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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缘山河半缘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享耳满城

    孟依柔想要站起来走到宇文翼的身边,奈何哭的久了,猛然一起身,眼前都有些发黑,絮漓看着晃动的身影,连忙站起来扶住她,哭声更是大了几分,说道:“祖母,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母后如今昏迷不醒,絮漓真的真的再也经不起了。”孟依柔紧紧的握住絮漓的手,缓了一缓才摇了摇头说道:“哀家不碍的,哀家一定会看着沐垚好起来才行,她是哀家从小便看着长大的,就是哀家的女儿,怎么能够看着她受委屈之前哀家为了大局,已经让她受尽了委屈了,自然不会再让这种委屈延续下去。”

    说罢走到了宇文翼的身边,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说道:“皇上如今还不打算为皇后平反么这二十多天来,整个宫里头都在揣测皇帝对皇后的心思,连邪魅都能够欺负了她,她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宇文翼越过身前的孟依柔,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沐垚身上。自己从未曾见过这样的沐垚,好像一只破败的布娃娃,随时能够从自己的世界里头消失一般,这种感觉让宇文翼莫名的觉得害怕,他不能失去沐垚,失去沐垚的生活,他连想都不敢想。

    连忙说道:“母后说的是,儿臣也是一时糊涂,竟然能够怀疑到沐垚的身上,让她受尽了委屈,以后定然不会再让她受这样的委屈了。”此时,昏睡着的沐垚不知道为何竟然留下了两行眼泪,墨荷看到之后惊呼出声,伏在沐垚的床前,惊喜的问着:“娘娘,娘娘你是醒了么娘娘”

    听到墨荷的呼唤,孟依柔和宇文翼齐齐的向着沐垚奔过去,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醒了过来,却发现她的眼睛没有一丝要睁开的痕迹。墨荷看着他们询问的目光,忙解释着:“奴婢刚刚看到娘娘落了泪,以为娘娘是醒来了。”絮漓适时的接口道:“真的么刚刚落泪了看来母后虽然昏迷着,但是好像能够听到我们所说的话,正是父皇说不再让母后委屈了,母后才落泪了呀。”这话一出,宇文翼便更是深信不疑沐垚是能够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的。

    忙坐在她的床头,握住沐垚的手说道:“垚儿,垚儿对不起,都是朕的不对,朕向你道歉。朕一定会倾尽全力来让人救你的,朕不能失去你,如果你走了,朕可能连活下去的勇气也一并跟着你去了。”说道此处,便悲从中来,眼角一丝泪痕划过。

    跟在宇文翼身后的欢喜看到宇文翼这幅样子,刚想要说什么,便被小程子抢先了一步走上前去,说道:“皇上,娘娘能够听得到,所以您也不必太过于伤心了,想必娘娘知道自己的冤屈要被洗清了,定然会快快好起来的。不再让皇上担心啊。”宇文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定会的,一定会的。让江昱豪这就过来,就守在这儿,朕也哪儿都不去了,也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睁开眼睛。”

    此时绿痕与墨荷对视了一眼,都忧心不已,如果皇上在这儿的话,恐怕很多事情,很多话都不能说了,可是皇上所说的话又不能够反驳,正在不知道怎么样应对的时候,便听到絮漓抱着宇文翼的胳膊说道:“父皇,您还是要以国家为重啊,如果母后知道您为了她放弃了料理朝政,恐怕会心中不安,不易于她的病情啊。您放心,儿臣会守在这里,如果母后醒了,定然会马上怕人去禀告的,定然不会让您担心。”

    孟依柔也在一旁点头,说道:“是啊,还是要以国事为重,沐垚从来都不是以一己之私而干涉朝政的人,如果皇上因为要照顾着她而不顾外头的百姓,想来沐垚定然心中不安,所以皇上还是要好好的上朝,处理政事,等到沐垚好了,多多关心多多照看,多加疼爱,岂非比成日里照看她而忽略朝政要好得多了。”

    宇文翼听到孟依柔与絮漓都这样说,想了想便只能点头应允,说道:“母后放心,儿臣定然听从母后的教诲,只要处理完了政事便马上过来探望沐垚,也希望她能够感受到我的心,早一天好起来。”

    沐垚昏睡了三天才幽幽的转醒,她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这些天有的时候她能够听到外头人的说话声音,而有的时候听不见,只不过不管是否听得见都不能动罢了,忍不住想着装病竟然是如此难受的事情,就好像被人施了法术一样,动弹不得。

    她还没有完全适应周围明亮的蜡烛光亮,便听到一声惊呼,原来是宇文翼的声音,她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传来一股力量,宇文翼握着她的手大声的问着:“垚儿垚儿你醒了么”沐垚想要挣脱他的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好回道:“皇上怎么来了”她用尽了力气,可是声音还是极小的,听得宇文翼更是心疼不已,声音也多了几分温柔,对着她说道:“你病了,朕心里头慌得很,所以来看你。这几天一直守在你的床边,就是希望你能够醒过来,太好了,老天有眼,你真的就醒过来了。”话音刚落便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忙召唤着人去传江昱豪过来为沐垚诊脉。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环扣一环
    江昱豪匆匆过来的时候,手中还拿着一枚玉钗。他的脸色极其的不好,将那玉钗用白色的手帕垫了放到了桌子上才去为沐垚诊脉。宇文翼看到他如此举动,很是不满意,但还是沐垚的身体要紧,便没有多说什么。江昱豪为沐垚诊过脉之后,拱手对宇文翼说道“皇后娘娘的身体确有好转,但是臣发现娘娘的病情并非全然是因为惊吓所致,所以这几天一直都在查看娘娘房中的东西,今日找出了这枚玉钗,微臣觉得很是蹊跷。”

    宇文翼听到沐垚的身体有所好转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都振奋了起来,可是又听说并非全然是因为惊吓,心便又提了起来,想要拿起那枚玉钗查看,却被江昱豪拦住了,他说道“皇上莫要擅动,这玉钗上有毒。”宇文翼的眉毛听到这话都快要倒竖起来,语气也甚为不善,说道“什么有毒什么毒沐垚这是中毒了么这自是有人下毒了啊。”

    说罢便忙唤着墨荷过来,指着那钗子问道“这钗子是哪儿来的。”墨荷看了一眼那玉钗,有些不明就里,回答道“回禀皇上,这钗子是前几日内务府送过来的呀,娘娘看着那样式很是喜欢,便一直戴着的。”江昱豪听到墨荷的话,忙问着“是从什么时候送来的戴了几天啊”

    墨荷听到问话,仔细的想了想,忽然间有些惊住了,叩头说道“回禀皇上,这枚玉钗就是娘娘看见鬼魂的那一日给送来的,说来也是巧了,自从戴上这枚玉钗娘娘便病了。”宇文翼狠狠的看向了那枚玉钗,问着江昱豪“你说这枚玉钗有毒,可是什么毒,能解么”墨荷听到有毒两个字也震惊的问着江昱豪“江太医,有毒那我们娘娘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说罢眼圈便红了起来。

    江昱豪将那枚玉钗托着送到了宇文翼的面前,让他瞧着,说道“皇上请看,这枚玉钗中间的地方被银色的云纹细钿包裹着,看上去更是精巧了几分,可是微臣拿开这细钿之后便发现这簪子上有小孔,里头抹上了致幻的毒药,娘娘戴在头上,终日里鼻子闻着,便神情恍惚,觉得好像看到了鬼魂,所以才会病倒了。”宇文翼还没有说话,墨荷赶忙接口道“可是送来这玉钗的那天晚上,确是有鬼魂在景合宫中上头游荡,奴婢们也都看见了,难不成奴婢们接触了这玉钗也受到它的影响不成”

    江昱豪却摇了摇头,回答道“墨荷姑娘,致幻也是要有前提的,如果之前不在皇后娘娘的心中种下那枚鬼魂的影子,皇后娘娘致幻之后想到的就未必是鬼魂了。”墨荷长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全都是震惊的神色。

    宇文翼听到江昱豪所说的话,更是气恼的狠了,手中的佛珠串子被他狠狠的握在了手中,在手指上硌出了痕迹,他大声的叫着欢喜进来,说道“去,把陈丙给朕叫来。”欢喜刚要忐忑的跑出去,便听到江昱豪阻拦住他,说道“皇上,娘娘的身体还未曾痊愈,听不得这些吵闹的声音,还是不要在这景合宫里审问了吧。”

    宇文翼也反应过来,沐垚现在的身体状况确是不适合听到这些,便转身折返到了她的屋子内,只见沐垚又沉沉的睡去,连忙问着江昱豪“怎么又昏睡了过去。”江昱豪忙说道“皇上莫要担心,这是正常的,等微臣为娘娘施针,过几日便会好了。”宇文翼这才摸了摸沐垚的脸颊,走了出去。

    等到宇文翼走了出去,墨荷才松了一口气,那枚玉钗,是沐垚在之前便做了手脚交给了江昱豪的,说等到自己第一次清醒了的时候交给宇文翼,告诉他这里面有致幻的毒药,当然,她也确实是放了致幻的毒药,只不过没有戴过罢了。陈丙既然仗着背后有人敢轻视皇后,就不能让他安然的渡过,秦立是个不中用的,查了这许久都没有查出什么,只能自己动手了。

    当天,陈丙便被下了慎刑司,他死活不承认,但是宇文翼却已经认定了他就是下毒的人,所以对他也毫不留情,陈丙是个骨子头软的人,吐出了一个名字之后便死了,那天,被待到宇文翼的上阳宫中的人便是柔嫔郎欣茹,这是众人都未曾想到的结果,连沐垚都没有想到,在她清醒的时候对墨荷说道“我想了很多人,德贵人、怡贵嫔我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有想到是她,再者你还记得么他的父亲上了折子给皇上说端亲王去了夜凉,鼓动着夜凉的国君对我大闵甚为不敬,所以皇上才召了我过去,看来此事也是阴谋中的一部分。她的野心也还真的是大啊。”

    墨荷却满心的担忧,这宫里头的人各个都盯着沐垚,沐垚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招架不过来啊,这些人都不能安安稳稳在这宫里头好好的生活么为什么非要招出这许多事端来,一个柔嫔被揪了出来,可是暗地里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一想到那些人就如同鬼魅一样,她心里头便更是难过了。

    柔嫔死活便是不承认与陈丙之间的勾结,说陈丙是诬陷了她,而陈丙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宇文翼一气之下便要把她处死,还是孟依柔拦住了他,说事情还有很多疑点,不能就此下定论,皇上也不能意气用事。但是柔嫔依然被贬黜为庶人,让宇文翼放到了冷宫里头,这与自生自灭,真的没有什么差别了。而她的父亲也受到了牵连,从泗州知州而到了普通的贫民百姓。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结束了,所有人都认定了是柔嫔所为,就是为了谋求皇后的位置,而她也是利用了赵云菲与秦川的传闻,来让皇后失去皇上的欢心。

    可是沐垚身体马上就要痊愈的时候,司天台的正司李苘竟然拿着证据到宇文翼的跟前去告发朱无为与德贵人私通,意图谋反。私通一说,在宫里的妃嫔中最是受到皇上禁忌的一件事情,私通的罪名一旦落下,便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就像赵云菲一样,如果她与秦川之间的关系,被宇文翼彻底的认定,两家人也就会全都受到牵连,一个都不留下。而谋反的罪名就更是如此,从来就没有法外开恩的时候,而且就算是证据不那么充足,也依然会将他们处死,皇家,一定不允许有这样的隐患留存于世。

    德贵人阮媚儿是司天台副司阮上彦的女儿,司天台与观星台本就是势不两立,他们都为皇上效劳,可是自从朱无为来到了京城之后,深得宇文翼的器重,闹得司天台的人受尽了整个宫里的笑话。而正司名字叫做李苘,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他觉得朱无为并非是一个真正的道士,他虽然有几分本事,但是更多的是对名利的追逐,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人,如此倒也没什么,可是他是看破了红尘的人,竟然还是要踏入凡世之间,便让人更为瞧不起了。

    而阮上彦一直都觊觎着司天台正司的位置,对李苘一向都是不恭不敬,很多时候还会生出很多事端,而李苘虽然心中很是不满,但是对他却也没有过多的责难,只要自己是正司,便没有什么不可的。谁料想,最近被他发现了阮上彦竟然与朱无为走的很近,很是有想要取代自己的意图,所以他也不能够不上心了,毕竟朱无为那人深得皇上的欢心,一个天煞孤星的言论,杀死了宫内的一个妃嫔和一个皇子,困住了一个皇贵妃,如果说他对皇上进言说他这个人已经不能担任司天台的正司,那还不是立刻便被赶出了司天台了

    正待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宫里头便有人来找到了自己,他没有想到,那人竟然是皇帝的长公主,她竟然是亲自过到自己的府邸的。那天下午的时候,两个人在自己的书房相谈了一下午,长公主也并没有拐弯抹角的,而是开门见山的便对他说出了自己查到的消息,说是朱无为与德贵人私通,德贵人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谋取司天台正司的位置,也是为了让朱无为向皇上进言,能够晋升她自己的位分。

    对此,李苘虽然是甚为震惊,但也是十分相信,或者说他愿意相信这就是真的。所以按照了良渚长公主的吩咐,告发了观星台的朱无为朱道长与宫内的德贵人。他说的很是诚恳,告诉宇文翼说“自从建造了观星台之后,司天台便没有之前一样深得皇上重用,而且宫内很多事情,微臣并没有通过天象观察出来,而偏偏朱道长便说了出来,所以微臣心中存疑,便一直暗中对其监视着。直到前一段时间里,无意中从朱道长的道观中出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身上穿着并不起眼的衣服,想来是不想要引起人的注意的,但是她却在大热天里头披了一件斗篷,将脸都盖住了,低着头,像是要掩盖着什么似的,所以微臣便留意了起来,后来每隔不到十天那女子便会到朱道长的道观中去。有一次微臣便跟踪了她,发现她竟然入了宫。后来微臣趁着到宫中走动的时候发现了那女子的身影,竟然是德贵人身边的宫女,本以为仅仅是那宫女与朱无为道长有什么关联,又或者是亲眷之间的关系。前天,竟然发现德贵人亲自到了朱道长的道观里去,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时辰之后了。”

    宇文翼听到此处脸色铁青着,因为他明明记得前天的时候他曾经召见过德贵人阮媚儿,可是她却推说自己身上不舒服没有应招,当时还没有想什么,如今看来那时候她竟然是不在宫里头,如此欺君罔上,简直就是该死了。

    “微臣甚是不明白,为什么德贵人要与朱无为道长交好,难道仅仅是为了其父亲而谋求微臣的正司之位可是她都已经是宫里的贵人了,她的父亲自然是要飞黄腾达的。说来也是巧了,微臣昨日在府中,竟然收到了一封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的密信,说是朱无为道观中的道士很多并非是真正的道士,而是他养着的杀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刺杀皇帝,能够取而代之。”

    宇文翼的脸色已经涨成了青紫色,欢喜想要上前为他续上一杯茶,却被宇文翼一茶盏便摔在了身上,疼的欢喜只能跪在地上求饶。宇文翼气的极了,便一脚踹到了欢喜的身上,对他说“叫那个贱人过来见朕,还有将朱无为一并给朕带到宫里头来。”欢喜忙止住了声响赶着去了。

    他走之后,李苘抓住此次机会继续说着“启禀皇上,微臣将近来宫内所发生的事情仔细的想了一遍,又夜观天象,也补过卦,并未曾发现什么天煞孤星啊,倒是皇贵妃腹中的孩子应该是个皇子,是个能够保佑父母的文曲星转世啊。”“文曲星是附有雅兴与才华的星宿转世可是这能够保佑父母么”宇文翼是相信朱无为的道行的,可是如果他从根本上欺骗自己呢。如今听到李苘所说的话更是疑惑的问着。

    “正是,小皇子的命格非常的好,是会保护父母的命格,而且自身才华横溢,并非什么天煞孤星。如果皇上不相信微臣,自然可以找司天台或者江湖中的高人来询问,或者是极乐寺中的高人也可以,想来是不会有错的。”宇文翼微微点头,对他说道“你还知道什么,一并对朕说就是了。”

    李苘仔细的想了想,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还有微臣也听闻了祺贵人的传闻,那传闻与天煞孤星有关,如今看来也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了。”宇文翼的脸色铁青的闭上了眼睛,此刻的他觉得自己竟然是个傻子,被人戏耍了如此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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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死不出
    德贵人阮媚儿穿了一身洁白色百蝶绕海棠的长衫,翩翩的到了宇文翼的上阳宫中。她娇俏的身影从前落在宇文翼的眼中是那么的年轻富有活力,而今日再看却只想用茶盏的碎片划花了那张美丽的脸。宇文翼的脸色不善,而去请她的人是小程子,所以并未曾透露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请她过来,所以她的脸上还挂着笑意,她对着宇文翼请安道“皇上吉祥,臣妾给皇上请安,恭祝吾皇圣体康健。”

    宇文翼冷笑着,从自己的龙椅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便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庞,阮媚儿此时看到宇文翼的脸色不善,心中也是极为忐忑,硬是挤出了两份笑容,对着宇文翼说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么是因为臣妾么”

    宇文翼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扯下了她头上同样蝴蝶纹饰的簪子,将簪子的尖儿对准了她的脸。阮媚儿立时便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可是脸却被宇文翼的手牢牢的捏住,半分没有移动的力气。她整个人的身体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声音也随之变得有些尖锐,她说道“皇上,皇上息怒,皇上如果生气怎么样惩罚臣妾都可以!”

    “是么怎么样惩罚你都可以么”宇文翼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在阮媚儿的眼睛里,此时的宇文翼就像是从罗刹地狱里头走出来的恶鬼一样,好像随时能够将她薄皮抽筋一样。她想要点头,可是看见宇文翼这幅样子,头也不敢点了,咽了一口口水,试图压下心中的恐惧。她定定的看着宇文翼,眼中都是哀求,就是希望他能够放自己一条生路,从小到大,她为了学习礼仪,进到宫中成为皇上的宠妃而受尽了苦楚,可是那苦楚在此刻不值一提,一点点都比不上现在的这种恐惧。

    “皇上,臣妾错了,还请皇上明示臣妾错在何处,臣妾愿意改的。”她想了半晌,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说什么也要弄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恰好,此时欢喜带着朱无为走进了殿中,一看到朱无为的身影德贵人更是懵住了,难道皇上知道了他们两个勾结的事情,诬陷皇贵妃与祺贵人的孩子是天煞孤星她宇文翼松开手放开了她,而她没有这股子力量来支撑,一下子便瘫坐在了地上。

    朱无为看着德贵人的样子,心中便道不好,跪在地上向着皇上请安道“皇上叫贫道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吗”其实朱无为的意思是宇文翼是否有什么宫中的事情要请他来解答,没想到宇文翼微微一笑,说道“朱道长说得对,朕确实有事情要问你。”朱无为一拱手说道“皇上请问,贫道定然知无不言。”

    宇文翼坐回到座位上,微微叹出一口气,说道“跪在殿上的这个人朱道长可是认识”朱无为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本想要说不认识,可是想来好像在上阳宫问话的时候,德贵人也有陪在身侧的时候,只能回答说“贫道似乎在这上阳宫向皇上回话的时候见过两次。不过并不知道这位娘娘是谁”

    “哦”宇文翼的声音中充满了疑问与戏谑的味道,接着说道“那就请朱道长来看一看此人的面相,能够做得什么样的位置。”朱无为无法,只能走到德贵人阮媚儿的对面,背对着宇文翼,试图去看阮媚儿的脸色,其实他一进到殿内,看到阮媚儿的身影便觉得心中不妙,可是宇文翼不曾说,他自然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生怕会打草惊蛇,交代出一些宇文翼原本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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