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山河半缘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享耳满城
荃儿看着沐垚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知道她内心的焦急,也只得点头,希望一切都如同沐垚姐姐所说。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也明显感到周围人的变化。比如沐垚姐姐,好像她的心更加坚硬了一些,知道宇文翼与盛萧然牵涉其中,能够克制住内心的忧愁,一心只放在为他们开罪上。而自己也与从前不同,不再是那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虽然还是不如沐垚的城府深,但总归是长大了些。人云经事才得以成长,看来此言非虚。
荃儿由此想到一事,问着沐垚:“垚姐姐怎么知道那个周起有孩子。府中好似并没有其他人出来。”沐垚想起周起在回话时不由得回头看向屋内的眼神,当时顺着他的眼睛望去,看到了窗沿上趴着两个孩子,一个男娃娃一个女娃娃在紧张的向着外头张望,对视上沐垚的目光后,立马便缩了起来。说道:“他既不缺钱,有那么大的宅院,还有二当家的身份,却能够敢接这档子事情,想必定然是还有什么人需要照管的。恰好看到了他闪躲的目光,顺着看去便看到了两个孩子,便猜测他也是为了给孩子多一点的保障才斗着胆子接了这活计,才以此为威胁。”毕竟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能够让周起挂念的必然是自己的子女。
“也多亏了姐姐眼神精明,能够洞悉一切,否则他抵死不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荃儿的话并非是恭维,如果没有沐垚,恐怕此时的自己也就只能在府中哭泣,或者去求助太后。说起太后来,荃儿也觉得很是伤心,太后对沐垚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对自己也是,她不明白,难道就是因为宇文翼参与了夺嫡么太后便对自己这个抚养了十年的孩子如此戒备对自己也是,如果说沐垚的生母并非是太后所出,但自己的母亲却是太后的长女,如何能够对自己也那么淡漠。她本来想再去问沐垚心中的疑惑的,但是看着沐垚头上随着车轮晃动的流苏,便没有问出口。她知道,如果此时再说起这件事儿,无疑是在沐垚姐姐的伤口上撒盐了。
沐垚根本也没有去看荃儿的样子,也根本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路上都在想着如何向父皇陈情,才能够打消父皇的疑虑,毕竟在这场刺杀中,父皇失去了两个儿子,她不奢望皇上能够因此而放了宇文翼与盛萧然,但在他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以后的事情才能够有所计较。
钰城和钰凌已经带着周起隐藏到了皇宫的附近,看到了义安侯府的马车才敢露了头,生怕早些出来遭到他人的伏击,那救人的设想便付诸东流了。看着周起平安的站在钰凌和钰城中间,沐垚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人便向着宫内走去。
她并没有去慤贵妃宫中再次商议,也没有去求太后,而是直接去了皇上的上阳宫内。过了上阳门便看到宫内正殿的大门牢牢的关闭着,而皇上身边的内监周兴金站在外头。不由得皱了皱眉,悄然走上前去问着他:“敢问周公公,父皇可在”周兴金见状向前走了两步,拉着沐垚往边上挪了挪小声的说着:“端亲王与皇贵妃正在里头回话呢。想必王妃得等一等了。”
荃儿看了沐垚一眼,眼中都是惊恐的神色,沐垚的心也是很乱的。她不知道宇文晋是否有找到了什么不利于宇文翼与盛萧然的证据,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有劳公公告知,是否因为除夕那夜的案子”周兴金有些犹豫,他与襄亲王府并没有什么交集,反而宇文晋给了他不少的好处,他也为他在皇上面上说了几次好话,可是皇上仿若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每次都一笑了之,那以后他也不太敢说了。自己自幼便在皇上的身边长大,跟着皇上也有三十几年了,如果此时还看不出皇上的心思,就算是他无能了。既然皇上更看重襄亲王,那是否此时也要转个性子,卖个人情给襄王妃,毕竟谁能成为储君,也是皇上的一念之间,如果得罪了襄王府,恐怕将来有自己的苦果子吃的。
“王妃莫要担心,襄王也不过是被禁足在宫中了,皇上也不会轻易相信此事与王爷有关,只要王妃找到证据来证明王爷的清白,想必不会有事,奴才也自然会找机会劝着皇上些,也不好让他太恼怒的。”周兴金的声音极小,面上也尽显讨好之意,沐垚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到了周兴金的手中,说道:“那就有劳公公了,听说前几日是公公的四十岁生辰,因为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小内监们也都没敢操办。这些银钱是我们王府的一点儿心意,还请公公喝个茶。”
周兴金本想说不敢不敢,沐垚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说道:“皇上还在里头呢,公公勿要推辞,被皇上知晓了,恐怕要说我不知礼数了。”周兴金闻言也只能踹到怀里道了谢。心中暗道这襄王妃倒是与从前不同了,出手也比端王府大方些,说话做事儿倒是比端王妃要让人舒服的多,不会作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
沐垚重新回到大殿外等候,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不由得有些心凉,从前自己是最不屑于此的,自从走上了这条路,被一次次的陷害,打击,最后也不得不用此来换取更多有用的信息。以为自己是个君子的性子,如今却发现,不知在何时已经堕落了。也罢,堕落就堕落吧,总比让周围的人丢了性命的好。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皇贵妃和端亲王才从殿内出来,看到沐垚和荃儿站在殿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祸起白虎帮
沐垚赶紧去让钰城去打听,果然,宇文翼也牵涉其中被软禁了。宫外只剩下沐垚和荃儿两个女人,沐垚看着荃儿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暗暗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慌,一定不行,如果此时连自己都慌乱了,恐怕荃儿就会崩溃掉。
她让乳娘将孩子照顾好,便拉着荃儿要回义安侯府。又让人将淑儿与江昱豪请去侯府,还有林深。她不能确定到底他们是否能够帮得上忙,但是多一个人帮着想办法就会多一条出路,总比他们两个人苦苦的熬着要好得多。
撒一凌拦住了他们出府的脚步,沐垚看着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知道她也是担心宇文翼的安慰,遂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救王爷和侯爷出来,府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撒一凌依然没有让开,而是说道:“我与你们一同去,看能不能出一份力,听说这件事情之后我已经传信给我的父亲让他去探听到底找到了什么证据,我们可以从此处入手。”
其实,沐垚也是如此想的,只是苦无知道事情的门路,如今听到撒一凌如此说,对她点点头,说道:“好,王爷也是你的夫君,你也应该知道所有事情的进展的。”三个人也没有准备马车,而是备了快马,策马而驰,此时多一刻钟商议可能就多一份希望。
屋内的六个人,可能最镇定的就是林深了,却也与以往不同,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眉头皱的紧紧的,在心中仔细的衡量整件事情,想要从中找出解救的办法。可是他们知道的消息太少了,钰城也打听了一些出来,不过就是一些细枝末节,并不能将整件事情穿起来。撒一凌忍不住站在门口张望,就希望父亲那边的消息能够快一些传过来。
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乞求,听到了所有人的乞求,一个他父亲身边跟随着的小厮急匆匆的跑进了义安侯府。撒一凌一见连忙上前问着:“打听清楚了么”那小厮递给了撒一凌一封信,说道:“凌妃别急,大统领已经将事情打探清楚了,怕奴才说的不详细,便写了出来,让交给凌妃,因此才耽搁了时间。”
众人也没空去那小厮说了什么,全都围了过来,看着撒目墩给撒一凌写的信。撒目墩本就是个武将,写信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几句话便将事情说了清楚。原来被抓获的小喽啰说白虎帮的人接到了义安侯的信件和银票说让去刺杀宇文晋,还说如果成了襄亲王将重重有赏,安排他们除夕之夜去,是因为此刻的警惕性最低,最容易得手。本来他们帮主是不想接的,但是义安侯出手特别的大方,足足给了十万两的黄金银票,还许诺事成之后更多,所以为了银钱这些人便出手了。当时从帮派里派了三个武功最高的人去的,没想到宇文晋身边的人更是厉害,所以只让他受了轻伤,还声称宇文霖与宇文拓是误杀。
江昱豪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狠狠的锤向了桌子,冷哼道:“误杀误杀却没有杀了正主儿,反而杀了旁的人,这种话也可以相信的么看来大理寺与刑部的人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沐垚心中也充满了疑惑,脑子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又问着撒一凌说道:“信上说多少银钱”撒一凌又看了一眼确定了之后说道:“十万两黄金的银票。”十万两十万两,随后她问道荃儿说道:“盛萧然手中有这么多的银钱吗”
荃儿一愣,摇了摇头说道:“十万两黄金恐怕一时半会筹措不来的,而且咱们这几年的生意如何,垚儿姐姐应该清楚啊。”沐垚冷冷的笑了一笑,那笑容竟带着彻骨的寒冷,说道:“是啊,十万两,如何筹措的来他们光知道盛萧然有钱,不缺钱,却不知道有一部分钱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能够出库,账目都还在,我们将账本交过去,自然能够打消皇上的疑虑。”
林深微微点头,沉吟了片刻才说道:“恐怕这个证据不足以能为王爷和侯爷开罪。如今还要找到那个白虎帮的二当家的才行。”说到这个问题,几个人都犯了愁,盛萧然自从娶了荃儿之后江湖上的事情也很少参与,别人就更是一点瓜葛都没有,如何能顾找得到,找到他让他说了实话恐怕也很难。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边想起了一阵喧闹之声,仿佛是院子后头传来的。荃儿本来就很是忧心,此时更是忍不住,大喊道:“到底是谁在吵嚷,给我赶出去。”小丫头急急的来报说:“云裳姑娘说有要事要见侯妃。”淑儿听到此处不由得皱眉,低声说了一句:“这个时候她来搅和什么”荃儿直接推掉说了句:“不见,把她的院门子关上,听到就闹得慌。”
林深却阻止了那个要往出跑的小丫头,说道:“我们不认识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云裳却认识。”一语惊醒梦中人,荃儿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连桌子上的水都豁了出来洒了一身也顾不得了,连忙让人带了云裳过来。
云裳还是原来的样子,带着清冷的气息,进屋之后请过安也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说了一句:“云裳听府里的丫头们议论此事,也知道了个大概,我认识那白虎帮的二当家的。”
荃儿忍不住激动的走上前去,拉住云裳的手,一脸惊喜的问道:“真的吗你知道哪里能够找得到他吗”云裳想了想,说道:“我只是听说他在外头有一处私宅,连帮里的兄弟都没有告诉。那日也是来我这儿喝多了,才说了出来,所以我也不能断定一定是真的。”“既然有希望,就一定要试一试,还劳烦云裳姑娘带路了。”
云裳笑着看了江昱豪一眼,说道:“江公子,我只说我听说过,却不曾去过,我知道是什么地方,所以只能告诉你们地址。至于能不能找得到就全凭运气了。”听到此处,沐垚不得不感慨云裳的聪慧,还未曾听他们说,不过就是从丫头的只言片语中,就能够断定他们的难处在哪儿。她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了,不能再出现在街上,也不能被人看见她与沐垚几个在一起,所以沐垚也并未曾为难她。叫了地址,便让林深带着她与荃儿和钰城几个过去了。淑儿与撒一凌留在了府中,生怕再有什么变故也好有人在此接消息。
 
第一百二十一章 痛失
除夕那夜,并没有就此结束。荃儿与盛萧然,淑儿与江昱豪还在府中等候着,撒一凌也备了好多的酒菜,就是为了能够与宇文翼一同度过这成婚后的第一个年。可是,一切不随人愿,几个人刚刚喝了几杯酒。赵思远听到宫内传来的消息一阵惊愕,连忙跑向了漓映轩里。在这雪夜里头上竟也染上了细密的汗珠,脚步都有些不稳,上台阶的时候更是被雪滑倒了,脸庞撞向了朱漆木门上头的锁头,额头上瞬间就划破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显着一脸的狰狞。夏至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连忙开了门,在这黑夜中,一股昏黄的烛光照射下,一个满面是血的面庞赫然出现在面前,任由夏至的胆子大,也还是被唬了一跳,惊呼了一声。
屋内的人听到声音,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烛芯儿噼啪的爆了开来,闪出了一道妖异的慌忙,淑儿的心顿时慌了起来。几个人急急的走过来看,看到赵思远的样子,也都有些发懵,还没来得及发问,赵思远便急火火的说道:“禀告王爷王妃,刚刚有人来报,端亲王、静亲王与润亲王回府的时候遭人伏击,静亲王受了重伤,而润亲王润亲王便直接去了。”
沐垚听到这话脑子翁的一声,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淑儿更是直接瘫在了江昱豪的身上,双腿发软到怎样都无法站直。荃儿更是不可置信的拉住赵思远问道:“你说什么消息准确吗润亲王润亲王死了”说出“死”这个字的时候荃儿的声音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虽然荃儿甚少回到大闵,但是这也是每次回来都会陪着自己玩耍的哥哥们,虽然他们彼此之间争斗过,感情也不复从前,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他们有什么事。
宇文翼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撒一凌站在他的身后,小声的提醒着:“王爷是否要即刻进宫,想必宫里已经乱成一团了。”沐垚也点点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将自己的眼泪吞咽回去,说道:“我陪你一同入宫。”荃儿也迫不及待的要跟着同行,所以备了马车四个人一起向宫内走去。留在府内的人都很沉默,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墨荷帮着赵思远上药,可是心却不在这上头,特别的不安定,总觉得此事蹊跷,莫名其妙的怎么会遭遇伏击,而且宇文晋才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而远离朝堂两年多的人竟一个死了,一个重伤。
皇宫内一片寂静,直到到了皇上的上阳宫内,才隐约听到一丝声响。宇文晋仿佛也受了伤,随便让人包扎了一下,如今立在皇上的身侧,脸色极其的难看。皇上的龙塌上躺着一个人,不用想便也知道是受了重伤的宇文霖。宇文霖的脸色很是苍白,皇上的脸色也是如此,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众太医都围跪在一旁,汗如雨下。
沐垚看了盛萧然一眼,盛萧然点点头,拉过宇文翼说:“王爷是否要向皇上谏言,我可以回去接林深与江昱豪。”宇文翼也是如此想的,点了点头,走到皇上的身边,看着一向背脊挺直的父亲如今满是老态,也很是难过,涌起一丝心疼,悄声在皇上耳边说道:“父皇,义安侯认识宫外的神医,如今是否请来。”这话一出,仿佛成了皇上的救命稻草。连忙答允道:“快,快去请。”
盛萧然也没有耽搁,皇上的话刚一出口便让小内监备了一匹快马出了宫门。荃儿看着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宇文霖,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又看了看自己的舅父,更是心疼,他已经年过五十了,为什么还要受这样的苦,一个儿子死了,而另一个生死未卜。她上前一步,跪在皇上的身边,用手牢牢的抓住的皇上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温暖那一双已经冰冷的仿佛冻住的人。
太后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下子扑在宇文霖的床前,一脸愤恨的问道:“到底是谁,给哀家去彻查。牵涉其中的人,一个都不能绕过。”吩咐之后便转向了宇文霖,声音轻柔的说道:“霖儿,你睁开眼睛看看祖母好吗”此话一出,沐垚再也忍受不住了,靠在一旁慤贵妃的身上,她不敢哭出声响,只有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皇上也叹了一口气,一行清泪从眼眶中滑落,拉着宇文霖的手,说道:“霖儿,霖儿,朕的霖儿啊。朕已经失去了拓儿,如何还能失去你。”太医们听到此话更是惶惶不安,宇文霖的伤情太过于严重了,送过来的时候血都已经快要流干了,不管用尽了山参,也不能补足他丢失的气血,如今各个汗如雨下,乞求老天爷开恩,如果宇文霖死了,恐怕他们的命运也会变成了飘摇在风中的浮萍。
仿佛是感受到了一屋子人的关切目光,听到了太后与皇上的召唤,宇文霖的眼睛竟然随之而微微张开,皇上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惊喜,轻声呼唤着宇文霖的名字,生怕声音大了惊到了他。“父皇,我好像看见了文芷与母后。他们说来接我。”皇上的心随之沉落到了谷底,但依然攥住他的手说道:“霖儿,霖儿,不要去,不要随着他们去。你还有父皇,父皇还需要你啊,霖儿。你放心,只要你好起来,你还是朕的太子,还是朕最最心疼的皇儿。”
宇文霖仿佛感受到了皇上手中传来的温度,眼眸低垂的看向父子两人交握的手,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小的时候,那时候父皇将自己抱在怀中,手把手的教自己写字,手把手的教自己舞剑。那个时候的时光是多么的美好啊,不曾想后来一切都变了模样。想到此处宇文霖用力扯出了一抹笑容,对着皇上说道:“父皇,我想您记得我,记得我永远都会如小时候那样爱重您,敬重您,将您当做我的天。恐怕我要先离开了,希望您能够想念我。”
宇文霖说完这句话缓缓的合上了眼睛,而他最后的那一句话也如同缥缈的沙丘一样洒进了每个人的眼睛里,他没有等到皇上的回答,更没有等到林深与江昱豪的到来。他走的时候面上带着解脱般的笑容,仿佛真的能够见到思念已久的母后与文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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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城冬成婚
转眼间,就到了冬日里,不得不感慨一年又一年过得真快。钰城和冬至的婚事也该办了。过了秋天,宇文翼便与沐垚商议了,钰城的年纪不小了,与钰凌不同,到底是有了婚约的人,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所以两个人择了腊月二十的好日子,让两个人在这一天里完婚。宇文翼为钰凌在王府的后院不远处选了一座宅子,虽然不大,但好歹算是一个家,里面所有的布置都是沐垚和荃儿、淑儿三个人操持着办的。沐垚又为冬至准备了满满两大箱子的嫁妆,两个人春夏秋冬的衣衫各四套,都是用上好的锦缎做的,请的也是京城中最好的绣娘。荃儿则在惊羽轩挑了好多上好的首饰装满了冬至的妆奁,回到了京城之后淑儿与江昱豪的日子也好过很多,江昱豪的医术好,又与林深结交,所以也是赚了不少的银钱,又在盛萧然那儿拿了股,加上丽贵妃经常将自己的体己都交给自己的女儿,如今看来虽然比不得宫里,但是也算是富贵人家了,两人为冬至准备了上好的千年野山参和灵芝。
冬至看着堆了满满一炕的东西,感动的都要哭了出来。沐垚笑着拉着她的手打趣道:“当初不是说要解除婚约的么”墨荷一边清点一边顺着沐垚的话头接口道:“你看看,如果解除了婚约,这些好东西如何进的了屋里了”荃儿指着墨荷对淑儿说道:“看来,也要给这丫头准备一份一样的,否则以后定要说嘴的。”
墨荷一愣,笑着说道:“侯妃怎么说起奴婢来了,奴婢不过也是打趣冬至姐姐罢了,奴婢才不嫁人呢,就愿意守在王妃身边。”荃儿笑着说道:“你们王妃才不愿意一直看着你这张面孔呢。还是一个个的把你们都嫁出去才让人清净。”冬至听到此话连忙说道:“王妃说了,奴婢嫁了人也可以随时回来伺候着,要不是王妃允了这个,奴婢才不要嫁人。奴婢跟着王妃十几年了,王妃在奴婢心里比钰城哥重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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