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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成阳…季臻…阿臻…臻臻…”,魏昫将头埋在她肩上一声声唤。
季臻头脑发晕,她索性闭上眼不理他。
“臻臻,要怎样我们才能回到当初?”,他埋在她肩上问,“你想要我做的,我明明都做到了!药、不过问你的所作所为、甚至…看着你和别的男人…”
他突然抬头,神色痛苦,“臻臻!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季臻睁开眼,问:“你不能接受我和别的男人睡么?”
魏昫压下痛苦,“是!我不能接受!只要我一想到你和他在船上做了什么,我的心就好痛!恨不得…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他舌尖还在滴血,说着就有血珠从唇角蹦出。
季臻冷笑,“所以,我就能接受吗?我就能接受你和别的女人?”
“为什么?”,她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为什么?魏昫一直也在问自己。
在许岚身上寻找季臻所没有的柔顺与依靠,那样拙劣的借口,不过是来掩饰他也只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卑鄙的男人罢了。
她们从来就不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不同,他才会这样爱她。
尽管他不愿承认,自己已沦为了欲望的奴隶,可现实确是如此。他是被偷情的刺激冲昏了头,才会一次次违背对她的承诺;才会一而再、再而叁的和那些女人纠缠不清。
失序又背德的快感,或许更接近欲望的本身,才更加让人欲罢不能,也更加的让人毛骨悚然。可他有比这更重要的东西去努力,去守护。他已经弄丢了一次,他不想再失去了。
“臻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犯下的错,是我卑劣无耻又肮脏,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我知道,只是喝下你的药、答应你提的那些条件,就妄图让你原谅我,毫无芥蒂地和我再在一起,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从袖中掏出一枚铁罐,取了小刀,割开食指放入铁罐,“这是从前你和我说过的苗疆情蛊。”
季臻惊诧地张大了眼。那还是刚成婚不久,魏昫写了一封绝不纳妾的保证书,她收到时十分惊喜,可面上害羞,偏嘴硬嫌弃这东西没用,还和他提了一嘴她去苗疆时见到的情蛊。
“我要这一张纸有什么用?你要是心儿飞了,真的要纳妾,这张纸能顶什么用?”
“还不如湘南的情蛊呢!那里的苗女会喂自己的情郎吃下这情蛊,要是谁变了心,对别的女人起了欲念,就会立刻七窍流血,蛊虫噬心而死。”
谁知道当时的戏言就成了真?季臻从回忆中转醒,那小虫见血就钻,已经没了踪影。
季臻望着他有些神色莫辨,“你可知寻常人用这蛊,会折寿十年?”
“臻臻,十年若能换你回来,我已经很知足了!”,他说着眼角、鼻间、嘴边都涌出血来。
那蛊刚烈,受蛊的人自然会受些冲击。季臻楞楞地去擦他脸上的血迹,却突然惊醒,她收回手,越过魏昫从床上跳下,一阵风跑了出去。
魏昫想留住她,却只能痛苦地看她消失在门外,“臻臻…”
慌乱中,季臻撞到了赶来的魏青,魏青见到她身上的血,就知道魏昫已经用了那蛊,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魏青拦住她,跪地求道:“夫人,爷他已经知道错了。看在爷是真心认错的份上,您能原谅他吗?”
季臻心绪乱得不行,魏青刚说完她拔腿就走。直到出了魏府,季臻才勉强静下心来。
她会回去吗?回到魏昫身旁?季臻问自己。
不!她不会回去的。季臻下意识否定,可魏昫流血的脸不停出现在她眼前。季臻一咬牙,狠踢马镫,加速朝前跑去。
直到黎明时分,季臻骑着马不知不觉停在了采纱巷前。她隐约看到了屋内灯光,季臻下马来到门前。可等到灯火吹灭,她最后也没有敲门。
距从延州回来已有四月,季臻应诏进了宫。在汇报完这四个月的盐务收支后,赵偃竟将她留了下来。
“昨日有人参了魏卿一本,成阳你想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季臻不料他会提起魏昫,愣了几秒。
赵偃笑道:“我原来还不信外间那些传闻,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真了。”
“想来前夜魏昫带人大闹涔阳湖,应该和成阳你脱不了干系。”
季臻脸上一热,就听他又道:“朕本有一事想委派你去做,现在你夫妻二人闹成这样,不知你还能分出心思去做这件事不成?”
季臻狐疑道:“陛下是指?”
“下月初,陈酝甫将出使北戎,朕想你与他一同前去。”





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六十七
从宫中出来,季臻好似踏在云里。她接了赵偃的旨,仅管她并没几分把握。可事在人为,她从来就不是服输的主儿。何况再呆在澧都,和魏昫继续纠缠下去,她只会变得更加混乱。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借此机会先离开一段时日。
季臻打定主意,就去了临岳楼。将今日朝上赵偃对盐事的提议与林叔商量了对策后,季臻又告知了他下月初的北戎之行。
林叔忧心忡忡,“对北戎人来说,马儿可不只是家畜,马儿是像家人一样的存在。”
“北戎人看重马,更看重战马。如今边境交恶,小姐你想要买北戎马种都不容易,更别提两国马匹贸易的往来了。”
“林叔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她宽慰道:“与其这样担心我,你还不如先帮我找几个擅长养马的师傅,我多做些功课总是好的。”
事已至此,林叔叹口气,“你啊、你啊,总是这样胡来!”
季臻笑道:“也不一定是胡来!等我立了功,母亲在天上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林叔慈爱地看她,“除了担心你过得不好,夫人已经很开心了!”
季臻回到府里,拴了马就瞅到魏昫在一旁等她。季臻步履不停,只做没看见。
魏昫忙跟上来问:“臻臻,陛下说的事,你应了吗?”
季臻加快步伐,男人跟着她寸步不离,季臻不耐烦道:“应了又怎样?”
倒在魏昫意料之中。尽管他并不想季臻在这时离开,可她这时去北戎,至少能让他放心一些,她和红玉之间暂时不会再有联络。
“太仆寺的刘少卿手中有一本相马经,是他亲自编写,只是还未成书。”
季臻心中记下,魏昫又道:“我已让魏青提前搜罗了些资料,等下就给你送过去。”
季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入夜,季臻在书案旁誊抄笔记,灵栊敲了门道:“小姐,前面送了些养马的书来。”
“让他送进来吧!”
灵栊却没了下文。
“怎么了?”,季臻抬头问。
灵栊双眼朝外一瞟,做了个鬼脸,“是他自己送来的。”
季臻皱了眉,难怪没有提前让魏青送,原来魏昫是打的这个主意。
“把书放下,然后让他滚!”,季臻朝着大开的门说道。
就这样一直忙到出行之日,季臻才终于见到了陈酝甫。这些日子她也曾上门拜会,只是都吃了个闭门羹。去了几次,季臻估摸着他不愿见她,也就懒怠得去了。
陈酝甫坐在马上始终越过她一头,季臻也不介意,紧紧跟在他身后。算下来已有六年多没见面了,季臻扫他一眼,继续看向前方。
出了宛城,人烟逐渐荒芜,再往前去数十里,穿过塔干沙漠就能到达北戎边境。
季臻只觉从头到脚都轻快许多,她挥动鞭子,骑着赤电加速前行。寒风刮起衣袖,吹得人脸上凛冽的疼,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吐出时已是一片火热。
陈酝甫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爆了粗:“妈的!又发什么神经!”
他忙策马跟上,跑得汗流浃背才赶上她。就这样又跟着她疾行了一路,女人似才察觉到他。
季臻笑着长吁一声,减了速度。
陈酝甫暗想,这第一句话她会说什么?结果等到大部队再次跟上,季臻仍是一句话也没说。
夜里,陈酝甫是被冻醒来的,他从马车上下来,想去火堆边烤烤,就看到了不远处站在星空下的女人。
陈酝甫盯着她,一口口喝完了水囊里的水。他起身朝她走去。
“还没睡?”,他终还是先开了口。
季臻淡淡扫他一眼,“嗯。”
良久的静默,直到天空变成鱼肚白色,季臻伸了懒腰,“我先回去梳洗了。”
“好。”,男人状似状似漫不经心,心中却已懊恼得不行,他再也不要先开口和她说话了!
已进隆冬,沙漠里的日头热得人仍是汗流浃背。季臻驱马在前,驼铃声响,鸣沙朔风,不远处有一队人马,仔细看像是北戎的商队。
过了半晌,两路人马逐渐汇合。那队伍末,有个骑着骆驼红发碧眼的女郎,旁跟着个胡女,像是主仆二人。那女郎戴着面纱,频频后望,直到扫过陈酝甫才停下。
到午间搭火造饭时,女郎派仆下送了酒和肉来。陈酝甫直接拒绝后,那女郎竟亲自来了。是个十五、六岁的胡女,她一头微卷的红发让季臻不禁想起璎珞,女人的瞳仁也是碧油油的,她有些羞涩地行过礼后,鼓起勇气向陈酝甫道:“大…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我…我想请大人和大人的朋友一起吃点…好的。”
她结结巴巴说完,就红了脸,局促地看向地。
“你是谁?”,陈酝甫警觉。
“我…”,她慌忙抬头,却被男人脸上的严峻吓得更加紧张,“我是…我…”
陈酝甫眉头皱紧,贺若茹茹又急又害怕,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
“姑娘还是请回吧!”,陈酝甫说完走到守卫旁耳语了几句,守卫连忙赶来像是一尊门神挡在了娇小的胡女前。
“怎么了?”,季臻好奇问。
“不知道是什么人,好像知道我们的底细。”,陈酝甫转头问领路的向导,“明天这时能出这片沙漠吗?”
“回大人,不出意外,按这个速度,明日午时就已经到北戎地界了。”
可到傍晚,却刮起一阵风。黄沙漫天,日色也被吹黯几分。
“大人,恐怕要起沙暴了,得赶紧找地方躲一躲。”
季臻拉了缰绳,“往回走吧!前面十里的地,我记得有一片小树林,可以在那里等这沙暴停下。”
陈酝甫点头招呼众人往回赶,等到树林时,狂风裹夹尘沙早已吹得天昏地暗。众人紧紧伏在洼地上,才勉强躲避些风势。
不知过了多久,风越吹越烈,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季臻掩着口鼻,仍难抵抗沙子的侵袭。
呼呼的风沙声中,渐渐响起驼铃声,起先还不明显,到后来变得杂乱又刺耳。杂沓的脚步声夹杂着驼铃声逼近,季臻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才发现是那只商队也折返了。
“头儿,那两姑娘还在后面呢!要去救她们吗?”
“没看到后面要刮大风了?要救你自己去救!骆驼给我留下!犯不着为了两个娘们儿,再折我一匹骆驼!”
“可…可是那姑娘已经付了好多钱…”
“呸!”,那人啐了一口,“那是咱应得的!”
季臻再听不下去,她抬头向来时的方向望去,风这时稍缓了些,透过云层能见些许天光。
季臻从地上爬起,就去牵赤电。
陈酝甫一回头见她牵了马,忙走过来,急忙问:“你要干什么?”
“刚才那两个女孩,还在后面。”
陈酝甫抢过她手里的缰绳,“你留下,我去带她们过来。”
未等季臻回答,他翻身上马,压伏在马上箭一般飞了出去。
季臻只能在原地等他,数着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马儿嘶鸣。陈酝甫急赶着马,牵着骆驼,那骆驼背上正拖着那两个女孩。他们身后不远,从天而降的一条巨柱,气势汹汹正朝这边涌来。
“不好!刮龙卷风了!”,周围有人呼喊。
季臻也是头一次见龙卷风,她忙唤来向导,依他所言,安排灵栊带着人马向另一个方向迁移。等忙完这一切,季臻再回头看,驮着两个女孩的骆驼瘦小,跑了一路已经有些吃力。赤电在前虽然极力奔跑,飓风追着他们却越来越近。
季臻忙打了马儿去接应,眼看就要和陈酝甫汇合,却打北边突然射来一支羽箭,季臻大呼:“小心!”
那箭擦着陈酝甫,直中坐在骆驼后面的女孩心房,女孩从骆驼上坠下,短短数十秒,就被风卷走。
贺罗茹茹反应过来,阿察已经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少了一人,骆驼速度快了许多。紧随羽箭之后,北边窜出一匹白马,闪电一般朝陈酝甫奔来,那人一靠近,探出身子顷刻就将贺罗茹茹抱了过去。
贺罗茹茹忙要呼喊,却在看清他的脸时怔住了,“阿…阿哥…”
知道是哥哥来了,贺罗茹茹不再害怕,她靠在他怀里抽噎道:“阿哥…阿察她…她…”
尔朱天光抽手拍她的背,“这是意外。”
陈酝甫和季臻紧随其后,一口气奔到千米之外。那龙卷风刮远后,沙暴也渐停。
季臻松了口气,去看陈酝甫伤势如何,他右臂被箭擦出好深一条血痕,季臻冷着脸一言不发帮他包扎完毕。
陈酝甫被这突然的幸福打了个懵圈,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她提了鞭子走到了男人面前。
季臻一鞭过去,那人虽背对着她却很机敏的闪开。
“阿哥…”,贺罗茹茹无措地看了看尔朱天光,又看了看季臻,“姑娘…”
季臻视线从男人身上转向贺罗茹茹,他们果然长得很像。只是同样的眉眼,在女孩儿身上是孤弱可怜,在男人身上却变得冷历张扬。
“刚才那一箭,如果不是我朋友躲开了,死的可能就是他。他救了你妹妹,你就是这样对他的?”
男人轻蔑地哼了声,抱起贺罗茹茹就要走。季臻气道:“还有刚才那个女孩,如果不是你的箭,她本来可以活下来的!”
贺罗茹茹并不知道阿察中了箭,她惊讶地转向男人,“阿哥…她说的是真的吗?”
尔朱天光低下头,安抚茹茹道:“比起她自己,阿察更不想你受伤!”
“可…可是…”,贺罗茹茹眼眶含泪。
“我会让人找到她的尸首,厚葬她的。”
“人都死了,做这些有什么用?”,季臻怒道。
尔朱天光乜她一眼,继续道:“至于你朋友,槲珠,拿赏银给她!”
“谁要你的钱?”
“阿哥…”,贺罗茹茹拉了拉尔朱天光袖子,又向季臻道:“姑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拖了后腿…才害得陈大人回头来救我!也…也害了阿察…真的…真的…”,贺罗茹茹哽咽着说不下去。
陈大人?尔朱天光这才打量起季臻来,难道她就是大梁的那位郡主。
女孩儿哭得可怜,季臻一腔怒气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她收了鞭子,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风暴差不多停息时,贺罗茹茹一个人悄悄前来,她找到季臻,“姑娘,这…这是我找阿哥拿的药,治外伤很有效。如果姑娘不嫌弃,可以给陈大人用…”
“还有…阿哥他…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贺罗茹茹急于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神色焦急,“姑娘若还是生气,想要怎样都可以和我说,茹茹一定会让姑娘解气!”
她明显病态的脸涨得通红,季臻收了药,道:“我没生你气!你回去吧!”
贺罗茹茹站在原地不动。
季臻又道:“我会把药给陈酝甫,告诉他这是你送来的!”
贺罗茹茹这才垂着头,哦了声,回去了。




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六十八
“阿哥…”,在风沙里跑了一趟,回去的路上贺罗茹茹发起了烧,“阿哥…我看到阿察…在对我笑…”
尔朱天光哄道:“你发烧了,先睡一觉。睡醒就到家了!“”
贺罗茹茹摇头,强撑起精神,“阿哥…我觉得陈大人很好,如果父王让我选的话,我…我想嫁给他…”
尔朱天光拽紧鞭绳,“阿哥会帮你。”
贺罗茹茹摇了头,“不好…那样我会连累阿哥的…”
她缓缓闭上眼,尔朱天光等了等,给她盖上被子出了马车。
穿过沙漠,就进了北戎地界。季臻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北戎皇都。呈上文书后,北戎皇帝尔朱列戎却称病不见,另派了大王子尔朱天光接见他们。
季臻见到他时吃了一惊,男人神色倨傲,只交代了再过半月,西昌的使臣也会到达皇都,届时宫内会设大宴同时宴请两国使臣。
西昌、北戎、大梁交相接壤,之间屡有战事。若是西昌与北戎结盟,大梁国境只怕不会太平。陈酝甫敛眉问:“贵国在函书上并未说明西昌的到来,这是否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尔朱天光冷笑道:“西昌是在你们出发后才传消息来,并非我们刻意隐瞒。”
“不过到底与谁结盟,选择权也在我们手中。”
季臻拳头握紧,陈酝甫上前道:“大王子说得不错,只是十年前的津城之战,难道还不够让贵国做出决定吗?”
津城之战,北戎曾与西昌结盟攻打大梁,结果北戎率先从北面出军后,西昌绕过泰禾谷,偷袭了北戎的津城、辽城。北戎虽然拿回了这两城,却损失惨重。
“今时不同往日,局势瞬息万变,十年前的事又怎么能预测今日的结果?”
“十年确实会有很多改变,不过正所谓雪打芭蕉心不死,大王子还是当心为好。”
“就不劳你费心了!”,尔朱天光背过手去,“槲珠,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时候也不早了,带他们下去吧!”
行至府邸,屏退身旁的仆从后,季臻严肃问道:“你怎么看?”
陈酝甫难得见她这般正经,忍不住朝她多看了两眼。
季臻疑惑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酝甫咳了咳,“先静观其变,我们需要搜集更多的信息。”
季臻应道:“我会让商队的人多加留意。”
她想了想,又道:“陈酝甫,过去的事就先放下,现在最重要的事是…”
“过去的事我…我早忘了!你别自作多情!”,被提及往事,陈酝甫瞬间炸毛。
季臻面无表情,“这样最好。”
陈酝甫夺门而出,“我回去休息了。”
当夜,陈酝甫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十二岁,季臻初回京时。
听到学堂要来一个女孩,一群半大的毛孩趴在门口张望,等了好久终于看到了穿着男装的小女孩。
“她怎么穿的和我们一样?”,说话的人有些失望。
“废话,她来读书的,不穿学子服穿什么?”
再走近些,看到对方粉嘟嘟的小脸,一群人忙安静下来,规规矩矩站好,人一走,又叽叽喳喳起来。
“她长得真好看。”
“季夫人可是澧都有名的美人!”
陈酝甫在人堆里看了眼就觉得没劲。小女孩有什么好的,只会和你抢东西,还不讲道理!稍微碰一下就能哭半天!
没劲,真的没劲…
可第二天刚进学堂,陈酝甫就听到薛焕被她打掉了一颗牙,今天连学都没敢上。
“小四儿,发生了什么?”,陈酝甫好奇问。
小四儿凑近低声道:“薛焕那个贱胚子,昨儿趁她上厕所想去捉弄她,结果直接被人按在地上,打得满地找牙!”
小四儿又往旁看了看,“他们说,薛焕抬出去的时候一脸血呢!她也是真的敢,薛贵妇如今正得宠,她就不怕…”
话没说完,小四儿就看到正主黑着脸走来,小四儿忙噤了声。
季臻手上缠着绷带,不管周围异样的眼光,大剌剌坐到了座位上。
“她手怎么了?”
小四儿哎了一声,摸摸脑袋,“打完薛焕和那帮狗腿子,她没受伤啊!”
小四儿正说着,回头就见陈酝甫拿了膏药,朝季臻奔。
“给,这个治外伤最好用!”,陈酝甫将药丢在季臻桌上。
季臻理也不理,继续出神。
“我说你手上这伤,也是你爹打的吧?”,少年倒豆子一般,“薛焕那孙子,你打了他,他回去肯定要找他娘哭鼻子。”
“上次被我爹打了二十板手心,可疼死我了!不过正好一个月都不用写夫子留的课业!”
“你好吵!”,季臻皱眉嫌弃道,“还有,我爹早死了!”
陈酝甫抓抓头发,坐到她前面,“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叫陈酝甫,咱俩以后做朋友吧!”
他和季臻真的成了好朋友,两个人臭味相投,一起调皮捣蛋,专和薛焕那帮人作对。
薛焕自知打不过她,就在暗里做些小把戏。偷她的书、在夫子那里告黑状。
有一次季臻带了珍藏的话本子,藏在书桌里却被泼了墨,季臻当即火冒叁丈,冲出去要揍他丫的。她当时正被季夫人禁足,陈酝甫劝她不要冲动。
“草他大爷的!”,季臻忍了忍,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陈酝甫惊得瞪大双眼,他出身世家,虽个性顽劣,却也少听人这样爆粗,何况季臻还是个女孩子。
一旁的薛焕听到了,“你骂谁?”
“我骂我龟孙子呢!”
薛焕气急要揍她,季臻撸了袖子,“来啊!不想当龟孙子就来!我再打掉你一颗牙,正好给你凑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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