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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钗恨
“可是他们终究是要上战场的。”唐景崧并不喜欢黑旗军完全服从于一个人的意志:“他们是要法国人打的,三个营头啊。”
刘永福仍是笑咪咪地:“那就要靠大人和徐巡抚的恩德了。”
“徐延旭?”唐景崧明白了。
这个看起来农民一样地刘永福,有着不同凡响的雄心壮志,他到现在还没有放弃。
没错!是徐延旭!唐景崧只觉得眼前完全一亮。入越以后,他居然忘记了,他背后站着是强大无比的天朝!
在同治中兴之后,任何一个中国官员都会犯上一点高估自己地错误,唐景崧亦同:“徐巡抚一向是赞成援助黑旗军的,只是连我都没进入议事会,他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刘永福坐下茶杯,侃侃而谈:“对这件事,我们都是赞同的,只是程序上还有小问题。”
他继续说道:“现在饷械两缺,正急待支援,还望徐巡抚是支持我些火器军饷,只要有火器军饷,一切皆有把握。”
他又指了指连美:“如果能出兵支援下连营长,那更是美事一番了。”
唐景崧清楚得知道了刘永福的野心。
柳宇为什么上位?还是凭借他枪多炮多人多,刘永福改变不了这一切,但是大清朝的支援可以改变这个局面。
几百杆快枪,几千两军饷在大清朝算不了什么,但是在黑旗军内部却能改变实力对比了,他期待着徐延旭的支持。
他的殷切,唐景崧似乎没有放在眼中,他还在碎碎念:“我同徐巡抚虽有些旧谊,却不相熟啊,这事难办啊。”
刘永福思索了好一会,才终于说出了准备好的话:“如蒙天朝上国援手,我愿率黑旗军内附……”
同样灼热地太阳下,黄佐炎却是感到一种无奈。
“允平,夏日将去,秋风将来啊!”作为北圻第一人,他已经感到一切都是如此无奈:“国家又临多事之秋了。”
他身侧地尊室允平却是很从容地说道:“国家既然多事,正是大人力挽狂澜之际。”
黄佐炎却是摇头:“我准备走了。”
尊室允平的从容在这个瞬间被打破了:“大人?难道那个传言是真地?”
黄佐炎长叹了一声:“陛下已经骈天了,等北圻的局面稍稍稳定下来,我就去顺化。”
“东京数百万军民,不可无大人啊!”尊室允平这下急了:“大人,您不能抛弃这百万军民啊。”
他清楚地知道这其中地利害,诚然黄佐炎并非大将之材。文不成武不就,但是作为统督北圻军务,苦心维持着北圻局面数十载,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更要命的是,他这么一走。北圻的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在现在北圻地四股势力之中,法国和黑旗军两虎相争,他们的武力不是越南可比的,而清朝拥兵逾万。又在滇桂两省源源接济,只是陈腐的越南糜烂到了极占,这个庞然大物谁都可以来欺凌一回。
黄佐炎放弃北圻军民,直接回京的结果就是这几方可以毫不顾忌地在这种土地展开征战:“统督大人,您走不得啊!”
黄佐炎何尝想走,可他也是有心无力。
他一向喜欢使用权术,但是他地权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完全无用。
无论是法国人还是黑旗军,都喜欢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几千名守军驻守的河内城、南定城,连同上面的几十门大炮轻松地就被几百名法军解决了,而黑旗军地暴力倾向同样不轻于法国人。
他一直喜欢掌握一切的感觉。但是在这种的暴力面前,他用尽了一切办法,却发现最后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于北圻的各个省份,也不把他这个统督放在眼里。
而他在北圻的失败,又直接威胁到了他的地位,如果他不去顺化,到到时尊室说等人只需派一钦差一圣旨就可以让他一败涂地了。
只有到顺化去。参加这一场分权的盛宴。他黄佐炎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允平,你我都是宗室尊亲。直说无妨,呆在北圻只能待人宰割。到顺化才能争得主动。”
“再说,今天地北圻,要兵无兵,要粮无粮,要饷无饷,部队调度不灵,一切都束手无策啊!”黄佐炎中午多喝了两杯:“我这次去顺化,要看看新皇贤能不贤能,我听说先皇曾有百万内帑,藏而不发,国家既已糜烂,当发内帑以救急啊!”
尊室允平却摇头道:“陛下最忌讳的是这个,新皇未必同意,何必这笔内帑也是纸上空谈而已。”
“你我是宗室,难道还不清楚这件事吗?”黄佐炎大声说道:“若有军饷,我何至困顿到今天这个地步,只需要十几万银子,我便能练出一支强兵,可我有吗?”
尊室允平知道黄佐炎几十年宦海沉浮,积蓄甚多,可是没人喜欢把自己家底拿出练兵的官员,因此也不挑明,只是说道:“如今纵便有饷,又能如何,只能强自苦撑罢了。”
现在战事打到这个程度,已经明显了,北圻迟早是这三方地势力范围,黄佐炎也作的也就是挣扎几下而已。
“可怜我南国,天不降名将良臣啊!”黄佐炎只能长叹:“再这样下去,亡国不久矣。”
尊室允平也是长叹了一口气:“我阮朝开国数十载,纵有失国之际,但无一日情形如今日之坏,昔世祖流亡海外,奔走于富国、昆仑诸岛,也不象今天这般人心崩坏,如今之策,惟有一策。”
“说!”黄佐炎垂头丧气:“你我除了为国尽忠,也无别的去路。”
尊室允平压低了声音,说道:“宁亡于法人,不可亡于清国。”
他的语气带着些苦楚:“亡于法人,我南人百载可复国,亡于清国,我南人千年未必能见光明。”
黄佐炎细细想了想尊室允平的话,先是点头,然后才是摇头,最后说了一句:“不,你想的差池了“我国之出路,惟有一路,那便是……”
“宁亡于清国,不可亡于黑旗军!”
说着,两行泪水就从黄佐炎脸上落了下来:“允平,国家多难之际,人心多变,但你我是皇室宗帝,除了替我阮朝尽忠之外,其余之路皆是后世骂名。”
“我也愿背起这后世骂名。”黄佐炎又动了感情:“你可愿意?”
尊室允平抓住了黄佐炎的手:“敢不惟命是从,不知统督大人要如何对付黑旗军?允平一定拼了命去办。”
黄佐炎长叹了一声:“宁亡于清国,不可亡于黑旗!”





黑旗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兵
琼山。
作为新任广西巡抚,徐延旭可谓是春风得意,两眼抓瞎。
他之所以上位,全靠的是“最通越事”的名声和清流的追捧,尤其是和鹿传霖儿女亲家的关系,让他一步登天,直上云宵。
一年之内,由道员而布政使,由布政使由巡抚,连晋三级,可谓是清代官府的特例了,但是真正担当起这等重任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才学不够,甚至连越南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形,他都要抓瞎。
他对于越南的了解,一半是来源于书本,一半是来源于自己的亲身体会,可是现在形势的发展,让他完全看不懂了。
“枢府调度不战不和,却让我们来顶缸了。”他是带着满脸的怨气对着赵沃说出这句话:“顿兵域外,师老无功啊。”
这一波晋升不但徐延旭得了好处,连黄桂兰也顺利地挤走了冯子材,升任广西提督,当然这都是张佩纶那只笔的美意。
只是谈论兵事上,他觉得黄桂兰不若赵沃,黄桂兰是淮军出身,来头硬,又懂战法,处处指责他的孟浪,而赵沃却更喜欢迎合他的意见,因此很快他便开始排挤黄桂兰。
黄桂兰也是个花花公子般的人物,一见到徐延旭与自己争权,当即就忍让了,只是该冷言冷语的时候还是冷言冷语。而现在赵沃却成了他的军事顾问:“巡抚大人说的极是,法人援兵未至,自当早日出兵,枢府和战不定,却是落了下乘。”
徐延旭冷笑了一声:“我们几十个营头,就一直顿兵关外。军饷断断续续,士气大挫,再这么下去,大局不堪设想啊!你看看,人家黑旗军不过十来个营头,枪械不精,战力不强。可是屡挫法人,咱们是国家经制之师,战力强过黑旗军十倍,却只坐在这里空耗军饷。”
他虽然没甚才干,这件事说的却是极正确的,大清朝和战不定,就看着桂军这么多营伍停留于镇南关外,空费军饷。
诚然其间也做了好些准备。增募了好些营头,现在广西防军已得两万之众,运来了七八千杆后膛枪。但是军饷却是断断续续地供给,尤其是新增营头都有欠饷数月的记录。
而且广西勇营地军饷,是全国最低的,一天只有银一分四毫。一个月下来是四两二分的军饷,还要扣去伙食,而且这么微薄的军饷还欠发了一两个月,现在除了寄食当地,并没有太多的办法。
因此赵沃也同意徐延旭的看法:“要尽早用兵,不能再这样拖着!还有,后面不送抬枪来。却送来了许多毛瑟、雷明顿、士乃德枪来。真是可恨。”作为一名坚定的抬枪神教信众,赵沃始终认为抬枪才是无敌地存在。至少其它一切后膛火器,不及抬枪百分之一。
大清朝为了支持这场三心二意的战争。也提供了不少军火,有前膛也有后膛,其中后膛枪数约有七八千杆,但是赵沃还是更喜欢他的抬枪。
“现在营中杆枪已备有千余杆之多,但尚有欠数,至于快枪,可适当保留一部分,其余或封存,或发与越人。”赵沃抱定了这样的看法:“快枪虽好,远不及抬枪也。”
在历史上,这七八千杆后膛枪根本没发挥作用,桂军宁愿装备着落后的鸟枪、抬枪,而新式的后膛快枪,其中不乏李鸿章为了支持黄桂兰而配发的精品,足足七千杆以上却毫无用武之地。
赵活与徐延旭具有无私的国际主义精神,他们宁愿让自己地部队装备落后的火器,却在越南官员的花言巧语之下,把数以千计地后膛火器交由越南军队装备,结果在北宁战役开始之后,大量装备后膛火器的越军阵前反水,集体投降了法军,清军在前后夹击之下溃不成军。
但是在这个时空,历史却发生了一点点变化:“赵道,唐景崧向我求援了!”
“宪台!”赵沃说道:“他们黑旗军既然抢尽了风头,就让他们风光去吧!”对于黑旗军的屡战屡捷,他和徐延旭都一样吃味,脸上还得陪笑脸,写奏报向北京报喜。
可是他们心底却对黑旗这支部队充满了一种忌恨,这种的荣誉只有他们才能配得上,因此对于黑旗军地支援,简直可以用有力无气来说明。
在历史上,黑旗军还能提到徐延旭零零星星的支援,可在这个时代,黑旗军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与法军交战。
到现在为止,黑旗军没有在徐延旭这里得到一两银子一发子弹一杆步枪的支援,徐延旭只是说道:“哎……好歹也是替我们挡上一挡,我看法国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黑旗军不就是一帮长毛余众吗?不堪一击,我有两万勇营,当可一举而下,破河内取海防,收取顺化,可惜枢府调度有误啊。”
赵沃顺着他的意思说道:“那就让他们拼去,咱们看戏便是!”
“我是清流捧上来的!”徐延旭苦笑道:“张幼樵可是把黑旗军吹成了一朵花,我如果不识趣,清流可照样可以把我摔下去,再说,唐景崧这句说得也是极为在理。”
“宪台,唐景崧说了什么话?”
徐延旭却没有回答赵沃地问题:“刘永福要新立三营,只有一百杆快枪,想要在这里购买军械,南国一向缺乏新式军械,所以他愿意出高价购买。“怎么一个高价法子?”
“香港卖八两银子地快枪,他愿意拿十六两银子来买!”徐延旭正声说道:“而且还愿意先交款,再收枪,拿真金白银来同我们换枪。”
历史上赵沃因为被越南官员的花言巧言所迷惑,把一批与法国人素有勾结地越南官员视作了自己人,甚至把数以千计的快枪交由越南军队装备。可在这个时空,一听到真金白银这个字,赵沃地心就动了。
“黑旗与法人交兵,倒也算不易,何况他们与法人拼杀个两败俱伤,正好方便我军出兵。”赵沃继续说道:“再说军中欠饷已有一两月之久,多有断粮之苦。将军械售与黑旗,正是两全齐美之事。”
在历史上黑旗军没银子也没有军火,在这个时空黑旗军至少拥有不少银子,而徐延旭也同样意动了。
这数万人地吃喝拉撒,都是大问题,虽然刘永福那边的银子不能解决问题,但至少能救急。
当然他也清楚自己和属下的吃相很难看,从刘永福那收来十两银子。落在官兵手上有三两就已经不错了,但至少也算是有个名目了。
“就依赵道所请!”徐延旭当即说道:“营中诸枪,以九子毛瑟为上品。请先择一百杆九子枪送去,让刘永福赶紧把尾款拿来,他若能结清尾款,那我便售他三营的军械。”
赵沃心中明白:“宪台高见!”
“唐景崧还提到要增派援兵之事。说是黑旗兵少,不过十二营之数,而且久战之余,多有损耗,希望我能派一两营参战,我以为一两营过多,到时候可看情况。待战事有利之际参战。”他交代了一声:“交战之际。不可露出马脚,要脱去号衣。改打黑旗。”
赵沃心中雪亮:“一定不让法国人看出问题,落下把柄。自当小心再小心!”
徐延旭却是把话题一转:“支援哪个营头也有讲究,你知道唐景崧怎么讲?”
“请宪台示下。”
徐延旭意味深长地拿起了唐景崧的求援信:“我军自援黑旗而不援细柳?”
一八八三年八月十四日
海防。
一艘艘军舰都开始启航了,他们是法国最优秀的一些军舰,有最先进的铁甲舰,还有巡洋舰、战舰,这支规模庞大地海军舰队有着上千名船员和水手,他们朝着南方的大海驶去。
南十字星是如此明亮。
孤拔站在舰长室上,有着这样的感概。
“我们将征服这个国家。”何罗站在他的身侧:“顺化将对我们开放!”
他有着足够的信心,不需要激烈的战斗,只需要一次战斗巡航,就能征服这个国家的首都,当首都沦陷的时候,就是法国获得战争胜利地瞬间。
根据最新的情况,现在顺化诸子争位,群龙无首,正是最好不过的机会。
这支强大地舰队,在远东找不到他们的对手,要知道这其中包括了铁甲舰,这种军舰即便拉到炮台前面却承受那些要塞火炮的轰击,也能毫发未损。
而其它军舰同样是性能优良,总特派员甚至有一种冲动,他想把这支的舰队调往北方,去征服那个王朝地首都。
只是巴黎没有授权,不然他一定要试一试。
“我从交趾支那调来了八百名步兵!”
由于战斗的巨大损耗,导致波滑将军手上调不出一兵一卒来,所有的登陆兵力都由孤拔自己来筹措,在历史上他还能组建一些登陆连来。
但是在这个时空,他的水兵由于大量水兵在纸桥和河内战斗上陆作战而损耗极其严重,这八百名步兵是他们登陆的几乎全部兵力了。
但是无论是孤拔还是总特派员阁下,都有着极其乐观的态度。
我将征服这个国家。
而对波滑将军来说,他同样面临光荣的任务。
在又一个步兵营运抵河内之后,他地实力已经变得相当强大了,现在集结在河内地兵力超过了六千以上,而且其中还有大量的法军部队。
黄旗军在以往地巡逻战斗中表得非常出色,这支中国部队始终忠于法兰西,他们的两名指挥官,希腊人乔治和中国人乔二池对三色旗有着绝对地忠诚。
安南土著步兵部队不但补足了受到的全部损失,而且还增加了好几个连队,他们在与花间教的几次接触战斗中表现卓越。
东京土著步兵也是值得一提的部队,他们成长迅速,已经能执行独立任务,前两天一个排的东京土著步兵刚刚击退了上千名花间教徒的进攻。
所有这一切都代表着一个意味,那就是决定胜负的日子到来了。
为了这一天,他甚至不惜得罪东京总特派员和东京舰队司令,把所有的部队都集中到河内来,他将全力出动,一举击败占据在怀德府的黑旗军。
不管多大的风雨,他都必将获得胜利。
“我们将出动四千五百士兵,包括大部分法国部队和安南土著部队,整个黄旗军,相当数量的东京土著步兵,向怀德府发起攻击,击败黑旗军的主力。”
波滑在地图指出了黑旗军占据的怀德府:“黑旗军大约拥有五千到六千名士兵,但是我们拥有内河舰队的支援,拥有火炮上的优势,步兵素质远远超过他们,胜利掌握在我们的手上。”
在历史上,波滑的这次攻势是以法国部队为主力发动的,但是总兵力只有两千八百名,而现在的这次攻势却是达到四千五百名之多。
法军的规模只是比历史上稍稍增加一些,增加的主要部队是黄旗军、安南土著步兵和原来在这个时候尚不存在的东京土著步兵。
这个四千五百人的兵力规模,可以说是波滑对于胜利已经充满了希望了。
他清楚地认识到,法军在水上,在炮兵上,在步兵火力都占据了优势,而且他的兵力规模已经让黑旗军不能重复纸桥的伏击战斗。
四五千黑旗军可以伏击李维业的八百名部队,可是面对四千五百名的大军,他们除了正面激战之后,没有任何别的选择。
而这种正面对抗正是波滑所喜爱的,法兰西军队不惧怕正面的对抗,无论是炮战、步枪射击或是白兵相接,他都拥有绝对的信心。
他甚至对黄旗军和安南土著部队都充满信心,至于东京土著步兵,虽然信心不那么充分,但是波滑认为在这次战斗之后,东京土著部队也将值得信赖。
“我的军官们,我的士兵们!请记住今天,我将率领你们,取得一场教科书式的历史!”
“这是征服保护国历史中最伟大的一页!法兰西人,我将率你们前进!”




黑旗 第一百二十三章 四柱庙
狂风暴雨迎面而来,河水汹涌而下。
在狭窄的河堤上,穿着红色马裤的法军被拉成了一条长龙,他们在泥泞中前进。
雨点打在他们的脸上,狂风吹得他们睁不眼睛来,但是他们仍然沉默地前进着,军官大声地站在两侧指导着部队沿着河堤前进。
这次行军并不象波滑想象的那样,是一次阳光明媚的大进军,从凌晨开始迎来倾盆大雨,以致于许多士兵一边在泥地里打滚,一边向前行进。
他把自己的部队分成了三路纵队,每路都以一个法军步兵营、一个法军工兵排和法军一个卫生排为骨干,再配属一个东京土著步兵营和一个安南土著步兵连,以比硕上校的左路纵队在舰队配合下向四柱庙阵地进攻,而其余两路包抄怀德府,力图围歼。
为此他特意加强了右路纵队的实力,一千名黄旗军将随同右路纵队前进,他自己将率作为总预备队的后备队紧随着右路纵队前进。
但是由于大雨让整个河内地区都变得了泽路,以致法军只能沿着漫长的堤岸困难得前进。
天还没有亮。
柳宇披着雨衣站在四柱庙阵地上,对着连美大声地命令道:“四柱庙是我前线之关健要点,武炜营要在这里钉住法国大部队的攻击,以为我主力部队围歼敌创造机会。。”
连美不惧怕狂风暴雨,但暴雨声已经让柳宇的声音变得隐隐约约:“我们将钉死在这里。”
柳宇同意头痛可恶的天气,这场雨让整个平原变成泽国,河流泛滥,部队的机动几乎只能通过堤岸来进行,他无视暴雨:“我们将放弃怀德府!”
连美这个刘永福地亲兵队长。愿意经受暴风府地考验。他向前一步。看着奔腾而去地江水:“我们武炜营有决心钉在这里。”
武炜营是新营头。全营不到四百名士兵。装备尚好。但没有经受过大战恶战地考验。只不过连美对自己很有信心:“我已经构筑了坚固地防御阵地。特别是我四柱庙炮台。经加强工兵排之协助利用混凝土构筑。能承受敌舰炮之轰击。装备火炮十余门。足以抵御敌军之全面优势。”
“敌必以水陆联手来攻。兵力必较我为多。火器较我为精。又有军舰协同。是为强敌也。”
“但我营拥有四百将士。装备精良。又蒙统领发下迫击炮、手榴弹、炸药包、士乃德快枪甚多。足以御敌。”
连美对着江水大声念出自己地决心。雨水将他地身子浇透了。但是他地心却还是火热着地。
柳宇再次重复自己地命令:“怀德府虽为一府。实为一普通集镇。但无险可守。又无城墙可以依托。纸桥附近因河水泛滥。已不具备设伏条件。虽此我军将主动放弃怀德府。”
“将敌军诱至望村一线之预设良好阵地。”柳宇的话充满了底气:“趁敌两路纵队分离之际,集中主力力求将其歼灭。”
他看着这暴风雨,又看了看连美:“你地使命就是将敌之左路纵队完全钉死,不能让其一兵一卒参加望村附近战斗。”
说着,他向前一步,俯视大江:“我特别命令加强你营六五毫米炮一门。炮弹三发。非至关健时候,不得使用。”
连美的喜悦之色。即使是在这雨中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要知道六五毫米炮是法军军舰上的舢板炮。比起在四柱庙炮台上的十多门青铜炮和铸铁炮,那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即使是自己视若珍宝的两门六十毫米炮,拿出来和这六十五毫米炮一比较,那也是完全差了一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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