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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你…你你…”,薛焕气急,却不上她的当。主动挑事可没好果子吃。他带了帮手,和季臻原地对骂起来。
季臻一张嘴不敌众人,她转头找陈酝甫,见他直愣愣盯着自己,季臻急道:“你发什么呆?还不来帮我。”
陈酝甫呆呆道:“我…我还没骂过人!”
季臻狐疑道,“不是吧?”
“是真的。”
“那以前薛焕骂你,你怎么回他?”
“揍他!”
“要是不让你揍呢!”
“那就让他骂!”
见季臻那伙没了声气,薛焕嚣张道:“你们两个缩头乌龟,在那里叽叽咕咕干什么呢?骂不赢小爷,就赶紧认输了给我滚!”
季臻摇头:“这样不行!你得和我一起骂回去!骂得要比他还凶!!”
“可是…”
“别可是了!我来教你,我说什么你就跟着说!”
“薛焕!我干你爹的!”
季臻扯他袖子,“你跟上啊!”
陈酝甫涨红了脸,断断续续道:“薛…薛焕…我…我干你爹的…”
薛焕一行人听了哈哈大笑,“陈酝甫,要不要你爹我教教你怎么骂人?”
“日你爹的!他还要你教?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那熊样好么?”
季臻对陈酝甫道:“大声点啊!你咋骂个人还怂了呢!”
“我没怂!”,陈酝甫鼓足气:“薛焕!我日你爹的!”
季臻拍手乐道:“好好好!再来!”
“薛焕,我日你先人板板的。”
陈酝甫索性豁开去,“薛焕!我日你先人板板的!”
季臻点头满意,“薛焕,你个@#+$…”
两人越骂越起劲,直到夫子来了,一群人四窜逃开,才暂时告一段落。
季臻趁夫子低头时,小声问他:“怎么样?骂人好玩儿吗?”
陈酝甫不禁点头。
季臻没憋住笑出声,夫子黑了脸,直接把他两扔出了门外。
后来,陈酝甫跟她关系越来越铁,她教会他爆粗口,和他讲天南地北一些稀奇古怪的事。陈酝甫也会带她逛澧都各式各样的地儿。
那年花灯会,薛焕带了人去堵她们,两人被逼进了死胡同里。
“有个狗洞,要不要钻?”,陈酝甫问。
“笨啊!我们要是钻了狗洞,薛焕那个大嘴巴,肯定会囔地谁都知道!”
“那怎么办?这墙太高,翻不过去!”
巷子口的声音渐近,季臻却折返过去,陈酝甫小声道:“喂!你回来!他们人太多了,我们拼不过!”
季臻停了下来,朝他招手,“快来!这里可以躲!”
陈酝甫跑过去,是一道极小的缝,季臻已经藏到了里面。
“快进来!”
季臻抓住他往里拽,陈酝甫被拉到她身前,紧贴住她。十四岁的季臻已经很高了,十二岁的陈酝甫才到她胸口下方。
她的小肚子软软的,和他完全不一样。她身上好香啊,他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她真的挺好看的,还好会骂人!
脑海中不禁浮现起一万个季臻,意识到时,陈酝甫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燥得要别过头。
“你别动!这里位置太小了!”,季臻不满道。
“是你、你肚子上肉太多了!”
季臻一拳锤在他头上,“你肚子肉才多!”
火把照得巷子人影绰绰,“她们人呢?”
“就在这附近!不会错的!”,薛焕喊道:“谁先找到,这个月风雪楼的酒钱都算我的!”
两人不敢再动,等到人声远去,陈酝甫才活过来。
那是第一次为她心动,后来又有好多次。直到他向她表明了心意…





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六十九
去了商队在北戎的据点,季臻骑着赤电接着去见了郝连乐亦。
“怎么不声不响就来了?”
郝连乐亦收了刀向她奔来,季臻莫名鼻子一酸,叫了声“师兄”。
“怎么了?”,她难得露出的委屈,让郝连乐亦不禁心焦。
“没什么。”,季臻努力咽下眼中的泪。
“到底怎么了?你告诉师兄啊!”,郝连乐亦急得团团转,“有谁欺负你了吗?”
季臻低头不语,郝连乐亦绕着她问:“告诉我是谁,师兄去帮你揍他!”
季臻再也忍不住,噙着泪花低声道:“师兄!是魏昫,他…他负了我…”
泪再也收不住,“而我…我也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
郝连乐亦慌得拎了衣角替她揩,可却越擦越多。
“师兄,我…我心里好难过…”
郝连乐亦心疼又无措,他这样好的师妹,那个男人既然娶了回去,为什么又不能好好珍惜?
“师妹!我去大梁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季臻哽咽着摇头,郝连乐亦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连忙道:“好好好、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你要怎样师兄都依你!”
“你要想哭就在师兄面前哭,师兄不会笑话你!等你哭完了,师兄再带你喝酒去!”
等季臻终于停止哭泣,一双眼已微微肿起。母亲死后,她就再没这样哭泣。季臻有些赧地低头看地。
郝连乐亦牵了赤电,一把将她抱起,季臻惊得抬头,“师兄,我自己可以!”
郝连乐亦将她放到马上,“就是想到好久没抱你上马了!”
那是她刚学武时,豆芽高的人儿就要学骑马,死活爬不上马又犟着不肯要人帮忙。郝连乐亦在一旁看累了,就直接把她抱了上去,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抱她上马。
“师兄,我已经长大了。”
郝连乐亦笑了笑,“不还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孩吗?”
“师兄!!!”,季臻凶道。
郝连乐亦牵着马一溜烟跑起,“走咯,喝酒去!”
马蹄声得得响,季臻心中的阴霾也驱散了大半。
“师兄。”,她小心唤。
“嗯!怎么了?”
“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北戎吗?”
郝连乐亦摸了摸脑袋,“师妹,我想不到。”
季臻便将赵偃与她的谈话告诉了他,“师兄,大梁和北戎必有一战。”
“我此行便是为了将来这一战中,大梁能拥有更多胜率。”
郝连乐亦沉默片刻,“我知道的。”
“师兄,你会怪我吗?”,季臻手心都是汗。
“师兄很笨的。”,郝连乐亦摇头,“那么远的事,我想不到。但我想国与国之间,并不是你我二人就能左右的,既然你我并不能决定,我怪你有什么用?”
季臻不免嗔道:“师兄你真是太笨了!”
二人一路行至酒馆,郝连乐亦吆喝一声:“劳烦来二两白蒲。”
“二两怎么够喝!”,季臻瞪大眼问。
郝连乐亦支支吾吾,“喝太多不好。”
季臻纳闷道:“稀奇了!你会嫌二两多!”
“哟!这位是?”,红色轻綃衫、金红间色裙的女人托着一坛酒过来,嬉笑着问。
“她是我师妹。”
“是真的师妹呢?还是你的情妹妹呢?”,女人挑眉笑。
“红淑!你别…别胡说!”,郝连乐亦结结巴巴回应。
郝连乐亦又对季臻道:“这位就是红淑。”
季臻起身拱手道,“红淑姑娘,初次见面,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听师兄说您手上的消息十分灵通,季臻有些事想向您打听打听。”
红淑倒了叁碗酒,“季姑娘既是个爽快人,又不是外人。这消息嘛,我红淑有的是!不过一分价,一分货,这道理想必你也懂。”
“价钱自不用说,只要红淑姑娘的消息确实,季臻不会吝啬。”
“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快的!不嫌弃就叫我红淑吧!姑娘来姑娘去的,我也嫌腻味得慌!”
季臻点头,红淑端起酒,“来,咱先走一个!傻大个儿,你也跟上!”
等到星子渐稀,陈酝甫才看到季臻身影。她在门外和个男人不知说些什么,又笑了好一会才进了门。
季臻推开门就看到了他,脸上的笑还未淡去,季臻顺势问:“还没睡?”
陈酝甫闻到她身上酒气,不由想起那些传闻,忍不住道:“你如今是在北戎,不是在大梁!行事烦请低调一些,不然又惹出了什么新闻,丢的可不止是你一个人的脸面!”
他说着就带了气,季臻听得火起,“你想说什么?”
陈酝甫不想再理她,转身就走,季臻快步一把抓住他肩膀,陈酝甫也恼了,“许你做得,我却说不得?”
季臻今日喝得有点多,刚才还不觉得,这会儿跑动起来才觉得身子沉得厉害。情知他是误会了,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这犹豫的模样,更坐实了那些传闻。陈酝甫挣开她的手,冷冷道:“事关国体,还请你顾全些大局!”
“呵!你又知道些什么?”,
陈酝甫被她这副态度激怒,“你做的那些荒唐事,知道的人还少吗?”
“我做了什么?”,季臻紧接着问道。
“你嫁了人,还在外面…”,陈酝甫面色渐红,那些流言他实在羞于启齿。
季臻却逼近,“还在外面,姘戏子、宿妓馆么?”
陈酝甫后退着,“是、是又怎样?你还很得意?”
季臻冷笑着靠近,陈酝甫被逼到墙角。她扯住他的衣领,陈酝甫被迫弯下脖子,季臻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是嫁了人,可谁规定男人就可以叁心二意,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就要叁贞九烈,到死也只守着他一个人?”
她的表情、她的气息、甚至她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具有某种魔力。好似死去的藤蔓活了过来,瞬间侵袭他的领地。陈酝甫花了好几年去抵抗的那份心情,又卷土降临。
明明都是些歪理,陈酝甫却无法反驳;想推开她,却又虚弱无力。他只能虚张声势,“你放庄重些!松手!”
季臻反将他拉得更近。眼看就要贴上他的脸,女人一侧头到他耳畔,“我就不庄重,你又能把我怎样?”
“你、你…”,陈酝甫不知是气是羞,连耳尖都涨红。
季臻鬼使神差,咬了一口他耳尖,“我这样,是不是连你的清白也玷污了?我尊贵的‘朗清侯’大人!”
耳边麻酥酥的触感,让陈酝甫全身惊起,大脑也跟着宕机。等他反应过来时,女人已经大笑着一步一步踉跄着出了前厅。
黑暗中再次恢复宁静,他站在高墙边,月亮都照不进来的地儿,心乱成了絮。
次日他刻意避开季臻,可到午时,女人却大踏步闯了进来。陈酝甫如针刺般不知该如何再与她相处,女人拿着信已在他身旁坐下。
他脸色明显不对,季臻不禁问:“陈酝甫,你怎么了?”
女人的态度稀松平常,陈酝甫感到震惊,她在昨夜之后竟还能像之前一般和他相处,她!她怎么能这样厚脸皮!
陈酝甫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酷烈滋味。他看着季臻,终究是问出了口,“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季臻有些迷茫,她做了什么?她是今早才见的他啊!
“我就拿信来给你看啊!”
“我昨日去见了我师兄,他有个朋友消息很灵通,我便托她打探了些北戎皇室的消息,没想到她今早就派人送了这封信给我…”
“季臻!”,陈酝甫打断她,“我说的是昨晚!”
“昨晚?我喝多了,是师兄送我回来的。”
“后面呢?”,陈酝甫咬牙切齿。
“后来?”,季臻想了想,有些记不清了,“好像喝多了,有些乏,回来就睡了吧!”
“你、你…”,陈酝甫气得眼睛都红了。
季臻实在记不起来,难道她喝多了又和他打了一架吗?季臻忙小心翼翼问道:“是我喝多了,又和你动手了?”
“季臻!”,陈酝甫再也忍不住喝道:“信留下!你马上给我出去!”
季臻只得讪讪起身。看来喝酒实在误事,后面在北戎的日子,她再不能像昨天那样喝了。
几天后,季臻才再次见到陈酝甫。
“准备一下,明日要进宫一趟。明日是宫中的赛马会,北戎习俗年满十四岁的王子和王女都须参加!”
陈酝甫看也没看她一眼,“北戎皇室失和我早有耳闻,信上既说敏佳氏和尔朱天光早有罅隙,明日我们要做的便是探听这中的虚实。”
季臻略一思索,“我听闻敏佳氏出生北戎与西昌交界的沛都,有传闻说北戎与西昌如今的往来,皆是她一手促成。若是她与尔朱天光不和,只要我们能拉拢尔朱天光,北戎与我们结盟的成算是不是也会多一些?”
尽管还闹着别扭,陈酝甫着实惊讶于她对政事的敏锐,“你说得不错。只有北戎与我们结盟,陛下交给你的任务才有实现的可能。”
季臻应道:“我知道的。”




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七十
翌日,季臻收拾妥当和陈酝甫进了宫。他一路都沉默着,熬过繁琐的仪式,季臻终于得以随他四下走动。
“陈大人”,贺罗茹茹背着一张小巧的弓,紧张的走了上来,见到季臻,她微笑道:“还有姑…郡主,要一起来玩吗?”
距她不远处的男人听到,嗤笑一声,“连弓都拉不开的废物,怎么还有脸继续呆在这里!”
“天毅!”,他身后的人喝道。
被唤作天毅的男子讪讪退下,那人上前,“五弟不懂事,让二位见笑了。”
陈酝甫道:“叁王子客气。”
他笑着问贺罗茹茹,“王妹近来身子可有好一些?”
贺罗茹茹沉默不答,他也不尴尬,又寒暄几句才和尔朱天毅走了。
“他是大敏佳氏的儿子,尔朱天晴吗?”,季臻问。
陈酝甫点头,贺罗茹茹有些犹豫:“阿哥说他是坏人,要我少和他说话。”
季臻不禁笑,“你是叁岁小孩吗?”
贺罗茹茹嗫嚅道:“阿哥说的总是对的。”
叁人刚到射箭场,有侍卫跟来,“陈大人,请随我来,陛下宣您上前晋见。”
陈酝甫看了季臻两眼,终是开口叮嘱:“你行事小心一些,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状况,就等我回来!”
陈酝甫走后没多久,贺罗茹茹就看到尔朱天光上了场,她双眼放亮,“阿哥他射箭很厉害!”
“所以你真的拉不开弓吗?”,季臻问。
“我…我”,贺罗茹茹闹了个红脸,见季臻眼带调侃,并无恶意,她偷偷吐了吐舌头,“我…不告诉你。”
喝彩声响起,原来是尔朱天晴骑着马,一路连中数个靶心。他之后便到尔朱天光,男人穿着北戎传统的玄色袍服,泥金暗纹布满半臂袍袖,额心至眼角都绘满奇异的花纹。赭红玛瑙耳坠在尘土中飞扬,男人驾着马朝场上奔去。
贺罗茹茹紧张地握紧双拳,“阿哥不会输的!”
只见他弯弓搭箭,飞速拉满弓,季臻还未看清,箭已嗖地离了弦。箭矢咬住之前的箭,正中红心,男人还未放下弓,就赢得满堂喝彩!
“大王子的风范真是不减陛下当年!”
贺罗茹茹激动跳起,对着季臻道:“你看!我没骗你吧!”
季臻被她一派天真的模样逗乐了,她揉了揉她柔软蜷曲的发顶,笑道:“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尔朱天光下了马就朝贺罗茹茹赶来,“我来得晚,他们有欺负你吗?”
贺罗茹茹高兴地道:“阿哥!我和郡主、陈大人一起,他们没敢欺负我!”
尔朱天光朝季臻微微点头,继续道:“你的烧才退,后面的跑马赛,你别参加了。”
贺罗茹茹低头不应。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和我一队。”
因小敏佳氏的阻拦,她满了十四岁也未能参加这一桩盛会,尔朱天光知她不乐意再错过今年了。
贺罗茹茹却摇头:“我会害阿哥拿不到第一的!”
“不会,你相信阿哥。”,他神色和。
贺罗茹茹继续摇头,两人僵持了会,贺罗茹茹拉住一旁季臻的手,“郡主姐姐!”
正专心看比赛的季臻满脸疑惑,“怎么了?”
“等下的跑马赛,郡主姐姐可不可以…陪…陪我一起?”,贺罗茹茹越说越小声。
“好!”,季臻一口应下。
贺罗茹茹又惊又喜,锣鼓声催起,尔朱天光远远看了季臻一眼,叮嘱贺罗茹茹道:“你自己小心!”
北风吹起鲜艳的旗帜烈烈飘扬,玛尼轮沉闷地铃声和着幽幽吹响的号角,季臻骑在马上感受到了一旁茹茹的异样,“你很紧张吗?”
茹茹僵硬点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赛马会!”
陈酝甫给她的那些信函里,提到过她本是尔朱天光的胞妹,只因小敏佳氏不喜她和已逝的贺罗皇后外貌太过相似,加之先天不足,她在成年礼上被测算为不祥之人,小敏佳氏便借此机会向尔朱列戎进言,剥夺了她尔朱的姓氏,并将她送到了宫外的大昭寺。
她已经十八岁了,因为生病看上去却像个不满十五的小女孩。
季臻不禁问:“你想赢吗?”
茹茹瞬间点头,又犹豫道:“我们赢不了阿哥的!”
季臻笑:“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呢?”
“贺罗,不要管其他人,你只要看着前面坚持骑到终点就好!”,季臻道:“只要你能坚持下来,我们说不定能赢。”
尖锐的角声响起,贺罗茹茹惊讶抬头,季臻已冲了出去。
她听到她说:“剩下的就交给我!”
如果只是拼骑术,季臻不一定有把握能赢,可是她骑的是郝连乐亦给她的赤电,一匹无论是耐力还是爆发都趋于完美的马。比赛在宫内举行,总路程并不远,这正合她的意,不用想什么一股脑冲就好。
“驾!”,季臻踩紧马蹬,弯腰匍匐在马背上减少阻力。
因为是短路程,距离拉得并不远,眼看越过尔朱天毅,前面只剩下尔朱天晴和尔朱天光。
季臻勒紧绳索,“赤电!再加把劲,超过他们!”
马儿像是听得懂人话,加速奔起,饶是季臻已做好准备仍是被震得不轻。她咬紧牙,紧紧贴合在马背上,欲横插进两人中间。尔朱天晴察觉到她的逼近,扭转路线往中间挤。
赤电的速度已近极限,若是强行换道只怕马儿也会受伤。季臻忍着颠簸,紧紧盯住前方估算距离。
眼看离那二人越来越近,季臻喝道:“跳!”
如疾闪的红云,赤电腾地跃起,交错而过,瞬息间,尔朱天晴被甩在后面。贺罗茹茹握紧的手心满是汗,若是再慢一秒,那两匹马就会撞到一起。
季臻还来不及高兴,就感到压力。赤电全力一跃后,短时间内已无法再提速,可尔朱天光却始终超她一头。眼看转过弯道,就要到达终点,季臻盯着前面的男人,不免心急。
可在过弯道时,不知是错觉还是,季臻觉得他慢了下来。等冲过弯道,尔朱天光已落了她半个马身,来不及多想,季臻夹紧马肚往前冲。
礼官迎上前来,“成阳郡主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我等实在佩服!”
她刚到不久,尔朱天光也跟着到了。礼官笑问:“郡主和大王子是一起的?”
“我们不是一队”,尔朱天光冷漠答道。
“我和贺罗茹茹一队。”
礼官有些惊讶,将她和贺罗茹茹名字记下后,就牵着赤电下去喂草料了。季臻接着站在终点等贺罗茹茹。
尔朱天晴站在她身旁低声道:“不要再接近她。”
季臻有些诧异,“你说什么?”
“想利用茹茹接近我的人很多,你只是这其中一个。”,尔朱天光看着不远处的茹茹笑得冷酷,“这种人,在我这里都没有好下场。”
“郡主姐姐、阿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贺罗茹茹骑马到来,打断两人对话。
尔朱天光去扶她。
“刚才我在马上听到说郡主姐姐拿了第一,这是真的吗?”,贺罗茹茹雀跃又紧张。
季臻冷着脸,尔朱天光点头应她。
“真的吗?”,贺罗茹茹尤不敢信,尔朱天光道:茹茹,父王会亲自为你祝酒!”
贺罗茹茹开心极了,却又有些犹豫,“可…可这都是郡主姐姐的功劳!我…我什么都没做…”
尔朱天光的话虽然让季臻怒火中烧,可看着贺罗茹茹青紫的嘴唇,她压下怒意“你也很努力的跑完了全程,没有拖我后腿。”
“郡主大人”,内侍疾步赶来,“陈大人在鹤然亭等您!说有事要与您商议!”
季臻趁机脱身,随他去了鹤然亭。
“陈大人呢?”,季臻还没看到陈酝甫身影,那内侍已匆匆离去。
季臻在亭内刚要起身就听到外面有人声音,“天晴,你好些时候都没来见我了!”
尔朱天晴压低声音,“娘娘,提防隔墙有耳。”
季臻惊得忙找地方躲。
小敏佳氏不情愿的努了努嘴儿,“难得见你一面,你还要这样与我生分?”
尔朱天晴无奈道:“西戎使臣不日就要到达西京,我实在抽不开身。”
“可妾身实在是想你。”
尔朱天晴轻笑一声,“父王难道没近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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