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让你坏,让你坏。”多萝西用高跟鞋狠狠踩着小特务的手。
吴铭嗖地一下骑上去,左右开弓,一顿暴打,顺手将他怀里的证件偷了出来,向袖子里一弹,又一把扯开小特务的衣服,露出了里面藏着的手枪。
“有枪!”多萝西装出惊骇万分的样子,转身冲着正闻声赶过来两个英国巡捕大声呼救,“help,help!”
等到两个英国巡捕赶到跟前,这个小特务已经被吴铭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吴铭正余怒未息地站在旁边揉着拳头。
租界内禁止带枪,违者将被驱逐。两个巡捕收缴了小特务的枪,又没从他身上找到什么证明身分的东西,便安慰了多萝西几句,连拖带架地将小特务押走了。
不远处的另一个特务本来想过来帮忙,只是吴铭的动作太快了,周围围观的人不少,又有英国巡捕赶来,如果当众亮明身分恐怕有些不妥,恨恨地挖了吴铭一眼,紧跟着两个巡捕走了,去营救自己的同伴。
“流氓被抓了,咱们也走吧!”吴铭收起了嘴角的一丝嘲笑,转头对多萝西说道。
“是啊!该好好去玩了。”多萝西挽住了吴铭的胳膊。
“玩?好象没有这个节目呀?”吴铭轻轻挣了一下。
“到了大世界,你不好好玩一圈会惹人怀疑的。”多萝西一本正经地轻声说道,拉着吴铭向前就走。
“不会吧?”吴铭东张四望了一下,正看见郑苹如在不远处皱着眉头望着自己,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立刻心虚地向另一边走去,嘴里说道:“来,上那边看看去。”
来上海这么久了,吴铭还真没来大世界玩过,一方面是怕抛头露面,一方面在后世玩过太多的好东西,总觉得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好玩的。
自以为躲开了郑苹如,吴铭便放下心来,轻松地欣赏起现在的娱乐节目来,什么京剧、评剧、歌舞,都听上一会儿。再尝尝各种小吃,看场哑巴电影,逛逛商场,也是蛮有趣的。反正他身边的多萝西是饶有兴致,在卖香水的柜台前挑来挑去。
“来,从你们男人的角度,来帮我挑挑。”多萝西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伸手将吴铭唤了过来。
吴铭笑着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很专业地打开瓶盖,用手扇了扇,细细品味着。多萝西的性格比较接近后世的女孩子,很开放,让吴铭觉得有一点亲切感。
“嗯,这两瓶不错。”吴铭点评道:“一瓶比较青春奔放,一瓶比较典雅端庄,在不同的场合下,应该有不错的效果。”
“先生真是行家,一下子就把这两瓶香水的本质说了出来。”女店员用很钦佩的目光瞅着吴铭,恭维道。
“那就这两瓶了。”多萝西喜孜孜地打开包就要掏钱。
“我来吧!”吴铭伸手制止道:“请尊重一下中国的传统,顺便让我表现一下绅士的风度。”
“谢谢。”多萝西很诚恳地说道:“其实和你呆的时间越长,发现你异于常人的地方越多,有时候真的是很吸引人。”
“我有两个老婆,当然要多学点东西,要不怎么……”吴铭和多萝西向店外走去,突然发现郑苹如似笑非笑地从一个大柱子后面转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我打扮成这样,她肯定认不出来,再说我也不瘸了,怕她做什么?吴铭自我安慰着,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
本月最后一天,身体状态有所恢复,医嘱:多运动少抽烟,多吃果蔬少吃肉……,祝大家身体健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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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一百零六章 合作的承诺
郑苹如其实真有些拿不准,不过她也不傻,吴铭约她到大世界,却又不露面,而身后的两个尾巴一伤一走,这两个中外组合要说和吴铭没关系,纯粹是巧合,打死她都不信。
她思来想去,终于想好了办法,要彻底弄清楚困扰自己的事情,却又找不到吴铭和多萝西的身影。郑苹如也很执着,就在门口附近溜达,别说,还真让她给堵着了。
看见吴铭面不改色地走了过来,郑苹如略一犹豫,还是一咬牙迎了上来,笑容浮现在脸上,热情地打着招呼,“刘同学,这么巧,在这见面了。”
吴铭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小姐,你认错人了吧?”
“怎么会?我这里还有毕业照呢!”郑苹如伸出戴着戒指的手夸张地晃了晃,拍了拍自己的包。
“这位是你的夫人?”郑苹如指了指多萝西,“长得可真漂亮,认识一下,我叫郑苹如。”说着,便作势要与多萝西握手。
“哎呀!瞧我这记性。”吴铭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上前拉住了郑苹如的手,这家伙,戴着个毒戒指,比比划划的可别真给多萝西来一下子,这几天自己是有点过分,把郑苹如折磨得够呛,她可别真豁出去了。女人要真发起疯来,还真不知道能干出什么。
“看看,想起来了不是。”郑苹如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微笑,装作无意的样子用戒指在自己手上蹭了两下,暗示吴铭,这上面没装毒针。
什么人哪?拿自己送的东西来吓唬自己,吴铭不由得撇了撇嘴。
“这是我的同学郑苹如。”吴铭给多萝西介绍道,又给郑苹如介绍,“这是我的外国朋友,叫多萝西。”
两个女人很热情地握手寒喧了几句。
“那个,今天我陪多萝西随便游玩,改天我登门拜访,再叙同学之谊吧!”吴铭对郑苹如说道。
“听说你刚从外国回来,这大上海变化很大,不如我来给你们当向导。”郑苹如笑着回答。
“哪敢劳您大驾。”吴铭拒绝道:“在大世界玩的时间不短了,我还是送多萝西回去,改天再请您当向导好了。”
“你们出去得坐车吧!”郑苹如很好心地提醒道:“那些车夫很欺生,没有本地人指点,他们会漫天要价,有我跟着,知道行情,他们就不敢的。”
“没关系的………………”
“那可不行………………”
多萝西瞅瞅吴铭,再瞅瞅郑苹如,听着两个人你来我往毫不退让,不由得苦笑起来。
吴铭无奈地翻了翻眼睛,看来郑苹如是铁了心要跟着自己,非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了。
“多萝西,不好意思,我想和老同学单独说会儿话。”吴铭转头对多萝西说道。
“那我去那家餐厅等你。”多萝西指了指前面,冲着郑苹如礼貌地点了点头。
“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郑苹如望着多萝西的背影,轻声说道。
吴铭叹了口气,“郑二小姐,你这样搞是不对的,弄得我很被动。”
“难道我这些日子就不被动了吗?”郑苹如白了吴铭一眼,“装什么神秘,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很好吗?”
“别激动,要冷静。”吴铭伸手示意郑苹如跟着他,两个人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吴铭从兜里掏出小特务的证件,随便翻了翻,递给了郑苹如,“不管是不是丁默邨的意思,76号已经注意你了,你也该死了刺杀丁默邨的心。”
郑苹如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问道:“为什么你话里话外总是让我放弃刺杀丁默邨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一,刺杀丁默邨并不是一招好棋。”吴铭盯着郑苹如,很严肃地说道:“特别是在李士群还活着的时候,杀了条狼,却来了只虎,得不偿失的事情,反倒会结束丁、李的争斗。”
“还有。”吴铭伸出两个手指,继续说道:“于私来说,我不想让任黛黛的悲剧再发生在你的身上,即使你成功了,我想事后也会牵连到你的身上,你说呢!”
“为国为民,殒身不恤。”郑苹如坚定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吴铭点了点头,“你可以跟你的上司说,刺杀丁默邨的事情由你一个人来就行了,我给你做件炸弹背心,你把丁默邨约出来,然后轰的一声,同归于尽,多干脆利落。”
“你…,在讽刺我是吗?”郑苹如瞪着眼睛问道。
“没那个意思。”吴铭摆了摆手,“我只是认为,那些为虎作伥的汉奸都象狗一样,根本不值得优秀的人和他们一命抵一命,他们不配。特别是在76号已经注意你的情况下,你已经有了停止行动的借口,再实施什么刺丁的计划,那只能说明你的愚蠢。”
郑苹如垂下眼睑,静静的思考起来。
“我说的就是这些,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不认为会有什么希望。”吴铭冷笑着,“最多不过是拉着个狗一样的汉奸陪葬而已,难道这样你甘心吗?”
“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郑苹如抬起了头,语气已经变得柔和。
“我,算是军统的吧!”吴铭淡淡一笑。
“算是军统的?”郑苹如突然狡黠地一笑,“言多必失,您露出了一个小破绽,同为国家民族效力,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继续合作的机会呢?”
吴铭疑惑地望着郑苹如,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
“我非常想和您合作,不为别的,就是和您在一起,我比较有信心。”郑苹如解释道。
吴铭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吧,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不介意和美女在一起并肩做战。至于联络方法,我会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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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一百零七章 上海的初冬
“你这个老同学挺厉害呀!”多萝西笑着对吴铭说道:“你打扮成这样,她都能把你给认出来。”
“嘿嘿,她是恨之入骨啊!”吴铭干笑着摇了摇头,“得罪女人真是得不偿失,我现在是知道厉害了。”
“始乱终弃?负心薄幸?”多萝西坏笑着问道。
“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吴铭翻了翻白眼,“我可不是那种人。”
“sorry,sorry!”多萝西笑嘻嘻地道歉。
“算了,看你是外国人,对中国话理解不透,我大人大量,不怪你。”吴铭很大度地摆了摆手,倒惹来多萝西一阵欢笑。
…………………………
经过这一次交谈,郑苹如在心中认定了吴铭便是那个听宣不听调的神秘高手,由此给了她很大的自信。再加上她本身对为了某种上层的争斗,便不顾实际情况刺杀丁默邨有反感情绪,如今有了很好的理由躲避,自然听从了吴铭的话。
郑苹如将自己已经受到76号特务的监视,并把特务证件作为证据交了上去,中统见事情出了岔子,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为了以防万一,与郑苹如的联系也少了起来。
76号在日本人的帮助下舔着自己的伤口,休息养伤。而军统也在戴笠的指挥下吸取了以往一个人叛变就被一锅端的教训,重新编织着在孤岛的组织,吸收着新鲜的血液,壮大自己的力量。虹口区的戒备依旧森严,与租界相通的几座桥梁都有重兵守卫,盘查得异常仔细,装甲车沿着苏州河来往巡逻。经过一番厮杀,几方面好象都达到了一种平衡,暗杀事件也大幅度减少。可是在这种看似平静的气氛中,几方势力都在暗中寻找着对手的破绽,这种诡异的微妙的平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腥风血雨所打破。
就是在这样一种气氛下,吴铭迎来了在上海的第一个冬天。
上海的冬天,又湿又冷,很少见下雪。每年冬天的来临,都有经历几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树上的黄叶,好象凋落的特别快。前些天还是绿黄绿黄的,突然间寒风来袭,经过几场小雨,和寒风的凛冽,然后就只看到光脱的枝桠直指着天空。一切变得那么静谧,萧瑟。
阴雨连绵月余,整个世界都是湿湿的,这种阴冷好象是上海的冬天特有的,似乎只有逃离这个城市才能找到阳光,找到干燥的感觉。
“上海的冬天竟然是这个样子。”吴铭望着窗外的小雨,很是不爽地说道:“让人觉得压抑,沉重,就象现在中国的形势。”
“快晴天了。”韩寒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嘟囔着,“今年的雨特别长,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了?”
“也许晴天以后又是一番血雨腥风。”吴铭淡淡地说道:“等把高宗武的事情搞完,我要去趟北平,你留在上海吧!”
“等等再说吧!”韩寒歪头瞅了吴铭一眼,“李士群在南京活动,躲过了南京行动组的一次暗杀,没准上面还要你出手呢?”
“我又不是神仙。”吴铭冷笑一声,“南京不比上海,李士群是搞特务的,谨慎多疑,哪有那么容易下手。”
“随你的便。”韩寒无奈地低下头,枕着胳膊微微闭上了眼睛。
“我该走了。”吴铭拿起了雨伞,“今天是和郑苹如联络的日子,总不好爽约啊!”
“联络?打情骂俏去吧!”韩寒头也不抬地说道:“把门关好啊,我可不想动弹。”
…………………………………
郑苹如今天很高兴,这段日子她一直按照正常的生活习惯,根本不把门外的盯梢当回事,按吴铭所说,就当他们不存在,该干什么干什么,才会让人不起疑。三天了,门口的盯梢没了,因为这个,她还特意多出了几次门,大商场,大世界地逛了逛,最后确认了一下。
“叮铃铃…”电话按时响了起来,郑苹如精神一振,跳起来,抓起了电话。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吴铭很随意地问道。
“挺好啊!”郑苹如笑嘻嘻地回答道:“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不错啊,是不是要请我喝喜酒了。”吴铭打趣道。
“呵呵,猜错了。”郑苹如笑道:“门口的尾巴没了,这都第三天了。”
吴铭愣了一下,思索着没有回答。
“我确认过了,真的没了。”郑苹如强调道。
“真是的,一点耐性都没有。”吴铭调笑道:“追美女就得要锲而不舍,哪能这么放弃呢?”
“请我吃饭吧!”郑苹如高兴地说道:“有个情报要当面告诉你。”
“电话里说不是一样。”吴铭推脱道:“先别得意忘形,没准76号是故意让你放松警惕呢?”
“这不才要你这个行家给确定一下吗?”郑苹如不依不饶地说道。
“那好吧!”吴铭有些无奈地答应下来,“你先走到梦幽咖啡馆坐上十分钟,然后到……”
“我想吃粤菜,听说大世界旁边新开了一家饭店。”郑苹如说道。
“那好,就去那吧!”吴铭轻轻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
一个小时后,吴铭和郑苹如坐进了粤菜馆的雅间内,郑苹如简单地化了装,脸有些发黄,嘴角还点了颗痣,弄得吴铭一直在抿嘴笑。
“别笑了,我知道有点丑。”郑苹如白了吴铭一眼,不满地说道。
“这样挺好。”吴铭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衣服里面再塞点东西就更好了。”
“12月13日庆祝占领南京两周年,日本军官俱乐部要举行活动。”郑苹如抿了口茶水,轻声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南京大屠杀”,吴铭的脑海里蓦然浮现这几个字,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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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一百零八章 弃戎从笔
吴铭摆了摆手,略有些奇怪地看了郑苹如一眼,说出南京被占领既南京大屠杀,她的表情是不是有点轻松,怎么没有痛心疾首,恨之入骨的意思。
其实,吴铭有点想当然了。南京大屠杀在当时甚至到抗日结束,都并不象他想象的那样,每个人都知道,提起来便是恨得咬牙。对此件中国人的巨大灾难,宣传上竟然没有轰轰烈烈,也难怪吴铭有点奇怪了。
当然,象郑苹如那样知道些情况的也不少,但事实的残忍程度却出乎了他们的想象和预料。
关于南京的暴行,世界并非一无所知;在事态发展的同时,全球公众就不断地得到大屠杀的消息。南京沦陷前的几个月,大批住在这座都城的外国记者报道了日本飞行员对南京的空中轰炸。12月初日本逼近这座在劫难逃的都城时,记者几乎每天都提供有关战争进行情况、最后时刻的撤离和建立国际安全区的清晰的报道。令人惊愕的是,大屠杀开始的时候,日本报章刊载了把中国人驱拢起来枪决、成堆成堆的尸首在河边等候销毁、日本士兵之间进行杀戮竞赛的照片,甚至还有记者对日本人屠杀骇人听闻的评述。
“南京大屠杀”的消息首先传到外界,是由《纽约时报》驻南京记者窦奠安所发的电稿。《纽约时报》1937年12月18日封面大标题为“南京强奸事件”,其小标题为“日军陷南京,屠杀两万人”,世界舆论为之大哗。
尽管如此,国府虽然也表示了愤怒,但远不如后世那样,广泛地搜集证据,系统地整理关于大屠杀的资料。甚至把这件事情宣传得家喻户晓,让百姓、士兵们都知道。在吴铭想来,如果好好地利用这件事情,起码士兵们在投降日军的时候会想到严重的后果。
而且,在欧美等西方国家,南京大屠杀一般英译为nanjing massacre(南京屠杀)或rape of nanjing(南京的洗劫、南京的强奸)等字眼,但总体上人民对其的认知往往远不如对纳粹的种族灭绝过程的认知。
“遗憾,真是遗憾。”吴铭在谨慎地询问了郑苹如之后,不由得感慨万千。
“怎么了?”郑苹如还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先吃饭,呆会儿出去细说。”吴铭勉强笑了笑,提起南京大屠杀,只要是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不会舒服。
………………………
细雨如织,雨巷中,一个年轻女子,穿着淡雅的旗袍,走在上海老街的石库门里,撑着一把油纸伞,轻轻的走过,偶尔回眸莞尔一笑......似乎应该是这样很富有诗意,很浪漫让人冥想的情景,现在却象这乌沉沉的天,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是太好。
“竟然是这么残忍。”郑苹如喃喃自语,“三十多万,三十多万条生命。”虽然吴铭只是按照后世的记忆简单地讲述了一下南京大屠杀的事情,这也够郑苹如惊骇莫名了。
“我没想到这样一件骇人听闻的惨案,大家知道得会这么不全面。”吴铭伸出手,看着着雨点在掌心汇聚,“大概是没有人,也没有工夫整理详细的资料吧?”
“你呢?”郑苹如脸色有些异样,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吴铭的描述吓着了,“你是否有这样的想法?”
“我?”吴铭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看我适合干这样的工作吗?杀杀人我还是在行的。”
“为了几十万冤魂,为了子孙后代计,为了让现在的人们觉醒。”郑苹如殷切地望着吴铭,“你,我们都责无旁贷。”
吴铭沉默了下来,将掌心里一小掬雨水洒在了地上,久久没有说话。
“从现在开始,点点滴滴,终会成为血的河流,仇恨的海洋。”郑苹如幽幽说道。
“从现在开始?”吴铭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抗日战争,中国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巨大的财产损失,却换来了一个不槛不尬的胜利。可悲的是,世人仍以消极的态度面对日本的第二次暴行——日本人拒绝为他们在南京的罪行道歉,甚至拒绝承认发生过大屠杀,更有甚者,日本的极端分子还试图在世界历史中涂抹掉这一事件。要了解这种不公正的程度,人们只须比较一下日本和德国政府在战后的赔偿就一清二楚了。虽然仅金钱本身不能使死难者复生,也不能磨去幸存者痛苦的记忆,但至少可以说明罪孽的元凶究竟是谁。
“我…们能行吗?”吴铭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着凭自己的良心干点简单的事情,赚点钱,和两个老婆过上安稳的日子,从来没有这么宏大的理想。”
郑苹如噗卟一声笑了起来,“这么没志气,两个老婆就满足了,那个多萝西真的不错,来个中西合璧也挺好的呀!”
“呵呵,你当我不想啊!”吴铭调笑道:“如果有可能,我连你都想推倒,可是,那不成种马了。”
“种马?”郑苹如对吴铭的新鲜词摇了摇头,旋即正色说道:“一个人,一支枪,或许能救很多人,但一支笔有时却能唤醒千万,你来尝试一下好不好?”
“古有弃笔从戎,你却劝我弃戎从笔。”吴铭苦笑着将伞放了下来,任由雨水打湿他的头发,他的衣裳。
“满天的眼泪。”郑苹如学着吴铭的样子,将脸仰起,雨水浇在了她秀丽的脸上。
半晌,吴铭突然拉起了郑苹如的手,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在雨中向前默默地走去。
“挑战,我喜欢。”吴铭转头一笑,松开了郑苹如,端详着自己的手,“听说玩笔也能玩死人,我很期待呀!”
“很安全,适合你的性格。”郑苹如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打听清楚,我想去参加日本人的庆祝活动。”吴铭用力一脚将地上的积水跺得水花四溅,马上跳了开去。
郑苹如不甘示弱地也跺了一脚,蹦跳着说道:“如你所愿!”
“我一手拿枪,一手拿笔,文武全才。”吴铭意气风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哈哈笑了起来,“唉,可就不能搂老婆的腰,拉姑娘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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