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山河半缘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享耳满城
回到座位上,沐垚连忙喝了几口水勉强压下了腹中的不舒服。宇文翼低着头看着沐垚发白的脸色,紧张的问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然告退回去吧。”沐垚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可能是刚刚起身的时候有点猛了,所以头有些发晕,不打紧的,缓一缓便会好的,今天是除夕,还是陪着父皇的好,别担心我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便听到刚刚受了赏的柔贵妃对皇上说:“皇上,今日怡然特意命人为您准备了一场舞蹈,名叫盛世,已经在外边候着了,要不然请上来吧”
“盛世,这个名字好。”皇帝听了满心欢喜,忙命人将舞姬叫了上来。十名身着粉色盛服的舞姬随着孙怡然的击掌缓缓从殿外走了过来,每个人的面上都用黄金色并点缀白色羽毛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舞姬翩翩起舞,舞到中段便摆出了一朵牡丹花的形状,这时从殿外走来一位身穿白色盛服的女子,一步一步的飞舞到花朵的中央,殿中人的目光皆被吸引了过去,那女子戴着一个面纱,白皙的面庞若隐若现,灵动的眼睛含着柔情,柔若无骨的手臂带动着身体在殿中飞舞,身上带着的牡丹花香瞬间便充斥了整
第三十二章 相似 终究只是相似
端王妃孙怡然打死一个侍妾的消息在腊月十五那日传遍了整个皇室。沐垚听到冬至说的前因后果后也满是震惊,自己知道孙怡然的性格,按说她虽然任性妄为,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子。
冬至说那个侍妾是端亲王近日纳入府中的,碍于孙怡然怀有身孕,所以并不曾给了名分,便以侍妾的名义伺候宇文晋,本来这样的事儿在一个王府中使再普通不过的,可是端王妃偏偏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有事儿没事儿便让这个侍妾在她跟前儿立规矩不说,一有不如意便在宇文晋不在的时候动辄打骂,那天可能是动手狠了些,便将这位侍妾打死了。
待到宇文晋下朝回府知晓的时候便狠狠的训斥了孙怡然,孙怡然也是不甘示弱的人,两人就吵了起来,宇文晋一气之下便出了王府,两日没有回去,孙怡然急了跑回自己的娘家去哭诉,中书令孙孝清的夫人一向溺爱这个女儿,哪里能够咽得下这口气,气呼呼的便去找到了柔贵妃理论,结果闹得满城皆知,连皇上都知道了。皇上虽然心里觉得孙怡然没有正室的风范,但她有着身孕,死的也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妾便假意呵斥了几句宇文晋便让他回府去了。本来这事儿都结束了,不知为何,近几日便传出来了那位侍妾竟有五分长得像襄郡王妃蒋沐垚的话来。
冬至听了人议论,便急急地赶回来将这事儿说了,但是那句相似的话还是没有敢说出口,又想着不说的话可能最后郡主在背后被人算计了都不知情,脸上便显现出十分纠结的神情。沐垚看着冬至异常的神色,也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几番追问之下才将实话逼了出来。
沐垚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儿,那日宇文晋在景园中对自己说的话又跳了出来,萦绕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像自己,但终究不是自己,这位姑娘也是可怜了,如若不是因为长得像自己可能也不会被孙怡然死死的盯住,最后落了个这样的结局。
“既然咱们都知道了,那郡王也知道了,郡王会不会”夏至看着沐垚的脸色,心中也满满的都是担心,郡王和王妃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彼此的信任越来越深,可是两个人心中始终对之前的事情都是放不下的,不提及此事一切都是好的,如果提及的话谁也不能料想到会不会因此产生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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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初雪
沐垚没有答话,歪着头看着宇文翼,弄得宇文翼更是紧张,连忙将周围的人都遣走,才说道:“真的,我的心里自从有了你就装不下别人了,哪里会去那种地方呢。”沐垚听到他的回答,心里不由得发笑,但面上依旧装着不置可否的表情,瞪了一眼宇文翼便向内府走去。宇文翼小心翼翼的跟着,暗道后悔,自己干嘛要提起这位云裳姑娘啊。
待到了内殿,沐垚才问:“那位云裳姑娘端庄大方,我还听说她颇有文采,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如此风流的妙人你不想见识一下吗”
“垚儿,我的心里只有你,哪里能装得下别人呢我不过就是听说过而已,从来没想着要去见识,你一个人就能将我的心装的满满的,别说是青楼女子,就连纳妾我都是从来没有想过的,这一辈子有你一个我便知足了。”说罢宇文翼还轻吻了一下沐垚的额头,让自己的目光对视上沐垚的目光,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的真心。
沐垚原意不过就是想逗逗他罢了,听他说的这几句话心中顿时就被揉了一下,满满地感动。“好吧,你要说话算数哦。”说着便腻在了他的怀里。
宇文翼抱着怀里的人,感觉从未有过的幸福,他的垚儿是为了自己吃醋吗从来没有过这种滋味,自己在沐垚的心里越来越重要,这种感觉像是一颗烟花“嗖”的一声飞到了天上,然后在心底“咚”的一声炸开了,满满的绚烂。
一夜北风紧。
晨起,便听见冬至兴奋的叫声传来:“郡主,外面下雪了,看样子是下了一整夜,整个院子都是白色的呢。”
沐垚听闻忙披着衣衫跑了出去,洁白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着,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皑皑白雪里,小狸奴仿佛也听懂了冬至的话,从沐垚的身后飞跑出去,撒着欢儿的滚在雪地里,脖子上红绸子系着的铃铛叮当作响。沐垚忍不住用手去接住几片雪花,看着它慢慢地在
第三十章 云裳
那姑娘见此,更是害怕的抖了起来,跪在沐垚脚边苦苦哀求着:“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千万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啊。”
沐垚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街角走过来一顶橙红色的轿子,远远的便传来悠悠的香气。本以为那鸨母会是一位半老徐娘的妖艳女人,没想到竟是一位年轻的姑娘,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不到,圆圆的鸭蛋脸,粉黛修饰的恰到好处,眼睛没有半分的谄媚之气,朱唇不点而浓,一袭鹅黄色的长裙,围着一件银白色的披风,手中抱着银质的雀纹暖炉,一颦一笑带着优雅,一举一动显着不凡,没有半分的风尘之气。
她明显是认识盛萧然和沐垚的,走上前来,缓缓施了一礼:“在此惊扰了郡王妃,还望郡王妃见谅。”沐垚只是微微扯动嘴角,没有回话。盛萧然开口道:“今日路过,恰好遇见这位姑娘求救,云裳姑娘不如便将这位姑娘卖给我吧,价钱由你来开。”
云裳的姑娘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便定在了跪在沐垚身边求救的人身上,吓得那位姑娘竟发抖起来,扯动沐垚衣摆的手也僵硬了。沐垚看见了她的神色,本以为此事要费一番周折,不曾想她没有半分波澜的说道:“既然盛掌柜出手相救,也算是看得起她了,如此便送给盛掌柜了。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客气。”说罢便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一个丫头便从怀里拽出了一张卖身契递到了盛萧然的手上。
盛萧然仔细的看了一遍那契约,问了一句那姑娘:“你叫团儿”那姑娘连忙点头,生怕自己稍微晚了一步便生出其他的变故。盛萧然便将卖身契收好,对云裳失了一礼:“如此变多谢云裳姑娘了,以后又用得着盛某的地方,一定不会推辞。”
云裳点点头:“如此,云裳便先在此谢过盛掌柜了,时辰不早了,外头也是怪冷的。我便不在此相陪郡王妃了。告退。”说罢也不管沐垚几个人施施然的便进了轿子。
沐垚没想到她几句话之间便放了这位叫团儿的姑娘,内心对云裳与盛萧然之间的关系充满了疑惑,奈何自己是没有询问的资格的,只得按下。
将这位姑娘送到了一绾阁,冬至简单的给她检查了一下,又帮着她洗漱一番,对沐垚和盛萧然说:“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抹一些药膏变好了,不过脸上也有伤,还得要好好养着,要不然也是容易留疤痕的。”看来那位云裳姑娘还是知道轻重的,虽然让她饱受了皮肉之苦,但并不曾真的伤了她,应该也是指望她屈服之后用来赚钱的,想到这儿沐垚心中不免对云裳姑娘起了几分探究之意,年纪轻轻举止不凡,一副大家闺秀又心思深沉的样子,竟然是这京城中最有名的春风楼的掌柜。
“盛掌柜早就认得这位云裳姑娘,看她的样子似乎并非是风尘之人,如何竟成了青楼的掌柜。”
“她是原来青楼的大鸨母叫做绣姨的在外头捡来的孩子,自幼便长在青楼里,但是这位绣姨并非是普通的青楼女子
第二十九章 禁锢
“这世间的婚姻多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人成亲之前并未见过,感情也是婚后建立起来的,当然成为怨偶的也比比皆是。而我们是太后赐婚,身份又相差悬殊,自然更是不同,好在我们彼此曾经见过,而且她是郡主的妹妹、朋友,我相信郡主的性情,不会与不善之人结交,所以,这应该也可以当做一个好的开始。有了好的开始就有可能有完满的婚姻。”
“想不到你如此相信我。其实我并非不知道你们二人的处境,今日问你也不过是确认你会不会对荃儿好,毕竟她是我最心疼的妹妹,与亲妹妹没有什么差别,只要你对她好我便放心。”
盛萧然笑了笑,目光放在了远方,似有道不尽的情愫。“我明白,郡主是不了解我,太后在赐婚之前将我的身世掌握的一清二楚,确认了我的清白出身才选择赐婚的。”
太后决定将荃儿嫁给盛萧然之前,定然会去仔仔细细的了解他的一切,否则也不会轻易赐婚,沐垚猜得到,不成想从未涉足过官场的盛萧然也知道,或许太后的动作过大,被察觉了也未可知。
盛萧然见沐垚没有说话便自顾自的说着:“我的父母是在我四岁的时候被仇家追杀的,我当时不在京中便躲过一劫,后来流落街头,混迹在乞丐堆里过着凄苦的日子,大概过了半年,父亲的旧时好友寻找到了我,便将我带回了家,他没有自己的孩子,便收我为义子,教我读书认字武功谋略,带着我从商。十二岁那年义父也病死了,我便独自一人撑着盛家的产业。有多少人觊觎过,抢夺过,或许是天意吧,或许是父母和义父在保佑,好歹这个家算是撑了起来。如今又被赐了婚,也算是好事一桩,说到底,我的心里还是定的。”
沐垚仔细的听着,心中不由得感念,原来他也是个可怜人,自己曾经竟以为他是纨绔子弟出身,对他的心性儿还有过怀疑。
“既然你这般说了,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荃儿会是个好妻子。”
“恩,我相信。而且我可以告诉郡主一句,假如有一天她遇上了自己想要托付终身的人,我也会让她走的。”
沐垚因为他的这句话懵住了,婚姻是一生的事情,既然嫁了人便不会生出这样的变数,何况哪里有丈夫能够看着妻子因为别的人而离开自己的,沐垚忍不住探究他说这句话的深意。
盛萧然迎上沐垚逐渐幽深的目光,竟笑了起来:“郡主多虑了,我不过是不想她禁锢在不请愿的生活里罢了,既然答应你会对她好,我便一定会做得到的。时候不早了,我送郡主回城吧。”
盛萧然坐在高头大马上走在前头,襄郡王府的马车跟在后边,透过帘子的缝隙,瘦削却不失健硕的身影隐约可见,他时而如明镜般时而如深井般,让人仿佛看的清楚,又好像摸不到边际。沐垚的眉毛都已经皱的快要打结了,冬至以为她是担心荃儿,便安慰道:“郡主你就放心好了。盛掌柜人英俊聪敏又是个细心之人,况且善良诚信,答应了您就自然会对翁主好的。”
沐垚的目光随着冬至的几句话移到了她的身上,冬至被她探究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怯怯的问道:“可是奴婢有哪句话说的不对”
“你说他英俊聪敏细心善良诚信”冬至不解为何沐垚要重复自己说的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不过与他几面之缘竟然能说得出这么多好处来。”
“郡主,当初可是他救得咱们,况且又费心费力的照顾着,对咱们王府也好啊,答应的事情也一定能做到,还不能说明他是个可以被翁主依靠的人吗”
“可是
第二十八章 不动心则不伤心
太后为赫荃儿与盛萧然赐婚之后,朝堂一片哗然,朝中许多有权有势的大臣都为自己的儿子求娶过赫荃儿,那是太后亲生女儿安阳长公主和西墨王的女儿,与蒋沐垚是完全不同的,娶了赫荃儿意味着会成为正经八百的皇亲国戚,不仅在朝中的势力大增,还会获得外部力量的支持,未来的日子可不是飞黄腾达四个字能够表达的了的。
如果不出现权夫人派人刺杀赫荃儿一事,太后很有可能在这些人中选一位权势相当、容貌俊秀的有才之人,但是世界上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如果,盛萧然无权无势,武功高才学好又有富可敌国的家业,赫荃儿嫁给她不仅会消除权夫人的杀意,不再将眼睛盯到她的身上,而且待到西墨储君尘埃落定,太后也自然会给盛萧然爵位,赫荃儿也不算低嫁的了。
赐婚之后半月,赫荃儿便要启程返回西墨,待到明年六月婚期之时才会回到大闵。这十五日,赫荃儿陪着太后去国寺进香、斋戒,沐垚想要见面问问她赐婚之事,倒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直到启程那日,沐垚一早便在城门口等候,希望能在她回去之前见上一面。赫荃儿也好像早就知道沐垚会等她,目中并无惊讶之色。
屏退左右之后,两人相携走到城郭旁,“荃儿,外祖母赐婚之时郡王在场,他回来给我说看你的神色早就知晓此事,你喜欢盛萧然吗”沐垚拉着荃儿的手,仔细的观察她的神色,只见赫荃儿面上并无波澜,微微笑着:“喜欢不喜欢又能如何,我只能说我并不讨厌他,甚至觉得这已经是我意料之外的好了。沐垚姐姐,你也知道不是所有人的婚姻都能够选择的,何况这段婚姻也算是我自己的选择吧。”
沐垚微微皱眉,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见赫荃儿接着说道:“在遇刺之后的一天,外祖母将我叫到她的宫中问我愿不愿意嫁给盛萧然,我当时都呆了,盛萧然在我心里是救命恩人,却从未想过生命中会有其他的交集。外祖母对我说盛萧然虽然没有权势但有功夫有才华,家财万贯,嫁过去不仅能消除权夫人对我的杀意,也能对弟弟立为储君有所助益,一切好处摆在面前那么明朗,我却足足考虑了三日,或许我是在幻想着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吧,可是我却并没有喜欢过谁,因为我一直都知道不能动了心,毕竟婚姻不是由自己做主,所以我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感。后来,终于说服了自己,盛萧然确是不二的人选,好在他善良,是我最看重的。所以,嫁与他也算是我自己愿意的。”
沐垚听了顿感心疼,生在帝王家的女儿就是这样的,少有能嫁给自己心爱之人的,所以不让自己伤心的方法便是压抑住自己的情感,不动心则不伤心。自己曾经是受过伤的,若是没有宇文翼可能会一直沉浸在当初的伤心中,自然明白那种痛苦,而荃儿不用经受自然也是好的。
看着荃儿远走的车队,沐垚心中感概万分。
沐垚就这样看着,想着自己的心事,荃儿的心事,并未发现身后立了一人,待回过头去才发现站在自己几步之遥
第二十七章 恩赏
慤妃打开锦盒,里面的金丝攒珠儿蔷薇簪子映入眼中,拿出来细细的把玩,蔷薇,那是她最喜欢的花儿了,还未入宫时,宇文諾便说蔷薇是最配她的花儿,沉静却有自己的针刺,又美丽又高傲。当时她还在想,自己一个丫头出身如何能配得起高傲二字,不过笑笑便过去了,直到后来痛失长子继而失宠,难得见到心爱之人,却也从不低头去乞求,才明白宇文諾为何将自己比作蔷薇。
沐垚看她看到簪子有些失神,还以为她并不喜欢,不曾想一瞬她便掩去了内心的凄然,笑道:“这么精致新奇的花样儿倒是少见,只是我年纪大了,如何配得起这样娇艳的簪子呢。”
“母妃说笑了,看您的样子哪里能知道有郡王这么大的儿子了呢。”沐垚说罢便将簪子小心的戴在了慤妃的头顶,拿着镜子让她看着:“母妃看看,可是喜欢”
慤妃拉过沐垚的手,笑道:“喜欢,垚儿送的什么母妃都喜欢。我一直就盼着能够有一个女儿,女儿贴心,本以为是我没福气,不想,老天爷竟然送给了我一个女儿般的儿媳,我怎么能不喜欢呢。”慤妃说的真切,沐垚也觉得倍感温暖。两人正闲话着,就听外头有人来报:“皇上驾到。襄郡王到。”沐垚明显的感觉慤妃拉着自己的手随着那句皇上驾到微微有些收紧,暗中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抽开手便跪在地上准备接驾。自从皇长子病逝,皇上来的次数便少了许多,生了宇文翼之后来的就更少了,近几年也只是慤妃生辰才会来,没想到今日竟到了启祥宫。
皇帝进了内殿,细细的大量了一番慤妃,竟难得的夸赞道:“你许久都不曾这般打扮了,倒是好看了些。”慤妃微微笑了笑,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说道:“还不是沐垚这孩子,时常送些时兴花样的东西来给臣妾。”
皇帝听闻便也不再看她,对着沐垚说:“难得你们婆媳俩竟是如此对脾气,朕心甚慰啊。”沐垚回禀道:“还是母妃对沐垚像是亲女儿一般,沐垚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
慤妃拉过沐垚的手,说道:“你是翼儿的妻子,自然也是我的女儿,到底是女孩儿更心细,有什么翼儿想不到的,垚儿总是能够想到,每逢初五二十更是一定会来陪着我,到宫门快要下钥了才会回去,说起来啊比翼儿可是贴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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