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山河半缘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享耳满城
手被宇文翼牢牢地攥着,沐垚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说,盛萧然早上过来的事儿我还没来得急给你说,怎的外祖母那儿便知晓了,这消息也太快了些。我本来以为这个盛萧然捐了钱这个事儿就算过去了呢,没想到闹出了这么一出。以后做事儿还得三思而行。”
宇文翼拍了拍她的手,宽慰着:“好了,别想了,我觉得今
第十四章 私盐坊
寿安宫中,太后和皇帝坐在炕桌之上,一个面色凝重,一个神色阴沉,皇后立在殿中低低凝眉,眼中充满了不安与焦急之色,太子伏跪在皇帝的脚边不由自主的有些发抖,沐垚站在外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随着皇帝的玉珠手串嘭的一声砸在炕桌上,太子更伏低了身子,皇后也跪下了哀哀哭道:“皇上息怒啊,太子轻狂不懂事儿,还请皇上责罚臣妾教养不到之罪。”皇上气的极了一脚便揣在太子的肩头,震得太子身形不稳伏倒在地,半晌也没有爬起来。
皇后见了心疼不已,却也不敢去扶,只能将头埋的更深,哭声也更是哀切,让这殿中的空气更是凝住了一般。沐垚只能跪在殿外,大气也不敢喘。此时太后的眼眸一抬便看见了拜倒的沐垚,忙招了招手,示意清如将她扶起迎了进来。
沐垚走了进来,远远的复又跪下,不敢多问一句,连请安的话也不敢说了。皇上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一眼便又扫到太子身上,怒道:“如今我大闵有灾,朝中无论是皇子还是大臣都竭力为民着想,你身为太子,非但不能为国解忧,为朕分担,竟然还在此时谋取私利,在坊间私设私盐坊,还吃死了人,足足一百余口,引得民愤沸腾。你让朕如何面对自己的百姓,啊”
皇上说到此处,更是气急的嗽的不停,清如忙端过一盏茶让皇上顺气,皇上接过茶盏还未曾放入口中,一把便将茶盏摔在了太子的身上,陶制的茶托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瓣,竟有一个碴子弹起从太子的眼角划过,瞬间太子的左眼侧留出了鲜血。皇后看到此处再也顾不得仪态,一边哭跑到太子身侧用绢子替他轻轻的擦拭着,一边招呼着传太医,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沐垚看着这一幕,心中大惊,眼前的皇后背对着皇上,眼中的怨恨之情已经不能掩饰,早已不是千秋盛宴上的伉俪情深之态。太后也赶上前去将太子扶了起来招呼着清如给太子敷药,看着伤口虽然离眉眼很近,但所幸伤的不深,这才对皇上说:“太子有错,皇上说说便罢了,该处罚就处罚,何苦这般,这要是伤了眼可如何是好,如今也是该想想如何善后才是。”
皇上听了此话原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原本的怒火也被平息了一半。“善后,如何善后去,将襄郡王叫来回话。”
沐垚本来跪在殿下,听到叫着宇文翼过来心中一凛,难不成此事也与宇文翼有关,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宇文晋不在朝中,而自己又恰好今日来请安,皇上想要善后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宇文翼,心中暗道后悔,当初就不该进来的,如今倒是将他拖进了这浑水中。
太医院的院首王太医听着传唤,来得到快,请了安便仔细查看了太子的伤势,开了药又宽慰了几句,皇后的神色倒也好了不少,这才对皇帝叩头道:“皇上千万息怒,太子千般错,您怎么责罚都不为过,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皇上冷哼了一声,指着太子说:“你问问他,要怎么补过,百姓的命都葬送在你的手里了,你还像是个储君的样子吗”
太子听到此话,忽然想到最近皇上对自己的态度,也想到了宇文晋就是在皇上的扶持下逐渐有了对自己抗衡的资本,眼侧的疼痛感仿佛被扩大了好多倍,抿着唇眼中带泪的对着皇上说了一句:“父皇心中早就觉得我不是储君了吧。”
皇后听了这话,神色大惊,忙握住他的口,连连叩头,全然不顾已经凌乱的发髻,哭道:“皇上莫要生气,太子被鬼迷了心窍才会说出如此顶撞之语,皇上千万不要怪罪啊。”接着又狠狠地拍了太子一巴掌,恨恨地说道:“你这个
第十三章 王府之名
沐垚正睡得迷糊的时候就听见耳边响起了冬至的声音,略显聒噪,刚要用被子捂住就感觉一股力道拖着自己坐了起来。“郡主啊,今天可是十五,晨起王爷上朝之前特意交代的,要去宫中请安。”说罢冬至也不管沐垚是否愿意便拉着她的手将她拖下了床。
从前在宫里,每日晨起都要去给太后请安,早起的也习惯了,直到嫁给宇文翼,竟一日懒觉没有睡过。到这襄郡王府中,无需给婆母请安,无需受妾室之礼,加着宇文翼又愿意宠着她,沐垚这才添了睡懒觉的毛病,竟那么自在舒服。
奈何今日又是十五,每逢初一十五都要进宫去向太后皇后请安的,沐垚虽然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任由冬至拉着起身。梳洗的差不多了,便吩咐着让赵思远去备马。因着正值地方遭受水灾,沐垚也不敢穿的过于艳丽,只让冬至择了几件素色的衣服来挑选。
还未等沐垚准备妥当,便见赵思远走进院中,沐垚暗地里皱了皱,问道:“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往日里赵思远准备好马车都是在外边等着的,从未曾进来回过话,今天的面色也似有不对,沐垚心中暗暗思忖缘由。
“回郡王妃,一绾阁的掌柜求见。”
沐垚听闻此言更是不解,这一绾阁的掌柜不就是当初见过一面的盛萧然么沐垚对此人并无了解,况且宇文翼与他也素无瓜葛,今日为何来求见。
“你去给他说,王爷并未在府中,请他择日再来。”
赵思远听罢并未离去,而是继续说道:“奴才已经与他说了,他说今日是来求见王妃的。”
冬至与夏至听闻不由得面面相觑,沐垚的心也更落了一层,只得问道:“他可说了有何事”见赵思远摇头,沐垚也有些犹豫了,请进来便要误了请安的时辰,如果不请到底不知道他所为何事,也是悬心。
衡量了一番定了主意说道:“这样吧,我要进宫去请安,如果不急便让他在此等候,如果有急事便在门口回了也便罢了。”商贾之人在本朝从来上不得台面的,沐垚便也没有将他奉为上宾的精心招待,况且上次一见对他也没什么好的印象。
赵思远听罢便去回了话,本以为他就此回去,不曾想沐垚刚踏出府门就见盛萧然立在马车旁,一身黑色的华服,薄纱的外裳也是上等的蝉翼薄纱,夏日里穿最是清凉又不失风仪,价值不菲。头上的玉冠也是配的黑玉的,从上到下倒显出了几分刚毅,与那日的浪子形象大不相同。
沐垚见状只得笑着走上前,问道:“可见盛掌柜是有急事了,不妨说一说看有什么是我们郡王府能帮得上的。”盛萧然也并未客套,走上前来,笑着失了一礼:“我听闻晋州还有兖州都遭受了水灾,身为大闵子民,定然要为朝廷分忧。我一绾阁愿出银五万两用作赈灾之用。”
沐垚听罢眉心一跳,心中暗忖此话为何意。“既然如此,当时是好事,只是盛掌柜为何来我襄郡王府,不应该直接去户部递交银两才对么”
盛萧然听着,笑着走上前一步,大方的说:“我想将这笔银两放在襄郡王名下。”
沐垚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盛掌柜说笑了,我们襄郡王府何德何能受得起盛掌柜如此厚礼,如果要交,便以一绾阁的名义去交便罢了。我还
第十二章 灾情
七月,阴雨绵绵,少有晴空。
沐垚一袭水蓝色的琉纱长裙坐在长廊上静静的看着卧在水中的荷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冬至聊着,夏至手中绣着一幅雁归,静静的摘着线,狸奴儿就懒懒的趴在夏至的脚边,仿佛也在静静的听着雨声。
“郡主,那天以后王爷就搬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原谅王爷了呢,但这段日子看你这不冷不热的。怎么,您还没消气啊”冬至将鱼食一股脑的全丢进未央湖中边问道。沐垚摘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顿时皱了皱眉,推了盘子说道:“这太甜了,你们拿去吃吧。”
冬至却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沐垚被她扰的没办法只得说:“不过就是闹一闹他,让他下次不敢这样罢了。”沐垚自己也想过,生气和伤心确实是有的,可是比这更生气更伤心的事情并非没有经过,通过一个月的思考沐垚明白了一个道理,婚姻中的感情是相互的,是相敬如宾也是相依为命,如果总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那种感情太累了。自然,生活中也需要一些调和让彼此知晓心意,更加坚定心意。
正说着,宇文翼高高的身影从门口踱了进来,一袭黑色的锦缎蟒纹朝服,配上这略微阴霾的天色,显着整个人都沉重了许多。他接过钰诚手中的伞,向沐垚走过来。眉头似有解不开的结,沐垚看了看他脸色,缓缓起身迎了上去,还未等他开口便让冬至夏至去传饭,只剩两个人走进了屋内。
“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沐垚伸手将他的朝服解下,递上一件淡青色的长服。宇文翼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才说道:“京城阴雨连连,晋州更是严重,暴雨如注下了两天两夜,河道都给堵住了,晋州刺史快马加鞭的送来了奏报。父皇看了之后忧心忡忡,着户部拨付赈灾款项,又下旨救灾放粮安抚百姓。”
沐垚听到此处微微皱眉,问道:“父皇将差事派给了谁”正常情况下,地方有灾皇帝一定会派有京中重臣或者皇子去当地监管赈灾之事,而这个皇子通常都是太子,除非太子不受皇帝喜爱。
经此一问,宇文翼也想到了这点,神色更加沉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而看到此般情形的沐垚也猜到了,皇帝一定将差事派给了宇文晋,看来皇帝已经将对太子的不喜之情摆在了明面上,朝中可能更加暗流涌动。
“那太子没有任何表示么总会拿出些银两来赈灾以此博得善名吧。”宇文翼暗道沐垚的聪慧,拉过她的手,望着她的眼说道:“太子哥哥说此次赈灾虽然不能亲自前往,但为体恤灾民愿意拿出自己私产两万两用作安抚灾民,并让东宫中的女眷日日在通明殿祝祷,祈愿我大闵风调雨顺。”
“那端亲王定然也是出了两万两了”沐垚笃定的问道。看到宇文翼点头,沐垚继续说道:“既然都是私产,不从公中出钱,那我们襄郡王府自然也要如此。”说罢便走回里间,拿出红色玉锦秋莲匣子,取出了五千两的银票递给了宇文翼。“我想着,太子和端亲王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其他亲王自然不能越过他们去,最多也就是一万两,而郡王也不可越过亲王去,不知道五千两可还够”
宇文翼将银票放在桌上:“这五千两是你的嫁妆,我自然是要不得的。”这也是宇文翼今日心中郁结的原因之一,他不过是个郡王,每年的份例银子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也不过万余两,又从不会收受其他王公贵臣的礼金,要补贴在宫中的母妃,加上府中的开销,一年到头也剩不下什么,每次赈灾他也都会为百姓尽一份力,从
第十一章 依靠
漓映轩中,沐垚和宇文翼相对无言,冬至和夏至眼见着眼前的气氛冰冷,便自觉的退了出去。宇文翼紧紧地盯着沐垚,目光片刻不曾离开,这二十几日他每日都会在漓映轩的门口徘徊,无数次想踏进屋内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一辈子不撒手,但却始终没有勇气。如果说那日寿宴上那滴酒灼伤了他的心,不如说自己懊恼仍然不能将宇文晋彻底的从沐垚心中祛除。他怨恨沐垚么,怨恨她嫁给自己仍然在意他人么他在深夜中不停的问自己,后来发现他怨恨的是自己,竟然就那样丢下她,让她苦苦的熬着,可是越是这样,越是不敢见她,就这样硬生生的拖到了今日。
沐垚低眉敛目,头上的玉兰步摇纹丝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两人之间只剩下呼吸之声。就这样,足足呆坐了半日,宇文翼才深深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想去拉住沐垚的手,却犹豫着,只得说了一句:“对不起,惹你生气了。”这一句刚落,沐垚却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光,簌簌的落了下来。
宇文翼连忙将她拦在怀里,抱得死死的不肯撒手,她落泪的那一刻宇文翼的呼吸凝滞了一瞬,心仿佛都要被揉碎了,自己曾经发誓绝对会宠爱呵护她一生,不曾想才仅仅几日便惹得她如此伤心难过,满心只剩下对自己的怨恨。将她的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怀中,自责的不停的抚着她的背,口中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如此伤心
第十章 又见
沐垚的手指有些僵硬了,紧紧的握住帕子不让它掉下去,耳朵里仿佛有一面鼓被捶打的咚咚的响。“原来是端亲王,许多年未见,王爷的气势倒是更大了些,荃儿在这儿恭祝王爷吉祥。”赫荃儿说罢便微微福了福身子,声音里满是嘲讽。沐垚也转过身来轻声说道:“王爷吉祥。”
宇文晋仿佛没有感受到赫荃儿的讽刺之意,而是径直走到他们面前,目光深深的放在沐垚身上,似乎比上次遇见清瘦了些,她的眉目与从前并无分别,只是那曾经望向自己时明丽的眼神已然抹去,宇文晋心中有些酸涩,自己心中的人从未改变过,但是无奈的是自己生于皇家,儿女情长终归英雄苦短,大业未成之前应该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虽然这样告诫自己,但也终究耐不住心底深藏的一份思念,知道荃儿回来,她一定会来,脚步便不由自主的向着这景园中走来。
“几年不见,荃儿身量高了这么多,倒也出挑成大姑娘了,此次姑母回来,皇祖母和父皇母后想是开心极了的。我也许久不曾见过姑母了,特来向姑母请安的。”他的声音一直在沐垚的耳畔萦绕,他的呼吸离自己如此之近,沐垚低着头依然能看见他黑色的衣摆下盘绕的巨蟒,心中不免紧张万分,指尖都有些微微颤抖了。她以为自己虽然还没有完全忘记,但起码能够稳定住心绪,却不曾如此轻易的便被激起曾经的思绪。暗自无奈摇头,微微一福身子,“王爷与荃儿许久未见,想是有话要说,那我就先行告退不打扰了。”
还未等沐垚转过身,就见景园的入口处多了一道明亮的红色拦住了她的脚步,孙怡然快步向他们走来,一张笑脸摆的恰到好处,挑不出错处但就是感觉不到温暖。孙怡然未曾看向沐垚二人,径直走到宇文晋的身侧,伸出手来替他理了理衣衫,眼眸中只装得下眼前的宇文晋,说话的声音都异常的欢快,笑道:“王爷走的好快,妾身好找呢。”宇文晋掩住些些的不自在,想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衫上拿开,不曾想却被孙怡然牢牢握住,只得无奈般说道:“你不是要在母妃宫中喝药,我向皇祖母和姑母请安后还有事与父皇商议。”
“妾身谢王爷关怀,这有了身孕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身子也沉了些,精神也没有那么好了,只顾著王爷,这都忘了郡王妃和翁主。可是要赔罪了。”说罢便将自己手上的一对翡翠镶金玉镯递到了赫荃儿的手中:“这是我和王爷大婚的时候,皇上特赏的,取其金玉良缘的美意,听闻翁主此次回来也是为了大婚之事,这镯子倒也应景。”
赫荃儿刚要推辞,就见孙怡然不再理会她,目光转向了沐垚,从身后丫头那儿取来了一枚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的是送子观音图:“襄郡王和郡王妃与我和王爷一样都是青梅竹马,你们成婚的时候我也是刚刚成婚很多规矩到底还是不懂,也未曾亲去祝贺,如今我也有孕了,也望
第九章 何苦生于帝王家
七月,乃是盛暑,却一直阴雨不断,湿热的天气越发引得人心燥。漓映轩中,沐垚手中的笔却并未外边的雨声而停住,今日写的是孟子,字迹并不够娟秀,隐隐透着些刚毅,落笔沉稳而有力。桌边的案几上,小狸奴懒懒的趴着,偶尔舔一下爪子,偶尔吃一口鱼干儿。
冬至将沐垚手边的菊花茶换了一盏,说道:“这孟子已经轮着写了第二遍了,郡主也不着急嘛。”沐垚闻言抬头看她,面有不解。冬至心中叹气,自皇后的寿宴那日后,这足足有二十几日了,郡王就再也没有踏进过漓映轩,从郡主那儿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说,每天除了看书写字儿就是逗弄猫儿,面上一点儿急切都没有。
“还有啊,那日太子妃说的话,我知道郡主没有这样的心思,但到底可以借此将郡王请过来,说说话也是好的啊。”冬至的话说完,沐垚的最后一个字也写完了,放下笔,抱起小狸奴,仿佛没有听见冬至刚才的话一般,对她说:“最近又湿又燥,做点清心去火的百合汤吧。”冬至见沐垚没有理会她的话,心中气闷,半天都没有答话。
沐垚抬头看着气鼓鼓的冬至,无奈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彼此静心也是好的。快去吧。”看着冬至渐远的身影,夏至放下手中的缨络,犹豫了半晌还是对沐垚说:“郡主,那日太子妃的话或许也并非仅仅是太子的意思,难保没有皇后娘娘的主意。”
“你的心细,自然明白那日太子妃的话到底是出自谁如今太子势弱,皇后着急也是难免的,皇子中她最敢确保不会站在端王身后的就是王爷了。”沐垚没有抬头,声音中没有波澜,自从那日之后,她将当前朝中的局势仔细的思量过,她与宇文晋的往事注定将会成为太子争取宇文翼的重要原因,但平心而论,太子真的能够坐稳这个位子么皇上的身体虽然不及壮年,但也算得上健壮,而朝局瞬息万变,宇文晋又锋芒正盛,焉知哪一日储位不会易主。
“可是当今的太子”好像并不怎么得圣心啊后半句被夏至咽回了肚子里,她一个丫头,哪里能置喙朝局。沐垚却不以为意,继续说着:“他们或争或斗,最后总有落败的那一个,大局之争,落败就等于死亡,他身后的人同样会被一个个的诛杀,就算是胜者,也未必会善待自己当初的盟友,古往今来鸟尽弓藏翻脸无情的帝王比比皆是。所以无论是谁,我都不希望把王爷拉进浑水之中,他是我的依靠,我只求他平安。”
“王爷,王爷吉祥”正说着话的沐垚和夏至忽然听到外头小丫头的声音,有些怔住了,沐垚的心一瞬间跳的很快,快要从喉咙中跳出来一般,忙按住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许久未见了,那日那滴茶滴落的情景又窜上了心头,自责也漫了上来,这些天沐垚想去看看他,犹豫着却不敢,想着要解释却也无法开口,心情就反复了几日之后便慢慢平静下来,可一听到他的声音所有的平静好像瞬间就被打破了,沐垚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变得如此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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