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明搞社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允锋
“石公公,在下还有急事去保定呢!”
一个明显认识石元雅的,一边抱拳行礼一边不满地说道。
“混账,城里有人挖地道行刺河间侯,你什么急事能比得上这个!”
石元雅怒斥道。
他没敢说其实是行刺皇帝。
那样肯定会引起更大规模恐慌,谁都明白行刺皇帝的性质,但仅仅行刺杨信就没什么了。
杨都督哪年不得遇刺几回。
那人吓得赶紧闭嘴了。
那些正在抱怨的商贩同样吓得赶紧离开门洞。
但就在同时,三个原本也要出城但已经停下的壮汉却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立刻大吼一声,他面前正在驱赶的士兵被吓得一愣,下一刻士兵手中刀就到了他手中,紧接着连刀带鞘抽在士兵脑袋上。还没等其他士兵反应过来,他手中刀出鞘,一刀砍在另一名士兵肩膀,在士兵的惨叫中,他的一个同伴夺过其手中长矛,顺势一矛捅进了一个太监胸前……
“杀,杀阉党,为国锄奸!”
另一个高喊着。
然后他夺过旁边商贩的扁担,一下砸翻了一名士兵。
崇文门前一片混乱,但肯定不会有人响应他们,在哭喊尖叫中三人直冲城门洞,那些士兵混乱地上前,但这些是亲军卫的,说白了维持治安都吃力,转眼间就被那为首的砍翻两个,剩下的一看他如此悍勇吓得掉头就跑。
“简直废物!”
马背上的石元雅骂了一句。
紧接着他下马迎着两名逃跑的士兵,双手同时夺过他们手中的长矛,下一刻右手长矛飞出,直奔那为首的壮汉。
后者刚刚进入门洞,根本没注意到,但那个使扁担的同伴立刻冲过去,一扁担将长矛打飞,但几乎同时,石元雅的第二支长矛到了,来不及收回扁担的他为保护后面的同伴抬手试图接住,但长矛却在瞬间滑过他手掌,一下子贯穿了他的腹部。
“三弟!”
为首壮汉悲号一声。
“快走!”
那人带着长矛一扁担砸翻冲过来的士兵。
而另一个壮汉猛然将长矛掷向石元雅,后者立刻躲开,石元雅可不是普通的太监,号称精通骑射,武力值也是颇高的,就在同时旁边一个士兵终于点燃了火绳,然后举枪对准那壮汉扣动扳机,这人应声倒下,而那使扁担的疯狂挥舞着,悍勇地堵死城门,为首壮汉抱起一坛子酒向后扔出。
“大哥快走!”
使扁担的吼叫着。
不得不说他还是很顽强的。
那大哥最后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扭头冲向外面。
这时候外面同样一片混乱,被吓得逃出去的商贩和瓮城里面的士兵混在一起,他冲出后立刻一刀砍翻了最近的士兵,在他前面那些商贩尖叫着狂奔而逃,而瓮城的城门同样被车辆挡住一时间无法关闭。这个人就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般,挥舞着手中的刀硬闯,绝大多数士兵都在逃跑,只有几个试图阻挡,但这个人的武功很高,个士兵根本挡不住他。
几个点燃火绳的火枪手混乱地射击着。
子弹没有击中他,却反而误伤了一个原本要进城的青虫。
石元雅在后面接过士兵递上的弓箭,瞄准那人后背一箭射过去,尽管那箭差一点正中目标,但却还是最终差之毫厘,城墙上几个士兵也在匆忙向下射箭,但同样也没有命中。
转眼间那人就冲进了瓮城的门洞,在车辆间挤过迅速出城。
“一群废物!”
石元雅怒道。
说完他看了看那个使扁担的。
这个已经死了,不过还是瞪大眼睛,仿佛在控诉阉党奸臣。
“倒是颇有几分本事。”
他踢了踢死人说道。
“但可惜有勇无谋,一切皆在公公掌握。”
一名军官陪着笑脸说道。
说话间他指了指头顶高耸的城楼,几个士兵已经冲上去了。
“那还不快去追!”
石元雅喝道。
那军官赶紧招呼手下追出去。
当然,这个结果其实很正常,这时候的亲军卫能干什么他们哪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了,亲军卫要是能打仗,那李自成还能进北京说白了就是一群维持治安都堪忧的,比咱大清后期八旗子弟强点也就是没扛着烟枪,而且真正能打的都被招募到了新军里面。实际上京城治安都不指望他们,京城白天治安是五城兵马司那些弓兵负责,准确说相当于招募的警察,晚上是巡捕营,后者是京城周围的卫所兵。
而此时逃走的大哥……
当然是江宁大侠张名振啦。
他这些日子一直没能为锄奸出力,那些运筹帷幄的文人们又不支持他装一马车火药的计划,就是每天带着兄弟四处闲逛,他手下其实不少人,都是复社在闽浙山区雇佣的义士,当然,也可能是逃犯什么的,总共四五十人,他负责带领这支队伍,不过至今没能派上用场。
好在银子足够。
文人们需要他们这批打手,所以银子方面很慷慨。
“玛的,非要谋划谋划,谋划到现在满盘皆输,本来就是一马车火药的事非要挖什么地道,挖来挖去最后挖的全完了!”
张名振一边跑一边骂着。
崇文门外全是拥挤着等待交税的,大明朝最大是税务所就在这里,旁边的抽分所每年能收近十万两,这里每天都恍如集市一般,他虽然身上满是血迹,但在这样的环境很难引起太多注意。尤其是这里同样因为枪声在混乱中,那些抽分所的士兵光顾着维持秩序了,根本挤不到他身边,而且他手中刀还在挥舞,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外地商贩,自然不会有见义勇为的。
很快他就在混乱中钻进了一条向西的小巷。
在这里他以最快速度脱下全是血的外衣,正好一个倒霉的路人经过,被他直接打倒扒了衣服换上,在后者幽怨的目光中离开,但他并不知道,此时在不足百米外的崇文门城楼上,一个士兵正挥动旗帜,向追赶的军官指示方向,而那里还有一个正在用望远镜搜寻他的身影。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那军官就带着人赶到。
向地上的人问清他逃跑方向后,这个军官带着上百士兵继续追赶。
而转到一条向南的街道后,因为依然保持狂奔,张名振的身影还是迅速被城楼上的士兵锁定。
当然,他也没兴趣关心这个。
一路狂奔的他跑出近二里路,最终停在了一座寺庙的大门外。
而就在同时,许都从里面走出来。
“侯服兄,你这是”
许都愕然说道。
张名振上前一把拽住了他……
“快走,事发了!”
他焦急地喊道。
“在那里,贼人有同党!”
后面的喊声响起。
张名振急忙回头,然后就看见那军官带着士兵蜂拥而来。
张名振什么也顾不上说了,他拽着许都就跑,后者终究不是文弱书生,实际上也是豪侠级别的,正好后面仆人牵着马出来,许都伸手拽过马,上马后拉着张名振向上一提,张名振也上了马。两人顾不上通知吴昌时了,直接催马向前,后面士兵纷纷吹着都快灭了的火绳,但当他们吹着火绳时候,这两人已经跑远,他们的枪声全当是送行了。
“拿下这个逆党!”
那军官气急败坏地指着都傻了的仆人喝道。
就在这时候,一个士子走出寺庙,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吴公子救我!”
那仆人尖叫着。
那军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你与他家公子相识”
那军官笑眯眯地说道。
“不认识,学生从未见过他。”
吴昌时义正言辞地说道。
“见没见过到诏狱再说吧,拿下,送北衙,查抄天龙寺,所有人一律送北衙甄别!”
军官喝道。
第四七六章 天网
就在张名振二人逃走仅仅五分钟后杨信就赶到了天龙寺。
“吴昌时”
杨信看着被抓住的吴昌时。
“我犯了何罪”
后者义正言辞地说道。
“吴生员,你们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啊,大明朝两百五十年,还是头回有人敢往皇城挖地道,你们这是弑君谋逆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准备多少火药,够不够把整个科学院炸没了的”
杨信说道。
“吴某不知阁下说些什么!”
吴昌时说道。
话说他的心理素质不错,也不愧是原本历史上把崇祯气得半死,骂成三百年未有的。
“行了,你的抄家灭门已经算是定局了,抵赖不抵赖的也没用了,你不会以为客光先这样的货色会和汪文言一样吧,恐怕现在他已经在许显纯那里招供了。听说你家还很有钱看来大明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杨某正愁着援朝的军费还没着落呢,你倒是直接送上门了,杨某倒是要先说句谢谢了,把他送往北衙与客光先对质。”
杨信说道。
吴昌时就这样被押走了。
“你,说说你家公子还有哪些同党”
杨信对那许家的家奴说道。
后者战战兢兢……
杨信向旁边一伸手,孙云鹤立刻将一支短枪递给他,杨信很干脆地把枪管杵进那家奴嘴里。
“一!”
他说道。
然后扳机开始缓缓后移。
转轮打火的击锤蓄势待发,熟悉这东西的家奴冷汗下来……
“二!”
杨信说道。
后者突然拼命做点头状。
杨信满意地抽出短枪。
很快他得到了想要的。
“走,继续逮捕翰林院庶吉士文震孟,监察御史黄尊素,翰林院庶吉士姚希孟,翰林院编修方逢年,监察御史李应升,又是五个,咱们大明就好出五君子啊。”
杨信说道。
当然,这些人并不一定同谋,只是他们与许都这些人来往密切,实际上也基本上就是了,和许都这些往来密切肯定就是锄奸队伍的,就算他们不知道地道是向皇宫的,也肯定知道这条地道的存在。
这就足够了,是不是真参与弑君并不重要,只要知道这条地道的存在,那就算是卷入这起弑君谋逆的天字第一号大案,然后他就可以去抄家了。估计这一波抄家之后今年救灾就够了,北直隶持续至今天旱无雨,今年这场旱灾已经可以说开始发威,然后是大明第四大税仓济南府蝗灾。
这可都是得花钱的。
杨信紧接着带领锦衣卫开始进行他的大逮捕,而此时田尔耕已经在城內开始封锁各坊。
逮捕很顺利。
实际上方逢年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文震孟和姚希孟也是在翰林院被逮捕的,只有李应升得到消息早试图逃离,但在朝阳门被堵,回来路上被锦衣卫抓住,黄尊素是在都察院被抓。
到天黑时候,这一轮逮捕结束。
而就在同时,孙守法率领五个骑兵营进入京城,开始在整个京城各条街道巡逻布防,以防止夜晚有人狗急跳墙,但张名振二人依旧没抓住。他们倒也不难解决,许家又不是什么他叔祖许弘纲还是南京兵部尚书呢,他爷爷也是以兵备道退休的。
抓不到他无所谓,东阳许家才是最重要的,当然,也可以说是许家的财产。
如何审问犯人,这个不需要杨信去操心。
事实上也不用审。
客光先和侯国兴一进锦衣卫就招了一切……
乾清宫。
“陛下,他们的确并不知道这些逆党意图弑君谋逆,但挖地道炸臣家是他们主谋,房子他们提供,火药同样由他们提供,而且总共两千斤火药已经在外城一处客家的仓库。这些火药是客家从水泥厂弄来,那里经常要炸石头,管事的是走客光先门路才捞到的差事,客光先说要火药开山给奉圣夫人修墓,那边也就任其取用。”
深夜进宫的杨信说道。
“奉圣夫人知道吗”
张嫣问道。
天启哼了一声。
“陛下,臣妾只是问问。”
张嫣撒娇。
她算是开心了。
天启看着杨信。
杨信赶紧低下头做不便回答状。
“简直是无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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