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山河半缘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享耳满城
宇文翼端了一盏茶递到皇帝的面前,说道:“父皇您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垚儿是公主,而儿臣是驸马呢,以前母妃总是会做了我爱吃的点心着人送到府里去,自从娶了垚儿,母妃便把儿臣忘记了,只做垚儿喜欢的,弄得儿臣想吃点心了还得让垚儿前来母妃宫中讨要。自己都不敢过来,生怕母妃不准呢。”
一番话说得皇帝哈哈大笑,指着宇文翼对慤妃说道:“快看看,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在跟母妃撒娇呢。”慤妃也笑道:“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也不怕笑话。”
“父皇母妃,儿臣也是在这时候才能看到郡王的孩子气呢,倒是可爱的狠,可见母妃多疼爱他。”沐垚笑着睨了宇文翼一眼。
第二十六章 慤妃孟依柔
十月十七,宇文翼的生辰。
晨起,沐垚竟是和他一同起床的,还未等他穿戴好衣物,便让冬至将那件披风拿了上来,笑说道:“今日是你的生辰,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也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只要你好了,我便没有什么其他的乞求了。”
“王爷,这件披风可全都是王妃自己亲手做的,可是半点儿都没有经过别人的手,足足半个月才完成的。”冬至也在一旁笑说道。
宇文翼细细的摸了摸眼前的银狐领的丝绒雀翎披风,心中满满的感动,这是沐垚第一次送礼物给他,亲手做的,一针一线一个晶石一尾羽翎都能看出她的用心:“垚儿,我何德何能能娶到你这么好的王妃呢。”
沐垚将披风给他系上,替他理了理衣领便说道:“好了,外边的奴才们都在等着给你请安呢,等用了早膳你先去上朝,待到午时我便先去母妃宫中等你可好”
本朝的皇子,成年便会受封开府别居,一来是怕皇子成年后与不检点的后妃有所勾连,再一则也是不让后宫妃子与自己所生养的皇子感情过深,防止后宫干政,牝鸡司晨。但郡王与亲王还是有所不同,郡王是不能够随意出入母妃后宫的,入了宫也只是能向太后和皇后请安,向自己的生身母亲请安只有初五和二十,所以每个月能够入宫给慤妃请安的时候襄郡王一定会带着沐垚前去。
而今日不同,今日是宇文翼的生辰,特许可以入宫给自己的母妃请安,儿的生日母的难日,所以沐垚早早的便备好了给慤妃的礼物先行一步去了启祥宫。慤妃本是燕州人,父母早亡,跟着祖母一块生活,奈何那年祖母因为感染了风寒,缠绵病榻整整一冬,最终还是在开春不久便过世了,慤妃那年只有十一岁,没有钱安葬祖母又不忍心让祖母一领破席就放在乱葬岗中,只好卖身为奴安葬祖母。那年当今的皇帝还是皇子,去燕州游历,也是为了打探夜燕的消息,恰好看到了慤妃,也是觉得小女孩可怜,手脚都起了冻疮还要跪在街上,便吩咐小厮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安葬祖母,还告诉他剩下的钱留着过日子,也不必再想着卖身为奴了。
可是皇帝万万没想到,第二次见到她她便被打的浑身是伤,沿街乞讨。询问后才得知,那日他给了钱刚离开,就有一伙儿恶霸强行将钱抢走,不仅连安葬祖母的钱都没有给留下,连她也被打伤了扔到了街上。皇帝心中更是不忍,便让小厮寻到恶霸好好的教训了一顿,又帮着她安葬了祖母,将她带在了身边做了府中的奴婢。
许是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慤妃养成了一种安静内敛却不失聪慧的性格,长相不说是绝美的,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也是越发的清秀可人,跟在当时还是安王的宇文諾身边读书习字,竟也颇有才情。后来宇文諾的嫡亲哥哥因病病逝,因为宇文諾是嫡子又足够出色,当时的皇后戚嫣如母家在朝中的势力也是极深便被皇帝立为了太子,迎娶了定国公的长女阮羽媛为太子妃。
那年慤妃十五岁
第二十五章 赐婚
殿中,沐垚被宇文翼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腿上,就这样抱着她,一遍遍的扫视着她的眉毛,眼角,鼻子和嘴唇,她似乎清瘦了一些,却也更美了,眸子倒影出自己的影子,清澈而羞涩,那么可爱。沐垚的手也不自觉的去触碰宇文翼的脸,这一个月未见他好像是瘦了些,想到之前在禹州遭遇过行刺,心中仍有余悸,不能想象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自己该如何活下去,会不会也像母亲一样随他而去。沐垚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住了,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印在自己心里这么深,竟然能不留余力的为他。
“你在想什么”宇文翼见沐垚不做声,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眸问道。“在想你啊。”宇文翼听到沐垚的话心中仿佛开了花一般,好像绽开了一室的芬芳,心里都是甜的。“我在你身边你还在想我么”沐垚轻轻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想你好像成了每天都会做的事情,无论你在不在我身边,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你是不是有什么妖法呢”
“现在你终于能体会我的心情了垚儿,你知道么从那一年起,每天想你就成了我的习惯。现在我终于听到你会每天想我的这句话,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么”
宇文翼说得话让沐垚心里填满了感动,但不知为何也勾起了沐垚前几日和宇文晋在后花园中相遇时的事情,顿时心里有些郁郁,觉得对他不起,不敢再看他,生怕自己的目光泄露什么,便假装被他的胡茬戳的脸颊有些发痒,挣脱了他跳出了他的怀里,说道:“你好不容易回来,赶紧洗一洗收拾收拾,我去让他们备膳。”说罢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宇文翼看着沐垚跑开的身影也以为她只是小女儿的娇羞罢了,不疑有他,随着沐垚的脚步走到了前厅,让钰城拿出一个满是海棠花的玉锦盒子,递到沐垚的面前:“在西墨给你带回来的礼物。”沐垚轻轻打开,映入眼中的是一对巴掌大小的瓷娃娃,男娃娃穿着一身黑色的华服,五官精致,头上的麒麟玉冠画的栩栩如生,女娃娃穿着一袭粉色的长裙,手中执着羽扇,发丝仿佛在随风飞舞,两个娃娃的腰间都系着一对鸳鸯玉佩,那造型竟和沐垚二人身上的一模一样。沐垚执起两个瓷娃娃放到桌子上,眼中似有泪光:“这是我们两个”
宇文翼轻轻点头,说道:“我在西墨听说了一个做玉人栩栩如生的匠人,便亲去拜访,求他做了这样一对,就像我们俩一样的。”“宇文翼,谢谢你。”沐垚的感动更是扩大了一层又一层,她知道这样的宇文翼会在自己的心里扎根,最后深深地埋在自己的骨子里。
“说到玉人,我想起来了,盛掌柜说去禹州寻一些巧手匠人,你可否将此人引荐。”说到盛萧然宇文翼思绪立刻复杂了起来,沐垚眼看着宇文翼的眼神起了微妙的变化,心中有些打鼓。“怎么了可是盛掌柜出了什么事儿不成没和你一起回来”
宇文翼
第二十四章 整顿王府
沐垚封了披风最后的滚边儿让冬至拿着挂起来便让墨荷去通知赵思远将府中的婆子丫头和小厮都叫过来。
不出半个时辰,无论是在外头办差的,还是府中干活儿的,都聚在了漓映轩的院子里,零零散散的站着,偶尔还彼此交谈几句。沐垚拿着一盏茶端坐在廊上,也不看院中的人,也不开口,任由他们窃窃私语。足足有一个时辰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底下的人不明所以,看着沐垚的模样倒也心中打起了鼓,没一会儿功夫便都沉默了下来,院子中静的掉根针也听得见。沐垚微微抬了眸,一个个的扫视过去,被扫到的人头埋的更低了些。王妃已经嫁进来有半年的时间了,还从未这样过,平日里看着倒是和气的,可是和气的人忽然间冷了脸倒是更多了几分震慑力。
沐垚放下手中的茶杯,琉璃盏碰到桌子上发出了“呛”的一声,在这安静中更是填了几分紧张,有几个人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有些微微颤抖。
“自我入了这襄郡王府中,便从来没有立过规矩,但是不表示这府中可以没有规矩。”赵思远听了这话,汗珠子都快要下来了,今日王妃要召集这府中的所有人他就心里打鼓,无论是谁出了什么差错,自己这个管家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我这做王妃的都不曾知道的事情,做丫头的倒是议论开了,你们的消息可是够快的。”听到这话,在花房中议论过的几个丫头腿都软了下来,心里也知道定是今日说了润王妃的事情被听了去,如今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
“襄郡王府中做事,最重要的就是要管住自己的嘴,朝中的事也是你们能够议论的么”赵思远听罢再也抑制不住,跪倒在地,认错道:“都是奴才管教不严,还请王妃赎罪。”沐垚睨了他一眼:“你说的没错,就是你管教不严。”
赵思远连连叩头,不知道沐垚要如何处置,也不敢多说一句别的话。“今日叫你们来,就是要告诫你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管住你们的耳朵和嘴巴。但凡再让我听见一次,你们议论谁就给你们送到谁儿那去,如何发落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至于赵思远,你也该知道如何做了吧。”赵思远跪在地上,听见沐垚并没有要回过去追究,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王妃放心,奴才一定会好好管教下人,如果再出现一例,奴才自当认罚。”
“好,以后但凡出现这样的事儿,我就拿你是问。至于今天的那几个人,你好好记着,如果再犯,一并重罚。”
众人散去之后,冬至拿着一件披风罩在沐垚的身上,又拿了一个紫金莲花手炉放到沐垚的手中。“今日王妃怎么不罚他们就不怕这些小蹄子再惹事”“本来是想得,但是看着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子,到底还是些孩子,教训一顿便是了,人难免有错,如果他们不听教诲,下次再犯便一起罚了。”
“可是,没有人做例,难保他们不会再犯。”夏至也有些忧心。沐垚其实也有些忧心,但想到墨荷受过的那些苦,一下子便不忍心了,都是年纪不大的孩子,只能叹气道:“将此事交予赵思远便罢了,他自会处置,等一阵子看有没有再敢这样做再说吧。”
十月十六,宇文翼回朝的消息一早便传到了襄郡王府,沐垚梳妆打扮好便一直坐在漓映轩等着,手中拿着的中庸半个时辰了竟是一个字儿都没有看下去。本来没觉得自己有多么想念,直到听到他已
第二十三章 墨荷
沐垚坐在小几子上,拿着小镊子小心翼翼的一颗颗在孔雀羽翎上嵌着碧蓝色的晶石,墨荷坐在一边小心的摘着线,冬至一边替夏至换药一边笑着说:“我长这么大,从来还不知道郡主有这样的手艺呢,连这大闵国绣工数得上的夏至都被比了去了。”夏至起身作势拍了她一下,说道:“这里面可是有我没有的东西,自然要比我绣的好的多了。”“什么东西啊。”夏至听闻冬至问道,睨了一眼沐垚,笑的更是厉害:“自然,就是咱们郡主的心咯!用爱心绣的哪里有不好的呢。”
沐垚听着夏至开口便知道她准没有好话,转头对墨荷说:“我这儿腾不开手,你去用针扎他的嘴,没的她一天天的胡说八道的。”墨荷没有动,偷偷笑着看了一眼夏至说道:“郡主要我去,我定然是要去的,可是去了,以后可就没人敢说真话了呢。”夏至和冬至一听更是笑成了一团,沐垚窘的脸都有些红了,但心里却浸了蜜糖一般,满满的都是甜蜜蜜的滋味儿。赶紧偷偷深吸了一口气生怕被他们看出什么再编排自己,说道:“别怄的我闹了,今儿都十四了,再有三天就到王爷的生辰了,好歹我得将这披风赶出来才是。”夏至几个这才罢了手。
“对了郡主,我刚刚去花房去挑选今儿放里阁子的花的时候听见花房里头两个小丫头在说皇后娘娘今日斥责了润王妃呢。”冬至便帮着夏至穿好外裳便说道。
“斥责润王妃为何”
“听说是太子妃刚刚有孕不久,润王妃便摆了大宴说是给太子妃庆祝,请了众多的皇亲和命妇,当时还给咱送了帖子因着您病着不是没去么。恰好那时候晋州等几个地方遭了水灾,又赶上私盐坊的案子,传到坊间便引起了民怨。这不,最近不知道谁将这事儿禀告给了皇上,还未等皇上发落便就传到宫里头了,皇后便狠狠的斥责了五皇子妃,罚奉半年还让她跪佛堂三日呢。”
“这事儿怎么我们还不知道,咱们府里的小丫头先知道了”夏至听闻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知道,他们没看见我才在那说的,等我一走过去便住了口,我也只听了这些,谁知道他们还说了些别的什么。”
沐垚放下手里头的晶石,有些忧心,道:“看来这府里是要整顿的了,王爷从来不参与党争,我也从不搅和到那些浑水里头去,如果让丫头们的嘴坏了事儿岂不是坏了王爷的名声。午后你让赵管家把这府里头的人都叫到院子里头来,我有话要交代。”
冬至点着头,面有疑惑的问着:“您说,皇后娘娘那么喜欢润亲王,而且这王妃也是自己选的,怎么出了事儿不护着反而先处置了呢。”
沐垚刚想要回答便看着眼前的墨荷面上没有任何波澜,便起了试探的心,问道:“墨荷,你觉得呢”墨荷见沐垚问她,也没有隐瞒,不慌不忙的答道:“奴婢倒是觉得皇后娘娘是在保护太子和五皇子。”沐垚眉心一跳,本以为她只能看透
第二十二章 禹州遇刺
一路上沐垚的神色都充满了郁郁,墨荷在一旁小心伺候着一言不发。“此事,你就当做没有看到,与谁都不要说起,夏至和冬至也可能说。明白么”面对沐垚的嘱咐,墨荷狠狠地点了点头,她一向都不是口无遮拦的人,更何况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会引起多大的祸事,不用想也会知道。
刚下了马车,就见赵思远神色焦急的站在王府门口。“怎么了可是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儿”沐垚见他那个样子,心一慌,忙问道。“刚刚收到信儿,说郡王护送安阳长公主的卫队在西墨与大闵的交界处遭遇了伏击,不过您放心,郡王无事。皇上知道了以后也派了人前去接应了。”
沐垚听闻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腿已经支撑不住,说话就要倒下去,身边的墨荷急忙的拖住沐垚,叫着人让先将王妃送到内殿里去。“郡王知道您担心,特意派人送了信给您,让您放心,说等安顿好安阳长公主便会回来。”
沐垚卧在漓映轩的炕桌旁,拿起宇文翼的信:“垚儿,本不欲将此事告诉你,但我知道此事传回朝中,你定会知晓,也定会担心。你放心,我一切都好,等我回去。”寥寥数字,已经让沐垚泪如雨下,还好还好他无事,沐垚又将信读了一遍才将它放入了匣子内,这木匣是刚刚成婚不多久宇文翼送给自己的,匣子的封盖上刻着万花簇开的亭子中坐着一位捧着书卷细细品读的少女,微风浮动,轻抚着少女的面颊,少女的发端也微微飘扬着,宇文翼说这像极了沐垚的样子,那是尚元十年,她就是这样坐在亭中,被团花拥着,落在宇文翼的眼中是那么的恬静美好,从那时起,沐垚便深深地落在宇文翼的心里再也不曾离去。匣子内都是宇文翼写给沐垚的信,有成婚之后偶尔闲来写给她的,也有出使后报平安诉思念的。
小狸奴蜷缩在沐垚的脚边,时不时的蹭一下沐垚的裙角。沐垚抱起它走到后殿的那间屋子,那是宇文翼单单叫人收拾出来养这只小狸奴用的,后来沐垚便将所有宇文翼送给自己的礼物都放了过来。宇文翼曾还笑说你这是为了让我帮你填满这一整间屋子么。
这是一个真真切切对自己好的人,愿意用一切爱着自己的人,宇文晋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沐垚,但是又真的为她做过什么呢如果没有宇文翼,可能自己还会沉浸在原来的那种心绪里,心甘情愿的付出、等待,看着他与别人成婚,等着他实现迎娶自己的诺言。可是宇文翼对自己的付出让沐垚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是一种深切的爱恋,一种无怨无悔的爱恋。
“禀郡王妃,一绾阁盛掌柜求见。”
听见赵思远来报,沐垚赶紧擦拭着面颊上的泪痕,又重新擦了粉才去到前厅的。盛萧然一见沐垚,也没有更多的客套话,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听闻安阳长公主与郡王遭到了伏击,特来问问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沐垚见他神色焦急,心中略略感叹,这事儿盛萧然都知道了,朝中的其他人定然也是知道了,没想到第一个来相问的人竟然并非骨肉至亲的兄弟,而是一位相交不久的朋友。
“是啊,不过并没有什么大事,我已经接到了郡王了信,说
第二十一章 最后一丝尊严
“垚儿,对不起,你还恨我对么”宇文晋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定住沐垚想要前进的脚步。她的眼泪再也忍受不住,静静的落到了地上。事情已经过了这许久了,自己的人生也已经步入了另一个阶段,而且再与他无关,宇文翼那么疼惜自己,爱护自己,自己的心也慢慢地被宇文翼填满,但或许是因为当初的那一场感情自己是被迫出局的那个人,也或许是这么多年的倾慕、喜欢的心情被骤停,沐垚的心底在自己也看不见的角落里总是藏着一份委屈与执念。
在听到他说对不起的那一刻那种复杂心绪仿佛一条想要跳跃龙门的鲤鱼一般压制不住,腾空而跃的快到自己都压抑不住,只能任由着眼泪往下掉。
宇文晋给墨荷使了个眼色,墨荷虽然不情愿却也不得不走开,待到只剩两人的时候,宇文晋伸手一把将沐垚从背后抱住,惊得沐垚一瞬间被石化了一般,竟没有动弹,当他的气息从自己的头顶传来,才用尽了力气挣脱开来,回过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宇文晋,你是不是疯了”沐垚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阴沉和警告,沐垚本想伸手给他一巴掌,但是惊得一时间竟忘记了抬手,如今却只想着周围有没有其他人能够看见,环视了一周,还好这景园是太后娘娘寿安宫的花园,其他人不得轻易踏入,否则被人看见自己可还能活着出去“你觉得我蒋沐垚是什么人卑贱到何种程度”
面对沐垚眼中射向自己的凌厉目光,宇文晋急急摆手:“垚儿,你知道我并不是觉得你卑贱,我只是只是太想念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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