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燕京大学的东西轴线以玉泉山塔为对景,从校友门经石拱桥、华表(取自圆明园废墟),方院两侧是九开间的庑殿顶建筑穆楼和民主楼,正面是歇山顶的贝公楼(行政楼),两侧是宗教楼和图书馆,沿中轴线继续向东,一直到未名湖中的思义亭,湖畔还有博雅塔、临湖轩。东部以未名湖为界,分为北部的男院和南部的女院。男院包括德、才、兼、备4幢男生宿舍以及华氏体育馆。女院沿一条南北轴线,分布适楼、南北阁、女生宿舍和鲍氏体育馆。
“这个,徐小姐能不能谈点别的。”吴铭接过毛巾按在自己的脑门上,“对这个燕京大学的历史和地理我不太感兴趣的。”
“好吧!”徐珍珍没有生气,继续讲着。
从徐珍珍的讲述中,吴铭知道了燕京大学在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之后,是少数几个未迁址的大学,因为是美国教会学校,司徒雷登又当了校长,由他来对付日本人,学校并未受到影响,颇似一座“自由的孤岛”。而且这时期燕京,有最充足的外汇经费,有世界名望的第一流的学人数授,有风景幽美、建筑华丽、湖光山色的校园,有语言到生活一切都美国化的环境,有极为昂贵的学杂费用。
说起自己的母校,徐珍珍脸上扬溢着自豪骄傲的神情,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颇以自己是燕大毕业的而引以为豪。
说着说着,徐珍珍慢慢停了下来,瞪着大眼睛望着吴铭的脸,脸上是想笑又强忍着的那种既痛苦又快乐的表情。
“怎么了?”吴铭奇怪地问道:“我的脸上长花了吗?”
“呵呵。”徐珍珍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吴铭说道:“王先生,你的脸,你的脸怎么白了?”
“啊?”吴铭吃了一惊,看着手里的毛巾,不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脸上化装用的黄颜料被湿手巾擦下来不少。
“这个,呵呵,是正常的,正常的生理现象。”吴铭支支吾吾地说道:“脱皮,胖了就脱皮,嘿嘿,呵呵。”
“那怎么又红了?”徐珍珍歪着头,不依不饶地笑着问道。
“精神焕发,精神焕发呀!”吴铭索性用毛巾使劲擦着脸,将颜料都抹了个干净,“我一听徐小姐说燕京大学好,我就激动,一激动它就焕发。”边说边把黄了吧叽的手巾摔在茶几上,冲着徐珍珍一拱手,“我决定了,我也要去上学,就上燕京大学,请学姐多多帮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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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十二章 吃饭也出意外
徐珍珍愣愣的看着吴铭,不知道这个刚变完脸的家伙怎么又想去上学了。
“怎么了?瞧不起我是不是?”吴铭有些不高兴了。
啪,徐珍珍猛地一拍茶几,吓了吴铭一跳,徐珍珍好象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要上燕京大学了。”
“不是吧?这你都能知道?”吴铭有些诧异,更有些惭愧。
“不错,你的想法很好。”徐珍珍赞赏地点了点头,“在燕京大学里既能掩饰身分,而且日本人也不敢公开到校园里去抓人,果然是个好办法。”
“嘿嘿。”吴铭有些脸红地干笑着。
“不过。”徐珍珍有些为难地说道:“汉花园、清华园、燕园,这‘三园’的入学考试都不是好闯的关,是不讲情面的。不如我托些关系,给你打个打杂的活怎么样?”
“瞧不起人。”吴铭摇着头,说道:“别说考试,就是当他们的老师,我认为都够格,学姐,你就放心吧!”
“呵呵,这事还没成,你就学姐学姐的叫。”徐珍珍捂着嘴笑了起来,“不怕最后吃亏吗?”
“肯定吃不了亏,学姐出马,一个顶俩。”吴铭不轻不重地拍着马屁,“我可是相信学姐的能力滴。”
“好,你既然这么有信心,我就帮你一把。”徐珍珍说道:“不过,要是你考不上,也就只好屈就去打杂了。”
“多谢学姐。”吴铭一本正经地端起了咖啡杯,敬酒的样子,“还请学姐不要向军统透露我的行踪,如果答应,请满饮此杯。”
徐珍珍无奈地举起了杯子,与吴铭碰了一下,“好吧,我替你保密,不过,你是不是也拿出些实际行动来呀!”
“没问题,到时我会给那些汉奸好看。”吴铭说道:“学姐,来,干杯。”
燕京大学下有神学院、法学院、医学院(又称医预院,学制为三年预科),以及文科和理科相关专业学系。燕京大学虽然十八个系,可是学生并不多,办学规模只是八百人,有的系四个年级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个人。但是它的水平和质量是有保证的。燕京学费、宿费、杂费,一学期一百五六十元,在当时是个十分庞大的数字,但一些“书香门第”、“高门大户”的子弟是不在乎的,一些海内外巨商的子弟也是无所谓的,但有些普通人家子弟,往往就担负不起这样昂贵的学费、生活费,但如果直考进燕大,努力再争取到好成绩,那还是有办法读的,它有名堂众多的奖学金。能获得一个奖学金名额,便可解决问题了。自然,更为贫寒的青年,或是要赚钱养家的人,要在燕大读书,那就困难了。自然,家中再有钱有势,而功课不好,中英文不过关,智力低下,那也是考不上燕大的。
趁着徐珍珍给自己办理考试入学的空闲时间,吴铭暂时把黑龙会和忍者的事情放了下来,拿着军统提供的名单资料,对在七.七事变两周年要铲除的汉奸巨头开始了一番细致的跟踪和考察。
吴菊痴(吴铭为其取名傻子),伪《新民报》社长,总编辑,作为首要目标;新民会副会长陈辋子(因为身躯肥胖,吴铭为其取名为胖子)为次要目标。
“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吴铭稍有些不满地说道:“坐着个黄包车来来往往,又没有什么保镖护卫,要不是非在那天造点声势,我早把傻子和胖子干掉了。”
“在那天会更有意义,就让他们再多活几天吧!”徐珍珍晃了晃手里的文件,笑着说道:“明天我就领你先入学做个插班生,考试要等到下学期。为了这件事,我可是跑了不少路,求了不少人,连我父亲都劳动了。”
“感谢,十分感谢。”吴铭郑重其事地拱了拱手,“如果方便的话,我今晚请学姐吃饭,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好啊!”出乎吴铭的意料,徐珍珍很痛快的答应下来,“你从那个药店可是狠狠地捞了一票,我就占点小便宜好了。”
……………………………
安静的西餐厅雅间内。
“早饭要吃好,午饭要吃饱。”吴铭举杯示意,冰块在盛着殷红葡萄酒的杯中叮当作响,“我酒量不行,学姐请吃好喝好!”
徐珍珍动作很优雅,轻轻抿了一口,“自从和阿伦分开,很久没这样了。”
“我也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吴铭深有同感地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注视着窗外,“有些事情,唉,不说了,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没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粗莽的家伙,没想到还是感情细腻的男人。”徐珍珍笑着说道。
“哪有什么感情细腻,不过是一个粗胚罢了。”吴铭自嘲的笑了笑,随手指着刚停在饭店门口的两辆小汽车,“这是什么人?派头不小,很嚣张啊!”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此时正跳下汽车,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四周,随后在几个稍显紧张的保镖护卫下,大摇大摆地进入西餐厅。
“好象是北平市长江朝宗的儿子江奉宝。”徐珍珍看了一眼,有些不屑地说道。
“原来是一个小汉奸。”吴铭淡淡地说道。
“走吧,我已经吃饱了。”似乎是因为江奉宝的到来,心情变得有些不好,徐珍珍站了起来。
没想到两个人刚走到门口,却被江奉宝看到了,立刻边喊边跑了过来。
“徐小姐,徐小姐。”江奉宝挂着谄媚的笑容,“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徐珍珍万分不情愿地转过身,勉强笑了笑,“原来是江公子啊,你好。”
“见外了,见外了。”江奉宝搓着双手,一副轻浮的样子,“叫我奉宝就行,不知徐小姐可有闲暇,咱们……”
“对不起,我还有事,江公子请自便。”徐珍珍收起了笑容,转身便向外走。
“嗳,徐小姐,别走啊!”江奉宝抢上前来,伸出手想要拉徐珍珍。
人影一闪,却是吴铭挡住了徐珍珍,冲着江奉宝冷哼了一声,转身随着徐珍珍走出了餐厅。
“站住,臭小子。”江奉宝眼中冒出凶光,恼羞成怒的骂道,身后几个公子哥和保镖也涌了过来。
“耳朵聋啊,说你哪,臭小…。”一个急于表现的保镖冲上两步伸手拍到吴铭的肩膀上。
一声惨叫,话还没有说完就中断了。却是吴铭伸手扣住了这个保镖的手腕。单手一扭之下,这个保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被扭到了背后,双膝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关节欲断的痛苦令他根本就无法再说话。
吴铭阴沉着脸扫视着这群家伙,抬脚将这个保镖踢到了一旁。
“给我上,打死这个混蛋。”江奉宝的脸上挂不住了,嚎叫着一挥手。
话音未落,吴铭已经抢先出手,拳打脚踢肘撞膝顶,噼噼啪啪一顿好打,一会儿工夫几个保镖便都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呻吟。
看着吴铭面无表情的逼近,江奉宝和另一个纨绔吓得腿直抖,“别,别过来,我,我可是北平市长的公子,打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日本巡逻队。”徐珍珍略有些紧张地拉住了吴铭。
十几个日军士兵在一个小军官的带领下正向这边跑步而来,吴铭微微皱了皱眉头。
“哈,你们完了。”江奉宝就象看到了救星,用手指着吴铭兴奋地喊道:“把你抓住宪兵队,整死你个王八蛋。”说着,抬腿便迎了上去。
“啪”,吴铭狠狠一个耳刮子扇在江奉宝的脸上,打得转了好几个圈,鼻口喷血,昏头胀脑地倒在了地上。
“别怕。”吴铭拍了拍徐珍珍的手,面色从容地迎了上去。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听着拉动枪栓的声音,吴铭沉下了脸,抢先冲着那个日军军官招了招手,用日语低声说道:“听着,少尉,我是华北特高课**机关辅佐官,正在执行秘密任务。”
日军军官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士兵放低手里的枪,凑近的吴铭。
“不准敬礼,不准立正,我不想暴露身份。”吴铭轻声说道,从怀里掏出特务证偷偷摸摸地递了过去。
日军军官看见证件,立刻恭敬起来,偷偷摸摸地翻看了一下,便还给了吴铭,低声说道:“明白了,阁下,您快走吧,我会处理的。”
看着日军巡逻队从身旁走过,吴铭冲徐珍珍招了招手,两个人快步离开了这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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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十三章 抢着杀人
“怎么把日本人打发的?”徐珍珍有些奇怪地问道。
吴铭笑了笑,将特务证递给了她,说道:“简单,靠这个死鬼的证件。”
“厉害。”徐珍珍翻看了一下,笑道:“日语说得不错,虽然我听不太懂。”
“以后还是尽量少出来为妙。”吴铭摇了摇头,苦笑道:“吃饭还能吃出麻烦,也怪徐小姐你长得太漂亮了。”
“呵呵。”徐珍珍捂着嘴笑了起来,“谢谢你给我出了口气,你打人的动作挺帅的吗!”
“饭也吃了,热闹也看了,徐小姐陪我去看看燕大周围的房子吧!”吴铭伸手叫了辆黄包车。
“你以后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 jane。”徐珍珍轻声说道。
…………………………
“各位同学。”英籍教授夏仁德领着吴铭走进了教室,“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刘华德同学,英文名字叫……”有些槛尬地瞅着吴铭。
见夏教授把目光投向自己,吴铭只好冲着教室里的学生点了点头,“我的英文名字叫詹姆斯.邦德,请大家多多关照。”
“大家欢迎新同学的到来。”一个象是班长模样的青年边说边带头鼓掌。
一片掌声过后,夏仁德笑得很开心,“很好,大家就是要这样和睦相处,共同进步,邦德同学,请坐到那个位置,要开始讲课了。”
又上学了,吴铭怀着有些复杂的心情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听着这个长着地中海脑袋的老外在讲课,拿着笔在本上装模作样的记录着。自己本来就是学医的,这些个东西对自己来说并不陌生,甚至有些陈旧,算了,自己本来就目的不纯,将就着听吧!
夏仁德很敬业,下课之后,便走到吴铭跟前,亲切地问道:“怎么样?刘同学,能听得懂吗?”
吴铭站起身,礼貌地说道:“还听得懂,我在美国便是学的医科,就差一年就毕业了。”
“是这样啊!”夏仁德稍有些意外地点了点头,“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还可以和大家一起讨论,我们班上的同学是非常活跃的。”
“谢谢,我知道了。”吴铭恭敬地答道。
“邦德同学。”那个班长似的青年走了过来,笑着伸出的手,“我叫张志强,是这个班的班长。”
“你好,学长。”吴铭和张志强握了握手,这时又有几个学生走了过来,互相介绍着。
“这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姜丹雨同学。”张志强指着刚凑过来的一个漂亮女生说道:“不过,也是胆子最小的,上回解剖课……”
“什么?你还有脸说我胆小,那是谁几天不吃肉,要变成吃素的和尚。”姜丹寸涨红着脸,奋力反驳道。
“适当吃素对身体有好处,你那个不是………,啊,别动手啊,女孩子不要那么粗鲁吗!”张志强捂着脑袋叫道。
吴铭看着这一切,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这种青春的感觉,好久没有体验过了,当一个人年老的时候,真正值得回味的反而是年少无知时的嘻笑怒骂,是对也好,是错也罢。
在学校里,吴铭很是过了几天轻松的日子,这也得益于他的义父陈鹏飞的刻意塑造和他本身的条件。无论从外表还是内心,他都显得很普通,既不英俊也不丑陋,性格也不孤僻怪异,再加上他本身便是医科,又有一些实际经验,起码在解剖尸体时面色从容,动作熟练。所以很快便融入了这个群体。就象一粒沙子,混入了沙堆中一样。
燕京大学校外的一所小房子里,吴铭和徐珍珍对面而坐。
“看来你在学校里过得很愉快呀!”徐珍珍笑着对吴铭说道。
“还好,和这帮小年轻的在一起,我也变得有活力了。”吴铭摸着下巴,笑呵呵地回答道。
“有活力了好。”徐珍珍将随身的挎包打开,拿出几样东西,“这是参加日伪庆祝会的请贴,这是手枪和子弹,明天一早我会送辆自行车过来。”
“这是意大利的……?”吴铭摆弄着这把体积非常小,装潢精美的小手枪,开口问道。
“没错,是意大利贝利塔的一种便携式9mm手枪,又叫掌心雷。”徐珍珍解释道:“体积小,装潢精美,通常是显要人物的护身武器,因为枪声小,所以很适合刺杀。”
“有多小。”吴铭装上两发子弹,做了个射击的动作。
“别在这试。”徐珍珍急忙制止道。
“当然不会在这试了。”吴铭摇了摇头,“我又不傻。”
徐珍珍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那天可能还有别的行动,所以你要灵活一些。”
“别的行动?”吴铭疑惑地望着徐珍珍,“是军统组织的,还是……”
“我也不是很确定。”徐珍珍皱着眉头,“好象抗团要组织一次行动。”
“抗团,一群业余人员。”吴铭撇了撇嘴,“那就比比谁手快好了。”
…………………………………
七月七日,日伪庆祝会准时召开,经过了化装的吴铭拿着请贴进入了中山公园社稷坛会场。发现当地日伪军警戒备十分严密,即便下手也无退出的机会。他也不着急,懒散地站在那里看着当时在北平伪报界被称为“第一支笔”的大汉奸吴菊痴上窜下跳,活跃非常,不禁冷笑起来。
“怎么办?”不远处的角落里,抗团成员李振英和冯运修正在窃窃私语。
“会场内不好下手,那就改为在场外好了。”李振英低声说道:“让孟令时他们在会场散发传单,将抛洒改为传递散发。”
“明白。”冯运修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搞什么呢?吴铭感觉会场有些异样,一个衣着时髦的小姑娘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递给他一份传单,转身便走。
“抗日宣传单!”吴铭打开一看,愣了一下,急忙揣进怀里。抬头看去,得到传单的其他中国人并没有喧哗或向日伪报告,都揣起来低头就走,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台上台下俨然两个世界,不禁稍微松了口气。这便是抗团组织的行动?那倒是不会误了自己的刺杀。
庆祝会结束了,吴铭已经提前离开了会场,在会场门口瞄着自己的目标。
日伪要人纷纷散去,大汉奸吴菊痴和陈辋子上了吴菊痴的黄包车,向东南宣武门方向而去。抗团的李振英和冯运修也骑上了自行车尾随,寻机下手。
“这两个人难道也要刺杀傻子和胖子吗?还真是添乱子啊!”吴铭皱起了眉头,骑着自行车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前面突然一阵嘈杂声,从附近胡同中突然出来一队大户人家送葬的队伍,唢呐和哭泣的声音乱哄哄的一片,吴菊痴的车夫为了让路把车停了下来。
就是现在,吴铭见有机可乘,猛蹬几步,超过了李振英和冯运修,靠近吴菊痴的车侧,右手从怀里掏出缠着布条的掌心雷,从腋下对准吴菊痴和陈辋子的头部连开两枪。吴铭射击后并未停车,而是猛向右拐,贴着送葬队伍冲进了小胡同。这一切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由于枪声小,再掺杂着乱哄哄的声音,吴菊痴的车夫根本没有觉察。
“快撤。”李振英愣了一下,挥手制止了冯运修。
“怎么了?”冯运修不解地问道,伸手指了指前面已经开始移动的黄包夫,“他们要走了。”
“快撤,通知其他人员也都撤退,有事回去再说。”李振英也不解释,掉转车头,扬长而去。
(李振英,抗团北平负责人,燕大化学系学生,爆破专业。冯运修,原天津中日中学学生,一九三七年加入抗团,表面上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实际上却是抗日杀奸团中一个出色的书生杀手。冯的家世也颇为显赫,他是华北伪治安总署督办齐燮元的外甥。)
吴铭骑着自行车,拐出小胡同,飞快地骑回了燕京大学。把车子在宿舍楼前一停,哼着小曲回去睡觉了。
(这些不算钱哦)有票的帮个票场,没票的咱也不强求。咱知道自己的斤两,不求第几第几,只求看着有点动力。实在人,谢谢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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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十四章 误会
吴菊痴和陈辋子的死给北平日伪方面极大的震动,但当天进行的大搜捕却一无所获。
三天之后,徐珍珍来到了燕京大学,两个人在校外谈了很长时间。
“组织上对这次行动很满意,希望你再接再励,为抗日大业多做贡献。”徐珍珍钦佩地说道。
“空话。”吴铭淡淡地说道:“我可是一个讲实际的人,钱呢?”
徐珍珍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你,本来是一个热血男儿,却非要装出一副市侩的样子,别人或许会这样理解,我,你可骗不了。”
吴铭笑了起来,“骗一个是一个,再说我本来就是一个俗人,你也不要把我看得太高尚了,没有钱,总不会让我饿着肚子抗日吧!”
“真拿你没办法。”徐珍珍苦笑着,“钱很快便能到位,虽然麻烦一点,但组织会想办法送到澳门你指定的人手里。”
“那就好。”吴铭打了个响指,“至于你说的那个天皇特使的事情,我会酌情处理的,这几天风声紧,请你转告上面,不要太着急。”
“没问题。”徐珍珍伸手和吴铭握了握,“有什么事情我会来通知你,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先准备一些手雷和爆炸物,没准能用得着。”吴铭想了一下,说道:“还有,我需要两把左轮手枪和一些子弹,再弄一个驳壳枪的木盒子,别的…,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
未名湖,安然地躺在燕园之中,周围起伏的地势与湖岸交接形成流畅的线条,将未名湖勾勒得象一块温润的软玉。未名湖除了它本身的美丽以外,更多的已经凝结为一种文化意义的象征。
据说,当时为未名湖取名时,提出了很多参选名称,但都不很令人满意,最后国学大师钱穆先生一锤定音,直接以“未名”称之。在今天看来,空旷的未名湖,配上钱穆先生命之的“未名”二字,正体现了知识分子追求的心境:淡泊名利,宽容无争。
未名湖的湖心岛,有桥通到岸边,杨柳之下颇为清冷的一个地方。这湖心岛有一个地下密室,抗战时期一直是抗团的秘密集会地点,并有军统组织人员长期驻在这里指挥和策应行动,抗团的一干人员静静的围坐在一起,他们的心情似乎也很压抑。
“那个人从左侧超过我,由于杂声太大,我隐隐约约听见他喊道‘抗团的快撤’。”李振英此刻正在描述前两天的情景,“然后他拐弯,从吴菊痴的黄包车右侧接近,单手握把,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手枪,由腋下开枪。我只看到似有似无的清烟,陈胖子的脑袋突然一歪……为了安全起见,于是我就下令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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