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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天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短头发
“你要是给我四营叉子兵,不出三天我就能把沁州打下来……”老神棍狠狠的擤把鼻涕:“你给我四千民夫,就叫我打沁州,还不如给我四升黑豆呢,我也好玩儿一把撒豆成兵。”
“滚,四营叉子兵,你想的可真好!”就是李四手中的机动兵力也只有两个直属营的叉子兵和四个地支营的正规部队。打仗不是变戏法,不可能凭空变出几千人马来。
沁州那边兵力确实雄厚,四个地支营一个火铳营,还有三个营的叉子兵,其中就有两个先锋营,再加上史德威的淮扬军和弓箭营,里里外外不到一万六千的兵力了,要是再把李四压在手里的预备队填上去,几乎占到整个赴死军三分之二的力量。
这么点儿兵力把沁州拿下三回都有富余,可关键之处就在于这些兵力不是给沁州预备的,除非沁州方面出现灾难性的局面,否则这些主力顾不上沁州。
沁州那边摆开的架势不小,可老神棍很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万六千兵力留下的不到一个零头,而且还都是进攻能力相对比较弱小的地支营和淮扬军,其他的兵力都北上了。
就是那六千人马,也还要继续抽调,忠诚伯带的这些个民夫和车队就是准备过去换防的。
“行了,局势就是这么个样子,过去了把淮扬军换下来,给你留下三个地支营。围而不打就成了。”李四看着老神棍:“这可是你的拿手好戏。”‘
“要是打的话,这么点儿兵力我还真打不下来,不过要是虚张声势吓唬人,我绝对能够办到。”就是李四不说,老神棍也明白这个战略意图不是沁州,直到忠诚伯说出围而不打,也就全闹明白了,围点打援嘛。
“我围沁州,路涧他们打援兵,那你干啥?”要是打援兵的话,路涧那边万余战兵,打什么样的援兵也足够了。可李四手里还攥这六个营头的兵力,这都开过来了,为什么不填上去?
“我?我是大帅,自然是居中指挥,这还用问?”李四大笑。
“不对,你要是指挥的话,没有必要攥着六个营的引而不发,要是做预备队的话,这也忒多了些。”老神棍再擤一把鼻涕,劈手丢出去老远:“别攥着拳头叫我猜了,到底是东路还是中路?”
“神棍!”
无论是中路还是东路,只要是把李四手里的这六个营填上去,立刻就会成为不逊色于西路主攻方向的强大兵力,再加上李四本人亲自带兵突破,面对的又是实力要弱小的多的清军,局面可就热闹多了。
“到底是哪儿?我猜一猜吧……”
“你就是一条神棍,哈哈!”
这次大的战略其实就是后市的跳岛战法,不和鞑子在地方上做一城一地的争夺,放弃已经动摇的宁山潞州的逐个争夺,从半腰里直接切过去。看似是凶险,其实也是在逼迫被分割开来的地区而已。
二月二十六,晴。
沁州的地形相当复杂,就是不算高大的沁州城因为地形的缘故,也是一块硬骨头。
好在老神棍也不打算真正的要硬攻强取,装模作样的攻打几次之后,剩下的就是摆摆架势弄点假秧子什么的。
沁州城里的兵力并不多,甚至可以算是相当淡薄,要是硬攻的话,还真不大好说。
可问题的核心就在于,老神棍根本就没有打算硬攻。尤其是在这种晴朗的天气里,连拉车的挽马都上去了,很多民夫也在地支营之后摇旗呐喊,声势可真是不小。
要说打仗,老神棍还真的很是稀松平常,可要说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老神棍绝对是个中的行家里手。
难得今天天气好,前头是一字排开的三个地支营,一个个弓上弦刀出鞘的把架势拉到了十成,二十几门真真假假的火炮也亮了出来。拉惯了车的挽马和骡子毛驴都能派上用场,反正就是唱戏给别人看的,又不是真的要冲锋陷阵,看着有五六分的样子就成了。
一丈六尺高的日月血旗呼啦啦作响,各营的认旗号旗都能遮蔽了天色。几十匹真正的战马在队伍中往来奔驰,趟起的尘土都有一房檐子高低,好像真 是在传令一般。
“兄弟,看着眼生啊,哪个队的?”在前边站的笔直的地支营刀牌手问身边的战友?
“我?哦,我是高家沟子的。”
“我问的是哪个营?”
“高家沟子的呀!”刀牌手看看这个把箭囊子挂反了的战友,忍不住的小声提醒:“兄弟,你的箭挂反了,打起来的时候抽不出来……”
“啊?反拉?谢谢军爷提醒,我是种地的,哪里见过这个?”这个由民夫装扮成的弓箭手嘟嘟囔囔的摆弄箭囊子:“军爷,您老人家说我象不是赴死军?”
“象,比真的还象,”刀牌手都想笑了,却强忍着保持整齐的身姿:“要是不走近了看,谁也看不出你是个假冒的……”
“军爷,前边的那个大木头桩子咋还安了俩轱辘?是干啥用的?”
刀牌手小声的解释:“到了这里,那就不叫木头桩子了。”
“那按咱们赴死军的叫法儿,这木头桩子叫啥?”
“这就叫大炮!”
“我的天爷,这就是木头桩子嘛,啥时候成大炮了?”
刀牌手撇撇嘴巴:“要不怎么说你们这种种地的把式没有见识呢?这是给城里的鞑子看的,吓唬吓唬人就算。反正离的这么远,谁也看不清楚谁……”
“就是诓人呗,我懂了。对了,刚才我看见俺家的骡子了,还有人骑着哩,那畜生只能拉车犁地,可不是用来骑的。要是发了骡子脾气会伤人的……”
“你站整齐了,别说话,什么骡子不骡子的,到了这里那就是战马。”
“……”
为了增加戏剧的真实性,老神棍还特意的找了个百十个弓箭手,把一百多封劝降的书信射上城头:“想城中诸军,已知我赴死大军之威,为生灵计,为百姓计,当早知顺逆速开城门。本帅不计从前唯论如今,若一意自误,大军过处,鸡犬不留,切之,切之……”
若你们再不投降,我可就真的要攻城了。到时候杀个尸山血海,你们可别后悔……
大话都叫老神棍说尽了,牛皮几乎也要吹破了,可沁州城里还是一点儿要投降的意思也没有。反而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鞑子正驱赶着百姓上来,扛着木梁沙石等物加高城墙。
随便他们吧,反正老神棍压根儿就没有打算真打,当然他也打不下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老神棍又重施故技,这回的语气可要强硬的多了:“尔等可当我雷霆一击乎?”
别看老神棍演的不亦乐乎,其实心里头也着急呢,也不知道路涧他们那边打起来没有?还是赶紧把事情料理完了的放心,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骗不了多久的。
为了防止很快被人看出来,当天夜里,老神棍就阻止了一次夜袭。
反正也是夜袭,能够拉上去的军队都拉上去,后头的冒牌货就是摇旗呐喊而已。
三千多人的队伍可是实打实的军队,又是地支营这种配置齐全的队伍,在黑夜之中还真演了一回攻城大战的好戏。
拢共就发动了两次攻击,云梯丢了七八架,还折损了不少的人手,连个攻上城池撕破防线的机会也没有。当然老神棍早就下了命令,禁止士卒真的玩儿命硬攻,要不然的话,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再看吧,还真有一番大战之后的样子,沁州的戒备更加森严。
“行了,再坚持个三天五早晨的完全没有问题。”
这一回老神棍是真的有事情做了,命令民夫就地砍伐树木垒土筑壕,好似真的是建造攻城器械一般。
老神棍再一次把呜洋呜洋的书信射上城头,这一回可不是劝降了,而是赤裸裸的威胁和恫吓:“尔等据我河山,不知大势顺逆,实当诛之。今日之后绝不受降,攻破沁州片万无存……”
反正就是有大的不说小,见了骆驼就不再吹牛。这也是老神棍压箱底儿的绝活,好似真的是暴跳如雷要硬攻一样。
一直到晌午过后,连老神棍都感觉这戏唱的有点儿过火的时候,终于传来了期盼已久的消息:打起来了。
其实阿济格的援兵已经到了,只不过卡在半途之中到不了预定位置而已。
远在沁州一百七十里之外,是涅河的一个大拐弯处,进了胡甲山的山口,就算是到了沁州地面儿上。在这个一山一河交汇之处,路涧等人打一场窝囊至极的伏击战。
无论是路涧还是丁乙,怎么也没有想到忠诚伯安排好的一场围点打援的好戏居然给唱砸了。
一万多赴死军主力,歼灭了满洲战兵两千挂零,还有一万多的敌人没有圈住,跑了。
而且这一万多满洲兵并不是溃败,而是撕开赴死军的包围圈之后迅速稳住阵脚,把山口给堵的死死,反而把赴死军给陷在不尴不尬的地步。
虽然路涧和丁乙这两个赴死军的猛将啥也没有说,可眼睛里都能冒出火花来,几乎要互殴起来。
原因很简单,鞑子本就有这方面的防备,作为主攻力量的两个先锋营冲的太快,没有实现战术合围。而鞑子也相当的机灵,一看架势不对,掉头就往后退,还真有几分毒蛇嗜手壮士断腕的气概,丢下被赴死军分割的那一部分,大踏步的退了回去。
无论路涧还是丁乙,冲锋陷阵还可以,要是说独当一面,李四还真是高估他们了。
尤其是这种局面下,缺乏坐镇的指挥,两人都是猛则猛亦的人物,谁也指挥不了谁。虽然说这个战场是路涧的首尾,可他都冲在了最前面,还怎么指挥别人?
要是李四本人在场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这种荒谬到家的错误。其实也是李四过分高估了赴死军的战斗力,赴死军的兵力稍微占据优势,要是一口气把鞑子的精锐包饺子,即使是李四在场的情况下,还真是有点儿困难。
主要还的是赴死军前期打的太顺了,对于攻击的绝对迷信直接导致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战斗方式。阿济格的部曲可不是那些驻守地方的清军可以比拟的,多是百战余生的老兵,就是李四亲临,最多也就是把这些援兵分割开来吃下一大块,要真的想要全歼,这么点儿兵力显然不够。
要说这种低级错误的根子,还是出现在忠诚伯李四身上,可直接的责任人就是他路涧路营官。
“真他娘窝火呀,这算怎么回子事情。”巨熊一般的丁乙还在一边儿大声叫骂,隔着老远就能听的清清楚楚:“做好的布袋,没有他娘的扎口子,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路涧在一边儿也是上了真火。
这一战可是四叔算计好了的,结果打成了这个鸟样子,要是四叔知道的话,还不晓得恼成什么样子呢。要是四叔在场的话,一顿暴揍肯定逃不过去,当然要是四叔在的话肯定不会弄成这样。
自从淮扬以来,四叔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这种情况下,肯定把路涧的闹大揍成猪头。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占了点儿小便宜,结果把战略目标给丢了,好好的歼灭战打成了对峙的硬仗,说出去都丢人。
路涧甚至可以肯定,四叔知道这里的情形之后,很大的可能是把自己这个营官先撤了再说其他。这个独当一面的机会是四叔抱了很大的希望的,结果路涧没有把握好。
打仗,远不是勇猛能战那么简单的。
路涧想要成为四叔的臂膀独当一面儿,还差的远。
“路涧,还是你指挥,我打头阵,怎么样?”丁乙联合了癸字营的马海宽提出自己的计划:“我们俩硬攻,你们在后头垫上,功劳都算你的……”
“放屁!”少言寡语的路涧也恼了脸面:“这样折损多少弟兄你知道不?以后的任务怎么完成?要是鞑子再后退的话,咱们是攻坚还是退回去请求支援?”
丁乙也恼了:“那是你应该琢磨的事情,大帅给你指挥了,我早就说过你不行,你还抢,现在好了,抢吧……”
路涧腾的就站了起来,眼珠子都能冒出火来,恨恨的盯着丁乙。
“看我干啥?我说的不对还是咋的?”丁乙也不示弱。
“二位,听我一言。”孔有德上来:“反正也是打成这样了,争吵无益,鞑子吃了亏,肯定也要在思虑是要再搬援兵继续增援还是退回去放弃沁州。咱们的任务是明确的要前进的。既然已经是这样了,早已经失去了骤然打击的效果。眼下就只有结寨和鞑子对峙,同时遣一劲旅轻装前进,绕到鞑子侧翼进逼普铜关,攻的下来最好,攻不下来也能让面前的鞑子分兵……”
路涧和丁乙对视一眼,谁也不没有说话。
还是马海宽最先发言的:“这个战法确实可打破当前的僵局,可普铜关那边肯定是有所防备……”
“不会这么快,面前的鞑子军就是来增援的,只要动作够快,就算是鞑子知道了也来不及做有效的反应。若是进攻足够猛烈的话,鞑子就只有分兵。关键是要快要猛,能不能攻下来反而不那么重要。按照我的估计,即刻动手的话,四天之内最多五天,就能有效果出来。到时候轻装的队伍还可以杀个回马枪,再次和这边汇合。当然得足够的快,必须跑在鞑子的前头,要不然就给人家包饺子了。”孔有德看了看路涧:“我就是这么个意思,至于如何排兵还是要看路营官的意思。”
孔有德不算是忠诚伯的嫡系,有的话也不能说的太开,这个意思所有人都明白。
路涧也知道孔有德说的在理,可这样的战法和原本的战略计划完全不符,虽然这个时候不大可能再征得四叔的意见,可路涧还是愿意再深思熟虑一番。
孔有德说完了这一番话,本是准备离开的,一看路涧的神态就知道他在犹豫不下:“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上的局面瞬息万变,战机一过即逝,路营官好自思量吧。”
四叔在路涧心里就是一道翻不过去高山,在这种情况下,年轻的路涧还真是不知所措。
路涧还是不言不语,扎着个脑袋想的脑仁儿都疼了,过了足足有一袋烟的功夫,这才霍然起身:“丁乙听令……”
丁乙有点儿楞:“我说路家小子,你可想清楚了……”
“丁乙听令!”





甲申天变 第182章 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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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搬家
当李四知道西路军出现的失误之后。脸色十分难看,身旁的几个营官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尤其是路丙寅,心情更加忐忑。真的想飞过去揍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个半死,同时也希望保留住路涧的指挥地位。
这可是独当一面的机会,摆明了就李四兄弟要栽培路涧的意思,可那个夯货居然没有把握住,身为父亲的路丙寅要说不着急那才是鬼话呢。
按照赴死军的内部体制,根本就没有什么副帅那类的职衔,所有的大事小情都是李四本人一言而决,升到营官这个位置已经是个坎儿了。这回李四兄弟露出栽培的意思,几乎是明说要路涧再进一步的意思。
可这个傻小子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事情办砸了。
如今的李四已经和当年的李兄弟大有不同,很少见到当年笑呵呵的笑面佛形象,脾气大的吓人,不管大事还是小事,都是以命令的形式传达,就是眼巴前儿这一票的悍将营官又有哪个是不怕忠诚伯发脾气的?
或许这也是上位者的缘故吧,反正老路和李四说话的机会也少的可怜,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再给涧儿一个机会”这样求情的话儿都不敢说出口。
营帐中沉闷良久,李四终于对联络令兵说道:“你告诉路涧,让他抽自己十个大嘴巴子。不见血不算,要是还不长记性,就不停的抽,抽到长了记性为止。”
路丙寅心里一宽,知道这个李兄弟又给了儿子一个机会。要说让路涧自己抽自己的耳光,根本就算是微不足道的惩罚。当兵吃粮的,还有哪个不挨长官打的?就是在赴死军中,这种体罚也不少,反正大伙儿都是这么过来的。
“再告诉那个小王八蛋,刚才那十个耳光是大帅赏的军法,我这里还有十个耳光的家法,让他一并领了。”
在赴死军中,大帅的意志凌驾于军法之上,这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在这些主力当中,李四这种以个人意志统军的做派早已经形成传统,也没有人认为有什么不妥。
这个赴死军就是大帅的,他怎么做都是对的。这也是长久以来对李四本人的一种迷信和盲目崇拜。
在真正划时代的战法出现以前,尤其是这个冷兵器依旧占据主导甚至是统治地位的时代,出现一个或者一批军事奇才的可能几乎没有,在这种情况下,战场上应变能力主要取决于临阵经验。
依靠丰富经验积累起来的应变能力,比某个天才的灵机一动更有实际意义。赴死军不缺少敢打敢拼的猛将,缺少的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将才。在频繁的战斗中。军中的中高级军官也确实有很大的进步,但是长久以来形成的对忠诚伯本人的迷信和绝对服从也是一个桎梏,让他们习惯于按照李四本人制定的计划作战。一旦战场局面出现变化,虽然不至于不知所措,始终不敢打破李四的绝对权威。
譬如西路军出现失误以后,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赶紧寻找其他突破方向,或者是想办法调动当面之敌,而不是在犹豫中等待李四本人的进一步命令。在这方面,孔有德的经验要比路涧等人强的多。虽然路涧等人已经采用了孔有德的战术,可孔有德这个人不是李四的嫡系心腹,没有赴死军嫡系人马的那种绝对忠诚。
这也是李四首先提拔路涧的根本原因。
经验可以慢慢积累,但是提拔的前提是绝对忠诚和绝对可靠。
“四火。”
“在!”一直站立在李四身后的亲兵队长挺身而出。
李四看了看这个一直跟随的年轻人:“甲字营由你暂领,你就先做甲字营的营官吧。”
“是!”四火一叉手。
这已经是实打实的提拔了,四火微微低头。
“甲字营是我的直属营,你也是我的亲兵卫队出身,领了这个营,要时刻记的自己出身,要是坠了我的名声,你就不必再来见我了。”
甲字营是大帅的直属力量,赴死军第一营,一般是作为突击主力。若说路涧丁乙的先锋营是刀尖的话,甲乙两营可就是刀刃儿了。
四火啪的就是一个军礼:“愿为大帅效死!”
“效死就免 了,有这个心思就好。是叫你带兵的,也放出去历练历练,可不是叫你去死……”李四呵呵一笑:“这一仗若是打的好,你就实领了甲字营。没有新的命令之前,你暂服从程子栋的指挥。”
“是!”
四火是大帅的亲兵队长,放出来历练也是迟早的事情,这本就是在大伙儿的意料之中。
庚字营营官程子栋一听大帅的言语。脸色登时就涨的通红,还没有想清楚这里头的关节,就听到李四点名了:“庚字营程子栋——”
“程子栋在!”
无论天干营还是地支营,营官这个级别的人选都是李四直接任命并且都是老营官,唯有这个程子栋是个例外。
淮扬大战的时候,庚字营损伤最重,营官也战死疆场,这个曾经顶撞忠诚伯的队官才被火线提拔到营官的位置上。从当时的情况来看,这也是一直应急的举措,并非是李四如何看好这个程子栋。
这个程子栋的表现也算不错,起码比那些中规中矩的营官们多了一点儿灵活,尤其是在归德的战斗中,无论是在前期的恫吓还是在后期飞扑直上,都拿捏的恰到好处。现在,终于到了要提拔的时候了。
“攻克大名府一战就由你负责,各营皆可调动。我就在后面看着,你认为什么时候是火候了,后面的援兵就会上去。”李四很轻松的一笑道:“连我也要听你的命令了……”
“大帅——”
“我看好你。”
“谢大帅栽培。”程子栋既是兴奋又是紧张,终于有了独当一面独立指挥的机会,这也是每一个武人梦寐以求的机会:“我……我必不让大帅失望!”
“好。好的很。”
“诸位兄弟!”李四环视众人:“诸位兄弟都是跟着我李四一路走到今天的心腹,吃苦受累的客套话咱们自己人已经不必多说了。我也不妨告诉大伙儿,咱们赴死军的局面大着呢。营官不算个什么,到时候参将之类的官职你们都看不上,将军什么的也是大把的机会。要是哪位兄弟真有本事,就全拿出来吧,我估摸着鞑子的日子也要到头了,再不亮本事可就真把自己个儿各耽误了,哈哈……”
“我最喜欢看到的就是诸位兄弟有大本事,今天程子栋和前一阵子的路涧二人,我也确是要提拔成方面大将的。这个苗头想必大家已经看到了,可一个方面将官算个什么?咱们赴死军要是不出几个镇守一方攻略一面的帅才。我都感觉脸红。”
“什么名门世家?什么熟读兵书?都是他娘的闲扯淡。真正的将才帅才是打仗打出来的,要是读书也能读出来,那些个书院的学究们也能领兵了?”李四第一次说的这么直白:“到了今天,咱们赴死军的局面也能看出一小半了,在场的诸位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是谁,真要有本事,我李四巴不得呢!”
“天下这么大,咱们赴死军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我李四也要诸位兄弟帮衬着才行。”
“只要诸位弟兄好好干,前途……前途不可限量。”李四颇为豪情的说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我等着登坛拜帅的那一天!我等着诸位持帅旗的那一刻!”李四的这话可够是大逆不道了,因为除了皇帝本人之外,谁也没有登坛拜帅的资格。可在赴死军军,谁理会什么朝廷搭理什么皇帝?这种事情由大帅亲口说出,比皇帝的圣旨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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