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中华说书人
叶汀一怔,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再度从头烧到脚,连呼吸都变得愈发艰难。
宋军医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两人这个四目相对,姿势暧昧的在床上沉默不言。
“咳咳咳……”年纪这么大了,看了奇怪的画面会不会长针眼。
魏渊将头压低一些,在叶汀耳畔咬牙切齿道:“等处理完伤口,再军法处置!”
叶汀脑子空白了半晌,许久才反应过来……
真打啊?他不听话的时候多了去了,二哥从来没有真的打过他!
果然,二哥变了……
叶汀瞬间有种爹妈都没了,哥也不是以前的哥了的凄凉感。
十,
伴着宋军医“迟早要完”的嘲讽声,叶汀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了一遍,然后又开始施针。
叶汀虽然不懂医,但也发觉到哪里不对劲。
“宋老头,刀伤也要施针么?”叶汀表示智商不够用了。
“需要。”宋军医连理由都懒得编出来骗他。
叶汀:……
煎好的药送来,宋军医这才叫魏渊出去单独吩咐了许久,方才离去。
喝完药,叶汀觉得肚子里的绞痛轻了许多,累了几日一股疲惫感袭上心头,正待昏昏欲睡之时,魏渊忽然伸手扯开了他的中衣。
叶汀微微皱眉,抬眸看他:“二哥……”
魏渊脸色如冰,他不可能一直瞒着叶汀,就算是叶汀再怎么迟钝,等十月一满,生出来个孩子算怎么回事。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他甘心远远守着叶汀一辈子,不越过这雷池一步,可如今这个孩子既然已经来了,他若还顾忌忧虑那般多,就是白白负了叶汀。
这剂猛药,该下还是要下。
“视军令如无物,将来岂不是连二哥也不放在眼中。”魏渊将叶汀的中衣解开后丢在一旁。
叶汀哑然,半晌滚了滚喉咙道:“二哥当真要我去领军棍……”
衣服都脱了,看来今天的军法是躲不过了。
魏渊再次伸手抽开叶汀的腰带,褪下他亵裤。
叶汀如遭雷击,颤声道:“二哥你要我脱光了出去领军棍?!”
不成不成,这太丢脸了,他大将军的面子往哪搁……
魏渊冷哼一声,将叶汀反手抵在榻上,用腰带反捆住他双手。
叶汀心里凉了大半,赤条条的跪在榻上,双手被反捆,他尝试挣了挣,道:“二哥……你,你冷静点……”
魏渊放轻了动作,扯开叶汀束发的锦带,犹如泼墨的长发一下子散落下来,遮住他清秀的脊背。
叶汀心里蹭蹭冒出几个大字:以发覆面,鞭笞全身。
“这会儿知道怕了?”魏渊从背后靠近他,贴近他耳畔沉沉道。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叶汀身子颤了颤,小腹处有些古怪,身体一阵阵无力。
魏渊将叶汀的长发收在一侧,看着那对漂亮的蝴蝶骨,深深埋首下去,将唇印在那淡淡的伤痕上。
叶汀看不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但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再次犹如五雷轰顶,脑子一片空白。
“这道伤是在酒泉留下的。”
“这道伤是在玉门关留下的。”
“这道伤是在平凉时留下的……”
“这道是在中都留下的……”
魏渊将叶汀脊背上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一道道数来,每数下一道,落一吻于伤痕之上。
叶汀身体微颤,喉咙变得干涩难言,许久才颤声道:“二哥……”
魏渊从后面抱住他,将他圈在怀中:“芜若,这些年来你身上的每一道伤我都记得。那伤落在你身上的同时也落在我心上……”
“魏渊!”叶汀猛地清醒过来,低呵一声。
魏渊稍稍施力将叶汀压在榻上,伸手将几个软枕垫在他腹下,指尖掩着脊背线缓缓滑下。
叶汀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开始艰难起来:“二哥,你在干什么。”
“芜若,那几坛绯夜醉的了你,又如何能醉的了我……”
叶汀眼睛开始发红,咬牙道:“那晚你……”
“酒未曾醉我,醉我的是你。”魏渊扳过他的脸,细细吻过他眉目:“芜若你且仔细想想,丹心寸意,你还不知?”
“二哥,你胡言什么……”叶汀满心杂乱无章。
魏渊轻声叹息:“芜若,别怪二哥。”
叶汀来不及想,却身子一沉,扑倒在榻,双膝被屈起,半俯于魏渊身下,那细密绵长的吻一路沿着他的后颈往下游走。细腻的汗水开始沁出,发丝沾染了汗珠,丝丝缕缕缠绕了全身,越发映的肤如玉,发如墨,唇如朱,带着轻微颤抖的身体就在魏渊身下,如何不叫人意乱情迷。
叶汀怕极,开始挣扎起来,但已经熬了两日的身子哪里还有几分抵抗的力气,在魏渊几番撩拨下便败下阵来。
指尖沾染着不知名的滑腻之物缓缓没入花芯,那开合之处泛着淡淡的粉,柔软如同丝绒,紧致的包裹着指尖,带着高于体温的灼热,因为身下之人过分的紧张而越发绞紧,这触感奇异而又令人心跳纷纷。
魏渊本想放轻了动作,怕伤了身下人,奈何叶汀摇摆着线条清秀的腰肢,拼命想要摆脱掉那没入身体的外来物,反倒是愈发显得有种欲拒还迎的迫切。
魏渊干脆狠心将整根指尖没入,常年习武人的手自然不会纤细柔嫩,那薄茧摩擦过柔嫩的内壁,产生出一阵阵酥麻的触感。
叶汀崩溃大骂:“魏渊!你个混蛋!我操你……呃,嗯……妈的……”
第二根手指没入。
“魏云琛!你王八蛋……狗娘的……嗯,嗯啊……日你……”
第三根手指没入。
叶汀彻底崩溃,太他妈疼了,他哀叫道:“魏云琛你
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分卷阅读8
没良心!老子五岁都给你当伴读……啊嗯……陪你抄书……啊疼……陪你挨板子……呃嗯……”
“芜若乖,二哥会轻点。”魏渊全然不顾叶汀骂的难听,细细吻过他耳垂,抽出手指,挺身而上。
“啊——魏渊你不是人,老子十八岁就跟你上战场……啊,嗯哈……呃……”
“陪你南征北战,陪你扯旗造反……呃啊……好疼……”
“老子在雪地里蹲了七天,他妈为了谁啊……啊……嗯唔……”
每听叶汀说一句,魏渊心头便热上一分,往昔历历在目,叶汀之于他早已经是今生都难以割舍的存在。
“不,不要了……魏渊……呃啊……嗯,嗯啊……”
“停,停……别顶,呜……”
“二哥,二哥……轻,轻点……嗯,嗯啊……”
叶汀骂的喉咙嘶哑,那滚烫之物在他身体里时而浅尝辄止,时而翻江倒海,将他逼的只剩下苦苦求饶的份,一口气被顶的分四五次才能喘完,身子都好似要被穿透了般。
“哥,哥……你饶了我……给我留条命……啊……”
叶汀嘴硬不起来,所有的理智都一点点在魏渊的挺进下分崩离析,脑子里早已经是混沌一片,只知道那身体都不像自己的了,五脏搅作一团,唯有时不时落在耳侧的吻让他有瞬间的清醒,起码知道自己还活着。
魏渊解开叶汀捆在一起的手,将他翻过来,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嘴,终于有了片刻清净。
空气里还带着狼烟烽火后的铁锈味,叶汀双眸早已经湿润一片,眼尾泛着淡淡的绯红,本就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这般泪眼盈盈的模样,撩的人心头烦乱,忍不住再好生疼爱几回。
那散乱的头发铺了一榻,有的绕于颈间,有的缠于臂上,有的落在腰腹,有的含在唇舌,每一处都是无法言喻的风景,唯有魏渊一人可堪独享。
“老子再也不给你当将军了……”叶汀抬手搭上自己眼睛,手心里满是湿润。
“芜若……二哥是真心喜欢你。”魏渊有些心疼的扒开他的手,细细吻干那沾染在眼角的细碎泪珠。
叶汀眼睛通红,半晌才哽着声音道:“真心跟我上床的?”
魏渊一愣,苦笑着将一吻重重落在他眉心:“是,真心跟你上床的,上一次也是真心跟你上床的,不是醉酒。二哥喜欢你,打小就喜欢你。芜若……二哥疼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叶汀脑子乱糟糟的,身子疼的发麻,难受的除了想哭什么都不想了,那是他二哥啊,跟亲哥一样的人,怎么说上床就上床了?
“芜若,别哭……”魏渊亲了亲他,低声哄着,看着他这般模样,方才消停片刻的下身又有了昂扬的趋势。
到底是忍了太久了,一朝始,便停不下来。
魏渊握住叶汀的脚踝,将他修长的双腿屈起叠在胸前,抬起他身子。
“芜若,二哥轻点来,你要是难受就再骂两声……”
叶汀眼睛通红,喘了没几声,就感到那物再次送入了身体里,整个人裂成了两半一样,抽动了没几下,就越发觉得两眼发黑,哼都没哼出声直接昏死过去。
“芜若?芜若!”魏渊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过分了,忙松开他这才后知后觉的看见那身下一片狼藉里,不断地有血往外头渗。
……
十一,
魏渊跟叶汀被先皇从上京丢出来平西北的时候才不过十几岁,俩人都不曾成婚,也没有子嗣。不知房事上该如何去谨慎,叶汀自有孕开始就没消停过,胎势不稳,屡有滑胎的迹象。
这一场欢好更是雪上加霜,当即做的叶汀流血不止,昏迷不醒。
宋军医赶到的时候,连迟早要完都说不出来了,这情况,肯定要完。
魏渊熬红了一双眼,守了叶汀七八日,才从宋军医嘴里头听见一句,孩子暂且保住了。
“胡闹……”宋军医脸色阴沉:“叶将军向来胡闹就算了,殿下怎么也跟着胡闹?”
魏渊自知理亏,心里后悔的厉害,若知道害的叶芜若这般模样,就算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万万不该那样要了他。
……
叶汀醒来的时候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东西,身体疲惫的跟一口气翻了十座山头似得。
“芜若,你,你醒了?”魏渊眼睛里满是血丝,说话的时候竟是结巴了一下。
叶汀转了转眸子,哑着嗓子道:“你是谁?”
魏渊身形晃了晃,从一旁倒了杯水,扶起他一些,看着他喝完,指尖轻轻拭去他唇角的水珠,这才沉声道:“魏云琛。”
叶汀咳了几声,把脸埋进枕头一半,费力的抬手捂住额头,呢喃着:“我是谁……”
“叶芜若。”魏渊把叶汀的手拉下去,用帕子给他细细将脸擦净。
“这是哪?”
“别闹了,芜若。”魏渊起身从一旁的小炉子上将一直温着的粥端出来,小心搅到温度适中,这才将叶汀头下垫高了些,汤匙舀起一勺凑在唇畔吹温,送去他嘴边。
叶汀闭上眼睛,许久才道:“你若是稍稍配合一下,权当我失忆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多好。”
“一点都不好,我不是你。”魏渊沉声道:“芜若,二哥还是那些话。”
叶汀抿唇,不肯张口。
“先吃点东西,我有话跟你说。”魏渊将勺子再次凑近了些。
叶汀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魏渊将手中的碗放下,轻轻抚上叶汀尚且平坦的小腹。
“五岁那年,你跟太傅先生来宫里,我跟在父皇后面,一看就看见你。”
雪雕玉琢的小娃娃,生的甜软可爱,一双月牙儿般的眸子亮晶晶的,眼神追着花园中的蝴蝶乱跑。分明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却浑身上下一股子灵动劲儿,鲜活的不得了。
“是我央求父皇让你与我做伴读,我想要每天看见你。”
魏渊指尖轻轻在叶汀小腹上打着圈,疲倦的容颜上终是带出了几分笑意。
“你说你陪我一起抄书,却忘了太傅先生为何罚我们抄书。你不喜念书,上课便是瞌睡,太傅先生出题考我们功课,你央我帮你,我便偷偷写了小纸条与你。熟料被先生抓个正着,罚我俩一同抄书,是也不是?”
叶汀:“……”
“你说你陪我一起挨板子,却也忘了为何会挨板子。你跟七弟两人偷从宫外买了不雅的画本,却紧张到胡乱放错了背包,放到了我这里,结果不当心露出来,正正掉到父皇脚下。我怕你被太傅先生罚,只当说是我逼你在宫外买的……”
叶汀:“……”
魏渊语气里透着几分好笑,少年往事如今想来却一如昨昔刚刚发生过一样,记忆犹新。
“还有那回……”
“等等。”叶汀
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分卷阅读9
打断魏渊的话,怒视他:“这就是睡我的理由?”
魏渊微怔,忽然俯身下去凑近他,细细吻过他的眉眼,道:“傻芜若,你还记得那块并蒂玉玦吗?”
“我在雁门关的时候不小心打碎的那块?”
魏渊颔首道:“那是我母妃给我的,要我给以后相携白首的妻子。”
叶汀哑然,许久才道:“当初你为何不说……”
他七岁那年瞧着并蒂玉玦好看,颇有几分爱不释手,仗着魏渊疼他,就试着要了过来。
当时魏渊愣了一瞬,随即亲自为他系在了腰间。
“我是真心想要给你的。”魏渊握住叶汀的手,引着他十指交叠一起抚上小腹。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从那一年起,二哥心里就只有芜若一个,这么多年来,未有悔,不曾改。”
叶汀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感觉,茫然无措,不知该作何反应。
魏渊抱他在怀中,细细抚过他头发,安抚道:“芜若,二哥知道你或许一时接受不了,但是二哥等不了了,有件事要与你说明白。”
“什么?”叶汀还有些从二哥的告白里回过神来。
魏渊稍微收拢了些手臂,柔声道:“你听了,不要怕,还有二哥在,好不好?”
叶汀心道,跟自己的哥睡了这种事都做出来了,还能有什么能让人害怕……
魏渊抱着叶汀,大手抚上他的肚子,郑重道:“芜若,上次醉酒后,你就有孕了。我们的孩子,两个多月了,以后你……”
话还没说完,叶汀一个激灵眼瞅着要吓得跳起来,被魏渊一把搂住怀里圈住,压在床上。
“别乱动!”魏渊有些头疼捂住叶汀的嘴:“嘘,别说话,先听二哥说完。”
叶汀费力的点了点头。
魏渊把宋军医的话说给他听,待到了最后,又道:“上次是我不好,差点害了你跟孩子,二哥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了。”
叶汀用力把魏渊的手扒开,喘了几口气,呆了许久才道:“你……你要我给你生孩子?”
魏渊微微皱眉:“芜若,这是我跟你的孩子,二哥当然想要。”
叶汀魂不守舍的坐了会儿 ,才喃喃道:“我为你当伴读,为你当将军,你还要我为你生孩子?二哥,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好,你这辈子怎么就逮着我一个人坑?”
魏渊:……
叶汀低头开始咬手指,小时候的毛病,一紧张就开始咬手指,被叶太傅打了几顿才改。
“芜若,你当真一点都不喜欢二哥?”魏渊沉声问。
叶汀身子一僵,半晌才道:“这……这个暂且不提,二哥你……你且容我想想。”
魏渊眸色越发温柔,伸手揉了揉叶汀发顶,道:“好,别啃手指。”
叶汀被魏渊强行把手指从嘴里掏出来,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魏渊,颤声道:“二哥,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什么?”
叶汀伸手摸了摸自己肚子,刚摸到一点又像是烫手山芋一样立马挪开,只能隔空比划了一下,皱紧眉头道:“哥,这他妈从哪生啊?”
魏渊:……
叶汀抿紧唇思量半晌,咬牙道:“等差不多孩子要出生了,干脆就把我肚子刨开吧。二哥,你刀比较稳你来,不用担心。以前在敦煌一带的时候,我有次在战场上肚子被破了那么大个口子,刀从这头差点捅到那头,我自己动手把肠子塞进去,还能再杀他西凉狗贼一个营……唔……”
魏渊捂住叶汀的嘴,再度按在床:“刚醒来就那么多话,累不累?好好躺会儿,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叶汀看着魏渊走远的背影,心道他还没说到重点呢,当年战绩如此辉煌,十分值得二哥再表扬一百遍……
十二,
魏渊端着药再进来的时候叶汀已经再度昏睡过去,他的身子实在是亏损的太厉害,本就是常常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如今加上肚子里那个小的,更是一分分的榨干他所剩无几的精力。
魏渊将药温在小炉上,脱了鞋子外袍挨着叶汀躺下,将叶汀抱在怀里,方才沉沉阖眸一同睡去。
……
自魏渊跟叶汀坦白后,叶汀果真不敢再胡乱闹腾了,每天乖乖躺在床上,一边养伤一边养胎。
只是那个答案,叶汀依旧没有给过魏渊。
似乎只要不提,二哥就还只是他二哥一样。
魏渊知道叶汀心里矛盾,看在孕夫情绪不易太过波动的份上,也不逼他太紧,只是每天尽心照顾着他。
叶汀初始都不敢摸自己肚子,用了好久才接受了自己怀了孩子这件事,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惊吓是肯定的,然后就是一种复杂的矛盾感,一同对魏渊的感情一样。
难以言喻。
“芜若,吃饭了。”魏渊将饭菜摆好,才招呼他过来。
叶汀翻了个身,懒洋洋道:“不吃,会吐。”
“真是傻,不能因为会吐就不吃饭。”魏渊特意挑了是一碗炖的粘稠的粥羹端到他面前,一勺勺喂他:“听话,多少吃一点,不然肚子里的孩子也要饿坏了。”
叶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二哥,你以前都是怕我饿坏了……”
话没说完就被魏渊又塞了一勺粥堵住嘴。
叶汀不满的咽下去,心道,二哥果然不是以前的二哥了。
稍稍垫了肚子后,叶汀精神也好了很多,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翘着二郎腿,道:“二哥,离京之前我去香山寺上玩,路上遇到一个大和尚,非要拉着我给我算卦。”
“嗯?你算了么?”
叶汀道:“他非要给我算,我给了他一个生辰八字。我想着,毕竟马上是要出征了,算算这一路能否平安,或者算算我能不能成为大将军什么的……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你猜呀!”
“二哥猜不到。”
叶汀笑着凑过去,弯着眉眼说:“就知道二哥猜不着,那大和尚看了我给的生辰八字后,当即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连连问我这生辰八字到底是哪位姑娘的,这可是皇后命。”
魏渊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么?那这和尚还真是神僧了?”
叶汀乐不可支道:“神什么呀,那可是我的生辰八字!我当场把这骗僧给打了一顿……还皇后命,真他妈瞎扯淡哈哈哈哈……”
魏渊:“……”
叶汀乐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那里不对,笑容僵在脸上好一会,忽然重重锤了一下床榻,低声道:“我操……不是吧……”
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叶汀打了个哆嗦。
魏渊有些头疼的把人从床上拉起来,将他滚乱的长发理了理:“不能总在床上躺着,二哥陪你出去散散步,走慢些,也透透气。”
再躺,就躺傻了。
叶汀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
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分卷阅读10
,微微皱眉道:“我不想出去。”
都没有八块腹肌了,内心非常的自卑,十分值得在屋子里呆着哭一场。
“芜若,就当陪二哥走走。”魏渊将人从屋子里拽出来,避过人群,沿着大街小巷一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百废待兴的城镇,哪怕是在夜里,也有很多人忙忙碌碌。
有些被战火波及的地方,尚且还是废墟一片,不少衣着破烂的小孩沿街乞讨。
叶汀脸上没有笑意,安安静静沿街走着,脚下的青石板带着年月遗留下的斑驳不平。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当年年少时,只想着纵马沙场,建功立业,成为史书上令人传颂的鲜丽一笔。
一路走来,见过太多杀戮鲜血,越发倦怠于战争。
若是有朝一日,他想解甲归田,只愿天下再无战火纷飞,愿百姓再无颠沛流离。
手忽然被握住,暖意沿着手心一路蔓延至胸口,叶汀脚步顿了顿,稍稍侧眸对上魏渊的视线。
“芜若,累了?”魏渊将叶汀的手握的越发紧了。
叶汀点点头:“二哥,这场仗我快打不下去了。”
身为将领统帅这样的话,万万不可说出口,影响军心。但在魏渊面前说,是无妨的。
“那天,其实我一个人都不想杀。”叶汀抬手抵住眉心,轻轻揉了揉,眉头微皱。
魏渊明白,如今是在华国境内,跟当年平西北边疆时候不同。内战,往往是最为痛苦的。
“二哥,那些兵戈相向的,分明是最开始拼了命也想要保护的。”叶汀走到街角,一手微微扶着腰,缓缓坐在别人家屋檐下的台阶上。
当年为了守卫疆土曾浴血沙场,而如今,却又与自己国土的将士厮杀,心境难免不同。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