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隔着玻璃窗,心急火燎的徐珍珍终于看见吴铭赶了过来,急忙走出了咖啡厅。
“计划成功,你快回家。”吴铭支住车子,把长衫包裹的藤箱递给了徐珍珍。
“好的,你也快回学校,鬼子肯定要全城戒严大搜捕,你抓紧时间。”徐珍珍抱着箱子,挥手叫过一辆黄包车。
“慢走啊!”吴铭笑嘻嘻地挥挥手,得到的却是徐珍珍的白眼。
下课后,燕大校园内的学生们三、五成群,正在议论着外面的大事件。
“两名日本特使在铜锣巷被人给杀了。”
“现在城门关闭,全城戒严,正在抓大胡子呢!”
“听说那两个日本特使可是有十几个士兵保护呢!”
“十几个,我怎么听说是上百个呢?”
“大胡子,这么厉害,杀完两个人还能跑掉。”
“啧啧,听说大胡子杀完人后,飞檐走壁,转眼便没影了,气得那些日本兵是干瞪眼。”
……………………
吴铭装模作样的混在燕大学生里,听着大家越谈越离奇,偶尔还插上几句。学生们的表情各异,有的兴奋,有的淡然,有的好奇,有的惊讶。
“哈哈…”一阵畅快的笑声引得吴铭侧目去看。
不远处,一群女生围着一个正白话得口沫横飞的男生,聚精会神的听着,笑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纪采凤、沈百合赫然也在那里。
“这丫的,被女人围着,象吃了兴奋剂,嘴角都冒白沫了。”吴铭撇了撇嘴,暗中比量了个中指表示自己的鄙视。
纪采凤无意中一抬头,发现吴铭正盯着自己,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吴铭微笑着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立刻不失时机地对着纪采凤抛了个飞吻,挤了挤眼睛,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纪采凤先是呆若木鸡,然后突然打了个寒战,恼羞地扭过了头。
“吃豆腐”这种事情,当没有吃到时,受害者会大声喊叫,而一旦被人真吃到了,受害都多数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呵呵,吴铭心情很愉快,杀杀人,学学习,抽空再调戏一下小妹妹,生活过得还是满充实的吗!
“刘同学,先别走。”班长张志强伸手叫住了吴铭,“学校过两天要组织联谊会,到时候你表演个节目怎么样?”
“表演节目?”吴铭一下子没搞明白,“我不会什么呀?还是让别人来吧!”
“这么谦虚干什么。”张志强拍了拍吴铭的肩膀,“你的报名表上特长那一栏可是写着弹琴和唱歌,现在耍赖可不行啊!”
“报名表?我什么时候填过报名表了?”吴铭疑惑地挠着脑袋,猛地一拍,想起来了,肯定是徐珍珍填的,入学的手续可都是她可办的。害人哪,吴铭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那个,我以前是会的,可是这么长时间没碰,手有些生,嗯,确实有些生。”吴铭皱着眉头想好好解释解释,还举起手活动着手指,显示自己手指的僵硬程度来增加说服力,“我就怕到时给咱们班丢脸,要是……”
“学过就好。”张志强把吴铭的手拔到一边,笑着说道:“还有时间吗,下课了你就到琴房去练习,总比我们现学要来得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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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十八章 燕大开放日
一幢独门独户的公寓。公寓里的小楼干净而安静,在重庆,绝对属于非常高档的房子。而这幢房子的主人就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局长戴笠。
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一双目光敏锐的眼睛。西式分头说明他不拒绝西式生活的心理,头发看不去有些纷乱,俨然一副决不循规蹈矩的神态。这便是戴笠,让人闻名丧胆的大特务头子。
“很不错。”戴笠看完手中的情报,满意地点了点头,“两次行动,连杀四人,又能全身而退,果然是个高手。”
长着圆圆脸的主任郑介民含笑不语,他知道上司肯定还有话没说完。
“尽管如此,也不要让他与咱们的其它人员接触太多。”戴笠用手指敲击着桌案,“这样即使出了事,也影响不大,就让那个叫徐珍珍的继续与他保持单线联系吧,反正也是一个外围人员。”
“属下明白。”郑介民说道:“为了安住他的心,钱已经送过去了,而且咱们的行动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你做得很好。”戴笠夸奖道:“他名义上还是咱们的人,但是咱们自己策划的行动还是要照常进行,嘿嘿,只要他干得漂亮,咱们也不在乎这点钱。”
“他所要求的狙击步枪和一些爆炸物品怎么办?”郑介民请示道。
“给他。”戴笠很干脆地挥了挥手,“先送到华北区北平站,再联系徐珍珍去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个和他认识的姓韩的情报员训练得怎么样了?”
“局座说的是韩寒,他再有一个多月就可以毕业。”郑介民如实答道。
“好,毕业后就派到上海。”戴笠说道:“到时候再和王不四说一声,最好让他也能去上海。”
………………………………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燕京大学是中国第一个正式实行男女同校学习生活的现代高等学府。自从1920年华北协和女子大学跟原汇文大学堂和潞和书院这两个教会大学合并成为燕京大学以后,校园里便增添了一种青春的活力。男女教员在同一个办公室切磋学问和商讨教学问题,男女学生在一起听课和参加课外的社交活动——这种令人称羡的开放情景在20年代任何其他中国大学中都是难以见到的。
虽然是男女同校,但燕大女部还是有严格的生活规章制度来限制男女同学之间的交往。例如,除了极为罕见的开放日之外,男生一般不能随便进入作为女生宿舍的四个院落。女生在晚上的某一个特定时刻以后,便不能随便到宿舍之外跟男学生约会。如果在这段时间男生确实有要事必须得跟一位女同学当面交谈的话,就得通过门房将便条递进去,再把女同学约到某个特定的院墙窗口去谈。这种情景颇有点像红娘替张生和崔莺莺穿针引线的味道,很富有浪漫色彩。
正是因为有这样严格的禁忌和规章制度的约束,作为燕大女生宿舍的这四个院落被男生们戏称为“紫禁宫”。但即使是戒备森严的紫禁宫也有每学期一次的开放日(open house day),一般都是安排在春季和秋季。在开放日那一天,校园里充满了节日的气氛。男同学们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个机会,便找着各种借口,三三两两地到这几个院落里来参观女同胞们的宿舍。有些大方好客的女学生也会趁这个机会邀请同班的男同学来自己的宿舍楼参观和聚餐。平日里显得幽静的这四个院落里顿时变得热闹非凡。(以上摘自沈弘《燕京大学的女大学生生活》)
“紫雨同学,今天不邀请我们几位男同胞去参观聚餐吗?”张志强在几个男生的撺掇下,厚着脸皮对李紫雨说道。
“参观可以,聚餐就免了。”李紫雨骄傲地抬起头,“你们那么能吃,上次开放日我们几个女生是从头忙到尾,最后可是连点汤都没剩下,伤心哪!”
当时的学生食堂跟学生宿舍楼都是连接在一起的。而在作为女生宿舍的四个院落中,每个院落都有自己的食堂。女大学生们自己动手淘米做菜,然后在干净明亮的餐厅里集体进餐,自有一番独特的风味。由于不少女生在燕大家政系受过烹调的专业训练,所以想来那些菜肴一定不会比现在的学生食堂差。而且由于学生们要自己筹划和安排每天的膳食,因此也锻炼了每个女生操持家务的实际能力。
“这个…嘿嘿。”张志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那我们凑钱出去买点现成的,自备,自备怎么样?”
“呵呵,逗你们玩的。”李紫雨笑了起来,一指校门口方向,“你看,我们宿舍的姐妹们都买菜回来了。”
“紫雨,这些就是你的同班同学吧!”纪采凤和几个女生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是啊!”李紫雨象个小女孩一样蹦了过去,拉着纪采凤的胳膊。
“那就一起过去吧!”一个女生说道:“我们班的男生应该去了吧,大家趁这个机会多熟悉熟悉。”
“噢!”张志强一拍脑袋,“要不你们先过去,我到琴房去一下,光催着他去练琴唱歌,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通知他了。”
“练琴唱歌?是为联谊会准备的吗?”纪采凤好奇地问道。
“是的。”李紫雨干脆地答道:“我和班长一起过去吧,我们是主人,要当面发出邀请才不算失礼呀。”
“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一个女生眨了眨眼睛,“虽然知道他们男生表演肯定不行,不过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他一唱歌,把大家都吓着了,哈哈哈哈。”
“不许瞧不起我们班的同学。”李紫雨撅起了嘴巴,“人家既然敢在特长栏里写上,肯定有两把刷子。”
“哦,紫雨生气了。”纪采凤搂住了李紫雨的肩膀,笑道:“那咱们就去偷偷见识一下这位两把刷子的同学好不好。”
“好啊!”有女生在旁附和道:“要是唱得不好,就罚他洗菜做饭。”
“算了吧!”李紫雨摇了摇头,“他做出来的玩艺能吃吗?浪费钱吗?”
吴铭坐在琴凳上,没精打采的弹着钢琴,唉,没有美女陪着,提不起精神哪!想当年,绮芳就坐在自己身边,软语香浓,自己不时占点小便宜,真是其乐无穷。
在北平轰动一时的“抓胡子”大案,喧闹了好几天,终于平静了下来,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戒严取消了,城门照常开放了。
吴铭可不敢掉以轻心,老老实实地呆在燕京大学里,谁知道日本人是不是在玩外松内紧的花招,还是多过几天,避避风头再出去晃悠吧!连着两次行动,日本人要是不提高警惕,多派特务那就见鬼了。更何况这次死的还是两名日本天皇派来的特使,北平的日军要是没有一个合情合理的交待,可就颜面扫地了。
梆,吴铭使劲地敲在钢琴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来首有气势的,抒发下感情。吴铭瞅了瞅,没有人,放心了。嗯,开嚎。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人世间有百媚千抹
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我心中你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毫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忠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我心中你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毫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忠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
嗯嗯,还不错,看来自己的状态有所恢复,当年嚎遍卡厅无对手的雄姿仿佛又回来了,吴铭很用力地弹着钢琴,大声地唱着。
咳,咳,吴铭站起身,用力拍着胸口,唱得太高了,太用力了,都唱咳嗽了。
吴铭一转身,眼睛立刻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大鹅蛋。汗,大汗,瀑布汗。
“嘿嘿,哈哈,哈哈,嘿嘿。”吴铭冲着窗外呆若木鸡,目瞪口呆的几位男女同学挤出一副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挥了挥手,“嗨,大,大家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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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十九章 阴损的比喻
女生宿舍的四个院落里,每个宿舍的玻璃窗大多都是朝南的,这就使得屋里具有良好的采光效果,再加上女生们手脚勤快,善于做家务,所以每个房间都是整理得窗明几净,桌椅和书架上纤尘不染,墙上和桌上还经常摆有一些个性化的装饰品。这些都跟室内卫生略显肮脏,东西放得杂乱无章的男生宿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一次来吧?”李紫雨的下巴扬得高高的,一副炫耀的神情,“刘同学,谈谈你的感受。”
“男主外女主内,古人诚不欺我啊!”吴铭感叹道。
周围是一片白眼,哼哼声不断。
“口误,口误。”吴铭挠了挠脑袋,“应该是女主内男主外,这下对了吧?”
哼,李紫雨用鼻子作着回答,“大男子主义,在这里可是吃不开的,呆会儿你就饿肚子吧!”
张志强幸灾乐祸地走过来,拍了拍吴铭的肩膀,“走吧,上院子里坐会儿,等她们气消了,没准能让你吃上一口。”
吴铭嘿嘿一笑,随着张志强向外走,又瞅见纪采凤和沈百合,脸上的肌肉下意识地动了动,赶紧用手捂住了,该死的,又要冲人家挤眼睛,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主场。
在院子里坐着,吴铭和几个男同学聊天打屁,看起来这些家伙都很高兴,很兴奋,唉,一年就一次开放日,有点象七七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怪不得呢!
一个男同学拿着张报纸有些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进门便把报纸向桌上一摔,“你们看看,汪精卫去日本谈判了,这卖国都要送上门去,汉奸卖国贼,他不怕千夫所指吗?”
气氛被破坏了,报纸在人们手里传来传去,大家的脸色都沉重起来,性子暴躁的便骂个不停,连女生都变得没精打采,沉着脸,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哈哈哈哈,吴铭一开始也皱着眉头,可突然象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乐了起来。
在这沉闷的氛围中,这笑声实在有些太不和谐了,吴铭马上也注意到了这点,笑了几声马上绷起了脸装严肃,不过任谁都能看出他忍得很辛苦。
完了,惹祸了,周围全是同仇敌忾的目光,吴铭暗自叫苦。
“你笑什么?”李紫雨跳了出来,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报纸指着吴铭,气得脸都红了,“这件事情很可笑吗?你,你要是说不出来原因,我们就……”
“停,停,先别发火。”吴铭急忙站起身,摆着双手,“我可以解释,如果大家不满意,我马上走还不行吗?”
“说。”周围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个,是这样的。”吴铭斟酌了一下词语,努力用平和的语气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汪精卫与日本合作,就象是男女在谈恋爱,汪精卫跑到上海,就好象女人已经跟随男人进了旅馆的卧室,男人正在不能自制的时候。”吴铭偷眼瞅了下周围,众男生们一头黑线,女生们的脸色红红的有些古怪,顿了顿,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这时女人应该把握时机,提出爱情保证品的时候,可,可汪精卫却含羞带愧,半就半推地自动宽衣解带了。罗衫既解,蕃篱尽撤,这还有什么可谈判的,自欺欺人吗!”
李紫雨的脸红得象要滴出血,手有些颤抖,愣愣地瞅着吴铭,非常古怪的表情。
周围非常安静,吴铭槛尬地摸了摸鼻子,挪动着脚步,讷讷地说道:“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
“缺德。”李紫雨红着脸将手中的报纸砸在吴铭头上,笑骂道,“再也没有比你更阴损的人了。”
哈哈哈哈,张志强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伸手指着吴铭,“你,这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你竟然,竟然……”
哈哈……又有几个男生笑翻在地。
女生们面红耳赤,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吴铭,终于也忍不住了,吃吃笑着都跑回了屋里。
“你,你别想溜。”李紫雨指着吴铭,“这事还没完,一定要重重地惩罚你,等着,等着我。”说完,一手捂着肚子,扭曲着脸跑回了屋。
……………………
“出什么事了?”吴铭望着徐珍珍有些焦急的表情。
“天津出了叛徒,抗团团长曾澈还有很多人都被抓了。”徐珍珍说道:“万一……,所以我来告诉你一声,这些日子要小心,别牵连到你。”
“别着急,把事情详细说一遍。”吴铭皱了皱眉,“我好判断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大影响。”
说起抗日杀奸团,就不得不说说曾澈,他是抗战前即在华北活动的老特务,戴笠颇为欣赏,同时担任军统华北区书记。曾澈是一名非常善于组织,而且能够激励部下的优秀特工人员,他对抗团的组织颇有特色,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绩。谓之是抗团的精神领袖也不为过。
特别是他独创的抗团干部的颠倒代号。采用的是数字加上成员姓名别号之类颠倒后的谐音,前面的数字,其实代表的是在组织中的排位,现在看来,颇让人想起美军在伊拉克的五十四张扑克牌。比如最高的“易妙红”,其实真正代表的是军统局老板戴笠,易,是“一”的谐音,“妙红”是“洪淼(戴笠的化名)”的颠倒。 “三目王”,是军统在华北的老牌特务,原天津站站长王天木,所谓军统四大杀手之一,排行第三。
此次,军统局天津站行动组长裴级三被日特逮捕后叛变投敌,将曾澈出卖,把所有天津抗团活动及联络地点,告知日本宪兵队。虽然曾澈事先已经有所觉察,并且命令属下采取了一定的防范措施,但还是有很多人被日本人抓获。
“这个曾澈,如果挺不住的话。”吴铭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对北平方面,或者说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也不知道。”徐珍珍苦笑着说道:“说实话,我也只算是一名外围人员,只不过因为在使馆工作,有一部电台,能直接和上面联系而已。”
“上面怎么说?”吴铭换了个问题,“没有告诉你提前做防范吗?”
“有啊!”徐珍珍说道:“放心吧,即使我出了事情,也不会把你供出来的。你看,我预备好的。”
“什么话。”吴铭翻起了眼睛,指着毒药瓶子,说道:“为了我,你可以去从容赴死,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
“意思差不多,可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徐珍珍想了想,摆了一下手,“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挑字眼。燕大校园里有抗团成员,你不要太接近了,省得他们出事牵连到你。”
“不会没人通知他们吗?”吴铭问道。
“抗团背后都有军统的人指导,他们应该也得到消息了。”徐珍珍很肯定地回答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
“你不是打听黑龙会的事情吗?组织上传来一个情报,在北平城郊的西山,原来的陈家别墅,好象是一个很重要的据点。”
“不过,你最近还是别轻举妄动,过了风头再说。”徐珍珍提醒道。
“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运到?”吴铭问道。
“等等吧!”徐珍珍解释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组织成员肯定要隐蔽一下。”
“帮我看好诚华,我这里你不用担心。”吴铭说道:“我想请个假,出去几天,可不是我贪生怕死,也不是……”
“行了,别解释了。”徐珍珍白了他一眼,“东西给你送到西山,还不了解你。”
“嘿嘿,郊游,郊游而已。”吴铭干笑了两声。
“走吧,好不容易碰到开放日,不耽误你勾引小妹妹了。”徐珍珍站起身,转身要走。
“等等。”吴铭叫住了她,“把你那个毒药给我,最好再给我多弄点,我去西山杀老鼠。”
……………………………
天津抗团被破坏后,事情的发展并没有人们预料中那样严重。
日本宪兵队对李如鹏、曾澈、丁毓臣残酷刑讯,三人坚贞不屈,从容就义。当时曾二十七岁,李二十五岁,丁毓臣二十一岁。
由于曾至死未出卖抗团的组织机密,因此曾的牺牲并没有使抗团遭到致命的破坏,但是曾的死,使抗团一度失去了精神领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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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二十章 与忍者的交手
天空呈浅灰色,西北角上浮着几颗失光的星星。柳条静静飘荡,一切都还在甜睡中,只有三、五只小雀唱着悦耳的晨歌,打破了沉寂。
吴铭拔开沾着露水的草丛,举起瞄准镜,这也是狙击步枪剩下的唯一部件了。
山坡下的大宅子里冒出了缕缕炊烟,从瞄准镜里看到人影晃动,有的在洗漱,有的在活动身体。然后,基本都向旁边的一个大房子里走去,那里应该是饭厅。
估计总有二、三十多人吧,吴铭大概算了一下,这里面有中国人,也有浪人打扮的日本人,却没有发现有忍者打扮的人。嘿嘿,吴铭自失的一笑,忍者打扮,在这大白天里,确实不可能看到。忍者的神髓就是在人们尚未察觉的情况下完成任务,所以忍者平时根本不会穿黑色的衣服,就像是平常人一样的行走在大街小巷上,就像一棵平常的草。“草”是忍者常用的暗语,意思就是指忍者。
燕大联谊会后,吴铭便“病”了,以此借口请了假,他偷偷地溜到了西山,在这附近已经转悠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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