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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女无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夕何如
但他没想到母亲说的是真的。初见文小娘子第一眼时,他就有点移不开眼睛。见到她,他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皎若朝霞、华茂春松,什么叫做宜嗔宜喜,顾盼遗光,她只是轻轻看了他一眼,已经在他心头烙下了一点朱砂记。
但他每次看向文小娘子,一旁的孟裴都会问他些事情,他不得不打起神应付这位皇亲表弟,却在移眸瞬间,瞥见她嘴角微微绽开一抹笑意,带着一丝俏皮慧黠,也不知是笑他表现鲁钝,还是想到了其他好笑之事。
孟裴与刘嘉懿说着话,一面想着接下来要问他些什么思神的问题,忽听刘太后叫他:“二郎。”
他回头,微笑问道:“娘娘?”
刘嘉懿终于松了口气,二郎以前不是这么多话的呀?今日却问个不停,还真是有点不堪应付,总算是被姑婆婆给截过去了。他望向文小娘子,有心要与她说几句话,却见她依旧垂眸,根本不向他看过来,这要他如何开口才不显冒昧?
刘太后笑看孟裴道:“二郎有多日不去你表叔母那里了吧,六娘前几日还对她说你这当表哥的大概是要忘了她了。亏得你们还是小时候一同玩着黄胖、竹马儿长大的。”
刘夫人亦笑道:“是啊,六娘小时候可是二郎的跟屁虫呢!如今也是花一样年华的小娘子了,我和她娘亲多说几句她小时候的事还要脸红生气的。”
文微微一怔,耳朵这就竖起来了,什么叫青梅竹马?所谓的青梅竹马不就是预备役夫妻么!
孟裴嘴角笑意加深:“娘娘,国子监每个月底都有私考,最近我一直忙于课业,无暇去看望表叔母,娘娘倒是提醒我了,是该去一次的,等这个月的私考结束,下个月初吧。”
文暗暗发笑,忙于课业?天天从国子监早退的人也好意思说这话?也就糊弄糊弄不出宫的太后娘娘吧?
刘太后点点头:“是该多去去,你表叔母时常念叨你呢,前日进宫还和我说起你。”
孟裴与太后对答间,刘嘉懿漫不经心地听着,心中却酝酿该如何与对面的文小娘子搭上话,她既然始终不朝他看过来,他便决定先与文夫人交谈,自然而然地引起她的注意,再接着就能十分自然地与她说上话了。
他吸了口气正要开口,就听一旁的孟裴叫他:“大郎,你小时候与六娘也是常在一起玩的对吧?”
刘嘉懿深深吸一口气,转向他笑道:“是啊!不过六娘更喜欢找你啊!”
刘夫人因被文夫人直言拒绝,多少有些不自在,再看看嘉懿一直忙于应付孟裴,甚至没机会与文小娘子说上话,再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她坐了一会儿,便向太后暗示要走了。
刘太后也不挽留,命人上茶送客。
卢筱便也向太后辞别,文跟着起身行礼告退。孟裴亦起身告退。太后睨了他一眼:“二郎,你说来看望我,话也没和我说几句就要走了?”
孟裴轻轻笑道:“我只怕呆久了娘娘会疲累,最多以后我来得勤一些就是了。”
刘太后淡淡一笑,指着身边坐凳:“我不累,你留下再陪我说说话。”
他们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卢筱已经带着文走远了。孟裴无奈,只得重新坐下。
卢筱母女与刘夫人母子步出金樨苑,便有轿子送她们出去直到宫门外。文戴上帷帽下了轿,与卢筱一起向刘夫人母子辞别。
刘嘉懿见她戴起帷帽来,不觉心中暗暗失望,只不过即使隔着轻纱,她脸庞的俏丽轮廓仍若隐若现,明媚阳光下,那对犹如秋水般清亮的双眸也依稀可见,他之前刚见过她,隔着薄纱依旧能清晰地想象得到薄纱后端丽明艳的容颜。
文见他直盯着自己看,朝刘夫人行礼告辞后便转身先上了车。
刘嘉懿视线追随着她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车帘后,他才回目光,转向卢筱彬彬有礼地问道:“文夫人,可容小侄相送一程?”
卢筱虽知少年郎知好色慕少艾,难有失态时候,也属天性使然,只是心底对于他这种表现到底不喜,何况她本就不准备与淮安国公府结亲,便淡然婉拒:“文府所在与淮安国公府方向不同,就不劳烦刘公子了。”
刘嘉懿只得拱手作别。他望着绝尘而去的文府马车,眼神热切,低声问刘夫人:“娘,文夫人如何说?”
刘夫人摇摇头,说起来她就有气,文家本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文相公出身贫寒,只因为太后娘娘撮合,加之文相公最近正是如日中天,深得圣上信赖与倚重,文夫人的娘家也是百年世家,她这才动心与文家结亲的。
刘家好歹是皇亲国戚,嘉懿是当朝国舅的嫡长孙,又是一表人才的年轻郎君。文夫人就算不愿,好歹推辞得婉转些,这回绝也回得太快了,实在让人不快!
刘嘉懿见她摇头,不禁失望之极,恋恋不舍地望着文府马车远去的那一点黑影。
刘夫人白他一眼:“魂丢了?走吧!”
母子两个上了车,刘嘉懿兀自想着方才的佳人,越想越是不舍:“娘,文夫人虽不愿,你求求娘娘,让她赐婚吧,”
刘夫人气鼓鼓道:“文夫人都直接拒绝了,我还去求?我刘家就非得和她结亲家?”
刘嘉懿却道:“娘,我非她不娶!”
“好看的小娘子多了,你就见了她一面,话都没说几句,就非她不娶了?”
刘嘉懿却道:“娘,再没有比她更好的了,我就只想娶她!”
她虽然没有对他说过什么,只最初行礼与方才告辞时只言片语,甚至没有朝他多看过几眼,但不知为何就是让他牵记,那对灵动鲜活的眸子,一转眸一抬眼间,莹然有光流转,那唇边偶尔绽放的笑意,宛如春梅绽雪,芳华乍现,让人难以忘怀。
刘夫人真是气啊,今日特意安排,在花苑里让大郎与文小娘子见面相看,没想到未把文小娘子打动,反倒让她这傻儿子陷进去了!
禁不住儿子反复恳求,刘夫人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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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答应道:“好吧好吧,我再去向娘娘说说看。”
回程的路上,文心情颇好,她看着车外街景,眸中光盎然,嘴角始终带笑。
卢筱看在眼里,知她是因为今日孟裴亦来宫中搅局之事才这么愉快,不禁在心底摇头叹息。
若要让孟二郎与阿死心,最彻底的法子莫过于给她定门亲事,但卢筱也不会因此就随便找个亲家,以阿的性子定然是不会肯的。本来怀轩倒是极佳的人选,偏偏阿珏对他亦有情意,她总不能不顾阿珏的心情。而且阿明知妹妹的心思,更是不可能答应了。
卢筱思来想去,他们两个像这样三天两头就能见面,无论如何都断不掉,只有带阿离开京城,到别地小住,分开了感情才会慢慢淡下去,但她自己有了身孕,不便远行,而且文珏鲁莽冲动,文瑜年纪幼小,她怎么放得下心来离开这两个孩子?
卢筱想着这些,不由烦恼地叹了口气。
文听见了,讶异回头:“娘,你叹什么气啊?”她仔细瞧了瞧卢筱的神色,“娘,刘夫人之前和你去折桂花,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卢筱便把刘夫人所说告诉了她。
文不解道:“娘已经回绝了刘夫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娘亲,你是怕太后娘娘不高兴?”她只见过刘太后两次,已经看得出来,刘太后绝不是个好应付的人物。
卢筱却淡淡一笑:“就算是太后娘娘,也没有逼婚的道理,我文家不想嫁女儿的话,谁都不能强迫。太后娘娘不高兴,也只有让她不高兴了。”
文一琢磨,娘这话恐怕还不止表面上的意思,文家不想嫁女儿,谁都不能强迫,不仅太后,连端王府也是一样吧,但她目前只担心娘亲禁不住太后压力,接受国公府的亲事,听娘亲如此坚定,她也就不担心了,便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娘亲威武!”
卢筱无奈地摇头,笑着白了她一眼:“油嘴滑舌。”
张大风与小酒搬出觉生寺,白天整修布置酒肆,晚上就住在酒肆里,顺便看门。文几乎每天都会去看看,帮他们出谋划策。
从宫中赏桂回家后,文换下礼服,换了身日常穿的襦裙就出门去酒肆。恰逢她在刘家木器订的桌椅家什送来了,她核对无误后便付钱给木器店的伙计。
伙计走后,张大风讪讪然对她道:“阿,多亏你这店才能开起来。爹现在没钱,这钱你先垫着,只要酒店一赚钱我就还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文:说,那个青梅竹马是怎么回事?
孟裴: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文(睨):语焉不详,心中有鬼。
孟裴(轻描淡写):谁没有几个表哥表妹?
文(撸袖子):还有好几个?
孟裴(低声自语):怎么可能少?
文:老实交代,你送出去几瓶蔷薇露了?
孟裴(微笑):吃醋的样子也可爱。
文(脸红):……!!不要转移话题!
第143章
文笑道:“爹,你说什么呢,你和我这么客气干啥?起初几个月就算赚钱了也得存着,以备不时之需,到这店经营顺利了再说。”
张大风挠挠头道:“真要都是你出的钱,我也安心了,慢慢还也不急。这不还有孟二郎出的钱吗?租铺子课税进货,这些花了多少钱你算算,我一文钱都不会少给他。”
玩笑归玩笑,文知道他不愿欠孟裴债,便点点头:“我会的,不过要还钱,也要先把酒店开起来,赚了钱后再说。”
张大风呵呵笑道:“那是,那是。”
门口人影晃动,孟裴从门外进来,一见到她便露出了微笑,文亦不由微笑起来。
文见他仍是金樨亭里见面时穿的那身衫,走近后还闻到股极淡的桂花香,便问了句:“才出来?”
“嗯。”他淡淡应了声。
文好奇太后和他说了些什么说那么久,她与娘亲告退出来的时候,太后似乎有意留下他来另有话说,不知是不是说那个青梅竹马的六娘,要他多去表叔母家走动走动,以便亲上加亲之类的。
她的目光不由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阵,眉眼鲜明如浓墨微洇,双眸清湛似月下空海,鼻梁挺直如削,这么俊逸可入画的郎君,走在路上时常有小娘子望着他看红了脸走不动路,被投以荷包香囊罗帕也是常事,没几朵桃花才不正常吧……
她虽知他对她的心意不会轻易改变,但却按捺不住那股好奇想知道那青梅竹马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什么性子,与自己相比起来孰高孰低。
孟裴见她直拿眼瞅他,挑眉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桂花?”
文回目光,看向在店堂里忙碌着布置桌椅的小酒与张大风,淡淡道:“没桂花,只有青梅。”
孟裴薄唇一弯:“青梅可酸得很。”
文挑挑眉:“又不是我爱吃。”
他嘴角笑意加深:“偶尔吃吃也无妨。”
文回头瞪他一眼:“你想吃?”
孟裴摇头:“不敢,我怕酸。”
文噗嗤笑了出来。
正逢牙人孙娘子进来,身后跟着四五个人,都穿着干净的粗布衫子或裙子,孙娘子一进来就笑容满面地向他们行礼打招呼,她早两天与文约好了时辰,今日就是带厨子来给她选的。
文先看了看这五个人,有男有女,年纪大约都在二十到三十上下,看着倒都是老老实实的模样。
她当初对孙娘子提要求时,说过要找有过两年以上当厨子经历的,但又不要年纪太大的,年纪大的一方面体力容易不足,且做厨子久了,更容易沾染上偷工减料、采买揩油的恶习,虽说年轻厨子未必就不会这样,到底概率低些。
她大致看过之后,又问他们过去经历,为何不在老东家做了,接着便让他们当场做一样她打算到时候在酒肆里卖的煎炸食物。
其中有个厨娘秦娘子干活手脚利索,炸物火候与味道也不错,而且她在炸东西的同时,便把自己与之前的厨子用过的脏碗盘叠在一起,放进一旁装脏碗盘的竹篓子里,还顺手把锅灶边溅出来的油给擦了。
从细节看态度,虽然秦娘子要的工钱在几个厨子里中等偏高,文仍然决定雇下她了。
把秦娘子留下后,接着便是拟菜单与试菜,文与她商量了一下,哪些菜做起来简单又受欢迎,初步拟了个清单,店小人少,主要是卖酒,菜只是下酒而已,她拟定的菜品数量也少,以减少准备的时间与食材损耗。
定下初步菜品之后,文让小酒带着钱,与秦娘子一起去买需要的食材来试菜。倒不是她不放心秦娘子,毕竟是新开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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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让小酒熟悉买菜的地方与价钱,以后要是开店开了一半需要补充食材,秦娘子在后厨走不开,也能让小酒去跑个腿。
文忙东忙西的时候,孟裴看着帮不上什么忙,就在拉了张凳子坐在一角看书。只是翻书的时候,时不时会抬眼看看她,只要她视线望过来,两人便相视而笑。笑过之后,她该忙啥还是忙啥,只是心情特别愉快。
总算一切安排停当,已近傍晚时分。看着天色不早,一会儿还要试菜,文便让阿莲回家说一声,她留在张大风的酒肆里用晚饭了,让娘亲不要担心。
她走到孟裴坐着的那桌,在对面坐下,瞥了眼他手中的书:“没看几页嘛。”
孟裴合起书放在一边,很自然地道:“看你看得多。”
文心中一甜,嘴角就忍不住弯起,用手指点着他的书道:“你这样是过不了本月私考的。”
“不怕,晚上回去再看。”
孟裴知道她曾在临汝的八方楼里做过一段时候厨娘,熟悉酒肆的经营倒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看她安排得这么井井有条,思虑这么周到,还是心生佩服:“若不是我知道你过去经历,还真要以为你是当过好几年掌柜的。”
文没说话。前世她的表姐开了家小饭店,刚开张时,她正逢大三暑假,妈妈就让她去店里帮忙,说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勤工俭学挣点零花,顺便学学做菜,省得以后嫁人了却做不来饭,让婆家人笑话。
她那时候还很是不屑地说妈妈思想老古板,谁现在娶媳妇还看媳妇是不是会做饭的。不过后来禁不住老妈天天魔音灌耳,加之表姐也是头一次开饭店,各种忙乱,她还是去帮了将近两个月的忙。
不知不觉她来这个时代已经两年多了啊……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小半年看不见爸爸妈妈也没觉得特别不好受,工作后将近一整年见不着面,但至少有电话联系,而且那时候心里觉得回家就能见着他们,从来不曾珍惜过那些短暂的相聚时光。
直到她来到这里,明白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们,也听不见他们的各种念叨了,她才知道,原本她应该更珍惜的。
她平时不愿去想,只因想了也没用,徒余惆怅。她更庆幸在这个时代,她能遇见待她这么好的爹娘与义父。
孟裴这句话勾起她过去的回忆,也带来怅然之感,但短暂的惆怅之后,她便挥散了这些思绪。
孟裴见她忽然垂下眸子,避开他的视线,姣好的脸庞上浮起一抹落寞之色,眉间氲着淡淡的愁绪,但转瞬她就抬起双眸,朝他微微笑了。
虽然见她微笑,他却放心不下方才那稍纵即逝的落寞愁绪,他关切地望着她,轻声问:“你想到什么了?”
文浅笑道:“听你提及过去,我是想起四叔与六叔了,也不知崔六叔如今好不好。”
虽然延兴帝在白矾楼就答应赦张大风他们四人,但赦书却直到前几天才张贴出来。
张大风还特意去宣德门外贴诏书布告的地方看,听那读诏人读,赦书贴了三天,他就连去了三天。文为此还笑过他。
张大风却呵呵一笑:“早上一睁眼,我就觉得昨日赦书下来了是在做梦,这心里抓挠得厉害,非要再去亲眼看一次,亲耳听一遍,才知道真的是真的。”
崔六叔仍在汝州,赦书贴出的日子恐怕更晚,且他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未必就会去听诏书布告。总得让他知道自己被赦,已是无罪之身了。
因此文曾请孟裴找人替她找到崔六叔,告诉他这件事,只不过久已不与他联系,也不知他是否还在原来住着的地方,是否平安。传口信之人其实也担负着寻找他,确认他是否平安的职责。
另外六叔不认字,为了让六叔相信是自己传口信给他,文还拿了对骰子让传口信之人带去。
孟裴听她说是为此发愁,放下心来的同时,亦微笑起来:“去汝州的人已经找到了崔六叔,把赦一事告诉了他,也把你与你义父义兄如今的情况告诉了他,问他是否愿意来京城与你们相聚。他愿意过来,此时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文大喜过望:“真的?六叔要来?”
孟裴点点头:“真的。”
文嗔道:“你为何早不告诉我?”
“我今日才到消息啊!刚刚才来得及告诉你。”
文这才释然,回头扫了眼店里,见张大风不在店堂,仍在后面库房里,她想了想后眯起眼道:“先不告诉爹,等六叔来了再让他惊喜一下。”
孟裴见她春水般的眸子里满是狡黠的笑意,颇像是藏起了糖果玩具偷偷乐的孩子,好笑道:“你就不怕你爹怪你没有早告诉他了?”
文嘻嘻一笑:“他见了六叔,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想要怪我?”
孟裴瞧着她发自内心的欢快笑容,也会感同身受般地心生喜悦。他真希望每次见面告诉她的都是这样的好消息,能够多见见她这样的笑容才好。
他知道她其实想问他皇祖母留下他那么久说了些什么,但被他含混过去了。
他今日去宫里,除了搅局之外,更是存心要让皇祖母看出来自己对文的心意,就算皇祖母心中不快,但京城里高官贵女多了,刘嘉懿的家世样貌放在那里,可选极多,未必就一定要与文家结亲。一个是甥孙,一个是亲孙,皇祖母总不会非牵这一条红线不可。
稍早前在金樨亭内,他见文母女渐渐走远,便微笑着问道:“娘娘,今日我来得冒昧,怕是搅了什么好事吧?”
刘太后凤眸微眯,横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搅也搅了,不用提了。”话锋一转,接着问道,“你娘亲最近身子如何?”
他也只能答:“调理了这一阵,已经好多了。”
刘太后感慨道:“我也许久未见她了,她身子抱恙之前可是常常进宫来看我,哎,人老了,就喜欢和子辈孙辈聊聊天。可这段时日连你大哥也不来了。”
孟因为白矾楼一事被关在府中禁足,皇祖母又怎会不知,但这话却不能这么接,孟裴便道:“大哥忙于读书应考,不敢松懈。母亲身子渐已康复,但仍是不太能吹风,一待她康复,定然要入宫来拜见娘娘的。”
刘太后低笑了一声:“忙于应考?在我面前你就别替你大哥打马虎眼了,论读书,他不是没这个脑子,是没这份心。”她抬腕饮了一盏酒,淡淡道,“你娘身子若没什么大碍了,你便陪她来看看我。”
孟裴答应了,又陪着坐了会儿,这才告退出来。
第144章
到底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张大风的酒铺有都曲院的方大人帮着打点,不仅省心,而且各项事务都办得极快。八月下旬,张记酒店便正式开张了。
酒店第一天开




相女无忧 分卷阅读213
张,文特意向夏先生请了一天假,早早就到了店里。
昨日她就写好了块“开张大吉,买一赠一”的牌子,清早放在店门外,下面写明了店内售卖的各色酒食的价钱。又预先雇了两个唱小曲儿的,编一段词让她们去朱家桥瓦子里面唱,让人知道这里新开了一家酒店,酒食又便宜又好吃。
文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娘子,顾虑身份不能抛头露面经营,只做些幕后策划。她戴上帷帽,坐在店内一角,点了份小菜,也算是开张第一单开门红了。
不多久就有人陆续来店里喝酒点菜,到了午间便几乎满座。新店要的就是人气,慢慢有了口碑与回头客,那就稳定下来了。
张大风与小酒第一天经营,难手忙脚乱,尤其是账,碰到几个人同时算账,张大风便容易出错。
文看着店里坐满了人几无虚席的盛况,琢磨着还是该再去请个专门的掌柜来,后厨再添个帮手,才能应付这店里的生意。
附近的地痞混子都是消息灵通的,知道张家酒店是贵人租下的铺面,都曲院的方大人都帮着打点,这些地痞混子没有一个敢来闹事敲诈的。张大风这酒肆开得顺顺利利,到了九月头上便已进入正轨。
古二“刺帝”未遂一案,由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侍郎会同御史中丞三司会审。
主犯已死,但其刺杀原因以及是否还有幕后主使或同伙,便只能讯问其相关人等。带着古二来京的李达,以及同行而来的孙猴儿等人尽皆被捕,但分别讯问都说毫不知情,用刑审问后,则胡乱招供,供词无法相互印证。
牵涉到端王世子又让此案越加棘手难办,孟一直呆在王府不外出,其证言便是盖了私印的几页文书,许副承旨又神秘失踪。此案重大却直至如今仍悬而未决,大理寺与刑部、御史这几位大人天天都战战兢兢,只怕这官位难保。
孟裴私下派马辰去河东路,寻访郝家刀的传人,虽说郝家刀除了郝姓之外,并无太多外姓传人,仅在太原府附近几个州府流传,但少说也有几百人。马辰至今未能有什么获。
而他起初派去金州的人则遍寻原先大风寨里的人,这些被招安的人各有去路,一个个找过去,并询问古二过去事情并不容易。古二在山上与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但从来不提自己过去的事,因此至今也无重大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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