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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求生欲很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秋黄叶
陛下求生欲很强
作者:九秋黄叶

赵礼尽手段才把自己送到浮华虚荣又没什么卵用的皇位上。本想徐徐图之,励图治,大展宏图。可创业还未半就染了一朵桃花。偏偏这朵桃花来头大得不得了。捏住他小命的辅国大臣家的独苗苗了解一下?赵礼简直看到了自己翻身傀儡把歌儿唱的日子。o()o王从小被他爹宠得天不怕地不怕。好不容易稀罕个人儿,想抱回去宠却发觉这人是皇帝。刚好呢,还是他爹手里捏着的那个皇帝。王觉得他家陛下无时无刻不在挣扎着求生。(_)王:感动吗?赵礼:敢还是敢的。(w)/老实认怂攻x作天作地受内容标签:欢喜冤家天作之合甜文爽文





陛下求生欲很强 分卷阅读1
第1章通向皇位的地道
别人在争权打架夺皇位的时候,你在干嘛?
赵礼:我?我在挖直通向皇位的地道。o(n_n)o
…………
凄风冷雨,那昔日巍峨肃穆的宫城在萧萧暮雨里都有些风雨飘摇。
宁通三十八年,暮秋的雨夹带着初冬时节才会有的凛冽寒风打在宫外士兵冷硬的铁甲上。
王执背着手,甚少穿的铁甲挂在这位年近半百的文臣身上有些空荡,却因着那孤注一掷的犀利眼神没有丝毫违和。能用兵者,善用兵者,从来都不只是武将。用笔和用刀,是一样的。至少对于李执来说,一模一样。
今年的天冷得太早了些。
李执站在未曾点灯的宫门口,暗自紧了紧拳头,巍峨不动,像是在和这同样安静伫立的皇城较劲。
肯定是他赢的,现在,他终于有了撼动这巍巍皇城的本事。
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那只最后的黄雀。冷眼眺望皇宫里的灯火通明,静静看着里边即将上演的逼宫大戏。只待一会儿旧帝的丧钟敲起,他冲进宫去,平逆贼,立新皇,理所应当的摄政干朝,做千百年来好似所有临危受命的权臣都要做的事情,最后让这赵家天下自然而然的改成姓王。
禁军早已经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蓄势待发,只等着被人一声令下,冲进去成为压垮这即将颓坯王朝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是,在那宣告天子驾崩的丧钟敲响之前,这里需要缄默得让宫内所有人都没察觉到真正危机的存在。
小雨飘在脸上有点冷。赵礼远远望着寒风里那握着京畿内外军权的老头子,觉得他站在宫门前像一根飘荡的芦苇。
“挖好了吗?”赵礼吐了嘴里带着泥巴味儿的枯草,挑了挑眉。
“好了。”地下传来沉闷的声音,良久,冒出个头来,和赵礼一同偷偷看着那根干瘪的芦苇。一阵凉风吹来,水汽扑在脸上,两个人一齐打了个激灵。
“若是他今日被冻死了,或是被盔甲压死了。这天下咱们就不用偷了。”赵礼叹口气,清雅淡然地说了个冷笑话。
“…………”
“梦里什么都有。”身旁的人抽了抽嘴角,不多说话,只灼然看着巍巍皇城,暮暮萧萧。
“一会儿,这就是你的了。”
等着,咱们挖通去静王府的地道。
…………
静王府里同样的萧瑟。却好歹因为那摇曳的烛光多了丝微弱的人气。
这些年来,世家势大,内宦专权,皇城动荡。若是知道原本的十数王府从太子意外架薨开始到现在仅剩静王府一座,才会觉得这微弱残喘的一丝人气的珍贵。可若是看到这府外潜藏涌动的无数人影,又会觉得,这仅剩的未空的王府原来也带着股穷途末路的萧瑟味儿。
静王府一隅的小院里,静王赵身子单单薄薄,寂寥又安静地伴着那影影绰绰的火光。他早摈退了所有下人,让他们逃生去了。
如今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窗口处,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般,还在忧心望着院子里被风雨摧残的菊花。
便是做好了凌霜的准备傲然开放,也还是不了备受磋磨。
可有什么办法呢?或许,这菊花也不是甘愿的呢?它也想沐浴着春日的阳光,肆意峥嵘。可那却不是他的命。它的命本来就是迎着霜,顶着凛冽,慢慢在时节的残酷里凋零。没有人会怜惜他,因为这是他的命,他的命。
细雨淅淅沥沥,天已经完全暗了,黑云压得低低的,就连乍现的闪电都是一晃即逝,快速被黑云淹没,给人一种同样黑亮的错觉。唯有沉闷的雷声时近时远,响得让人心惊,好似谁正在一步步地走过来。决定他即将死寂的命运。
忽然,院里墙角一阵响动。不远处突然传来几声闷哼,被掩盖在了轰鸣的闷雷下。
待到长长的雷声拖沓而过,陈才看到院里伫立着的人。葛布粗衣,掩不住这人俊朗挺拔的身姿。微弱的暗光下,那人像是平然冒出的天神,淡定自持。
可这人影还是吓得静王手里一抖,像是不相信般,霍地站了起来,踉跄着,扶了椅子才勉强站定。待得看清楚了,单薄苍白的嘴唇嗫嚅着,下意识蜷了蜷手,想了好久,才轻轻叫了一声,“皇兄”。
“怎敢承王爷喊一声皇兄。”赵礼恭声颔首。淡定如斯好似今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这人眉漆如墨,眼里静若明渊,定定地看着赵,嘴角勾了个似有若无的冷笑。
钟灵毓秀的人,如今被困在这王府倒是活生生变成了一只金丝雀。别人稍微一动这笼子,就怕得有如惊弓之鸟,何其讽刺。
“皇兄莫要折煞弟弟了。”赵低头苦苦一笑。眼里绝望又凄清。“往日里可怜你出身低微,到如今却只有你一个人尚且无忧。便是弟弟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日子就到头了。”
昔日人人都知道大皇子赵礼虽是长子,却出身不正,不被圣上所喜。是也连个爵位都还未曾封赏。到如今看来,果真是幸运。
封了王的,丢了命,剩下他最后一个也不得善终。安静蛰伏的,反而成了漏网之鱼。到如今风起云蒸,能冲破重围,不疾不徐地来到自己面前。
“不知这紧要关头,皇兄来这儿是何目的?”赵缓缓坐下,怔怔看着赵礼。清冷的眼里涌出些不安的神色。这静王府几日之前就被人重重监视起来了。赵礼劲儿来这儿,却不知道他身上还有何所图。
“杀你。”一道闪电划过。赵礼不急不缓。和煦的脸上似说着平常的事情。“过一会儿,丧钟就响了。前些日子,七皇弟墨王殿下无故暴病你该知道吧。他们留了你来,你还不知道为何吗?”
他的这些兄弟们,都是含着金汤匙生的,一个个尊贵无比,盘在那高高的云端。如今却只能无辜殒命。唯有他生在泥地里,被人轻贱,被人忽视,却越发地坚韧。
可再坚韧又如何?不能爬上那高高的云端,他永远没有翻身的一天。
“是来,杀我。”赵愣了愣,下意识拽紧了自己的袖口。长衫肃静,在窗口一吹,越发地显得单薄。那清清冷冷的脸上无奈露出一丝的落寞。呆愣了好久,才缓缓苦笑道。“是了,杀了我,你才能出头。他们才会扶你上去。”虽是个傀儡,




陛下求生欲很强 分卷阅读2
可冲着赵礼这时候敢来找他的勇气和布置,他这傀儡也不会随意地任人摆布。
“只是,前路艰辛,无异于身临万丈深渊。皇兄要,保重才好。”赵深吸口气,忽然一仰头,勉强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
他自认没有那与虎谋皮的本事。他们留着自己,也不过任人摆布,苟活罢了。若是自己现在死了,能让他们捧上这个皇兄,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死在你手里倒也值得。”赵喃喃道。干净的脸上越发的苍白。在凄风苦雨里显得分外清楚。
“他日皇兄得偿所愿后,若是能替赵家报仇,烦请皇兄在皇弟的衣冠冢前烧把纸钱吧。”
他连全尸都不指望了。这情景,提出来也是空麻烦眼前兄长。
“你倒是看得清楚。”赵礼声音醇厚,听了他的话不明意思地哼笑一声。看着那沉沉的天空,转了身子望向皇宫的方向。讽刺道。“老头子还没咽气,朱权现在也没想着召你。看来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想着自己做上皇位。”
“一个阉人,到底见识不足。”知道自己马上死了,赵反而不怕了。接了赵礼的话痴痴笑道。“远没有留着我的黄雀高明。”
那只黄雀只要等到皇上死了,再灭朱权,再扶自己上位,将自己掌在手里就圆满了。虽然野心勃勃,不管如何,面上到底是冠冕堂皇,过得去的。
可怜朱权,这时候还不逼宫,怕是苦熬着等老皇帝咽气,就为了不摊上谋逆的罪名。却不知道名声,都是自己做出来的而不是等来的。肖想着皇位的人,到头来沦为了全别人名声的工具。何其可笑,又何其悲哀。
“你看来是真的不想活,这时候了,还在操心别人。”赵礼转了回来,嗤笑一声,敛了眉,静静看着赵道。“朱权还没逼宫。”
“嗯?”赵忽然一愣。不可思议看着赵礼。“兄长是何意?”
“他还没逼宫,宫外的人便暂时不会动。更不会来迎你称帝。我挖了条地道,通向一条街外。运气好,你还能跑的掉。”
只不过时间不怎么够罢了。朱权不是耐心的人。估摸着,老头子死不死,朱权最多只会等到后半夜。送个人上路,也是送一杯酒,杀几个人的事儿。那阉人临了还想挣一把光明正大,殊不知,偷的抢的,永远不可能名正言顺。
“你真的要放了我?”赵瞪大了眼睛,紧紧看着赵礼,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他不想死。可他是个聪明人。他若是不死,赵礼便名不正言不顺。便是做了皇帝,也不会安稳。只要赵礼一日没有摆脱钳制,只要背后那人觉得赵礼不好控制。他就有可能被自己换下来,换句话说,自己的存在,就是日后这位天子头上悬着一把剑。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赵礼笑笑。看着他这个惊慌失措的皇弟,眨眨眼。
………………
雨还未停。这火,也不知道烧不烧得起来。赵礼随手踢碎了院子角落里的一盆已经被雨水打的垂了头的菊花。啪嗒一声,惊了周围的人。
“您不该放他走。”身后的人一挥手,片刻后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进来的暗影小心翼翼散开去,在这府里倒上准备好的油。然后,执起火,让这漆黑的寒夜里蹿出一条条夺人眼的火蛇。
火光里,赵礼沉寂得像是一块院子摆的石头。安稳地立在这儿,平静地看着这最后一座王府即将被付之一炬。
朱权在等这一天,王执在等这一天。他,又何尝不在等这一天?
这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登上那个位置,成为人上人。
“这是我的事。”院里没了别人,赵礼才乍然出声,聊聊道。
“他母妃是王执的亲妹。若是被王执找到,后患无穷。”背后那人不死心,仍然伫立在他身侧沉声道。
“别傻了。就算是王执的妹妹,那孩子做了皇弟也活不了多久。”赵礼看着不远处冲天而起的火光,淡淡道。
他似乎听到了远远的救火声。那声音隐在滚滚雷声里,藏在亮红的火光外有些听不真切。
没关系,一会儿就大了。只要让所有人看到听到。这盘棋,还是能盘活。无论鹿死谁手,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那谋朝篡位的,连最后的王爷都不肯放过,他要逼着他们拿起自己作为最后的遮羞布,来将自己送上那个位置。
“优柔寡断,您就不怕即便上去了那个位置也坐不稳吗?”身后那人皱了眉。泠然道。身子一闪,转身而去。
方才幽静清雅的屋子被大火舔过,渐渐崩塌。听到气急败坏的救火声越来越近,赵礼再次回首望了眼火光里的静王府,叹了口气,眼眸深深。
“做人,真难。”
与此同时,乾清宫。大太监朱权在殿里焦急走来走去。夜色渐深。那皇帝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尚且还瞪着眼睛不肯去。真是愁坏了人。老不死的,眼看着时候没了,偏还回光返照了。
“要不,一杯药灌下去?”身旁的小太监犹犹豫豫,贴近朱权耳朵,小声建议。
“大胆,弑君,犯上作乱。”小太监还没说完。朱权已经一个转身,一手掴小太监个耳光。
指着小太监,眼里寒光一闪,尖细的声音传遍殿内。“来啊,将这犯上作乱的狗东西拖出去砍了。皇上宾天。”
说着,手一挥,狰狞着脸,看着手下太监将只剩一口气的皇帝一被子捂死。长出一口气,拿了早准备好的圣旨,急忙出了殿,迫不及待要出去宣读。
“大人,大人。静王府走水了。”
殿外不远处火光冲天。在阴阴夜雨下像是一只肆无忌惮嘲笑他的大嘴。
“快。找人。救火。”朱权翘着兰花指,煞白的脸看着远处的火叫嚣道。
…………
丧钟方鸣,伴着大火响彻宫城。
透不过光的阴云之下,王执瘦削的脸上一派凝重,望着那突起的火光不语。
突如其来的火,若是去救了,就功亏一篑了。若是赵死了,仍旧功亏一篑。可若是这时候不攻进去,朱权。。。。
“攻。”王执唰地拔出手里的剑,凝着眼神,指着宫门口,高喊道。
不管这火是谁放的。静王赵再无用的可能。与其救他,不如和朱权一般,顶着骂名,迎接明日的权利。




陛下求生欲很强 分卷阅读3
前提是,不能让已然谋权篡位的朱权活过今晚。
不知不觉,雨仍旧没停。宫里沸反盈天。不知多少户人家关了门,听着那动静,惴惴不安。
变天了,变天了。这天,是真的变了。
一夜喧嚣,待到天晴之时,早已经风平浪静,改了时局,换了主人。唯有宫门口混着血的通红雨水知道,那漆黑的夜里有多残忍血腥。
没人知道,有人在皇宫最高的城楼之上,迎着雨,吹了一宿儿风。亲眼看着那些汲汲营营的谋权者们各自厮杀。
待到他们偃旗息鼓地时候,乐乐呵呵地下了城楼,做一个快乐的得利渔翁。准备迎来自己偷来的成果。
第2章我喜欢男人
宇光元年,春日来的时候,京城总算尘埃落定了。新皇登极御宇,普天同庆。丞相王执诛杀乱臣贼子朱权,迎新帝。先列三公,再封王侯。连带着无数升天的鸡犬弹冠相庆,王党之势蔚为大观。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西戎群起,让方太平的王朝再次荡起波澜。新出炉的北平侯王执身在朝堂之上运筹千里之外,出尽了风头,朝堂之上无人敢出其右。
于此同时,一纸密函随着快马送往洛阳。洛阳府尹关了门,躲在书房里拆了密件,略一皱眉,眼里阴云密布。
江山不尽闲风月,春日正好。今日月半,洛阳书院准许书生们下了学,出学府。穿着月白院服的书生们像是一尾尾的鱼,一齐涌出了学府,撒欢儿地散落在洛阳城的角角落落。
洛阳城最大的青楼,醉云楼里,二十两银子一匹的红绡被当做红布挂了满堂。绣了金线的红锦地衣铺了满地,这里里外外的喜庆红生生将站在正堂中间少年们的月白衣服映成了的淡淡的云霞色。
云霞色里,烟云层层袅袅,宾客妓子书生小厮将原本日日空荡荡的醉云楼撑得满满当当。
万众瞩目里,王深吸口气。伸出手,指着三楼的赵礼。清越孤拔的身形里洋溢藐视一切的冷漠与不屑,冷笑着,仰头望着他。“我心里有一个人,莺莺姑娘就是再清姿夺魄,在我眼里,也不如他一分一毫。”
王斯斯文文地站着,清雅的脸上漾着笑,回望着俯视他的赵礼。单薄的声音穿透内外,却吓得一群起哄的公子哥儿们噤若寒蝉。
王王少爷,活了十六年便得了十六年的自在。天生的清贵,最不缺的就是别人的阿谀奉承,最擅长的就是满口的胡言。
却是从没想过,自己会在青楼里,对着一个陌生人,道出自己最温柔诚挚的真心。
只可惜,没人会当真罢了。
…………
事情还要从他刚进醉云楼说起。
这个世界上有比我中意你,你却不中意我更可悲的事情吗?
有啊,我中意你,你却中意个傻逼,而那个傻逼却要嚷嚷着嫁给我。
王木着脸盯着柳莺莺的时候,心里颇有些五味杂陈。
“妾心付几许,莺莺得遇良人实是幸事。妾不求举案齐眉,只希望公子看在与莺莺月前之约的份上,给莺莺个去处。”
王到现在都还没从柳莺莺方才的话里缓过来。
醉云楼的花魁自然是漂亮极了的。尤其是这花魁今日大红着锦,一双秋波还在盈盈切切看着你,欲语还休的时候。
姑娘是好姑娘,个花容月貌平日里还知情解意,若是不在这儿提起,王觉得把这么个解语花摆在家里还真是无妨。他家老子才不会在乎他从哪儿找来个女人。
可是,王扫了眼一脸期待的同窗们,漂亮的凤眸低垂,冷笑一声。到底是哪个拎不清的傻子会觉得他王会就这样众目睽睽下听了别人的怂恿,遂了别人的意?
王看着柳莺莺心里有点苦。更苦的是今日来醉云楼,他还带了任非。
他本是带着任非来一表真心的。不少日子了,王少爷春心萌动,特别中意个人,终于在今天下定决心,成全自己。
却被这位花魁姑娘捷足先登。
更可怕的是,他的心上人全然无所觉,正不遗余力地撮合他。
“你倒是快点啊。没看人家姑娘看着你都快哭了?”和他一起进来的任非比他还要紧张,手肘推了推王,恨不得人家姑娘逼嫁的人是他。
醉云楼的花魁啊。何等的国色天香?就算是当不了妻,放家里边也风光啊。
康朝狎妓成风,秦楼楚馆里最不缺的就是红颜雅客之间的风流韵事。多少名妓从良入户,甚至被哪位世家子看上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纵使当个暖床的妾也让人艳羡。
当然这艳羡是相互的。男人艳羡男人艳福不浅,女人艳羡女人有了归宿。若是不在乎什么闲言碎语,家风不容的小事,这怎么看都是一件让人抚掌拍手的好事。
好得连任非这从没上过青楼的愣头青都催促着王赶快将眼前的娇娇国色给了。
“她哭了是小,你就不怕兄弟我哭?”王面上含笑,低着头瞪他一眼,挤着牙跟任非嘀咕道。那飘忽的冷眼像刀一般,舍不得去剜任非,只得一一扫过围了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同窗们,像是在记住他们一个个儿的一样。。
“你能哭什么?莺莺姑娘连嫁妆都自带。可不是让你捡了便宜?”任非眨眨眼,站在王身边和他咬耳朵。觉得平日里机灵的哥们儿今日里怎么那么不可理喻。那可是莺莺姑娘啊,花三百两银子都见不了一面的莺莺姑娘。
“你给我闭嘴。”王懒得在别人看着的时候和任非嘀咕。一手捏住他胳膊,往后一拽,脸上阴晴不定,颇有些气恼。
醉云楼三楼倒没有楼下的热闹。天字号楼里,茶香袅袅。上好的檀香静静燃烧,装点着这屋里的清寂。
屋里的人端坐在桌前,皱着眉听完手下人战战兢兢的禀报。
“安排柳莺莺去求嫁给那小子是你的意思?”房间里正坐个人。一双眼睛幽深晦暗,听了钱老三说的来龙去脉后脸色一黑。手指轻扣着杯沿,沉声




陛下求生欲很强 分卷阅读4
问道。
“是。”跪着的钱老三擦了擦脑门的汗,绷紧了背,低声回道。饶是平日里再舌灿莲花在不怒自威的主子面前也拘束。
主子亲来洛阳,来势汹汹,方落座还没说几句话就审他,让他着实不安心。
“主子不知,莺莺姑娘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此番动作若是真的能让她留在那小子身边,那小子还不是乖乖被捏在咱们手里?”钱老三战战兢兢解释着,抹了把冷汗心有戚戚道。
钱老三在洛阳落户已经有些年数了,人在江湖飘,做惯了明里暗里的各种买卖,别的不会,对付一个矜贵的小少爷还是自认为绰绰有余的。有些事儿皮里阳秋,他做的也轻车熟路。便是偶有差错倒也无伤大雅。可这件事,任钱老三思前想后,也着实不知道为何会让主子生那么大的气。
那柳莺莺在醉云楼里红的时间比传闻的那位少爷来洛阳的时间还长。这明面上清清白白的眼线,可是他们花了不少气力养出来的。
主子密报让他们盯着那小子的时候他就起了心思。
一个京城来的金贵公子罢了。那小子眠宿花楼是惯常的事。当初遇到醉云楼花魁柳莺莺也无甚差错。他只是顺手推舟再进一步,将人彻底送了去。正是虚荣的年纪,国色天香的美人追着赶着求着他做妾。这是多大的荣光?何况这位王少爷在洛阳并无父母兄弟管束,如此的好事,他没理由拒绝。
这前前后后,他钱老三呕心沥血不知道了多少心思,怎地主子一来就火冒三丈呢?
“凭你这个拙劣又浮夸的理由?”赵礼眼里一暗,深吸口气。思量了半天,到底是没忍住,低下头,眼皮一垂,一脚踹了上去,低斥道。“你到现在都没想到哪里出了问题。你个蠢狗。”
“……………”
“这,这。”钱老三拧着眉毛,匍匐在地上,支支吾吾。咬着牙,嘴硬道。“这理由怎地浮夸?郎有情,妾有意。那小子最近点了那么多次莺莺,这么个大美人,属下就不信他无动于衷。”
钱老三越说越激动,豆大的汗继续滴,倒是不妨碍这人市侩脸上的认真倔强。
“你还好意思说是妙计?”赵礼被气笑了,瞪了眼钱老三。随后握着拳头紧抿着嘴,垂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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