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弈炀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比起妖力在体内作祟时还要更燥热难当。如果他不做些什么,只怕血液就会爆体而出,喷溅而出时的热度都能灼伤旁人。
他不由自主变回了兽形,撒足在山林间奔跑。低矮的平原、高耸的山岗,在他身后不断退去,苍莽的山脉绵延成一幅画卷,被林梢拖长的墨迹点染。
他是画卷上游走的笔毫,是不断展开的长卷,体内的力好似无穷无尽,连山风也被他甩在了身后。
弈炀在山岗之上停下步子,回望自己一路狂奔而过的山林,目光越过层层林表,落在将要看不见的一线瀑布上。
就在距瀑布不远处,有着他住了近十年的洞穴。他将那处布置得极为舒适,比在当初在青城山的住处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为一个人留出了位置。
他不禁想到,爹在为娘亲铺好洞中干草、娘亲也应允了住进去时,是不是和他此时有着同样的心情。愉悦、激动、满足,还有一丝对将来不知会如何的怅惘。
未来会如何呢?
弈炀头一次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从前他在凡间时,从没想过以后会如何,只要能顿顿吃饱、生活无忧便好。如果说对日后还有一丝期盼,那就是不见踪迹的爹娘有朝一日能够回到自己身边。
来到仙界后,他日夜都忙着修行,更是无暇去思考往后的问题。按着度华的说法,他在成年前都极易因为妖力失控而死,好在这么些年死亡的阴影都没罩在他头上。
但他在狂奔驻足后,忽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他在凡间的阅历到底有限,是以不知道,这种心态实则很像是一位新婚的汉子。往日一人吃饱全家不可,自然能可劲儿地浪,可日后要承担起一家之主的重责,那就得仔细思索一番了。
弈炀在高岗上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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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视着云层舒卷,被很多凡人都曾感受过的甜蜜和痛苦而困扰,直到明月高升。
他想起自己说过“去去就回”,而距离他“去去”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
顾不上继续深思,他转身就跃下了高岗,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朝瀑布奔去。路途中,他还掉转了方向,从山腰处捉了只味道肥美的雉鸡,一路叼着回到了洞中。
虽然狂奔了一路,但弈炀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着用不完的劲。他在洞口喊了一声,得到平静的回应后,便勾着嘴角走进洞穴,将雉鸡宰了拔毛,串插在木架上。
仙人只需餐风饮露,但这种野味,偶尔吃吃也无妨。
弈炀心情愉悦地将雉鸡架在火上烤着,在皮焦肉嫩的时候取下木串,朝洞中走去。
他握着木串,在盘坐静修的人面前晃了晃。
对方忽然睁开眼,眼中微光闪动,问他道:“做什么?”
弈炀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觉得自己应当对度华好一些。当然比起对待其他仙人嗤之以鼻的态度,他对度华已经足够和善了,可他现在只觉得不够。
他把木串往前递了递,示意这是给他吃的。
对方笑了一笑,依旧没有伸出手来接。
要是旁人这么做,弈炀早就同他翻脸了,但他此时还是握着木串干站着,等着对方改变心意。
“为什么要给我?”
弈炀道:“想给你。”哪有什么为什么。
宜青看着那张年轻的面庞上不加掩饰的焦躁和生涩,伸手接过木串,认真道:“你再想想。”
之前弈炀狂奔而去后,他想了很多。他知道自己在弈炀心中多少是有些特别的,否则这处洞穴中不会有一个自己的位置。
然而他不能确定的是,弈炀只是习惯了呆在他身边,将他当作一个人型丹药供应库,一个偶尔可以交谈上两句的朋友,一个娘亲从前的知交好友,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否认前三种身份,但他想要的更多。
弈炀擦干净手上的油渍,双目有神地盯着他,半晌后蹲了下来,道:“只想给你。”
他没有在洞穴中为旁人留过位置,也没有关心过旁人的吃食,更没有像今日一样那么渴望一个人能长久地陪在他身边。
他不知道怎么用语言表达这么复杂的感情,他觉得自己在凡间呆过的时间还是太短了,没学会凡人那些个弯弯绕绕的词句。
什么心有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什么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要是他张口就能说上两句就好了。
宜青看他愣愣地蹲在地上,像只忠心耿耿的家犬,心中一动,空着的一只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他记得小时候对方浑身无力时会用脑袋撞撞他的手心,现在却是不会了。
宜青叹了口气,道:“你起来。”
弈炀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立刻将宜青罩在了阴影下。宜青对他招了招手,弈炀俯下身来。
烤得色香味俱全的雉鸡被塞到了他的嘴里。他的衣襟被往下拉了拉,耳畔擦过一阵轻柔的风,话音落后似乎还被某种柔软温润的东西碰了一下。
他听到的还是那句似有深意的话:“你再想想。”
弈炀实在是想不出来,他也不知道度华让他再想些什么。
他不习惯想那么多,心中觉得该做的事却是一件也不落下。他回了早早就晾晒的更蓬松的干草,没有给自己铺上,先将度华那边的干草垛换了一遭。就算仙人不需要入眠,垫着清修时总也更舒服一些。那只肥嫩的雉鸡被他独个儿吃了,不过荒山中还有不少野味。兴许是得了仙界灵气滋养,山林中的飞禽走兽比他在人间尝过的都要鲜美,他乐此不疲地捉来烤了,换着花样地做成佳肴。
每日的修行当然也不能落下。他对待自己比以往更为严苛,好几次都险些在对方面前露出兽形。他能感到自己体内的妖力变得愈发柔顺,像是终于疏通了的河道,按着心意流淌,不再有随时决堤的风险。
他的心情很是不错,就盼着度华能多笑几次。
可惜这很难盼到。
一日,弈炀结束了在瀑布底的修行,正要向岸边走去,忽的看见水面亮光一闪,像是溪底沉着什么异物。他如今已经能够在瀑布的冲打下站上半日也不会力竭,此时尚算力充沛,便弯腰在水中摸索了一番。
手指碰到一样冰冷坚硬的事物,弈炀握拳将它拾了起来。安静躺在掌心的是一块圆滑温润的玉石,被溪水磨去了所有棱角,焕发着质朴的光泽。
这等华而不实的物件,弈炀早该随手扔了,但转念想到曾在人间见过那些富贵的公子哥儿腰间总佩着些玉环玉璋,于是便将这块玉石了起来。
他将妖力凝聚在指尖,让手指变得比刀刃还要锋利,转瞬就在玉石中戳了个洞。他抿着双唇,依着记忆中的样子,将玉石囫囵雕琢成了一个环,揣在怀里走上溪岸。
“怎么了?”宜青只见他在溪中弯了弯腰,不知他背在身后的手还做了些小动作。
弈炀把坚硬的玉环攥在手心里,来回捏了捏,倒有些不想送出手了。
他瞧了对方一眼,脖子一梗,把手伸了出去。
宜青讶然道:“嗯?”
弈炀低头一看,发觉自己还握着拳头,手指全没松开。他翻过手心,展开五指,把粗糙磨成的玉环摊了出来。
到了这地步,他也没想能让对方笑上一笑了。他的手指才一张开,便又想着合上,比第一次偷吃东西被人捉了个正着还要羞愧难当。
“你知不知道……”宜青将手掌印上他的手心,没让他成功握起拳头。那些话在他齿间打了个转儿,才幽幽说出口,“玉环在凡间是不能随意送人的。”
弈炀被他的语气搅得紧张起来,道:“为什么?”
宜青道:“环,圆满也。若是使臣向帝王呈上玉环,便意味着两国将要修好。”
他将那枚玉环取了过来,信手变化出一条红绳,从中打结穿过,挂在了腰侧。
“若是一人送与另一人,便是别的意思。”
弈炀张了张口,发觉自己的喉头太过干哑,以至于在对方转身离开前都没能发出声。他看着对方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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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玉环在腰间一荡一荡的,心中好似也挂了块同样的佩环,一下一下撞击着柔嫩的内壁。
让他心中作痒,万般想要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在凡间没什么友人,在仙界更是不认识几人。犹豫良久,终于给那只算不上亲近的狐狸千里传音。
“哟,难得啊。”白狐的声音听着懒洋洋的,也不知这还白日朗朗,他怎的就一副久睡方醒的模样。
弈炀心中才生出悔意,对方就追问道:“怎么想起找我来了?难不成是今日打得过瘾,想再约我来上一次?”
弈炀冷声道:“手下败将。”
白狐也不恼,只是轻轻呵了一声。
弈炀知道是对方挑起的事儿,也知道对方在交手中并没有拼尽全力。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事要询问这只狐狸,所以没有开口反驳。
“你在凡间呆过不曾?”弈炀问。
白狐笑道:“谁生来就是仙人呢?不说我,你那位主子不也是在凡间待了上百年,以杀证道才飞升的么?”
弈炀没为他的嘲讽置气,只是想到度华原来也在凡间呆过一段不短的时日。可惜他生得晚,两人没机会早早遇上。
他问:“那你可知,凡间送了玉环给旁人是什么意思?”
白狐笑了一声,笑声落定后,文绉绉念了一句诗:“终生所约,永结为好。”
弈炀有些烦躁,度华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那只狐狸也知道,好似他们都心有灵犀,只有自己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意思呀,就是一一”白狐拖长了语调,吊足了口味,忽的截断了千里传音。
弈炀听得全神贯注,是以没有错过对方最后的一阵轻笑声。他恨得咬牙切齿,觉得之前下手实在太轻了些,他应当把那只狐狸摁在地上狠狠打落几颗牙才罢休。
话说回来,终生所约、永结为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依稀品咂出了些味道,心中不能确定,便回到栖身的洞穴,决意向度华问个明白。
他走到洞口,见到洞中已经亮起了火光。度华正坐在火堆旁,出神地想着些什么事儿,侧脸被暖黄色的火光映得比玉石还剔透,看得他心口又是一阵紧缩。
弈炀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坐下,迟迟没有开口询问。他害怕一说话,对方转过头来,就再也看不到那张让他心头狂跳的侧脸了。
“我原先想着,自己是不是做了错事。”宜青没有转头,看着火堆开口道。他在弈炀那么小的时候就把他带回了仙界,圈在荒山之中养着,根本没让对方接触到其他人。
他们两人整日整夜地待在一块儿,就算是石头人也该磨出些感情了,况且弈炀只不过是一头狼崽子。身上有些凶性,但野兽往往用情也极为专一。
认定了是谁,就是谁,轻易不会动摇。
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是因为弈炀从幼年到将要成年的这段日子里,身边根本没有其他能够认定的人。弈炀如果需要一位师长,只能是他;需要一位友人,只能是他;需要一位爱人,也只能是他。
“错就错了,有什么要紧的?”弈炀开口道。他不知道怎么安慰旁人,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保证道,“谁要罚你,让他找我便是。”
宜青笑了笑:“没有谁要罚我。”就算有,也只是他自个儿心中会过意不去。
他转过头来,目光温柔地看着弈炀,笑道:“你说的有理,就算是做错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他握紧腰侧的玉环,忽的倾身靠在弈炀肩头。
弈炀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错漏了一拍,那道空隙被先前怎么也不懂的诗句填了满满当当。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他觉得自己这玉环没有送错。
130、养狼为患12
吃土作者自救攻略洒脱不羁,我行我素。一双凤眼,风.情入骨。
为了不辜负“妖女”的设定,剧情线也频频安排了香艳的情节:邂逅美人出浴、身中情毒急需解药、孤男寡女山洞独处……
宜青忧心忡忡地回忆着副本剧情,缓步朝峰顶走去。
他还记得上个副本对于和戚云的初遇有多兴致盎然,现下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好感度达到100后他就脱离了上个副本,也不知道戚云后来又如何了?
无论如何,要他立刻同另一个女主黏黏糊糊,他实在是做不到。思前想后,只有一个法子可以应对。
秋夜白行事张狂,内心却极高冷,定然不屑于勉强他人。他只要端住顾雁声高岭之花的人设,走一条君子之交淡如水、无关风花雪月的正经攻略路子,两人弹琴、论道,闲敲棋子,醉饮浊酒,英雄惜英雄,也当是可行的吧?
“掌门,这边请。”沉思间他已经登上了峰顶,宗门大比方才开始,弟子引着他在席上入座。
周围坐着的都是真仙风道骨的修士,宜青不敢怠慢,挺直了腰背,打起神朝场中看去。
峰顶的平地被分为了六个竞技场,供十二名弟子同时比试。又有在旁观战的、为一方鼓劲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场面好不热闹。
宜青扫了一圈,也没看见秋夜白,不由皱起了眉头。
“掌门,可是场中有何不妥?”坐在他右手边的长老低声问道。
宜青展开眉头,云淡风轻道:“并无不妥。”
“依老朽之见,确实也无不妥。”长老捋了捋长髯,爽朗笑道,“此次参加大选的小辈,反倒有几个很是出挑的。”
宜青没有应声,另一名长老便接话道:“那是自然。严萧已连胜三场,俱是一招制敌,可见林长老教导有方。”
“哪里哪里……”
两名长老互相吹捧起了得意门生,把宜青晾在了一旁。宜青乐得自在,板起一副冰山脸,看似专注、实则走神地望向场中。
大比在落日前结束,获胜的十名弟子被带到看席前。
拔得头筹的正是宜青在山门下见过的那名蓝衫少年。他站在列首,面上难掩兴奋,睫羽颤了颤,看向宜青道:“掌门!”
“这便是老朽座下的弟子严萧。”林长老趁机道。
宜青点了点头。想到这般或许太过冷淡,不近人情,他又抬眼看了看少年,柔声道:“不错。”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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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地语无伦次:“我、我……”
宜青却已将目光移向了他人。
少年的情绪登时低落下来,果然在掌门这等仙人眼中,他们远不值得留意。还需十万分的努力,才能与掌门并肩啊。
宜青的视线从几名男弟子身上一扫而过,停在了站在中间的粉衫少女身上。他一眼望去,这十名获胜的弟子中只有这一位是女子,秋夜白若是乔装打扮进了青玄宗,应当就是她了罢。
“你唤什么名字?”宜青问。
“程、程婉儿!”少女没料到会被掌门询问,紧张地失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那就不是了。
宜青记得游戏剧情中,秋夜白该是胡诌了个夷则的名。夷则为七月之律,同他的真名暗暗呼应。不过上个副本的剧情也与他知道的不同,宜青不敢再盲目轻信自己熟知的设定,认真地打量起少女。
圆脸宽额,柳叶眉,樱桃唇,倒是很娇俏可爱。但怎么看也不是秋夜白会有的扮相,如若将那下颌再削尖三分,眼角拉长、眉梢斜挑,才依稀有些魔宗宗主的影子。
他同严萧说话时,便觉得有人在盯着他,及至他打量少女时,在山门处曾有过的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
是谁在看他?!
宜青一转身,见到一名身着宗门青衣的弟子悄然低下了头。
那名弟子身姿高挺,有若劲竹,不过低头敛眉的模样太过恭谨,叫人想到翠竹被积雪压弯了竿。
在大选中获胜的多半都是各自山峰数一数二的弟子,唯独这人平日里也没听说过名头,接连几场都是侥幸胜出,全凭了运气才能站在掌门面前。
其余九人对他也瞧不上眼,从站立的位置便能看出端倪。九名弟子都靠左站着,与这人之间少说也隔了三尺,将界限划得泾渭分明。
见掌门多看了他几眼,夺了头名的少年严萧不忿道:“商夷则,我劝你还是将名额让给旁人,得进了灵溪仙境丢了小命不说,还丢了青玄宗的脸面!”
少女也软声细语地劝道:“商师兄,以你的修为,进了仙境只怕是难以保全自身。不如将机会让给韩师兄,他、他若不是一时失手,也不会败给你。”
她说的正是大比结束前的最后一场比试。商夷则的对手是一位修为已臻金丹后期的师兄,按说怎么也不会输在他这样的无名小卒手下。
然而比试的结果却出乎众人的意料。不知是功法恰好克制还是旁的缘故,金丹期的师兄输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少女软声为师兄打抱不平,一直沉默的青衣弟子却忽然抬起头,道:“输了便是输了……”
他显然也没有十足的底气,声音越压越低,快没了声儿时转头看向宜青,好似溺水的人抓稳了一块浮木:“若是掌门也不允我去,我便不去!”
宜青看着那双忽然扬起、难掩凌厉的凤眼,心尖一颤。
【可攻略女主:秋夜白(商夷则)】
【当前好感度:61】
就是你了。
要不是确定这个副本是“一生之敌”,他几乎要将眼前的人认作是另一个副本中的女主了。就算是那个艳名传遍了江南的花魁,也不曾和秋夜白一样寻隙就撩拨人心。
况且花魁那是风流成性,秋夜白并非如此。以他魔宗宗主的身份、快要步入大乘期的修为,普天之下难觅敌手,更用不着以色侍人。他只冲着顾雁声来,不外乎就是想揭下所谓青玄宗掌门伪善的面纱。
宜青偏不满足他。
“你也去。”宜青伸手一指山谷,其余青玄宗弟子正与风吼兽斗得难分难解。
弟子们都是头一遭下山历练,对付起灵兽来颇为手生,卯足了劲将所学全都招呼了出去,刀光剑影错杂在一起,十分好看。但有几招是真的打中了风吼兽,就不好说了。
秋夜白朝山谷瞥了一眼,语气再正经不过:“弟子得留在此处,保护师尊。”
顾雁声是合体期的修士,遇上一只风吼兽,再不济也不需要旁人保护。秋夜白却似不觉得以自己“筑基后期弟子”的身份,说出保护师尊这种话有何不妥,向前跨了一步,半侧着身子挡在宜青面前,做足了保护的姿态。
他转过头来,缓缓眨了眨眼:“无论发生何事,弟子定然会护得师尊周全!”
“呵。”宜青冷笑了一声。
两人正对视时,一道凌厉的剑光刺穿了风吼兽的皮肉。风吼兽仰天长嚎一声,抛下围攻的一众弟子,转头朝两人冲来。
宜青第一反应就是紧盯着秋夜白。这人有故意寻事的前科,清晨才引了他去溪边,这时没准又想演一出戏。
然而秋夜白的眼中也全是错愕,似乎对风吼兽突如其来的举动疑惑不解。他的眼神有一瞬的茫然,随后便是清明,坚定道:“师尊一一”
他霍然转过身,迎上了那只狂奔而来的风吼兽。
风吼兽因为受伤而显得格外狂暴,一身鬃毛在寒风中倒竖,体型看着膨胀了一倍。加之嘶吼狂奔时带起阵阵飞沙走石,一望来势汹汹。
它的鲜血从伤口处急速淌出,沾湿了鬃毛,又滴落在身前的岩石上。暗蓝色的血液还没来得及渗入石缝,前足已猛地踏上岩石,巨大的冲击力将石块碾成了粉末。
可以想见,如若这一脚踩在了修士的身上,脆弱的肉体也会顷刻间被碾成血沫。
在它带起的风声、震颤声中,根本听不见其余弟子的呼喊。只见他们也朝着两人奔来,因着脚力上的差距,慢了风吼兽一程。
弟子们策应不及,此时挡在风吼兽身前的只有秋夜白一人。
他的背影看着孤冷清瘦,颇有螳臂当车的悲壮之感。
饶是宜青知道以秋夜白的修为境界,应付起风吼兽来就跟玩儿似的,也忍不住替他小心脏砰砰直跳。
转眼间风吼兽离秋夜白只剩下不足三尺之距。
秋夜白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抢先出手!
刀光如水,带着凛冽的寒意。拔刀的一瞬,在一人一兽周遭扬起的尘沙都似覆上了寒霜,刹那凝成冰渣,簌簌落下。连风吼兽倒竖的鬃毛似乎都被那刀刃上的寒意侵袭,变作了一根根冰棱。
恰好赶到的一众弟子见此一幕,都惊住了。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216
132、养狼为患14
吃土作者自救攻略
他伸指在檀木桌上轻轻一点:“如今,我们在这了。”
这些都是他的心腹,是他在塞北浴血十多载结交下的袍泽,他们曾一同抵御过塞北的严霜和飞雪,现下终于掉转刀口,直指帝都。
其余的话无需多说。如何提辖帝都守军、如何与归都的百官交涉、如何应对一江之隔的广陵王……为了这一日,他们早就在无数个不眠夜中细细相商过了。
众将的心头都是一片火热,他们今日还是官阶不高的将领,待到事成,便都是那王侯、国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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