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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裁魔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葆琳
端着杯子给两个小伙子,马上他们就为了抢夺莎莎的“间接接吻”而争闹起来。笑嘻嘻的,莎莎吐吐舌头,小心翼翼地观察地形,既然已经溜出了“监禁所”,再下来就是想办法躲过这两个“耳目”的跟踪喽。
“那个……”莎莎堆起无辜的笑容说。“不好意思,我突然内急,可以让我去一下洗手间吗?”
“是!当然可以,来,我带你去!”自告奋勇的小伙子a说。
“什么话,由我来,我来护送小莎到厕所去。”不甘示弱的小伙子b。
假如他们真要跟进厕所,那自己可就没得溜了,这座俱乐部可是在地下室呢。就算想跳出厕所的窗户,也是水泥墙壁。
“不用了,让你们见识到我上厕所的模样,我会害羞的。你们只要在这儿等就好了,我去去就来!”简短的一挥手,莎莎趁乱离开他们的视线。
ok,接下来只要能溜到电梯门前……打着如意算盘的端木莎才走到金碧辉煌的电梯门口,一群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就随着打开的电梯门出现在眼前。
糟糕!一看到所哲彦那铁青的酷脸,莎莎本来朝着门走去的脚,迅速的一转,往反方向逃去。真糟糕,他们察觉的动作还真快,自己已经是想尽办法不让那两个小伙子起疑心,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要溜说……
“就是她,给我捉起来!”
所哲彦盯住那身豹装的娇小身影,马上就认出了端木莎的乔装打扮。他高声一喝,让她抖了一下,可还是继续往人群中挤。随即,所哲彦就率大批人进入舞池,原本拥挤的人潮,就像是摩西施法的海洋一样,向两边退去,让出一条路顺利地让他追寻到要找的人。
他长臂一捉,揪住了端木莎的小脖子。“你还想跑!”
此刻不得不认命面对现实的她,微笑着从下方以撒娇的眼神仰望着。“哇,你动作真快耶!好厉害!你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所哲彦不耐的情绪积到最高点。这个女人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自己才一转眼去办个事却接到手下的电话说她跑了,当下自己就破口大骂了义木一番,可最要命的是自己还得在忙得焦头烂额的状况下,搜遍各地寻找她的行踪。幸好那两个笨蛋开着事务所的车子,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要去哪儿找!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真不愿相信自己的手下,竟会如此快地叛变——她到底是使什么媚术迷药诱惑了他们!
眯着眼,所哲彦冷冷地说:“那两个笨蛋在哪儿?”
“什么笨蛋?”她来个水仙不开花——装蒜。
“少主,我们在吧台那儿找到这两个笨蛋了。”几名弟兄押来可怜的小伙子a与b,而他们此刻都脸色发白,晓得自己闯了大祸了。
“少主!请原谅!”“少主!对不起!”两人也不顾这是大庭广众下,当场就下跪求饶说。
“其实不是他们的错啦,是我不好。”端木莎惋惜地叹口气说:“我不该说我想见识一下六本木的舞厅是什么样子。他们只是很好心的带我来开眼界而已。你就别处罚他们吧!你要真那么想替东京湾加进水泥块,我一个人就够了,受制裁的人本来就是我啊,跟他们无关。”
“你还有闲工夫替他人求情,看来,你是不知道自己处境如何了。”所哲彦冷酷的眼睛更添一层凶恶地瞪着她。
“处境很糟啊!我知道,但——”她一耸小肩膀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我很爽快的。”
“好,那我就看你能爽快到什么程度。”他突然出手扣住她的脖子。
莎莎还在狐疑他想当场犯下杀人罪吗?
自己的胸前却传来一阵凉风,伴随着他的撕扯,自己穿在身上的豹皮当场成了碎布片片,落了地。
“呀——”





制裁魔女 第四章
破了?坏了?豹纹的衣服从领口一直迸裂到小腹,开了个大洞!
莎莎望着手上的碎片,几乎不敢相信这世上有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她眼眶一热,水气不听理智控制地泉涌而上。
“这只是你不安分守己的一点小小惩罚。让你成为众人笑话的对象,还只是最轻的处罚。”所哲彦面容不改地硬声道。
可是莎莎哪听得进这些,她喜欢的小豹女装已经全毁了,从前面被撕开了一个大洞,连底下的内衣都被看见了,以一手遮掩住乍现的春光,莎莎从未如此勃然大怒过,眼底怒火染得视线一片火红,她生平第一次对人扬起手臂——
“啪!”一声,在所哲彦的脸上留下五指爪痕。
原本热闹沸腾的舞池顿时仿佛连乐曲都消失了,死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俩身上。
莎莎怒红的双颊,闪动泪光的大眼,愤慨地指控着他。“你这粗鲁的野蛮人,竟敢毁了我的衣服,这可是他们好心好意买来送我的!你凭什么糟蹋他们的心意,你这个恶魔、不是人的东西!”
捣着脸颊,也是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脸颊的所哲彦,很认真地考虑着自己是否要破例——誓言绝不对女人动粗的他,还没有见过这么“欠扁”的蛮女。
可是莎莎还没有发泄够,继续扯着他的衣领叫着。“可恶,我也要把你的衣服给弄破,这样才公平!”
凭她那点力量,能扯开这上等质料的西装才怪。所哲彦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的手腕擒住,脑中原本想痛扁她一顿的念头,在看见她莹莹大眼满盛的愤慨之泪,与怒红的雪颊,颤抖着两瓣樱唇时,却着了魔般地转换为另一种冲动,他就着擒住她手腕的姿态,将她整个人提起,直到他们面对面的程度,一举侵占她仍在咆哮中的红唇。
“唔……呜呜呜……呜呜呜……”被堵住的唇丝毫感受不到对方的热情,只有无言的暴力与对抗的怒火在交流。
莎莎死不肯闭上眼睛,宛如要把他给烧穿一个洞似的,以眼睛控诉着他的暴行,而他也同样的没有闭上双眼,以视线强迫着她的屈服。
他们胶着的唇成为另一个难分难解的战场。
不行……气过头了,气得她连呼吸都给忘了,气得她眼前一片发黑、头昏眼花,最主要当然还是所哲彦那该死的章鱼吸盘嘴,居然能打这么久的“持久战”!莎莎虽然很想坚持和他对抗下去,无奈自己肺部的容量远不及人,最后还是“功败垂成”,嘤咛一声松开全身的力气,瘫了。
在她差点落地前,所哲彦的手臂牢牢地揪住她,挽救了她在和自己亲吻后,还得和地板亲密接触的命运。
“麻烦的女人。”
所哲彦漆黑如夜的眸子,怀着一抹“难以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的困惑,也不打算把这个赌气和自己接吻到晕倒的小女人叫醒,就这样把她扛在肩上,对旁边的属下吩咐道:“去把车子开过来,还有那两个人也一并带回,听候盘查。我倒要知道他们是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违背我的意思,放她出来溜达。”
“是,少主。”
???
还没到车子前,短暂缺氧的脑袋便因为重新补给的空气而恢复正常运作。正想抗议这种上下颠倒、令她腹部难受的姿势时,莎莎一阵天旋地转地被抛入了软软的车子座垫中,随即挤进来的还有刚刚让她难过得半死的罪魁祸首——所哲彦。
“开车。”他吩咐一声,接着漆黑无底的眼眸便转向了她。“醒了吗?看来你这魔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吻就能摆平。怎么会有人蠢到被你这种女人给迷惑住了。”
频频居于下风让莎莎禁不住把可爱的小脸扭成一团,比刚从洗衣机中拿出来的纠缠衣物还要打不开,咬着下唇,她忿忿地说:“不要你管!”
“哼,我也没那么多时间管你,浪费时间的人是你。想在我背后动手脚,就该领悟到自己会遭到什么下场。”
“你根本不是什么猛兽,我错看你了!”懊恼自己竟然还会称赞他的野性,莎莎此刻真怀疑自己眼睛长到哪里去了!“你根本就是无血无泪、没长眼睛又脱窗的野蛮禽兽。猪狗不如的东西!”
竭尽所能地把自己脑袋中能想到最糟糕的话,都一股脑的说了。
眯起眼,所哲彦这辈子不是没听过比这种辱骂还要更伤人的话……什么“狗娘养的”、“f”开头的脏话、“问候你母亲”等等,不管从什么家伙口中说出来,他都可以把它视为放屁,根本不加以理会。可不知怎地,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格外刺耳。
或许是因为端木莎对任何人,甚至是两个不足挂齿的小喽罗都能笑容以对,为他们辩驳,却对着自己无的放矢,说出这种“相当恶意”的批评。这不等于在她眼中自己甚至比两个小混混都不如?
一想到这点,原本可以坐视不管的,也无法眼睁睁心平气和地放过。
迅如闪电地攫住她小巧的下颚,将她的脸扭过来与自己四目相望,所哲彦隐含着怒火说:“你有胆再冲着我说一次。”
“我就偏要叫你禽兽、禽兽、禽兽!”显然在这个状况下,已经失去平常心的莎莎,忘了自己此刻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很好,这是你自找的。”
语毕,与方才在舞厅上的那点点“小吻”,几乎是无法比拟,有如狂风暴雨般的吻,掠夺着莎莎的所有感官。
红唇在粗暴的吸吮下被迫分开,他强硬的舌尖宛如强力的扳手撬开了她死紧咬住的牙关,得以长驱直入后,一转原本的暴力为火热的挑逗,纵情地在她天鹅绒般的滑嫩舌腔中彻底舔舐过每个角落,然后捕捉住她闪躲的舌头,激烈地缠弄着。
“唔……唔唔……”
舌头整个被吸入他的舌腔,连一点回转的空间都没有,才短短的几分钟,对莎莎却有如漫长的一世纪,舌头没了知觉不说,嘴唇与脑袋也都快变成不是自己的东西了——第一次,莎莎晓得什么叫后悔。
好痛苦,好难过。
身子不由自主地松去了力气,消去了怒火,只是埋怨:为什么自己非得遭受这种对待不可。
老天爷,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她明明好好地待在俱乐部中,和朋友说说笑笑,为什么突然间这个男人出现,说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话。从小到大,她莎莎既未杀人放火,更没有做过什么缺德的事,受人欢迎也是她的错吗?这个男人到底对她的言行有哪一点不满?非得用这种手段让她饱尝羞辱不可!
或许是莎莎逐渐的软化,透过身体语言传达给了所哲彦,他开始放松了原本粗暴的拥抱,不再强硬地索吻,慢条斯理地细细品尝起她的滋味。
他不知道她被称为“魔女”的本领从何而来,从这一吻她那几乎是和生手没两样的反应,他推论出两个结论,一就是她实在笨得连接吻都不会,二就是她是个高明到极点的花花女郎,知道装纯洁反而可以引起男人更大的征服欲望。
不管是哪一个,她确实都成功地让自己身子热了起来。
顺从着男性的本能,所哲彦一边游刃有余地与她的舌尖嬉戏着,一边以自己的手梭巡而下,抚摸着她腰间的曲线、徘徊在她的背部,接着又顺势来到她包里着豹纹的大腿上。
“……不……”在吻之中,尝试着抗议的莎莎,浑身僵硬起来。
含着些许讽刺的笑,他并没有移开手,只是抵着她的唇说:“到现在,还想装什么圣女。”
莎莎眼眶一红,这句指责,证实了在他的眼中,对自己怀有多大的偏见。
“干么?想动用女人的武器啊?先警告你,我生平最讨厌女人的泪水,但可不是说我就会被女人的眼泪给打败,你放聪明一点。”放开了她,所哲彦一脸嫌恶地说。
管他疯言疯语什么,只要他放开自己就行了。莎莎缩起了身子,朝车子的一角窝过去。她受够了,像这种人,自己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就算自己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那也是有程度之分的。一个野蛮度二十的男人,和一个野蛮度一百二十的禽兽,你可以将他们相提并论吗?
莎莎的本能告诉她,某些程度的玩火还可以接受,但是会把自己烧死的话,还是快点把火给灭了。
若再与这个男人硬碰硬,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说不定他真会在车上非礼她!依照这个男人发狠的程度看来,管它有观众没有观众,他根本都不在乎!
可怜哟,莎莎怨叹自己果真是薄命美少女,落入这大恶狼手中,也只能自保以求多福了。
同样的,所哲彦也看出了她所采取的“明哲保身”手段,心想自己莫非找到了能克住这个“脑袋不知装什么花样”的女人的法宝。从认识到现在,她似乎没有如此“安静”过,那些俏皮话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戒慎恐惧”的眼神。
这样就行了。
所哲彦故意不往她那方面看,跷起二郎腿取出公文开始阅读。
他不稀罕端木莎的笑脸,也不想听她那些无理头的笑话,至于她的唇的滋味虽然甜美,但她毕竟还是自己的敌人。对于敌人的唇,你永远都必须小心藏在后面的毒液。他不会给自己犯错的机会——
留下端木莎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让她彻底学会教训,不敢再涉足干扰到他们黑菱会的生意,二是等待端木扬如何接招,以长野的土地来交换他妹妹的自由。
只要达成这两个目的,端木莎对他就毫无用处。
她若能记取这次杵逆自己的教训,而安份上一阵子,自己是求之不得。所以所哲彦拚命说服自己,她现在对自己的恐惧是聪明的举动,而那股让自己老大不舒服的气氛,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他才不在乎端木莎眼中的自己到底是不是禽兽。
不经意瞥视到角落那名畏缩起来的小女人,所哲彦漆黑的双眸落到文件上,徒劳无功地想让那些数字打入自己脑海中,成为有意义的东西。
???
回到旅馆,端木扬从冰箱中取出两罐啤酒,抛给八叶正宪一罐,自己也打开了拉环,咕噜噜地灌下去。
长腿占据了沙发的大半空间,仿佛在自家般舒服的八叶跟着喝了一口后,拍拍自己身边仅有的小空位说:“端木,过来嘛!站着不好说话。”
斜了他一眼,端木扬故意挑了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说:“那,你又知道了些什么?”
“啧,多年的朋友还这么不上道。”八叶端正却飘着邪气的脸,咧嘴一笑说:“我知道,别用你可怕的眼睛瞪我,我说就是了。关于黑菱会之所以找上莎莎的原因,呵呵,或许是和我有关吧!”
端木眼神一瞬间射出锐利的精光。“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在我背后搞了什么鬼!”
耸耸肩,他满不在乎地说:“你也知道,我替可爱的干妹妹弄了间公司,帮她在日本处理一些赚钱的生意喽。”
点点头,他知道莎莎名下的基金运作情况,在日本的生意有八叶替莎莎看着,总比交给没有生意手腕的笨蛋要好,八叶的脑袋要是不管用,也不可能会在短短几年间,就把关西的事业经营得如此有声有色,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
因此,他没有阻拦莎莎与八叶的交往。虽然八叶这个人品性不端,但是在莎莎面前他的确是保持了一个良好的干哥哥形象,从来都不会对莎莎胡来。
当然八叶要是想娶莎莎为妻,这又另当别论,他是绝不会允许花名在外、玩遍日本列岛、各国佳丽的八叶正宪动这种歪脑筋的。莎莎要嫁,只能嫁他端木扬许可的对象。
“做生意嘛,总是以赚钱为上,可是说到赚钱……想不竞争是很难的。最近我做的几笔生意,托干妹妹可爱笑容的福,顺利得很。自然,我们俩赚钱开心,就有人会因为生意被抢而不高兴。”八叶摸着下巴、一副心虚地说。
端木眯起一眼,指责道:“那个‘人’不会恰巧就是关东联的家伙吧?”
“宾果!扬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放屁!”难得动怒放口粗话的端木扬忍不住恫吓道。“莎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成坐垫!”
“还说不愿加入极道,端木,你现在的神情比哪个道上兄弟都吓人啊!说你有这个天份你还不信。”
“我听你在说鬼话!”他眸道。“作流氓还要天分,你以为是考数学奥林匹克啊!废话少说,你自己讲与关东的人是井水不犯河水,又说你不想惹上所哲彦,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居然拉莎莎在其中当挡箭牌,拖她瞠这浑水。我就说无风不起浪,我端木家的原则是绝不去惹是生非,怎么会有关东联的人跑上门来绑架她!原来就是背后有你这只黑手在暗中搞怪!你不闯祸是皮会痒吗?”
“厉害,我老爹骂人都还得换口气,你能这样一口气说出这么大段话,可见得肺活量不小,身体健康。”
“住口!”
“是是,我是不该利用莎莎,我承认。可我怎么知道他们黑菱会的人会找上台湾捉人呢!我出面抢生意,可会造成关东关西大火并,所以我想透过莎莎的话,莎莎有利益可得,而向来地盘在关东的人,也不至于嗅到我身上来。我承认自己是没有多加考虑到黑菱会的本事,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把目标放在莎莎身上。我道歉总行了吧!”
青筋浮现的端木扬,以一向自傲的冷静强迫自己思考解决之道说:“现在没空追究你的责任,这笔帐我先记上。说,你到底串通了不知情的莎莎,摆了人家什么道!”
“讲话这么难听,也不过就是几笔生意。啊,不过最近那批家伙看中了一块土地,被小莎弄到手,恐怕就是为了这点非常不爽吧。嘿嘿嘿,我可以想像黑菱会的家伙,当初知道土地被别人买走时,脸色有多难看。有谣传说这可是今年他们黑菱会志在必得的一笔交易。小莎真厉害,我本来还以为不会这么顺利,她却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还打电话很高兴的通知我准备现金给人家呢!当当,那笔土地现在就在咱们的口袋中喽。”
知道对方的“可能要求”是什么后,让端木扬一路上的忐忑不安减少许多。至少自己手中有他们要的东西,黑菱会那边也不至于对莎莎不利吧!不必再去大海捞针寻找问题的症结,总算是解决一个基本问题。
接下来……端木扬踹了八叶一脚说:“去给我打探黑菱会的事务所在哪儿,要求谈判!”
“喂,你把我堂堂一个大哥当成小喽在使唤啊!”摸摸发疼的小腿肚,八叶嚷道。
端木给他一个凌厉的白眼做为回答。
认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八叶摸摸自己脑袋说:“饶了我吧!想到不知会怎么被你报复,我的背脊都凉了。我去就是了,不管是把我当喽还是跑腿小弟,我都做,行吧?”
“是男人就别嗦,滚!”
把八叶踢出门外后,端木扬森冷着脸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中。该是沙盘推演一下与所哲彦交涉的事了。
老虎不发威,别把人错当病猫了。他端木扬最痛恨就是有人弄不清楚状况,看他八面玲珑不惹是生非的模样,以为他好欺负。事实上,有一点八叶正宪是说对了,他秉持的原则也通用于“暗”的世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人家打了我一巴掌,绝对是还给他两拳,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现在,所哲彦做的,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就能了事的。
???
“少主,有状况了。”贴身秘书义木,来到六本木的住所中,一到客厅就走到所哲彦身边窃窃私语着。
无趣地看了他们一眼,莎莎便回头继续盯着电视上放映的吉本新喜剧不放。表面上她是对他们说些什么“毫无兴趣”,私底下她的耳朵可是放射出一百二十度的高敏感收音细胞,死命地窃听着。
“……好像是……大阪的……事务所前徘徊……最近应该会有行动……监控……”断断续续传来的说话声,里面不止一次出现“哥哥”与“干哥”的名字。
自从上次在大庭广众前被所哲彦撕了衣服后,向来对周遭发生的事都漫不经心的莎莎,也不得不开始用她那记忆体容量有限的小脑袋思考了。总之,她回想一下曾经左耳进右耳出的对话,只捉到某一点所哲彦曾经提过的田中先生的交易——
坦白讲,到现在她还是不记得谁是田中先生。她天天在俱乐部中和那么多人说话,有些人就算见过上百次,她还是只知其人不知其名,永远叫年轻的男人“哥哥”,年纪大的人“叔叔”就对了,干么去记名字这种麻烦的玩意儿。
可是说到土地交易,她浅薄的印象中,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但她都把事情丢给了八叶哥哥去处理,自己根本不记得买了什么又卖了什么。
怪人!莎莎嘟着嘴想道:所哲彦真那么想要土地,不会找干哥去买?绑架她就能买到土地吗?少天真了,干哥也不是省油的灯,轻而易举就会被人威胁,那还有什么资格当“黑道大哥”啊!
不过,所哲彦也是黑道喔!黑道遇上了黑道,呃,看来会有一场好戏了。
为什么这场好戏自己却偏偏是主角之一,她多希望能当个旁观的路人就好,唉……电视萤幕上的笑声,对照自己目前如此“可怜”的处境,莎莎真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塔顶的长发少女”,不知道有没有王子,敢从她垂下去的发辫爬上高塔来拯救她。
关于这个童话她一直有很大的疑问,难道那个王子不怕头发断了,他也会被摔死吗?不研究这个了。莎莎关掉了电视,从沙发上起身。
“你要去哪里?”所哲彦瞥见她的行动,立刻冷冷质问。
“回去睡觉啊!电视又不好看,我连回去睡觉都不成吗?人质就不能睡啊!小心我控告你们虐待儿童。”嘟着嘴,莎莎回道。
她压根忘了自己的年龄早已非“儿童”,同时既然是“人质”,就算想去投诉,也没有这种“机关”吧?国际人权组织再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一个个去捉出绑架犯人来纠举。但这些在端木莎脑海中都不成问题。
没有再理会她的所哲彦,回头继续和手下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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