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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一个人的抗日 不惭世上英,意气紫霓生 第一章 北平的冬天
1941年12月5日,细雪纷飞交织着凛冽的西北风。
北平的天空,被一层浓重的乌云笼罩着,遇上了这样的鬼天气,除了寒流刺骨,它还给人们凭添了一种郁闷、烦躁和不安的感觉。
北平--祖国历代的故都,她好象一位饱经风霜的老妇人,阅历了人间的春色和痛苦。在她的生活史上,几经沧桑,几度凌辱!过去,她曾经遭受过八国联军的浩劫,如今她又呻吟在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蹂躏之下。命运如此多舛怎不令人为之凄楚!
街道上行人寥寥,冷冷清清。一队队头戴钢盔,脚穿大皮靴的日本士兵,不时沿街而过,给人们的精神造成了一种恐怖的感觉!
夜色中,有两个人肩并着肩,臂擦着臂。在长安街的人行道上由西向东而去。这两个人都是中等身材都着同一式样的服装。他们同穿棉絮裤褂,罩一件灰长衫,头戴一顶灰礼帽,颈上围着一条深蓝色项巾,脚登一双黑色溜尖儿皮鞋。从装束上看,他们好象完全是一付商人模样。
他们从容不迫,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轻声交谈着,还时不时地传出嘻嘻哈哈的笑声。
“大哥,你真行,把我扔在上海,你自己去逍遥快乐。”韩寒很不满地说道。
“呵呵,你是不知道我的苦啊!”吴铭嘴上说着,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我白天要和玉霜、苹如她们一起整理资料,编写撰稿,晚上还要陪好两个老婆,真的是很辛苦呀!”
“还好意思说。”韩寒白了吴铭一眼,“国难当头之际,你还沉浸在温柔之乡。”
“少来,让我当个忧国忧民的清教徒,做梦去吧!”吴铭摆了摆手,“再说我也没闲着,你以为我让你到北平来是干什么的?我策划了很长时间,而且我已经来了快三个月了,这可是一次大行动,很有意义的大行动。”
“我相信你。”韩寒郑重地点了点头,“那本《绝不宽恕之南京血泪》真的很好,是件很轰动的事情,不仅让日本人在国际社会颜面尽失,而且汪伪政府也大失人心,最关键的是激起了无数中国人的血性,认清了日本人残忍的禽兽面目,真的是很有意义。”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书的作者叫铭霜如了吧!”吴铭搓了搓手,感慨道:“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还真是不少啊!”
蒋介石于1939年末在长江下游两岸发动的空前规模的冬季攻势,给日军以沉重打击,同时,使日军看到了蒋介石军队的强大和对侵华日军构成的严重威胁。于是,招致了日军一系列政治的、军事的、经济的残酷报复。这就是1940年以后的近两三年的艰难时期。
日军为了摧毁重庆国民政府的抗战意志,倾其海陆军航空力量,对以重庆为中心的西南根据地、进行了连续半年之久的狂轰滥炸。
受到冬季攻势沉重打击的华中日军,决心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报复作战,于1940年5月1日,发动对李宗仁第五战区的进攻。5月下旬,占领枣阳,第五战区第33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将军壮烈殉国。6月,日军攻占宜昌,国府都门宣告丢失。宜昌以上的长江三峡段,成为拱卫重庆的最后一道屏障,重庆国民政府面临着异常严峻的局势。
1940年8月22日,当国民党长江方面战场遭到重大打击,陪都重庆正处在危急之时,八路军突然来了场百团大战,从背后狠狠捅了日本人一刀子,大大减轻了长江方面的压力。
日军从中央统帅部到侵华日军上上下下,对八路军发动的这场突然袭击,尽皆大惊失色。惊呼“日军从未想到中共势力竟能扩大到如此程度,”“完全出乎日军意料。”中国派遣军总部急忙从武汉,从上海地区抽调兵力,转属华北方面军,对“过去一直潜伏地下的八路军”进行反扑。
1941年春,华北日军在对太行山的八路军根据地进行了疯狂扫荡之后,迅速回过头来、集中了七个师团的兵力,向蒋介石在黄河以北的最后地盘——中条山进攻。中条山守军同敌人展开了空前悲壮的殊死搏斗。许多山头阵地被敌机轰炸削平。三百里中条山上,每一寸土地都在燃烧,都在怒吼,都在淌血!血战一星期,中国军队死伤竟达数万人之多!各集团军总司令以下各级将官,都持枪在第一线战壕工事里同敌血战。中条山血流成河,终告失守。
1940年秋季,德、意、日三国签订了意在恫吓美国,阻止其援助被侵略国家的军事同盟条约,条约中用十分露骨的字眼警告美国。罗斯福敏锐地意识到了这种警告,认为美国已无法避免一战,美国现在面临的已经不是参不参战的问题,而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参战才最有利的问题。罗斯福认为正在进行着的世界大战,好比一场橄榄球比赛,现在场上冲杀的第一梯队有俄国人和中国人,在某种程度上还有英国人。美国要大力支持他们更加英勇地同对手冲杀。美国则应做好一切准备,预定充当球赛进入高潮后得分的跑手。
美、英此时对中国抗战的支持也开始态度明朗起来。10月8日,邱吉尔政府宣布重开援蒋的滇缅公路;12月2日,美国国会通过对华借款一亿美元;12月10日,英国批准对华贷款一千万英镑。
至此,蒋介石敏感地意识到,中日战争与世界大战终于沾上了边,挂上了号。此一变化,对孤军奋战的中国是很有利的。蒋介石借正式明令重庆为抗战首都之事,向国内外庄严宣言,困难再大也将毫不动摇地抗战到底,中、日战争只有通过战争的胜利才能得以解决。因此,即使是最体面的和平条件,中国也断然拒绝,日本把战争强加在中国头上,中国就只有反侵略直至最后胜利。
“正因为国际局势的变化,才使得那本书能在美国顺利印刷发行。”吴铭吐出一口浓重的白气,“当然,这也多亏了多萝西的四方奔走和游说。”
“无论从公从私,我也该来北平一趟。”吴铭笑着说道。
“恐怕不那么简单吧!”韩寒用手揉搓着耳朵,“要是只带走那个洋妞的父亲,你都来了这么时间了,怎么还没成功,难道一个倔老头你还对付不了吗?”
“来都来了,一个也是救,一群也是救,索性做件大好事吧!”吴铭搂起韩寒的肩膀,“这些日子我帮着抗团训练了些人手,燕大里比较进步容易引起注意的学生也撤退了不少,现在就等着把一些老外给弄出去了。”
“很麻烦吗?为什么还不动手?”韩寒问道。
“当然麻烦,那些老外可是很显眼的,如果不安排好逃跑的路线、接应的人员,哪敢轻举妄动?”吴铭苦笑着,“幸好有些人已经提前转道上海走了,就剩下几个人了。”
“剩下的都是些什么人?”韩寒有些不解地问道。
“几个老倔头。”吴铭翻着眼睛,无奈地说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倔头,不过,我已经都布置好了,明天晚上就开始行动。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迟了好几天才到。”
“家里总得安排一下吧!没误了你的事情就行呗。”韩寒解释道。
“都安排什么了?需要这么长时间。”吴铭戏谑地说道:“日久生情啊,可别告诉我你和那个秋香有了什么瓜葛。男人要负责任哪,可别始乱终弃哦!”
韩寒摇了摇头,说道:“说没感情那是假的,可她还小啊,再说阿莹那边,嘿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留个后备的。”吴铭说道:“要是阿莹得不到,你就娶秋香,要是阿莹宽宏大量,你就来个大小通吃对不,呵呵,行啊,小子,心眼活泛了。”
韩寒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那个,把她留在上海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那个,我把房子和铺子卖了,让她和张嫂到香港,再转去国统区。”
“行,胆子变大了。”吴铭点头笑道:“我倒是很想看看这结果会如何,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王莹她们到底怎么样了,还真是有点想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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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不惭世上英,意气紫霓生 第二章 临近的危险
在历史上,对于日本突袭美国珍珠港一事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和议论,但无庸置疑,日本人成功了,在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的情况下,突袭获得了很大的成功。
日本在珍珠港的大轰炸,在希特勒看来,他的这位亚洲伙伴简直是神经错乱,是发了疯。避免同美国开战,是他从战争初起直到现在,都竭力努力的事。但是,现在大错铸就,无可挽回。为了将日本更紧地捆在他的战车上,也为了鼓舞德军士气,他不得已硬撑面子,对美宣战。
珍珠港事件的同日,罗斯福总统向美国人民宣布,此日为美国国耻日,发誓领导美国人民报仇雪恨。美国朝野内外,各阶层人士的意志一下被珍珠港的火海给熔炼成一块。罗斯福政府顺利通过了国会审核,并于第二天宣布对德、日、意法西斯处于战争状态。
日军奇袭珍珠港,对美、英宣战的消息传到中国,艰苦抗战的中国军队,从前线阵地到后方重庆的街头,将军和士兵都一片欢腾,庆贺世界反法西斯战线的形成。
存在就有理由,日本人对此是如何考虑的呢?首先,征服东南亚后,日本将得到它所需要的大米、锡、橡胶,尤其是石油。东南亚以及日本军队已经占领的地方合在一起,将构成大东亚共荣圈。这样,日本就能达到经济自给,完全摆脱它以前对美国和英联邦的使人讨厌的依赖关系。其次,日本是想打一场目标有限的战争,也许它是不得已而如此,因为它不可能希望完全打垮它的主要敌手美国。对美国来说,在远东被打败,虽然是严重的,可耻的,但毕竟并没有重大关系,因此日本相信它自己能坚持较长的时间,以磨灭美国人民继续进行一场遥遥无期的、费用很大的战争的意志。至于英国,日本预料它或者会被德国完全击败,或者至少大伤元气,以致无法挽回东南亚战争的命运。
1941年12月2日,距太平洋战争爆发不过6天。当晚,外籍教授夏仁德在燕园主持了一次外籍教师茶话会。这是司徒雷登在与吴铭等人深谈后采取的应变措施。他相信日美战争已不可避免,为使燕大外籍教师免遭铁窗之苦,他指派与敌后根据地交情颇厚的夏仁德主持会议,说服外籍教师撤往敌后根据地。但会上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据我的估算,中、外籍教师中至少应有十五人要撤出北平。”燕大校长司徒雷登对着前来汇报的夏仁德说道:“爱丽小姐懂医学,是敌后根据地急需的人才;你和博晨光很有组织能力,也应该去敌后根据地。还有林迈可,更是非走不可。”
“现在已经有十个人在抗团的保护下出了北平。”夏仁德汇报道:“今天是12月6日,咱们这些撑门面的也该撤了,包括您,燕大校长。”
司徒雷登将目光投向临湖轩外面,轻轻点了点头,“我预计形势已酝酿着巨变,星条旗恐不能久悬于燕园上空。如果燕大真的被占领当局查封,便决定把燕大搬到大后方。没想到,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今晚就走吧,李振英他们已经都准备好了。”夏仁德说道。
………………………
剧烈的颠簸让徐珍珍醒了过来,应该是在汽车上,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她使劲摇晃了下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你醒了。”多萝西感觉到怀里徐珍珍的动作,轻声安慰道。
“这是哪?”徐珍珍叹了了口气,大概也猜想到了一些。
此次保护一些燕大的中、外籍教授撤出北平,吴铭也没忘了徐珍珍,可是两人谈得并不投机。徐珍珍认为自己是使馆的工作人员,在没有得到撤退指令时,不能擅自离开,而且即使日、美开战,作为外交人员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几番争论之下,气得吴铭动了手。
“别怪他,他也是为了你好。”多萝西轻轻揉着徐珍珍的脖子,她不放心自己的父亲,便随吴铭一起赶回了北平。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林迈可在燕大帮助实施牛津试行的新式教学制度——导师制,选收了八名导师制学生,其中唯一的女生李效黎,现在从两人的关系来看,颇有希望成为她的小妈。
“怪他,现在怪他还有什么用?”黑暗之中的徐珍珍苦笑着拍了拍多萝西的手,“他下手很有分寸,我不疼的。”
两辆汽车停了下来,蓬布一掀,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下车吧!”吴铭穿着一身日本军服,对车上的人说道。
徐珍珍抓着吴铭的手跳下车厢,还不忘记狠狠挖了他一眼,吴铭无所谓地笑了笑,一一将车厢内的人扶了下来。
这里已经是北京城西郊的山区,从树林里涌出在此接应的抗团人员,牵着马匹、骡子,将这些中、外籍的学者扶了上去,行李也都驮好。
“我领三个人打头,你带领其他人护卫好这些人,并且和我们要拉开距离。”吴铭将一件长衫罩在身上,跳上马背,对着李振英交待道。
李振英点了点头,挥手叫过一名抗团成员,“你一直负责和城外的国军游击队联系,前面的接应地点你也知道,你跟着刘大哥。”一共十八名抗团成员,护卫着司徒雷登等人开始向着山里出发。
…………………………
黑山,在北平西北约二十里,距颐和园不过三四里,那儿有一个教堂,便是国军游击队与抗团约定的会合地点。
教堂里,吴三多和东耀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偷眼看着正坐在椅子上的中岛成子,中岛成子的身后站着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人,怀里抱着一把武士刀。
这支国军的游击队原来的头儿是原29军的连长沈原,北平沦陷后,他招集了一些散兵组织了这支游击队。沈原在抗日上还是很坚决的,曾经攻破过德胜门外的模范监狱,多次伏击过小股日军,造成了比较大的影响,也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
怪只怪沈原急于扩充实力,招收了很多良莠不齐的家伙,吴三多就是其中一个,他本是个土匪头子,带着一票人投奔了沈原,由于敢拼命,慢慢的在游击队里也混上了一个队长的头衔,可是这也给游击队种下了隐患。
历史上,在众多的日本间谍中,也不乏优秀的女谍,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南造云子、川岛芳子、中岛成子。川岛芳子在如日中天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女谍能够望其项背。她的名声和成绩使其他女谍黯然失色,也使她们大为不服、极为不满。到川岛芳子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新生代的女谍们纷纷向这位前辈发起攻击,意图通过“打倒芳子”树立自己的地位。这其中,攻击最为猛烈的要数中岛成子。
中岛成子在天津套牢了津沽著名的土匪头子东耀华,通过绑架英国商人成功地迫使租界开放,得到了日本军方的大力嘉奖,风头首次盖过川岛芳子。但她还觉得不够,在知道东耀华的旧日结拜兄弟吴三多现在在北平郊外的游击队时,又将黑手伸了过来。
吴三多终于还是抵挡不住日本人的威逼利诱,再加上把兄东耀华的淳淳劝说,决定投降日寇。他纠合起自己的亲信,再加上东耀华还带来了一些人,突然反水,一场火并后杀害了沈原和其亲信,还有抗团派在游击队的联络员,基本控制了这支游击队。
中岛成子面色平静,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次不仅收编了一支国军游击队,顺便还得到了一批北平抗团成员在今晚要与游击队在此会合的情报,实在是意外之喜。要是今晚的埋伏能够成功,那可是一大功劳,就能够彻底把川岛芳子踩在脚下,那个败类,不过是日本人的一条狗,就会干些男盗女娼的事情!竟有人把我和她常常相提并论,这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和这样的滥女人为伍,是令人难以忍受的。我的天,请永远不要把我和这样的人放在一块!
虽然在与沈原的火并中,这支游击队连死带伤,实力大损,但中岛成子却是很有信心,凭借现在所剩的百八十个健全的家伙,还是伏击,还怕收拾不了只能在北平城里鼠窜作乱的抗团吗?就因为如此,她为了独占功劳,并没有立即通知北平的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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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不惭世上英,意气紫霓生 第三章 险被腰斩
月朗星稀,洁净无云,清冷的月光照射下,白皑皑的雪地,披着银衣的树林。
哒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林间的寂静,吴铭等四人拉开了距离,快速地向会合地点奔来。
“呵呵,警惕性还挺高呢!”中岛成子在山坡上举着望远镜远远地瞄着。
“只要他们上来,一顿乱枪,一个也跑不了。”吴三多在旁讨好地说道。
哼,中岛成子身旁的阴沉中年人不满地哼了一声,吓得吴三多一缩脖子,这个家伙的刀法他还是见过的,很快很猛。
中岛成子的嘴角向上动了动,头也不回地说道:“轻装而来,这几个人应该是探路的,枪一响,这大鱼可就跑了。”
东耀华上前说道:“我带几个身手好的弟兄,把他们都留下,保证不打草惊蛇。”
“好。”中岛成子赞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着阴沉的中年人说道:“麻烦福田先生走一趟,一定要把这四个人无声无息地留下来。”
福田微微一低头,转身和东耀华走了出去。
“吴先生,你对抗团了解不多啊?”中岛成子摇着头对吴三多说道。
“那个,都是沈原直接负责,卑职确实了解不多。”吴三多脸一红,低头回答道。
中岛成子淡淡一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对吴三多已经很是不满,摆了摆手,“你也去吧,好歹你是游击队的人,抗团之中应该有人认识你吧!”
吴铭没有下马,看着前面不远处,抗团的张海涛正在与前面闪出来的游击队在交谈。他向后看了看,另两个抗团成员骑在马上,也在注视着这边。
“王维峰呢?他怎么不在?”张海涛疑惑地问道。
吴三多笑了笑,“王兄弟不小心扭了脚,便没下来,他正在教堂里等着呢!”
“那沈司令呢?不是说好的,他要亲自来吗?”张海涛虽然认识吴三多,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沈司令在教堂里陪着王兄弟,特让我来迎候。”吴三多强作镇静,解释道:“怎么,张兄弟信不过我吴三多吗?”
不远处的吴铭突然眯了眯眼睛,他瞟见一道很微弱的亮光在旁边的树林里闪现,有埋伏?还是游击队安排的暗哨?
他只去过一次游击队,对于沈原他还是比较相信的,而且对于今晚这么大的行动,他没理由不亲自过来呀?而且留在游击队负责双方联络的王维峰也没来,他本来就比较多疑,现在一想愈发觉得不妥,管他呢,试一下就知道了。
吴铭突然一转马头,也不说话,直接向回路飞奔而去,手伸进腰间,握住了枪。
吴铭骤然的行动让所有人都惊愣住了,吴三多最先反应过来,做贼心虚的他跳着脚高声喊叫起来,“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蠢货!”教堂里的中岛成子愤恨难当,这点小小的试探都看不出来,要真发现情况,早就开口喊叫了。
吴铭听得吴三多喊叫,立刻知道游击队出状况了,立刻回身,“啪,啪,啪”,向着吴三多等人连续开枪,击倒了两个家伙。
张海涛立刻明白过来,伸手就去掏枪,吴三多旁边的几个人立刻扑了上来,一阵拳打脚踢,张海涛寡不敌众,尽管奋力挣扎,还是被按倒在地。
断后的两个抗团成员见情形不对,拔转马头,提枪在手,策马狂奔。
这时,东耀华等人还未包抄到位,见计划暴露,也顾不得其它了,边开枪射击,边急吼吼地冲了下来。
吴铭身子紧贴着马背,一边急冲,一边举枪向树林中的开枪的敌人还击,跑在前面的两个队员也回身开枪掩护。
嗖,旁边坡上的树丛中突然蹦出一条黑影,在吴铭的头上掠过,匹练似的刀光直斩下来,象打过一道闪电。
吴铭猛地将手里的枪迎着刀光掷了过去,同时将身体猛地偏向马的一侧,嘎嚓一声,刀光劈开了手枪,偏了些,余势未衰,在他的后背上划过。
纵马一瞬,交手一招,吴铭已经冲了过去,福田康夫势在必得的一刀被吴铭躲了过去,他跳落在地,已经来不及追赶了。
吴铭伸手在腿上一探,又抽出把手枪,回身便射,福田康夫身手灵活,头脑机敏,飞快地趴下身子,躲了起来。
………………………
“怎么回事?”李振英的大队听到枪声,立刻命令原地停下,率领着几个队员迎了上来。
“游击队出状况了,设了埋伏要抓我们。”飞奔而回的队员报告道:“亏了刘大哥机敏,发现了异常,差一点就跑不回来了。”
“怎么会?”李振英大吃一惊,后面可是有一批老弱妇孺,这些非战斗人员怎么办?
这时吴铭也跑了回来,勒住了马头,嘴角抿了抿,冷声说道:“振英,你马上领着人先躲到我们的秘密据点去,给我六个身手好的,留下几支长枪,我来掩护你们。”
李振英见吴铭面色凝重,也不多说,点了点头,转身交待了几句,纵马向大队驰去。
“吃亏了?”韩寒凑了过来,看了看吴铭背上破开的衣服,戏谑地说道:“这衣服,穿起来倒是凉快。”
吴铭转过身,白了韩寒一眼,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长枪,“还凉快呢,差点被腰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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