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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女无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夕何如
小酒劝她:“别急,我再到周围找找去。”
他刚跑出两步,文叫住他:“你就算是找到她,她从未见过你,怎么肯跟你回来?你带着阿莲一起去,若是找到她了,便带她回觉生寺。”
小酒答应了,与阿莲匆匆而去。
文又等了片刻,就见孟裴独自从门内出来。她不由更为焦急,迎上去急切地问道:“问过怀轩了吗,他有没有见过她?”
孟裴道:“怀轩不在,他提早走了。”
文心中焦虑又添一层:“他提早走了?他去了哪里?”
孟裴摇摇头:“他没对旁人提及要去哪里,我去找向彦问过,他亦不知。我请向彦帮忙照看文瑜并送他回家。我带你去怀轩可能会去的地方找她。”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车上,孟裴命车夫驾车。
文只觉忧心忡忡,女学与国子监附近都有人在找,文珏若不是在这两处地方,便是跟着谢怀轩走了,也只有先找到他才有可能找到她。
可是文珏即使想跟着怀轩,怀轩乘坐马车,她却是步行的,她要如何追得上他?但若是没能追上他,她应该会回女学才对啊!
她如今最担心的是文珏没能追上谢怀轩,却在路上出了事,万一真是那样她该怎么才能找到文珏啊,她又要怎么对娘亲交待啊……
孟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别急,会找到她的。”
文轻轻点了点头。
文珏从家里偷偷带出来一套粗使侍女穿的灰绿色棉布襦裙,压在书包最底下。午间饭后休息时,她没让丽娘伺候,悄悄从书包里把那身襦裙拿出来,捂在膝头却不敢起身往外走。
她担心有同堂的小娘子问她去哪里,她虽想好了说去如厕,就怕有小娘子多嘴问她为何带着衣物,或是说要同她一起去。可她若是再不出去,教授礼仪的夏先生马上就要过来,那时候想走也走不了啦。
忽然课堂一角发出一声惊呼,文珏紧张地回头看,就见后排的孙十娘满脸懊恼地望着地上断成两截的砚台,她前座的柳四娘急忙低头看裙子,发现果然溅上了墨汁,不由也是一声懊恼的惊呼。
文珏趁着这场小小的骚乱,赶紧将襦裙夹在身侧,快步出了教室。孙十娘与柳四娘都喊起了自己的女使,文珏赶紧往女使等候休息的厢房相反方向走,她低着头,脚步匆匆,心怦怦直跳,手心都渗出了汗,终于到了琴室外头。
她看了看左右无人,进入琴室,匆忙套上这身粗布襦裙,穿好之后便顺着西侧夹道到了女学西南角门,低着头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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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抬了下眼皮,只当是里面小娘子差遣女使出去买东西或取物件,浑没在意。
文珏自己也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溜出女学,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也激动兴奋莫名。
她快步往国子监方向走去,可真到了国子监门外却紧张起来。她要是见了他该怎么说呢?他会不会惊讶?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马上叫她回女学去?
文珏忽然懊丧起来,他定然会责备她这种独自溜出来的举动,说她不该这么做。接着他就会等在这里,等阿姊与孟公子找过来,或是去找阿姊,让阿姊带她回家,这样他就又要伤心难过一回了,还是被她给害得!
对,她不能太快让他瞧见,要跟着他,等他走远一些……可他乘着马车,她要怎么才能跟上他啊?
文珏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想清楚就跑出来了,可这会儿后悔也晚了!她也不想什么都不做就灰溜溜返回去!
第138章
文珏在国子监对门的大树下等了好一会儿,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内,忽然瞧见谢怀轩从门里出来,不由心头狂跳,急忙往树后躲。
但谢怀轩并未在门口停留,视线更不曾扫向街这头的大树下,只对小厮吩咐了几句,那小厮匆匆走远,他便沿街往西而行。
文珏在街对面,在他后面跟着往同一个方向走,走过半条街,只见街边停着一辆马车,谢怀轩上了车,车夫便要驾车而去。
文珏急忙朝马车跑过去,眼看着车已经缓缓驶动,她一咬牙便冲到了马车前面。
车夫乍然瞧见一个小娘子跑到马前,大惊之下急忙缰,并大喊“吁”
奈何马拉着车一旦起步,并不能立即就停,车夫虽极力勒紧缰绳,马仍是被车辕架推着往前小步踏行。
文珏慌张地向后退,脚被裙摆一,便向后摔倒在地。躺在地下看起来马儿显得愈加高大可怕,她眼看马蹄子近在眼前,吓得抱头闭眼,更忍不住大声惊叫起来:“啊!”
谢怀轩上车后刚坐下,就听外头动静不对,听闻这声惊叫,脸色微变,立即掀帘,从车夫身侧辕座跃下车。
只见马蹄高高扬起,地上一个小娘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眼看就要被马蹄所伤,他急忙抓住她腰间裙带与手臂半抱半拖地往外拉,总算在马蹄落地之前,将她拉了出来。他自己也向后摔倒,跌坐地上。
车夫没想到自家公子会跳下车去,从马蹄子下面救人出来,差点没吓个半死,极尽全力勒马大喝着让马停下,一边探头大声问道:“公子可没受伤吧?”
“没。”谢怀轩摇头否认,车夫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又问:“那小娘子没事吧?公子,这小娘子是自己冲到车前的,可怪不得小的啊!”
谢怀轩松开手,起身向后退开,柔声询问她:“你有否伤着?”
文珏一颗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惊吓过度让她浑身颤抖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听见他温和而带着关切的询问,心里压抑了许久的委屈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再加上后怕、羞愧、懊悔、激动……这种种情绪聚在一块儿喷发出来,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坐在地上便呜呜地大哭起来。
谢怀轩吃了一惊,还以为她受了伤,便低头仔细看她,又问了一句:“你可有哪里伤着了?要不要去看大夫?”
她摔倒后,脸上沾了地上扬起的灰土,加之穿着棉布襦裙,又是抱头蜷缩成一团的姿势,谢怀轩第一眼没认出她来,但听着她这哭声,再侧头仔细看看她,不禁又是吃了一惊,不敢相信地问了句:“文二娘?”
文珏只觉羞惭难当,捂着脸只哭不说话。
谢怀轩这下真能确定是文珏了,虽然心中讶异无比,但也不能让她继续坐在地上哭,他温言问她:“你还站得起来吗?我带你去看大夫好吗?”
文珏小声抽泣着,试图站起来,却因惊吓过度脚软了,根本站不起来。谢怀轩担心她真是受了伤,急忙托着她手臂扶她起来,并搀扶着她上车。
文珏直到坐在车里了,仍然不敢看谢怀轩,低头捂着脸小声抽泣。听着谢怀轩吩咐车夫赶去最近的跌打医馆,她才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了句:“我没受伤……”
谢怀轩松了口气,但为求稳妥,还是让车夫往医馆去。
他看看文珏,见她头发蓬乱,孩子气的饱满脸蛋上蒙着一片片灰土,又被眼泪冲得一道一道的,便递给她一块干净帕子。
文珏垂头坐在那儿,忽见眼前递过来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雪白帕子,一愣之后便知自己现在模样定然狼狈无比。她摇摇头没接,取出自己的帕子,默默地擦眼泪。只是干帕子一擦,泪水混着灰尘,让她的脸更花了。
谢怀轩无奈摇头,从茶案上的匣子里取出一瓶清水,从她手里拿过帕子,往上面倒了少些水,再递还给她。
文珏细声道:“多谢。”接过帕子,轻轻擦着脸,却从始至终都埋着头不肯抬起来。
谢怀轩离开国子监时本来心情低徊抑郁,但被文珏闹了这一出,他倒是顾不上去想自己的心事了,见她平静下来不哭了,便柔声问道:“方才吓坏了吧?”
文珏听他这般温言安慰,鼻头一酸,又有两颗泪珠落下。她抬手要擦眼泪,可手头的帕子已经沾满了灰土。
谢怀轩瞧在眼里,从她手里把脏的那块拿走,重新递给她干净的帕子。
文珏用手捏着他给的帕子却不擦,鼓起勇气抬头望着他:“怀轩表哥,我想和你说几句话,才拦在车前的,你别怪我……”她轻轻咬唇,“……鲁莽。”
谢怀轩微觉讶异:“你要和我说什么?”
文珏用手扭着帕子:“我希望你别太难过了,要保重身子……”
谢怀轩眼神一黯,脸上的笑容骤然淡去,连文二娘都知道了……
文珏见他神情黯然,心中一痛,劝慰的话说得更急切也更语无伦次了:“你晚上别想太多,想太多会睡不着,你也别不吃饭,不吃饭会生病的,你千万别借酒消愁,会伤身的,我……我……”她想说我也会伤心的,想说我也会难过,想说阿姊不喜欢你可还有别的人喜欢你,可却难以说出口。
谢怀轩望着她,她虽然头发蓬乱,姣好却尤带稚气的脸庞上,还有没擦净的灰痕与泪痕,一双大眼睛哭得红肿,眼神却真挚而恳切,充满着同情与关切。原来她巴巴地赶来拦他的车,差点被马踩伤,是好心来安慰他的。
他竟然可悲到了如此地步,连她的妹妹,一个十多岁的小娘子都会担心他,因为情伤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还担心他会借酒浇愁。
可偏偏被文二娘说中了……若无她冲出来,他还真的有这想法去大醉一场。
他苦涩地道:“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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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去买醉。”
文珏酝酿了半天的我,被他这句给挡回去了,只能朝他点点头,懊恼地垂下头去。
车很快到了医馆,谢怀轩跳下车,回身问她:“你自己能下来吗?”
文珏刚想点头,慌忙又改了摇头。谢怀轩便朝她伸出手:“来。”
文珏伸手过去,他便托着她的前臂,扶她下车。文珏心中羞喜,脸都红了,不敢给他看见,低头小心翼翼地下车。
谢怀轩扶着她进了医馆,请大夫为她看诊。大夫问下来她并无外伤,又搭了脉,已无大碍,虽然心跳极快,应是仍处于惊吓之中,便开了两帖安神宁心养气的药,让她回去后煎汤服用。
他放了心,又请医馆内的侍女带文珏去内室稍作梳洗。文珏脱去身上的棉布襦裙,洗干净了脸,侍女替她把头发重新梳过。从内室出来时,除了双眼略显红肿之外,已恢复她平时模样。
谢怀轩看着天色不早,便吩咐车夫往文府去,送文珏回家。只是越靠近文府,他心中就越是难以平静。
他望着车外,文珏终于能大胆正眼瞧着他,却见他朗如秋月的脸庞上神色渐渐落寞。她心中难抑悲怜与不甘,一路上反复在心底翻来覆去的那句话,一次次到了嘴边,又一次次咽了回去。
眼看着马车转上小横桥巷,很快就要回到文府了,她若是不说,以后未必还有机会再与他单独相见,文珏终于鼓足了勇气,朝他说道:“怀轩表哥,你是个很好很优秀的郎君,你才学高,马术也好,击鞠、射箭样样通,阿姊她不懂你的好,可心仪你喜欢你的人还有很多。我……我也……”
他转头朝她看过来,俊秀的眼眸一对着她,她就不自觉声音微颤起来,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微含愁绪的墨瞳,一鼓作气说了出来:“我也喜欢你!”
谢怀轩起初听她说了许多劝解的话,他只在心底苦笑,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才学也好,骑射也好,一个人再好再优秀,也不见得就能被自己中意的人喜欢。
这世间唯有情之一物最没有道理,有人一见钟情,有人日久生情,有人多情空余恨,有人处处留情其实却最薄情。唯有两情相悦最是难得,这一世能求得一心人,便以无憾。偏偏他是求不得。
但他完全没想到,最后会听见她说出这句话,不由愕然。
文珏鼓足勇气才表白出来,却见他望着自己,眼神中只有惊讶而毫无情意,不仅连感动都没有,甚至还有几分尴尬与无措。她的心有如荡到最高处的秋千,紧接着便直往下坠,眼眶中不由浮起泪水,视线变得模糊。
谢怀轩一刹那间的惊愕之后,忽然明白了她为何会急急赶来国子监,为何会冒险拦车,为何会担心自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借酒浇愁伤自己的身子。
他感动于她对他的心意,但她对他来说,就如六妹一般,他由衷地喜爱她,关心她,希望她喜乐平安,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他温柔地望着她渴慕而惶惑的双眼,缓缓摇摇头,怜惜道:“二娘,我心里先有了别人。我一直做你的哥哥好不好?”
一瞬间文珏的心从高处落到地上,彻底碎成了齑粉,却不愿在他面前再次哭出来,低下头来强忍眼泪,好不容易才勉强吐出一个“好”字。
第139章
车上两人都陷入沉默。只听得马蹄地响着,车轮辘辘地转着。
谢怀轩见文珏闷闷低头,抿着唇勉强忍泪的样子,犹豫了半晌,还是递了块帕子给她。文珏却一动不动,既不接也不拒。
谢怀轩暗叹一声,将帕子放在她面前茶案上,回头看向车外,见夕阳余晖已尽,暮色四合,怕是文家人都在着急找她,便催车夫加快些车速往文府赶。
他吩咐车夫的话音刚落,就见对面来了辆车,虽然天色暗沉,他还是认出了单家的马车。他回头看了眼仍然红着眼圈的文珏,还是决定不叫住对面的单向彦了。
对面那车的车夫却呼喝着:“吁”停下车来。车帘掀起,单向彦探出头:“怀轩!你让我们好找!停车!快停车!”
谢怀轩无奈命车夫停车,他只身下了车,把文珏留在车上。
单向彦早就跳下车,迫不及待走过来,朝谢怀轩的车里看了眼,但隔着车帘,暮色深浓中根本看不见车上是否有人,便小声问他:“文二娘在?”
谢怀轩不答,却问他:“你在找她?”
单向彦语气急急地道:“何止我在找她啊!文小娘子都快急坏了啊!二郎也在帮着找,她义兄也在找。二郎让我送文三郎回家里,又不能让文夫人知道文二娘不见了,可真是把我为难死了!”说着就是满脸苦色。
单向彦本就没什么城府,是个直来直去的。文瑜得知是单向彦送他回家,就问他两个阿姊去了哪里。但文瑜毕竟年纪小好糊弄,单向彦只说她们先去别处办事,含糊带过,接着就去买糖给他吃。文瑜也就不细问了。
在回文府的一路上,单向彦终于把理由想好了,就说文珏要买笔墨文具,文陪她去选了,怕文瑜肚饿就先送他回来。
到了文家,面对讶异的文夫人,他把一路上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可文夫人望着他的眼神虽然平静,却仿佛能看穿他一般,让他有如芒刺在背,好不容易说完就匆匆告辞出来。他既把文瑜平安送到家,接着就准备去找文珏,没想到刚出来就遇见了谢怀轩,这就把他拦了下来。
单向彦虽然没什么城府,但却不笨,文珏不见了,孟裴却要找怀轩,他多少也能猜到点缘由。他又看了眼谢怀轩的车,虽然他说了这么一番话,车上仍是没有丝毫动静,但文二娘十之八、九在车上,若不然怀轩怎会在这个时候到文府来?
“怀轩,你到底见没见过文二娘?”
谢怀轩点点头。单向彦看着依然静无声息的马车,关切地问道:“她没事吧?”
“她没事。”
单向彦长出一口气:“那……我去知会文小娘子和……”他吞下后面那个名字,“让她别找了。文二娘平安回家了。”
谢怀轩默默点头,回到车上,命车夫驾车赶去文府。
卢筱安排女使带文瑜进去吃点心,自己出了前堂走到外院,不禁忧心忡忡。关于文姊妹俩的去向,单家大郎说得语焉不详,眼神又闪烁,所言定然有不实之处。但文平日行事稳重可靠,若文珏真与她在一起,应该不用担心,最怕的是姊妹俩没在一起……
卢筱眉头越皱越紧,唤来杜娘子,命她去找两个老实忠诚话少的护院,又叫来兰姑,让她找几个平日口紧又忠心的女使。兰姑见卢筱神色凝重,也是心中惴惴,什么也没问便立即去安排。




相女无忧 分卷阅读206
卢筱正忧急间,忽听门口小厮通传,说谢三公子来了。她急忙命人开车马门,让他的马车停在门内。
谢怀轩下车先行了一礼,歉然道:“堂姨,我路过女学时遇见表妹,想着顺路,正好送她回来。路上才觉得有些不妥,怕是让堂姨担心了,实在是抱歉。”
文珏掀开车帘,怯生生叫了:“娘。”
卢筱伸手搀她下车,借着门上挂的两盏羊角灯灯光端详,见她并无异状,才终于松了口气。她转身朝谢怀轩点了点头:“怀轩,多谢你送她回来,这么晚了,你留下在堂姨这儿用了饭再走吧。”
谢怀轩摇摇头:“堂姨客气了,我正好要去附近会见友人,这就要赶过去了。堂姨,告辞。”
他送文珏回来已是无奈,又怎么肯留在这里与文见面呢?然而真当马车驶出文府,门子过来关门时,他望着那两扇门渐渐合拢,心底又忽生一丝悔意与遗憾。
可是见了又如何?徒然多一次心伤罢了,他低叹一声,回目光,吩咐车夫快马回府。
卢筱见怀轩不愿停留,也不勉强挽留,她急于问文珏发生了些什么事情,送走怀轩后便带着文珏进自己房内,借着房内明亮的灯光仔细看她,却见她眼神凄楚,泪凝眼眶,不由暗暗心惊:“阿珏,到底出什么事了?”
文珏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憋不住夺眶而出,哽咽着将自己的心事与今日所作所为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卢筱边听边细问,越听越是神色凝重。
文与孟裴去了数个谢怀轩常去之处,都未能找到他,更不用说文珏了。眼看着天色暗沉下来,她不由心急如焚,若万一文珏真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向娘亲交待啊!
孟裴见她焦急,便劝慰道:“我们先回女学与觉生寺看看,万一她回去了,或是小酒与阿莲找到她了呢?”
文点点头,也只有先过去看看再作打算了。
两人赶回女学,就见丽娘正焦急地等在门口,文见丽娘是独自一人,失望之余更添担忧。可丽娘瞧见掀帘的是她,却面露喜色:“小娘子,二娘找到了!”
文一喜:“找到了?在哪儿?”
丽娘急急忙忙跑到车后:“已经回家啦,单公子让人来传话的。”
文让她上车,问她道:“是单公子找到她的?”
丽娘摇头:“小厮没详说,只说二娘找着了,平安无事,要小娘子放心。”
文的一颗心终于落地,长出了一口气。孟裴亦微笑道:“既然找到她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文点点头,又想起小酒与阿莲还在帮着找文珏,还没说话就听孟裴道:“我让人去觉生寺说一声,也好让你爹和小酒安心,顺便把阿莲接回来。”
她既知文珏平安无恙,心头松快,不觉莞尔:“你是我肚里的蛔虫么?”
孟裴微怔,随后笑着低声道:“我和你想的一样,担心的也一样,并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告诉我的,是因为我把你放在心上啊!”
文忍不住笑意,白他一眼:“就知道花言巧语!”
孟裴故作惆怅道:“这明明是肺腑真心之言,你却说我花言巧语。哎”他叹口气,“我欲将心寄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文瞄了眼坐在车厢一角,望着车外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丽娘,笑了笑没出声,只竖起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孟裴以为她要他别在丽娘面前说这些,便含笑不再说话,谁想她却是嘟唇亲了那根手指一下,接着将那根手指伸过来,在他唇上迅速点了一下,接着就回去了。
他在一瞬间的讶异之后,忽然明白过来,视线不由自主移向她红润的两瓣樱唇,眸光亦变得深幽。
他的唇上,仍然残留她柔软指尖留下的触感,有若蜻蜓点水般迅疾一触,激起心中涟漪,他在怦然心动之余又觉遗憾,若是这车内无旁人该多好!
他们回到小横桥巷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孟裴将车停在巷子口,丽娘先下了车。
“今日辛苦你了,我回去啦!”文正要下车,孟裴却伸手拉住了她。她讶然回头,却见他已离得极近,侧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这才松开她,低笑道:“这才算是谢过了。”
文笑着横他一眼,掀帘下了车。她顺着巷子走到家门前,回头看了眼,见他的车仍停在巷子口未走,知道他仍在望着她,心里便漾起一阵暖意。
丽娘叫门子开了门,她笑望了巷口的车一眼,迈步进去。
孟裴听见门关起的声音,才放下车帘,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文穿过屏门,就见卢筱坐在正堂里,便上前问了声:“娘,二妹回来了?”
卢筱点点头:“回来了。”她看向惴惴不安的丽娘:“二娘在自己房里,你先去伺候着吧。”
丽娘如蒙大赦,应了声是后急忙往里走。
卢筱接着转眸看向文,神色淡淡:“你饿了吧?先用饭吧。”
文看着娘亲脸上神色,觉察到了点什么,恐怕还不只是文珏之事,便道:“娘,我不怎么饿,你若是有话要问我就问吧。”
卢筱叹了口气,起身往后面走。文跟在她身后。母女两人到了东小院她的房里,关起门来说话。
卢筱低声问她:“你这些日子都与孟二公子在一起?”
文坦然道:“是。”
卢筱叹了口气:“你是做大姊的,你怎么做,二娘与三郎也都看着跟着学样,可你却没有做好这个表率。你明知文珏这些天有心事,为何不对我讲?万幸她今天没有出事,若真是受了伤,留了疤,岂不是留憾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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