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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钗恨
“上帝啊!”
这艘炮舰在昨天的战斗挨了黑旗军的两发六十五毫米炮,已经受到了重创,在经过损管处理和简单地修理之后,又重新参加了四柱庙附近的战斗,正当所有人以为他会平安无事的时候。他在激流之中由于进水下沉,直接引发了倾覆。
这让所有人都重新认识到六十五毫米炮的威力。在船上除了近六十名水兵之外,还有被运上船的大约一个连步兵,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在洪水里求救:“救命啊!救救我啊!”
至于这艘支那小舰队中的主力炮舰,现在已经消失在洪流之中,只有几十个人头在江面上浮动着,挣扎着。
“上帝啊!”原本负责将四柱庙部队运走地小船,现在立即展开了救援了,只是在洪流之中。他们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即便是所有战舰都加入了救援,但是多数人还是消失在洪水之中。
营救行动持续了一个小时。最终宣告取得了又一次完美的胜利,救上了四十多人。水面舰艇再次决定运走四柱庙的步兵部队。
但是珍惜荣誉的比硕上校还是带着一个法国连和安南土著步兵连留在了庙里,但是到了第二天的凌晨,水位更高,更大的恶梦来临了。四柱庙旁的泥水被直接冲走了一百多米,到处都在决堤,河水不断倒灌,造成了无数地漩涡和吸口,水情越发险恶,水上部队发出了最后地警告。
“上校阁下,如果您再不上船的话,我们将无法冒险接走你们比硕上校也再次浸在了洪水之中,但是他决不肯轻易地放弃来之不易地战利品,一名士兵向水上部队传达他的建议:“我决不返回河内,我在水面上巡视我地战果。”
直到五月十七日的早上七时,比硕上校才别别扭扭登上了炮舰,但是他仍然要在船上保卫自己的战果,决不肯撤回河内去--这是他的荣誉。
幸运的是,这场豪雨终于停了,水位稍稍有所下降,而比硕上校可以在船上继续保卫他的战果。
更让比硕上校骄傲的是,很快,河内的波滑将军也亲自乘着汽船从河内赶来,他巡视了一番四柱庙之后,骄傲地说道:“上校,你是位优秀的法兰西军人。”
对于他来说,虽然损失了“豹子”号炮舰和相当的生命,就是这一次进攻,他取得了一个战果,不象其余两路纵队不但一无所得,反而丢盔弃甲地逃回河内。
“四柱庙阵地的攻取,是一次伟大的胜利,是我们征服东京事业最伟大的转折点。”波滑将军非常正义地说道:“黑旗强盗在这次战斗全面失败,一无所得。”
为了表彰比硕上校的功勋,他的部队奉命撤回河内进行休整,而波滑将军第二次就调了一个连队换防。
在法兰西军事历史写上伟大一页的四柱庙之战正式结束,令黑旗军掺败的怀德战役同样告一段落。
波滑少将为此再次向西贡和巴黎报告了战斗情况:“……除望村和内村战场外,四柱庙地区的战斗我们也取得了完全胜利,一万名黑旗军被击败,缴获很多武器,四柱庙正飘扬着法兰西国旗。”
而黑旗军正因为洪水而不断地向高处撤退,因此在一百多年之后,许多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学家挖掘出历史真相:“所谓怀德战役黑旗军获胜是整个中国近代史上最大的谎言,事实上法军仅战死四十人,黑旗军伤亡上万人,这是黑旗强盗们泡制的又一个谎言,我们将还原历史真相。”
他们还提出了许多论据,并举出黑旗军许多将领的回忆,说他们是如何陷入苦战,伤亡如何之多,只不过现在无论是柳宇和刘永福,都显得非常轻松。
特别是刘永福,他现在那真是眉开眼笑,波滑简直送了一个大礼包给他,这一战他几乎没有什么大伤亡就结束战斗了。
风雨给他造成的麻烦,远比波滑造成的要大得多,而且在这一次战斗之中,黑旗军的战果明显是要超过了细柳营在中村、安寨村的战果,看看缴获的步枪数就知道了。
他朝着唐景崧说道:“唐大人,这一回亲兵营打得不坏,新营头也不坏啊。”唐景崧也是十分得意,没想到法国人居然这么豆腐,连个斥候都不派就往伏击圈里冲了,只不过他倒是别有用意,很挽惜地对柳宇:“这一次若有柳随云支队,中村、安寨之敌可全歼也。”





黑旗 第一百二十八章 顺化
这分明是在与柳宇在别苗头,炫耀一番刘永福系统的功业,只是柳宇的反应平淡到了极点:“这件事,我是有些不够小
他在等着另一件事的结果,战争的胜负并不在于怀德这个战场上。
而刘永福则是兴致极高,他清楚得知道,自己在这场黑旗军内部的较量隐隐占据了上风,尤其是自己的几个新营头表现很好,他大声地询问道:“后营何时启程?”
趁热要打铁,黑旗军要利用这次对法军的胜利在北圻地区把所有的政权机构都接收过来,现在黑旗军已经把他们的猛虎营交由叶孟言调度,而刘永福同样会把刘成良的后营拿出来,把整个红河上游都纳入自己的指挥之中。
只不过刘永福现在的决心很大,他觉得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法人在怀德府附近遗尸一千数百具,大挫特挫,故此我军有从容应付之良机,自老街至太原,皆当为我黑旗军之所属,望细柳诸营也不当坐失良机,当再派一营参战。”
唐景崧对于在越南扶植起一位越王,并让他请言内附之事极为热心,虽然柳宇以“有些事,只能作不可说”的理由推托过,但是他现在仍然不失热诚:“细柳营只需再出一营,红河上属诸省尽皆我属。”
柳宇面临着这样的压力,看了一眼唐景崧,他清楚得自己的地位尚不稳固。现在是妥协地时候:“好!我把纸桥营派出去。”
他的想法与刘永福差不多,法军在怀德府附近遭到如此重大地伤亡。短时间内是无力再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进攻。
但是他低估着法军的增援速度和恢复能力,也低估了波滑对于复仇的决心。
站在舰桥上,看着顺安海口附近接连不断地堡垒工事,何罗只是把东京送来的战斗报告递给了孤拔少将:“真是令人耻辱的一页。波滑少将这个疯子干了什么!四千五百名的大部队居然被黑旗强盗击败了,这真是他地第二次色当。”
何罗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他在安南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
“只要征服了这里,所有人就会知道。征服安南竟是如此简单。”
眼前的顺安海口,是顺化的最后一道海上防线,也是越南阮朝的海上要塞,在他的后面,便是王都顺化。
顺安堡垒群花费了这个王朝大量地军事预算,在上面放置了许多门大炮。从十六世纪的旧式火炮到十九世纪前半叶的青铜火炮都应有尽有,但是这个堡垒都并没有足够的士兵驻守。
法国人仅仅是一纸抗议,让就阮朝把聚集在顺化附近一万余名部队大部散去,以非引发外人物议,而现在法国的大舰队已经来到了这里。
在历史上,每次外人自海上进攻,越南人都会在白藤江上插满木桩,仅仅籍此而撞毁无数敌舰,但是这个时代。任何木桩都会被军舰撞得粉碎。
在远东地区。这几乎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舰队,舰队里有最先进的铁甲舰“凯旋号”和“胜利号”。这两艘刚刚建成不久的战舰几乎是任何火炮都无法击沉的怪物,吨位达到了450吨以上。装备了六门239mm地主炮,1门193mm地火炮,以及6门140mm的副炮。
仅仅一艘铁甲舰,就远远超过了在四柱庙和黑旗军交战地小舰队吨位总和,他们的每一次齐射都会让大地震动,还有无数巡洋舰、炮舰,装备着从37毫米机关炮到140毫米、193毫米地各种火炮。
他们就如同一座座大山那样出现了海岸上,将漆黑的炮口对准了顺化,那些用泥木构筑的堡垒,在他们的眼中简直就是女一样。
“可以开始了!”总特派员向海军少将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命令……开炮!”
一根根硕大的炮管在剧烈向后退去,炮口火得一片,无论远近,任何人的心脏都被这炮击所剧烈地震动着,这仿佛是世界未日的场景在越南人眼中已经认为是坚不可摧的要塞工事,在落下的炮弹面前简直就象一层白纸那样薄弱,一发239mm主炮炮弹直接将一整个堡垒直接掀开了,一个个堡垒被直接炸成了粉碎。
这就是钢铁的力量。
孤拔少将意味深长地说到:“我们只需要持续这样的炮击,然后用一个营的步兵上去攻击,就可以等待越南人的投降了。”
这样的轰击,在顺化人的眼中同样是让他们心惊肉跳。
顺化这座城市,始终是阮朝统治的腹心,当年阮朝立国于此,是因为其地远离北方,足以自保,正所谓“横山一带,万世容身”。
但是技术革命的面前,沿海的顺化已经是法国人的盘中餐,所有顺化人都只能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尊室说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虽然他拥有着比普通人无法比拟的权力,也曾反复努力过了,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泡起一壶清茶,远远地望着顺安海口的场景。
海天一色,云蒸霞蔚,只是这壮观的景色似乎不再属于南人了,他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尊室这个姓氏,表明着他是一名皇室宗亲,而今天的尊室说,已经是越南最有权力的人物,甚至凌驾于皇帝之上,他和阮文祥把持着朝政,权倾朝野,废立皇帝亦不如反掌之事。
但是在这轰隆的炮声面前,他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他本是北地名将。屡经大战,是整个越南在兵事上最有发言权地人。现在顺化内外兵将尽归他掌辖,但是他却亲眼看到了这个帝国的毁灭。
他地权力,甚至在法国人也变得不值得一提,他考虑过要撤出顺化。但是他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
撤出顺化,标志他放弃大部分的权利,说不定他前头没出顺化,有人就把育德堂的那位请回来……
哎。事到今天这个地步,南国臣子尚不能团结一心,他只是苦笑地喝下茶水,只不过细细想来,这件错事他的责任很大。
这要从已经骈天地翼宗皇帝说起,嗣德无子。故收养三侄作为养子,长为育德,次正蒙,三为养善。嗣德弥留之际,留有遗诏:按育德之德性不应做皇帝,其意欲立养善,但因养善尚在稚龄,而国家之事需有一年长之帝,因此只能立长子。又以他和阮文祥为辅政大臣。
按理说。国家多事之秋自当立长,这是嗣德高明的地方。但是留下了这么一封遗诏,却给了这些辅政大臣以发挥的空间。
育德王执政之后。很想把权力抓到手,结果两位辅政只让他作了三天的皇帝就决心换马了,废育德而立嗣德之弟郎国公为帝,朝中愕然,无人敢言,惟有御史潘廷逢反对,但无力回天,这就是现在在台上地协和帝。
但是一切权力都握在两位辅政之手,尊室说总领天下兵马,自然不想把权力交出去,以致于协和帝想借法人之手来驱逐尊室说和阮文祥。
这样一来,朝中多变,人心不定,面对这浮海而来的铁甲舰队,已经是群龙无首,再无半点主张,尊室说也是同样无力回天,只能拿越南的小皇帝来汇愤。
在历史上,尊室说所做也就是继续行废立之事,一八八三年七月,他废了育德王,立协和王,协和王在位三月,即为尊室说和阮文祥所斌,改立养善为建福帝,但建福帝在位,亦六月而崩,又改立年幼的养善之弟为咸宜帝,一年之中,四易其君。
但是在法国的军舰面产,他又感到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他多疑好杀,性情暴燥,但是在绝对地武力面前,他又是一个胆小之徒。
他只觉得一切都没有办法,不由长叹了一声:“臣非亡国之臣,君是亡国之君……哎,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与和法人和好。”
只要不影响他的权力,不论是什么事,他都可以去干。
“君非亡国之君,臣是亡国之臣。”
嗣德帝生前,正是最喜欢唱这两句崇祯皇帝的临终之语,他以为自己纵非中兴之主,但至少也足以守成,只是天不假张子房刘伯温这样的良臣贤将,以致于国家多事。
现在深宫之中,就跪着一群绝色宫妃,个个哭得眼睛红肿,这些素衣宫妃,正是他宫中妃子,年纪极轻,出身都是极尊贵的,个个冰肌玉骨人间绝色,却从此要把青春尽付于这冷宫秋
她们当中不乏有抱负的奇女子,但是在这世事面前,却是什么都不能做,也做不了什么。
以往虽然空掷青春,但至少在嗣德在位之际,尚有几分权势,几分期盼,她们对于奏折上的国家大事都有许多想法,也精通于文书处理,只是挽惜自己没有分毫权力,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如我能变男儿汉,英雄事业反掌间。”
一个宫妃不由想起了胡春香这两句诗,不知不觉念了出来,她身侧的另一个宫妃也是协助嗣德处置过许多奏折地,一听到这句话,泪从心中涌了出来,回想这前尘往事,不知不觉间,竟是说出了一句话来:“臣非亡国之臣,君是亡国之君!”
“镇海已失,守兵将官或战死,或投水自尽……”
在持续三天地炮轰之后,法国终于成功地获得了他们所要的战果,顺安堡垒大破,少量登陆地法国步兵任意驱赶着数千名临时征集而来的法军,最后获得了完美地一场胜利。
协和帝的眼中多了许多光彩,他觉得这样的消息是最好不过的消息,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一场胜利来打击执政的尊室说:“国朝自此多事,朕以为,可遣使与法人相商,徐徐图之。”
尊室说性情很急,就想向前一步,可是又找不出什么说辞来,再问问这朝中君臣,尽皆是灰心丧气,他只能说道:“陛下……哎。”
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但是协和帝却有许多不同的想法:“我阮朝开国数十载,纵然一度失国,但是世祖皇帝辗转海外终得复国,故此只要得传大宝,什么事情都可相商。”
他不介意在自己头上来些法国太上皇,反正现在已经有这么两尊太上皇,再多些也无妨,只要自己仍然能抓住权力就行。
他的话引起了尊室说的反弹:“是什么人在陛下面前进此谗言,其心可诛!当杀,当杀,当杀!”
他性情暴烈,又好猜疑,人皆惧之,但是协和帝身为一国之君,却总有几分气度:“辅政,莫过孟浪了,此事朕一人决之,世宗中兴时尚有鳄鱼渡江故事,何尚我们这些不贤子孙,只要我阮朝大宝得传,一切皆可谈之。”他说的是阮朝中兴之主阮福映的故事,阮福映早年常常被西山军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时不时逃到富国岛上去当游击大队长,有时候干脆到泰国去组织流亡政府,据越南正史记载,一七八三年,阮福映二月战败退三埠,四月又大败走粟江,西山军追之,至橙江时,鳄鱼多,不能徒涉,故乘水牛,至中流水势急而牛没,然鳄鱼护之至美湫。
这个故事或是有所夸大,但阮福映确实是打不死的小强,一七七七年西山军克西贡,十五岁的阮福映一路跟着叔父睿宗一路逃窜,结果睿宗被西山军追上杀死,阮福映却“独乘舟得脱”,然后阮福映就成了阮朝的正统之主,就说鳄鱼渡江之事的前一年,西山军大破阮福映军,借机攻取西贡,结果阮映福又是退遁富国岛,然后坐待援兵收复西贡,而乘鳄鱼逃跑后,先逃到富国岛,六月又逃遁到昆仑岛,他动作快得象泥鳅一样,连一班宗室新贵都没通知一声就一个人跑了,结果“皆为贼所杀”,七月又被西山军从昆仑岛赶到富国岛去。
协和帝拿这个故事出来,正是说只要阮朝不至于失国,纵便沦为法国殖民地亦无问题,奠室说心中十分反对,但是协和帝说道:“天下物事,朕一人当之。”
他也只能无言以对了,朝中无人敢于再出一言,这件事似乎就这么定下了。
正当以为此事已成定局之际,却有人飞奔来报:“敌军已至顺化城下!”
“好!”协和帝对于抓权甚是热中:“速派使者与其好生商议,请其停兵城下!”
只是使者的脸色难看得很:“来寇并非法人,而是北圻盗匪。”




黑旗 第一百二十九章 顺化第一连
协和帝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了,他只是想让一个不怎么严厉的婆婆赶另一个严厉的婆婆,却没想到,又来一个婆婆。
尊室说在下面受了半天的气,现在不由大声嚷道:“胡说八道,北圻距顺化数千里之远,如何能突然出现在顺化城下?”
现在可是顺化最脆弱的时候,顺化城内除了御林军等少数部队之外,几乎所有的部队都调往顺化一带,哪料想居然有敌军出现在城下,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第一责任就必须由他尊室说来承担。
要知道但凡兵事,都是由尊室说这个辅政独裁,尊室说也必须承担军事失败的责任,现在他就要推卸自己应负的责任。
毕竟在顺安堡垒的失败,他可以用自己已经尽了人事,失败纯属天意来形容,满朝文武也很清楚,面对法军如群山一般的铁甲舰队,已方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北圻盗匪就不同了,他和越军一样都是东方人,都是吃大米饭长大的,尊室说纵容他们一路杀到顺化城下,那可是死罪啊。
报信的使急了:“我说的句句都是实情啊!”
说着,他拼命地跪在地上:“陛下,请速作决断啊。”
正说着,外面已经又有一个戴着斗笠的侍卫在蒙蒙细雨中冲了进来:“盗匪已经击败城外诸奇,正在准备攻城之中。”
到了这个关健时候,协和帝甩开了尊室说,直接插手军事:“怎么回事?是什么敌军?”
“是细柳贼,是细柳贼!”那个侍卫倒是看清楚了那面细柳旗:“是黑旗军中的细柳贼!”
“刘永福?”协和帝身子都软了,他质问:“不是法国人?不是他们支持的黄旗军?”
“绝对是细柳贼,臣下看得一清二楚,那面旗帜是两片柳叶。加上细柳营三个汉字。”那个侍卫是有品级的,故此熟悉文字:“绝对是细柳贼。”
尊室说也十分诧异:“细柳贼不是在山西城吗?怎么到了我们顺化城下?”
山西远在北圻,距离越南中部的顺化有数千里的距离,其间也不知道要穿越多少关隘,多少城镇,但是一直到这支部队冲到顺化城下,才让已方。这可以说是极难堪的一件事。
但更重要的是,现在越南人面临着两难地选择,协和帝抱着最后的希望说道:“他们有多少人?”
那个侍卫跪在地上,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说道:“光前锋即不下两千之多,携带火炮十余门,尽皆快枪,个个勇猛无比。我兵绝非对手。”
协和帝只觉得一个晴天响雷就下来了,只是他强自安慰道:“无事!法军已克顺安汛,我们可以从容些只是下面的官员可不敢这么从容,现在是剧变之时,一日之间尚且生数次剧变,何况这两强相争。自己得为将来谋算啊。
正在他们想着争权夺利的时候,只听得心头一声惊天剧响,五脏剧烈地震动着,也不知道细柳营用多大的火炮攻城,就连这宫殿都被震动了一番。
“好强啊!”这一炮让尊室说所有的骄傲都消失了,他变得胆小怕事起来:“我们应当撤出顺化。”
“此事万万不可,顺化是国朝基业所系,不容有失。”
“不!万一两军交战。我等陷于城中,如何是好?”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这些大臣仍然借着讨论的名义相互攻击着对立方,协和帝只能无力地坐在了龙椅上,长叹了一声:“君是亡国之君,臣亦亡国之臣……”
长叹完毕,他猛然起身,大声说道:“贼兵将至,还不随我北狩横山!”
他终于决心逃跑了。
不过在逃跑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事:“快去向顺安地法国人求援。我们宁可亡于法人,也不能亡于清国。”
在旗舰之上。何罗总特派员和孤拔海将少将正在拿着钢笔,讨论着最重要的问题。
“最重要的第一条。越南必须接受法国保护,遇到任何与外国交涉之事,必须由法国作主。”
“嗯,把平顺省归属南圻,由法国直接统治。”
何罗是极其精通越南的问题,他的每一条条件都是在越南的心头上割肉,只是他更喜欢在心头插上一把刀,方便随时捅进去:“法队驻守横山和顺安。”
顺安和横山,都是顺化附近的要点,距顺化咫尺之距,这两个要点一失则顺化无险可守,为此总特派员阁下还做了一点点表面地妥协:“自庆和至横山,可由越南王国直接统治。”
孤拔也在旁边插嘴道:“驻顺化法国钦使有权自由进入宫廷,谒见皇帝。北圻之地自横山以北,由法国在各省设置公使,监督越南官员的工作。”
到现在为止,所有的关健问题基本定下来了,北圻将直接交给法国管辖,中圻的关税和公共事务交由法国掌握,法国商人在各通商海岸自由通商,同意法国驱逐清军和黑旗军。
但是最重要还是越南接受法国保护,法国将管理越南与一切国家的交涉,切断了维持两百多年的中越藩属关系,让中国从此在南方边境面临着一个敌对国家地挑战。
但是直接受到影响的却是黑旗军,黑旗军将面对着一个完全敌对的北圻地区,他们将无法得到粮食、物资或是军饷上的支援,最终变成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因此总特派员已经地认识到:“这将是战争胜负的转折点。”
海军少将的认识比他还要深刻一点:“我相信波滑少将是没有太久时间呆在东京了,征服这个国家必须由我们来。”
他认为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海军中将,一个海军军人的最高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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