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牧师是死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时速一公里
“普特雷斯先生,”亡灵仆从问,“现在是不是去找它”
“当然,”普特雷斯没继续思考骨骸为什么会自己复活,匆匆向山洞外走去,“我都迫不及待去见我最强大的仆从和最伟大的杰作了。”
然而普特雷斯带着亡灵仆从下了山,来到密林里埋葬骸骨的位置时,只发现了一个空荡荡的被雨水打湿的墓穴。
“这些土是新翻开的,它一定刚离开不久。”普特雷斯研究着附近的痕迹。
“那去哪里找它”亡灵仆从问,“它会不会被驻扎在附近的联盟军队发现了”
“这不用担心,就算联盟没发现它,我也会想办法把它送进联盟的营地。”
普特雷斯阴沉沉地笑起来。
“我的仆从融合了守护巨龙、深渊领主还有巫妖王的力量,疫病、毒素、诅咒和邪能等负面效果对它而言几乎无效。
高浓度的艾泽利特溶液让它对其它魔法的抗性也非常高。乌瑟尔的圣光之力也庇护着它,让它的硬度超过任何一种已知的金属。
密林外的那些酒囊饭袋根本奈何不了它,他们的攻击只会让它暴怒,从而展开屠杀。
就让它去玩一玩吧,我们回到山上去,趁联盟头疼时,把最新型的疫病研制出来,这种疫病能完美抵御圣光,那些人会知道我的厉害的。
五 苦行僧
“原来是名牧师!”瘦子卫兵跳下马背向江北走过来,语气有些惊喜,“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明显是位正在游历的僧侣,”胖子卫兵也下了马,上下打量着江北,“只有他们才会穿这么厚重的靴子,还跑到这种鬼地方来。”
“你说的很对,士兵,”江北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没想到胖卫兵替他想出了答案,也是喜出望外,“我确实是个正在游历的僧侣,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准备开溜。
“等等,”瘦卫兵拦住江北,“镇守艾瑞森正在四处招募牧师,但这种鬼地方想找个牧师比登天还难,镇守开出的条件很优厚,你有意的话可以去和镇守谈一谈。”
江北哪有心思去见什么镇守,但怕被看出破绽,也不敢夺路而逃,好在天生有几分急智,现场编了个借口,“抱歉,我立誓要游历世界各地,现在才走了一小半,我必须完成自己的誓约。”
“布瑞尔镇牧师奇缺,只有海勒牧师带着他的女儿在独撑大局,遇到就不能错过。”瘦卫兵似乎很想留住江北这个“牧师”,“我把海勒牧师叫过来和你谈,请你务必在这里等。”
说完让胖卫兵陪着江北,自己翻上马背“得得”跑远了。
碰到这么热情的卫兵,江北有些无奈,低头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牧师,你的祭司袍都湿透了,”胖卫兵说,“我生堆火帮你烤干,正好等海勒牧师过来。”
“呃,不行,”江北脑筋急转,想出来一个自己都哭笑不得的借口,“我曾立誓不让身体见到光线,绝不能脱掉祭司袍。”
江北原本以为这个借口会招致胖卫兵的怀疑,不料胖卫兵的神情立刻变得尊敬起来,“那您一定是位苦行僧了,只有苦行僧才会有各种各样的戒律。”
胖卫兵似乎很喜欢卖弄,顺口向江北讲起了自己对牧师的所见所闻。
江北对这个世界牧师的操守一无所知,只觉胖卫兵也是雪中送炭,一边随口附和,一边留心记忆。
从胖卫兵口中,江北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牧师和他印象中的牧师有很大区别。
这个世界的牧师虽然也肩负着民众的信仰,但更重要的是,牧师是社会中最主要的医疗人员,不可或缺,所以瘦卫兵才非要留下他。
“牧师,说了这么久,还没问您的名字。”胖卫兵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阵,忽然问。
“我立誓忘记自己的本名,我的名字就叫牧师。”江北一时想不出自己该叫什么名字,干脆还以这个借口搪塞。
“那您饿了么”胖卫兵又说,“我带了烤鹌鹑,就在马背上。”
“我立誓不吃荤食。”江北吃个屁的烤鹌鹑,推辞道。
“我还带了松米面包。”胖卫兵好像很爱吃,带的食物不少。
“我也立誓不吃过火的食物。”江北又用相同的借口拒绝了。
“您为自己制定的戒律真是严苛,”胖卫兵俨然真把江北当成了一名苦行僧,态度变得更尊敬了,“我第一次见到像您这样艰苦修行的牧师。”
江北哭笑不得地和胖卫兵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见瘦卫兵还没回来,准备找借口开溜,不料还没开口,“得得”的马蹄声就从路上传了过来。
江北叹了口气,抬头看到三个人正骑马追过来。除了刚才的瘦卫兵,还有一个穿着黑色祭司袍的中年牧师和一个穿着法袍的妙龄女郎。
看到女郎,江北目光一跳,女郎不是别人,就是昨晚在林子里被他制服过的凯瑟琳。
转眼间,马匹跑近了,三个人都翻身下了马。
中年牧师有张温和的面孔,眉眼和凯瑟琳有几分仿佛,穿着黑色的祭司袍,看起来很庄重,但眼神深处藏着一丝市侩,好像很精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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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神医
布瑞尔镇就在小路的尽头,是座中土世纪风格的小镇,建筑多由木头搭成,都有着尖尖的屋顶和大大的窗口。
积年累月的风吹雨淋让这些房舍非常破旧,几乎每一座都有重新修葺过的痕迹。
正值雨季,所有的屋顶都湿漉漉的,道路也很泥泞,上面走着形色匆匆的镇民,还有一队穿着铠甲来回巡逻的卫兵。
镇上似乎有家铁匠铺,“叮叮当当”的敲击声隐隐传出来。
提瑞斯法林地潮湿的林雾笼罩着这座小镇,使它看起来和这片土地一样神秘而又阴气沉沉的。
路上,江北已经问过海勒让他帮什么忙。
据海勒说,镇上一个镇民到林子里砍柴时,不知道被什么毒物咬伤了,而他的治疗术不明原因地不起作用。
镇民久伤不愈,已经危在旦夕,从瘦卫兵那里得知遇到一位苦行僧后,海勒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想请这位苦行僧过来看看,或许能有些转机,所以才快马加鞭去见的江北。
得知是这种事后,江北不自禁担心起来,他对医术一窍不通,去了什么也做不了,搞不好还要当场露馅儿,但眼下赶鸭子上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一时,一行人到了受伤的镇民家里,在海勒引荐下,江北见到了伤者。
受伤的镇民名叫杜立巴,是个三十来岁的壮年人,就躺在卧室的木板床上,脸色苍白,隐隐透着一层黑气,嘴唇已经成了青色,呼吸十分微弱,似乎随时可能丧命。
杜立巴有个年轻的妻子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都守侯在病床旁。
肯来这种地方生活的人,要么是在联盟和部落的战争中失去家园的难民,要么是被亡灵天灾逼得快没有活路的土著,生活本来就已经很艰辛。
家里的顶梁柱又出了事,妻子红着眼圈儿一脸哀戚,孩子抱着妈妈的腿,一点也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好动,反而是满眼胆怯和不安。
“伤口在这里。”
海勒挽起杜立巴的裤腿,露出脚踝上一块发紫的乌青,乌青上有个十字创口,应该是不久前割的,还没愈合。
创口肿得很高,像爆米花一样外翻,露出发黑的肌肉,看起来**的,还散发出一股恶臭味儿。
“杜立巴是巡逻的卫兵发现的,发现时就已经昏迷,也不清楚是怎么受的伤。我只能推测是毒蛇咬的。
但不知道是什么毒蛇,已经放过血,也没什么效果,关键是我的治疗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阻挡着,始终施加不到伤口上。”
海勒简单说了下情况,为证明自己的说法,抬起一只手,晶莹的光点从掌心飘起来,汇集成一个晕黄色的光团。
江北吃了一惊,从海勒眼神深处的市侩上,他一直觉得这是个神棍式的人物,没想到倒有两把刷子。
在江北的注视下,海勒托着光团,缓缓凑近杜立巴的伤口。
光团还没接触到伤口,伤口里忽然飞起一些极其细微的绿色尘粒,阻挡着光团的靠近,杜立巴的腿也轻轻颤动起来。
“看到了么”海勒收回手,把光团散去了,“杜立巴在颤抖,说明这种毒素对神圣力量很排斥,我越治疗杜立巴,他的情况就越不稳定,一直找不出原因。”
从海勒的神情中,江北觉得他好像看不到那些绿色尘沫,问:“海勒牧师,你刚才没看到一些奇怪的绿点么”
“绿点”海勒一愣,摇了摇头,“我只看到杜立巴的腿在颤抖,牧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征询地看着江北。
江北对医术一窍不通,不过刚才绿尘飘起来时,就和看到泉水中的黑点时一样,他隐隐有种亲切的感觉,好像骨架里也有相同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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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请君入瓮
江北正想着,杜立巴忽然清醒过来,声音嘶哑地要水喝,他把手收回袍袖,以免被看到。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全跑了进来,妻子看到丈夫恢复了神志,抱住他喜极而泣,孩子也钻到父亲怀里,小脸上挂满眼泪。
“牧师,想不到你把杜立巴治好了。”
海勒有些吃惊,他治疗了杜立巴整整三天,情况始终不见丝毫好转,原本想把这位苦行僧拉过来看看,就当尽了力,然后让杜立巴的妻子给丈夫准备后事。
万万没想到的是,才十几分钟时间,杜立巴就被医好了。
海勒上前查看了一下杜立巴的伤口,更是大吃一惊。
伤口本来呈现死青色,连肉都硬了,可现在不但伤口恢复了正常血色,周围的皮肤也看不出丝毫中过毒的迹象。
海勒想破头也不明白是怎么治疗的,忍不住问:“牧师,请问你怎么做到的,能说一下么”
“嗯,”江北不敢明说自己能吸收毒素,否则肯定会被当怪物一样研究,一本正经地胡诌道,“我感觉到杜立巴受到了很深的诅咒,所以虔诚地为他祈祷,不想侥幸解开了诅咒,他立刻就好了。”
“原来是诅咒!”
江北信口胡说,不料刚巧编到点子上,海勒如醍醐灌顶,记起有些厉害的诅咒,比如血疫诅咒,确实会让人产生尸僵的症状,只不过极为少见,他没往这方面考虑。
“还是牧师观察细微,我一直当是中毒,没往诅咒这方面想,否则杜立巴就能少受些苦了。”
海勒的语气酸溜溜的,顺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事情已经解决,”江北惦记着逃命,没心思和海勒细谈,“我该继续自己的旅行了,就此别过。”
“牧师,感谢您的帮助,”海勒没有挽留江北,“我送您去镇外吧。”
“不劳烦牧师,”江北也感觉出海勒不想让自己留在镇上,正好顺坡下驴,“我自己可以走出去。”
“牧师,您先别急着走,”瘦卫兵又拦住了江北,“布瑞尔镇牧师奇缺,像您这样有能力的牧师更是一个没有,小镇刚开始建设,希望您能多留一段时间,帮帮我们。”
海勒是布瑞尔镇唯一的牧师,听瘦卫兵这样说,脸上像挨了一耳光,不高兴地说:“苦行僧视誓约为生命,安度因大帝也曾下过严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中断一位牧师的修行,还是让他离开为好。”
瘦卫兵似乎非常忠于职责,死活要把江北留住不可,“安度因大帝确实下过政令不得阻止牧师的修行,但牧师都有慈悲的胸怀,也许愿意主动留下来帮我们,就不算违背政令了。牧师,你会帮助我们的,对么”
后面这句话,瘦卫兵是问江北的。
这个问题把江北难住了,说不想帮忙未免太不近人情,搞不好会招致怀疑,说想又走不了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北犹豫时,胖卫兵说:“牧师,您要是实在难以做出决定,不如去见见镇守大人,和他谈一谈”
“不必,”江北不想去见什么镇守,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既然大家都想我留下来,盛情难却,我就逗留几天吧。”
“太好了!”瘦卫兵高兴起来,“布瑞尔镇又有一位牧师了!”
“牧师,”胖卫兵也鞠了一躬,“感谢你主动伸出的慷慨援手。”
“牧师,谢谢你愿意留下来。”凯瑟琳也甜甜笑起来。
“我虽然留下来,但戒律绝不能被破坏,我立誓不让身体见到光线,祭司袍不能脱,也不能去太热闹的场合,动物不能太靠近我,尤其是狗一类的犬科动物……这些都和我的戒律想违背。”
既然暂时走不
八 麻烦说来就来
布瑞尔镇日夜有卫兵巡逻,江北怕被抓到解释不清,也不敢私自逃走,就在临时教堂住了下来。
他来到镇上时,见到的人并不多,海勒父女和胖瘦卫兵也信守承诺没张扬这件事,一连几天,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当然里面少不了海勒的功劳,这位牧师似乎有意隐瞒镇上多了一位牧师的事,有事不找江北帮忙,也很少和他交流,就当江北不存在的样子。
凯瑟琳的性格和父亲截然不同,这姑娘的心地和外表一样美丽,担心江北不适应临时教堂的生活,经常和他聊聊天,还稍稍谴责了父亲的做法,请江北原谅父亲对他的冷淡。
通过和凯瑟琳攀谈,江北了解到,海勒把他隐藏得和私生子一样好,除了担心他抢走自己头牌牧师的地位外,还有一些客观上原因。
海勒和凯瑟琳原本住在东北边二三百里远的血色修道院,海勒想让女儿过上更好的生活,才离开修道院投靠了联盟。
但由于一些历史原因,血色修道院十分排外,和联盟的关系搞得非常僵,说是敌对也不为过,如果海勒和凯瑟琳躲在布瑞尔镇的事传出去,会非常的麻烦。
只是联盟和部落的战争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牧师和圣骑士全被召集到军队还不够用。布瑞尔镇实在招募不到牧师,镇守艾瑞森才勉强接受了海勒。
换言之,如果有牧师能替代海勒的位置,艾瑞森也就没必要再冒险容留这个定时炸弹。
江北正乐意海勒对自己爱搭不理,准备再糊弄两天就告辞,顺便找这位牧师要封能说明自己身份的信函,以后就不用担心撞到卫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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