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之心
作者:格子里的夜晚
左林说: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人喜欢挣了钱花掉,有人喜欢败家,有安于清贫的,有喜欢出名的,有躲在无人的角落里终老的,有向往别人的生活的,也有想创造自己的生活的……每个人都有选择。
只有我,我们,没有选择,也无需选择。我们的生活,就是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站在一起,捍卫他们,保护他们……
看白金作品,阅丫丫人生。白金写手新作,看白金作品,阅丫丫人生。白金写手新作,还有他们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人妖一板砖《浴火焚神异界行》97456,
鹅考《女神保护人》96o75,
众生《始皇天下》96876,
流浪的蛤蟆《大猿王》93832,
abso1ut《野性之心》78787,
跳舞《邪气凛然》93122
野性之心 上架通告
将两章内容分别扔在公众. com,今天的上架仪式差不多算是完成了。
作为一个作者,我有幸拥有不少读者的喜爱,因为情节,或许也因为我不算是个喜欢夸张和浮华的情节的作者。
请原谅我剥夺了阅读我写的东西的读者们的一些乐趣。
先,我不会把情节的走向用投票的形式来让大家决定。在开始写这个书的时候,脑海里,草稿上,已经有了整个小说的框架。无论是情节走向,还是人物走向。在作品里面,作者有着司掌命运的能力,并且不希望因为这种能力而形成的权威感受到挑战。
其次,请原谅我不是一个能够满足很多读者的对于更新度的要求的作者。我会尽我所能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写得快一点,但无论如何,我的写作度都算不得快。至少比起那些每天能更新n章的大神来说不算快。
作为一个作者,以上两者都足够成为作品扑街的理由。
我希望写出不同的东西给大家看,这是一个基本前提。在写每一个作品的时候,我都会涉及一方面的命题。然后,努力将自己对于这个命题的想法用小说的形式展现出来。有时候,这就成了一个大问题,比如由于我一直下不了决心,使得《数字生命》最后两章在我手里搁浅了一个月。(本月一定会写完……好吧,至少是我希望这样)《野性之心》吸取了这个教训,在动笔之前我有充足的时间将比较主要的问题都考虑清楚了,所以,也就不会有边写边想的问题,同样也不会出现《数字生命》里游戏情节线索没展开就结束的莫名其妙的情况来。
同时,我还希望在写的时候能够有自己对于质量的坚持。大家或许能看到,我比较追求每个章节的情节的密度,而不纯粹是章节之间的无缝连接。我省略了很多东西,来让每一章都尽量紧凑一些,那些诸如去食堂吃顿饭加上来回能写上半章的情况不会出现在我的书里。
我觉得,每个作者的精力都是有限的。需要不断阅读来充实自己,积累资料,需要不断在脑子里想着一个又一个句子,需要不算勾画各种情节和细节,还需要尽力保持一个私人的空间……我希望能够将自己的精力集中在写作上。请原谅我无法开n个群来和广大读者朋友们聊天,请原谅我对于书评区的加精活动不太热衷,那不是因为高傲,只是没有时间和精力而已。我和任何一个作者一样,都真诚希望得到对于作品的有见地的评论和意见。
我想,我也没有时间来天马行空地编造一个又一个更新不出来的时候用来敷衍读者的请假条。我会尽力保持更新,保持和提高更新度,尽量。一个作者写作的过程,不单单要和他自身的惰性斗争,也要和周围不断生的各种各样的不可抗力因素斗争。生老病死并不因为有更新压力而不降临在作者头上。这里,只能祈望大家能体谅。
《野性之心》是我珍爱的故事,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野性之心 野性之心圣诞版
一道银灰色的身影在白雪皑皑的林间穿过,带起一路纷飞的雪粉。那是一条狼,一条绝不普通的狼。比起这北方森林里活跃着的狼群里的头狼,这头狼要大出足足一圈。它踏在积雪上的脚步是那样轻盈,只在积雪上留下极淡的一溜爪印。
这是左林以变形术变成的狼。他的变形术最近一阵是越出神入化了,这个植物系的德鲁伊隐隐有朝着兼备植物系与动物系两大分支的能力。
左林登上一片山岭,站在崖角,仰天长嚎。清厉威武的声音在白茫茫的林子上方散开又垂下,向这片土地上的每个生物宣示着,他来到了这里。
太冷了,嘴里呼出的热气仿佛在离开口吻的一瞬间就变成了细碎的冰碴。变成了狼之后,偏偏这张嘴还如此之大,这适用于撕咬适用于搏杀凶恶的敌人的英挺的鼻吻和稍稍张开点露出尖利的牙齿就很有威慑力的血盆大口此刻却成了热量流失的要点,实在是让左林有些哭笑不得。纵使没有全力奔跑,但刺骨的空气掠过湿润的鼻子,掠过牙肉,灌进喉咙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
左林朝着下方看了看,跟在他身后不算太远,是他邀请来参加宴会的朋友。这些朋友,可以让宴会变得尤其有气氛。4只驯鹿跟着左林留下的淡淡的足迹,胆战心惊地慢慢跑着。在北方的荒原上,驯鹿的硕大的角是很有力的武器,它们宽大的蹄子让它们可以应付雪原和到处是冰块和碎石的荒原,但驯鹿并不经常深入林子。到了树林里,它们作为自卫武器的角就成了累赘,时时刻刻会挂上树枝。更让它们担心的,则是在这树林里虎视眈眈的掠食者们。两只豹子,一只虎,自从它们进入林子开始就在不远的地方打量着。如果不是有左林的保证,它们绝不敢深入林子那么远。
太慢了……左林想着。他纵身跳下了山岭,跑到了驯鹿的身边,鼻子里不满地喷出一片白雾,用背拱了拱领头驯鹿的腿,催促着它们跑快一点。
左林看了看伏低了身子一直跟着的那几只猫科动物,龇了下牙,像是威胁又像是道歉似地低吼了几声,伴随着驯鹿一起跑开了。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对不起那几个家伙呢,不准他们碰自己的客人,也算是搅乱了食物链吧,罪过罪过。
带领着驯鹿,左林来到了林间的一处空地。原本只是河滩边上的一块碎石地,现在却被清理出一片足可以停下小型直升机的停机坪。而看看干完了活的成迟,奸笑着,像是对待自己家里的宠物狗一样对着左林的脑袋摸了上去。
岂有此理,下一瞬间,成迟立刻觉得天旋地转,等他周围的景物静止下来,他已经背朝地面躺成了一个大字,而狼形的左林咬住了他的喉咙,还出呜呜的威胁的低吼声。
“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啊。清理了那么大块地方,还搭好了雪橇,饶命啊。”成迟呵呵笑着,一点也没有一个求饶的人的自觉。
左林松开了成迟,从树丛里叼出自己的背包,钻进了一片林子里变回了人形。
“真是好朋友啊,拼死拼活卖苦力,就为了帮你讨好小妹妹,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等左林回来,成迟立刻抱怨道。
“少废话啦,时间要来不及了,再过一个小时就入夜了。”看了看天空的颜色,左林说。
成迟长叹了一声,把雪橇套在驯鹿的身上,非常耻辱地穿起了圣诞老人的鲜红色的大袍子。而左林,背着背包,快乐地朝着不算很远的地方,他们花了不少精神弄出来的小木屋出了。
厚实的雪松木连树皮都没有刨干净,但却拼出了一幢小巧精致的两层别墅。半地下室的底层是储物间和厨房,石块垒起来的灶台里燃着熊熊烈焰,炙烤着一只体型巨大的山鸡……这里没有火鸡,只好这么凑合一下了。燕映雪欢蹦乱跳着,在二楼陪着她放进房间的山雀和松鼠玩。不是催促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张聆和苏蔚欣,让她们早点弄好晚餐一起来玩。小女孩并不太在乎这个节日到底吃什么,只是衷心喜爱着这广袤的北方森林,喜爱着皑皑积雪和积雪下面抱着脑袋睡觉的动物们,喜爱着在寒风中抖搂着挣扎着过活的这些动物们。而张聆和苏蔚欣,她们可是长大了的呀,她们同样爱这里。能够踏足人迹罕至的森林深处是以前的她们无法想象的事情,而现在却好像是去某个渡假中心一样方便。
“欣欣,没想到你那么能干活呢。帮忙做了那么多事情。”张聆夸奖道。
苏蔚欣嘿嘿笑着说:“那是呀,当模特的,吃饱穿暖之后,体力是很好的。平时的训练那么苦,好歹是有点作用的哦。”
“吃饱穿暖……”张聆失笑道,“你不吃饱不穿暖好像怨不得谁吧。”
门口悬着的铜铃一阵响动,左林回来了。虽然他动作很快,但还是夹带进了一片寒风,让暖洋洋的屋子里的几个女孩子一阵惊呼。
“左林哥哥,礼物呢礼物呢?”燕映雪跳了起来,搂着左林的脖子讨要着礼物。她清晰地记着早上左林可是以去弄礼物的名义跑出去的。
“急什么啊,礼物是要圣诞老人来送的。”左林拍了拍燕映雪的头,安抚道。的确,千里迢迢雇来宙斯快递的成迟来当圣诞老人稍微有些不厚道,但却的确很有气氛。只是希望成迟那家伙穿着太过于显眼的红色,这一路上会不会被什么老虎啊豹子啊什么的干扰一番。
就在入夜前,金晓华也回来了。她提着好大一个带子,里面是她花了一整个下午采集来的蘑菇,坚果,还有好几条鲜美的大鱼。张聆欢呼着把这些东西清洗干净,扔进已经煮了好几个钟头的汤里。这个没有充足的电力,没有贺卡和明信片,没有豪宅和空调房间,没有热闹的应酬和故弄玄虚的暧mei气氛,甚至做饭都没有品种足够多的调料的圣诞节啊,却是这样质朴而丰盛。
房子太小,容不下一棵需要精心打扮的圣诞树了。左林轻声吟唱着咒文,随即,燕映雪双手互握,以更虔敬的申请同样吟唱了起来,再是金晓华,虽然并不熟悉咒文,但也应和着。德鲁伊的咒文是自然界最优美的旋律,张聆,苏蔚欣也加入了进来,轻声哼着那简单的不断重复的却像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美感的旋律……随着声音传出了小屋,飘荡进了树林,周围那些像是一枚枚方尖碑一样挺立着的雪松抖搂着,蜕去积压在身上的,压弯了枝条的积雪和碎冰,展露出了鲜艳夺目的绿色。除了小屋里的这几个人,没有人能够享有这样一片1o米多高的鲜活的圣诞树林……
屋子里的几个人手拉着手,看着满桌的鲜美的山珍,愉快地聊着天。他们在等着……
来了,空气里飘来了一阵阵铜铃的清越欢快的响声,和嘎吱嘎吱的雪橇在林中穿行,一路碾碎浮冰和碎枝的声音。“等成迟来了就开饭吧,先拆礼物……虽然次序有点怪不过也不管了,”成迟说。
“你弄来了驯鹿?”张聆、苏蔚欣和燕映雪同样瞪大了眼睛,为这最有气氛的一刻的到来而欢呼。在此之前,她们都只在纪录片和贺卡上看到过这种长着威武的角的巨大的生物而已。
没有等左林回答,外面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吱吱嘎嘎的一阵响动,随即是一声轰然巨响,让大家面面相觑。
“左林,给我死出来,这几个畜生也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他们扒拉着小窗口朝外面张望,看见成迟鲜红夺目的身影从雪堆里跳了出来,破口大骂。
“嗯,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没风度的圣诞老人了……不过看在礼物份上,饶了他吧。”燕映雪高傲地扬着小脑袋,施恩般地说。随即,她被成迟提着大包裹,蹒跚着走向小屋的身影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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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之心》已上传,野性没意外的话这两天会完本。请大家支持新书,谢谢~
野性之心 1.严峻的小事
“左林,还没回去呢?你爷爷的病最近好了点吗?”薛教练冲着坐在训练场边上,正以热切的目光看着足球场里即将结束的训练的左林喊道。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是对左林来说再合适不过。
左林一家原先居住在长江边上的一个小山村里,三峡工程开工之后,这个小山村就被划入了水线以下。按照三峡移民安置的方案,整个村子几百号人被迁移到了上海。原本靠着一片山林过活的一家人,面对着平坦的农田,整整有一年多不知所措。而这个时候,左林的爷爷左强病了。水土不服,或者是其他任何原因都不重要,一个病榻缠mian的老人给这不富裕的一家人带来的窘困却显而易见。为了偿还左林的爷爷治病而欠下同时迁来的乡亲们的医药费,还有为了维持老人能艰难但持续地活下去,左林地父母都出去打工了。来上海的外来打工者已经将上海的低端劳务市场排挤得满满当当,要想挣钱,也就只能托上朋友加上自告奋勇地去那些和中国有合作关系的劳务输出的目的地国家了。离家万里对很多人来说是很难受的事情,而对于左家,他们的家乡现在已经在水平面以下。没有了家乡的人唯有硬起心肠为了生计而走得更远。
而左林则承担起了照料爷爷和在上海承包的土地的责任。既然爷爷左强的病需要大量中药来调养,既然不太可能长期买那些药,尤其其中颇有几味稀有和名贵的药材,左林在所有人的置疑下平出了一块地自己种。他成功了。除了给爷爷用的部分,还能有一部分出售,就这样,左家的经济开始逐渐走上了正规。而左林,除了照料爷爷和那片现在在大家眼里显得越来越神奇的土地外,还揽下了申豹足球俱乐部训练基地的备用草皮的养护工作。原本狗吭过一般的一公顷备用草皮,居然在左林连续两个月的努力下变得茂盛平整,除了没有像比赛场地一般用割草机理出纹路之外,已经完全达到了比赛标准。说起来,国内还颇有几个足球俱乐部的比赛场地,连这个备用草皮都不如呢。
当左林的事情逐渐通过和那些就住在附近,一起安置过来的老乡——训练基地是他们中间的好多人打杂工的地方——传到了俱乐部的工作人员耳朵里之后,左林也算是在大家心目中有了个印象。也仅仅是个印象。
听到薛教练叫自己,左林稍微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朝着薛教练微微躬身。左林不是很喜欢大喊大叫,他没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了薛教练身边,礼貌地说:“谢谢薛指导,爷爷的身体还好。”
“你喜欢看他们训练?”薛教练想起了左林目光里的热切,问道。
“说不上喜欢,足球我不懂,就是觉得怪有意思的,草皮整理完了,也就在边上随便看看。大家都厚道,也没人来赶我。”左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薛教练点了点头,他很有点为左林可惜。左林高大强壮,18岁还没用满,身高已经有182公分了,而且上下肢力量十分平衡。在山林里长大的孩子加上长年在地里劳作,让左林有着极好地体力,耐力和吃苦耐劳的意志。纯粹从身体条件上来说,左林要比训练基地里同年龄的3线队的绝大部分人都好。可惜,没有足球基础,身体再好基本上也是白搭。
不过,薛教练是一直带青少年队的,从来就知道兴趣和天赋,还有一个人本身的意志品质对于一个运动员的意义。他一直琢磨着,如果让左林试试看足球,能有什么样的成果。
“如果你觉得好玩,可以跟着试试看,你和3队那些孩子相处得不是很不错?”薛教练鼓励道。“反正,也就是大家一起玩玩,如果你有兴趣,随时可以来找我。”
左林点了点头,并没有显示出任何兴奋之类的神情,只是点了点头对薛教练说:“谢谢薛指导。”
薛教练并没有因为左林淡漠的回应而感到任何不快,他笑着说:“快回去吧。你爷爷还等着你呢。”
左林点头说:“谢谢薛指导,我走了。”
在距离训练基地有3o分钟步程的左家,最明显的就是两个高大的玻璃暖房。左家现在只有左强和左林两个人在上海了,仔细斟酌之后,他们并没有在有了两年三年的积蓄之后就急忙起出属于自己家的小楼——如他们的乡亲那样,而是将那笔钱扎扎实实地花在了这两个玻璃暖房上。左林知道,要调养爷爷的病,需要大量药材,这些药材自己可以种,但暖房却是必须的。左强对自己的孙子没有任何置疑,也没有怀疑过左林这个原先放肆于山林的野小子到底哪里来的那么丰富的中草药知识,甚至某些时候根本不是草药或者别的什么。左强只是本能地相信,自己的孙子在为自己好,如果不是左林这些时候几乎有些偏执地让左强拖着病体,左强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了解去了。重病缠身,而重病还对家里造成如此重大的影响,左强早就不知道懊恼过多少回了。
左林到暖房边上的那一溜平房里和爷爷打了声招呼,就重新钻进了暖房里。左家的暖房和其他在民政部门派来的专家指导下修建起来的暖房很不一样。他的暖房造型如玛雅的梯形金字塔,上窄下宽,而那个用透明塑料材料做的顶,是由4大块材料拼成的。虽然碰上下雨天,难免会有些渗漏,但这4块东西都可以移除,这样就给了左林更大的调节暖房内小气候的自由度。
而更加不同的则是暖房内的植株分部。两个暖房内,中心位置都是一颗极为巨大的乔木。在暖房搭建之初,它们只是两棵并不起眼的小树苗而已。不到一年时间,它们就奇迹般地长到了能够以自己地冠盖荫庇暖房里所有的所有植株的高度和宽度。而这两棵树,如果让懂行的植物学家来看,恐怕一时半会也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品种。而左林,则将这种树命名为,护卫之木。在护卫之木的树冠之下,暖房里被分成12个扇形的区域,每个区域里都混杂种植着3种不同的植物,有的是草药,而有的不是。这种植物之间的伴生能产生的效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而左林恰恰是能够理解,并且能够充分运用这种效果的人。而在隔离每个区域的那些石头垒起的分隔栏上,则爬满了色彩斑斓的地衣。
除了左林,任何一个人进入这样的暖房都会斥责一下暖房主人是在胡闹,实际上,现在这两个暖房每个月能够培植出的药草和其他作物,除了让左强不必为药材担心之外,还能为左家带来将近5ooo元左右的收入。……申豹足球俱乐部的确是很有钱,他们不但不在乎左林提供给理疗室的草药和左林自己配置的成药的价格高昂,反而不断催促着左林扩大生产。因为,这些药的效果非常好。哪怕是同样的药材,也要比俱乐部从另外一个药材行采购的那些货色有效力。按照俱乐部理疗室那位理疗师的说法,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就像是少年队和一线队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他甚至开玩笑似地对左林说,他种出来的这些东西养上几十年,估计都可以成精了。
“左林,你怎么才回来。”左林才开始伺候那些草药,一个焦急的声音就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看到一脸忧虑的林京华,左林着实吃了一惊。林京华是民政部门异地安置办公室的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因为他来自交大农学院,对农业生产好歹是比较有理论知识的,就被派遣来负责指导从山地安置过来的外来者怎么在平原上进行耕种。
无论林京华的理论知识多么丰富,无论他如何摆事实讲道理,甚至一次一次将大学时候的教科书和参考书,甚至许多相关资料堆到左林面前,他都无法说服左林用那个极为不常规的玻璃暖房种植草药。在林京华看来,那是完全不可能成功的,那只是左林在为自己的爷爷的病情忧虑之下的冲动和胡闹……
……然而,当左林从暖房里采集出第一批药材之后,林京华就不吭声了。他经常来左林的暖房,仔细观察左林的布置,也经常找左林聊天,研究那些看起来似乎不太可能的现象。无论对于一个大城市的年轻人来说,进入农学院学习是多么权宜,4年的学科专业培养毕竟是在身上打下了印痕的。
“林大哥,怎么了?”左林亲热地拉着林京华,在自家的平房门口的长凳上坐下,又给他倒了老大一杯大麦茶。
林京华没有推辞,咕咚咕咚将茶一口喝干之后说:“今天在安置办的办公室里我听我们主任的电话,食品药品监督局的人打电话来问关于你家种草药和出售草药还有自己制作的合剂的事情。主任不清楚你的情况,就找我谈了谈。我找个理由就过来继续‘了解情况了’。左林,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左林吃了一惊,说:“没有啊。林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就是伺候这两个暖房,还有就是去俱乐部护理草皮,哪里有时间得罪人?”
林京华点了点头,说:“本来,你种植药材这种事情,虽然是违规,也就是民不告官不纠的事情,你们千里迢迢搬迁过来,总要让你们过得好一点。你这事情我们办公室都知道,不过也都没提醒过你,就是因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次一下子扯上了食品药品监督局,明显是有人举报,主任那里我会去想办法解释你的情况。……不过,你也要做好准备。毕竟接到举报,无论如何,药监局至少也会派人来走个过场。我就怕,要是人家在药监局里还有什么熟人……”
林京华并没有把话说完。他相信左林是能够理解他的意思的。如果这明显针对左林来的什么人在药监局里有什么熟人,那对于左林来说,对于左家来说都是极为残忍的。民不与官斗,可是,奈何总有那么一小撮官是可以被利用的,他们的价值就体现在欺压一些没有能力与之抗衡的小老百姓身上。安置办的人见多了千里迢迢安置到这里来的人了,他们中间的大部分人甚至就是认定了“听政府的话跟党走”的道理,离开了自己的家园。林京华也很多次在和这些淳朴的山里人打交道的时候,感觉大家都在有意无意地回避家乡这个话题。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向这样的人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