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山河半缘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享耳满城
夏至快步上前走了出去想将宇文翼迎进来,却听宇文翼声音微微嘶哑地说:“告诉王妃,太后召见。”当他提步走出漓映轩的那一刻,一切仿佛又跌落了谷底,比先前更沉更重
第八章 太子妃与臧文芷
沐垚是向太后请过安之后才和宇文翼出宫的,巷道里的人已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沐垚的耳边满是宇文翼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呼吸声交错着。他走的很快,总是在沐垚刚刚要赶上的时候又加快了步伐,却始终与沐垚差着三四歩的距离,沐垚定了定心神,压制住内心的不安,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本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开口,手中的帕子被揉搓的起了皱,心中也起了皱,也越发的不想解释了。
宇文翼忽觉脚边的影子不动了,正想回头看她,却不想巷道的尽头传来一阵争吵声,沐垚也寻声望去,身边的冬至低声说道:“看身形倒像是太子和太子妃。”沐垚微微点头,心中微微叹气。
太子妃出身宁国公府,是宁国公臧毓麒的嫡次女,因着宁国公嫡长女为了朝廷远嫁至夜燕为王妃,生下嫡子后早殇,皇帝感怀宁国公报国之心,便一直善待于臧家,如今臧毓麒统领大军十五万,大闵国整整三分之一的兵权。嫡长女早亡时,如今的太子妃臧文芷仅有五岁,自然更是被宁国公和夫人看成眼珠子似的疼着,皇后为了安抚宁国公一家丧女之心,便常常召见国公夫人入宫说话,臧文芷也算是和太子早就相熟的,要说小的时候太子也是十分愿意和臧文芷玩儿在一起的,所以皇后才动了这个心思,将臧文芷许配与太子,可不知为何,婚事一定太子便心有不愉,以致婚后也对臧文芷不过尔尔,这两三年更甚了些,不但在宫外宴席中公开携着侧妃何氏出席,更经常在人前与臧文芷龃龉。
沐垚与太子妃自小便熟识的,太子妃比沐垚虽然大了六岁,但是她温柔善良,对沐垚说起话来的时候也总是笑眯眯的,她成婚之前沐垚也是很喜欢和她玩在一起的。但成婚之后臧文芷的笑容便不再那么明朗,也不经常入宫,这才渐渐生疏了起来。
刚刚听那声音定是太子发了火儿一气之下骑着马先行离去了,留下臧文芷一人默默无言的望着宫门口。沐垚和宇文翼站在巷道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为难时却见臧文芷身边的丫头跟她说了句什么,臧文芷便转了头看向了宇文翼和沐垚。宇文翼见状只得上前,沐垚跟在后边心里盘算着到底是要假装不知还是出言安慰。
没想到,臧文芷见到他们,扯出一抹无奈的微笑,说道:“府中有事,太子便先回了。”宇文翼和沐垚都点点头想要告辞,正想着松了一口气,臧文芷身边的丫头便小声说了一句:“太子妃,此时想必皇上和皇后已然休息了,再去要请护卫护送总归是”,臧文芷知道丫头说这番话的意思,抬了抬手止住了她的话,稍一犹豫之后有些羞赧地对着沐垚说道:“太子走得急,可否劳烦七弟和弟妹的马车,待将你们送回去后再将我和我的丫头送回太子府。”
“太子妃客气了,如此便请嫂嫂与垚儿同乘便是。”宇文翼让钰城将马匹解下一匹自己乘着走在前头。马车自然是先通往太子府邸的,车内的臧文芷与沐垚各怀心事,一时间无人讲话,坐在沐垚身边服侍的冬至不禁看一眼这个,觑一眼那个,衡量了半晌才斗着
第七章 玲珑阁中玲珑鸾
尚蓉正欲请这玉观音像之时,只听闻孙怡然询问道。“咦,如此看来,这襄郡王的贺礼却未在这殿中,想是郡王与郡王妃忘了”说罢还嗤嗤笑着。沐垚正坐在桌前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玉珠,不曾想孙怡然竟然提及自己,有些惶然。“端王妃说笑了,昨日我便将贺礼送入了母后宫中。”宇文翼拱手回着,也不愿与她多说,奈何孙怡然不依不饶,对着沐垚似笑非笑的继续说着:“哦这倒是奇了,是什么样的物件儿这么神神秘秘的,我倒是好奇了。”沐垚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孙怡然一身大红色的长裙,对襟的外衫上用银线勾出一朵朵宇文晋最爱的睡莲,她身侧的宇文晋朝服的袖口上也隐隐有睡莲暗纹,沐垚看的有些晃神,心口像被撞了一下,有些涩涩的,半晌才回道:“是一把古琴。”
“古琴,古琴,那郡王妃的意思是是一把旧琴了”说罢便自顾自得笑了两声,沐垚有些面红,她的声音虽不大,但周围的人倒也都听得清楚,听闻此话便都看向了沐垚。沐垚默默半晌,只得站起身来,走到殿中深深拜倒,对皇上和皇后说道:“儿臣乃自幼入宫,与母后相处时日甚多,母后善于抚琴,儿臣每每听罢便觉得内心更加清明,也渐渐的喜欢上了抚琴,母后曾说过,一首曲可能道尽人的一生,欢喜忧悲自在曲中,这琴便是承载这欢喜忧悲的一艘小船,也是抚琴之人心中寄托。儿臣在京中寻便古董店后选了这把琴不仅是因着这把琴的音色极佳,也是感念这店中掌柜的痴心痴情。”
“痴心痴情,这琴还有什么故事不成”皇上听得沐垚说着,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家店名叫做玲珑阁,这把玲珑鸾是店主未婚之妻偶然得之的心爱之物,取名叫做玲珑鸾,奈何其未婚之妻早殇,二人终未成眷属,但店主却一心只念着未婚之妻不曾娶他人,也将其最心爱之物留在身边,也算是日日相见。儿臣感念其情深意重,本想罢手不想夺其心爱之物,可店主却说将此琴相送,说望儿臣能将其送与知琴之人也算是此琴的幸事。父皇与母后相伴三十余载,自是深情至极,儿臣也是觉得深情之人才能抚出深情之音,两不相负,故此才将此琴作为贺礼,也是感念父皇母后伉俪情深。”从不欲惹眼的沐垚在众人面前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内心不禁有些疲累。
宇文翼内心本就焦急,听完沐垚的话皇后的眼中似有泪光闪过,就更是心惊,生怕沐垚被怪罪,便起身匆匆拜倒在沐垚身侧,回道“父皇母后切勿怪罪沐垚,都是儿臣的过错。”皇后摆了摆手连连叫他们起身道“母亲哪有怪罪自己的孩
第六章 分庭抗礼
六月二十八,皇后娘娘的寿辰。
沐垚身着橘红色薄纱丝锦云纹的长裙,头上带着那日宇文翼买给她的茉莉蓝宝石流苏簪花,映得她脸色也越发的红润,眼睛里也流淌出一丝的甜意。宇文翼身着黑色云纹的长袍,腰间与沐垚一样挂着鸳鸯佩,执着沐垚的手走入瑞安殿中。
今日的晚膳便安放在瑞安殿中,皇后的千秋节与别个不同,接受过百官的朝拜之后才是家宴,说是家宴,也到底还是会有几位皇帝的重臣和命妇一同前来,自然这也是皇帝拉拢臣子的一种手段。
宇文翼与沐垚来的时辰不早不晚,殿中已然坐了宁国公臧毓麒与其夫人,护国将军郭少卿与其夫人,中书令孙孝清与其夫人和兵部尚书刘毅与其夫人,还有五皇子润亲王宇文拓与王妃凌雨涵和六皇子奕郡王宇文谦与王妃尚清儿,落单的可能就剩下未娶妻的八皇子宇文程与九皇子宇文素了。宇文翼与沐垚一一见了礼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约莫过了两柱香的功夫除了太子与太子妃,端亲王与王妃的位子还空着,剩下的皇子与臣子已经一一落座了。
沐垚微微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大婚之后第一次出席皇家的家宴,虽然之前也经常在这其中,但都是跟在外祖母的身边,也自然很少接触外臣,尤其这一次还以皇子妃的身份出现,只得跟在宇文翼的身边或起或坐,一步不敢行错。宇文翼将自己面前的茶递到沐垚的手里,宽厚的手掌将沐垚的手握住,一股暖流从沐垚的指尖传来,心莫名的定了下来,笑着看向他,眼神清澈而明亮,宇文翼什么都没说,也微微的一笑,无话却倍感温暖和安心。
忽听外边一阵裙角浮动地面的声音,一群宫女内监错落有致的行至殿内。随着声声驾到,皇帝、皇后和众妃子走了进来,众人早已起身恭候,在皇帝的应允中重新落座。今日的千秋节与往年不同,之前跟在皇帝身边的只有太子和太子妃,而今日,竟加了端亲王和王妃,众人有些默默,心中早已知晓,如今朝中已是端亲王与太子分庭抗礼之势了。
“今日,是皇后的千秋节,皇后与朕成婚已有三十二年了,这三十二年来一直都恪守本分,温良贤淑,孝顺太后,亲厚众妃,善待皇子,操持劳累为朕打理后宫,乃朕心中之第一人也。在此,朕敬皇后一杯,以表夫妻之情。”说罢,皇上端起手中的酒杯递到皇后的眼前,皇后接过,面上带着笑,眼中含着泪,握住皇上的手,有些哽咽“皇上过誉了,臣妾是皇上的妻子,自有夫妻结发之情,太后是臣妾的母亲,众妃是臣妾的妹妹,众皇子也是臣妾之子,在臣妾心中都是一样的,哪会劳累。”说罢饮尽杯中之酒。众人见皇上皇后伉俪情深,纷纷举起酒杯边是祝福着边是感慨着。
太子作为皇上皇后的嫡长子,此刻心中自是倍感优越,昵了一眼对面宇文晋,面带笑容的携了太子妃臧文芷叩拜道“今日乃母后生辰,儿臣特意寻得齐国名匠张千兴为父皇和母后打造了一对龙凤如意璧,感念父皇母后多年伉俪情深,也是祝愿父皇和母后如龙似凤万寿无疆。”说罢太子身后的内监便用红色的托盘托了两块玉璧过来交到太子手中。原本皇帝对太子的宠爱日渐衰微,今日听得此话倒也欣慰,从太子手中接过细细的把玩。
这时,护国将军郭少卿接口道“如果臣没有看错的话,这玉璧想必是由荆山采得的玮制成的。”“将军好眼力,此乃孤赴荆山向山中的洪福寺的住持大师求得的,说是这块玮在寺中存了已有千年,听得孤为做父母双亲的贺礼才赠予的。”
“可见太子对皇上皇后的孝顺之心让身处世外的住持大师也不得不感动啊。”宁国公感叹道。“国公赞誉了,孤为父皇母
第四章 一绾阁
宫中的生活虽然安逸,但呆的时间久了也难免觉得索然无味,未曾出嫁之前沐垚求过太后娘娘好多次想出宫转一转,太后虽然欣然应允,但也立了规矩说只能去国寺极乐寺里祈福,而且周围需要有专人保护,所以动辄上百人跟着浩浩荡荡的倒也无趣。想是太后娘娘特意吩咐过,每次去祈福都不见有百姓出入,去了几次以后沐垚便再也不愿出宫去了。
这是时隔十几年第一次真正的出宫,能够感受到不一样的光景,沐垚的心顿时觉得轻快,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是那么的鲜活,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是那么的悦耳,这不一样的世界是那么的新鲜。
一绾阁是京城中最好的酒楼,不仅酒菜是最好的,连能观赏的风景也是最好的,当然价格也不菲,宇文翼带着沐垚坐在了二楼的窗边。正值五月,骄阳洒在地面上,风也是柔柔的,沐垚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感觉到了不一样的真实感。宫中的人一步不错,中规中矩,但也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活力,说的话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不是万岁千岁就是奴才该死,而在这街上的人却不是,他们是活的,他们不是牵线木偶,他们让人羡慕。
宇文翼盯着坐在对面的沐垚,看她的眼睛不停的随着人群晃动,不自觉的笑了。直到小二端上几道菜放到桌面上才让沐垚回过神来,她看着店小二一边将菜放到桌子上一边说“这个是挂炉野鸡,这个是红油鸭子,这个是琵琶虾,这个是烧蹄筋,还有这最好的女儿红。您二位先慢用,其他的马上就给您上来。”沐垚微笑着点头,目光来回在这几道菜上游走,这些都是虽也是宫中常见的东西,但是卖相却完全不同,倒是透着新鲜。宇文翼让小二也将同样的菜品送到隔壁桌上给夏至冬至还有自己的小厮钰城和钰凌。
一道一道的细细品过之后宇文翼对沐垚说“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罢便带着钰城和钰凌走了出去。沐垚不解,但还未等问出口,只见他三人已经出了酒楼走去了来时的方向,无奈只能边品着极品的茉莉花茶边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
忽然,一阵嬉笑怒骂的声音顺着楼梯到了二楼。沐垚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黄色华服的男子带着两个衣着鲜艳,脂粉气味正浓的女子上了来,后边跟着几个小厮模样的人,好不聒噪。沐垚微微皱眉,大致已经猜出了一些缘由,所以只能当做没有看见别过头去。
可是,那男子一看见沐垚声音就落了下去,丢弃了身后的人,直直的向她走来,也不开口询问,一屁股便坐在了刚刚宇文翼的位置。冬至和夏至见状,走过来对来人说“这位少爷,这个位置已经有人了,我们家郡”夏至赶紧接过冬至的话茬说道“我们家主子出去有些事情,马上就要回来的,还望少爷另寻位置。”
来人挑眉看了一眼站在沐垚身后的二人,似笑非笑道“既然知道本人是少爷,自然也就轮不到你们两个丫头来说话!”说罢睨向沐
第三章 鸳鸯佩意促鸳鸯
宇文翼闻得此言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握着鸳鸯佩的手指加紧了力道,微微有些发白。沐垚定了定心神,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赵思远,见他识趣的走远了些,才握住宇文翼的手,慢慢地将他紧握的拳打开,拿起他身上的那枚鸳鸯佩细细的打量起来,半晌又将自己腰间的鸳鸯佩解了下来,递到宇文翼的手中,说“王爷可看出这两枚玉佩有什么不同么”
宇文翼不知何意,却也拿在手中比较了一番,说“除了大小并未有什么不同。”沐垚轻轻一笑,伸手解掉了宇文翼身上的玉佩,并排放在了手中,说“我的这一只雌鸳鸯在左侧,王爷的这一只在右侧,可是不管在哪一侧都是被庇护着的那只。”说罢将大的鸳鸯佩系在了自己的腰间,小的递给了宇文翼。
“这是何意”宇文翼虽然不解却也依旧将沐垚递过来的那只小的系回到了腰间。沐垚走上前轻轻抱住了宇文翼,轻声在他耳边似喃喃低语道“今日外祖母的话我明白,我知道你也明白。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如此往后,我也定将视你为命中唯一,虽然我做的可能不如你好,但我一定会努力的。只望你信我,好吗”宇文翼轻抚她的发,隐隐散发的茉莉香味儿冲进了他的脑海里,宇文翼将她拥得更紧,轻轻点头,他知道那是她的承诺,也是自己长久以来期盼的。
“那就请赵管家将那些柑橘分给府里的人吧。”沐垚吩咐过赵思远之后抬头看着宇文翼,略过他微微诧异却和暖的眼神,笑着说“可否劳烦王爷带我去街上转转,看看有什么其他的好吃的可以买回来一些”沐垚的话深深的触动了宇文翼的心,深深的点头“好,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回到漓映轩,冬至将沐垚头上的钗环一一卸下,收整好了放在了紫檀白茉莉妆奁内,又细细的梳开了她的头发挽了个简单的一字髻,插了一支雪梅玉钗。夏至拿出了两套成婚之前新做的寻常衣服让沐垚挑选,大约都是淡蓝色的底,她摸了摸衣襟上的竹叶瓣,微微颔首片刻才抬起头说“拿下去吧,我记得还做过几件鹅黄色的,拿过来我看吧。”夏至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说就去了里间。
沐垚接过冬至手里的桃花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垂下的发尾,眼神中不复初入门时候的灵动与活泼,满是尘埃般灰蒙蒙的。夏至拿着两套衣服悄声的走过来,看沐垚没有反应便用手肘碰了碰站在她身后的冬至,努了努嘴。冬至摇了摇头,奈何夏至腾不出手,只好在发呆的沐垚耳边轻唤一声“郡主,夏至已经将衣服拿过来了,您挑一挑看待会儿出去穿哪件吧。”
沐垚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身后站着的夏至。夏至和冬至是从小就跟着她的,当初父亲获罪自尽狱中,母亲殉情,弟弟病死,荣极一时的安国侯府就这样在一道圣旨之下零落成泥。那年沐
第二章 “青梅竹马”
寿安宫中。
一阵阵笑声不断的传来,听到那个熟悉的笑声让站在宫外的人身形有些微微的晃动,头顶的金丝彩翟步摇好像一下子有千斤重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宇文翼拉住沐垚的手,在她耳边说“没关系,有我在呢。”沐垚抬头望着他坚定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正说着,就见清如姑姑将宇文晋和孙怡然送出了内殿。沐垚的身体不听使唤的想要后退,却被身边的宇文翼拉住,握住的手又加了两分力道。沐垚只能低着头站在他的身边。“七弟来了,祖母刚还在说呢,正巧就来了,快进去吧。”说罢就往前走去,沐垚刚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跟在宇文晋身后的孙怡然,咯咯的笑了几声,说道“襄郡王与郡王妃还真是恩爱呢,瞧瞧这手呀都拉的紧紧的。”沐垚听罢,抬头看着她,发现她的眼神带着刺骨的寒冷,让人发凉,这是赢了的人该有的骄傲姿态么
“皇嫂说笑了。”宇文翼淡淡一笑回道。接着在沐垚的耳边轻声说“别站在风口,我们快进去吧。”“瞧瞧,瞧瞧。当真是体贴呢,是不是,王爷”孙怡然叫住了正准备往前走的宇文晋。
宇文晋回头看了看那交握在一起的手,有些愠怒“怎么王妃是觉得本王对你不够体贴么”说罢便走到孙怡然的面前,狠狠地拉住她,对她说“母妃还在宫里等着呢,王妃就不要在这儿说笑了。”他的步子太快,被他拉住的孙怡然需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沐垚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忽然间觉得自己就像个被丢弃的孩子,他留给自己的永远都是背影,从此两人只能似路人一般,生命中再也不可能出现任何的交集。
“从今天起,你的眼睛里只能看我,也只有我!”耳边的声音将沐垚的思绪拉了回来,凌厉的目光向她射来,让她有些害怕,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了些。半晌,宇文翼叹了口气,认命般的撒开了她的手,说了句“进去吧。祖母在等着的。”就只身走了进去,沐垚看着自己的手,忽然间觉得心里一空,好像弄丢了什么。
清如姑姑拿了垫子让他们给太后叩了三个头,便拿出了沐垚最爱吃的柑橘拨了几个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这是晋儿那孩子刚刚送过来的。本来啊这不是柑橘生产的季节,只有上岭府的南边儿得了那么些个,这是才刚运到京里来的,新鲜着呢,我的垚儿从小就爱吃柑橘,待会儿拿回去一些。”此话一出口,沐垚伸向柑橘的手似被烫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的觑着身边的宇文翼,生怕他再生气。却不曾想,宇文翼拿过那几只柑橘一点点的掰开了放到了她的面前,面上不曾有不愉之色,这才放心的拿起了一瓣放到口中。
“王爷待王妃可真是有心呢,您瞧瞧,到底是青梅竹马的情谊。皇上看见呀,定是要高兴的。”清如姑姑说着拿着一个黄色的锦垫放在太后的腰间。“可不是呢。你们去给皇上请安了么”太后笑着问。“还不曾,沐垚自幼长在太后膝下,这如今嫁出去自然也是最想念外祖母的。所以,就带着她先来拜见您老人家了。”宇文翼接过清如手里的茶递到了太后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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