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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缘山河半缘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享耳满城

    宇文翼听到这话,脸色通红,很是过意不去的样子,说道“儿臣并未忘记,只是一时气恼便将事情归结到了垚儿身上,是儿臣的过错。”孟依柔此时松开了宇文翼的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锤了锤有些发疼的膝盖,说道“刚刚皇上说的话未免太过于严重了,你也知道垚儿并没有这个意思,夫妻十几年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哀家不信你感觉不出来,即便是再口不择言,也不能说出什么不愿意当皇后就成全的话,万万不能在生气冲动的时候做出无法弥补的事情。”

    宇文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孟依柔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沐垚说道“垚儿,你也是有不对的地方,所以哀家说你你心里也不要觉得哀家是偏向着翼儿,你要知道翼儿是皇帝,并非是王爷了。”沐垚此时抬起头来,颇为深重的看了一眼孟依柔,说道“儿臣知道,皇帝是皇帝。”

    宇文翼听到这话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沐垚,看来她此时的样子果然是气恼的急了,自己也颇为后悔,可是碍于情面,道歉的话却说不出口,何况他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唯一的过错恐怕就是又提起了当年的旧事罢了。

    孟依柔看着他们两个人依然是别别扭扭的样子,便也是无奈,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你们夫妻两个之间的事情哀家也没有办法去说太多,你们自己想清楚才是最要紧的。虽然说夫妻之间难免吵架拌嘴,但是你们也要记着,先是君臣,后是夫妻,皇后对皇上到底是出言不逊的,如果不责罚的话,在这后宫里头便没有了规矩。依照哀家的心,皇后禁足一个月,如今皇贵妃有了身孕,也没有办法料理后宫的事情,所以哀家便劳动一些,等到一个月之后,这后宫还是由沐垚来管。”

    沐垚倒不是十分的在意,其实现在就算是废了她的皇后之位她都不是很在意,她一向都不是争权夺势的人,就更别提只是禁足了。沐垚听罢便告退了,说道“那儿臣便先回宫自省了。”本以为絮漓听到这话会跟着沐垚回去,只见她走到了沐垚的身边,抱了抱沐垚的身子,在她耳边说道“母后放心,祖母这样做自有道理。”还未曾等沐垚想得明白,便大声的说道“父皇,儿臣每日要去书房读书,母后在景合宫中禁足,儿臣出入甚是不方便,所以这一个月里,儿臣便想要去叨扰祖母,在寿安宫中居住可以吗”

    宇文翼也不是很在意,更何况看着沐垚的样子,气还在胸口里打转,便随口便说道“你觉得哪里好便住在哪里就是了,不过不要打扰太后休息。”絮漓微微一笑,对着宇文翼说道“儿臣是什么样的性子,父皇不会不知道的,何时做过如此不懂事的事情呢。”沐垚也不愿意再留在这里,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便回到了自己的宫里。

    孟依柔看见沐垚离去的背影,在心中暗暗说道“垚儿,别怪母后,你要知道有什么被禁足反而是好事,在是非中抽离,是也自保的一种手段啊。”她回头看了一眼宇文翼,声音微微有些冰冷,睨了一眼还散落在地上的奏折,说道“翼儿,祺贵人的事情哀家也有所听闻,先不说此事是否是真的,你何苦将这件事情怪罪到沐垚的身上。”

    宇文翼一想到祺贵人赵云菲,眉头便紧锁了起来,冷哼了一声说道“她也是该死,竟然做出背叛朕的事情来。”孟依柔听到这儿皱了皱眉头,问道“皇帝怎么知道祺贵人背叛了皇帝,可有什么证据么”宇文翼抿了抿嘴唇,说道“是今日朱无为朱道长过来告诉儿臣的,说秦川的死就与赵云菲有关,他们背叛了朕。”

    孟依柔听到了朱无为的名字便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朱无为朱道长!这宫里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最近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从他一个道士的口中说出来,皇帝不觉得蹊跷么”宇文翼听到孟依柔的问话,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问道“母后的意思是这是故意说给儿臣听的”

    孟依柔想了想才说“皇上如果相信的话,想要弄清楚,不如召见珍嫔过来一问,再者赵云菲的丫头也还在宫里,想要问还不简单么”宇文翼觉得孟依柔所说的十分有道理,便让欢喜赶快去带了林冰玉过来,而自从赵云菲死了之后,她身边的大丫头便跟在了林冰玉的身边伺候着,便也一同召了过来。

    林冰玉忐忑不安的跪在殿上,看着宇文翼与孟依柔,诺诺的请安道“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上请安。”宇文翼嗯了一声,便问道“听闻赵云菲的丫头在你身边伺候着,可一同过来了”这是林冰玉身后的一个丫头跪着向前了一步,说道“回禀皇上,奴婢便是从前伺候祺贵人的。”

    宇文翼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厉声说道“抬起头来。”那丫头瑟瑟发抖的抬起头,眼睛却闪避着宇文翼的目光,一听闻赵云菲的名字,那丫头便知道珍嫔所担心的没有错,交代给自己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欢喜过来传唤的时候还特别嘱咐叫着从前伺候祺贵人的丫头,林冰玉便知道不好,看来皇上察觉了什么,这是要审问呢,所以趁着换衣服的空当告诉她说无论如何不能认,如果认了,自己的小命也不保了。可是即便是来的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但是听到宇文翼的话还是难免的觉得害怕,手心里头全都是冷汗。

    “你说!祺贵人生前是不是与秦川有染”那小丫头听到这话顿时惊慌失措,叩头说道“皇上!”那小丫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林冰玉打断了,她震惊的看着宇文翼,脱口而出说道“皇上何出此言祺贵人与秦川怎么会有染呢”宇文翼瞪了她一眼,喝道“朕未曾问你,你不懂规矩是么”那丫头听到林冰玉开了口,心也随即镇定了下来,继续刚才的话说道“皇上,并不曾有这样的事情啊祺贵人一心仰慕皇上,爱慕皇上,怎么会与其他人有染呢。”

    宇文翼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那丫头,说道“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说了。”孟依柔连忙制止了宇文翼,说道“皇上,还未曾问的清楚,如何就能用刑太过于急切了。”宇文翼今日本就心烦意乱,孟依柔一再的质疑他所作出的决定,纵然是他孝顺,也觉得烦躁的狠,语气不善的说道“母后,如果不用刑如何肯说”

    孟依柔见宇文翼这幅模样,便也不再说话,她知道如果此时再说话非但救不了这个丫头,恐怕连林冰玉与沐垚全都得折进去,她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拉着絮漓的手也渐渐的收紧了。林冰玉抬头看着宇文翼,说道“臣妾不知道皇上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不过祺贵人在臣妾的宫里,从未曾有过越矩的事情,而且秦太医不仅仅是为祺贵人请脉,同时也为臣妾宫里的其他人请脉,如果皇上不信,尽可以查一查秦太医入宫时候的记档,看看时辰就知道了。”

    宇文翼却根本不听她的,一挥手,便说道“给那丫头打板子,二十大板,朕看她说是不说。”那丫头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懵住了,刚想要说什么,只见林冰玉回头将她护在怀里,对着宇文翼大声的喊道“皇上,当初祺贵人的孩子死了,祺贵人伤心难过才神志不清的自裁了,如今皇上却要怀疑她对皇上的情谊,让她在天之灵如何安息呢”那丫头忽然感觉到林冰玉放在自己背后的手渐渐的收紧了,她忽然间明白,如果自己说出了实情,恐怕就真的活不了了,皇上会毫不留情的杀了她不说,就算是皇上不打死他,恐怕珍嫔也不会让她好过,如果她愿意当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珍嫔还有替自己求情的可能。

    那丫头想到此处一狠心伸手轻轻推开了珍嫔,对着宇文翼叩头说道“如果皇上觉得奴婢受了刑罚才能够证明贵人的清白,那奴婢甘愿受刑。也希望皇上能给贵人一个清白,贵人爱慕着皇上,奴婢是自幼便跟着她的,所以不能让她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说罢便站起身来自己走向了奴才们已经摆好的刑凳,趴在了上面。

    木棍重重的敲打着人身上的闷响传来,那丫头的脸上惨白惨白的满是冷汗,林冰玉咬着唇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眼角落下了眼泪,跪走到宇文翼的身前,扯着他的龙袍,哭道“皇上,皇上高抬贵手,放了她吧,每打一次便是对祺贵人的质疑啊!皇上!”

    宇文翼不为所动,可是那话却隐隐约约的落在了那丫头的耳朵里,她强忍着剧痛,试图让脑子清醒,用尽了力气喊了一句“祺贵人,奴婢不会因为自己的性命就屈打成招的!奴婢一定会保住你的清白。”似乎这句话对宇文翼产生了作用,宇文翼这才终于摆了摆手让行刑的奴才们停住了,那些奴才们将那丫头拖回到殿里,她趴在红黄相间的地毯上,对着宇文翼说道“皇上,奴婢不认,祺贵人没有做过的事情,打死奴婢,也不会认!”

    林冰玉赶忙回到那丫头的身边,看着她下身的裙摆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对着宇文翼说道“皇上,皇上如今还不相信么一个人的清白是多么的重要啊,这丫头宁死也要保住祺贵人的清白,皇上还不愿意相信不成么”

    孟依柔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那丫头已经昏了过去,而林冰玉头上的发簪也在惊慌中安凌乱,显着狼狈不堪。她站起身来,对着宇文翼冷冷的说道“哀家看这丫头都到了如此境地还不肯说祺贵人与那个秦川有染,皇上还是不信么如果皇上生气的话,打到这个丫头昏迷不醒了,还觉得不够么”

    孟依柔的语气已经十分的凌厉了,宇文翼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气恼,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了,便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回去你们的伊芙宫中闭门思过,朕会好好的彻查,如果发现你们欺君,便一个都不留。”他撂下了这句话,便让林冰玉带着那丫头回去了。

    孟依柔看了一眼宇文翼,没有再说什么,拉着絮漓说道“走吧,哀家老了,已经不中用了,说的话也没什么紧要的。你跟着祖母回宫去吧,好好读书,好好练功。”说罢也没有去理会宇文翼窘迫的神色,带着絮漓缓缓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宫里去。

    这偌大的上阳宫里,便只剩下了宇文翼自己一个人,那一刻,从四面八方便袭来了一阵阵的孤独感,他的身子依靠在龙椅之上,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这龙椅,从前是父皇的,如今他倒是很想问一问自己的父皇,当初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孤单的很。

    那之后的半个多月都很是平静,沐垚在自己的宫里看书写字静心养神。可是事端又在一场喧闹中再次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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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掌 鬼魂入侵
    絮漓虽然去到了寿安宫中居住,但是泽儿与悠然还在景合宫中,每天看着他们的笑颜,沐垚心中也觉得很是欣慰,好在自己还有几个好孩子,也不算全都失去了。过了九月,夜风都凉了起来,沐垚看着泽儿与悠然都睡了,又让乳母仔细的查看了窗子关的严不严之后便回到自己的东殿中去了。

    一进屋子,便看见墨荷背对着自己,有些慌乱的将什么东西掩盖下了。沐垚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墨荷发红的脸色,直接便问道“怎么了藏什么呢”墨荷见沐垚已经看见了,便讪笑着说道“原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一只钗子被奴婢不的沐垚满是疑惑,墨荷从来都不是如此不谨慎的人,何况说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原也没什么,和碰了一个茬子

    她伸出手对着墨荷说道“拿给我看看,什么样的钗子碰出了一个茬子”墨荷也不敢再耽搁,将手中的钗子递给了沐垚,脸色又红了几分。沐垚接过来仔细看过,那钗子是一枚玉钗,样式简谱,只在钗尾有个云纹状的回旋。钗身的上侧有一个月牙形的小缺口,仔细的摩挲下,发现这个缺口上已经开始有圆润的痕迹,并非是刚刚打破了留下了,沐垚心中当下便明白,一定不是墨荷失手打破的,看样子是内务府送来的时候便是如此的。

    自己当初在上阳宫中与宇文翼争吵的事情看来宫内所有人都知道了,当初自己也被禁过足,可是内务府却没有半分怠慢,如今竟然怠慢至此。送到各宫中的东西,内务府定然都是检查过了才送的,即便是地位的妃嫔也很少会收到残破的东西,否则内务府便是担上罪责,当然也有例外,妃嫔不得皇帝欢心,或者说有高位妃嫔指使,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其实,在沐垚成为皇后以来,她为了避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很是注意,即便有低位的妃嫔让宇文翼不高兴,她也会特意嘱咐内务府万万不能克扣他们宫里的东西,而秦立虽然贪财,爱受一些妃嫔的物件儿,但是也十分的尊重沐垚,从来不曾出过这样的差错。

    想到这里,沐垚忽然间明白了过来,如今的内务府已经不是秦立在掌管了,而是那个叫做陈丙的人在管了。沐垚拿着钗子,递给墨荷,说道“不用怕我伤心,不过就是些奴才跟高踩低的事情罢了,原也没什么的。收了吧。”墨荷见沐垚如此说,便也点了点头,将那钗子收到了库房里。

    沐垚听着外头呼呼作响的风,对绿痕说道“你去找两批料子回来,要云锦缎面的那种,我想着天冷了,给泽儿与悠然做两件衣裳。还有撒一凌肚子里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天肯定也还冷着,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绿痕答应着出去了。

    此时,小丫头紫灵从外头跑了进来,索瑟着手对沐垚说道“娘娘,今儿外头起风了,冷极了。奴婢瞧着再过不了几天可能就得上地龙了。”沐垚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紫灵说道“这大冷天的你跑到院子里头干嘛去了”沐垚平日里对他们一向都是非常好了,自己能做的事情也会做,所以紫灵从最初的受宠若惊到今日欣然的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才说道“奴婢看着院子里头的桂花开的好,所以想采了一些回来让绿痕姐姐做桂花糕的,忙活了一整个白天都没倒出来时间,想着晚上去看看,结果风太大了,桂花都被吹落了好多,所以采了半天才采了这些。”说着指着刚刚撂在桌子上头的着。

    沐垚微微一笑,说道“难为你了,快烧个汤婆子捂着,缓一会儿,别再冻病了。”说着,摸了摸她身上的衣裳,皱了皱眉“你这衣裳也该换一换了,太冷了些。”紫灵摇了摇头,说道“不碍的,娘娘再有十天的功夫便要解了禁足了。到时候奴婢去内务府要些棉花,做几件新衣裳给皇子和公主,奴婢们不打紧,但是皇子和公主年岁那么小,别再受了凉才好,早早的做好了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啊。”

    沐垚心中很是感动,紫灵是夏至出嫁了之后才安排到屋子里头伺候着的,平日里爱笑,却也十分的机灵,伺候沐垚也是尽心尽力的,有了绿云的事情,沐垚对他们这些丫头也多存了个心眼儿,让绿痕几个好好的查看,却并未曾发现紫灵有什么不妥,又试探了几次,才安心的放到屋子里头伺候着。

    “你倒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我这才刚让绿痕去库房里头找料子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倒是可以将衣裳先做起来,到时候再向里头絮棉便是了。”沐垚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外边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声,那声音极为凄惨,喊得沐垚心中大惊,与紫灵对视了一眼,看见她的眼中也满是惊慌,明白她也觉得这声音是绿痕的,忙站了起来,跑到了殿外。

    小阳子和墨荷也听到了声音,跟着赶了出来,只见绿痕坐在地上,身旁散落着刚刚择出来的几批缎子,眼睛望着左侧宫墙的方向,满是惊恐。墨荷跑过去想要扶起她,可是绿痕的身子却好似千斤重,扶了几下都没有扶起来,墨荷无奈只能蹲下身子,抱着她颤抖的不成样子的身体,问道“绿痕,你这是怎么了看见了什么东西么”绿痕一听说看见了什么东西几个字,便死死的拉住了墨荷的胳膊,将头埋在她的怀中,半晌才颤抖着手指着自己刚刚望着的方向,说道“有鬼!有鬼啊!”

    沐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漆黑一片,哪里有什么鬼啊她对小阳子使了一个颜色,小阳子会意向着宫墙左侧的方向走去,上下查看了一番也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刚想要回来,便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抚了过去,正待回头看去,就听见紫灵嗷嗷的喊了一声“有鬼,真的有鬼啊!”此时沐垚也看见了。

    她只见一个一身白衣的东西从小阳子的头顶飘过,头发散落的老长,将脸都挡住了。那东西的动作极快,还未曾等大家反应过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紫灵与绿痕都是极其怕鬼的,其实就算平日里说着不怕,可是亲眼看见的时候便不是当初所说的那么回事儿了。墨荷的脸色也是苍白的,而刚刚被那鬼的衣角拂过的小阳子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沐垚的脸色是苍白的,可是此时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既没有办法追出景合宫中追查女鬼的踪迹,也没有办法去禀告给其他人。只能对着墨荷几个说道“都会屋子里,将门窗关好,还有,让咱这景合宫里的丫头奴才们都在一处,来回出入也要结伴,不能单独行动。”墨荷虽然害怕,可是沐垚吩咐了,她也只能招手让紫灵走到自己的位置,扶好了绿痕,自己跑去告诉众人。

    而沐垚转身回了寝殿,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下,才稍稍的缓解。刚刚的那个鬼影子她看的十分的清楚,很高的样子,说是女鬼吧,倒是太过于壮硕了一些,说是男鬼好像还没有那样的宽阔。就算是鬼,是谁呢自己被禁足之前,便听到起过,宫里头流传着鬼魂的消息,说那鬼魂最爱游荡的便是她的景合宫,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自从被禁足以后,沐垚便也没有再听过这样的消息,便将此事放下了,谁承想今日竟然又出现了,何况还是她自己亲眼看见的。

    正想着,便看到紫灵发白着脸色将已经不成样子的绿痕扶了进来。沐垚赶紧上前去搭了一把手,递给绿痕一杯茶让她压压惊,说道“你别怕,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即便是有鬼,我也不会让她伤害你们。”一听到这话,绿痕心中极为复杂,她一面感念于沐垚对自己的情谊,一边也还是忍不住的害怕。鬼魂向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如何能过说不被伤害就真的不被伤害呢。

    她将茶杯送到口中,觉得牙齿都忍不住的去磕碰茶杯的边缘,发出哆哆哆的声响,只能将茶杯又拿了下来,握在手中。茶杯上传来的热感让她稍稍觉得安心了一些。紫灵看了一眼沐垚,道“娘娘,奴婢之前倒是听宫里头的人说起过,说宫里最近在闹鬼。”沐垚点了点头,说着“我之前倒是也听说过,不过已经很久都没有传言了,你还听到了些什么别的快讲给我听。”

    紫灵咽了咽口水,拼命的压制住颤抖的不成样子的心,说道“之前倒是有传闻说是祺贵人的鬼魂,在宫里头游荡,她好像在找什么人而且也常常在咱们景合宫附近游荡。”沐垚听到这话皱着眉头反问着“找什么人找谁啊”紫灵瘪了瘪嘴,本来不想提起这件事情,可是沐垚问了又不能不说,觑了一眼沐垚的脸色才继续开口说道“说是说是在找那个秦太医。”

    沐垚听到这话心中一沉,她其实早就料想到了自己当时被禁足的原因会在宫里头传起来,没想到竟然传的如此细致,如果说这样的声音一直响着,恐怕宇文翼就算心里头本来相信了三四分,如今也相信了七八分了。她被禁足的当天,林冰玉就被宇文翼叫到了宫中,随后也被罚为闭门思过,想来这两件事情更是在宫里的人心中证实祺贵人赵云菲确是与秦川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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