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山河半缘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享耳满城
“我也是听母后说的,母后说当年先皇真的着实是颓丧了一阵子呢,虽然对先皇后没有什么感情,但是终究是相处了三十年的夫妻,在那么大年纪的时候发现与自己同床共枕三十年的人心里一直想的是别人,而且为了权力还将自己心爱的人害死了,心胸稍微小一些的人恐怕都会疯了。”说到此处,荃儿扭了一下鼻子对着沐垚,说道“看来皇帝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就但冲着这些人乱七八糟的争斗,你就没有办法招架了。”
宇文淑睨了她一眼,嗔怪道“你的嘴上就没有个把门的,皇上也是你能说的了”只听荃儿轻叹了一声,拿腔作势的说道“可不是么!如今人家成为皇上了,自然是说不得了了。当年能够与我们把酒言欢醉到不省人事的人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莫说我们了,连皇后娘娘见到皇上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吧。”宇文淑听着荃儿更是没型的话,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生怕她的话会勾起沐垚的心事。
只见沐垚却微微一笑,颇不在意的说道“来不来的我现在也不在乎,与其两个人相对无言,还不如天各一方各自安好。他听着他身边的宠妃说着他爱听的话,而我也不用费劲心力的去讨好他。说实话,也挺没意思的,皇上与皇后之间虽说是夫妻,但更多的是君臣,如果嫁给他便是皇后的话还能够适应,可是我毕竟做了十年的王妃,知道真正夫妻之间彼此喜欢彼此信赖的样子,与现在截然不同。算了吧,我做好我的皇后,他做好他的皇帝,大家都安好岂不是更好了”
宇文淑见沐垚说的好似云淡风轻,可是句句都透出了无奈与难过,只能说道“先皇是先皇,皇上是皇上,还是不要拿到一起去比较吧。”荃儿虽然没有理解到宇文淑所属的意思,但也随着她的话说道“对啊,我们怎么说到别处去了,不是在说德贵人与朱无为的事情吗”
宇文淑很是无奈,扯了扯嘴角,才说道“如果说朱无为与德贵人私通说不过去吧,毕竟两个人的年纪相差很多啊,如果硬要张冠李戴的话,恐怕不容易被人相信啊。”宇文淑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朱无为也是年近五十岁的人了,德贵人就算是私通的话也不会扯到他的身上。
只见荃儿颇为神秘的笑了笑,说道“你们别忘了,阮上彦的司天台与朱无为的观星台可都是为了皇上观看星象的地方,观星台如今更受到重用,而司天台就没有嫉妒之心了么据我所知,那正司恨那个朱无为可是恨得牙痒痒呢,如果说他知道自己的副司与朱无为有所勾结会放过他么至于私通的罪名嘛!甭管年纪如何,只要让皇上相信他们之间有情谊不就好了么”说罢也不管沐垚与宇文淑如何的觉得不妥当,她依然很是我行我素的坚持自己的想法,还对她们说“放心吧,我不会莽撞行事的,这件事情只要在皇贵妃生产之前处理好了便罢了,至于如何处理,自然不会让皇后娘娘沾手,还有,我会与萧然好好的商议商议,定然会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的。”
宇文淑与沐垚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嘱咐她,凡是要小心为上,千万不能留下把柄,即便是不成,也不能将自己牵扯进去。
送走了他们沐垚用凉水洗了把脸,揉了揉额角,将墨荷叫了进来问道“明天泗州知府要入京面圣,似乎是带着家眷前来的,我已经允许柔嫔明日可以在自己的宫里招待自己的母亲与妹妹了。明日你选一些好的物件儿,赏赐给他们吧。”墨荷微微一笑,说道“皇后娘娘都嘱咐过一次了,奴婢记着呢,您放心就是了。”
那一晚许是白天被荃儿聒噪了一个下午,整个脑仁都是乱的,胡乱的做了好多个梦,好像有先太后戚嫣如,还有先皇后阮佩琪,竟然还有一个绝色的美人,与阮佩琪有五分相似,她告诉沐垚她叫做阮羽媛,沐垚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真真是个美人,别有一番味道的美人,如同盛开的莲花,洁白无瑕芬芳四溢。
远处又走来一个人,沐垚看着那身影十分的熟悉,定睛一眼,竟然是宇文晋,他依然是年少时候的样子,好像没有改变过,看到沐垚的那一刻便向她跑过来,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垚儿,今日父皇又夸赞我的,你等我学成,定然会有一番作为。”而这一头是年少娇羞的沐垚,看向宇文晋的眼神中充满了火烈的爱意,毫不掩饰,她笑着点头说道“晋哥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你的。”
本来说的好好的,可是身边的草丛里竟然忽然间出现了黑色的荆棘,那些荆棘好像活了一般,迅速的生长着,将周围的红花绿草全部都覆盖掉了,一些伸向沐垚的手脚,将他们缠住之后向着远离宇文晋的方向拉着。宇文晋站在沐垚的面前,仿佛看戏一般,微微一笑,没有理会沐垚身上的荆棘,而沐垚绝望的喊叫着,她的声音好像都已经嘶哑了,却依然没有阻挡住被扯住而不停后退的脚步。
一下子,沐垚惊醒了,她浑身都是汗水,红木凤纹雕花大床上的花纹映在沐垚的眼睛里,缓了好久沐垚才觉得好些了,墨荷走了进来,脸色十分的不好,沐垚对她说“我做了噩梦,你快给我拿点水过来,好可怕。”墨荷撇了撇嘴想说什么,却终于叹了口气先去为沐垚拿水了。她端着水走过来,放到沐垚的嘴边,等到沐垚喝过了之后才对她说道“娘娘,刚才皇上来了。”
沐垚懵懵的看着墨荷,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怎么来了就又走了”墨荷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来的时候您已经睡下了,本来奴婢想要叫醒您的,可是皇上说您好不容易歇下了,就不打扰您了。谁知道这个时候您做了梦,还说了梦话。”
沐垚被墨荷说的忽然间想起了梦中的内容,抿了抿嘴唇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都说了些什么”墨荷抬眸看了沐垚一眼,眼神中满是忐忑不安,犹豫了一下,才咬着嘴唇说道“您喊得是晋哥哥,救我。”沐垚脑子中嗡的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摆了摆手让墨荷下去吧。
她仿佛能够看见宇文翼离开的那一刻脸色该是有多么的难看,两个人之间的最大症结便是宇文晋,而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梦见了宇文晋,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吧。沐垚呆呆的坐在窗边望着天上的月亮,到了八月,天气已经微微转凉了,白日里倒还好,可是这夜里,风一吹,便不由自主的打冷颤,绿痕与墨荷都已经睡下了,沐垚只好自己回身去拿衣服来穿。
刚想要关上窗户,竟然恍惚间看见墙角竟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好像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人,可是人怎么会在那么高的地儿又如何能飞的那样快呢莫不是想到这儿沐垚更是觉得冷,一把便将窗户关上了,躲回到了床上,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希望能够感受一些温暖。那一夜都没有再睡下。
第二天,一个传言便在整个大闵后宫里头传开了,说是宫里头有鬼魂,一到晚上便会出来游荡,宫里头的小太监和小宫女有看到的,都吓坏了。都说那鬼魂最爱游荡的地方便是皇后娘娘的景合宫。沐垚听到这话立刻都变了脸色,难不成昨夜自己在窗口看到的竟然真的是鬼魂不成可是那鬼魂是谁呢为什么要来找自己呢也没有人因为她而死啊!为什么会在她的宫外游荡,可是却没有听自己宫里头的人说呢。
还未等到想明白,宇文翼身边的欢喜便跑过来急火火的说道“传皇上口谕,请皇后娘娘赴上阳宫中。”墨荷因为昨夜宇文翼负气而走的事情本就心有余悸,如今再听到宇文翼的传唤,忙上前两步,往欢喜手中塞了两块金子,问道“欢喜公公,皇上可说了是什么事情要找娘娘么”只见欢喜推开了金子,这可是在从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颇为义正言辞的说道“皇后娘娘去了便知道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争吵
墨荷听到这话十分的忐忑,看着沐垚的眼神也带着询问,只见沐垚压低了自己的手示意她放心,对着欢喜说道“等本宫换身衣裳就过来。”欢喜本想要拦着,但是沐垚好歹是皇后,即便皇上今日对皇后生了气,身份却还在,自己作为奴才也不好做的太过分,想了想便闭口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等着。
沐垚换了一身正红色的长裙,头上戴着九尾紫金珠翠凤钗,看起来颇为正式,墨荷走到她的身边,轻声的唤着“皇后娘娘。”“不碍的,想必皇上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我去去就回。”墨荷跟在沐垚的身后,说道“奴婢陪着您去吧。”沐垚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去看看絮漓吧,让绿痕陪着我去就行了。”
上阳宫中,宇文翼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沐垚进来,眼光便一直都盯着她,神色冷冽,仿佛一阵寒风从沐垚的脸上划过,沐垚低眉敛目的跪在地上请安道“皇上吉祥,不知道皇上召见臣妾前来有什么要事么”宇文翼冷哼了一声,一步一步的走到沐垚的身侧,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沐垚抬着头,顺势的看着宇文翼,眼睛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波澜,这更是让宇文翼生气。
宇文翼蹲下身子,与沐垚平视着,他的手却一直都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的用力,沐垚竟隐隐有些吃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来沐垚的样子让宇文翼很是满意,他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更多是邪魅,沐垚从未曾见过宇文翼这样的神色,那样的陌生,让沐垚忽然间觉得自己从未曾认识过他。
“你来告诉朕,祺贵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沐垚的心里听到祺贵人三个字便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她沉住气,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什么异样,吐出了两个字“自裁。”宇文翼冷哼了一声,捏着沐垚的手指更加的用力,站在一旁的绿痕脸上全都是焦急的神色,沐垚的下巴已经很是明显的开始泛红了,可是她就是个奴婢,根本没有资格在帝后之间发生龃龉的时候插嘴,更别提劝上一句了。
“是么自裁朕怎么听说还有其他的隐情在里头”沐垚的眼光随着宇文翼这句话而变得迷惑起来,反问道“隐情什么隐情”“呵!朕还想问你呢,其中的隐情到底是什么”沐垚摇了摇头,说道“臣妾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隐情,祺贵人自裁的时候臣妾正好在伊芙宫中与珍嫔叙话,恰好看到了祺贵人拿着剪刀自裁,后来便触柱身亡,如何能有什么隐情”
“皇后现在真的是不简单啊!竟然学会了欺君!”宇文翼的这话十分的严重,沐垚只能开口说道“臣妾并未曾欺君,所见所闻都与皇上说了,不知道皇上是听信了谁说的话,竟然疑心臣妾欺君。”“不承认皇后,朕以为朕与皇后的情谊,能够抵挡住高耸的山川,如今看来是朕的一厢情愿了”
沐垚听到这话,伸手狠狠的打落宇文翼的手掌,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面对着宇文翼说道“皇上现在竟然还觉得与臣妾的情谊能够抵挡住高耸的山川么如果真的是这样想的,如何会不相信臣妾,而去相信别人近来宫里出了多少事端,皇上就不想着去彻查,如今竟然来盘问臣妾臣妾倒是想问一句,皇上的心中还有当年的夫妻情谊么”
宇文翼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左腿的膝盖还半跪在地上,他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听到沐垚说的这句话,轻笑了一下,才说道“朕的心中有没有当年的夫妻情谊朕倒是想知道皇后的心里到底将谁视作夫君是朕么”宇文翼的话一出口,沐垚便知道,这是因为昨夜的噩梦而闹出的事端,如果没有昨天晚上的事情,恐怕宇文翼不会这样来质问她,因为这一件事情,一切的性质都变了。
“皇上,你与臣妾夫妻十几年,如今问出这样话到底是让臣妾寒心的,你我两个人走过的风雨起止一两件,难道这么多年的岁月竟然抵不过一个噩梦不成”沐垚也不打算隐瞒,直接便将事情的症结和盘托出,她不想再忍耐了,她忍耐了那么久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猜忌,是背叛,是当年所有誓言的推翻,难不成只允许他推翻自己的话儿没有一丝的愧疚么
宇文翼听到这话缓缓站起身来,宇文翼身上的黑色龙袍与沐垚身上的红色凤袍好像在这大殿中形成了两个画面,红与黑的对比映衬着两个人的戾气。“噩梦你也知道那个噩梦意味着什么,你以为那只是你的噩梦么那同样也是朕的噩梦!朕爱了你那么多年,如今换来了什么是你在梦中呼唤别人的名字吗”
宇文翼的声音充斥着沐垚的耳朵,她被他的声音震得脑仁嗡嗡作响,对视了片刻便要转身离开,奈何宇文翼根本不给她离开的机会,伸手擒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沐垚一个踉跄差点跌在了宇文翼的怀中,却伸手推了他一把才勉强的站稳,宇文翼看到沐垚这个动作更是生气,扯住她更向自己近了一步,狠狠的便吻上了她的嘴唇,沐垚想要挣脱,却被宇文翼钳制住动弹不得,无法,便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宇文翼一个吃痛才放开了沐垚。他眼中满含着不可置信与受伤,忽然间笑出了声音,说道“原来朕竟让你厌恶至此。”
“皇上错了,臣妾并非厌恶皇上,只是觉得心寒罢了,祺贵人的事情臣妾不想解释,如果皇上相信臣妾便相信,如果不愿意相信臣妾也是没有办法的。至于皇上与臣妾之间,臣妾更是没有什么要说的,如果说一个梦就能够让皇上怀疑臣妾在您身边十几年的感情,臣妾说什么都是徒劳。”
“你的意思是你做不做这个皇后都是无所谓的对吗是朕将你拴在了身边,让你动弹不得,你是不是还想跟着他去夜凉”沐垚听得一头雾水,疑惑的问道“他是谁夜凉皇上到底又听到了什么”宇文翼转回身从案几上扯出了一张奏折,摔在了沐垚的身上,愤恨的说道“你看看!你还敢说你不知道么”
沐垚看了宇文翼一眼,拾起了奏折,那是泗州知府郎华远今日过来交给宇文翼的。夜凉是大闵西南边陲的小国,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对大闵俯首称臣,而泗州便是夜凉与大闵的交界处,奏折上写着夜凉近日出现了一个中原的军师,很是得到夜凉王的器重,他的样貌与宇文晋很是相似。
“皇上是怀疑那人便是宇文晋”沐垚的声音冷冷的想起,即便是宇文晋又能够如何,她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并不想知道这件事情。宇文翼抿了抿薄唇,将那份奏折夺回到自己的手中轻轻的敲打着手掌,说道“他自从去到了夜凉便怂恿着夜凉王不向我大闵俯首称臣,今年的猪马牛羊的进贡也少了三分之二,难不成你觉得还会是别人”
“不管是不是宇文晋,臣妾都不知道。臣妾一直在宫中,从来不曾与夜凉有任何的关联,皇上难不成连这件事情也是疑心臣妾么”宇文翼轻哼了一声,继续开口说道“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一直都是眼睛盯着这个皇位,朕坐在这个皇位之前与他争斗了多少年你都忘记了么朕记得他曾经说过,只要他登上了这个皇位,那皇后的位置就是你蒋沐垚的!”
沐垚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宇文翼看着沐垚笑弯了的腰,更是生气,刚想要说什么,沐垚便抬起头来,眼睛里竟然有几滴泪痕闪烁,沐垚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对着宇文翼笑着说“难不成臣妾现在就不是大闵国的皇后吗臣妾与皇上有了三个孩子,失去了两个,如今剩下的只有泽儿,他是大闵国的皇子,皇上以为臣妾会连自己唯一的亲生骨肉也要抛弃么”
“原来你不能抛弃的只有你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你是能够抛弃朕得了”
沐垚看着宇文翼,定定的看着他的脸,那张脸自己是那么的熟悉,他曾经无数次的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最深切的依靠,可是如今呢,那脸上除了怀疑还剩下什么恐怕什么都已经不剩了。“皇上如果想要曲解臣妾的意思,那臣妾也没有办法,皇上不要忘记了,泽儿是臣妾的亲生骨肉不假,同样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不过也对,皇上的亲生骨肉也并非只有泽儿一人,以后还会有更多,后宫的女人多得是,皇上还愁没有亲生骨肉吗”
“你一定要说这样的话来戳朕的心窝子不成”沐垚听到宇文翼的问话,甚是无奈,提醒着说道“戳皇上的心窝子难不成皇上刚刚所说的话就不是在戳我的心窝子吗”沐垚的声音极大,让宇文翼都有些震惊了,在他的记忆里,沐垚从未曾对自己这样大声的说过话,他知道沐垚即便是生气也都会隐忍在心里。
“皇后不要忘记了,当初也是因为你放走了他,所以他才能够去夜凉,才会给我们造成如此大的隐患的!”宇文翼说这话的时候背过了身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极其的没有底气,其实他说出来之后便后悔了。只见沐垚冲到了宇文翼的面前,面对着他,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开口说道“皇上不要忘记了!当初放走宇文晋是因为先皇的旨意,并非臣妾一己之力可以做得到的!如果皇上觉得当初放走他是个错误,要质问的话也该去质问先皇,而不是臣妾!”
“你!”宇文翼气的指着沐垚,你的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一拂袖,冷哼了一声,平息了一下自己已经激动的不成样子的心,说道“好!既然皇后如此说,看来也是不想要夫妻之间的颜面了!”沐垚没等他说完,便继续接口说着“颜面皇上何曾给过我颜面自从您登基之后,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来伤了我的心还用的着我一一的列举么你已经是皇上了,已经不是当年我身边的那个宇文翼了,也不是当初说要守护我的那个人了!你还要要求我来向从前一样对你么你要知道,什么事情都是相互的。当初你爱我,全心全意的爱着我,所以我也全心全意的爱着你,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份爱情已经变了模样,你早就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可是我身为皇后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种痛苦你又何尝知道!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回到王府,做我的襄王妃,你明白不明白!”
宇文翼听着沐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大段的话,一时间竟然没有消化的完全,只听到她最后那一句,她愿意做王妃而不是皇后,宇文翼盯着她,半晌才说道“好!既然你不愿意做皇后,那朕就成全了你。”他的话音刚落,便被门口的一个凌厉的声音呵斥住了“翼儿!你要做什么不能冲动!”
沐垚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絮漓跟在孟依柔的身边,安静的站在殿门口,没有人通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那边站了多久,听了多久,都听到了些什么!
“母后,夜这么深了,您怎么过来了。”被孟依柔的声音一嚷,宇文翼好像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讪讪的走到孟依柔的面前,低眉顺眼的拱手请安。孟依柔看了宇文翼一眼,便抬起脚步向着殿里走去,走到沐垚的身边,开口说道“皇后所说的话也是过了,你们夫妻之间,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
第二百一十七章 禁足--思过
“母后,儿臣确实是说话有些过了头,是儿臣的不是。”沐垚看见孟依柔来了,便只能忍下刚刚胸口的气闷,低头说道。孟依柔叹了口气,一手携了沐垚,一手抓着宇文翼,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刚刚的话哀家也听见了,当初的事情本宫已经给翼儿说的清楚,放走了端亲王宇文晋,是先皇的旨意,而且翼儿也曾经给哀家保证过,不再将此事牵扯到沐垚身上,怎么皇上都忘记了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