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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色正好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胤辞y
景色正好时
作者:胤辞y

古代 温润腹黑王爷攻X机智深情小流氓受 HE





景色正好时 分卷阅读1
《景色正好时》作者:胤辞y
文案:
温润腹黑王爷攻x机智深情小流氓受
剧情狗血虐点较少,不爱江山爱美人系列。
he。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景和,孟时清 ┃ 配角:孟疏朗,陈纤歌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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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铺
景和两条修长的腿叠起搁在红木长椅上晃悠着,一手不时从桌上的青花瓷碟中抓一颗瓜子往嘴里扔。红润的双唇微抿,皓齿一合,瓜子仁完好地卷入舌头中,再粗鲁地把瓜子壳往地上一吐。
一旁扫地的杂役余光不住打量景和,看到他吞咽瓜子时上下滑动的喉结,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景和冲他翻了个白眼,道:“看什么,专心扫你的地。我这你就先别扫了,一会儿等我嗑完我自个儿扫。”
杂役这才抬起头看向他的脸,笑道:“那可使不得,景少爷你只管嗑就是,嗑完了我再扫。”
景和没理他,偏过头盯着大门继续嗑瓜子。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彪形大汉。景和上下打量一下,那汉子身材颇壮,肤色黝黑,普通的面上一脸不耐烦,身上的衣着倒是华丽,衣边都拿细细的金线包着,景和从小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眼前这位想必是一朝得到机会飞黄腾达的权贵。
今天仙客馆管事的人都不在,景和他娘绿釉带着姑娘们出去游山玩水了,就留下他在这儿看家。没办法,生意上门只能拒绝,真不知道绿釉这人怎么想的,开个妓院还天天带着姑娘们出去玩。
汉子看没人上来招呼,不爽喝道:“老鸨!老鸨呢!”
景和翻了翻白眼,见汉子目光投过来,忙换了一张如花的笑脸迎了上去:“大爷,今儿真不巧,仙客馆的妈妈带着姑娘都出去了。馆里没人,您看,您是不是改天再来?”
汉子看眼前这个眉目惊艳的人却是一嗓子男人的声音,大为失望:“你们这什么破地儿!不做生意开什么门?”
景和叹了口气,附和道:“是啊,您说这算怎么回事,哪有一家青楼妈妈还带姑娘出去玩的。可咱馆里的姑娘不依不饶了,说是整天在馆里闷得慌,没心情,没心情就不能好好服侍客官们,客官们不开心姑娘们就更不开心了,姑娘们不开心就不乐意接客,到了还是客官吃亏。您说是不是啊?”
汉子魁梧的身子挡在门口,本来这门就是半掩着的,这下可好,外头正盛的天光全让他挡住了,景和眯着眼向外看了看,啥都没捞着。
汉子一脸不耐烦,低头捏住景和的下巴,端详片刻笑道:“没姑娘也成,我看你长得不错,今天就陪本大爷玩玩。”
一旁的杂役连忙走上前,缩着脖子说:“大爷,这是咱掌柜的公子,不卖艺,更不卖身。”
景和下巴被捏得生疼,伸手想把汉子的手打开,想了想又停下动作,笑道:“大爷,小景我可是个男人,男人的滋味哪有姑娘们好。您出门左转有个怡红院,那里的姑娘不比咱家差。”
不知道景和他娘听到他替对头说好话会不会打死他,但眼下这男人不断凑近又□□熏心的脸真是让景和胃里一阵泛酸抽搐。
汉子摸了一把他的腰肢,似乎的确没有姑娘的娇软,听景和说怡红院的春光也不错,当即有些心动。
景和看他神色动摇,又添了把火:“大爷,小景我一没技术,二没本事,您要是把我弄上床,保不齐没两下就恨不得把我踹下床。有这功夫,还不如让姑娘们将您服侍得妥妥帖帖的。”
汉子终于松手了,朝旁边啐了一口道:“爷今天的兴致都让你这仙客馆扫了不少。不玩了不玩了!”
景和满脸歉意地笑笑,招呼汉子走到门口道:“今儿是仙客馆对不住爷了,改天您再来,包管让你醉得跟神仙似的。”
景和站在门口一直眼巴巴瞅着那汉子走远,然后狠狠地搓了搓自己一身鸡皮疙瘩,还拿杂役递上来的帕子反复擦了擦手和下巴,嘴里不停嘟囔:“恶心死我了,恶心死我了。”
杂役在一旁闷声垂着头,景和瞄了他一眼,开口道:“疏朗,行了,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被唤作“疏朗”的杂役抬起眼怯怯看了他一眼,又“哎,哎”点点头。
景和知道疏朗对自己有意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瞅了瞅街上,然后说:“我出去溜达溜达,你在这儿看着,实在不行就把门关了,真不明白没人还开什么门,也不知道绿釉怎么想的。”
疏朗点点头,半晌又轻声提醒道:“景少爷你出去注意安全。”
“知道了。”景和又走回桌边,从瓷碟中抓了一大把瓜子才出门。
街上可是热闹,大热天的大家也不嫌热,一条窄窄的街巷人头攒动。街头卖糖葫芦的也不怕这太阳把糖给晒化了,自顾自在那儿起劲吆喝。景和听得心烦,又有些后悔走出来,外头太热了,他只穿了一层锦缎一层薄纱还觉得浑身黏腻汗湿,无奈只能撩起些袖子,刚好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他可不在乎晒黑这回事。他喜欢自己好看的皮相,谁不爱听别人赞美自己,但是他从小在青楼长大,旁的不知情的人总觉得这样眉目艳丽的男子也干着不干不净的勾当,这人呐,也不能太美,过犹不及。
晒黑点好,阳刚,有男子气概,省得再让人说他满身脂粉气。
走着走着只觉得今天这太阳是着了魔,即便是走在铺子投下的阴影处还是热得人头晕眼花。景和想了想,前些天惹绿釉生气了,总得给她买点小礼物赔礼道歉。西街是女人们最爱逛的地方,上至达官显贵的夫人小姐们,下至寻常百姓家的女子,都爱去西街买点小玩意儿。这么想着,他就转身绕进小巷子去西街了。
西街巷尾有家胭脂店,是全京城上新最快最多的胭脂铺子,送礼或自用去那家店再好不过。景和熟门熟路走进那家店。
掌柜看见景和走进来,亲自迎了上去。仙客馆可是店里的老主顾,景和又是仙客馆绿釉的儿子,自然享受到比较高的待遇。
掌柜见景和热得两颊微红,忙招呼打杂的人给他拿冰酸梅汁儿上来。景和用袖子擦了擦脸,满不在乎道:“掌柜的,最近有什么好看的胭脂吗?”
掌柜打趣道:“景少爷,这回您又惹谁生气了?”
景和摆摆手说:“女人就是事多,还不是绿釉整天唠叨我这唠叨我那,我嫌她烦,顶了两句嘴。”
掌柜也是人精,早把仙客馆的事儿摸得门清,景和对她娘虽然嘴上直呼其名,看起来也不甚在意,其实心里把他娘看得比什么都重。
掌柜领着景和走到铺子后头,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说:“景少爷,这




景色正好时 分卷阅读2
是最新上的胭脂。多的我也不夸了,您看看。”
景和刚要打开木盒,店里打杂的人撩开后厅的帘子将脑袋探进来小声招呼道:“掌柜的,来了位大主顾。”
景和瞥了眼掌柜,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在这儿看看。”
掌柜一脸为难,“这…”
景和不开心了,放下小木盒道:“你信不过我?那行,我和你一块儿出去。”
掌柜忙赔礼道歉,“哎景少爷这叫什么话,我这不是怕怠慢了您。您在这儿喝喝酸梅汁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过了半晌,掌柜回来了,只是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景和从瓷碗后看向那两人,目光长久停驻在他们身上。
走在前面的似乎是仆从,一脸唯唯诺诺的样子,最后面的男人一袭月白色绸衫,景和眼尖,自小在女人堆里打滚长大,知道什么样的料子和花纹最讲究,这袭绸衫上精巧的绣纹可不一般。男人长得很是俊朗,眼神淡漠,面上说不出什么表情,只淡淡扫了眼后厅,便将目光尽数集中在正在喝酸梅汁儿的景和身上。
目光落到景和身上时,景和的手抖了一下。这男人长得真是俊啊,长那么大也不是没见过好看的人,但这人气度却是从未见过的。
男人声音颇为动听,他开口道:“不是说有新上的胭脂?”
景和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这盒胭脂,心想这人莫不是要和自己抢?
掌柜却绕到他身后,又拿出一个小木盒,将盒子递给那仆从,道:“您看看,这盒胭脂是我昨日刚拿来的,全京城可就这一盒,小店的胭脂旁的不说,送人再好不过。”
仆从将胭脂盒打开,男人俯下身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摇摇头,“普通得很。”
掌柜有些急了,这胭脂是店里最贵的一种,可得千方百计留住这大主顾。男人又四下扫了一眼,目光落到景和手上。
“那个呢?”
景和忙坐直身子,将木盒往怀里一收,看那样子竟是誓死也要守住木盒的架势。
掌柜更是为难了,迟疑道:“这胭脂这位小公子已经定下了,小店又偏生只有这一盒…您看…我方才给您拿出来的这一盒…”
“你要拿去送礼吗?”景和打断了掌柜的话,决定先下手为强。
男人看了他一眼,眉心微动,“是拿去送礼的。”
景和笑道:“送给心上人?”
仆从听了忙跳出来,“谁允许你对我家老爷如此无礼?”
男人摆手示意无妨,“不是心上人,但对我很重要。”
景和早早想好说辞,快速反应道:“看您这气派,想必收礼的人也不缺胭脂水粉,更不缺古董字画金银珠宝,送礼送的是心意和新意。您说是吧?”
男人点头表示认同,若非府上列出的礼物清单俗到家了,自己也不至于亲自出来选买。太后如今垂帘听政大权在握,怎么着都要先讨好她才能笼络人心。
景和笑道:“这简单了,我知道一处好地方,保管你能选到自己满意的东西。”
掌柜的一听这话,急了,这可大事不妙,万一这俩人一走,自己可是一单生意都没捞着。他刚想出声劝阻,男人开口了:“若是能找到称心如意的东西也好。”
景和可聪明,这样一来就能避免男人看上自己手里的胭脂,省得两方大打出手,又或者争得个面红耳赤。到时候男人若是不喜欢自己推荐的那地儿,他也算是乐于助人,做了个人情,男人也不至于再来和他争抢。
景和对掌柜说:“掌柜的,这胭脂你先帮我留在这儿,回头我就来买。”
说着,景和就领着男人离开了。
☆、七轮扇
景和带着男人从西街走出,七七八八绕了不少路,仆从都走得不耐烦了,跟在最后头喝道:“你莫不是戏耍我们?怎么走了这半日还不到?”
景和看了眼男人,见他一脸从容悠哉的样子便对仆从说:“你家老爷都不急,你急什么?”
男人嘴角扬了扬,面上似笑非笑,目光不停打量着走在前头的景和。景和袖子松垮垮挽到手肘,露出一截被晒红的手臂,空荡荡的袖口随着走路摆动时不时露出一片白嫩的皮肤。景和长得很是好看,黝黑的水眸懒洋洋的,鼻是鼻口是口,面庞轮廓柔和明艳,这副皮相若是换到女人身上,不知有多少风流鬼要拜倒在石榴裙下。
景和走了半天早就大汗淋漓,心里抱怨着自己干什么不好,大热天的还多管闲事。胭脂不要就不要了,换个别的顶多被绿釉嫌弃几句,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了,那男人不就是长得俊俏点,自己看了两眼怎么就把脑子丢了呢!
男人在身后突然开口,把正在胡思乱想的景和吓了一跳:“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景和听到他叫自己“小兄弟”莫名觉得好笑,憋了半天笑清清嗓子道:“我叫景和。你呢?”
男人说:“我是孟时清。”景和听着这名字觉得有些耳熟,想了一会儿又不记得在哪儿听过,摇摇头便只好继续领路。
又拐了几个弯之后终于到达目的地,景和抹了把额上的汗,笑着走进那家毫不起眼的小铺子。店铺门很小,顶上被压得极低,连景和都稍稍躬了身子才走进去,孟时清和仆从更是得弯下大半个身子才能走进。
门店虽小,然而孟时清跟着熟络的景和一路走进却发现铺子里头别有洞天。景和同站在前厅的打杂打了个招呼,接着便领他们走进了后院。后院地上有许多木头刨花,角落里搁着不少奇形怪状的木制东西,宽敞的后院因为塞满了原木和经过打磨的木头因此显得有些拥挤。
孟时清默默看着景和走向后院角落里正在埋头忙碌的人。
“尚小元!我来啦!”景和在一堆木头前蹲下身冲着尚元招呼道,尚元手上动作不停,只淡淡应了一句“你来了”便不再理睬他。
景和早已习惯他这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摸了摸他正在刨花的木头,认真道:“你停停,我给你带来一个大主顾。”
尚元停下手上动作,稍微抬起眉眼瞥了眼静静站在院中的孟时清,抬了抬下巴对景和说:“就他?”
景和点点头把他从座位上拉起,说:“把你做的七轮扇1拿出来让他看看呗。”
尚元打量了一下孟时清,疑惑道:“他懂我做的东西吗?”
景和忙讨好地拉着尚元走到孟时清面前,“懂懂懂,你做的都是宝贝,那哪能不懂啊!”
孟时清冲着尚元点了点头,“在下孟时清,今日得景和小弟来到贵处,希望为贵人觅得一件祝寿贺礼。”
尚元听了他来此的目的,心想景和还挺机灵,七轮扇是自己前些日子刚做出来的,于大暑之日将七轮扇置于屋中,一人脚踩叶轮,顷刻便是满屋生风,叫人




景色正好时 分卷阅读3
如沐浴天山雪水般清爽透凉,当做这炎炎夏日送人佳品再好不过,
尚元带着他们三人来到一屋中,孟时清纵然平素从容,冷不丁见到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还是被惊了一下。
只见那七瓣木头叶轮如花瓣般被固定在一个轮轴上,外有一块小小的踏板。尚元走上前去轻巧踩动那块踏板,这其中不知触发了怎样的机关,没多久叶轮便徐徐旋转起来,生风间驱散了满屋的炎气。
景和走到七轮扇前吹着凉风,气流吹得他发丝飞舞,一身薄衫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青涩好看的身形轮廓。
孟时清看他满脸享受的样子,也觉得这东西实在是个宝贝,心下感激万分。
却见尚元一脸自得的笑意,“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再去拿个宝贝来。”
没多久尚元端着一盆冰走进来,二话不说把冰都倒在七轮扇前面的凹槽中,等他再次踏上那块踏板,满室的凉风中顿时就带上了一丝儿风雪的意味,在这燥热难耐的伏旱天里叫人硬生生平静下来。
景和看得瞠目结舌,从前也见过这个宝贝,却不知道七轮扇还有这等妙处。
尚元踏累了就停了动作,神色如常,那淡棕的瞳仁中却满是自信,“这七轮扇原先只是扬清稻谷的风扇车,被我改造了一番。如今天儿这么热,这玩意儿可少不得。”
孟时清亲眼见到并感受到这堆木头的神奇,当下便决定买下来,“行,就是它了。”
尚元伸手比出两指,仆从见了立刻从兜中掏出一叠银票塞到尚元手中。尚元见他如此爽快,满意地低头数那堆银票,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得魂飞魄散,“这…这…二百两….???我…我只要二十两就够了…”
连景和听了这数目都被吓了一跳,错愕地看向孟时清。
孟时清笑了一下,“二十两太少,剩下这一百八十两买的是您精巧的心思,二十两买的是这堆木头。”
尚元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战战兢兢道:“鄙人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孟时清大大方方笑道:“在下平日便万分敬佩各路奇人,今日这二百两权当一点心意。以后您若是还有什么宝贝,在下也还会再来。”
景和笑嘻嘻从尚元那堆银票中抽出一张,厚着脸皮道:“小元,这张就算是你对我的感谢吧嘿嘿。”
送走了孟时清这位大主顾,景和和尚元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发呆聊天。
尚元至今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从哪儿认识的这位大人物?”
景和看他满脸陶醉的样子,戳了戳他的脸:“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二百两嘛!至于吗。”说着,亲了一下手里紧攥的那张银票。
尚元收起那堆票子,深深看了眼景和认真道:“我清贫惯了,如今见到这些银票不是因为终于能过上好日子,而是除你之外终于有人懂我做出来的那些东西的价值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所倡导的“工商皆本”到了当今天子手中却成了“工为最末”,手艺人能讨口饭吃就算不错,更别说能得到重用。当今世上能工巧匠太多,但是在如今这个世道还在坚持干这一行的人却太少。说到底皇帝还是个稚子,将工匠们逼到这份上的是那垂帘听政执掌生杀大权的太后罢了。太后年轻,想到一出是一出,前些年将文臣赶尽杀绝重用武将,不过是因为她垂帘听政名不副实,为自己培养军队罢了。如今将工匠贬到最末,却没人知道太后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面上虽然瞧不起工匠,然而下至寻常百姓家中用于耕种的耦犁,上至官宦人家代步的马车,莫不是出自工匠之手。
景和当年巧遇尚元,隔三差五给他招揽点生意,尚元做出的许多小玩意儿都能在仙客馆觅着踪迹,于尚元而言,景和便是他的知己小友,也是这世间为数不多能赏识他的人。
景和也觉得尚元这处境颇为难,空有一身好手艺却遇不到伯乐,只能尽自己所能帮他一点。
两人心思迥异,却都有几分人世感概,不免叹气唏嘘起来。尚元见景和蹙着细长的眉毛唉声叹气,宽慰道:“景弟,能遇着你这么个知己,也算我尚元此生有幸。”
景和贼笑道:“既然此生有幸,那不如…再分我两张银票?”
尚元不想和景和说话了,偏过头一脸惨不忍睹的样子。
景和突然想起一事,狠拍一下大腿道:“坏了!那胭脂我还没买呢!”说着就和尚元打了个招呼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尚元在身后瞅着他衣袖飘飘地奔出去,差点还在台阶上绊一跤,刚才被他那句话堵出来的怨气全消,大笑道:“哈哈哈哈你留心脚下!”
景和忙里忙慌赶在胭脂铺关门前终于赶到了,把今天刚得的那张银票一把塞在掌柜手中,大声道:“来,早上我说好的胭脂呢!”
掌柜见他这半天才回来,焦虑的心终于放下,从后厅取来那盒胭脂后又把银票塞回景和手中,道:“景少爷,您拿去吧,这胭脂已经有人付账了。”
景和心思急转,目瞪口呆了一会儿一下子反应过来,大笑道:“哈哈哈,孟时清真上道啊,是早上那人付的?”
掌柜点点头,“对,就是那位爷,他说忘了向你道谢,买下这盒胭脂权当谢礼。”
景和冲着他挤眉弄眼,故作神秘压低声音问:“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不?”
掌柜见他一脸神神秘秘,心下凛然,忙问道:“什么人?”
景和跳出一丈远,“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掌柜见他这欠揍的小样儿,又气又笑。
“你啊你,都这么大人了还不稳重些,仔细再把你娘气着!”掌柜笑骂道。
景和抱着胭脂盒大摇大摆打道回府,“那不会,我娘可疼我了!”话虽这么说着,却忽然想起那熟悉的一幕——绿釉拿着鸡毛掸子在后头追打上蹿下跳的景和,景和那惨叫声啊…啧啧,十里八乡都能听到。想着想着,这大热天景和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1“七轮扇”一名出自《西京杂记》:长安巧匠丁缓做七轮扇,大皆径丈,相连续,一人运之,满堂寒颤。
☆、王爷府
绿釉带了一众莺莺燕燕欢声笑语地回到仙客馆,看见自家儿子闷闷趴在桌上赶紧走过去抱着他的头亲了两下,“小盒子!趴这儿干嘛呢,困了就回去睡觉!”
景和抬眉瞅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那个胭脂盒放到桌上,“喏,送你的。”
绿釉眉开眼笑拿起胭脂盒,打开闻了闻胭脂的香味,大加赞赏之际狠狠亲了口景和的脸,“我的好儿子!娘爱死你了!”
景和用袖子擦了擦脸上嫣红的印子,淡淡道:“你高兴便好。”
绿釉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把胭脂塞到袖子里捧着景和




景色正好时 分卷阅读4
的脸晃了晃,问道:“你怎么了儿子?身体不舒服?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呢?”
景和把她手打开,转身上楼,“没事,你平安回来就好。我上去睡觉了,看店真没意思。”
绿釉看着他幽幽上楼,转身抓住正在扫地的疏朗,质问道:“我儿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疏朗拄着扫把,抬头看了眼二楼房间,又摇了摇头。这几天时不时有人走进仙客馆,就算景和关了门还是有些醉汉或者不讲理的人破门而入,揪着景和说要让他陪床。青楼这等烟花之地本来就不太平,官差也不管这等琐事,虽然最后景和都摆平了,但是心情还是受了影响低落到谷底。哪有男人喜欢总被当做女儿家的。
疏朗为他只能站在一旁目睹景和受欺负却无能为力感到深深自责。可那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没钱没背景,只是青楼里一个小小打杂的。
绿釉吩咐道:“我看他这样心思不宁的,你让后厨给他炖点安神的汤。”
景和在房中也没什么事做,平日里去街上晃悠惯了,关在房间里也有些难受,刚准备抬脚出门,绿釉身姿摇曳步上二楼,看见他赶紧把他推到房间里去。景和被他娘这么一推有些懵,坐在软席上愣愣看着绿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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