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吴铭指着图解说道:“明天早上八点陶希圣准时从家里出发,先步行,走过这里,这里,在这一段比较僻静的路上,咱俩要把跟踪监视的特务全干掉,然后我陪他再坐车转向南京路,从固泰饭店前门进去,在后门有专门的车等候,他上了车,咱俩的任务便宣告完成。”
“一共几个人?”韩寒用手点了点图,“在大道上杀人会不会招来巡捕呀?”
“我估计应该是两个。”吴铭抬起头,盯着韩寒说道:“不能让他们给76号打电话,而且杀人的时候要掌握好时机,还要把他们身上的证件拿走,这样等查清他们的身份,通知了76号也晚了。”
“这样啊?”韩寒挠了挠脑袋,稍微有些为难。
“呵呵,就由我来干吧!”吴铭早有预料,轻轻一笑,“你蹬好你的车就行了。”
“啊?”韩寒咧起了嘴,“这就是你要我干的活呀?把我当傻小子使唤。”
“谁说你傻,我跟谁急。”吴铭瞪起了眼睛,“术业有专攻,能者多劳吗,你蹬车技术那么好,不发挥一下可就浪费了。”
“蹬车还要什么技术?”韩寒翻了翻眼睛,“说得那么好听,直接说我有把子力气不就完了。”
“得了,别抱怨了。”吴铭亲切地拍了拍韩寒的肩膀,“好好化个装,去车行租辆车,办完事把车一扔就完事。”
………………………
1940年1月4日上午,陶希圣收拾完毕,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别怕,呆会出去的时候,一定要镇静,重庆那面已经安排好了。76号针对的是我,我先走,门口的特务就不会注意你了。”
“我不怕,原来不就决定了吗,如果逃不出上海,大不了一死了之。”妻子安慰道:“还是你要千万小心才是。”
“放心吧!”陶希圣戴上礼帽,深深地瞅了妻子一眼,转身走出了家门。
清冷的空气吹来,陶希圣不由得紧了紧大衣,不慌不忙地按照事先约好的路线向前走去。
门口不远处的两个小特务互相使了个眼色,分别从街道两旁缓步跟上。
“蹬过去。”吴铭踩了踩踏板,“先干掉右边的,一会儿记着用车挡住另一边特务的视线。”
“明白。”韩寒答应一声,蹬起了车子。
螳螂捕蟑,黄雀在后。两个小特务根本没想到后面还会有人盯着要他们的命,依旧不紧不慢地跟着陶希圣。吴铭已经跳下了车,靠近了自己的目标,冲着韩寒点了点头。
韩寒猛蹬几下,追上了右边的小特务,车子很准确地挡住了另一边的视线,转头很惊讶地说道:“先生,你的东西掉了。”
小特务一愣,低头向地上看去,什么也没有,不禁大怒,抬起头便要开骂。
吴铭一个箭步窜上去,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手指扣住了他的喉咙,钢锥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一下,两下。
“兄弟,好久不见,咱哥俩坐车找个地方去喝两盅。”吴铭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手上用力扶着小特务在迅速变冷的尸体。
“坐我的车,坐我的车。”韩寒跳了下来,和吴铭一左一右半拖半架将小特务塞进了车里。
街上行人并不太多,即便有人看到有些异样,也不会上前看个究竟。
韩寒蹬着车子,吴铭坐在车上,将小特务身上的证件手枪搜出来,揣进了怀里,又将尸体重新摆放好姿势,在离另一特务不远的地方跳下了车。
“妈的,这小子倒会偷懒。”小特务回头瞅了一下,对面的同伴正坐在一辆三轮车上,手拄着腮帮子,歪着脑袋,很悠闲的样子,不由得骂了一句。
“先生,是你掉的钱吗?”吴铭在小特务身后大声问道。
小特务诧异地转过身来,看着吴铭手里晃动的钞票,不禁伸手去摸兜。
吴铭突然抬脚,皮鞋重重踢在了小特务的两腿中间,他甚至听到了轻微的爆裂声。
“呃!”小特务疼得吸了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双手捂着下体痛苦地弯下了腰。
“你怎么了?先生。”吴铭故作焦急地喊道,上前扶住了小特务,伸手招唤着韩寒。
“你…”小特务嘶哑地刚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吴铭的手已经捏住了他的喉咙,咔吧,一声轻微的脆响。
……………………
“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吴铭追上了陶希圣,不动声色地在他身后说道。
陶希圣的脚步顿了一下,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头也不回地说道:“暴风雨来了,海燕在高傲地飞翔。”
“上车。”吴铭向前一步,与陶希圣走了个并排,挥手叫停了一辆出租汽车。
陶希圣偷眼瞅了瞅吴铭,见他一副镇静从容的样子,也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
到了南京路固泰饭店前门,两个人下了车,进入大厦,直奔后门。
“是你呀!”吴铭见到接应的人,不禁张嘴问道。
刘戈青摸了摸了脸上的胡子,有些失落地说道:“这样也能认出来?服了你了。”
吴铭嘿嘿一笑,和陶希圣跳上了汽车,直奔码头而去。
“美国胡佛总统号客轮。”刘戈青随手将船票递给了陶希圣,又拿起一个纸袋给了吴铭,“回去看看,希望你能帮个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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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一百一十三章 赴日前的准备
1940年1月20日,《日支新关系调整要纲》及其附件原文摄影在香港发表,这一重大新闻轰动世界,无异于给了正要“还都”的汪伪政府沉重一击,国人交相唾骂汪精卫等汉奸的无耻卖国行径。
“高陶事件”让汪精卫对杜月笙恨之入骨,他恨声不绝地骂道:“我跟他有什么过不去?他竟这么样来对付我!”
汪精卫当即命令76号特务头子丁默邨专程到广州指挥,派遣凶手到香港去解决杜月笙。然而杜月笙早就防范严密,刺客没有下手的机会。但是,汪精卫仍不甘心,他再派人去香港警署,借口有人密告杜月笙是“流氓”,要把他驱逐出境。
而杜月笙通过与香港总督私交很深的原上海市长俞鸿钧向港督送上一份备忘录,说明杜月笙是中国的高级官员,社会领袖,指出港警搜查中国官员的住宅及其办公会客的地点,完全是非法而无礼的行动。港督接到了俞鸿钧的备忘录后,当即表示道歉,同时保证此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一桩公案就此了结,汪精卫的报复终没有得逞。
“你呀!太倔了。”韩寒看着吴铭在收拾东西,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
吴铭轻轻一笑,说道:“干就要干好,这是我的准则,在日本的各家报社肯定有很多禁止发表的关于南京大屠杀的资料,早去能搜集得完全一些,等到日本人销毁了的时候,可就悔之晚矣。”
“你这一去,时间可短不了。”韩寒很舍不得吴铭离开,指着报纸尽力劝道:“你让我跟上面怎么交待呢?再说,这有一笔十万大洋的买卖,不如咱俩干这个得了。”
吴铭瞟了一眼,原来是重庆政府发出的对汪精卫等人的通缉令,悬赏十万大洋,拿取汪精卫的人头。
“这钱不好赚哪!”吴铭微微摇了摇头,“要钱不要命的事情还是不要干的好,我可还等着打完仗跟老婆好好过日子呢!”
“那陈默那边的请求也回绝了?”韩寒问道。
韩寒所说的便是刘戈青在车上给吴铭的那个纸袋里提到的事情,据内线的情报:汪精卫等一些汉奸,在南京成立伪政权,准备邀约在上海的德、意、日三国驻上海的外交官、侨领、使馆人员,由日、伪军数百人随车保护,自上海开一列专车到南京,参加他的“还都典礼”。陈默的行动组准备在路上预埋炸弹,进行一次大的破坏袭击。
“让他们自己去干吧!”吴铭停顿了一下,抬头答道:“他们这是投桃报李,想让咱们也能沾点功劳,毕竟这不同于暗杀或者是战斗,这种大规模的破坏活动一定会在郊区等稍微偏远的地方进行,并没有什么特别困难。”
“让我去吧!”韩寒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按我的意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吴铭说道:“万一出了事,我与重庆方面的联系可就断了,你不如老老实实的等我回来再说。等我走后,你就向重庆汇报,说我得了病,已经到国外去治疗了,最多半年左右就能够回来。”
“好吧!”韩寒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办,早去早回吧!”
“没准儿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吴铭宽慰道:“郑苹如母亲的娘家在日本是个比较大的武士家族,她跟着去可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方便。”
“别日久生情就好。”韩寒戏谑地说道:“孤男寡女,朝夕相处,很容易产生感情的,看你回来怎么跟两位嫂子交待。”
“我不是那种人。”吴铭很正色地回答道:“郑苹如的未婚夫是国军的飞行员,我不会做这种缺德事情的。”转脸又换了副淫邪的表情,“在日本,可不愁找不到女人,我会好好调教她们的,一展中国男人的雄风,为国增光。”
“对了,我走以后,你也可以偷偷腥。”吴铭冲着韩寒眨了眨眼睛,“时间长了,我怕你憋坏了,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湿了鞋就洗个脚,洗个脚不如再洗个澡。”
“什么人哪?”韩寒很鄙视吴铭,撇了撇嘴,“找女人还能扯到为国增光上,你也太无耻了吧!”
“别给我装正经。”吴铭翻了翻眼睛,“我可警告你,找女人是找女人,别图便宜,弄个全身溃烂就完蛋了,而且不准你酒后去找,不准你在外面过夜,干完就撤,可别胡说八道出什么事。”
“怎么说我是装正经。”韩寒信誓旦旦地说道:“我的心里只有阿莹一个,你这是对我纯真感情的污篾,诽谤,歧视。”他东张西望,突然伸手一指窗外的秋香,“秋香就是证明,这么水灵的丫头,你说我和她经常在一起,可是起过坏心,动过手脚。”
“没动手脚,嗯,反正我是没看见。”吴铭笑着说道:“至于有没有坏心,我就不知道了,再说,人家那么小的丫头,你要是下手,可真是有点丧天良。”
“小丫头?她哪里小了,都快被你养成大姑娘了。”韩寒瞪了吴铭一眼,“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早就……”
“说实话了吧!”吴铭坏笑着,“还敢说没坏心,也别在这跟我赌咒发誓的,正常的生理需要我不会介意的,你失了身不要紧,只要不失心就是好的。”
韩寒哼了一声,用鼻孔对吴铭的歪论表示不满。
“把我这儿的重要东西藏到你那里。”吴铭正色说道:“我把多萝西的联络方式暂时交给你,她有什么东西,你先替我保管好,等我回来处理。”
……………………………
张嫂的病已经大见好转,出院回到了这里。经过这一次事情,她和秋香对吴铭是感激涕零,不再象刚来时那样戒心重重,象只老母鸡似的护着女儿。
吃过晚饭,吴铭将母女两个唤了过来,要在走之前交待一些事情。
“张嫂,我要出趟远门,可能要几个月的时间。”吴铭示意恭手而立的两个人坐下,“这段时间呢,你们看好家,有什么事情就找韩先生。”
母女二人只在椅子上坐了小半个身子,冲着吴铭连连点头。
吴铭淡淡一笑,“听秋香说,你有一个表弟现在正在孤军营里面,我希望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就不要再去看他了,免得惹出麻烦来。”
“明白了,先生。”张嫂瞅了秋香一眼,恭声回答道。
“还有。”吴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买东西的时候,最好不要两个人一起去,留下一个看家,我的卧室不需要打扫,除了韩先生也不要任何人进去。”
“是,先生。”
………………………………
为了摆脱76号可能对郑苹如的监视,吴铭和郑苹如最后决定分开走,由郑苹如先坐船至香港,再换船至日本。吴铭则晚出发两天,由上海登船直赴日本东京。如果路上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两个人到达日本的时间应该差不了多少。
“苹儿,你一个人到香港,还要呆那么长的时间。”郑铖有些不放心地说道:“爸爸实在有些担心。”
“爸爸,女儿已经是大人了。”郑苹如抱着郑铖的肩膀,笑着宽慰道:“再说,我有同学跟着。走一走看一看,增长下见识,您不用担心的。”
郑铖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爸爸不知道你参加了什么组织,这次去是执行什么任务?但爸爸是一个中国人,我支持我的女儿为国为民族做些该做的事情,不过,你可要小心哪!”
郑苹如将头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愧疚地说道:“对不起,瞒着您,让您担心了,我这次其实是要去日本看一看。”
郑铖轻轻点了点头,“让你母亲写封信,如果在日本碰到麻烦,也许你母亲的娘家人能帮助你呢!当初我在日本参加同盟会,她利用家族的身份掩护帮助了我的革命事业。”
“我知道了。”郑苹如抬起头,“爸爸,您身体不好,多注意一些,而且在工作上要特别当心,当初丁默邨不是说,如果不参加所谓的和平运动,就会有性命之忧吗,所以您要特别当心,要不您就托病休息休息好了。”
郑铖瞅着爱女,脸上挂着欣慰满足的笑容,伸手轻轻抚摸着郑苹如的头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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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一百一十四章 思想的升华
时光荏冉,转眼到了1940年4月29日,日本东京此时正是樱花初绽,春意渐浓之时。今天非比寻常,当太阳照上东京街头,“君之代”国歌疯狂地响遍全城时,整座城市便被歌声、欢呼声、鞭炮声和嘈杂的人声搅扰得骚动不宁。人们早已停下了活计,停下了一日正常的生活,走出家门拥上街头。警察、街区洽安员推搡着挤乱的人流,恶狠狠地咒骂着,踢打着。身着戎装的军人三五成群,目光骄傲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在这座城市里,青年男子已不很多了,他们很为自己身上散发着的朝气和力量而自豪。
代代木阅兵场,早已搭起了彩台。多少年来,这里一直是“天长节”天皇检阅部队的场所。彩台两侧,太阳旗插得遍地都是。精心挑选的陆、海、空三军仪仗队队员,象一块块整齐的铁板,精神抖擞地立于台前,一双双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花。身后,市民们拥着、挤着,都想争睹一下大和天神的风彩。
当天皇一身戎装,手戴雪白的手套,骑着高头大马步入阅兵场彩门时,国歌大作,欢声如潮,整个阅兵场象爆开的水锅。上千年的天皇制,已把天皇神化了,在普通人眼里,天皇是天照女神派来日本列岛的使者。他具有无上的力量,能拯救大和民族脱离苦海,奔向繁荣。他甚至连姓氏也没有,神圣的天皇是不能有姓的。他不能苟同于芸芸众生,即使内阁大臣也不例外。他具有无边的权利,他可以让他们为他而生,也可以让
他们为他而死。
裕仁站在台上,看着威严齐整的受阅队伍,听着振奋人心的“咔咔”脚步声,心情很激动,感觉很豪迈。正是这支军队,正在实现着他历代祖辈都未曾实现的梦想。正是他们,给他带来了耀眼的辉煌,也使大和民族万民子孙顶礼膜拜,更加疯狂。人群中响起一阵阵更加激动的欢呼、喝彩声。裕仁平静的脸上终于现出了笑容,一双眼睛充满赞许。
船已经拔锚起航,吴铭站在甲板上,冷冷地注视着这个已经陷入疯狂的城市,郑苹如也是目光凝重,站在他的身旁。
通过近三个月的努力,吴铭和郑苹如在日本国内采取借阅、潜入、偷拍等手段,获取了大量关于南京大屠杀的证据,将它们变成了一卷卷的胶片。在这期间,郑苹如利用自己的身份,成功地借助母亲家族的影响为两个人提供了掩护,使得吴铭的行动得以比较顺利地进行。
“起火了。”郑苹如轻声说道,目光注视着岸上的城市。
吴铭抿了抿嘴角,抬头看着城市上空慢慢升起的几团不大的烟柱,那是他临行前,用蜡烛和汽油瓶在东京民居中设置的五个延时燃烧器,也算是送给倭皇的生日礼物。
“恶心一下倭皇,效果可能不会太好。”吴铭有些萧瑟地说道:“聊胜于无吧!”
“离开这个疯狂的城市,你好象心情并不太好。”郑苹如有些疑惑地问道。
吴铭苦笑了一下,拍了拍郑苹如的肩膀,“我只是有些感慨,也觉得不虚此行。”
停顿了一下,吴铭继续说道:“我没想到日本人会是这么个状态,以前老是相信某些人的言论,说什么日本国内的人民大多是好的,不过是受到了军国主义的毒害,现在,嘿嘿。”
“大概是他们不了解实际情况吧?”郑苹如回答道:“再说,你是从哪听到这样的言论的。”
“我也记不得了。”吴铭摇了摇头,“这些日子我读了点历史书,竟然发现在中日两千年的交往中,中国与日本之间,中国人民与日本人民之间似乎从来就没有过平等友好的关系。什么一衣带水的邻居,有着悠久的世代友好的有中国特色,都是他妈的在骗人。”
“唐朝是有遣唐使的。”郑苹如说道:“你是不是有点太偏激了。”
“中国强盛时,日本人是中国人的门生,中国衰弱时,中国人却沦为日本人的刀下鬼。”吴铭使劲拍了下船上的栏杆,愤愤不平地说道:“虽然我只是匆匆浏览,细节没有细瞅,但给我的印象就是如此。”
郑苹如沉默了半晌,无奈地一笑,“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思想方法和道德准则去估量别的民族,不能假定别的民族有着和我们类似的善恶观念,日本人的行为好象无法理解,这只是我们研究的不透,我们应当从他们的行为总结出他们的习性,研究他们思维和行为的规律。”
“是啊,不从实证态度出发,总是以自己民族的善良宽厚来看待他人,这亏吃得太多了。”吴铭叹了口气,“你的日文读、说能力比我强,搞来的这些日文资料还是由你来整理翻译吧,这个职业比你当特工要有前途,而且对民族国家的贡献也要大很多,希望中国以后不要再走老路了。”
郑苹如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很耗费时间的,还需要一个稳定的工作场所,你想好地方了吗?上海,香港,国统区…”
“上海肯定不行。”吴铭扳起手指,一一分析道:“香港是英国佬的地盘,恐怕英国佬害怕日本人,不会让公开发行的;国统区呢,条件好象不太好。”
“而且,我的意思是先用手头的资料尽快弄出个东西来,警醒一下现在的国人,然后再慢慢补充,最后弄出一本完整的。”吴铭慢慢解释道:“而且这个工作不会局限于南京大屠杀,只要是日本人在中国土地上犯下的罪恶,以后都要搜集整理,用血淋淋的事实来教育这一代和下一代。”
“这个法子不错。”郑苹如赞同道:“要想尽善尽美恐怕等打完仗也编不出来,我看就把书编成号,以第一本,第二本,这样的形式慢慢增发。”
吴铭伸出大拇指,赞扬道:“果然有学问,快赶上我老婆了。”
“呵呵。”郑苹如轻笑着,“是不是在嫂子面前觉得自卑,所以才在外面鬼混不回家呀?”
“哪有。”吴铭申辩道:“在家里,我就是天,她有学问也得给我藏着,她是头虎也得给我趴着。”
“真的假的。”郑苹如摇头不信。
“不说这个了。”吴铭摆了摆手,“我们还是在香港把初期工作完成吧,先编辑出来,然后或者到国统区,或者到别的地方再印刷发行。”
“也好,我早想把全家人都搬离上海这个是非之地,如今也算有了合适的借口了。”郑苹如点头表示同意。
经过日本之行,让吴铭思想状态发生了非常大的改变,在前世听到的一些中日友好言论彻底被他所抛弃,中日友好的说法从中国人嘴里说出来只能让日本人感到可笑,更加加深对中国人的轻视:受害者跟逍遥法外、否认罪行的日本人讲友谊,莫非是被杀怕了,要忘却不共戴天之仇,想求皇军日后留条生路?
那种认为日本人其实跟中国人差不多,他们的暴行只不过是因为受了军国主义的灌输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种将一切归咎于军国主义的说法颠倒了因果。日本的残暴由来以久,从中国历史看至少可以追索到明朝的倭寇,如果从日本本身的历史来看,嗜杀的血腥特质其实是其文化固有的一部份,军国主义的产生实际上是这种特质发展到高级阶段的必然结果,而不是相反。
大谈中日友好,自己捏着鼻子哄自己,不仅淡化了日本罪行的严重性,还麻痹了我们应有的警觉,实在是愚蠢之极。
中日友好既没有历史的根据,也没有现实的基础。向中国人民宣传中日友好的观念,必然造成思想上的错误和混乱,不是导致人们思想麻醉,就是引起国人对政府的不信任。
象日本这样的民族,如果没有受到沉重的教训是绝不可能自动反省的。从这样的现实展望中日关系,我们看到的是一场生死搏杀。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吴铭由此想到了前世网络上的所谓“愤青”,不禁微微笑了起来,虽然说多数愤青都是口头上的不服气,甚到被某些人骂成无知浅薄,但那却代表了一代人的精神,比那些颠倒黑白、引经据典的汉奸文人要可爱可敬的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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