什么也没说,只拿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对方。
日光映照下,那双眼中似乎有水光盈盈,冷到了人的心底:“你出言无状,该道歉。”
福哥儿在村里也是个混子头,哪能被人放了句狠话就低头。他想着挣脱开来,再招呼几个弟兄好好教训对方一顿,让对方知道他福哥儿也不是好惹的,可古怪就古怪在他怎么也挣不开那只手。明明看着就和柳枝一般细,估摸着对方的两只臂膀都还没他一只粗,劲儿怎么就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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