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山河半缘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享耳满城
淑儿戳了一下她的头,笑着对沐垚说道:“这是在你面前,也就是还没结婚呢,等到成了婚,你看看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不准啊,你找她都没地儿找去。见天儿的守着钰诚呢。”冬至羞得满脸通红的,气的直跺脚。夏至走了进来,都没用听他们说了什么就知道冬至为什么这样,也忍不住笑着看她。从怀中拿出了两枚玉佩,交到冬至的手上。玉佩的成色不是很好,但还算透亮,各有一对黄鹂鸟儿彼此依偎,说道:“这是我和墨荷送给你与钰城的新婚贺礼。希望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你幸福就是我们的心愿。”冬至忍着眼里的泪花,狠狠的点头,将夏至抱住。
她们两个一起长大,有着姐妹之间的情谊,何况夏至一向成熟稳重,提点了冬至许多,甚至说更多的时候是用宽大的羽翼将冬至保护在自己的身后,如果说冬至成婚第一舍不得沐垚,那与沐垚一样的舍不得人便是夏至了。
夏至拍了拍她的背脊,宽慰道:“成婚是好事儿,怎么还哭起来了,以后结了婚可不能动不动的就哭,也不能太过于冲动,凡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钰诚是个武人出身,可能不懂得说一些什么,但是应该做的他一定会做到。你也别耍小孩子脾气,要相互尊重日子才能够长久。”
沐垚听着夏至的劝慰满心的欣慰,淑儿也颇为感慨,这些道理都是自己在婚姻的道路中一点点的摸索出来的,不成想,夏至一个未成婚的姑娘竟然能看的如此明白,有了她冬至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也能避免很多的伤心和失望吧。
腊月二十日,一大早冬至便起来梳妆打扮,因为是丫头出嫁,钰诚身上又没有一半官职的,所以衣服和首饰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但是依照民间的婚嫁规格,两个人也算是数得上的风光了。冬至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身上绣着鸳鸯成双瓜瓞绵绵的图样儿,意欲着能够幸福相偎,子嗣绵长,头上戴的凤冠是用赤金打造的,上边镶嵌了蓝色和紫色的宝石,冠前的流苏是用小小的珍珠串成的一串串的,圆润可爱,冬至一张秀丽的面庞隐约的隐藏在流苏的后边,又用扇子遮住了脸。
钰诚也是一身红色的喜服,脸上挂着憨厚又有些羞涩的笑容,被钰凌推进门的时候脸一下子变红了。沐垚笑着看他,将冬至交到他的手上,说道:“你们以后要互敬互爱,和和美美的。”宇文翼也看着钰诚说道:“你要好好的对冬至,知道吗”钰诚狠狠点头,回道:“王爷王妃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爱护冬至,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说罢冬至与钰诚双双跪在垫子上,对着宇文翼和沐垚叩了三个头,钰诚说道:“我们都是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的,自幼便跟在主子身边,没有吃过苦,没有受过罪。什么好的都想着我们,王爷王妃放心,我们两个一定会好好的,不辜负你们的心意。”
淑儿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感动从心底涌向了眼底,偷偷在一旁擦拭着眼泪,荃儿看见了笑了笑,也觉得很是欣慰,感念他们心中的感恩之情,也不算宇文翼与沐垚白疼他们一回。沐垚欣慰的笑了,看着两个新人说道:“好了,不能误了时辰,快出门吧。”冬至躲在扇子后的脸上已经染尽了眼泪,她多么想扑到沐垚的身上大哭一场,虽然离得不远,但总觉得有一种离家的辛酸混杂在这出嫁的喜悦当中,透着甜甜涩涩的滋味。
撒一凌看着冬至成婚时候的喜悦,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初成婚时候的样子,他没有像钰凌一样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自己满街的走着,没有昭告全世界娶了自己为侧妃,那天高兴的恐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吧。这屋子里头的人,仿佛都得到了自己所爱之人,唯有自己,是最可悲最可怜的那一个。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活该!
撒一凌略微落寞的眼神落在了沐垚的眼睛里,一瞬间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撒一凌在她与宇文翼的婚姻中无疑是最可怜的那一个,但是又没有任何可以弥补的方法。如果宇文翼像是盛萧然那样说出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想要相伴一生人就会放你走的话来,恐怕撒一凌会崩溃掉吧。沐垚走近了她,拍了拍的背脊,唯独能
第一百一十九章 舍弃
宇文晋与宇文翼在朝中的争斗如火如荼,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由暗地里转到了明面上,双方相互博弈,谁都没有占到好处,谁也没有真的处于下风。或许是因为皇上的态度过于暧昧,面上虽然对宇文翼很好,但是对宇文晋也是时常夸赞。朝臣们都在相互权衡其中的关键,宇文晋身后有中书令孙孝清的支持,更有皇贵妃顾漫桐母家的支持,顾漫桐的父亲顾源去年刚刚被皇上封为了刑部尚书,如此看来背景雄厚,可谓是如日中天。而宇文翼的母妃不过就是个当初被买来的丫头,连名字都是皇上给取的,就更别提蒋沐垚了,说白了她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女,不过皇上和太后开恩没有将事情摆在明面上,对蒋沐垚没有什么苛责罢了。
近几日,沐垚家的事情又被翻了出来,其实当年的沐垚不过才六岁罢了,后来太后又特别下了令,不允许任何人在沐垚面前谈及此事,所以沐垚虽然知道自己父亲获了罪,母亲殉情,却不知道所为何事而获罪。各种各样的说法接踵而至,一分一毫也不差的全都传到了沐垚的耳朵里。沐垚每每听说心情便更加沉重一番。沐垚将零零散散的故事串起来,才知道当初荣极一时的安国侯府如何陨落。
温阳长公主的生母顺嫔死的早,所以从小养在太后戚嫣如膝下,视如己出,因此可以说皇上与沐垚的母亲温阳长公主是从小长到大的,姐弟两个感情非常好,当时皇上的同窗伴读便是沐垚的父亲蒋逸晨,温阳长公主与蒋逸晨也算是早就相识的,戚嫣如知道两个人的心思,虽然蒋逸晨出身不高,但才华还是有的,就做主定下了温阳与蒋逸晨的婚事,后来蒋逸晨出征在外,直到当今皇上登基才还朝,还立下军功,皇上破例封其为安国侯,统领十万大军。后来宫廷内逐渐变得不太平起来,皇上的弟弟宁王觊觎皇位,伙同蒋逸晨谋反,许诺蒋逸晨王位,不曾想还未曾发兵便走漏了消息,被皇上一举擒获。因为是皇家的事情,所以具体是怎样的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风言风语一直都没有少过。当年太后恳求皇帝放过温阳与两个孩子,皇上也答允了,谁知道温阳长公主是个烈性女子,不愿意苟活,一口毒酒便殉了情,弟弟也因为年幼体弱无人照管而病死了。
那是父亲与母亲成婚的第七年,沐垚六岁。时至今日知道了当初事情的缘由,沐垚的心情极其的低落,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成为了宇文翼的拖累,他当初求娶自己的确是个错误的选择,沐垚似乎也能理解了宇文晋的难处,但理解不代表能够原谅,只能说不去怨恨。其实她很久之前就已经不去怨恨宇文晋了,毕竟人生的路还要走下去。可是,如今,还能不能与宇文翼走下去,该不该和他走下去。自己在王府仿佛成了一个累赘,一个拖累,而撒一凌则不同了,撒目墩随着宇文翼出征之后,立了战功,况且还有一个出色的女儿,所以皇上封其为禁军统领,也算是宇文翼唯一一个坚实的后盾。
沐垚想了许多天,终于鼓起了勇气,去了宇文翼的书房,她去的时候,宇文翼正教着佑儿识字,虽然佑儿还不满周岁,但是确实极聪明的。宇文翼将佑儿圈在怀里,也不管他是否能够听得懂,看得明白,便给他讲起了《大学》,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有模有样的,沐垚忍不住有些失笑,说道:“你这是揠苗助长么佑儿还小,如果真的听懂了岂不是要吓到人的。”宇文翼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一阵恍惚,手一顿抬起头来,看见心心念念的人真的站在门口对着自己笑的时候充满了诧异与惊喜之色。
连忙抱着佑儿走到了沐垚的面前,这两三个月来,宇文翼仿佛回到了刚刚与沐垚成婚的时候,虽然也有所不同,不敢去她的漓映轩,但是礼物倒是每日都有,就是希望沐垚能够明白自己已经知道错了,乞求她的原谅。如今看着沐垚脸上的笑意,脱口便说道:“垚儿,你是原谅我了对吗”
沐垚听到这话,神色忽然有些暗淡,这一段日子里,流言蜚语太多了,朝中将父亲的事情翻出来的人太多了,沐垚已经无暇去顾忌自己与宇文翼之间的误会,想得都是如何才能让宇文翼远离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忽然间听到他的话,又仿佛将她拉回了当初所陷入的困境,沉吟了片刻,对着佑儿和絮漓的乳母说道:“你们将孩子抱下去吧,我有话与王爷商量。”
宇文翼有些不解,看到沐垚挂满了郑重之色的脸庞心脏突然突突直跳,不由得有些紧张。沐垚顺手将门关上,一把便抱住了宇文翼,宇文翼更是诧异了,沐垚这是怎么了手指轻轻抚上了她的发端,柔声问道:“垚儿,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沐垚贪恋他宽阔的胸膛,忍不住要哭出来,但是她知道此时并非掉眼泪的时候,所以用尽力气将泪水逼回到心里,松开了宇文翼。宇文翼觉得怀里一空,心里也一瞬间有些空荡荡的。
沐垚拉着他的手,两个人走到了隔间里坐下,又端了一杯茶递给宇文翼才说道:“最近,朝中对我父亲的事情颇有微词吧。”宇文翼听到此话,知晓沐垚已经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无法再去隐瞒,只得点头,拉住沐垚的手说道:“垚儿,你放心,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不相干的。”沐垚轻轻一笑,说道:“我是他的骨肉,如何能真的不相干,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的难处。”
“再难也不怕的,我现在只求你能够原谅我。”
“宇文翼,你既然已经走上了夺嫡的道路,就该知道这条路上荆棘密布,如今到了这番地步,很多人的命都与你息息相关,母妃、丽贵妃、淑儿、荃儿、义安侯,还有宇文素,都是你不能舍弃的人,你明白吗”沐垚的声音轻飘飘的,可话语却如同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在自己的心头,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话是
第一百一十八章 辜负
“不如将她带回去吧,如果以后有一天找到团儿也能够多一个证人对峙。”荃儿对沐垚建议着。“我会在侯府给她安排一个屋子,让她住在侯府里。”盛萧然也附和着。“好。”随着沐垚一句话,云裳再也没有颠沛流离的逃命生涯,但也进入了被囚禁式的生活。回去的马车上,孩子们看到大人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与来时不同,也各自安静着,识趣的没有吵闹。一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进了义安侯府。
本来是打算带着沐垚散散心的,可偏偏遇见了云裳,荃儿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安顿好了云裳,本来打算痛痛快快的喝几杯的,如今也都没有了心情,盛萧然和林深赶着马车将沐垚送回了王府,一路上都在想着是否要将此事告诉宇文翼。最后,林深觉得好歹要让王爷知道,本来沐垚与宇文翼两个人的误会就很深,如果再隐瞒其他事情,恐怕这个结是解不开了。
宇文翼一直等在王府门口,他心中很是烦躁,一直在脑子中回想与沐垚的点点滴滴,回想佑儿的可爱面庞,回想絮漓软糯糯的声音叫着爹爹。看到盛萧然的马车,立时站了起来,一看林深也在,不知为何有些怅然,整了整衣衫走过来,停顿了片刻才问出一句:“用过晚膳了么”
“恐怕王妃没有心情去想晚膳的事情了。”盛萧然也没有回头看宇文翼,丢出一句话便去抱絮漓和佑儿出来。宇文翼还以为是沐垚因为他娶了撒一凌的事情而难过,连忙走上前去,伸出手打算扶着沐垚出来。沐垚撩开车帘,一双熟悉的手掌在自己的面前,有些犹豫,却最终将手放到了宇文翼的掌心上。两个人瞬间都觉得既安心又有些不自在。宇文翼刚想要牢牢的将沐垚的手握住,沐垚却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对林深与盛萧然道谢道:“今天的事儿还是要谢谢你们了。云裳姑娘就摆脱给萧然照看了。”
一听到云裳的名字,宇文翼有些激动起来,开口便说道:“你们找到了云裳她可曾说过什么我的孩子到底是谁害死的那个团儿与她一起么”林深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暗道既然那么在乎为什么还要去让她伤心呢,幽幽说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云裳不过就是一枚棋子罢了,既不知道下棋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棋局上到底下了什么其他的子,她能说的都说了。萧然将她放在府中,以后如果找到团儿,也多了一个证人。”
林深说的明白,宇文翼顿时充满了失望,如此才明白沐垚的神色为何,看着她苍白的面色有些心疼,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自己竟然还去怀疑佑儿是谁的骨肉,想要上前去扶她,却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今日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盛萧然看着沐垚的面色,心中极其的难过,为什么老天爷总是会对她如此的不善良,将一些不该承受的痛苦压在她身上。“王妃放心,找到云裳到底算是一件好事,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团儿,抓出那幕后黑手,也算是为了孩子报仇了。”林深安慰着。沐垚扯出一抹笑容,其实她也并非不知道林深所说的道理,可能是因为那伤痛又被血淋淋的扯出来的缘故吧,所以整个人才很低落。
絮漓和佑儿已经被冬至和夏至抱了进去,整个府内的丫头小厮们看着沐垚和宇文翼并肩站在漓映轩的门口,也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宇文翼迟疑了片刻才对沐垚说道:“垚儿,对不起。”沐垚深深吐出一口气,企图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才说道:“没什么对不起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就不肯原谅我吗我知道我错了,看了佑儿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错了,垚儿,是我伤害了你。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吗”宇文翼忍不住去抓住沐垚想要离开的脚步,试图将她抱在怀里,沐垚却转头看他,目光带着一丝清冷,淡淡的说道:“说不相信的是你,如今说相信的也是你。你的心性儿转的未免太快了些。”
宇文翼看着她审视的目光,带着失望的目光,涌起了恐惧,那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不可原谅的坏蛋一样,也是,沐垚凭什么原谅他,他质疑她的清白,忘记了自己的诺言,就为了证明沐垚心中是有自己的就不顾一切的娶了撒一凌,只为了能够看清沐垚的心。自己是个混蛋,十足十的混蛋,不可原谅的混蛋。“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口中说不出别的,只是喃喃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沐垚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扭过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宇文翼,你说过你喜欢我十几年,你就应该清楚我的为人,我既然嫁给了你,就不会将心再搁到旁处。我会用心的打理王府,匡助你的大业,即便我不愿意,我也会为你做到。可是你呢你是如何想我的以后别再说你爱我了,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别再骗自己了,也别再骗我说你爱我了。其实你最爱的人就是你自己。”说罢,心情畅快了许多的沐垚转头便离去了,只留下宇文翼一个人站在风中一遍遍的想着沐垚刚刚说的话。
宇文翼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书房的,总之,那一夜他都没有成眠,他就那样坐在椅子上,想着沐垚对自己说的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以后别再说爱我了,其实你最爱的人就是你自己。或许沐垚说的对,自己真的没有资格再去说爱她,当出现事情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蜷缩在自己设置好的壳里将自己保护起来,并没有去考虑沐垚的感受,没有在她妊娠之期好好照顾,没有在她生产之后多加关怀,反而是去怀疑。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那些从宫内的来信到底是谁写给他的,到底是谁让他如此误会沐垚,那个人真是厉害啊,竟然一下子便探到了自己的底,他多么想向沐垚解释,解释其实是有人来故意透露消息给他听,他才会如此不相信沐垚,可是他怯懦了,退缩了,他不敢去看她,更不敢向她解释,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劳。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他现在唯一该去做的就是如何去弥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再见云裳
庵堂建在山上,几个人下了马车,步行向着山上行去,几个孩子里只有絮漓能走上几步,剩下的都只能抱在怀里,所以盛萧然、江昱豪与林深便都成为了苦劳力,谁让今日没有带着小厮和丫头们随行。而沐垚手中牵着絮漓,一步一个台阶的向上走着。还好,台阶不算很长,在絮漓刚刚觉得有些累的时候便看到了庵堂的大门,一块棕色的匾额上头用朱漆写着三个大字忆梅庵,红色的大门两侧用各写着一个金晃晃的“佛”字,透着一股子庄严肃穆。从庵堂们进出的人也不少,多半都是乡间百姓的打扮,几个人被拥着向前走去,庵堂内也着实不小,前来上香的百姓各个虔诚的跪在殿内。殿前摆着一个紫檀木的屏风,上面写着佛祖释迦牟尼的话: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
沐垚不得不感叹,佛祖果然是看破红尘的聪慧之人,几个字便道尽了人间悲苦,其实人活着就是一种痛苦,或者说是痛苦的开始,但是求死不得,无论是**上亦或者精神上,都逃不开这八苦。沐垚双手合十拜了拜这屏风,不为祈求,只为了心中的那一份了然。
荃儿不是个信佛的人,所以来到这儿也就是走走过场,没片刻的功夫便带着几个人孩子拉着盛萧然不知道跑到哪儿玩去了。淑儿有些担心她们两个带着孩子照看不过来,也急急忙忙的拉着江昱豪去找他们。只剩下林深与沐垚两个人走过一个殿内又一个殿内。林深也是个信佛之人,有一颗仁心,虽然他面上看起来清冷,但是内心却是个极好的人。几次接触下来,沐垚对他原本的印象有了改观,本来以为林深是一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却发现他内心是火热的,并非面上所表现出来的冰冷,对人也是极其热心的,在路上遇见生病的人会毫不犹豫的去诊脉,而遇见穷苦的人也会毫不吝啬的去帮助。加上他平日里的打扮,有时候沐垚竟然恍惚间觉得他就像是一个落入凡间的神仙,救世菩萨。
沐垚盯着他的目光仿佛被林深察觉到了,回过头来看着她,温柔的笑道:“王妃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沐垚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你与我印象中的那个神医不同。”林深的温柔更是显露出来,笑容里充满了阳光,说道:“王妃第一次见我是觉得我是个有些讨厌的人吧。”沐垚并没有反驳,也没有点头,但是林深知道自己猜对了,也不恼怒,说道:“我与萧然从小便认识了,所以不拘于与他玩笑,那日也是知道冬至姑娘并无大碍才会如此,王妃莫怪。”
“怎么会怪你呢,说起来还未曾感谢你当初救了我的两个丫头。”林深拢了拢袖口,说道:“王妃如此说便是客气了。”“你说你与萧然从小便认识了能说说是如何认识的么”林深也不隐瞒,娓娓说道:“那年萧然刚刚接了他义父的生意,多少人嫉妒,也抢夺过,那些人不遗余力不择手段,竟然起了暗害的心思,找了高手将他打伤,他为了躲避带着一身的伤藏到了山林里,而那时我正与师傅上山采药便遇见了他,可能是天意吧,师傅便将他带回了医馆,给他治了伤,过了十几天他才能下地,便挣扎着要回去,师傅不放心,但是也知道他的难处,便让我跟着他一同前去。看着他强撑的样子,我竟然觉得很是佩服,所以一直都跟在他身边,看着他将那些人一点点的碾压在脚下,竟然觉得异常的痛快。从那以后,他视我为终身挚友,而我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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