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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钗恨
柳宇大声地命令道:“我们要反击了!准备向怀德府进攻。”
他估计这个时段波滑还停留在望村附近,如果自己控制住怀德府,说不定就能堵住右路纵队的主力。
望村。
十一时的攻击让法军伤尽了元气了,特别是黄旗军地累计伤亡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一,又失去了乔二池这个指挥官,因此士气低落,不得不让法军来担当掩护。
“命令,全军向后撤退,在纸桥的后备军赶来接应。”
他并没有得到内村方面的消息。只是内村和安寨村方面的枪炮声都停止了。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无论是法军获胜,还是失败。都很有可能,但是鉴于自己在望村地战况。他认为是战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确如他意料之中,当他开始撤退没有多久,刚刚退到怀德府的中路纵队已经派人通知他们已经同后备军汇合,准备在怀德府就地据守。
这显然是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中路纵队同样掺败,但是至少替自己的撤退保住了后路,波滑走在后方:“二十五连,我和你们走,虽然不能在山西吃晚饭,但是至少我们可以在河内喝吃。”
他遭遇到了同李维业一样的失败,但是他并没有失去信心。
他刚刚展开撤退,黑旗军就追上了,刘永福可不想这么一大块肥肉消失在眼前,特别是这支部队还有大量的伤员,如果把他们留下,这次战斗的成绩还能增加。
波滑亲自指挥的二十五连队付出了不小地伤亡,但是作为一支西方军队,他们训练有素,战斗力精良,在安南土著步兵连队地增援下,硬是把黑旗军击退。
在怀德府附近的中路纵队残部及后备军同样和赶来追击地细柳营展开了厮杀,损失很大,甚至有一个步兵排被细柳营歼灭,但是勉强保住了怀德府一线。
当波滑的部队和这支法军汇合之后,细柳营改变了强攻地方法,而是采取四处袭扰的方法,到处骚拢着这支部队。
波滑被迫不顾损失,强行通过,在枪声和炮声之中,他们再次狼狈地越过了纸桥。
站在桥头,波滑将军的泪水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落下:“士兵们,这就是纸桥!”
士兵涌过了纸桥,几乎没有几个人在听他的诉说。
“一八七三年,安邺派遣队在此失败。”
“今年的五月十九日,李维业派遣队在此被黑旗强盗歼灭。”
“今天,一八八三年八月十五日,波滑将军率领的大部队再次撤过了纸桥,我们再次遭到掺重的失败!”
所有人都放慢了脚步,关注着这位将军接下去要讲什么:“我告诉你们,中国人的谚语说,任何事情的重复都不可以超过三次。我决不会再次撤过纸桥,我们必将迎来胜利。”
他的身上还是带着无限的热情,他率领着士兵朝着河内退去,整个队伍变得秩序井然起来,通过纸桥地速度也快了。
他对于部队的信心也更足了。他坚信,他不会再次率部队撤过纸桥。
今天是一次掺重的失败,但是对于法兰西来说,这样的失败尚在承受范围之内。
损失最大并不是法兰西本土军,而是属于附庸军队的东京土著步兵和黄旗军,安南土著部队损失也很大。
但是所有地军官都夸耀这些附庸部队的战斗力东京土著步兵在守备任务中表现良好。并不象以前那样一触即溃,有很大进步,而保存下来的东京土著部队将拥有更多的战斗经验,在下次战斗中他们将表现更好。黄旗军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员,但是他们的优异表现值得所有人夸耀,他们勇敢地实施了多次突击,表现甚至在安南土著步兵之上。
安南土著步兵地卓越表现,同样让所有人十分欣喜。所有这些部队的损失,都是可以在短时间可以回复的。
只要有军饷,有武器,这些附庸想要多少就要有多少。法兰西出得出这个钱。
但是他并没有想到,土著部队的存在与损失同样给法兰西带来了十分巨大的压力,但是他认为所有附庸部队的损失,可以在半个月内补充完毕。
当然补充的新兵不可能有着现在的战斗,但只要这些战斗骨干还要,那战斗力地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法国人的损失,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统计,但是以最悲观的情况来估计,也不会超过一个法国营。而他很快就得到一个完整法国营地补充。
下一次。他将胜利地渡过纸桥营。
在中路纵队和右路纵队都狼狈地撤过纸桥的这一瞬间,左路纵队却决心再次进行攻击。
比硕上校是一位爱面子的标准法官。八时对于四柱庙的攻击可以说是完全失败了。
“十一人死亡,三十一人负伤。”
这是比硕上校自己宣布的数字。但是这既不包括水上力量的损失,也不包括土著步兵的伤亡,仅仅是投入战斗的法军本土部队损失。
土著步兵的损失同样在左路纵队占了大头,但是比硕上校却以这个理由要求整个纵队为了他地荣誉而再次动攻击。
“我们仅仅伤亡了四十人就停止进攻了吗?法兰西部队地荣誉到哪去了!”他以骄傲的眼光说道:“敌军仅仅只有四五百名,火器落后,火力贫弱,士气低落,而我们是敌人兵力地两倍,又拥有水上力量的全力增援,我们只需要一次突击就可以拿下他。”
为了自己地面子,他干脆来了一把火,把附近的村落都给烧个干净。
但是军官和士兵对于这样坚固的要塞,始终抱有很大的疑问,但是他们只能决心攻击。
原因很简单,那便是饥饿。
从凌晨出到现在,他们一直泡在雨水里,没有吃过一口饭,但是爱面子的比硕上校却迫使他们进攻,只有拿下四柱庙阵地,他们才有机会用饭。
这一次进攻比上一次进攻正式得多,整个部队散开在炮兵的支援下朝着四柱庙攻击,而水上力量同样开始了他们的再次炮击。
只是他们受到重伤的几艘舰艇只能撤回河内去进行修理,残存的几艘炮舰也不敢实施抵近射击,无论是闪电号的掺痛教训,还是今天上午的挨打,都让他们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黑旗军绝对有着可怕的岸上打击力量。
特别是被黑旗军缴获的六十五毫米舢板炮,这更是一件极其厉害的武器,自己这些内河舰艇只要挨上两三炮弹,就有可能被击沉。
因此他们只能远远地实施炮击,倒是为了食物而战的陆上部队表现得相当顽强,但是黑旗军对于守备的配置是前轻后重,而且设置了许多火力点。
虽然法军有着水上和陆地的两重优势,但是正如柳宇解决守备村落的法军十分头痛一样。法军也样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眼前地这些堡垒可是黑旗军经过相当久时间的修缮,虽然法军炮兵的炮击取得很大的战果,很多堡垒严重损毁,再加上这从凌晨开始就始终不停的豪雨,但是法军步兵地攻击却是始终没有太大进展。
双方并没有出现在内村那样在泥水里白兵相接的战斗。连美的武炜营属于新营头,新兵很多,白兵战是弱项,他们只是巧妙利用了一重重的倒打火力,把法军吸引入他们的火力网中去,然后予以重击。
水上力量的炮击由于洪水和炮台地影响。同样只取得了一部分成效,现在法军在一个个堡垒面前损失掺重,每个堡垒下都有他们的尸体与伤员,而且他们即便夺得了一个堡垒,又要面临更多的炮垒。
而且休战期间,由于内村和望村的战斗十分顺利,黄守忠把自己的两百名士兵派到了四柱庙阵地,现在守军的兵力大大增加了。
这样的战斗显然不会取得任何成效。在持续的伤亡之后,法军不得已再次决定撤出四柱庙重整攻势。
这对于比硕上校来说,是一个最大地打击,他觉得自己的面子完全丢掉了。
“继续进攻。不拿下四柱庙,我们决不收兵!”
他决不对自己的错误低头,因此很快法军组织了第三次攻击,但是鉴于正面攻击完全没有效果,这一次比硕上校使用了一个法国连和一个东京土著连队从侧面迂回。
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攻击,法国面临的都是密集地排枪和坚固的阵地,虽然在水里长时间的浸泡,导致许多阵地已经严重损毁了,但是法军这次攻击又是损失掺重。
“我们又伤亡了三十多士兵。包括一名少尉战死。这些伤亡还不包括土著步兵。”
这样的伤亡并不能影响比硕上校的面子问题,他再次坚持:“我们应当组织第四次攻击。”
“上校阁下。我们的士兵已经十三个小时没有用餐了,他们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继续进攻!我们的第四次进攻一定能取得成效。”
参谋们对于固执而爱面子的比硕上校已经完全无语了。但是他们很清楚,如果不拿下四柱庙阵地,士兵们绝不可能得到食物。
即便在正常情况下,连继十三个小时不用餐仍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现在可不是普通情况。
从凌晨到现在,所有地士兵都是在雨水中前进,他们连继三次向黑旗军地坚固阵地起了进攻,从头到脚都是湿透了,冰凉冰凉。
即便是法国本土军都有无尽的怨言,更不要提土著士兵了,但是比硕上校始终如此顽固:“继续进攻,除非拿下四柱庙阵地。”
一个参谋头脑比较清楚,他当即想到了第三次进攻中现地一个小庙,那是一个孤立的外围阵地,在主要防御地带之外,守军也不多:“我们可以拿下他们地小庙阵地。”
比硕上校冷冷地问了一句:“小庙阵地?”
双方讨论的结果是派出一个土著步兵连和一个法国连攻占这个仅仅有少数兵力驻守的据点,但是即使如此,战斗仍然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
守军鉴于敌军兵力众多,带着伤员和尸体主动撤走,而法军又付出了二十多人的伤亡。
但是比硕上校的面子终于得到了保全,他终于攻占了一个阵地,取得了勉强可以上台面的战果,因此他终于下达命令:“全体休息。”
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整个阵地都变得漆黑起来。
衣服在雨水已经湿透了一次又一次,得到命令的士兵们涌入了小庙,由于这场大雨,他们的辎重运不上来,没有睡袋,也没粮食,但是苦命一天的士兵和衣而卧,嚼上几口干粮就享受着这难得的幸福。
而在他们对面的连炜营,虽然有着连美的指挥,加上各个连长、排长的坚强指挥和士兵们的苦战,总算是打退了接连四波攻势,但是他们的伤亡也不小。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阵地始终在雨水浸泡之中,再加上法军今天持续不断的多轮炮击,损毁得极其厉害。
但要命的是水势还要不断上涨,现在原来战壕里的水已经过胸了,武炜营被迫退往高处。
“好大的雨!”
赶来的是负责机动支援的黄守忠,但是他看到战场的形势,第一时间就皱起了眉头。
这场雨越来越大了,对黑旗军也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他原来以为自己又带来了两个连队的援兵,已经足够守住四柱庙阵地了,但是很显然,他犯了主观上的错误。
无数低处阵地已经被水被浸得非常松软,甚至不用敌人的炮击都可以出现坍塌,部队不断向高处转移,
但是即使如此,水势仍然不断向上,整个四柱庙随时有出现被洪流冲跨,部队已经无法在这个他们战斗过的阵地立足了。
作为一名指挥官,他必须为士兵的生命负责:“连美营长,从现在开始,我接管了四柱庙地区的指挥权。”
“我下达的唯一一道命令就是,为了士兵的生命,放弃这里,向丹凤县转移。”





黑旗 第一百二十七章 洪流中的战果
武炜营的官兵们默默地听着黄守忠的命令,没有发言,只是眼里多了些泪花,但是很快那雨珠已经同泪水混作一团。
在雨水中泡了这么久,他们早就想换个高地好好歇一歇,换上干衣服,喝上几口热汤,即便没有黄守忠的命令,他们也觉得四柱庙没有办法了。
河边的堤坝已经在进水了,或许一发炮弹整个堤坝就跨了,但是当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们的眼角又多了许多热泪。
他们在这里已经驻守了将近一个月,这里的每一座炮台、每一个堡垒都是他们亲手筑成,他们在这里留下了汗水了,也留下了热血,许多武炜营的新兵就战死在这里,还有更多的士兵负伤。
“开始撤退!”整个武炜营在黄守忠的指挥之下,开始井然有序地撤退,任何人都看不出这是一个刚刚成立的新营头,他们带走了一切装备,甚至连伤员和尸体都带过。
在历史上,他们的撤退比较仓促,导致有几名伤员被遗忘在战场上,落入法军之手被好面子的比硕上校集体绞死泄愤,但是在这个时空,他们已经把当面的这支法军打得胆战心惊。
河水仍在奔腾,巨浪重重,惊涛拍岸,四柱庙已经是随时有可能跨坝。
而在这个时候,波滑将军的败兵已经撤回了河内城,只是他们每一个都是一身泥,看不出谁是军官。谁是士兵,伤兵的队伍非常长,在不停地呻吟着。
由于担架不足。以致于许多重伤员只能相互搀扶着,在雨水中缓缓前进,但是对于波滑来说,他更痛恨的是河内城地态度。
对于这支败退下来的军队,只有天主教会动员了极少数的苦力进行协助。整个河内城在狂风暴雨中寂静得可怕,似乎对法国人地胜利失去了信心。
“将军,我们需要很多药品,还有医生!”比塞尔少校从一旁露出头说道:“伤员太多。我们必须安排船把他们送到海防去医疗。”
他又说了一句:“伤员实在太多了,即便是一艘船都无法运走。”
波滑少将只是眼睛一转,询问道:“为什么除了我们法国人之外,所有人都对我们的胜利如此冷漠?”
比塞尔少校是三个月前黑旗军围攻河内时的总指挥官,他在这次战斗中卓越表现让他从上尉晋升为一名校级军官,他也是波滑少将的重要顾问:“不是冷漠。是敌视。”
“为什么?”
比塞尔少校只能苦笑着说道:“将军您是率领着两个纵队突围黑旗军的重重包围,最终成功地胜利撤回,但是有人已经回来了。”
“逃兵?”比塞尔少校无奈张开双手:“一名法兰西士兵,比将军阁下早回来一个半小时,他在大街上大声叫嚷着,说波滑将军阁下地部队已经被黑旗军全部歼灭了,他是少数逃回来的人之一。”
一名法国士兵的控诉,一身泥水的军装,狼狈不堪地景象。这让所有人。包括欧洲人,甚至是许多法国人对于波滑将军的行动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即便不是被全部歼灭。也是一次可耻的失败。
“该死的逃兵!”波滑必须保护自己:“您说的没错,我们是取得了一次光荣地胜利。”
“今天我们在内村和望村附近遭到了五万名黑旗军的攻击。他们拥有两百门后膛钢炮,三万把以上的速射步枪,一百挺机关枪。”
“我们以极少量的兵力面对十五倍以上的敌军,奋战了十个小时,至少击毙了二千五百名黑旗军,被击伤的黑旗军超过了七千名。”
“而我们的伤亡很小,仅仅阵亡了四十名,负伤一百三十名。”波滑少将不仅仅是一名简单的军人,他知道怎么样的报告才能让巴黎地官僚放心:“我们没有损失一件技术兵器。”
他说地没错,法军确实没有损失一门火炮,但是在步枪上的损失,特别是雷明顿步枪地损失,已经让黑旗军不愁未来的相当一段时间内不愁没有足够地武器。
要知道,雷明顿步枪是黑旗军最主要也是最先进的步枪之一,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不用担心枪弹来源,黑旗军已经熟练地掌握了这种步枪弹的复装技术,山西兵工厂甚至还可以生产一定数量的原装雷明顿步枪弹。
但是波滑将军却把话题引在另外一个方面:“该死的逃兵,几百名法国人的鲜血就被他这么浪费了,请立即把他送上军事法庭。”
很显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让所有人都对法国人的胜利失去了信心,特别是看到四千五百名法军信心十足地出征,然后如此狼狈地逃回来。
现在法国人就遇到这样的大麻烦,他们想用武力征集物资都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法郎的信用严重不足,部队的开销比正常情况要大得多,波滑将军已经要求巴黎继续增加军事经费和援兵。
但是波滑更关注的是他的失败会给那两个该死的小人找到了借口,因此他知道自己必须加快动作:“下周有一个法国营从本土运来,为了恢复安南人对我们的信心,我们需要尽快组织一次坚决的行动,少校阁下,愿意协助我吗?”
比塞尔少校给他敬了一个军礼:“我愿意替死去的战友复仇。”
对于波滑和他的军官们来说,这是一个不能合眼的夜晚,他们必须在天明之前完成许多事件,他们所有的闲瑕只能用来换上一身干衣服,甚至还不够洗个澡。
数量众多的伤员把整个河内医院都塞满了。许多伤员甚至只能浸泡在雨水之中,法国伤员首先得到救治,并有一百多人通过水路被送往海防。
而部队地重新整理则是更麻烦的事情。他们必须担心黑旗军会再次进攻河内。
但是无论是柳宇还是刘永福,同样遇到了洪水的严重干扰,许多部队被迫撤往高处,有些地方甚至还没有打扫完战场,水已经过膝盖。
这个夜里许多战场都被洪水彻底淹没。象中路纵队曾经坚守地安寨村在这个夜晚被洪水完全淹没,所有部队都忙于撤收之中。
法军的水上舰艇也整夜忙碌,洪水冲走了好几艘汽艇,幸运的是没有发生严重的事件。
而在四柱庙附近。比硕上校再次在天亮之际开始他坚持的行动:“命令炮兵,向四柱庙发射四十发炮弹,请求水上舰艇地支援。”
炮击整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原来已经不堪轰击的堤坝现在渗水更加严重,在密集的轰击之后,法军步兵被迫再次发动了攻击。
他们以密集的排枪作为掩护。小心翼翼地发起攻击,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当面地黑旗军已经完全撤走了。
昨夜他们的撤退行动非常完美,整个四柱庙已经空无一人,他们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战利品,在原来的时空中,黑旗军遗漏了几名伤员,结果比硕上校只能将这些重伤员绞死泄愤,但是现在在雨水中的法军什么也没找到。
乌云密布。士兵冷得直哆嗦。但是比硕上校还是决心前进:“占领炮台!我们获得了一次完美的胜利。”
他地面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成功地占领了黑旗军坚固设防的四柱庙阵地。只是他的笑容似乎比哭还要难看。
面对着兵力和火力都处于劣势的黑旗军,他的攻击完全失败。最后还让敌军神不知鬼不觉地退走,这是一次彻底的败战。
但是在众人之前,比硕上校还是表示了极大的满意程度:“我们获得了完美的胜利!为我们鼓掌吧。”
海军地军舰也是松了一口气,在持续地战斗之后,他们总算是能休息一下子,现在这么大的洪流,他们怀疑只要挨一发六十五毫米炮弹就得翻船了。
只不过看着这洪流,想着吃过大亏地四柱庙炮台,他们立即向陆上部队打去了旗语:“部队准备原地休息,暂时不再前进。”
比硕上校固然是只骄傲的高卢公鸡,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在这种地洪水面前,他不可能再驱赶士兵去洪流中追逐敌军,而且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如此轻松地取得胜利,一定有着其它原因。
和河内的联络已经中断了,他并不清楚波滑将军败回了河内,他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命令:“全体就地固守四柱庙。”
这让他的部队避过了一场灭顶之灾,但是这豪雨是不肯放过他的部队。
这场豪雨已经持续了四十八个小时,整整两天两夜,河水一直在猛涨,连不熟悉附近地形的比硕上也觉得大事不妙了,他们不停地加固四柱庙附近的堤坝,防止他彻底崩溃。
但是到了晚上七点正,恶梦的事件终于到来了,虽然没有发生决口,但河水水位已经超过了堤坝高度,河水直接涌过了河堤,直接淹了地势最低的院子,两个小时之内,迅猛的洪水一直上涨,直接涌入了四柱庙内,不到十分钟,水就到齐腰深。
黄守忠的撤退是非常正确的命令,现在法军的情况已经到了极度危险的境地,比硕上校不愿放弃自已的荣誉:“这是我们获得的战果,允不允许放弃。”
他亲自拿起了铁铲,和所有步兵在工兵连长的指挥下进入地势最低的院子里,在河堤上再次挖开了一个大缺口,从而排去了相当数量的洪水,庙中的水位总算从一米多下降到比鞋子稍高一点的高度。
早已等在边上的水上舰艇也借机赶紧靠岸,他们放下了一支支小船:“快撤退!快撤退!”
比硕上校站在四柱庙的门口对着水上部队高呼道:“我决不!决不撤退,这是我们地战果。”
即便是洪流之中。他仍然改变不了爱面子的本色,但是近千名部队已经不敢再这么泡在水中了,比硕上校也无法弹压军官的反对。最后只能妥协:“我决不放弃我们用牺牲换来地战果,所以你们可以撤退,我带两个连驻守在这里。”
一条条小船在洪流中小心地挣扎着,比硕上校在岸上对着他的士兵训话:“当你们老去的时候,请记住今天。这是你们一生中最荣光的日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过,那边江上已经是一个大浪过来,接着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豹子!”
“是豹子!”
正在洪流之中,炮舰“豹子”猛得向右倾斜。激流带着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地巨响,这艘拥有七十一名水兵的炮舰就这么倾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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