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玉秋霜
作者:田大仁
古代 捕快攻X高冷神医受 三角恋 失忆梗 虐 HE
琨玉秋霜 分卷阅读1
《琨玉秋霜》作者:田大仁
文案:
文案1.0版
对于温子玉来说,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与那个令他刻骨铭心的人在一个很不正常的地方相遇,然后,却把他忘了;
对于冷霜成来说,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好不容易再次见到那个令他刻骨铭心的人,却被对方骂做“杏林败类”;
对于赵天牧来说,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故人重逢时,那人正挽着别人的手,却将自己视作真凶。
一场酝酿多年的阴谋令三位故人再次相遇,物是人非,当年情好君记否?
文案2.0版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很珍惜,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感谢蜜汁作死的大反派,给了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要对那位故人说三个字:相信我。
既然改不好,那就改回来吧。好学而愚,心劳日拙,少壮不努力,老大连夏利都开不了。
内容标签:三教九流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子玉,冷霜成 ┃ 配角:赵天牧,灵枢 ┃ 其它:故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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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峨的大殿,寂静的朝堂。
早朝时分,东洛文武百官照旧分列两班肃立,静待圣上驾临,然而——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御坐的主人却迟迟没有露面。
宦海沉浮多年的朝臣们立刻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各自在心中暗暗猜度着,盘算着,只是脸上仍是清一色的恭敬肃穆。
“太后有旨——”
宦者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大殿的肃静,众臣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只听那太监念道:
“太后懿旨:皇上龙体违和,自今日起移驾永安宫静养,早朝暂免。”
“臣接旨——”
恭敬严肃不露半分声色的传旨太监扫了一眼同样不露半分声色的朝臣,道:“诸位大人,请回吧。”
“臣等告退。”
见众臣退下,一直强装镇定的宦者终于松了口气。正欲回宫复命,却见一人自殿外又折了回来,口里叫着:“公公留步!”声音急切而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哟,国舅爷?您怎么又回来了?”见是此人,宦者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刘公公啊……”见他皱眉,堂堂国舅,当今太后的亲哥哥竟变得局促不安起来,扭动着身躯凑了上去:“其实……其实我……就是想问问……”
“问问皇上得了什么病?”
“嗯,嗯。”国舅一边点头,一边眼巴巴地望着太监。
“国舅爷,实话跟您说了吧,这事啊,老奴也不清楚。”
“哎……公公请留步!”见他要走,国舅急忙上前拉住:“公公,您能不能帮我问问,太后……”
“问问能不能让你见太后?”宦者此时已是一脸的不耐烦:“国舅爷,这事啊,您就别想了,太后这会儿正忙着呢,您呐,还是赶紧回去吧!”
“可是……哎?公公留步……”
不待国舅“可是”完,刘公公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被晾在大殿的国舅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是跺脚又是咬牙:“我呸!什么人呐,当了太后就不认哥哥了!白眼狼!忘恩负义!”
此时刘公公已然回到永安宫向太后复命,当然,也少不了回禀国舅之事。太后听罢,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知道了”,便向寝殿一指:“过去看看,都一个时辰了,看出什么没有?”
刘公公领命进了卧室,不一会儿,一群太医装扮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个个满头大汗,一脸惶恐。
“你们看的时间也够长了,说罢,都看出什么来了?”
“臣等无能……”众太医伏地不起。
啪!
一声脆响,茶杯在众人面前一步之地粉身碎骨。眼见一场风暴就要来临,众太医愈发战栗不已。
“无能?呵呵!”太后怒极反笑:“哀家等了一个时辰,就是为了听一句无能?来人——”
“太后息怒!”
眼见要被拿下问罪,跪在角落里的一个年轻太医不禁着急起来,刚喊完,见太后脸上怒意更甚,顿时语无伦次:“太后,温……温院判……”
小太医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太后,凤目一扫,眼前果然不见太医院院判温而理,于是挥挥手示意准备拿人的侍卫下去,起身亲自进了寝殿。
寝殿中,几名宫女侍立于一张被帐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床榻两侧,床边还坐了一位中年太医,此时他正将手搭在病人脉上,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温而理——”
“参见太后。”专心诊治的温而理见到太后,连忙跪下行礼。
“外面那帮人都是群饭桶,现在,你是哀家唯一的指望了。温而理,你可诊得出皇儿究竟得了什么病?”
“启禀太后,皇上的病症臣已有些眉目,只是……”温而理看了眼身边的宫女太监,欲言又止。
太后将人屏退,然后直视温而理:“现在可以说了吧。”
“太后,依微臣愚见,陛下并非患病,而是——中毒。”
“什么?”
太后双目圆睁,错愕地望着温而理,可是看他的样子,十足肯定,没有半分犹疑之色,也只得继续问道:“那你说说看,皇儿中了什么毒,又是如何中的毒?”
“回太后,陛下所中之毒着实古怪,微臣一时还难以分辨。”
“怎么,连你也看不出来?”
“臣惭愧,臣学医三十载,如此奇毒,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今,臣只能以针灸和既济汤来暂时压制毒性,并尽力查阅医典,争取早日配出解药。”
“温而理,你实话告诉哀家,皇上还能撑多久?你有几成把握配出解药?”
“陛下……”温而理斟酌着开了口:“依目前的情形,大概能撑三五个月光景;至于解药,臣只有五成把握。”
“五成……”太后眉头紧锁:“看来,必须要尽快抓住下毒之人。传旨,速宣蒲王与温子玉进宫。”
不多时,刘公公便引着两名男子进了永安宫正殿。只见左边一位身着藩王服饰,潇洒俊逸中透出几分清贵之气;右边一位则身着捕快服饰,倜傥不群却无半分粗豪之态。这二人,便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蒲王赵天牧与六扇门总捕头,温而理义子温子玉。
“臣温子玉(儿臣赵天牧)叩见太后千岁!”
“平身。”太后扫了一眼二人,直入正题:“皇上的事,刚才温太医已给你们说了,二位乃我东洛栋梁之才,如今,皇上的安危,社稷之存亡,哀家就全仰仗二位了。”
“臣等定当尽心竭力,为太后分忧。”
“好。温子玉,皇上中毒一案就由你来调查,务必查个水落石
琨玉秋霜 分卷阅读2
出。”
“是!”
“天牧,皇上中毒的消息怕是瞒不了多久,一旦传扬开来,必定引发朝局动荡,人心不稳。你是皇上的亲弟弟,又素任保卫京师之责,皇上痊愈之前,就由你来监国,坐镇京师,稳定人心。”
“是!”
吩咐完毕,折腾了大半日的太后已是心力交瘁,疲倦地往椅背上一靠,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二人退到殿外,对视一眼,双双进了寝殿。
此时寝殿之内除了昏迷的皇上和侍奉的宫女太监,便只有温而理一人在伏案翻书。听见脚步声,温而理立即起身,见二人有询问之意,示意他们稍待,对宫人道:“先下去吧。”
“义父,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众人刚一退下,温子玉便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一旁的蒲王也是一脸焦急。
“唉……”温而理叹了口气:“皇上中毒已经到第二阶段了……”
“什么是第二阶段?”蒲王闻言极是不解:“温太医,你把话说明白些。”
“义父,”温子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说皇上中毒并非始于今日,只是大家一直没有发现?”
“不错。”温而理走到桌子旁,指着一本册子对二人道:“这是皇上的脉案,上面记载了皇上半月之前就有心烦、头痛、脉象忽缓忽急等诸多症候,这便是中毒初期的症状。”
“既然如此,温太医为何之前没有发觉此事?”
“王爷有所不知,”温子玉见他似有责怪之意,忙替义父解释:“之前义父身体抱恙,一直请假在家休养,那段日子皇上的平安脉,都是由副院判方是膺负责的。”
“方是膺!”一听这个名字,蒲王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又是这个庸医!”
“事到如今骂他也无济于事,还是尽早查出真凶救醒皇上要紧。对了,义父您刚才说皇上现在是第二阶段,那这个毒究竟有几个阶段?”
“四个。”温而理道:“第一阶段半个月,中毒者会出现心烦头痛等症状;第二阶段一到半个月,中毒者昏迷不醒;到了第三阶段,中毒者会开始发狂,甚至持刀砍人……”
“那第四阶段呢?”
“到了第四阶段,发狂会越来越频繁,直到——元起耗尽而亡。”
二人心中一凛,沉默片刻,蒲王又问:“温太医既知中毒各阶段及其症候,可是知道皇兄所中何毒了?”
“王爷,老臣不知道。适才所言,不过是根据皇上脉象所做的推断罢了。或许……”
温而理虽未明言,可二人已然明白:或许皇上的病情比推断的还要严重。
“义父,依你之见,凶手是如何给皇上下毒的?”
“凶手如何下毒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或者此人的同党必是皇上亲近之人。”
“怎么讲?”
“王爷,老臣以为,皇上中毒乃是日积月累所致,而非一次完成。能连续给皇上下毒却不被发觉的,不是亲近之人是谁?”
“既如此,我和王爷先去将皇上亲近之人排查一番,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温子玉道:“义父,皇上这边就仰仗您了,今日酉时,子玉再来接您出宫。”
“好,你们去罢。”
目送二人走出,温而理再次回到桌旁,磨墨展纸,写下触目惊心的两个字——遗表。
却说温赵二人别了温而理,便去排查皇帝亲近之人。人员既多,又怕打草惊蛇,二人几个时辰下来仍是毫无头绪。眼见酉时已到,宫门将闭,温子玉看了看略显沮丧的蒲王:“王爷,今天先到这里吧,子玉还得护送义父出宫去。”
蒲王点了点头:“一定要保护好温太医,倘若他有什么不测,皇兄危矣。”
“说起皇上,”温子玉若有所思:“王爷以为,凶手给皇上下毒目的何在?”
“这还用问,肯定是要谋害皇兄,颠覆我东洛社稷。”
“可依子玉之见,凶手的目的似乎不在皇上。”
“不在皇上?凶手费尽心思给皇兄下毒,目的不是皇兄是甚么?难道天底下竟有什么东西比九五之尊还重要?”
“有没有这个东西我不知道。不过王爷想想看,如果凶手的目的就是要谋害皇上,而且他也有能力给皇上投毒而不被发觉,那他为何不用见血封喉之剧毒,反而要用这种数月之后才发作的药?所以,凶手毒害皇上必是另有目的,而达到这个目的又须时日,故而才会使用此种毒|药。”
“可是……”
蒲王还欲再问,却被匆匆而来的传旨太监打断,只得随他去了。温子玉也回了永安宫,接了温而理一道离开。
回府路上,温子玉一面驾车,一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放过任何一点异样。此时,马车已然驶过大路,即将进入僻静的巷子,巷口处一片漆黑,阴风阵阵,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温子玉一手持缰,一手握剑,轻声向车中人道:“义父,趴下!”
嗖——
嗖嗖嗖嗖——
突然,无数支箭从黑暗中射向车子,温子玉大喝一声,一面策马狂奔,一面挥剑抵挡。
温子玉果然不负神捕之名,黑暗之中,万箭之下,全无惧色,毫发无伤的冲出了巷子。
只是人虽无恙,车子却不能坐了。所幸离家不远,二人便弃车步行。
“老爷!老爷!”
离家几步远时,二人忽见一人影飞奔而来,定睛一看,原是温府管家温六。二人迎上前去,见他神色慌张,温而理急忙问道:“温六,你怎么了?”
“出……出事了……”
“啊!”
温而理忽然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义父!”
变生不测,温子玉迅速出手,可还是迟了一步——温六刚一得手,便将刀子往项上一横,不带半分犹豫。
“义父!”温子玉抱起血泊中的温而理,只唤了一声,便哽咽难语。
“子玉……”温而理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怀中掏出一纸塞在他的手中:“把它给太后,去灵州找,找,找冷霜成……”
“义父!”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冷欠烂老真空,真的好希望有人在文下说,你写的好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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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霜坚冰
随着温而理遇刺之事传遍京城,皇上中毒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一时间朝野震动,人心惶惶,太后闻报,更是震怒不已。
“太后,温子玉保护不力,有失职守,请太后降罪!”温子玉身着素服长跪永安宫,神情悲愤而内疚。
“温子玉!”太后一拍桌子:“你还有脸来见哀家!”
“太后,微臣之罪万死莫赎,然义父对臣恩重如山,此仇不能不报,臣请太后恩准,待臣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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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真凶,还义父一个公道,再治臣死罪,则臣死且不朽!”
“母后,”蒲王见太后怒犹未解,忙上前劝道:“眼下多事之秋,正朝廷用人之际,温捕头破案如神,此案非他不能破,还请母后暂息雷霆之怒,许温子玉戴罪立功。”
“皇儿,哀家可以不杀温子玉,可温而理一死,你皇兄怎么办?难道要哀家指望这帮饭桶不成!”
站在两侧的太医们听到“饭桶”一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后,义父生前已知凶手会对自己不利,故提前写下遗表,举荐一人医治皇上。”温子玉掏出那封带血的遗表,双手奉上。
太后看罢,蹙眉道:“冷霜成?此人是谁?”
“启禀太后,此人是义父弟子,杏林国手,医术出神入化,年纪轻轻,便已名满天下。”
“哦?真有这么厉害?”
“是啊,母后。”蒲王亦道:“冷霜成当世奇才,与其师温而理齐名,人称‘妒杀神仙温而理,气死阎王冷霜成’。是说二人医术高明,连神仙都要嫉妒,起死回生,能从阎王手下救命。”
“若真如此,倒也可以一试……”
“太后,微臣以为,皇上万金之躯,医治当慎之又慎,岂能令民间医士轻易试之?那冷霜成虽有名气,不过附其师温而理之骥尾,恐未当其实啊!”
说话的正是蒲王口中的“庸医”方是膺。此人医术中平而心胸狭隘,多年来一直对温而理又妒又恨,本以为他一死,自己终于有机会出人头地了,却不想姓温的居然荐了自己的门生!眼见如意算盘要落空,顾不得太后不待见自己这“饭桶”,慌忙出班进言。
“太后,方太医言之有理。”另一名太医开口帮腔:“就算那冷霜成真有几分本事,可毕竟太过年轻。臣听说,此人只有二十岁,这连投考太医院的年龄都不到啊……”
“这么年轻……”太后捏了捏手中的纸张,陷入了犹豫。
“太后,”温子玉一叩首:“义父在时,对冷霜成一向称誉有加,常言后生可畏,青出于蓝。霜成固年少,然臣以为以年论才,恐有失人之虞;世间少年奇才、老耄昏庸者皆不乏其人;冷少年得此高名,纵有声闻过情之处,亦当有几分真才实学。此非常之时,若拘泥故常惑于俗论,恐致偾事,太后以为如何?“
“好!”一席话说得太后再无疑虑:“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人。温子玉,哀家命你即刻南下灵州,接冷大夫进京。”
“是!”
计议已定,众人奉命而退。颜面扫地的众太医个个咬牙切齿,只听方是膺道:“真是岂有此理,老夫在太医院一干三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结果倒好,就凭他们几句话,就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后生爬到老夫头上!”
“可不是么,”另一名太医也是一脸不忿:“还有那温子玉,不就是一小捕快,说起话来是夹枪带棒,什么老耄昏庸、故常俗论的,我呸!”
“不过是温而理捡来的野种罢了,有娘生没娘养,难怪如此没教养!”
“还有那温而理,能教出这种人来,难怪生不出儿子呢!”
“混账!”
不远处,温子玉捏起拳头,当即便要冲上前去教训一番,哪知刚迈出一步,便被蒲王拦住:“子玉,这里是皇宫,别冲动!”
“你听听,他们说的什么话!”
“跟这帮人置气,不值当的。”蒲王一手揽住他的肩膀:“消消气,咱们喝酒去。”
四更已过,酒家内除了掌柜小二,便只剩下温赵二人。雅间内酒坛遍地,二人也从椅子上喝到了地上。此时温子玉已有七八分醉意,犹举杯高呼:“好酒!干!”
“我说温子玉啊,”蒲王也好不到哪去:“你醉成这样,明天怎么去青州啊?”
“王爷有所不知,我温子玉是无酒不欢,也是无酒不快。你放心,不出三天,我就能到灵州。唉……”温子玉说着,突然叹起气来:“只是可怜那位冷大夫,还没进京,就把整个太医院得罪光了,这以后啊,怕是要受委屈咯!”
“受委屈那都是小事,只怕凶手——”蒲王手一挥,做了个“杀”的手势:“那就惨咯!”
“不行,一定要赶在凶手之前!”温子玉“嚯”的站起,一个翻身从窗口跃下。
“哎?子玉老弟?酒还没喝完呢?”
“启禀主上,温子玉出京了。”
同一时刻,京西乱坟岗上,一黑衣人南面而立,闻报微微颔首:“路上的人都准备好了么?”
“主上放心,三处埋伏,均已准备就绪。”
“好。记住了,只许败,不许胜。哼,温子玉啊温子玉,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温子玉的确没有吹牛,第三日晌午便已来到灵州青莲山。冷霜成居所就在山中,但此处山高林密歧路众多,温子玉转了许久,仍未找到,不免四下张望,欲寻一山民问路。
“哎哟!救命!救命啊!”
正在寻人的温子玉听到呼救,立即循声而去,只见一樵夫跌坐地上,左脚被捕兽夹夹住,鲜血直流。
温子玉见此,二话不说走上前,掰开捕兽夹并掏出汗巾为他包裹伤口。
“小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樵夫连声道谢。
“大叔不必客气。”温子玉道:“您家住哪里?我送您回去吧。”
于是温子玉将伤者送回家中,伤者妻儿再三致谢并留温子玉用饭。温子玉道:“诸位盛情,在下本不该辞,但在下有急事要见冷大夫……”
“你是来找冷大夫的?”
“是啊,大叔可知,冷大夫家住何处?”
“离这不远有个亭子,亭子往西是一片桑园,穿过桑园再往北一点就到了。”樵夫想了想,又道:“你是来找冷大夫看病的吧?有件事得告诉你,冷大夫是个好人,但性子古怪得紧,又不信生人,你说话可要注意点,一旦惹恼了他,后果很严重。”
“我记下了,多谢大叔。”
别了樵夫,温子玉依言向西而行。眼见要出桑园,忽闻一阵兰花香气扑鼻而来。香气闻起来极是舒服,温子玉忍不住停下细嗅——
“不对!”温子玉一阵恍惚,方才惊觉是有人施放毒气,连忙屏住呼吸,从怀中掏出一粒辟秽丹服下,蹲下身子隐于桑树之间,暗暗观察动静。
“啊啊啊!”
只见不远处的茅屋外,一群黑衣人满地打滚,抱头痛呼,不一会儿便一动不动,似乎是翘了辫子。
温子玉心中疑惑,又不敢轻动,过了半晌,见前方再无动静,方才近前一看——
总共八具尸体,个个身形强壮,身边还散落着兵刃,一望便知是杀手惯用之物。
凶手动作可真够快的。温子玉心道:竟先我到此对冷大夫下手。看来,方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